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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楼来,免得误事。我可不希望在江上交手,以免翻船救应不及。”
不久,他将脱光衣裤捆了手脚的水夫拖近,拉开塞口布,左手扣在水夫的咽喉上,沉声
问:“阁下,你肯不肯合作?”
水夫已是半条命,怎敢反抗?恐惧地说:“找……我合作……”
“合作在下保证饶你一命。”
“但……但凭大爷吩……吩咐。”
他拖过身旁藏着的沉重包裹,取出一只革囊,取出一颗丹丸塞入水夫口中,冷冷地说:
“现在,你已吞下了毒药。”
“老天……”
他一把扣实,水夫叫不出声音了,沉声道:“你如肯坦诚合作,在下离船时,便给你服
解毒药,不然,大罗天仙也救不了你。十二个时辰之内,如无在下的独门解药,即使五毒瘟
神在此,也无法可施。”
“小……小的合……看作,不……不敢有违,请……请高……高抬贵……贵手。”
“老兄,你的命已掌握在我手中,别忘了。”
“是……是的”
“好,一言为定。你记住了:不许向他们提及舵楼的变故。”
“小的记……记住了。”
“你负责传话。”
“是,传话。”
“泊舟时,以往舵工该做的事,由你吩咐下去。”
“平时本来就由小的吩咐,老大架子十足,很少直接使唤人。”
“那就更好。在下如果想杀你们,整船人不够在下一冲错。”
“小……小的相……相信。”
“因此,你最好乖乖听命。”
印珮用饱含威胁的口吻说,替水夫解捆,问道:“你老兄贵姓大名?老大平时怎样叫你
的?”
“小的王七,全船的都皆叫我老七。”
“快找衣裤穿上。’”
船板下有衣裤,王七颤抖着穿着停当,好半天方回复正常。
入暮时分,舟抵万石湾。
万石湾村静静地展露在夕阳下,显得和平安详静谧,三五艘渔舟漂浮在江面,江湾里没
有大型的船只停泊,小小的码头仅停靠了两艘轻舟。
一连串忙碌,船缓缓靠上码头。
公孙和在舱面,注视着小小的万石湾村,向在一旁忙碌的翻江鲤说:“这地方很清静,
是否可以张罗酒菜?”
翻江鲤放下活计,笑道:“放心啦!酒菜包在小的身上,即派人到村里张罗,保证爷台
满意。”
“去弄两块大石来,晚间把那两个该死的东西弄下江底一劳永逸。”
“等天黑了小的就派人办妥。”
“走漏了风声,我唯你是问。”
翻江鲤笑道:“办这种事,小的是驾轻就熟,请放一千万个心,保证了无痕迹。”
“你到是有不少保证呢,咦!这些是什么人?”
六名青衣大汉佩了刀剑,出村口直奔码头。最后出村的是两个中年人,一名侍文,陪伴
着一位穿劲装、千娇百媚的少女。但她那身水湖绿劲装与所佩的古色斑斓长剑,却令人心中
发紧,娇美中透露出刚健切娜、凛然不可亵读的风华。
翻江鲤一怔,低声道:“怪事,万石湾村怎会有武林人出现?”
“你认识他们?”公孙和问。
“小的眼生得很。”
公孙和眼都直了,死盯着渐来渐近的美丽艳俗少女喃喃地说:“比起她来,武林三佳丽
又算得了什么?姓左的丫头也比下去了。我的天!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即使最挑剔的行家,
也挑不出半星儿瑕疵。眉目如画,宛如书里真真。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要命的是她那
发育停匀的胭体,与那双勾魂摄魄的秋水明眸,我非把她弄到手不可她是我的,是我的。”
“爷台在说些什么?”翻江鲤讶然问。
“没你的事。”他不耐地挥手叫。
“是。”翻江鲤碰了一鼻子灰,汕讪地应赔,便待转身走开。
“且慢!”公孙和唤住了他。
“爷台……”
“去打听这些人的底细。”
“这……”
“去!快!在下立候回音。”
“是,小的这就去。”
六个青衣人到了邻舟的船头,女郎偕待女与两位中年人则站在跳板前的河岸上。
一名青衣汉向舱内叫:“出来吧,姓井的。”
所有的船夫,皆悚然地退至后艄。
舱门拉开了,钻出三个中年人。为首那人豹头环眼,剽悍之气外露,左手握着一把出鞘
宝剑,沉声问:“井某与诸位素昧平生,登船挑衅所为何来,通名——有何指教?”
为首的大汉哼了一声,说:”在下周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