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人的,不是医兽的。”百里奚忍无可忍地第三次重复这句话,看着肩膀被尖竹捅穿的少女,他皱眉道,“再不处理,就只能断臂保命了。”
少女依旧置若罔闻,定定地看着他,怀里抱着条沾满血的狐狸。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那只狐狸的。
百里奚扭头就走,他讨厌姜冉这份莫名其妙的倔犟。她总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生气了,她惹他生气过很多次——把他栽的珍稀草药当野花摘了,大半夜把他喊起来治病,还有拒绝喝药,喝一半倒一半,逼的他不得不重新配药等等......但他从来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百里奚本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晾一晾的。让一个医人的药师去医兽?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但她的伤口已经溃烂,若再不处理,她的整条手就要废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条腿不知怎的就自己往回走了。
“救它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一是帮他找到未婚妻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是从此乖乖吃药不给他惹麻烦。
他还没想好第三条,少女就已经答应下来了。
“你不怕我要你性命?”他有些诧异。
“你......不会。”少女一直忍着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就为了让他答应救这只狐狸。终于在这一刻,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眼前一黑。
他轻轻在姜冉额头落下一吻,喃喃道:“我想好第三个条件了,阿冉不准恨我。”只要她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就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挽回,也还有机会保护她。
那种漠然,疏离,失望的眼神,和当初知道他偷走残卷的阿嬷阿嗲一样,像千万把刀划过他。
姜冉应该永远是那个吃药后会皱着脸要蜜饯的女孩,永远是那个会摘他草药做花环的女孩,永远是那个会努力让他多说两句话的女孩......
对不起,是我弄丢了那个你。现在,就让我把她找回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眼只觉神清气爽。自及笄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了。
冷阁阁主的继承仪式残酷至极,古籍里称之为血祭。先将新阁主的血全部放掉,接着放在特制的祭台上,用旧阁主全身的血推动阵法启动。阵法会将旧阁主的血全部吸收到新阁主的体内,伴随着旧阁主的陨落,新阁主就诞生了。
但由于血祭时发生了一点意外,姜冉没能全部换血成功,她身体里一部分是旧阁主的血,一部分却是自己的血。自那日起,两股不同的力量互相冲撞,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从此虚弱不堪。
但奇妙的是,这次重生,姜冉却感觉不到体内那两股对冲的力量了。两股力量似乎融合了起来,一股全新的力量安静地躺在身体里。
独孤殇早已感受到她气息的波动。
“醒了?”坐在书桌旁的独孤殇头也不抬,接着拿起了一份奏折。
“独孤丞相今日竟不用上朝?”姜冉讽刺地反问道,“对了,你要的情花。”她翻身下床,将一朵白色的花拍到他的奏折上。
独孤殇的动作一滞,眼底诧异一闪而过,他没料到姜冉真的能寻来传说中的情花。当时的他不过随口一说,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是否存在都未可知。
“殇哥哥,谢谢你。”少女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独孤殇从怀里掏出一样又一样外头才有的新奇玩意
“这个,月饼。这个,烟花。这个,花灯。”姜冉本来说要和他一起去外面看看,但到晚上看见一轮圆月时,她却突然说自己不舒服,拜托他帮她带东西后就回房了。于是他顺手给她带了点中原中秋节才有的特产。
“阁主需要喝药,三十分钟内不能进食!”百里奚端着药走过来,看到月饼,冷冷瞥了独孤殇一眼。
独孤殇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敌意。
可百里奚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放下药和蜜饯便转身离开了,走时顺路带走了姜冉的月饼,美名其曰替她保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根本就是见不得她好!
“殇哥哥,你说你找到恢复自由身的办法了,到底是什么呀~”
“懂爱之人以情魄浇灌的情花。”独孤殇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贴着她的耳畔低语。鼻息洒在姜冉的耳廓上,暧昧极了。
但转瞬他又恢复了距离,有些失落道,“玩笑话罢了,古籍里的神物,怎可能存在。”
姜冉的耳朵痒痒的,又或许是心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由对殇哥哥一定很重要,既然古籍里有,哪怕概率渺茫,她也会帮他去找。
一句无心的话,被那个少女记了六年。
姜冉将花放下,转身便离开了。跨过门槛时,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唯一所求不过有人能全心爱她罢了——但她的一片赤忱,却换来了什么呢。
独孤殇捻了捻眉心,他知道情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活了几百年的他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不对,面对她,他经常会不知所措。她身为凡人,却不似那些凡夫俗子贪婪算计。
花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他没来由地想起了她瘦小却温暖的怀抱。
独孤殇本是一只普通的火狐,却因机缘巧合有了灵识。那时的他天真烂漫,不慎落入了人类的圈套,整整三百年,他在人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上过拍卖会,进过斗兽场,见过山珍海味,尝过残羹剩饭。终于,在又一次去往拍卖会的途中,他逃了出来,却落入了猎人的陷阱。灵力被封,此时的他跟普通狐狸没有区别,于是被坑底的尖刺扎了个透心凉。
届时姜冉还没有成为阁主,天性好动的她趁阿墨不在溜出了山谷。两天前,她不慎把百里奚种的保魂花摘了,编了个老大的花环。百里奚气的闭门了两天,她本想借此机会挖点草药回去跟他赔礼,却意外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狐狸。
她脚尖一点,就把它从坑里捞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哇,你这要给人捉去,可就要被剥皮抽筋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狐狸抱在怀里,刚把身上唯一的金疮药撒在狐狸身上,身后劲风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狐在她手上!抓住她!”是押送货物的那群人发现了她。
如果独孤殇灵力尚在,对付这几个小喽啰不过弹指一挥。但他灵力被封,身受重伤。姜冉又抱着它,勉强一只手能施展法术......
姜冉从兜里掏出一张传送符,刚准备念咒,就被几人识破意图。
“贼人,哪里跑!”为首那人斩断了身边的竹子,向姜冉挥去。
一臂粗的竹子洞穿了姜冉的肩胛,也在这一瞬间,姜冉消失在了原地。
“妈的,给这贼人逃了。”几人气急败坏,其中一个满脸胡络腮的人蹲下身,捻起符咒燃尽后的粉末闻了闻,眼神一变。
“冷阁的。走吧,老大有办法。”
姜冉的血滴在独孤殇的身上,独孤殇却只觉悲哀——自己又落入人类的魔爪了。不知是要失去自由成为灵宠,还是被当做赚钱的工具......它绝望地昏睡了过去,以至于错过了姜冉为了它和独孤殇交易的瞬间。
再睁眼,一片红绸罗帐。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凝固结痂。独孤殇试图运用灵力,却无济于事——难道是封印还未解除?
“哟,小狐狸你醒啦!”独孤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片阴影笼罩,接着落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
“果然洗了澡就是不一样~软乎乎的。”少女的脸贴上了它,蹭来蹭去,“果然毛绒绒的东西最可爱啦~”
可爱?独孤殇气结,怎么会有人用可爱形容一只雄狐!独孤殇鼻子都气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少女的手背赫然多出了几道血痕,怀中的狐狸正龇牙咧嘴,试图挣脱她。
“嘶,百里奚看到肯定又要骂我了......”少女似乎有些苦恼
肯定又要被打了。独孤殇有些自嘲地闭上了眼睛。他活了几百年,人类的顽劣早已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反而等来了少女弱弱地道歉,“抱歉小狐狸,是不是我刚刚抱你的时候弄疼你了呀,那我下次注意一点,不好意思呀,这是我第一次和动物相处,没经验......”
姜冉虽贵为预备阁主,但她太孤独了。周围的人都因为她的身份对她敬畏有加。而长老连一只伴宠都不允许她养,怕她被惊扰,怕她被烈宠所伤,怕她被脏兮兮的宠物弄病......反正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的落脚都是,你要为了成为阁主做好准备,不要弄这些歪门邪道。
她也不是没偷偷养过。从后山偷来一窝鸟蛋,让苍钧用内力孵化,小鸟出来后还把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妈妈,追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害的快两米的大男人直接黑了脸。
可惜,小鸟最后还是被长老发现了。他当着姜冉的面一只只将其活生生掐死,姜冉哭着求他也无济于事。
这件事最后以姜冉哭昏过去结束。
她再也没养过宠物。
年幼的她哪里懂呢?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就因为她要成为阁主,没有遵守长老的话,导致了一窝鲜活的生命陨落。她罪孽深重。
她拥有了阁主的特权,也失去了自由的权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段时光或许是姜冉最快乐的日子。她也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宠物”——她自以为的“宠物”。
就像她自以为是的双向奔赴,其实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她把狐狸寄养在百里奚那里,拜托他为狐狸疗伤,而自己没事就去探望一下。
不得不说,百里奚的医术确实不错,没几日独孤殇便感觉自己的内伤好了大半,损失的灵力也完全恢复,甚至还有突破的迹象。
“我说,你不是普通的狐狸吧。”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苍钧,才18岁的男孩,开口第一句话就让独孤殇寒毛倒立。
“劝你好了就赶紧走,不然等老东西发现了,你会死的很惨。”
那个男孩身上有令他熟悉的气味,但又并不完全一样。
作为一只活了上百年的妖,独孤殇早已看出冷阁的不简单。狐狸的聪慧让他有了自己的算计——他可以加入冷阁,作为临时的庇护所。
苍钧确实第一眼就看出了那只狐狸不对劲,他体内有一团奇怪的雾,和自己丹田里的一样,但他看不透它的深浅。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不想再见到无辜的生命被冷阁残害。
或许他确实吓退了那只狐狸。自那日起狐狸就消失了,三个男孩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姜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以为她又会大哭一场,或是郁郁寡欢一段时间。没想到的是,姜冉只是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也好。”
直到临死前,姜冉想的无非也是血债血偿,毕竟她背负的罪孽与鲜血太多太多……即便这些罪孽不是她直接造成的。
是啊,姜冉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一切的错都是因她而起。因为她的欲望,因为她的弱小,只因为她是阁主————所有错都是因为她。
乍一听有些道理,如果没有姜冉,这几个男人就不会成为冷阁的走狗。如果没有姜冉,苍钧也不会变成半人半魔的怪物。如果没有姜冉,那么多生命也不会灰飞烟灭……
但如果没有姜冉,苍钧早就死在了15岁。如果没有姜冉,独孤殇也生死难料。如果没有姜冉,墨濯涟可能过的比现在还惨。如果没有姜冉,百里奚可能早已被朝廷关进大牢逼供。
姜冉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那几个男人在她死之前也从未考虑过这些。
直到姜冉死去,直到他们开始去了解真相。
————
姜冉推开窗,淡淡的桂香沁人心脾。她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而已。上一世她因阁主身份无法得偿所愿,这一世她本想掩人耳目,没想到醒来不久就给几个男人抓了个正着。
秋日暖阳撒在姜冉身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阳光的温度了……在雁家那些日子,无尽的寒冷,无尽的黑暗……她像被天地遗弃的罪人,剥夺了一切。如今,她又重新被天地爱着,世间万物将她又重新拥在了怀里,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刺的她眼眶有些酸涩。
许是神觉得这一切对姜冉来说太过昂贵,不过须臾,巨大的刀剑声便打破了这片宁静。姜冉叹口气,放出自己的神识————自从重生后,前任阁主的力量与她的本源力量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不是互相争斗混乱不堪。她的力量仿佛又回到了及笄之前,甚至更上一层。
不远处,独孤殇和苍钧似乎在比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力量回来了?”苍钧似乎有些讶异,“这么多年了你都未能找回,怎……”他突然低下头沉默了,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漫起了血色,手里的刀也被他捏的嘎吱作响,“你是不是骗姜冉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怎么?如果我说是她主动的呢?你吃醋了?”独孤殇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风尘样,“我的力量确实回来了,找你不过是试验一下恢复了几成罢了。”
苍钧带着面具,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握着刀的手青筋毕露,彰显出他的愤怒。
还未等独孤殇反应,一道充满杀气的刀气向他的左肩袭来。
“我靠,真下杀手啊!”墨濯涟在一旁咋舌,“咱这三年的情谊说破就破了?”
“本就是利益合作,如今姜冉回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百里奚补了一句,“你不是最爱当和事佬,不去劝架?”
姜冉面色微微一动,她还活着的时候,这个角色一直是她在充当。死了以后,墨濯涟似乎接过了她的担子。
墨濯涟是怎么想的?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去复制她的爱好,模仿她的习惯,似乎这样,她就没有真正离去……毕竟,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遗忘。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有必要活着,以她的仆从的身份活着。他将房间布置成她习惯的格局,浇灌着她生前喜爱的盆栽,备着她生前爱吃的零嘴,甚至准备了一衣柜她喜欢的衣服,将一切准备的井井有条。顺手就能拿到的茶杯,推开就能嗅到桂香的厢房……
墨濯涟也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奖励他能用鲜艳的回忆不断填补着灰败的现实。惩罚他每日背着悔恨苟延残喘,每份回忆都在血书着姜冉已经离去的事实。
但他甘之如始。
自姜冉离开后,墨濯涟才发现她才是自己的主心骨。他所学习的,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与她有关,或是她特意安排。失去她后,他连每天要做什么都不清楚。迷茫、孤独、后悔……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吞噬了他。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只学会了一件事——如何服侍姜冉。
简单来说,他就是为了服务她而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年,全靠这个联盟支撑着他四处奔波,否则,失去了主人,又失去了本源的他早已没有任何价值。
“我怎么劝,现在主人回来了,他们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我本源尽毁,这不是去劝架,是去送死”墨濯涟自嘲般回道。
是啊,失去了本源,凡人肉身的他,再怎么修炼也不过是个强壮的凡人。连苍钧一拳都接不住,更别说他施加了魔力的一击。
除了靠不要脸,他还能靠什么留在她身边呢?
姜冉眉头一皱,墨濯涟的一番话让她大吃一惊。看来这三年里发生了一些天翻地覆的事情。她有些好奇。
毕竟,当年墨濯涟是可以压着苍钧打的,也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护卫,她的招式他一遍就能学会。也因为天赋异禀,他选择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上,而不是认真习武。
其实姜冉自己都没意识到,衣物的摆放,茶水的位置,窗户的朝向,都跟她曾经的习惯一模一样。
对啊,早已习惯的她,又怎会意识到这些细节。
当然,就算意识到了姜冉也会刻意忽略,或者宽慰自己不过巧合,毕竟她早已认为这都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少年们的强要面子,自以为是,口嫌体正。少女的敏感多虑,压抑沉默,再加上日渐虚弱的身子,这才是让他们越走越远的原因。
最怕无非阴差阳错。最怕无非爱人沉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苍钧其实有些挫败,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隐隐有打不过独孤殇的趋势。
明明砍中了他,他却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是瞬移!自己的那一刀勘勘在独孤殇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但独孤殇扇子一挥,无数暗器就朝自己飞来,他躲的很吃力。
一来一往,独孤殇神清气爽,他却气喘吁吁。
“不跟你打了,上朝要迟到了~”独孤殇的背影看起来很是愉悦。
高手过招,点到即止。
苍钧跟着独孤殇也走了,独孤殇是去上朝,苍钧则是去习武场。
“将军,您今天怎么了,下手这么狠,兄弟们都快要被磨死了!”直到有胆大的属下提醒,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给他们练了平时十天的量。
期间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事。
————
苍家世代以刀为名,除了善于铸刀,他们也善于用刀。据说天佑年间,苍钧的祖辈造出了一把储魂刀,可以收集亡魂来复活死人,甚至让主人永生。消息一出,江湖哗然。这也为后来苍家在江湖中的名气打下了基础。
只可惜,储魂刀一直徒有其名,未见其身。再加上苍家人才越来越少,原先的名门望族也逐渐走向了没落。再到天宝年间,苍家灭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记得为首的人一根根砍断父亲的手指,想要逼问出储魂刀的下落,但父亲也不知道。贼人恼羞成怒,以为父亲在戏耍他,一刀封喉。
苍钧虽为少年,但也从小习武,勉强逃到了后山,但寡不敌众,他还是被包围了,重伤的他被人抛尸荒野,准备喂狼。
生前的走马灯一幕幕回放,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追随父亲而去时,似乎有人停在了他的面前。一阵温暖的液体从舌尖蔓延到喉管,再到小腹,最后到四肢......
待他转醒,映入眼帘的却是长长的锁链。一端绑在柱子上,一端绑在自己的脖子和四肢上。他像一条狗一样,被栓住了。
“不好意思呀,在你学会控制魔气之前,你只能呆在这了,弄伤了人可不好。”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出现在了视野里。
重,太重了,苍钧不知道这个铁链是自己体重的多少倍,他万分吃力的抬起头,忍着拉扯带来的窒息感,望向着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
“跟他废什么话,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这抑魔窟脏兮兮的,可别把裙子弄脏了,不然长老又要骂您不成体统了。”那时墨濯涟才12岁,正是口无遮拦的年纪。当然,他本就瞧不上苍钧。这个浑身血污的家伙凭什么分走主人的生命!凭什么得到主人的关注!
他的话也狠狠刺痛了苍钧的心。
是啊,满门抄斩,无处可去,甚至还被锁起来关在肮脏不堪的地窟,自己可不就是一条野狗吗。
他又垂下了头,像一条丧家之犬。因此也错过了女孩眼底浓浓的抱歉。
驯化魔气的日子很痛苦。魔气仿佛要撑爆他的每一寸肌肤,打碎他每一块骨头。那些日子通苦到苍钧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但仇恨又支撑着他活下来——他要报仇雪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身体的痛苦远不如精神上的打击。身体的折磨早已让他疲惫不堪,而当墨濯涟充满恶意地掏出铜镜和面具给他,让他看看自己的丑样,他的精神也崩溃了。他发现,自己早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漆黑,干瘪的肌肤像熔浆一样附在面上,像张蛤蟆皮。眼白完全变黑,瞳孔也变成了怖人的红色,两颗犬牙变尖变长,成了獠牙——难怪,难怪送饭的人总是远远的把饭扔过来,不敢靠近。
他本以为是对方有意羞辱自己,就是想看自己像狗一样爬过去捡食。如今看来,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不对,造成这一切根源的是冷阁!给自己打下烙印变成走狗,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至让自己做恶事杀人。
不从?他不能不从。走狗的烙印让他成了冷阁的傀儡,烙印可以操纵他的一举一动,他成了无情的杀人机器。
这一切都与苍钧一直以来所受的名门正派的教育相冲击。尤其是父亲,父亲曾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带领家族扬善惩恶……可如今他却是这幅样子……他自己成了纯恶的化身。
苍钧就这么坚信了三年。
但姜冉不同,她根本不知道苍钧的心理。甚至在看到苍钧丑恶的面容后,满心也都是愧疚,是她低估了后天魔化的副作用,让他只能戴上厚厚的面具。
所以她理解苍钧的冷漠,也理解他的无理。她想,换她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家破人亡,自己毁容的现实。
她根本想不到苍钧是因为恨她才如此沉默。
15岁被救,到如今18岁,三年的光景也足够他调查清楚父亲当年的死因——种种证据都指向冷阁。
冷阁权利最大的人是谁,是阁主。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姜冉下的令。他对冷阁的一切都充满仇恨与厌恶。他厌恶这等级森严的冷阁制度,厌恶这小小年纪却恶毒无比的阁主,厌恶这夺去自己正常人身份的地方。
终于,他等到了冷阁阁主失踪,冷阁上下众人如鸟兽散的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杀父仇好像就这么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但好在,还有找到救命恩人这件事支撑着他。
可他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直到那日墨濯涟哭着痛斥他白眼狼。他才知道,明明救命恩人正他朝夕相处,却被他视作洪水猛兽。
阁主死了,烙印消散。那一刻他掏出长刀试图自刎,却悲哀的发现让他不死的根本不是走狗烙印,而是姜冉留给他的后天魔体。就算把心脏捅个对穿,无须片刻也会愈合。剩下的只是穿心的痛苦。
姜冉,这就是你留给我的惩罚吗?
他恨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三年,恩将仇报,甚至间接害死了她,这罪孽足够他永世不得超生。
手上的长刀在沾染了心头血后却变了颜色,原本通黑的刀体泛起了诡异的红光。那一刻,苍钧见到了家族传言的储魂刀。难怪传言如此,为何从未见过?因为激活需要主人的心头血浇灌。为何扬言永生?毕竟穿心后还不死的人可不就是有永生之力。
但苍钧仍愿去相信储魂刀能复活死者的传言。毕竟他需要一条路去赎罪,这样才能让他有事可做,不至于像孤魂野鬼。
用不死之身,偿无尽之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苍钧摆摆手示意将士们自便,随后着急忙慌出了演武场。
他要去找姜冉,他想了想,只有跪在她面前忏悔,让她将自己千刀万剐,或许才能好受一点。毕竟这三年,他就是靠疼痛来强迫自己清醒。
他赤着上身,背着储魂刀,将刀递给姜冉,请求她的报复。
“负荆请罪?呵……”
姜冉接过储魂刀,浓烈的怨气熏的她皱了皱眉。但她本就是魔,这些怨气于她而说反倒是大补之物。于是她轻轻一握,将这些怨灵都收走了。
在她血祭前,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只是她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不敢彻底施展自己的力量。更别说血祭后……她已经失去自己的力量太久太久了,久到都忘记力量的滋味。
苍钧并不知道姜冉的动作,他一直低着头,等待疼痛的到来。
姜冉有午间小憩的习惯,所以苍钧来时她才悠悠转醒,没了墨濯涟的提醒,姜冉早已将那些深闺礼仪忘的一干二净。玉足就这么垂在床边,脚背肌肤温润如玉,暖阳覆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增了一抹诱人的清新之色。甲尖晶莹剔透,修剪整齐。
他知道像修剪指甲这种琐事都是墨濯涟在负责。他突然有些嫉妒墨濯涟,嫉妒他可以时时刻刻陪在姜冉身边,也嫉妒他死皮赖脸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嫉妒他陪了姜冉最久。如果可以,他也想捧起面前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苍钧愣住了,他怎么会……他一介罪人……又怎么可以……
苍钧把头埋得更低了,还好姜冉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他红透了的耳根。当然,就算看了也不明显——驰骋沙场,苍钧的皮肤早已晒成了古铜色。
他感觉得到姜冉拿着刀在比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会砍哪里呢?还是会用捅的,亦或者……
很可惜,姜冉根本不在意了。吸收完怨气后的储魂刀又变回了通黑的刀体,她用刀尖挑起苍钧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她漠然地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苍钧,抿了抿唇,淡淡开口:“想救便救了,换成一条蛇,我也会救的。”
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当年的姜冉以为用自己的体温可以暖化这几个男人的心,却没想到丢了性命。
现在蛇主动上门朝你吐出蛇信,跟你说自己想报恩。中过毒,甚至死过一次的农夫还会信吗?
更别说姜冉如今失了一魄,早已不再执着于被爱。
苍钧准备了一路的话被堵住了,他设想过很多场景,她会愤怒,她会哭泣,她会恨他,会责骂他,殴打他。唯独没想到姜冉根本不在意他,甚至眼里都没有他。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拽的生疼。
曾经那个满眼是他,恨不得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会喊他苍钧哥哥的姜冉,早就死了,死在了那个雨夜,死在了他的手下。
她求他杀了自己。
是啊,是他亲手杀死了曾经的姜冉。她变成如今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姜冉说完就将刀一扔,又倒回床上。吸收太多怨气的她有些疲倦,就好似吃撑了的食客,血糖飙升。需要休息来缓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上眼的姜冉没注意到跪在一旁,身体轻微颤栗的苍钧,眼里泛起了诡异的红光。
苍钧突然压了上来,钳制住了她的手腕。一米九快两米的体格极具压迫感,姜冉睁开眼,感觉天都黑了——其实是苍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你神经病吗!?”姜冉觉得自己五脏六腑要被压爆了。
“求您……”求您看看我,求您报复我,求您不要忽视我。苍钧张了张口,却如鲠在喉。想说的话像一团浆糊,太多,太乱。
姜冉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乱溢的魔气。污浊的魔气浓郁到结成了实体,像触手一样,黏糊糊的,从两人肌肤相接的位置开始四散,蜿蜒绵亘。像是缠绵,又像是乞求——求您疼疼我。
得了,今天又不用睡了。
姜冉一直知道最后一味药引是什么,但是对于那时的她太超前,甚至是让她羞于启齿的——用男女交合之法将污浊的魔气收回。
魔气是她渡给他的,只有她,也唯有她能治。这些魔气进入他的体内后,随着他的使用和血液一起新陈代谢。污浊的魔气会层层累积,最后反噬,夺走寄主的神智。
从前还有血池,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今累积了三年浊气的苍钧就像个定时炸弹,姜冉的忽视成了彻底点燃他的火星。
不过苍钧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甚至说他其实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他只是像一条巨型犬,魔气就像它的舌头,重复地,不停地舔舐着姜冉的肌肤——似乎对它们来说,姜冉是世上最美味的甜品。
魔气本身没有实体,衣物对它们来说不过是摆设,姜冉的纱裙下隐约能看到魔气在流动。
姜冉觉得自己快疯了,苍钧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这些魔气,任由它们在她身上肆虐。敏感点被这些家伙不断磨蹭着,快感层层累积,刚开荤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唔!”贝齿轻启,一旁的魔气便乘机而入,缠绵悱恻,摄取着她的津液。胶质的魔气塞满了口腔,细细挑逗着每一寸嫩肉。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则顺着嘴角打湿了秀发。
姜冉气结,本想抬脚踹开身前的巨犬,却不慎触到了他的命根,硕大,滚烫,他的下身早已支起了一个帐篷,在她触到的时候甚至还弹了弹。姜冉跟触电一样收回了脚,才意识到这家伙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勃起了?!
苍钧哪里懂那么多,他只觉得姜冉那一脚让身置火炉的自己得到了一丝慰藉,“好舒服……”他喃喃道。
他下意识的用那处去磨蹭姜冉裸露在外的肌肤——足背,小腿。就像一条狗,渴求着主人的爱抚,却又带着一丝畏惧,不敢更进一步。
但这样浅尝即止的抚慰很快就不奏效了,急的苍钧松开了对姜冉的桎梏,握着她的足覆上那处——“求您踩我……”
难以忽视的炙热和硕大,姜冉感到整个脚心都烫了起来。更别说已经有了魔气的前戏,体内的欲望早已被挑起。
但看着他青涩的样子,姜冉心底的小恶魔被挑了起来,她足尖一勾,束裤绳便松开,古铜色的酮体彻底展露无遗。苍钧的体格是原始而又充满野性的,力量是他最好的代名词,每一块肌肉此刻绷的紧紧的,浑身青筋暴起,可见他忍的有多辛苦。茂密的胸毛一路向下,汇聚成一条腹线,最后簇拥着那处巨物。小苍钧也跟主人一样,和足一样宽的柱身覆着黑紫色的表皮,青筋毕露,狰狞无比。
姜冉无端又联想起了百里奚的那处,小百里跟主人一样白净,散发着好闻的草药味。虽没有苍钧的粗壮,但是长度又比他略胜一筹。
如此想着,小穴一缩,忍不住吐出一股春水。姜冉也有些忍不住了,但在吃正餐之前,她想先狠狠调教一下这条什么都不懂的野狗。
姜冉充满恶意地用足底贴着柱身上下,时轻时重。铃口不断分泌出液体,浓郁的膻味彻底将姜冉包裹。
苍钧一动也不敢动,一是怕自己不小心伤到她,二是怕惹得她不快,连这点慰藉都没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冉玩够了,双腿搭在苍钧宽厚的肩头,微微发力便将男人带了过来,玉手握住那处硕大,小穴浅浅吮住铃口,缓缓深入。
“唔呃……”这次轮到苍钧忍不住泄了音。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紧致的嫩肉不断吮吸着自己,叫人欲仙欲死。又压入些许,龟头终于整颗挤进了道内,姜冉被他撑得娇喘一声,听得人耳酥腰麻,肉棒又往前突入一寸,碰到了一处软肉,花穴突然瑟缩了一下。
苍钧一心练武,自记事起连手淫都未曾有过,哪受得住这等刺激,还未等柱身继续深入,忽的精关大开,在她体内射出汩汩热精。
感觉到体内忽然涌入的热流,看向他起伏的胸膛,姜冉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他……射了?
苍钧面具下的脸黑了又黑。虽然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远征时那些大老爷们酒后偶尔会谈些荤话,互相吹嘘比较自己的床上功夫。少则一炷香,多则一更。更有胆大的,会将那床上事掏出来讲。
他本不屑于这些腌臜之事,直到今日食髓知味,才知道为何那些将士如此热衷。
“噗嗤”姜冉没忍住笑出了声“咱大将军还是个雏?”
话音刚落,穴内本半软的巨物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直接就着尾音一入到底。
“啊!”突如其来过分的饱胀感让姜冉颤栗了一瞬,还未没等她适应,身上人便拉足了马力大操大干。整根拔出,再整根没入。
技如其人,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纯靠蛮力。狰狞的肉棒每一下都撞击在宫口,爽的姜冉尾椎骨都是酥的。娇喘声被撞的支离破碎,快感像巨浪一波一波将她吞没。
未曾排出的浓稠精液被捣成白沫,一部分随着动作带出甬道,在两人的结合之处绽开了一朵淫靡的花。一部分则被推入更深之处,被肉棒抹匀了。
姜冉恍惚间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床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苍钧仍然像一条野狗,听不懂人话,也不知道遵守规则。就算听得懂,也只会按自己的想法执行,就像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慢点……你……”
身上的人也不知道换个姿势,像一头蛮牛,时不时钳住腰身将人往下一带,防止撞上床栏。
失去意识前姜冉下意识瞥了一眼床头的熏香,早已燃烬。
再睁眼,身上人还在耕耘,汗液随着他的下巴滴落在自己胸口。不知何时摘下的面具搁置在了床榻之上。
有点太久了,久到穴口有些麻木。姜冉如是想着。小腹涨涨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射了几次。毛茸茸的脑袋正搁在自己肩上,偏硬的黑色的短发扎的她有些刺挠。
“醒了?”许是太久没有开口,苍钧的声音有些嘶哑。
“神经病……”姜冉感觉自己要散架了。
“嗯,有病。”其实早在第一次泄身时意识便已经归笼,但是出于自尊,又或是欲望,苍钧选择了继续。结果这一继续就停不下来了,他从未发现过欢爱的滋味如此美好。
两人交欢就像残缺的生命碎片又重新拼合,归于完整。又或许是他的本源本就属于姜冉,对姜冉的感情就像孩子对母亲一样。
其实苍钧也分不清这些莫名的情愫,各种各样的感情像麻绳纠缠在一起。但他并不为之纠结,他会选择归结为最原始的欲望,喜欢?埋头干就完了。
“不是?你属狗的?”姜冉低头,身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堆青青紫紫的痕迹,暧昧的红痕像一朵朵梅花布满了洁白的肌肤。
“汪,”苍钧配合道,顺便又俯下身,含住了那处丰盈,将椒乳吮的滋滋作响,完了不忘补充道“是野犬。”
苍钧当年在冷阁的代号就是“野犬”。任何任务,若非强制执行,他都是只挑自己想做的去做。把他惹急了,宁可承受烙印的反噬,也要杀掉自己的同党——反正他有不死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心所欲,却又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气性,可不就是野犬的化身。当然,讨厌他的人更喜欢喊他的第二个名字——“疯狗”。
“嘶……”毛头小子不知节制,也不懂怜惜,姜冉觉得自己的乳头绝对破皮了,再做下去就是七分疼痛三分快感了,况且她现在早已满足,“滚!”
一脚,身上的人便滚到了地上。胯下的巨物弹了弹,甚至依依不舍的吐了两口浊液。
苍钧下意识想去遮住自己残破的面容,但又想起面具在床上。
“赶紧滚,疼死了,一点都不爽。”姜冉有些吃力地起身,查看了一下身子,阴唇红扑扑的,可怜的外翻着,花穴已经被撑到一时合不拢,敞开的密道里不断涌出一股又一股吃不下的精液,好不香艳。
地上的家伙似乎被打击到了,一动也不动,姜冉也懒得管他,毕竟自己还有正事要干。刚随手掐了个除尘诀,就听到百里奚幽幽的声音从屋外飘来——“野狗怎懂惜香怜玉。阿冉,不如跟我做。”
“你怎么知道……子母蛊?!”看向一手用帕捂着鼻子,一手推开门窗散味的百里奚,姜冉迷茫了,明明她已经收回了子蛊,为什么他还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些痛,忍忍就好。”百里奚避开了这个话题,修长骨感的指挑起一块药泥,轻轻敷在姜冉破皮之处。
“嘶……”看着百里奚有些飘忽的眼神,姜冉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了。“为什么?明明给了你自由……”
百里奚双唇印上了姜冉的,一个明显是要当她入幕之宾的吻,将她后半段话吞入腹中。
姜冉只觉得让自己不解的问题越来越多了,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身上的药膏又暖洋洋的,盖掉了疼痛的同时有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百里奚又点燃了一柱助眠香,轻轻拢上了姜冉的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仗着你有魔气就胡作非为是吧!”
姜冉有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墨濯涟的声音,带着怒音。
然后是脆生生的巴掌声,以及重物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低低的闷哼声传来。
墨濯涟也会生气……?自姜冉有意识起,墨濯涟的脾气一直都很好,简直是完美顺从的仆人。就算是装的,也算是装的没有一丝破绽。
“醒了。”苍钧小声提醒道。
“主人,怎么样,还有哪里不适吗?”下一秒墨濯涟就出现在了床头,“那家伙已经受罚了,照袭主的规格来的,照例还得在您门口跪上几天几夜。”
虽然有些过,但姜冉也懒得管那么多,反正那家伙不死之身。
“说吧,你本源怎么回事。”姜冉懒懒地撑着上身,“别撒谎,我不想对你用读心。”
墨濯涟的脸色变了又变,不愧是青梅竹马,他还没开口就被抓住了意图。
以前姜冉还会假装听不出他拙劣的谎言,甚至配合着他,但现在姜冉不想惯着了。
事实和姜冉猜测的有些出入。
墨濯涟并不是在这三年里才失去的本源,而是早在她成为阁主之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装的很好,以至于瞒过了所有人。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懒,成天吊儿郎当不去练功,但想到他的天赋,又理解了。
“难怪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姜冉才发现自己的猜测从死前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为什么,只是一只狐狸而已。”
“因为你喜欢。”在他的潜意识里,姜冉仍然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即便自己已经失去了保护她的能力。
他为姜冉编织了无数甜蜜的谎言,像一张大网,越织越密。但最后却发现,脆弱的蛛丝不堪一击。
但在姜冉死后,他才惊觉,过度的保护没有意义,人总有疏漏……这种意外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他受不了。
于是姜冉被迫接受了颠覆她二十年来认知的事实。
自己视如父亲的冷阁长老其实一直跟皇帝暗中勾结,为的是彻底吞并天下武林,杜绝所有分裂势力。
自己也不过是他控制四大走狗的棋子。
长老一直和墨濯涟说他可以取代姜冉,将姜冉从阁主之位替下来,换给姜冉自由之身。他承认,他心动了。但不是为了权利,而是为了姜冉的自由。
在长老口中,只要姜冉和他进行血祭仪式,将他俩的血互换,姜冉的痛苦与虚弱就可以由他代替,而姜冉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他一直知道,主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像个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地生活。
所以他答应了,成为了长老的走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的位置是长老从墨濯涟口中套出来的,临走前长老一记手刀他便陷入了昏迷。醒来后姜冉便出事了。为此他一直怀揣着无尽的悔恨。就连他也没有想到,像父亲一般的长老竟然会想杀了自己的“女儿”。
为了复仇,四人商榷,决定继续顺着长老的局走下去,再来个局中局。但姜冉提前复活这一意外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其实姜冉是不想信墨濯涟的一番说辞的。她对剩下三人多少用了读心术,却发现事实和墨濯涟描述的并无二致。
很多对姜冉仇恨的种子甚至是长老引导埋下的,将所有过错推到姜冉身上,将她塑造成一个邪恶娇惯的女儿,而自己则是包容无奈的形象……难怪他们对自己一直不咸不淡……没把她掐死都算克制的了。
“姜冉本性不坏,都怪我惯到她无法无天了,就拜托你多忍耐忍耐了。”这是长老最常说的一句话。
多有人格魅力啊,宽宏,大爱,只是过分宠溺自己的女儿。
苍钧那天的任务的确是长老强制安排的,百里奚的入宫也是长老透露的,独孤殇当日则是去镇压山头的百兽异动。
如果说墨濯涟的昏迷是真的……姜冉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
直到墨濯涟牵起自己的手,姜冉才发现自己手心不知何时被指甲掐出了血,浑身冰凉。
她还是不愿相信父亲会这样对自己。
直到独孤殇提议让姜冉以身设局。透露自己已经复活,但隐瞒力量恢复了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