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
“孤姓萧,名琰君,字珏渊,大兴五皇子,晋王,弃真司司长。你说,孤该如何?”
漫天火光之中,一人伫立在颜宁北面前。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面容,明明还是一样的声音,却听得出,那人声音颤抖不止。
“解方察,带着你的人,围了这王府,包括孤在内,任何人不得进出!此案,全权交由阳师来办!”
颜宁北站在原处,他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剑,他擡头,却见那人面如死灰地走到他面前。
软剑还被发带绑在手上,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他脸上还带着血迹,走到颜宁北面前,道:“你为何,不愿信我呢!”
颜宁北想要开口,可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他直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廿从自己面前经过。
面前一切瞬间破碎,眼前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已然换了地方——是承光殿!
萧廿只着里衣,脸色如上一刻一样,甚至更难看。
颜宁北觉着,自己刚刚似乎才说了什麽。还不等他仔细想明白,就听萧廿道:“我欠你的,又何止这一样呢?”
颜宁北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目光却冷冷地落在萧廿身上,他却使劲地想要闭眼或者沖过去,却都是徒劳。
萧廿走到颜宁北面前,俯身从他靴子里拿出匕首,道:“说起来,孤这双眼睛,还是世子救的呢!”
颜宁北猛然擡手,道:“萧廿,你敢!”
萧廿轻笑一下,左手重重将颜宁北的手推下,下一刻,右手擡起——
颜宁北只觉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在了自己脸上——
……
“阿廿——”颜宁北猛然惊醒,一时半会儿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石桌上睡着了,他连忙起身。
正巧此刻紧闭许久的房门打开,萧廿朝国师行礼后便朝这边走来。
颜宁北连忙沖了上去,双手放在萧廿眼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这里人多,但萧廿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道:“世子?”
眼睛完好无损,完好无损——
颜宁北渐渐回过神来,后退半步,道:“殿下恕罪,是臣失礼了!”
“无妨。”萧廿淡淡地道,不过他耳根已经红透了。
旁边的国师还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倒是萧冰琛,一脸惊诧——他记得,大哥传来的书信说的是,小五不喜与人接触!
“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国师的小童子没给萧冰琛过多的思索时间,已经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小童子跑两步蹦三步,已经到了国师面前,国师厉声道:“不得放肆!二位殿下还在此处,你先来朝我见礼。”
小童子连忙朝萧冰琛和萧廿行礼,国师道:“幼子无礼,还望二位殿下不要见怪。”
萧冰琛道:“无妨!想来国师这里是有要事,珏渊的事情已经解决,孤与珏渊便不多叨扰了,先行告辞。”
说罢,他便拉着萧廿离开了,甚至都没给萧廿一个回头看颜宁北的机会。
晚上还有宫宴,弃真司那边曦晟帝特準萧廿明日再去。下午还有一段閑暇时间,萧冰琛便带着萧廿在京都四处逛了逛。
萧廿想着府上还有些东西需要添置,便将熙悦和茍岳一起叫了出来。
时候差不多了,萧冰琛便带着萧廿又去了皇宫。
此次宫宴,一则为太子和北国公庆功,二则为萧廿接风。今日朝会上曦晟帝对于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的偏袒已经足够,就是不知这宫宴上,又会有些什麽了。
才刚到宫门口,大监元端便过来道:“老奴见过二位殿下!”
萧冰琛:“元公公,您这是?”
“贤王殿下,陛下请晋王殿下过去。”
“父皇?”萧冰琛面露憾色,拍拍萧廿的肩 “珏渊,那你去吧,孤先进去了。”
“皇兄慢走。”萧廿说完,便跟着元端往里走了去。
“殿下,陛下在御书房等您。”元端停在了门口。
萧廿迈步而入,身后房门却忽地一关,萧廿下意识将手放在腰间。不过入宫门的时候,软剑已经上交了,他此刻手无寸铁。
不过下一刻,他想,这里可是御书房,外面有弃真司明里暗里的保护,又怎麽会又危险呢?
心上虽然这麽想,萧廿却没有放松警惕。
“儿臣萧琰君,拜见父皇!”
殿内无人应答,安静得有些出奇了。
萧廿环视一周,没有能用的物件,便保持着警惕继续往里走。
“父皇?”
仍旧无人应答,明黄色的座椅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萧廿心头一紧,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破空之音。他反手将偷袭之人的手腕狠狠一压,那人却未有放开手的意思,只是继续往前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