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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
他不敢大意,深怕对方有诈,诱他出声以便发现他的藏身所在,好用暗器袭击。他摸到
包裹,看准方位向侧一丢。
“噗!”包裹落地,声音够大了。
黑影突然长身,低叫道:“在下决无恶意,特来有事相商。”
他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问道:“有何贵干?朋友,亮万。”
“阁下是……”
“印三。你呢?”
“事涉机密,恕难奉告。”
“有何要事见教?”
“请问,尊驾能请到多少人助拳?”
“你有何用意?探口风么?”
“如果尊驾能多请几个高手前来,或许有望。”
“有何希望?”
“尊驾不是与万里长风同来,要援救葛奇么?”
“在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白河堡高手如云,固若金汤,如果人手不够,休想能将葛奇救出来。唯一
的希望,是攻破自河堡,不然……”
“你是何来路?听口气……”
“在下是程老狗的生死对头。”
“哦!原来如此。”
“阁下双拳难敌四手,早些走吧,这里躲不住的,早晚他们要找来。听说你中了小贱人
的毒银花?目下伤势如何?”
“放心,在下死不了。”
“贱人的银花淬了奇毒……”
“在下已清除了毒物。”
“那么,快走吧,多请几个高明的人来,不然决难进得了白河堡。程家在城中的店已经
关门,白河堡已成为龙潭虎穴了。”
“哼!在下不信邪。”
“尊驾何苦逞匹夫之勇?快走吧,天亮之前,你可以远出二十里外了,实力不足,不要
回来枉送性命。”
“你阁下就为了提出警告而来的?”
“就算是吧,希望阁下不要误解在下的诚意。”
“在下心领了。”
“本来在下认为尊驾可能已经走了……”
“也可能中毒而暴死山林,是么?”
“当然有此可能。幸好阁下平安无着,还是早走为妙,再见。”
黑影越墙而去,印三幽灵似的随后跟出,忖道:“这人的轻功火候差劲,胆子却是不
小。咦!他怎么向山上走?”
黑影确是向上走的,山后便是白河堡程家。
跟了两里地,他心中凛然,怎么把人追丢了?黑影竟然在他的眼下消失了。
他不死心,搜遍了二十丈内每一颗树及每一根草,与及每寸地面。可是,依然一无所
见。
白河堡传来了更鼓声,似乎近在飓尺。
他停下来沉思片刻,心中有点恍然,心说:“这一带可能设有秘密地道,这家伙是程家
的人。我真笨,刚才就该将他擒住的。”
机会已经失去,后悔己来不及了。
但他心中大感狐疑,如果黑影是程家的人,为何不大举派人袭击,却劝告他离开?委实
令人百思莫解。
回到破祠,他换了一处地方,埋头大睡。睡前,他慎谨地在四周布下了一些小玩意。
破晓时分,“啪”一声响,砖头落地声把他惊醒了,有人或是野兽,已接近至三四丈
内。
是两个黑衣人,脚下踏中一根枯枝,枯枝的另一端连着一根细麻线,麻线绕过一根树
权,另一端缚在一条撑杆翘板上。翘板另一端压着一块砖。枯枝被踏,牵动麻线,拉动撑
杆,砖便向下落,因此发出了响声。
两黑影还不知已触动消息,走在前面的人说:“见鬼!这里一砖一瓦,皆危险地摇摇欲
坠,咱们得小心些,以免被砸破脑袋。”
后面的黑影埋怨地说:“我真不明白,金爷为何认为这附近可能有人藏匿?在自家门
口,哪有吃了豹子心的人敢来找死?搜了好半夜,连鬼影子也不见半个,还是回去吧。”
前面的黑影冷笑道:“回去?金爷不剥了你才怪,吩咐下来要咱们搜完这附近之后,在
神祠左近监视,你敢擅自回去?”
“这里有什么可监视的?除了鬼,保证没有活的人,鬼是监视不了的。”
蓦地,身后传来了阴森的叫声:“活人,你们的时辰到了。”
两黑影大骇,火速旋身拔刀戒备。
身后鬼影俱无,一无所见。天色尚未破晓,视线朦胧,断瓦,颓垣,野草,荒林,如此
而已。
“真有鬼?”为首的黑影悚然地说。
另一黑影却不同意,干咳了一声说:“分明是人声,决不是鬼。”
“那……人呢?”
另一黑影正想发话,突感到颈后有毛茸茸的物体蠕动,不由大骇,本能地上身下挫,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