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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全文(18)(1 / 2)

考虑到这人的退让,梁琛也不想逼他太狠,而且比起成昭,魏延的武艺更出彩些,梁琛没有再去强求,点了点头。

等人离去后,梁琛坐在圆桌旁,回味起刚才的菜肴。

这是他喜欢的人,亲手为他做的羹汤,他愿为此回味一生

*

那日之后,燕君的身后多了一个小跟班,建安城也从春二月,进入了春三月。

三月初,各地学子汇聚于此,着手准备即将到来的春闱,城中的书院,书斋都热闹至极。

而距建安城数千里外的陇西五城中,有一座名为永安的城池正经历着民不聊生。

第25章 二十五 将来

倾盆的大雨笼罩着整座永安城池,这场雨从二月中上旬便开始下,起初这只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如今的滂沱大雨,仿佛是要淹没这座边陲小城。

永安城府衙内,一位穿着褐衣的男子撑着纸伞从正门入内,他的脚步很急切,豆丁大的水珠落在伞面,再从伞沿掉入地面形成水圈,最后溅湿男子的衣摆。

院落中,一位青衣男子坐在案几前看着公文,他闻声看向褐衣男子:敏泽,可是州府来信了?

褐衣男子收起雨伞,面带不悦地走到青衣男子跟前,紧抿着双唇点点头,神情十分难看。

这褐衣男子是永安城的主薄秦琮,字敏泽,而这青衣男子正是永安父母官张远,字君梧。

张远见秦琮不语,心中了然,叹口气道:给我看看吧,不管如何,我们终究都要去面对。

秦琮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然后从怀中将张远呈给州府的公文递给他,张远接过公文打开看完,面色变得比秦琮还难看。

把公文重重地往案几上一拍,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琮问:他们真怎样做了?

嗯。秦琮答:我已经全查过了,里面全是陈年糙米,甚至还有些夹杂着麸糠。

永安多日的大雨导致田地里的庄稼尽毁,也错过了今年最佳播种时间,百姓们逐渐青黄不接,他们便向州府求助,哪知州府这般不做人。

给糙米就算了,居然还在里面掺杂麸糠,这完全是不把大家当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张远颤微着嗓音道:他们,他们怎能这样,我们往年都按时纳粮,而且全都是精粮,如今永安有难,竟被他们这般欺负,那我们纳粮的意义何在?

这个问题终是无解,如今的大梁已是日暮穷途,这些个贪官仗着天高皇帝远,在自己的领地为非作歹,导致他们这些小官苦不堪言。

若是,能有一个枭雄匡扶这天下便好了。

罢了,罢了。张远将双手背于身后走到门前,看着外面下得不停地暴雨:你找人去把糙米和麸糠简单的分一下,再将混有麸糠的糙米去做馒头,剩余的糙米与仓库的精米混合熬粥分发给大家吧!

君梧,你把粮分下去,那你吃什么?秦琮劝慰道。

大家吃什么,我便一起吃什么。张远回头看着他:敏泽,你也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对方,张远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坚定,秦琮则是满眼的心疼。

他们相识数载,互相见证过对方加官进爵,也陪对方一贬再贬。

秦琮知道,张远是个好官,只可惜他生不逢时,还遇上自己这么个只会得罪人的朋友,即使被连累,也未曾有过任何责怪。

君梧于他,是毕生愧疚。

五日后,州府送来的粮逐渐见底,期间他们好几次再次上书州府,州府都不理睬,张远为此愁了好几个夜晚。

那天是一个未下雨的阴天,秦琮整理好包袱去粥棚找张远,正给人打粥的张远看见他问:敏泽,你这是要去干嘛?

秦琮站在一旁看着不语,张远只好将勺子给别人,再将他拽到无人处问:发生何事了?你收拾包袱准备去干嘛?

我要进京面圣。

短短的六个字宛如一道惊雷炸在张远耳边,他怒喊: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秦琮十分平淡道:州府既然不救永安,那我只能去求陛下。

可陛下就会救永安吗?

张远直视着秦琮,也从他的眼底看出了那份坚定,其实他们俩在某些方面十分相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谁也劝服不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远黯然地问。

秦琮答:我们都已尝试了。

是啊,如果不是已经没有办法了,秦琮肯定也不想走这条路,张远苦笑。

此番进京路途遥远,也很艰辛,你一定要护好自己,自身安全优先,我在这里等你。张远摸着秦琮的脸颊。

秦琮将手覆盖他手背上:好,我一定会给你带回好消息来。

一路顺风。

保重身体。

*

建安城,百花阁的厢房内。

燕君举起酒盏,敬钱缙道:祝愿绍元能金榜题名,一朝看尽建安花。

不敢不敢。钱缙谦虚答:此次能人众多,绍元只求前三甲。

能人再多,也比不过一个钱绍元。燕君用手肘撞了撞周衡,德耀,你说对不对?

啊?周衡像刚刚回过神答:哦,嗯,绍元肯定没问题。

你怎么了?燕君不解地看着周衡问。

这人今日一直心不在焉的,从三人坐下后,表现得更为明显。

没。周衡假装坦然:听闻春闱很难,我就是为绍元紧张,没事,来,喝酒,喝酒。

这借口找得忒没诚意,燕君和钱缙端起酒盏,看着对方互换了一个眼神,钱缙刚放下酒盏准备开口时,厢房门被人推开。

三人同时回过头,荣鸣哈哈笑着走到钱缙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来晚了。

无事。燕君倒上三盏酒,推到荣鸣面前:罚酒便可。

荣鸣看着面前的酒,哑笑了下,这人真不能得罪,只要找准机会就会报复回来。

他将三盏酒饮尽,准备放下最后的酒盏时,钱缙开口问:可是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前不久,荣鸣以荣家世子的身份进入朝堂,然后开启了他天天怄气的日子。

荣鸣没好气答:就那样,那些个老东西们仗着自己入朝多年,在朝堂上的地位举足轻重,日日搅得朝堂不得安生,还思想守旧,愚不可及。

年轻人初入政治中心,总想着一展抱负,大施拳脚,可真正地了解之后才发现,大家早已站好的队,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针对,严重还有可能连累家族,所以只能束手束脚,用沉默来保全自己。

春芜呢?没有春芜弹琴的酒有何乐趣?荣鸣嚷嚷道。

燕君答:春芜今日有客。

有什么客能比你这位老板重要?荣鸣不满地问,自从他知道燕君是这儿的老板的后,越来越嚣张了。

燕君白了他一眼,心中默默答:自然是有,比如有些冤大头。

四人坐在一起闲聊了片刻,荣鸣的不爽也渐渐散去,他用余光扫了眼一直未做声的周衡,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德耀兄,敬你一杯,我出宫时听见兵部的人说你从军了,日后我们这里面可要出位大将军了,到时可不要忘记我们啊!

等荣鸣说完,周衡面色一白,燕君和钱缙同时看向周衡,神情里充满着疑惑,荣鸣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那个荣鸣用力找补道: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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