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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玉琢反而不自在了起来,手撑着梁颂年的小臂,撇过了眼。
梁颂年放下他,叫他换上拖鞋。
下楼,陈春正把早餐从厨房里拿出来,看见谈玉琢便弯起嘴角笑了笑,递过来一碗白粥。
粥还是温热的,谈玉琢伸手接过,陈春回身拿了个勺子,再转过来,视线不经意往下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回去。
谈玉琢随着她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的袖子因为动作往上卷,露出小臂上的创口贴。
他睡梦中不老实,自己碰掉了一个,原本粘贴得整齐的创口贴变得凌乱,底下的咬痕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
“……”谈玉琢拉下自己的衣袖,顶着陈春担忧的目光在餐桌边坐下。
他握着勺子埋头,心里很清楚这个咬痕不代表任何,喝了两口没有滋味的白粥,脸却慢慢变红。
陈春盛了一碗新的粥,放到梁颂年面前,谈玉琢在对面抬起些眼,陈春拿着笔在本子上费力地写了什么,写了足足有三分钟。
梁颂年看完她写的字,温和地笑了笑,“没事,闹着玩的。”
陈春便有点生气,但不好说什么,似乎又有点失望,谈玉琢好奇她写了什么,探头想要偷看,陈春目光扫过来,他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
谈玉琢可能是真的饿了,一碗粥都喝完了,还吃了段玉米和两个包子。
梁颂年又给他盛了一碗,谈玉琢喝了两口不想喝了,梁颂年拉回来自己喝了。
谈玉琢看着喝粥的梁颂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自己吃不下的东西给梁颂年吃,甚至有时候自己还会把吃到一半的食物放到他的碗里。
可能梁颂年洁癖好了很多吧,谈玉琢短暂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养成这种习惯挺不好的。
谈玉琢晚上出了很多汗,睡衣又厚,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冷掉的汗珠黏在后背,很不舒服,吃完饭,他对梁颂年说:“我想去洗个澡。”
梁颂年倒没有管他,只叫他把水温调高点。
谈玉琢进了浴室,听话地打开热风,并把水温调高了,等浴室的温度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才把衣服/脱/下来。
躺进温暖的热水里,每个毛孔都舒适地张开,闻着混着水汽的沐浴香氛,谈玉琢渐渐感到有些疲惫。
浴室外传来开门声,尔后就是接连的脚步声,梁颂年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应该是在和陈春说话。
谈玉琢断断续续地听见他说“年纪小”“还可以”“不要担心”。
谈玉琢怀疑他在说自己,又感觉不是,他伸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手还湿漉漉的就在屏幕在打字。
他给陈春发:“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不要和梁颂年聊天啦!你不许和他说话。”
过了几分钟,外面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陈春:“洗澡时候不要玩手机,水凉了快点出来。”
谈玉琢吐了下舌头,放下了手机。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听汪东城的《我应该去爱你》
全世界还有谁,比我们还绝配
我应该去爱你,不浪费被羡慕的机会
在爱情的面前,你我都太卑微,爱上了谁敢反对
一首小甜歌,送给梁哥
第29章 芋圆
周五下午,陈春在楼梯边擦扶手,刚擦到二楼,谈玉琢风风火火地从楼上跑下来。
“你别擦了。”谈玉琢拿过她手里的抹布,拉她下楼,“就我一个人住这,你擦出镜面也没人看。”
“我和你说,今天梁颂年不回来。”他看上去很高兴,语气里都带着不易察觉的轻松。
陈春才注意到谈玉琢连头发都卷过了,浓密微卷的长发垂在肩头,一些特定的性症被包裹在长过膝的黑色大衣里,轻易地掩盖抹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谈玉琢打开抽屉,低头摆弄自己的首饰,陈春在他身后打手语问:“你要出门吗?”
“是啊。”谈玉琢挑了一块手表,一边扣腕带一边转回头,“今天周五,妙妙刚好放学啊,我们去接她。”
陈春摆摆手没有同意,“她已经学会自己回家了。”
谈玉琢几次扣不进腕带,闻言拧起眉,“妙妙才多小啊,你就让她自己回家,出意外了怎么办。”
“学校离家很近,而且有时候邻居会顺路接她一起回去。”陈春解释,“我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
谈玉琢抿唇歪了歪,不大乐意陈春的回答。
谈雪从小就溺爱他,中学时候都还舍不得他住校,天天风雨无阻地开车跨两个区来接他,哪天要是来晚了,谈玉琢还要偷偷生闷气,相比较而言,陈妙妙小朋友的独立自主能力叫他望尘莫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