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我也有去听。您讲的是在燕大的学习历程和接手公司之后对纵星的几次重大变革,对我启发很大。”
“挺好。”稚气未脱,如初生牛犊般一腔热血的少年,微微勾动蒋丛胤的神经,“高考加油。”
“还有,也请你帮个忙。”蒋丛胤拿出手机,朝江彻的方向看了眼,“帮我和他拍一张合照。”
“好的。”男生慎重地接过蒋丛胤的手机,镜头对准两人。他按了一下相机快门,又见蒋丛胤忽然伸出手,揽在江彻的肩膀上。这一动作让两人贴得很紧,确实是好友的姿态,又似乎比好友还要更亲密些。
江彻偏头看了蒋丛胤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直到男生拿着手机走回来,蒋丛胤才放下手臂,说了声谢谢。
男生摆手说“应该的”,又和他们道了别,转身离开。
江彻见蒋丛胤在翻看手机,也没急着凑过去一起看看刚才拍的合照,先问:“你两个月前去了燕大做演讲?”
“嗯。”蒋丛胤划着屏幕的手指一顿,“那天你不在学校。”
若是其他朋友,江彻大概会半开玩笑半指责地说一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但算算时间,那时他和蒋丛胤还处在一段连见面都担心尴尬的关系中,答案不言自明。
但蒋丛胤却知道那天他不在学校。
“你去找我了?”
蒋丛胤:“嗯。”
那天晚上江彻的态度让他捉摸不定,他们明明做了最亲密的事,他对江彻说了“留下来”,江彻还是毫不犹豫地起身,在凌晨时分离开。
他需要一个场合,能让他和江彻再自然地见一面,随意聊上几句。之前在餐厅谈合作时,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事后回想起,他表现出的冲动好像远大于自然。
“江哥,久等了。”华殊小跑过来,手上拎着三杯奶茶。
江彻便说:“不久。”
十几分钟的事,何况华殊给他们也带了。江彻其实不怎么喝奶茶,因为大多很甜,但华殊给他递过来,他还是接下喝了。
入口又发现手里这杯的味道还不错,浓郁的山茶花香萦绕在舌尖,奶味和甜味适中,清爽解腻。
江彻评价道:“还挺好喝的,谢谢。”
“我想你会喜欢。”华殊解释说,“学校这边场地不够,她们都是做好一批再送过来卖,一般都做标准糖。刚刚那位店员小姐说下一批马上送来,可以临时给我加一杯少糖的,所以多等了一会儿。”
江彻说:“有心了。”
华殊抿唇笑了一下,又把剩下那杯递给蒋丛胤:“蒋先生。”
“我不用。”蒋丛胤看他一眼,连句谢谢也没说。
三人行至江彻的车前,蒋丛胤出声提醒:“衣服。”
“我记着。”江彻从后座拿出一袋衣服递给他,“都洗好熨过了,可以直接穿。”
他转头又对华殊说:“我去拿点东西,你先在车上等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好。”华殊点头应下,又一直看江彻跟着蒋丛胤走远。还装着一杯奶茶的纸袋,因为五指收紧的动作而哗啦作响。
他走了几步路,将纸袋连着多余的奶茶一起,扔进附近的垃圾桶,听见重物沉底时发出“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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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谁刚入职就天天加班啊,哦原来是我TAT
蒋总越自信我就越想看他被打击,寸不已(。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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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却精致的礼盒和放着衣物的纸袋一起递到江彻手中,他有些诧异:“还有礼物?”
“法国波亚克地区的赤霞珠,来自木桐酒庄,年份和品质都很好。aquot蒋丛胤解释说,“这瓶是波尔多混酿,口感细腻,香气复杂,有很浓郁的成熟水果味道,可以试试。”
“谢谢。”
只是那暗红色的礼品袋中,装着的不止一个胡桃木酒匣。江彻伸手进去,夹出一支去了刺的红玫瑰,看着蒋丛胤:“这算是附赠?”
蒋丛胤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当这瓶酒是附赠吧。”
这句话惹得江彻笑了一下,也不是多好笑,只是他没想到蒋丛胤会说这样的漂亮话。
蒋丛胤点了根烟,又抽出一根递给江彻。江彻接了叼在口中,他又拿着打火机倾身过来,好一会儿才点上。
“没替别人点过烟,不太熟练。”
他也不是多想抽,只是想让江彻再留一根烟的时间。
江彻:“没想到我有幸成为第一个。”
“你一直是特别的。”蒋丛胤说完这一句,稍稍吸了一口烟,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江彻身上,深邃的眼神下暗藏炽热,“江彻,我是认真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很少有得不到的东西,但也并非处处顺心。我也有放弃的时候,为了利益最大化——但你不同。和你有关的事,我从不考虑利益,只是出于本心。”
蒋丛胤永远是一个行动大于语言的人,只是上次分别时江彻说的话,也让他逐渐意识到,他得把自己的真心说清了,才不至于让江彻误会,他的情意只是出于得不到的念想。
他静静注视着江彻:“只是我也有不成熟的时候,所以请你原谅我来得太晚吧。”
……
“怎么不在车上等我。”
江彻一回来,就看见华殊站在他的车边上,探头探脑的。
华殊说:“车里太闷了。”
江彻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后座,又降下车窗。华殊坐在副驾驶,通过正前方的后视镜,一眼就能看见他拿回来的东西。
朋友之间赠送些礼物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但礼袋的开口处,隐约露出的一支玫瑰花就显得很不寻常。
华殊盯着看了一会儿,在江彻把车开出去的时候说了句:“江哥,没想到你和蒋先生的关系这么好,我还觉得他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呢。”
江彻也不好定义他和蒋丛胤的关系如何,真要说起来,他们断联的时间可比交往的时间长太多了。但方才在杨老师那里,蒋丛胤都说了他们是好友,他也不好拆台:“他上学那时候,性格比现在好点。”
蒋丛胤在华殊面前,实在表现得冷硬又不近人情。原因江彻也能摸出几分,无非是华殊和他关系好,让蒋丛胤又吃了不着边际的飞醋——如果蒋丛胤真那么在意他的话。
这是蒋丛胤难得的略显幼稚的地方,江彻曾经爱他,觉得他怎样都可爱,但抛去这层滤镜,蒋丛胤确实称不上性格好。除了他认可的人,其他人要想和他相处,真得费一番功夫。
“哦?”华殊表现出几分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图书馆自习,他坐我旁桌,我向他借了本笔记,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