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1 / 2)

('翔喜欢演相声,他还会自己写剧本。我是他最忠实的观众,我喜欢看他演戏时的模样,自信而开朗。和平时随和的他很不一样。当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上台北的时候,我很高兴的同意了,即使自己从未想过要往音乐发展,却也亦然而然的投下了报名表。

这无疑对我家来说是枚震撼弹。我从未如此恳切的乞求一件事,我总是随便我家人想怎麽安排,因为这样容易的多。但选择去了华冈,是我人生非常重要的转捩点和另一个新的起点。

我记得某一天的晚上我问宥庆说,我很害怕,我该去吗?他还是笑笑,说,去吧。我想他没说的是,我们在,所以没什麽好怕的。我跟着翔,还有许多我心Ai的书籍、一台我爸爸新买的电子琴,就这样出发去了台北。

宿舍很美,我的高中生活正式的开始。

不得不提的,是我的室友,她是一个很美丽的nV孩子。连nV生都会羡慕的美貌,她却始终不满足,满柜子的化妆品和保养品,每天晚上她涂抹保养品的声音取代了那些嘲笑声,也是种另类的使我放松。她叫自己星玲,她说那是艺名,她以後会是个很厉害的表演家。她会做出很bAng的作品,让所有人惊YAn。而我也相信她做的到,因为除了外表,她总练习到深夜,经常我已经休息了,她才蹑手蹑脚的回房准备睡觉。

验证了学音乐的人都是怪咖这句话,我对班上的同学始终不太熟悉。因此我总是只和星玲说话,但她总是很忙,後来慢慢的没时间跟我聊聊,就这样了。

我们学校有一个特别有名的传统----「学长姐制」,b如见到学长姐一定要打招呼,什麽都以学长姐为优先等等。虽是传统,却不是每一科系都像我们科那样强迫。

我是一个很怕生的人,我讨厌与人过多的接触。每当我靠近不熟悉的人,我总会感受到头皮一阵发麻,生理本能的恐惧会使我失措,对周遭的一切感到混乱。

所以见到学长姐时,我勉强自己打了声招呼。然而,她们并不满意,自此後,我成了她们眼里那颗必须被拔除的钉子。

班上的人或多或少怕自己也被学长姐盯上,没人肯帮我。回过头寻找时,我对高一时期的记忆最模糊,最令人困惑。到底当时发生了多少事情,我也记不清楚。

再和二年级的那个学长认识前,我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住在桃园的男生。他是我们公会的会长,因为他我认识了千宴,千宴小我一岁,经常撇嘴嘲笑我怎麽打都打不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的我依然对Ai情茫茫懂懂,就答应了他的追求。而分手也分的仓促,他不说、我不问,一段感情就此画上句点。我带着他曾给我的地址,只身去了桃园,在第一次见面的网友梦梦的陪伴下,和他见了最後一次面。後来我再也没看过千宴,他消失在网路上,也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但我後来想,也许我不曾Ai过他,只是Ai着被陪伴的感觉,最後去找他,也只是做了「我认为我应该要做」的事。

认识学长是个意外,不美丽。但他的确陪我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而我们彼此对Ai情的追求,最终使我们分开。他叫乔治,矮矮的,我记得他总是驼背。和他在一起前,我和宥庆曾经试着想要在一起,是我提出的。

在台北的期间,学校的不顺,家里的冷漠,都让我感到无b无助。我在学校和翔对外宣称我们是双胞胎,也很少人知道我们只是青梅竹马,我经常在下课的时候,嘴上说着我好无聊,撒娇着要翔抱抱我。每当我在班上,我就像个隐形人,没有人看见我,也没有人会欺负我。除了那群针对我的学姐,其实我只是融不进也逃不出这个班级。

我对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深感恐惧,翔以为我只是无聊。因为我曾带着班上的同学一起到他的班上找他,他觉得我跟大家相处的很友好。但其实不然,所以我向宥庆提出了试着交往的要求。因为我不想一个人,我害怕一个人。

宥庆没有说不。他依旧像小时候那样笑笑,答应了我这样无理、任X的要求。一个月後,他说:够了吧。没有别的,也没有笑,他只是就这样,结束了一段荒谈的关系,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接到姑姑的简讯时,刚考完期中考。她问我什麽时候才回家?想想,我也真的很久没回家了。行李收好,下了山,到车站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家。

哪里才是我的家。

我该回那栋和姑姑一起的透天厝,还有阿伯。还是我爸和我继母的家、或是该回彰化,妈妈那里的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後我买了回彰化的票,但电话拨通之後,来接我的是NN。

她说她很想我,对我离家出走,之後去台北音讯全无的事只字未提,只是问我饿不饿,会不会冷。她把我的行李箱放到机车上,我坐在後座,抱着她,什麽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下楼的时候,我姑姑也回来了。她滑着手机,若无其事的唤着我,要我去吃早餐,NN煎好了蛋饼。我一直觉得台北的早餐店,做出来的东西,都没有NN的味道。我NN不是很聪明,但她是个温柔而坚强的nV人,所以她的nV儿也如她一样的温柔而坚强。

我提过我姑是个很伟大的人,当年我爸妈太年轻生下我。当时我姑也才二十出头,一肩扛下照顾我的责任。她嘴巴很y,总说我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大麻烦,但她回头又会说,如果她也不要我,就真的没有人要我了。当年,我被没有能力养我的爸妈丢掉,是我姑把我带回来。她也没有能力,却有着我爸妈没有的毅力和坚持,一手照顾我到大,除了那个和她争执的夜晚,我从未看过任何时刻,她显露出她的脆弱。

去台北的那一年,我渐渐的对我姑敞开心房。我试着跟她说我发生的事,问她有什麽看法。她有时候不会回答,只会轻轻点头表示认同。更多的时候,她会持中立意见,要我先别急着下定论,再多思考一点。

决定投下报名表的时候,最支持我的是姑姑。她说,决定好了就去做,去追求你想追求的。当我决定要转回台中时,也是姑姑最支持我,替我C办好一切,到进了青年高中,她都只告诉我:你就做你想做的事,人生就这麽一次。

在华冈的一年,有两件让我深深後悔的事。一件是和乔治在一起,另一件事是我对星玲的漠视。

身为她的室友,在她谈恋Ai的时候,我并没有查觉到她的异样。那晚声音们格外安静,我只听到外边的风呼呼吹着。打在玻璃上,很吵。我那晚特别早睡,所以没等到她回来就先睡了。我睡在上铺,微弱的灯光亮着刺眼,星玲低着头,小声地在啜泣。

我连忙从上铺下床,着急地问她怎麽了。她擦擦眼泪,故作镇定的告诉我她没事。她下意识的想遮住自己的手腕,但已经太迟了。

多年後,我依旧一见血就晕。光是小小的伤口流出的血,就会令我头晕恶心。因为当时对星玲的漠视,她手上的伤痕,ch11u0lU0的斥责着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漠视造成的。

当然,她不曾把错怪在我头上。但倘若我当初愿意多花一点时间陪伴她,也许就能发现她的异样,在第一痕划下之前,夺走她手上的利器,阻止她伤害自己。

国中时,我选择了漠视。而当高中时,我依旧选择了漠视。

从来没有人真正骂过我,把这些事的发生怪罪在我头上。但我却时时刻刻记得清楚,那个夜晚的风持续刮着,後来没有人先开口。她哭到睡着,後来换季时,戴着护腕,也就渐渐没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伤痕了。

压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星玲。那晚之後,我决定我要回到台中。我想继续学音乐,所以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姑姑。她周转许久後,我就加入了青年的音乐科。

我和嘉芬同时转进769,青年用数字来表示班级,也代表我们是创校以来的第七百六十九的班级。这很有趣,因为我和她过去的境遇虽然相差甚远,但我和她的生日只差了几天。我们都是双鱼座,这让我一开始对她产生极大的好感及好奇心。

为了杜绝像之前进入华冈那样的冷漠和不熟悉,我在进入班上前,就建立了「我很Ai笑」、「我很外向」的形象。加上从华冈转回来,名气瞬间在班级里传开。早在我正式和大家见面以前,许多人就已经都知道并且认识我了。

除了嘉芬,我很有印象的一个人,叫三七,那是他本名的谐音。他是一名鼓手,且他也是班上男生之中算是头头的人。但我对他最感兴趣的地方,是在我加入769的当天,他拿了好几颗喇叭,布置在班上各个角落,教室便成了环绕音响,特别有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一阵子我曾经向往能像嘉芬那样,敢怒敢言,但又希望不像她那样,因为她是个容易受到舆论影响而说出伤害他人话的人。她其实很善良,但我觉得她不是很聪明。太过随波逐流,虽然仗义,却是个随时可能反T0Ng你一刀的的人。

和那群nV孩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找到了归属。我记得我当时和我的男生们提到他们的时候,我总戏称他们白痴组说,我觉得我很开心,班上的nV生对我很友善。

一直以来我都擅长於和男生相处,反而在和nV生相处上,时刻都处不来。这样的问题,我努力了许多年,最後因为经常和男生一块,北港香炉、公车、B1a0子等等的话语,再也没停过。她们话语的锋头转向我和奇鑫的时候,我其实难过更多於惊讶。

奇鑫是我见过b乔治学长还怪的音乐人。他对音乐的痴迷,我没见过b他更狂热的人了。他在班上也是俗称的怪人,脾气暴躁,但他也有很温柔的时候。当他拿起吉他、拿起麦克风,他是个会让人着迷的音乐表演者。

我对音乐的喜Ai,胜过我对奇鑫的厌恶感。其实我很讨厌奇鑫,却也很矛盾的特别喜欢他。他跟我的个X就是很不合,但我却经常和他待在一起。因为他虽然暴躁,但他的音乐,有强烈的感染力,能够使我感到平静。在聆听他唱歌的同时,那些嘲讽的笑声都归於尘土,像粒沙,微不足道。

他实在不是一个很厉害的歌手,但我很喜欢他偶尔的执着。

我在华冈时的成绩一直都不是很好。我想我并不适合大班式的教学,回到台中後,我请了一位老师教导我钢琴和乐理。她是我从小学音乐的补习班,老板的姊姊。她是良师,也是益友。王老师给我十足的信任,告诉我,我可以做到。最後成绩出来时,在华冈拿鸭蛋的我,成了青年音乐科唯一的满分学生。

我试着理解,但我依然听不懂老师在说什麽的时候。我改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的做着王老师给我的练习题。在那些nV生议论我是否作弊的时候,我已经又做了许多题目。我喜欢奇鑫的执着,在她们对我的耳语不断时,只有他依旧带着吉他,在我身旁,唱着总跑调的歌,陪着我做习题,对其他的事一概不语。

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我一直这样相信着,但後来的路,我逐渐偏了。

沉醉在和流行团一起玩音乐的快乐,故意忽视了自己感受到的格格不入,选择抛弃一直陪伴在我身旁的奇鑫,和流行团的其他人玩在一起。

也许他不曾发现,毕业後他依然友好的回覆我的动态,关心我的状况。他还是一个,不多话、暴躁,却同时温柔的朋友。而当时我认为我就是选择抛下了他,让他独自面对舆论。

我再次选择了漠视,在每一次,我身边的人需要我的时候。他们总是原谅我,但我却不曾放过自己。因为无论如何,当我伫立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总是选择了能保护自己的那条路。大学後经常有人说觉得我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但我总是嗤之以鼻,是吗?就只是这样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白痴组的缘份,正式的起程该说是刚上高一的那个中秋。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15年,那年的夏天特别热,我烤的r0U都不熟,还掉在地上。阿胖一边嘲笑我什麽都做不好,一边把我的烤r0U夹抢去。十分钟後,我的盘子默默得多了好几块r0U。

白痴组的其他男生,对我的影响就没有像宥庆和阿胖他俩那样深。因为他们更加的忙碌,也更少的在我身边。龙龙说自己是男神,是我们之中长的最帅的。他对我很好,但之间总保留着那麽一点,冷漠。和弘彦一样,他俩之於我,虽然要好,却总透露着淡淡的冷漠。我有时会为此而难过,但当某天龙龙交了nV友时,我便理解了这一丝冷漠存在的意义,我没把想法说出口,只是祝福他,要幸福。

我们之间的头,可以说是冠俞,我们都称他做军师,他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打幼稚园就认识的情谊,我和他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交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能理解他想要我做些什麽。有一次我和他有半年多没见,在街头遇到,他在马路正对面,一个人。而我和我高中同学,正要出去走走。

他迎面走来,举起手。我默契地彷佛早就约好了般,击掌。然後我们就像什麽事也没发生似的继续往前走。我同学茫然的问我,那谁。我兄弟啊,我视为理所当然的回答她。

经常有人问我,缘份是怎麽一回事。缘份就是,你以为早就会结束了的关系,持续着,即使没相见,也在巧遇的那刻,发现自己有多思念对方。而我对白痴组的男生们之间,就是这样持续着我们的缘份。

写下这些故事,我不断思考有哪些是我可以说出口,有哪些是不适合放进书里的。包括和白痴组的回忆,很多都是单纯以我的角度,以我所见去描述的事。并不一定代表了事情的全貌,就像当年星玲的事,我只看到她表面的乐观开朗,却在见到她脆弱的那刻才惊醒过来。我对我爸妈的怨恨,我很少说出口。因为後来弟弟妹妹出生之後,我成了大姊。我必须做好长姐的榜样,我不想让弟弟妹妹跟我一样。

和现任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第一次和他去望高寮的时候,哭了。我曾写过一首歌,是为了送给男友的。但那首歌更多的是乘载着我做不到,却恨不得放下一切去完成的事。有一句歌词是「飞越现实的边界」。望高寮的晚上,高楼大厦彷佛伸手可及,但真的伸出手时,又感受到自己有多渺小。我说,我找到现实了。

这一片一望无际的都市蜃楼,就是现实,是我们妄想只手改变的。即使我爬到高山,找到了现实的边界,却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逃离现实的魔爪。长姐的身分,让我不得不放下对父母的怨恨,对自己家庭的不堪。但在望高寮的晚上,我做了我自己。就像有人说的,直到躺下,你才会知道自己有多累。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受够了。继续勉强下去不是办法,才开始了一连串的旅程,想把自己给找回来。

在JiNg神科治疗的时候,医生曾经说,虽然我坐在这里,说着话,但在他眼里,我跟一尊没有灵魂的娃娃没有两样。我为了家人,为了迎合别人而做了太多的改变,我把自己切成太多的小碎片,需要长姊的我,就给你长姊的我。需要乖nV儿的我,我就把自己变成听话的乖nV儿。最後就算自己原本的个X已经消失了,我也毫无知觉。因为分裂出来的小碎片太多了,拼也拼不回来。即使不见了好多片,也没有人发现。甚至连我自己都找不回来了。

高中以後我遇到一个可以说改变我一生的老师。可能她自己本人都没有发现,她对我来说有这麽深的影响。姑且称她做小新老师。她和我一样是彰化人,是两个孩子的妈,也是音乐科阿卡团的指导老师。在我刚转学进青年时,我们必须选择三个大团的其中一个进入。通常是根据乐器分类的,可是我选择的乐器是声乐和钢琴,国乐团和管乐团都不能收留我。

主任要我到阿卡团试试。我和小新老师说,我不会唱歌。她说,是不会,还是没试过?我回答後者。她弹琴,要求我跟着她的歌声。我试了,而她给我很高的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重新找回自己的第一块拼图,大概就是阿卡贝拉。负责指导的小新老师,她总给我很大的支持和鼓励,希望我继续走下去。因为国中的关系,我发现自己对人群出现了恐慌,如果单独一人待在满是陌生人的地方,我就会无法控制自己,身T无助的发抖,慌乱。

阿卡团学的是唱歌,也是表演,更是和团队之间的默契。音乐科主任曾经让我很讨厌她,因为她对舞台的追求品质非常的高,不擅长面对人群的我,在如鱼得水的夥伴身边,就像颗痴痴的大神木,装了颗音响。放出声音,僵y在那里,只是个人型立牌。对主任来说,这样的我,彷佛像眼中钉,我一度觉得上台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光是在後台预备,我就会恐惧到崩溃。

有好多次,因为恐慌、忧郁,我逃离了舞台,逃离了班上。而让我感谢、感动的一点是,起初不了解的同学们在了解後,总会在发现我异样的时候第一时间向我伸出手,拥抱我,告诉我没什麽好害怕的。小新老师虽然很疲累,每次却也都不停的鼓励我上台。在我自我放弃的时候,是她让我再次拿起麦克风,重新相信了自己的可能X。

阿卡团让我重拾了第一个,专属於「我」的碎片。

上大学後我甚至自己成立了阿卡贝拉团,从头开始,当起领导者,规画了舞台,逐步看着整个团队的形成。回母校看老师时,我问小新老师说,我最後有让你骄傲吗?她的回答我记得很清楚,她说,你们一直都是我最大的骄傲。

站上舞台时,我彷佛被下了魔咒。开始变出一个自信的自己,可以大方让别人盯着我看。可以让别人听到我的歌声,甚至希望别人能听得更清楚,听到我寄托在歌声里的情绪和希望。我流淌着的血,在加入阿卡团後,伤口渐渐的被修复。我进步到不需要靠按时服药,就能控制情绪保持稳定。毕业时,主任鼓励我,不要放弃音乐。

但我毅然放弃了。

因为我原本没有打算上大学的。

我本就不是个Ai读书的小孩。姑姑总说我很擅长学习,学习能力很强。我可以在短时间内记住很多事情,但也许是药物副作用的关系,我的脑袋容量越变越小,有许多记忆都被深埋,包括学习的东西,我都记不得、记不清。那还有什麽继续进修的必要呢?我倒不如选择一个自己不是那麽讨厌,也不一定要那麽喜欢的东西,去学。这样学的好或不好,都不会太难过了,不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我开始思考Si亡时,我选择自己停下了时间,停下脚步。

我选择用文字记录下我的成长点滴,但电影里说的,被彻底遗忘後才是真正的Si亡,那又是怎麽一回事?如果我继续想不起来存在於我记忆里的那些人,她们会就这样消失吗?我想不会,但我依然听得到那些声音吵杂,要求我把它们给找回来。

我国二那年,小灯泡被随机杀Si了。杀人犯是一个JiNg神病的患者,他没有什麽原因,只是胡言乱语着,对那小小的身躯,来回,砍着。

我妈对我,就是那样。但她对外面的人事物,都特别关心。尤其是做义工,她和继父都是儿权会的志工。那年因为小灯泡的事件,儿权的议题又浮上台面,诸多权贵都开始关心。而我和弟弟也被妈妈带去台北,一起参加抗议的静坐。

他们用蜡烛,围成Ai心的形状。很漂亮,可是没有人笑。却也没有人哭,有的只是沉默。而那沉默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和妈妈说,我要休息,就一个人跑到车上。

那是第一次,Si神找上我。那也许又只是我的幻想,但那记忆是如此清晰的让人害怕。

怕我太热,也为了透气,妈妈把车窗开了一条稍微嫌大的缝。但车子就停在立法院的正旁边,我想也不会发生什麽事吧。我躺下後,因为多日的疲累,很快的进入梦乡。但隐约着,我瞥见窗户边有人正盯着我看。是一个男人,看起来眼神有点恍惚。见我也回看他,他突然咧起嘴。他把手伸进车里,而他手上握着一把水果刀。

我大哭,不断的叫着妈妈。恐惧将我紧紧包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一旁路灯平静的,嘲笑着我的愚钝。是梦吧,是梦。我不断催眠着自己,还是很累,却对再次进入梦乡感到害怕。我躺下,直到天亮,我的眼睛没再阖上过。

隔天妈妈说,来了一个「师父」。他可以帮我们绑平安绳保平安,消灾解厄。妈妈信奉印度佛教,我认为那很神奇,但我不特别信教,我尊重所有神明、宗教,但我不特别站在任何一边。师父在我手上绑了平安绳後,念了长长的一串祝福语。他说这绳子是用捆屍绳做的,它会守护我,替我挡掉一次灾害。如果某天它突然松脱了、断了,就是它的守护任务已经圆满了。

要转学回来时,姑姑开车上台北帮我载了一次东西。剩下的在我上台北办手续的时候,才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带回家。我舍弃不少我认为不必要的东西,丢掉了许多也许可以帮助我找回记忆的物品。现在想来,真有点可惜。但当时,若我勉强自己把那些全都带回来,断掉的可能就不只是平安绳,而是我的脚了。

拖着行李箱搭手扶梯,当时的台北还有着右站左行的浅规则。说是为了保护手扶梯,但其实是因应了北部人忙碌的生活,他们总无法停下脚步,适时的休息。所以手扶梯必须留一条通道,让那些在和时间赛跑的人,不用多花时间在排队等上楼、下楼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我想说,我要回归中部人了,我应该改掉急着冲的坏习惯。所以我拖着行李箱,站到右边去。但当我到了楼上,突然被手扶梯拌了一脚,整个人跌在手扶梯最顶端的接缝处,也就是每一层阶梯要收进去的地方。就在那个时刻,我的平安绳断了。

说也奇怪,从国二到平安绳断掉,中间我也遇过意外,但都是极小伤。这次应该会很严重的,却也只有简单的擦伤。可能平安绳真的替我挡了一次,就这样而已。

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这个理论,我忘记是从哪里听来的,还是我自己发明的。但我一直很相信这件事,如果我觉得这个人不好,一定只是从我看的角度,他看起来不好。但也许从另外的角度去看同一个人,会觉得他真的是个大善人。

对我妈妈,我一直抱持着迟疑的态度。从小爸爸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带回来的阿姨们,多到数也数不清。也有对我很好的,但时间已经让我彻底忘记那些阿姨们的名字甚至长相。我只记得,我爸当年的荒唐。

但对於我妈妈,我不是很了解。我姑姑总是避而不谈跟我妈妈有关的话题,更别说问爸爸或NN了,他们总会说,小孩子不用懂那麽多。但某一天,好像是小二的时候。姑姑突然说要载我去见她的朋友,就把我载出门了。

那个nV人上了後座,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姑姑和她寒暄着,而我在简短的打了招呼後,基於礼貌的沉默着没有打断她们的谈话。到了目的地,我问姑姑说,那阿姨是谁?姑姑难得苦笑,原来她也有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的时候。

那是你妈、她手上的是你弟弟。一句再平凡不过的话,听来却如此刺耳。

妈妈那边的家族对我来说是完全无解的谜。每次我问妈妈说,当年你跟爸爸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每次妈妈的故事版本都不同,爸爸的故事版本也都不同。当我对姑姑转达了困惑,她b我更困惑。她说,我们站在对立的角度,也许你妈妈就认为我们是抢走她nV儿的人吧。

也许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小到大我听了很多很多次的也许、应该、大概。对我的出生,当年发生的事,我身旁的大人总说都已经是过去,一切的假设都是也许,或许,我想得再多也无法真的像漫画里的人物,搭上时光机,回到过去涂抹掉不好的回忆,再用满满的美好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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