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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实力强盛,若是不以和亲稳住他们,我北氏如何养精蓄锐?”
北氏虽小,但都有着同样的目标:入侵兴国领土!
萧廿道:“你就不怕,你与大兴一开展,他们先杀了你的侄女祭旗?”
这可是颜宁凯干得出来的事情。
郭齐天没有说什麽,只是冷笑,道:“我以为,阿廿是懂我的。”
萧廿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爷有话,不妨好说。”
“辛不冉都是北氏出的第一位女将军,那麽北氏第一位女国主,还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麽?”
“这是你的家事,与我何干?”萧廿冷声道,“还有,你那侄女如今才多大,十六岁的女娃娃送出去和亲,你就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
郭齐天还想说些什麽,便被外面守着的霆霜叫走了,临走前,萧廿听到他冷声吩咐王府的侍卫,加强对自己所谓保护。
墨县,一个房间内昏迷了数日的人忽然从梦中惊醒。
“阿廿!”
颜宁北从床上猛然坐起,眼前一阵发黑,伴随而来的是头痛欲裂。他借着缓过来的时机想清了自己当下的处境,愤愤地骂了句什麽,掀开被子就下床。
此刻,门被从外打开,一人缓步踏入。
颜宁北见到来人,连忙行礼:“太子殿下!”
萧瑞承扔了件外袍给他,让他起来说话。
“臣有过!请殿下降罪!”
萧瑞承已在桌边坐下,倦倦地擡眼道:“爱卿何过?”
爱卿!颜宁北认识萧瑞承这麽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以爱卿来称呼颜宁北。
“殿下,臣……疏于职守,害得刘府满门惨死。”
连日来,官府的潦草结案,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整个大兴对此时存疑的大有人在。朝中来信,责令萧瑞承彻查此事。
这段时日,萧瑞承也为此事头疼不已,偏偏曦晟帝给他派的任务又不止这麽一个。
“刘府灭门当晚,连邻里都未曾察觉,你远在城门看守,何过之有?”萧瑞承揉着太阳穴,闭眼道。
“城内巡防大都由臣安排,当日刘府出事,巡防未曾察觉,是臣安排不当,请殿下降罪!”
萧瑞承忽然发出两声轻笑,道:“爱卿从北氏被人送回,自由出入我大兴函首关就算了,北氏的南屿关,卿亦是自由出入。而昏迷的这段时日,一醒转,立刻找孤给你降罪。”
颜宁北不说话,只是跪的姿态更低。
“孤听闻此事陈义已经给你罚过了,你现在着急忙慌地认罪,是真的认罪还是说,想替什麽通敌叛国之人辩驳?”萧瑞承戴着玉扳指的手在桌上一拍,力道不重,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屋内静得出奇,针落有声。颜宁北死命的思索着这其中的关键,但他睡了太久,脑袋昏沉得很。只想着一个念头:萧廿,萧廿,萧廿!
家书,对了,家书!家书寄到颜宁凯手中,必定会经萧瑞承之手。
“臣此次到往北氏,虽说是为墨县城民萧廿所胁,然,臣此去,只为护住龙子。”
拍桌是声音一停,接着是一声巨响。
“放肆!颜宁北,你真当你们镇北候府在京都的时日太长了!”萧瑞承面露愠色,他往日里对旁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丝毫没有什麽太子的架子。但他本人长得其实并不柔和,加之连日操劳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就自带的不怒自威此刻更显。
温和的人发起火来,确比旁人威慑力大!
颜宁北却只是除却开始的心悸,很快恢複如常,便道:“殿下,或许,当年五殿下,并未葬身火海。而是,受人护送脱身到了墨县。”
萧瑞承坐在高处冷眼看着他,不出声阻止,也不让他继续。
颜宁北深吸一口气,按照萧廿之前的说法做法,萧瑞承应当是知晓萧琰君还活着的。此刻,他押上了镇北候府上下的性命,继续道:“萧廿身边的侍从元修,是个阉人,所用之功法,来自禁宫。萧廿本人所用之剑法,属于北氏正宗剑法。”
说到这儿,他不继续了。浅浅擡头,他发现萧瑞承正掐着眉心,那里已经通红。
许是颜宁北太久没说话,萧瑞承道:“怎的不说了?”
颜宁北这才继续:“据臣所知,元修的身手在禁宫内几乎无人能出其右。而会北氏正宗剑法的大兴之人,臣思来想去,或只有五殿下一人。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家父曾娶过一北氏人为妻。这位北氏人,正是北氏骠骑大将军辛不冉!也是臣的生母!”
萧瑞承骤然睁眼,目光如冷箭落在面前跪着的人身上。
如芒在背的感觉不好受,但颜宁北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臣听闻,当年辛不冉还在侯府的时候,五皇子,与家父关系要好,时常出入侯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