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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廿带着他的手腕翻转几次,也未能将刀从刺客手中夺下,同一时刻,他叫到:“来人,抓刺客!”
那刺客似乎丝毫不怕,继续朝萧廿发起进攻。萧廿手无寸铁,他却拿着长剑,发起密集的攻击。
避让了片刻,屋外毫无动静,萧廿心中有了些许猜想,便一个闪身,长剑落了空,却在要劈到御书房内的物件的时候顿住了。
果然!他二人缠斗的这一阵,却不见屋内器物有所破损,屋外侍卫很多,却无人应答。
萧廿暗中一笑,直沖剑撞了过去,那刺客果然收了剑,下一刻,萧廿擡脚提在其手腕上,剑从其手上脱落。萧廿将其接住,剑下一刻便架在了刺客脖子上。
“你是何人?可知擅闯御书房是何罪?”
“琰君,可以了。”曦晟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廿转身,剑却还架在此刺客脖子上。
“儿臣拜见父皇!”萧廿微微欠身,却因挟持着刺客而不便行礼。
曦晟帝走上前来,擡手将萧廿手中的剑拿下,道:“这是弃真司阳师。”
“弃真司阳师岑双,拜见司长大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刺客行礼道,方才他与萧廿交手的时候,面上笼着一层黑纱,此刻,已经换成了与阴师一模一样的面具。
“原来如此。”萧廿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弃真司有条规矩,凡历任司长,须得先赢过阴阳二师中任意一位。阴师你见过了,就是元修。所以,朕怕他给你放水,就安排了阳师来。”
萧廿面色有些凝重,道:“元修是阴师?”
“前几年他忽然上奏请去探查北氏消息,朕现在才知晓,他竟是为了你去的!”曦晟帝冷哼一声,示意阳师下去,却将带着考究的目光落到了萧廿身上,“当初他入宫的时候,你母后救过他的命。这个人可靠,能用。”
“儿臣明白。”萧廿行礼道,“父皇,那那阳师呢?”
“阳师啊——”曦晟帝摸了摸胡须,“也是个可用之才,你是司长,自己斟酌。”
“是。”
“对了,弃真司中人,多以面具示人,都是统一的面具。”说着,曦晟帝已经走到了书桌后面,在成山的奏折中找出了一个面具,和元修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面具的边上,镶嵌了些许金银,平添贵气,又有些典雅,“这个是你的,朕早年间执掌弃真司的时候,用的便是这副面具。”
曦晟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便执掌的弃真司,而今将御用的面具交到萧廿手中,萧廿自是感激涕零,连忙跪下,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曦晟帝将萧廿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道:“弃真司能人异士衆多,无需事事跑在前头。行事,注意安全。”
“儿臣遵旨。”萧廿手捧面具,一副恭敬的模样。
“时候不早了,你去承光殿吧!”
“儿臣告退。”说罢,萧廿便退出了御书房。
这一出来,他脸上的笑意还剩三分,刚好是属于晋王的矜持。
元端道:“殿下慢走。”
萧廿点头,便兀自离去。走了几步,先前动武导致的不适感瞬间袭来,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扶着墙咳了一阵,喉头竟是有些甜味。
“你在函首关伤了根基。”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萧廿转身去看,正是阳师。
“殿下身体不好,弃真司不是您该待的地方。臣劝您,趁早向陛下请辞。”
这是十分无礼的行为了,但萧廿却不怒不恼,只是将面具挂在腰间,而后道:“阳师大人,方才是孤胜了。所以,孤已是弃真司司长。”
“弃真司向来是强者为尊。”阳师靠着墙,一脚虚垂着,“殿下如今,怎麽能够自保?”
“是啊,孤无法自保,阳师大人不也是败了麽?”
很显然,阳师肯定是放了水的,但萧廿不说,而是自认自己身手不凡。这对于旁人来说,可以说是自负的表现。
阳师下颚绷着,没多说什麽,只是道:“那,臣明日,在司内等候您大驾!”
说罢,阳师已经三两步消失在了萧廿视线内。
萧廿立刻又转身扶着墙,咳了一阵,缓过面上的虚色,这才往承光殿走去。
衆臣公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或是家长那家短的聊了起来,或是你恭喜我升迁我恭喜你升迁,或是各自称赞着对方政绩斐然……
萧廿寻了位置做好,萧冰琛在他边上道:“对面的,是二皇姐,你认得。她边上那位,是咱们姐夫,前几年的榜眼,叫陌双。”
察觉到这边的目光,陌双转过来超他们颔首一笑,随即又偏过身子与二公主说了些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