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州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了。
他知道花团身上那股子奶味是从哪来的了。
他的omega,胸前两团小鼓包,宽松的衣物遮掩下看着不明显,但捏起来很显然是涨奶了。
涨奶
顾辰州不知为何,对这股味道格外地感兴趣,甚至明显比刚才更加兴奋了。
花团当然能体会到顾辰州的情绪变化,他有点怕。
但是无法,花团只能摸着自己的孕肚,试图拉回陷入欲望挣扎的alpha,你看,咱们的宝宝看着呢,你这个当父亲的可不能给宝宝做坏榜样
这些话所幸起到了作用,顾辰州看着他的眼睛,肆虐的信息素慢慢收回,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孕期的omega会极大程度上受到alpha伴侣的影响,更何况顾辰州现在马上要到易感期,要是他的信息素诱导怀孕的花团被动发q,他既不能碰他,也不能给他打抑制剂,后果不堪设想。
顾辰州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顾辰州轻轻呼了一口气,起身,睡吧,我得走了。
花团急急忙忙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他抱住顾辰州的手臂,仰着脑袋,表情可怜道,你才来一会,还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来的,又要走了吗?能不能和你身边的人说一说,让他们帮忙分担一点你的工作,你,你陪陪我
顾辰州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感觉浑身开始燥热。
恐怕易感期要提前了,这种情况,在以往还从来没有过。
顾辰州有些烦躁,他抽出自己的手,和花团拉开距离,皱眉道,还没察觉到吗?易感期,你离我远点。
花团无措地站在那,他的alpha在躲着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心凉。
那你能不能不走花团主动往后退了几步,扯着衣角,眼巴巴地看着顾辰州,我站得远一点,尽量不影响你,你不走,好不好?
顾辰州沉默片刻,最终移开了视线,不行。
近期不太平,我离不开军部,还有很多事要做,今天也只是勉强抽空过来看一眼,之后我都会在总部留宿我会安排人来照顾你。
花团已经把宽大的衣角揉成了团,慢慢松开手,一片都是艰难的褶皱。
他轻声道,医生说宝宝长得很好,很强壮,健健康康的,说我的身体最近调养得比以前好得多了,但还是不行,因为之前宝宝在我肚子里一直在争抢营养,导致母体孱弱,可能会难产,如果严重的话,我可能会很危险,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进手术台那天,你可能见的是我的最后一面,那你会来吗?
顾辰州愣了愣,皱眉道,别胡说。
花团却很固执,那你来看我吗?
过了好一会,花团才听见顾辰州的回答,他说,会。
花团放他走了。
很久之后,花团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僵硬发麻了,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没穿鞋,光着脚在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这么久。
而顾辰州,好像也没有发现。
他自己慢慢地爬上床,用被子把两只脚团团裹住,才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明明当初知道自己要当爹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现在却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花团对肚里的小家伙道,你也很生气的,对不对?
肚皮被踢了两下,鼓起两个小包,像是肚里的小家伙在回应他说的话。
花团笑了笑,随即嘴角又落了下来。
怀胎十月,顾辰州陪伴他和孩子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天,最后居然,连要生孩子了都是花团求着他来陪自己。
如果以后这个男人也还是这样,花团想,那他就不给他生了,无论这个人怎么缠着他说想要小宝宝、怎么委屈、怎么卖可怜,他都不生了,他有了肚里这一个,就好。
第71章
近日多雨,天色灰蒙,阮圆甚是不喜。
他站在雕花窗户旁边,眉毛愁得和这淅淅沥沥的雨融为一体。
下雨意味着潮湿,阴暗,出门会打湿鞋子,更有可能弄脏新衣服,他不打算出门了,工作暂时交接给其他人,他要给自己放几天假。
大少爷,有女仆轻声走过来,恭恭敬敬道,那名男子醒了。
阮圆挑挑眉,有事情干了。
带我去看看。
阮圆家很大,连仆人都有专门一栋的阁楼,阮大少爷由女仆领着,来到了那个被他出于人道主义救下来的,劣质alpha的房间。
他的伤怎么样了?女仆在前面给他开门,他问道。
女仆答道,看着严重,除了腿伤难处理,其它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好好修养,很快就能恢复的。
阮圆点点头,走了进去。
里面那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原本破烂的衣服褪下,被随便套了身下人的衣服,凌乱不堪的长发也被修剪,露出他原本的面貌。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是个劣质的alpha,但是,意外的长得还挺俊的。
阮圆还以为这会是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大叔,却没想到那张脸白白净净的,五官凌厉且修整,看起来也只比阮圆大不了多少,他抿着唇时,有一股抑郁的斯文,但深邃的眼神却依然如海底暗沟,沉稳且阴森。
阮圆挑挑眉毛,这张脸有点对他的胃口,你瞪我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人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窗外,便不再理会他。
阮圆自顾拉了把椅子过来,很有耐心地坐在他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阮圆等了一会,见他真的不愿回答,又道,虽然我的本职工作是帮助omega,但是法律之下,人人平等,你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说,我虽然是omega,但也是很厉害的
你帮我?男人终于开口说话,长时间不用的嗓音有些嘶哑,却也因此显得无比性感。
阮圆摸了摸发痒的耳朵,好像有被酥到,他咳了咳,道,对,你说,我帮你。
男人盯着他,眼底一片深沉,让人根本无法窥探他在想些什么,你不怕我?
阮圆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要怕?怕你逃跑,还是怕你再次打劫我一次?麻烦这位先生,先认清一下目前的形势吧,你住的是我家,坐的是我花钱买的床,门外有大批我的佣人,还有你的左小腿现在因为受伤而缠被成一个冬瓜,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所以,不应该是你怕我吗?
男人眼神闪了闪,似乎是没想到阮圆会这么说。
阮圆继续问他问题,接下来,这人配合多了。
阮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
男人道,霍乱,黑市。
阮圆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男人,怎么?
阮圆咳了声继续道,没什么,那么霍乱先生这名字还挺顺口的,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有仇人追你吗?
霍乱,嗯。
阮圆,那人家为什么要对你下狠手,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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