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曦,姜冉就醒了。
“主人,用早膳吗,我刚做好的。”墨濯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用了,带我去见见独孤殇吧。”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她去见见这个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
她推开了门,墨濯涟手里正端着碗热粥,是银耳羹,她曾最爱吃的食物之一。
她仍记得自己在男孩生病时费力熬好的那一碗银耳羹。
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阁主,那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下厨。
她完全是凭着感觉熬制,第一次煮出来的东西不忍直视,第二次还是惨不忍睹......失败品被她悉数倒掉,用了一上午,她终于煲出了稍有些模样的银耳羹。
“阿墨,看我为你煲的银耳羹!生病要多吃点热的!”女孩很兴奋,端着小碗冲进了男孩的小院。
“好!”男孩轻轻抿了一口,“有些烫,我先晾一会,你去忙吧,今天功课做了吗?”
女孩有些沮丧,却还是乖乖转身离开,藏在袖子里的手臂上却斑斑点点,净是烫伤的痕迹。
她知道男孩肯定看见了,但既然他不在意,那她也没必要大张旗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里奚为她上药的时候,不知为何比以往都要用力些,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轻点轻点!”
“不疼不长记性。”男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上好药便转身离去,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她从来都不被他们待见。
但那时的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们的心是可以捂热的。在她心房的小小角落里,还藏有一方梦幻的天地。
直到——自己的心被他们亲手剖开,将那一方梦幻掏出来,笑着将其一点点碾入尘埃。
“又倒了?”墨濯涟的房内传来百里奚的声音,似是询问,更像是陈述。
“是啊,天天送,烦死了,”墨濯涟似乎很不耐烦,“我又不喜欢吃甜食。”
“阁主手上的伤......”百里奚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知道,不过,她乐意我还能拦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屋里的,手里的银耳羹还热着,但她却觉得浑身冰凉。
墨濯涟从来没打算让她了解他,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那个看见糖水融在她手心,会温柔地舔去的男孩;那个看见糕屑沾在她嘴角,会轻轻地刮去品尝的男孩;那个看见甜点总会分她一半的男孩......
占据她生命一大半的男孩,笑嘻嘻地接过她的真心,再抛掷在地上。
曾有人说她的心似琉璃般干净纯洁,晶莹剔透。
她想——是啊,玻璃碎一次成片,还能黏起来凑合着用。碎两次,拼起来的部分已有缺角。碎三次四次......最终成了粉末。她哭着想要将其拼凑起来,但她忘了,粉末不比碎片。
只需一阵不起眼的风,便能消逝,再寻不见痕迹。
姜冉微微低头,黑发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自然也掩盖住了那泛红的眼眶。
她日思夜想的梦终于实现了,陪她长大的男孩终于为她下了厨。
可是,她的心已经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她错开身子,绕开墨濯涟,徒留一阵带起的轻风,拂起两人的衣角,“以后别做了。”
“......好。”墨濯涟怎会不懂姜冉话外之意,可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终于明白那日百里奚在阁主离开后说的话——
“你会后悔的,”百里奚收拾好药箱,似乎瞥了一眼屋外,“阁主对你是最上心的。”
“那又怎样,冷阁迟早要散。”男孩撇了撇嘴,似乎并不在意。
“药放这,告辞。”除了为人医治,百里奚从不会在任何人的院落多待。
“今天百里奚的话怎么这么多......”墨濯涟低声嘀咕了几句,但并没有太在意。
他们都被某些原因蒙蔽,选择埋藏心底的悸动。
直到种子长成参天大树,他们才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愚昧。
姜冉心里的树早已枯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自己心田里的水都浇灌给了这四个男人,却忘了给自己留下一滴。
站在宏伟的宫门前,姜冉有点恍惚。
四个男人好不容易挣脱了冷阁的网,却又自甘落入皇宫这座囚牢。为什么?
如果男人们知道,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只因为你。
可惜,多年的单向付出让姜冉已形成了惯性思维。她习惯性将自己排除。
她曾怀疑过自己的付出,真有人心捂不热吗?
她飞蛾扑火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粉身碎骨。
没有人知道答案。
或许,冷暖自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冉?”独孤殇刚下朝,听到有护卫禀报一名自唤姜冉的女子找她。
站在独孤殇旁边的苍钧明显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那晚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而已,难道.......
“苍钧,送她回去。”独孤殇拍了拍正心猿意马的苍钧,有些事情,他们担着就够了。
在筹备了两年的计划里,独孤殇与苍钧在明面上与朝廷制衡,掌握住实权。而百里奚和墨濯涟则在暗中收集情报,将当年参与到那件事的人都查个彻底。
随着事件越来越清晰,男人们的心也越来越凉。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或多或少都成为过别人对付冷阁,亦或仅仅是针对姜冉的棋子。
姜冉自六岁成为阁主,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鸟,被关在冷阁这座偌大的囚牢里。那座府邸和周围的街坊,就是她所能见到的,为数不多的景色。
四个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曾被世界抛弃。
现在,他们想重新为她编织一个世界,一个以她为中心的世界。
“主人。”
姜冉还在与宫门的士兵僵持着,熟悉的声音却从背后响起。
姜冉怔了下,缓缓转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男子一米九多的身高,即使卸去盔甲附身,健硕的型体仍能给人以压迫感。姜冉一直只能抬头看他,一如他给她的感觉,遥远而不可触及。
他遮去了大部分的光,以至姜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却能将姜冉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里不是主人该来的地方,殇让我送主人回去。”
苍钧的声音很特别,和他的性格一样冷,低沉中夹杂着些沙哑。姜冉不会听声辨人,但她确实记住了他的声音。
“若我说不呢。”姜冉挑了挑眉,冷了脸。
苍钧似乎思考了两秒,便直接跨步上前,将姜冉打横抱在了怀里,有力的双臂将她禁锢住。
“对不住,主人。”苍钧似乎轻叹了一声,胸腔微微的震动。姜冉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时竟有些失神。
上辈子,她心心念念盼着苍钧可以这样抱自己一次,他却屡次拒绝。
姜冉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少女那粉红色的梦幻早就支离破碎。
可当她被圈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时,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那颗早已停滞的心在微微的跳动——有多久没有这样心动了呢?
姜冉突然很想哭,她想大声质问这个男人,是她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们冷眼旁观。难道,她的心不是肉做的吗?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将她的心划伤,最后弄的面目全非。
苍钧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胸前有些湿润。他知道那是姜冉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未觉得一个人的泪可以那样烫,甚至能够灼伤他的皮肤。
“天子最近想反抗,你出现会很危险。”苍钧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出解释,可他并不擅长,以致一句话有些没头没脑。
姜冉吸了吸鼻子,稳定了情绪,将头从男人怀里抬起,轻轻说:“把我放下吧,我还有事。”
她怕自己会沉溺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最终重蹈覆辙。她将头埋在男人怀里,轻轻嗅着那冷冽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她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放纵。
可是,他们的每一份宠溺,哪怕是伪装的,也能像毒品一样,只需一点,就能让人心甘情愿落入爱的魔爪。姜冉以为自己早已戒掉了对他们的依恋,却殊不知自己似重度毒瘾者,虽勉强着戒了毒,但只要再次沾到一点,便会再次堕落。
“你去忙吧。”姜冉推了推男人,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那......我先回去了,宫里还有点事要处理。”苍钧枣色薄唇微动,准备出口的三个字又咽了回去。
当真正的伤害已经造成,口头的道歉就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当姜冉确定自己已经离开苍钧的视野后,便转身踮脚,以轻功向不远的山林跃去,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将前世最后没能完成的诺言实现。
世人称这座山为佛陀山,山体庞大,高处伸入云霄不见踪影,从没有人到过山顶,也有传说有人说要去,结果再也没回来过。云雾缭绕在山腰周围,
她知道,治愈苍钧面容的最后一味药,就在山顶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姑娘,这么急是要上哪啊。”姜冉行到半山腰,迎面撞上一位老者。银白的胡须快要垂到地面,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给人一种老顽童的感觉。
“山顶。”姜冉不想浪费时间,拖的越久,男人们越可能发现她不在的情况。
“山顶?”老者似是思索,眼中精光转瞬即逝,“姑娘莫不是要去寻那传说中的情花?”
“老人家,您知道情花下落?”姜冉本是希望渺茫,毕竟这种只存在于古老藏书里的东西......
“当然知道,不过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得的,”老人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似乎叹息了一声,“情花,重在情,只有以情魄为引,才能唤醒。若想其奏效,还需以最无情无义之人的心头血浸染。”老者摇摇头,拍了拍姜冉的肩,“小姑娘,我看你这么年轻,何必想不开呢。”
“老人家,这是我的诺言,我必要做到,无论代价。”姜冉向老者敬了一揖,便向山顶奔去。
“唉......”老人望着姜冉离去的方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呀。”待姜冉一走,她原先呆过的地方就多出了两个小娃娃,长的呆头呆脑,像极了传说中的金童玉女。
“要不是你俩不拦着老夫,我何至于跟别人打赌输了!”老者对着两小娃娃开始吹胡子瞪眼,“是老夫欠这姑娘的......”
在老者眼里,姜冉身上有一根长长的红线,哦不,应该称之为红绳。五根线纠缠不清,绕成了一根坚固的麻绳。老者扶额,只能希望自己的错误不会酿成大祸。
“都是劫难深重之人,又被老夫无心牵了红线......唉。”
姜冉在日落前到了山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日余晖斜映,照着荒芜的大地。这里寸草不生,冰凉的空气刺痛着来者的每一寸皮肤,一脚又一脚,在厚厚的积雪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空气稀薄到每一口呼吸都似有刀刮过她的肺,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疼痛,一种萦绕不去的压迫感让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跪倒在雪地里。
好累......似乎就这样放弃也不错?
重生的身体并不如以前,无论是体质还是魔力。但她习惯了将自己往绝境上逼,以至于一次又一次超过身体的负荷能力。
睫毛上早已凝结起厚厚的冰渣,血腥味也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知道,自己的五脏被伤到了。
她啐了一口血沫,洁白的雪地上瞬间绽放开了一朵艳丽的梅,红的刺眼。
山顶上,一朵冰菱般洁白的花正淡淡地散发着暖黄色的荧光——像冬日的萤火虫。
“苍钧,我想看萤火虫。”刚及笄的女孩坐在秋千上,满怀期待地对身后的人提出希望。
“主人,这是冬天。”男人一脸冷漠,似乎回答她也是在履行公职。
“好吧......”姜冉瘪了瘪嘴,她只是......只是在院里听到其他人谈论起那夏夜里的火虫有多美,起了一点慕羡之情罢了。
真的只是一点。
明明坐拥最至高无上的名号,却活的还不如一个奴仆自由。
别人所谈论到的,她一个也没经历。随便哪个男人带回的稀奇玩意,就能让她开心好一阵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可笑又可悲。
直到某天晚上,苍钧给了她一个瓶子,瓶子里几十只萤火虫正发着淡淡的荧光。
被暖黄色光芒映亮的夜晚,是她记忆深处珍贵的回忆。
第二天一早,萤火虫就再也不会发光了。
姜冉难过了好一会,直到阿墨安慰了她半天。
“苍钧那傻子,托人弄到了萤火虫的卵,天天用内力去催化,结果没想到那火虫在冬天根本就活不过一日。”
姜冉哭的厉害,恍惚间想到,是不是他们的感情,也和这冬日的萤火虫一样,脆弱而梦幻。她灌注全部的真情将这份感情孵化出来,却没料到它会如此短命。
“值得吗?失去了三分之一内丹的你根本活不过十年,再折去一魄,估计活不过七年。”
那情花早已开了灵识,姜冉这等最干净最纯真的情魄对它自是最好的引子,光嗅到这味,便悠悠转醒。
“七年足矣。”姜冉闭上眼,运转起了自己的内丹。她看到了自己的魂魄,是那么飘渺无依。
将魄生生抽离的痛好比将人活生生抽筋拔骨,但忍忍也麻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自己的情魄附到了情花上,漫天冰雪里,一朵淡粉的冰菱花绽放的美丽。
原来她的感情是这么纯粹而干净。
可惜,她再也用不到了。
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少了什么。
她还可能为了谁去赴汤蹈火,但再也不会在谁的怀里感受到那最初的悸动。
她还可能为了谁去欺瞒世人,但再也不会看着谁盈满温柔的眸子而脸红。
她还可能会面对男人的道歉选择原谅,但再也不会对他会爱会恨。
她会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她曾爱的深沉的四个男人,君子之交,淡如水。爱或恨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四肢似乎都被冻住了,右手心里死死地攥着那早已枯萎的情花。
但她感受得到,这颗心脏还在炙热的跳动,即使不知道是为了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回到山腰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她好像迷路了。她想用轻功飞行,却怕本就枯萎的脆弱的情花彻底碎成渣。
看来只能在山上过夜了,姜冉咬了咬下唇。
她其实有点怕黑,但这山腰野兽成群,只要有点光亮都会引来不知道什么灵兽,这让她不得不打消生火的念头。
其实应该早已习惯黑暗了吧,在雁家被挖去双目的那些天,不就是没有光亮,也没有陪伴的吗。
姜冉坐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星辰发呆。“一颗,两颗......”忽然,一颗流星飞过,留下一条银色的拖尾。
她赶紧双手合十闭上眼,却突然愣住了,想起曾经独孤殇对她这种幼稚行径不屑的嗤笑“流星是自然现象,不是你许愿的工具。”
她自嘲的放下手,是啊,如果流星真能实现愿望,那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好冷啊,冷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她想攀上树冠过夜,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是啊,一个内丹不全,魂魄残缺的人,能苟且活着就不错了。
她靠着树干,疲惫和眩晕感阵阵袭来。朦胧间,她感觉到有人轻柔的把自己抱了起来——真暖和啊。她下意识更凑近了一点,以汲取这唯一的一点热。那人见状,将她拥的更紧了,柔和的内力一点点渡了过来,驱散了她身体深处的寒意。
再次睁眼,姜冉有些茫然,但淡淡的草药味提醒了她,她在百里奚的医馆里。
她试图回忆昨夜是谁救起了她,无果,遂放弃。头有些疼,晕晕乎乎的,估计是发烧了。
她自成为冷阁阁主后身体便落了病根,不过胜在意志坚定,这也是她成功继任冷阁阁主的原因。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挺过那整整七天的换血典礼——她身上流着的,其实是最初任冷阁主人的血。
“阿冉,喝药吧。”百里奚神态自若地端来一剂汤药,似乎忘记了那天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想毒我呢。”姜冉讽刺地拉起一个笑容,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百里奚脸上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又换上了那副漠然的表情。
“如此,冒犯了。”他欺身而上,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住姜冉的脸,双腿压住了姜冉瘦小的身子板。
虚弱的她根本推不开这个男人,她试图咬紧牙关,却被对方的舌头灵活撬开。男人似乎是在喂药,又似乎沾染了别的情绪,以至于他们分开的时候,拉出了一根淫靡的银丝。
“混账东西!”姜冉甩了百里奚一巴掌,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男人生生受下了这一巴掌,又从袖子里摸出蜜饯塞进她嘴里,姜冉泄愤般咬住了他纤长的指,直到淡淡的甜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才堪堪松开。
她其实本没想咬出血的,她只是想让他吃痛,没想到他一声不吭。所以松口的时候她还有些心虚。她感觉百里奚变了,变得更加隐忍了。
百里奚端着空掉的药碗,带着还在滴血的手指,顶着半边脸的巴掌印离开了。
他不知道怎样赎罪,于是他选择了前世她最想要的方式——成为忠心于她的狗。
昨夜墨濯涟将她送来的时候,他便冒出了这个念头。不想还好,一想就无法收拾,或许这想法早就在他心底扎了根。
被收回子蛊的那几天,他就像一条走失的家养狗。在再次见到主人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只想带回项圈——所以他恶意地引回了子蛊。
毕竟,作为一条合格的犬,得时时刻刻关注到主人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有些病态的优越感——在没了冷阁的灵魂烙印后,他是唯一一个能和姜冉有着特殊联系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他的疑问也没人能解答。每个男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讨好姜冉。
中午,百里奚又来端来了一碗药,如法炮制地喂了一次药,顶着肿起来的半边脸离开,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姜冉安心了,看来他生气了。
傍晚,百里奚又来了。不知怎的,姜冉突然联想到了她曾经看到的一条狗,被主人踢了一脚后缩到一旁呜咽了几声,没几分钟却又热情地扑向主人。
当时的她特别羡慕那个主人。
可是现在,面对像小狗般坚持不懈的百里奚,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自己可以......唔!”姜冉根本拗不过这条大型犬,被压着灌了一肚子的药,“喝不下了......”她推搡着百里奚的前胸。
百里奚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喘着粗气,眼里带着不正常的红,这次她看清了——这哪里是愤怒,分明是情欲!
她不知道子蛊已经回到了百里奚的体内,更不知道开过荤的子蛊就如同发情的狗,母蛊一丁点的体液都是致命的诱惑。
“让开!我要去上厕所!”姜冉低头压下心头的那点恐慌,试图远离这个发情的男人。
“我抱你去。”百里奚炙热的鼻息喷在耳朵上,让她浑身一颤。她知道自己的耳朵比较敏感,但没想到会这么敏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百里奚温柔地舔舐着姜冉的耳廓,轻咬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疯了,都疯了。姜冉脊椎一酥,彻底软了身子,想要推开男人的手也无力地垂在了男人的肩上。
母蛊不会拒绝子蛊的供奉,无论宿主是否愿意,身体都会自动做好接纳的准备。
百里奚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衣物,抚过大腿内侧,那处的湿润在他的意料之内,他轻轻一笑,“好好享受吧。”
平时执笔捻药的玉手此刻却在她的花穴里挑逗,他靠着子蛊的感应,很快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时轻时重地扣弄着。
“不......要......要尿了.....”姜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阿冉乖,尿出来。”百里奚温柔地托起她,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呈小孩把尿的姿势——然后就将巨物插入了她的花穴。
百里奚有着与长相不符的狰狞肉棒,即便是第二次交合,姜冉仍会觉得有些过分饱胀。但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膀胱被不断挤压,强烈的尿意和快感刺激着她。“出去......不要了......”她胡乱地蹬踢着腿,却弄的肉棒肏得更深更狠。
“唔!”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男人也撤出了肉棒,她痉挛着喷了一地。
淅淅沥沥声过后,姜冉羞耻地啜泣了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种事,像小孩子一样被人抱着撒尿,还被肏到失禁。
“没关系,我喜欢阿冉这样。”男人将她转过来,舔去眼角的泪花,安抚着给了一个绵长的吻,堵住了她的啜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这样,子蛊的雀跃说明母蛊是舒服的。高潮过后死死绞着肉棒,让他头皮发麻的花穴也说明了一切。
在他的记忆里,姜冉作为阁主永远都是理性的,从未像今日这样。而他是让她失控的始作俑者,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丝病态的满足。
他将她放回床上,托起她的腰身,开始时轻时重,九浅一深地捣弄着眼前人的小穴。摇曳的烛火照在姜冉的身上,那些曾经的伤疤映入眼帘。百里奚心底有些难受——她为冷阁受过太多的苦。
愧疚感让他更专心地伺候身下的人,轻轻含住椒乳,挑逗着胸前的玉果,犬牙轻咬。
“哈.....啊.....”姜冉难耐地蜷起脚趾,绷紧了脚背。严格来讲,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欢爱,从未体验过如此快感的她只得被层层快感淹没。意识逐渐恍惚,生理性的眼泪盈满了眼眶。
终于在香薰燃尽时,两人共同达到了高潮,百里奚喷薄而出的精液灌满了狭小的空间。软肉四面八方袭来,贪吃地吸吮男人的龙头,试图将最后一滴也榨出来。
高潮过后,困倦感袭来,姜冉已经没力气去打骂面前的男人了,本就虚弱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睡吧......”特制的香薰本就有助眠的功效,百里奚重新点燃一只,放在姜冉床头。他一手握着姜冉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抚她身上的伤,这大大小小的伤,半数以上都是他为她亲手包扎疗愈的。
百里奚仿佛回到了那年,刚进冷阁的那年。当年他才十六,正值鲜衣怒马之时。当然,四个男人都曾年轻过。
他本是苗疆人,从小阿嬷啊嗲就告诉他中原人心机颇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直到十岁的他救了一位中原女子,她和描述中的完全不一样。她眉眼温柔似水,通情达理.....他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她让他见识到了苗疆没有的新奇玩意,让他对中原开始产生了憧憬......他将她当成挚友,无话不谈。她经常问他苗疆秘术的问题,当时他以为她好奇,可如今看来......
他为她偷出起死回生丹的残卷,被赶出苗疆。她说没事,我带你回家,说你是我未婚夫,爸爸会同意我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带他回了中原,却在他面前被人掳走,起死回生丹的残卷也被抢走。他眦目欲裂,却被以多欺少,打的半死。那些人把他丢到了深山老林里面,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
“活的诶!”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主人,这是你第二次在后山捡到半死不活的人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百里奚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个十四左右的少年,变声期少年独有的声线太过明显。
“好咯......我不会再用禁术了,把药给他喂了,能不能活看他自己吧!”少女明显吃瘪,接着,他感到冰凉的液体滑过自己的喉咙,温暖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四肢,“阿墨,去喊人来搬他!”
第二天,少女问他要不要加入冷阁,他同意了。却发现下人的衣服跟那些打他的人一模一样,但姜冉又是救了他的人......怀疑的种子从此埋了下去。
直到少女及笄的那天,冷阁的长老找到他,说是姜冉杀了他的未婚妻,并带他见了他未婚妻的尸体。“你想想,江湖对冷阁的评价怎样。你真觉得姜冉是好心吗?谁不是为了利用你的价值呢。”
当时的他被仇恨蒙了心,并没有察觉到那些漏洞——就比如看不到脸的尸体。
及笄后的姜冉明显虚弱了许多,每天都得喝药调理,于是他应长老的要求给她下药,却不知道她早已百毒不侵。
他其实隐隐有些怀疑事情的真相,但十几岁的他又哪有能力去调查真相呢。直到姜冉遇害那一刻,笼罩他这么多年的谎言破碎了。
他其实并不恨姜冉,甚至觉得她是个挺率真的女孩。但他因自身的身份,背负的任务,加上寡言的性格,逐渐成了现在有些别扭的性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过神,他将手覆上姜冉的小腹,那里正散发着暖意,他知道是母蛊吸收了养分后滋养起了宿主。
子母蛊本就是他们一族饲养,姜冉不过是被迫成了母体的宿主。他还记得那个男人冷冷的看着他,逼他把母蛊放在姜冉的伤口上。
还好他撒了谎,编了一套子母蛊的作用,让那个长老信以为真。
那个长老......也不知道墨濯涟处理的怎样了,百里奚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姜冉安静的睡颜,如果阿冉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崩溃呢。
他突然想起那个被遗忘的最后一个条件。
“我是医人的,不是医兽的。”百里奚忍无可忍地第三次重复这句话,看着肩膀被尖竹捅穿的少女,他皱眉道,“再不处理,就只能断臂保命了。”
少女依旧置若罔闻,定定地看着他,怀里抱着条沾满血的狐狸。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那只狐狸的。
百里奚扭头就走,他讨厌姜冉这份莫名其妙的倔犟。她总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生气了,她惹他生气过很多次——把他栽的珍稀草药当野花摘了,大半夜把他喊起来治病,还有拒绝喝药,喝一半倒一半,逼的他不得不重新配药等等......但他从来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百里奚本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晾一晾的。让一个医人的药师去医兽?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但她的伤口已经溃烂,若再不处理,她的整条手就要废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条腿不知怎的就自己往回走了。
“救它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一是帮他找到未婚妻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是从此乖乖吃药不给他惹麻烦。
他还没想好第三条,少女就已经答应下来了。
“你不怕我要你性命?”他有些诧异。
“你......不会。”少女一直忍着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就为了让他答应救这只狐狸。终于在这一刻,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眼前一黑。
他轻轻在姜冉额头落下一吻,喃喃道:“我想好第三个条件了,阿冉不准恨我。”只要她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就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挽回,也还有机会保护她。
那种漠然,疏离,失望的眼神,和当初知道他偷走残卷的阿嬷阿嗲一样,像千万把刀划过他。
姜冉应该永远是那个吃药后会皱着脸要蜜饯的女孩,永远是那个会摘他草药做花环的女孩,永远是那个会努力让他多说两句话的女孩......
对不起,是我弄丢了那个你。现在,就让我把她找回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眼只觉神清气爽。自及笄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了。
冷阁阁主的继承仪式残酷至极,古籍里称之为血祭。先将新阁主的血全部放掉,接着放在特制的祭台上,用旧阁主全身的血推动阵法启动。阵法会将旧阁主的血全部吸收到新阁主的体内,伴随着旧阁主的陨落,新阁主就诞生了。
但由于血祭时发生了一点意外,姜冉没能全部换血成功,她身体里一部分是旧阁主的血,一部分却是自己的血。自那日起,两股不同的力量互相冲撞,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从此虚弱不堪。
但奇妙的是,这次重生,姜冉却感觉不到体内那两股对冲的力量了。两股力量似乎融合了起来,一股全新的力量安静地躺在身体里。
独孤殇早已感受到她气息的波动。
“醒了?”坐在书桌旁的独孤殇头也不抬,接着拿起了一份奏折。
“独孤丞相今日竟不用上朝?”姜冉讽刺地反问道,“对了,你要的情花。”她翻身下床,将一朵白色的花拍到他的奏折上。
独孤殇的动作一滞,眼底诧异一闪而过,他没料到姜冉真的能寻来传说中的情花。当时的他不过随口一说,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是否存在都未可知。
“殇哥哥,谢谢你。”少女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独孤殇从怀里掏出一样又一样外头才有的新奇玩意
“这个,月饼。这个,烟花。这个,花灯。”姜冉本来说要和他一起去外面看看,但到晚上看见一轮圆月时,她却突然说自己不舒服,拜托他帮她带东西后就回房了。于是他顺手给她带了点中原中秋节才有的特产。
“阁主需要喝药,三十分钟内不能进食!”百里奚端着药走过来,看到月饼,冷冷瞥了独孤殇一眼。
独孤殇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敌意。
可百里奚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放下药和蜜饯便转身离开了,走时顺路带走了姜冉的月饼,美名其曰替她保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冉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根本就是见不得她好!
“殇哥哥,你说你找到恢复自由身的办法了,到底是什么呀~”
“懂爱之人以情魄浇灌的情花。”独孤殇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贴着她的耳畔低语。鼻息洒在姜冉的耳廓上,暧昧极了。
但转瞬他又恢复了距离,有些失落道,“玩笑话罢了,古籍里的神物,怎可能存在。”
姜冉的耳朵痒痒的,又或许是心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由对殇哥哥一定很重要,既然古籍里有,哪怕概率渺茫,她也会帮他去找。
一句无心的话,被那个少女记了六年。
姜冉将花放下,转身便离开了。跨过门槛时,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唯一所求不过有人能全心爱她罢了——但她的一片赤忱,却换来了什么呢。
独孤殇捻了捻眉心,他知道情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活了几百年的他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不对,面对她,他经常会不知所措。她身为凡人,却不似那些凡夫俗子贪婪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