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前边港太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才剥到脚踝,就淌着尿把什么都交代了。
当然陈霆食言了。
走出仓库之后,他在石阶上晃了一下,旁边的马仔上来扶,他挥了挥手,自己站稳了,从口袋摸了烟出来,叼一根在嘴里。
“刚刚什么都没听见,记住了吗?”
“是。”马仔连忙应声。
陈霆偏头擦响打火机,火光映红了低垂的眼,背挺不直,脚步也不稳,好像一夜之间忽然垮掉了。
他想过很多陈霓伍恋痛的原因,缺爱,母亲留下了心理阴影,太喜欢那个同学,又或许本性使然,唯独没想过被迫。
曹炳干儿子这个身份暂且不提,邓捷和其他几个大佬都在暗中看护,整个市,能对陈霓伍产生威胁的人有几个?
任他再怎么聪明绝顶,又怎么能想到那几个屈指可数的人里,竟然有人对他儿子产生欲望?
从来没听说曹炳跟哪个男人有什么瓜葛,两个男人搞到一起还没有那么常见!
怪不得小伍这么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一天都等不了,他现在都恨不得把曹炳挖出来扬了!
陈霆呼出一口浊烟,脑袋昏昏沉沉,像喝了许多酒,醉了,走不动道了,怔怔撑着后院里一颗槐树。
这一站就是半个小时,天边都泛起了光亮,而他却仿佛成为了树的一部分,一动不动。
两个马仔守在仓库门口,不安地望着这个新晋龙头,最后还是没忍住去通报邓捷。
邓捷不喜欢太血腥的场面,一直在二楼书房办公,收到消息裹着大衣下了楼,走到院里,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陈霆沉默地站在树底,似乎没听见。
“到底怎么了?”邓捷意识到不对,快步走到他面前,这才发现树皮上沾着血痕,“霆哥,曹骁说什么了?”
“阿捷,”陈霆缓缓开口,蜷起血淋淋的手指,“你跟我说实话,小伍这些年,和曹炳,究竟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邓捷一脸茫然,“除了不让他混,也没什么啊……”
陈霆掀起眼皮,一瞬不瞬盯着他。
“不是,你还信不过我吗!”邓捷纳闷了,“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不至于受曹骁挑拨,只是巨大的精神冲击下,这一刻,无法确认邓捷知道多少。
陈霆用力深呼吸几下,按了按发胀的眼球。
曹骁短短几句话,成功摧毁了他的世界观,这么多年仿佛白活了。
“算了,”陈霆声音哑得像含了一把沙,听起来格外沧桑,“你也别问了,华庭卧室里有个电梯,地下二层有个保险柜,名单就在那里,密码曹骁也不知道,想办法撬吧,拿完之后别再让任何人进华庭。”
不知道什么缘故,邓捷总觉得他一下子老了很多,都快赶上旁边这棵树了,仔细一看,鬓角竟然有了两根白发。
分明还不到四十!
“先上楼歇一歇吧,”邓捷追上去搀扶,“中午约了几个集团的人,先吃个饭,晚上再去常山。”
“饭我就不吃了。”陈霆转身上楼。
一直到高大而颓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邓捷都无法从震惊里走出来。
他们这样的人,见过的,经历过的,注定比寻常老百姓多得多,意志早就被磨练得像钢铁一般坚硬。
他想不通,人世间还有什么挫折可以打击到陈霆这样顶天立地的硬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骁的话像魔咒一样,一直在耳边盘旋,几个关键字每次一蹦出来就像拿针在心头狠狠戳了一下。
十五岁,脱衣服跳舞,主动,跪在地上求操,万人骑……
这些画面他根本无法想象。
陈霓伍在他面前一直那样猖狂,那样要强,那样洒脱,怎么会抛下尊严乞求别人的欢心?
那么年轻有魄力的一个小伙子,那么帅气的脸蛋,想要跟谁上床,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还需要丢弃尊严?
笼罩在陈霓伍身上让人看不透的迷雾渐渐四散。
小伍那么怕痛,怎么可能忍受性虐?小伍那么怕痛,怎么会纹这么多纹身?
一定是,被打得受不了了,不得不屈服。
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仅剩不多的尊严。
陈霆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床上,回想着第一次为陈霓伍开门的情形,心脏痛得喘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天,陈霓伍遍体鳞伤,脸上带着泥,胳膊上淌着血,倒在他怀里,那样可怜地望着他,他竟然只以为是年轻人斗狠打了一架。
陈霓伍每一次去华庭他都知道,都知道,他以为是陈霓伍亲近干爹,心里酸得不得了,没想到是去受辱啊!
“他把她捆起来,他扇她耳光,他逼她张大腿,他拿电击棒电她,他逼她像狗一样爬,他逼她吃他的鸡巴喝他的尿……”
“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哭一直求,知不知道她拍着门呼救却没有人来,你知不知道曹炳的味道有多恶心,你知不知道她多痛苦多屈辱,你知道不知道被操进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就死在那一刻!”
陈霓伍撕心裂肺的痛骂穿透耳膜,骂得他心如刀绞。
张秀兰深夜在曹炳家受的屈辱,小伍怎么会知道细节?
到底是她还是他?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最想守护的人,竟然都被他亲手毁了。
在监狱里那十几年,他到底在期盼什么?他为什么还能幻想有朝一日获得儿子的认可。
陈霆心痛到无法呼吸,胳膊上的青筋突突跳动,渐渐的,连哽咽都抑制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实在太委屈了。
没有陈霆,睡到天亮被窝都是冷的,陈霓伍醒过来心里没由来空了一下,脸上马上露出烦躁的表情。
这一个月,每一天睡醒,第一眼看见的都是陈霆,他已经习惯了,突然一声不响地消失,搞得心情特别差。
陈霓伍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蹦去浴室了,蹦到厨房门口,听到里面做饭的动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老太太,陈霆呢?”
“什么陈霆陈霆,”邓老太太忙着切肉,头也不回,“那是你爸!”
陈霓伍叹了口气,“我爸呢?”
“不知道,我哪儿知道。”老太太说。
“……”
陈霓伍气愤地往浴室里蹦了两步,又蹦了出来,“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哪儿知道!”老太太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霓伍咬了咬牙,心里念叨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欺负老人也不算什么本事,蹦进浴室把门一甩。
“轻点儿!”老太太喊,“这门岁数比你都大啦!”
“啊!”陈霓伍扭头吼了一声。
隐居生活本就枯燥无味,没有陈霆更加无聊,背躺麻了还没人给按,陈霓伍翻漫画翻到一半,感觉胳膊举酸了,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撕了漫画书。
陈霆到底干什么去了!
为什么不说一声!
难不成对他有什么不满吗?
他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在睡觉前撩拨了几下么?
那他妈的那么闲不调情还能干嘛?
该不会出去嫖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