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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还没有明确定下来,但是之前我们初步商议是在今年八月份,这个你们应当清楚,”带着两家人以及冰与温,到度假村农家书屋旁的水潭边围坐了下来,身着素版旗袍端坐着的杜之仪,郑重地看向对面紧挨着坐下的儿子“儿媳”,“上午散了那麽久的心,相信你们俩之间应该有定论了吧?”
此话一出,无不微微侧身略朝对方而坐的两人,都下意识地探出离彼此最近的那只手,互相摸索靠近,当指尖触碰的那一瞬,天地间仿佛只余下紧张到面面相觑的二人。
但当开口时,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留意着对方的动作,手心手背相贴的动作似乎只是装饰,而真正会令人心跳剎那间漏掉一拍的,是他与他不约而同地道出“22号”的那几秒钟。
话音落后,怔愣又惊喜,最后十指相牵时,除了面庞上浮现出微笑、一直默不作声的谢丛志之外,在场包括男孩冰与温的其余所有人,无人不欣慰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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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822。
四百一十一乘二,最终结果为八百二十二。
2024年4月11日,两人相恋。
本年夏,重归于好,相当于第二次相恋。
把幸福翻一倍,不仅仅意味着“好事成双”,更是象征着光阴的循环,伊人从未走远,爱意永不绝迹。
The End
2024年8月22日,二仙堂前,锣鼓震天,掌声与欢呼不绝于耳。
为了今天这场不一般的婚礼,庄悦来、谢幽篁,还有作为村支书的杜清野,甚至目前谢家还未完全卸任的“领头人”谢丛志,都抽空在村中不停奔波,为横塘这些父老乡亲做思想工作。
当然,没必要征得全员同意,主动被找上门谈心的,几乎都是村里柴家大院同庄、谢二人有过往来甚至相互熟悉的人。
像住在村头的瘦小精干的农户柴嵩、看守度假村农家书屋的柴二太公,以及德高望重的老村医柴六姥姥等等的人,在最初听到那个消息时,反应也与当时的杜清野一样,感到难以置信,但慢慢地,他们结合平日里对那位村支书助理各方面的了解,最终还是勉强接受了。
于是他们今天也三五成群,趁早赶到了二仙堂。
一身中式的特地做得比较轻薄的红绸婚服,黑色新郎礼帽,帽檐上方位置系着朵大红花,长发被盘在脑后梳成丸子头,白袜,黑色男士布鞋,小少爷端端正正地伫立在二仙堂正门边,轻声笑着招呼着宾客,不时向他们嘘寒问暖,和他们拉些家常。
门边,离谢小少不远的地方,还摆了一张小木桌,据说是某户村民送来的,冰与温穿着前些日子特地挑选的礼服,坐在桌前抱着鲜红的礼簿,一丝不茍地写着礼账。稚嫩的少年,细致的表现令人叹服。
等身旁暂时没有别人经过,谢幽篁忍不住朝身旁的冰与温那边瞥了一眼,轻笑着赞叹道:“温温真棒,辛苦了,到时候给你多发两个红包!”
冰与温没有应声,埋头继续奋笔疾书。其实礼簿上两栏,“贺礼”二字之下,全是空白,与其称其为“写礼帐”,倒不如说是在记“来宾花名册”。
“这孩子啊,将来定是能成大事业的。”右手上握着一个鲜红的纸信封,大少爷谢幽难身着自己色调最鲜豔的礼服,先是瞧了瞧坐着写礼账的男孩,然后没等谢小少打招呼,他便已大踏步来到了对方跟前,用纸信封拍了拍自己弟弟右胳膊的大臂。
隔着衣服的面料,感觉到那纸信封里鼓鼓囊囊的,谢幽篁假意推辞地用肘部轻轻撞了下大少爷:“啊呀,这是啥意思诶,哥?”
“当哥的一点心意,意思意思?”右手捏着信封的一角,做出递出的姿势,谢幽难笑得愉快而爽朗,“看着日子包的,所以肯定要图个吉利。”
微微鞠了一躬,谢幽篁心底窃笑,奉上双手接过这个有点分量的“红包”,然后欢送兄长:“那快请进吧,哥,待会儿有话找你说!”
“明白了,”作为他人眼中斯文败类的典型,谢幽难不再ooc地迈着优雅的步履,勾起唇角走向门内,跨出临门时最后一步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塞给你的,洞房之后给你的那谁分点,别独吞!”
小少爷沖着即将进门的人摆摆手,又以笑脸迎接下一位客人了。
“新——郎——到——”
当这三声悠长的吆喝终于响起时,二仙堂门边,正好站着最后一位宾客。
“好!”中年男人回头瞥了一眼,那不远处缓缓走来的披着红盖头的鲜红身影,回转头来又沖小少爷微笑,随后点了点头。
“嗯,您也好,”谢小少一眼认出,这位是庄悦来那直到“芳晚会议”当天,才姗姗来迟的父亲——庄複,据说是在水荷当地行政机关的某个部门当局长,因此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所以也点头微笑回应,摊开手毕恭毕敬地示意他进门,“快请进去落座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