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程
二、迷程
三、转程
四、继程
五、止程
六、导程
七、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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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执笔於文字的时候,就开始用一篇篇的记录下生活的点滴。上一篇的主角,是隔壁的邻居,下一次的配角,是路边偶然遇到的小妹妹。
其实我的写作目标,一直都很不一定。
有时候是为了舒缓生活带给我的压力,有时却是我对生活的憧憬与幻想。
我一直相信,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是我的错。而是上辈子的那个自己,做错了什麽。又或是上辈子的我,不够善良,漠视了身旁发生的一切,现在才会轮到自己身陷其中。
等到故事的结尾,再由你来回答我的困惑吧。
这样的一切,到底为什麽会发生?
人们之间的相遇,真是有趣而令人心动的呢。
我记得最早的一次,我卷曲在幼稚园的角落,一边大哭,一边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麽?耳边传来其他小朋友天真而刺耳的询问,你的爸爸妈妈呢?为什麽只有你没有爸爸妈妈?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朋友,该如何懂得表达单亲的概念?即使是由老师代述,也无法清楚的让小朋友理解,为什麽我们都有爸爸妈妈,而她没有。
我其中一位多年的好友,也在其中。我们从小就在幼稚园认识,我对他的记忆停留在他是一个对自己很要求的男生。他很在乎自己的成就,很希望自己可以把一切都给做好。其实,我觉得他跟我很像,对自己无条件的提高目标,对他人却善良的莫名。
多年後一次聚会,我提到当年对其他小朋友的想法。我认为,那些感受不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只是不了解。他沉默了一会,说,当年他也问了一样的问题,而我并没有回答他。
我爸的姐姐是一个很伟大的nV人,但我总笑她长得很矮。每次我们一起出门,别人都说我像她的保镳。因为我太高,她太小只,每次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只吉娃娃,可Ai到就算知道这个时刻我该表现出忏悔的表情,也忍不住地想笑。她对我的严格,造就我对自己、对事情的完美主义。也造就她自己,对一切事物的追求,我们家可以说是她一手撑起,没有我姑姑,我们这个家早就分崩离析了。
坐在JiNg神科诊所外面的椅子上时,我依旧在思考着。这样的决定,是自救,还是自我放弃?我不记得我最後怎样决定,但我记得医生说,你年纪还小,别想太多。那个时候我理解了,有时候不只家庭救不了你,甚至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国小的时候我的时间暂时的停住了。因为一个男孩,我可Ai的初恋。现在想起来,依然甜滋滋的。
从小我参加过很多营队,因为我姑姑想训练我。所以我住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但第一个真正停留在我心里的,是他。他有很多的名字,因为小时候的我喜欢乱叫绰号,不喜欢本名。
其中有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名字,很诗情,很浪漫,叫小雪。他是男生,却叫小雪,很怪吧。可是他对待我,却真如雪一般,在太yAn出来後就缓缓的融化,最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他对我的Ai一般,温柔的不真实。
我读的国中,每天晚上都要留校自习到九点半,经常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将近十一点,洗一洗弄好准备睡觉,一天的行程就这样结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了调的,我也不太记得。
大概推算回去,是在国二,一个被霸凌的男生转学之後。我到现在依然还有跟他联络,他叫纪元,讲话很贱,但他是个很仗义的朋友。
上大学後我见到他,他理了平头,签了志愿役。我要存很多钱,他说。我想他是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後悔。然而我们总是学不会,站在高处的人若是不曾跌跤,是不会理解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是怎麽一回事的。
长大後的他变了,但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怯弱的男孩。他说,我想省麻烦,就这样吧。但他眼里透露的,是寂寞。当年我没有向他伸出援手,而多年後,他选择自己断了所有向他伸去的手,他已经有她自己了。
他转学前,因为个X直接,不懂转圜,被班上霸凌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太会跟我说他很难过,他会把该打的打回去,把该骂得骂回去。他累,但他从来不喊痛。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同时脆弱却也坚强的好友。
就那一次,我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他告诉我他将要离开前,留下一句让人匪夷的话语。
「我很好奇,下一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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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走後,没有父母的我成了一个异样的存在。
我念的国中是贵族学校,因为姑姑认为,私校的规矩教管严格,贪玩的我不容易被带坏。我想当时的她,应该没有想过,我会因此而失去控制,走进JiNg神科。
选择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在思考有哪些是事实,有哪些是在我记忆里产生混乱的部分。在第一次接受治疗时,医生说压力会造成我的记忆混乱,浅意识里编织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以取代那些对我来说令我痛苦的回忆。而这是一种保护机制,就如同人格分裂症,我的记忆混乱保护了原始的我得以纯真的像个孩子。
身旁的朋友都说我是个孩子气的人,天马行空,我的世界充满粉红sE的幻想泡泡。可是极少人知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又或者现在的我,处於怎麽样的JiNg神世界里。
最早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记忆产生混乱时,是在某一天,我和国中班上的nV生们打招呼。而她们用一种错愕的表情看着我,下一秒,错愕迅速地转换成鄙视。我忘记了我在班上是个异类,忘记了我不应该甚至不必要存在在这个班上。
有一次我和班上起了冲突,他们骂我B1a0子。而我不记得为什麽,只记得当下的我喘不过气,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晕了过去。我当时有一个对象,姑且说他是我第二个喜欢过的男生吧。他爸爸是在大陆的台商,家里很有钱,但我喜欢的是他的yAn光和乐观。但我没想过最後我们会分开,也许,月亮和太yAn本就不该相见吧。
我想,也许学校的不顺,可以用家里的平静弥补。
我错了。
我姑和阿爸分开的时候,我是有预感的。那天回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一个回神,自己已经在整理搬家的箱子了。
我姑没有哭,只是要求要让家里养的狗狗跟着我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爸很不情愿,但我看得出来,他也已经很累了。姑姑有她的一套人生理论,有一套适合她的生存法则,也许从小给她带大的我,就算不适应,也懂得取舍。但阿爸和她不一样。
阿爸是个很Ai笑,Ai打电动的大人。他不会说很多甜言蜜语,也不擅长打扫房间,但他对我跟姑姑都很好。
十年了。某一天,她突然说。也该放手了。
我们搬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半年以後,阿爸结婚了,孩子很可Ai,照片里的他看起来很幸福。
一家人,我想,就是这样子的吧。
小时候常常会要写作文,题目写到烂的一个,是「我最崇拜的人」,我的答案一直都是姑姑,但我到大学以後,我其实更崇拜的是我的阿伯,他是我姑的老板,也是我的虚假姑丈。
我不太懂婚外情是怎麽一回事,但电视剧里的小三被搧巴掌的时候,我开始怀疑那个经常出入我们家的男人有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