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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颜宁北一双眸子，萧廿咽了口唾液，道：“反正现下也閑来无事，不如考考你先前看的《大月图志》，如何？”
颜宁北目光暗淡了几分，看起来有些失落。但他脑子里不知道忽然闪过了什麽，道：“好啊，不过若是答对了，可有奖赏？”
“奖赏？”萧廿回想过去刘本善教他读书，抽查的时候，都是错一个戒尺就立刻啪啪落下，对了哪儿来的奖赏？若是旁人问他要，他可能就嘲讽回去了。
但面对颜宁北，他觉得，若是适当的奖赏能够给人以激励，倒也不错，便点点头：“自然是有的。”
“是什麽？”颜宁北目光炽热。
萧廿拖着下巴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只是道：“你定吧！”
说完，他明显觉得颜宁北跳了一下，有些许不好的预感，手立刻就放到了木棍上。但又想起之前答应萧瑞承的不再碰这些，便只是摩挲着木棍。
“第一问，大月皇族是哪家？”
“耶律！”
好像有些太简单了，萧廿觉得自己有些低估颜宁北了，又出了几个较为刁钻的，颜宁北对答如流，毫无问题。
期间小二已经将酒菜都送了上来，二人边吃边继续。
萧廿内心的某种不安感愈发强烈，他正襟危坐：“大月为何侠客盛行？”
直到颜宁北完完整整地分析了一遍，萧廿忽然意识到，今日赶路的时候，他跟颜宁北讲过了！
“萧先生，还有问题吗？”
能问的都问了，萧廿抿唇思索片刻，好像，真的没有了……
“那可否允许臣，考考殿下？”不知不觉间，颜宁北坐着的椅子已经到了萧廿面前。
萧廿本能地觉得有些许危险，一开口，竟然有些许结巴：“你……你想问什麽？”
颜宁北看着酒坛子，道：“殿下可知这熊烧酒的来历？”
萧廿一眯眼，这里是熊镇，最多的就是熊。但这儿毕竟是个小地方，他点熊烧酒，也是因为招牌写着。
不过这酒的味道，只能算一般。
“这里是熊镇……”萧廿的手已经偷摸着往腰间而去了
颜宁北半道截住，道：“可不能犯规！”
萧廿收了手，颜宁北把他两只手握在手里，但每次见到左手的纱布的时候，颜宁北目光都会一暗。
萧廿坦然道：“我不知。”
“因为这里常有野熊出没，这些年镇上的人越来越少了，野熊也就不怕人了，经常到镇上转悠。这类牲畜颇为兇残，寻常百姓难以对付，后来人们发现，这些野熊喜欢喝酒，只要喝了酒，就会回到林中。”颜宁北兴致勃勃地说着，看起来颇为开心，“这也就是为什麽，这一路上来，我们会看到熊镇每家每户门口都放着两个大坛子了。”
萧廿点点头，这他还真没听过。
“阿廿……”
萧廿：“你赢了，想要什麽奖励？”
颜宁北低头看着萧廿的双手：“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以后你若是再要砍手指，砍我的，好不好？”
生切两根手指，得有多疼啊！这个人，竟然对自己下这麽狠的手！
这算什麽？萧廿微皱眉头，却对上颜宁北一双微红的眼睛，他心头一动，道：“我以后，都不会砍手指了。”
颜宁北点点头，用额头挨了一下萧廿道手背。
“还疼吗？”
萧廿觉得自己一双手都麻木得不属于自己了，他转头道：“没事的，我的软剑还是很锋……”
他刚刚，好像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
话音才刚刚卡住，颜宁北立刻就上来，二人唇齿纠葛片刻，萧廿第一次觉得颜宁北来势汹汹，弄得他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软剑锋利？锋利来是为了砍手指的吗？
颜宁北觉得不解气，末了又在萧廿唇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着实有些猝不及防，萧廿发出一声，骂道：“你属狗的吗？”
“还真是！”
好像是的，萧廿此刻才刚刚缓过气来，脑子不够清醒。
他看着颜宁北近在迟尺的脸颊，余光瞥见颜宁北身后未上闩的门，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把门闩别上？”
熊烧酒
熊镇的天亮得很早，颜宁北醒来的时候，天就已经大亮了。
屋外晨光落入他眼中，他愣了片刻，转头一看，萧廿正面向着他睡得安稳。
平日里，萧廿总爱顶着他们家祖传的冷脸，但此刻尚在睡梦中，他的面容都柔和了起来。
颜宁北癡癡地看了片刻，不自觉伸手去弄萧廿道头发，又摸摸脸颊，眼睛，鼻子，嘴唇……
萧廿含糊说了句什麽，擡手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侧头在手臂上啄了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