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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港不知不觉冒出一股神秘势力,一出手就是十几条人命,至今连个线索都查不到,集团上下人心惶惶。

曹炳也绷紧了神经,事发当天到现在,从常山山脉东边到三花街西,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到晚上,到处都是扎堆巡街的马仔。

“下沙肯定不会再出货给我们了,哪儿这么多货,这次他们也元气大伤,听说处理了不少人,好像有内鬼……”曹骁靠在车上玩打火机,不远处就是通往常山的隧道。

大桥建起来之后,这条绕远的隧道就没什么车过了,夜里看着也荒凉,但黑势力爱走,因为条子很少查这边,就算查,旁边都是山,运气好能跑得掉。

“那今年冬天咱们岂不是没货了?”旁边一个叫阿乐的马仔说。

“只能从东北虎手上拿了,其他地方太贵。”曹骁说。

“胡老大能乐意吗?”阿乐问。

“他自己送不来货,难不成叫我们陪他亏钱?有车来了。”曹骁把打火机揣兜里,示意他们拿路障。

隧道外面的路灯年久失修,远看看不出是什么车,近了才发现是小轿车,里面还坐着个熟人。

小轿车一般不查,阿乐回头喊了声“陈霓伍的马仔”,刚要放行,曹骁手里的手电筒就晃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他熄火!”

刘绚不动声色眯了眯眼睛,接着——

换挡踩油门猛打方向盘!

小轿车撞开路障,原地转了个大弯,力道大到把自己都甩到了车门上,然后径直冲向常山隧道。

指间上的血渐渐流失温度,心跳比引擎的声音还要响亮,冷汗刷刷淌了下去。

他知道今晚要折了。

刘绚盯着前面漆黑的路,眼睛陡然发红,用力深呼吸,颤着手从口袋摸手机。

手指飞快按号码,后面的车追了上来,直接撞上车尾,整辆车剧烈一颤,险些没拿住手机。

这通电话是打给辛雪的。

虽然这一刻他最想听陈霓伍的声音,但这通电话还是打给了辛雪,因为辛雪二十四小时接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辛雪接起了电话。

“快,马上把货藏起来!我奶奶家那车货,马上转移!”刘绚吼了一声,“我被曹骁抓到了!”

“什么?”辛雪马上一慌,“你在哪儿,我叫人过去!”

“别!曹骁过去之前什么都别说!”刘绚扫了眼后视镜,眼泪掉了下来,咬着牙,“过去了,就跟阿伍说……说我已经死了,叫他冷静点儿做事。”

“阿绚!”辛雪震惊地喊了一句。

刘绚看着后视镜里逼近的车,脑子里一瞬间划过很多幻想,心脏剧烈地痛了起来,“我没时间了,小雪,我会说……都是我干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嘭!”

后面的车又撞了上来,刘绚脑袋往方向盘上一砸,额头登时肿起一块红印,肩膀被安全带勒得巨痛。

他死死握着方向盘,颤抖着声音说:“小雪,让他别冲动,让他顾虑点儿其他兄弟,让他……开心点儿……让他开心点儿……我不后悔,真的,我最不后悔跟了他……”

手机里响起一声泣音,刘绚没时间听了,方向盘一转,车身贴着护栏,车窗降下来,手机飞向了悬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踩在油门上的黑皮靴慢慢抬起,车速慢了下来。

刘绚无力的往后一靠,朦胧的视野中,两辆车飞驰而过,横到了前面。

“小伍的马仔?总共多少货?是下沙的货吗……你确定了是吧?”曹炳坐在华庭沙发上接电话,脸色铁青。

“确定,但是爸,他说是他自己进的货,陈霓伍不知情,枪击案也不是他干的。”

“给我审!货从哪来的,卖给谁,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给我审出来!”挂了电话,曹炳立刻拍案而起,“立刻去查陈霓伍和陈霆名下所有产业!”

陈霓伍这一阵睡眠很差,似乎从被迫拍三级片之后,就没怎么睡过好觉,黄标一死,更睡不着了。

辛雪红着眼冲进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月报。

“伍哥,我跟你说两个事儿,”辛雪不等他开口,语速飞快,“阿绚死了,曹炳马上要到夜店了。”

陈霓伍还没想明白她为什么哭,脑子里就轰的一声,瞪着眼,一动不能动。

“阿绚临死前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车货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总之你全部不知情。”辛雪尽量控制着情绪,她知道,刘绚根本没死,恐怕正在哪里遭受酷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们却要放弃他了。

陈霓伍脸色煞白,好像一瞬间被抽干了魂魄,看起来有些呆滞,“……你说什么?”

“我说曹炳马上要来了!”辛雪声嘶力竭吼了一声。

陈霓伍猛地哆嗦了一下,腾一下站了起来,一拉抽屉,拿着枪就要往外冲,“阿绚在哪儿!阿绚在哪儿!”

“他死了!”辛雪大喊。

“放屁!”陈霓伍抬枪指着她,表情前所未有的凶狠,“你再他妈说一遍!”

“他死了!”辛雪咬着牙一字一句。

陈霓伍猛地拉了保险栓。

“陈霓伍你吓唬谁呢!”辛雪推了他一把,厉声尖叫,“老娘的命不是命吗!欢欢肥波绿龟还有你下面这么多兄弟的命不是命吗!”

陈霓伍张开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睛几乎要沁出血来,仿佛在极力抗争这个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绚比你像大哥!”辛雪破口大骂,“他到死都想着兄弟!你呢!你指着我干什么!你不去帮他报仇,你杀我有什么用!”

“……他没有死,”陈霓伍目眦欲裂,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带,眼泪崩了出来,“他没有死,没有死对不对!”

“曹炳马上要到了,”辛雪红着眼盯着他,“陈霓伍,你清醒点儿!你当初说过会帮我报仇的!老娘为了你去跟王覃睡,你他妈现在拿枪指我!”

阿绚死了阿绚死了阿绚死了阿绚死了……

这个消息像龙卷风一样侵袭大脑!每一根神经都被狂风抽打,疼得要炸了!然而辛雪还在逼他冷静逼他冷静,还在逼他佯装无事去见一个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人!

“啊啊啊啊啊——”

陈霓面目狰狞,一把甩掉枪,疯了一般捶打大门,摔砸花瓶,拳头的骨节鲜血淋漓,却丝毫不能缓解心头的痛。

“他没死!他不会死!他还要跟我过生日啊!他明天就十八了!”陈霓伍举起瓷瓶砸了下去,痛不欲生地哭喊。

“我给他买了房子,”陈霓伍哭着跪到了一地碎瓷片里,狼狈不堪,“我给他买了房子,我给他定了蛋糕了……他不会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曹炳带着十几个打手气势汹汹推开门的时候,陈霓伍正搂着欢欢喝酒,包厢里还坐着十来个学生,地上好几个碎了的酒瓶子,音乐放得震天响。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四肢无力的陈霓伍就被架了出去。

辛雪为了让他迅速安静下来,给他用了点儿镇定药物,效果显着,而且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只是喝多了。

曹炳随意进了一个空包厢,坐在沙发上,陈霓伍被扔到了他腿边,单穿一件黑色羊毛衫,肌肉软绵绵的,仿佛醉得不省人事。

“小伍,”曹炳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掐起他的脸,眼神阴毒至极,“喝醉啦?知道我是谁不?”

陈霓伍嘟着嘴,费劲地看了看他,“干爹……”

曹炳抓着他的脑袋往酒桌上一抡,嘭的一声巨响,再捞回来,额头上登时滑下一道血。

“呃!”陈霓伍痛得眼冒金星。

“清醒点儿了吗?”曹炳沉声问。

陈霓伍快速点头,眼泪都在打滚。

“今天集团抓到了一个人,车里两箱白面,从下沙来的,你猜猜是谁?”曹炳居高临下,锐利的目光钉在他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霓伍皱着眉,仿佛在思考,然后摇了摇头,畏惧地看向他,“不知道……”

“不知道?”曹炳阴险地笑了一声,“刘绚都招了,你还不知道?”

“什么?”陈霓伍愣了一下,“什么?”

“小伍,枉我这么疼你,给你钱,供你上学,让你开店,”曹炳一把握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报答干爹?”

“……我真的不知道,”陈霓伍茫然无措地抓住他的手,“干爹,我不知道啊,刘绚怎么会去下沙运白面?我真的没做这个生意啊,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呃!”

“还不认错是吧!”曹炳收紧五指,眼睛里仿佛藏了把刀,“来,给我的宝贝干儿子松松嘴……”

“干爹,”陈霓伍狼狈地扒他的裤腿,眼泪哗哗往下掉,“干爹我真不知道,干爹,干爹我真的不知道,你信我……”

两个马仔上前架起他,曹炳的心腹照着他的右脸一巴掌抽了下来,“啪”的一声脆响,一点儿没收力气。

能贴身跟着曹炳的人,都是边港数一数二的红棍,这一巴掌,抽得陈霓伍脑袋一甩,脖子都要扭断了。

过了两秒,右脸浮起火灼般的剧痛,眼睛几乎睁不开,不等他喘口气儿,那只手又用手背抽上了左脸。

啪啪啪十几个巴掌甩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边脸疼得像生生剥了皮,陈霓伍却感觉痛快,痛快得简直想笑,眼泪止不住地掉。

他需要发泄。

需要痛哭,他不想再演下去了。

他受够了!

“小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曹炳用毒蛇一般的眼神阴狠地盯着他,“枪击案是不是你干的!白面是不是你吞的!”

陈霓伍脸上又痛又麻,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只能费劲地蠕动嘴唇,“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肯说实话,”曹炳沉着脸,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戒,“给我拔了他的指甲!”

这时,包厢门忽然被推开,几个男人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人惊讶地问了一嘴:“炳哥,怎么这么大阵仗?拔什么指甲?”

曹炳猛地惊醒,转头看过去。

邓捷阔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集团高层。

曹炳头皮一紧,立刻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内鬼,“你们怎么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伍这店开业之后,我这做叔叔的一直也没空来捧个场,这不是今天难得腾出空了,约他们来喝酒,听说炳哥也在,就来瞧瞧……”邓捷偏了偏头,“这谁啊?值得炳哥亲自动手?”

看了几秒钟,邓捷面上一惊,连忙上去扶人,“小伍?怎么这样了?炳哥你这是干什么?给孩子打得一脸血!”

邓捷早年是个白纸扇,集团洗白之后就负责财政这一块儿,手中捏着所有人的把柄,虽然没有争夺话事人的资格,但地位特别高,谁都不会轻易得罪他。

曹炳也不想得罪,故作痛惜地叹了口气,“小伍的马仔从下沙运了两箱白面。”

“运就运呗,”邓捷推开架着陈霓伍的打手,把陈霓伍的胳膊架到肩膀上,“炳哥,我知道你是盼着孩子好,但小伍长大了嘛,想混就让他混嘛,你还能拴住他啊?”

曹炳看着他,“阿捷,这种事儿,你别跟我装傻。”

“怎么,”邓捷看了看他,“炳哥,你怀疑阿龙那事儿是小伍干的?”

曹炳没说话。

“这不可笑嘛!”邓捷哭笑不得,“小伍才多大,十个小伍也不够阿龙揍的,再说了,两箱白面能说明什么?好歹得是两箱军火吧?”

曹炳这时候无法再说“小伍的马仔已经招了”这种话,因为确实没有招,而旁边那几个高层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

邓捷来得太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的路上他也想过,两箱白面不足以证明枪击案是陈霓伍做的,但不管是不是陈霓伍做的,他都需要在年会之前给出一个交代,否则话事人的地位一定会动摇。

他本来打算,不管这件事是不是陈霓伍做的,都要让陈霓伍成为这个交代,最好能攀扯上陈霆,父子俩一起除了才是这个局最妙的解法。

“炳哥这阵挺累吧,”邓捷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也是急昏了,都是为了集团利益么,可以理解,如果这事儿真是小伍干的,我一定不说什么,但两箱白面实在算不得数,总不能屈打成招是不是?你叫阿霆怎么想?”

听到“阿霆”两个字,几欲昏迷的陈霓伍颤了一下,虚弱地开口:“不是……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干爹……真不是我指示的……”

“你看!”邓捷倒吸一口凉气,“小伍还不知情!炳哥,你这事儿办的实在是……”

曹炳用力搓了把脸,暗暗磨了磨后槽牙,手垂下去,抬起疲惫的笑脸,“是,是我的问题,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出不对,多亏了你,这阵神经一直绷着,阿龙的死对我打击太大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哎,有点儿苗头就控制不住往他身上想……”

“炳哥你一定注意身体,”邓捷关切地说,“快要年底了,集团这么多事儿,全靠你撑着呢,你可千万不能倒了,明天我再去趟市局,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曹炳点点头,摆了摆手,“带小伍去医院看看吧,是干爹对不起他,替我给他道个歉。”

“小伍向来孝顺,肯定能理解,我会跟他好好说的,炳哥你注意身体啊……”邓捷架着陈霓伍往外走。

水月湾别墅区地下室。

刘绚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米色内衫,像从血缸里泡过的,贴在颤栗的身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绚,”曹骁捏着淌血的小刀,蹲在他面前,“在边港,我要查一个学生一点儿不麻烦,你马上就可以和你爸爸团聚了。”

刘绚缓慢地斜过血淋淋的眼睛,高强度审问让大脑无法思考,只记得一句话:“我自己干的……”

他的右手只剩两根手指了,被人用力按住的时候,条件反射蜷缩了一下。

曹骁把刀贴到他脸上擦了擦,“你放心,切完手指还有脚趾,还有眼睛,耳朵,我还可以挖你的肉,我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

刘绚忍不住瑟缩。

浑身上下都在痛,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这样非人的虐待大概没什么人能支撑得住,真正的痛不欲生。

他拼命去想和陈霓伍美好的回忆,拼命去想陈霓伍的笑脸,只有这些可以让他勇敢无畏。

“我自己干……啊啊啊啊啊!”

刀落下去的一瞬间,刘绚痛得面目扭曲,脸上所有的青筋全暴了出来,暴露在外的皮肤痛到惨白。

他疯狂挣扎缩手,浑身肌肉痉挛,但五六只手在他身上按着,动弹不得。

好痛啊阿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混吧,阿绚,我想当大哥。”

“有我在,谁他妈敢动你?”

“我们是兄弟啊。”

“有你这样儿的吗?生日礼物还翻来覆去确认。”

好痛啊阿伍……

刘绚脊背拱了起来,不受控地拧动胳膊和腿,脸上淌下去的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

“是不是陈霓伍让你干的!”曹骁用刀尖钻他的手背,厉声质问,“莫龙是不是你们杀的!”

“啊啊啊啊啊——”刘绚瞪大了眼睛,仰长了脖子哑声惨叫,“是我自己干的!是我自己啊啊啊啊!!!”

曹骁怒不可遏,正要切掉最后一根手指,口袋里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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