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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艺术展,就在省艺术馆举行,正好今天开展。他调出详情页面,递给郗言看。
“这个可以吗?他们下午五点下班,现在赶过去还能看几个小时。”
“好,听你的。”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被保安拦了下来,只能站在艺术馆门口。俩人说来就来了,门票都没买就往场馆里进。
不到十块钱的门票,一会就买好了。看展的人不多,不用排队就进去了。
一踏进艺术馆,暖色灯光渲染着文艺气息,令每一件展品都染上了厚重的历史感。
这次展会一共分成了两大展区,一个是雕刻区,一个则是刺绣区。
雕刻区里包括木雕、核雕、竹雕、石雕等等,刺绣区则包括了苏绣、粤绣、湘绣、蜀绣等等。两大展区独特的布展风格,令人一眼就能区分。
他们懒得去选哪个先哪个后了,干脆顺道沿着右边开始逛了起来。
右边的展厅是以各种刺绣为主的,苏绣秀丽淡雅,线条明快;粤秀色彩夺目,构图繁密;湘绣豔丽写实,惟妙惟肖;蜀绣光影交错,彰显喜庆。
一路逛下来,阮篱秋已经发出来无数次的感慨。不踏进展馆,他很难想象得到传统手艺能够现代人手里变得如此炫彩夺目。
“唉!这个在旋转的是不是双面绣?”阮篱秋来了兴致,拉着郗言问道。
摆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双面绣法,一面是缩成团的猫,另一面则是可爱的熊猫。
郗言自然也被吸引住了,凑近展柜细看,发现上面针脚细密,层层叠叠的。
稍微离远点,就跟真的没区别了。
“好神奇,就跟我当时看到雪之姐的木雕一样。”郗言回道。
不大的物件,却能承载千年文化。
逛完刺绣区,俩人便进入雕刻区。与刺绣不同,雕刻类的作品大多都具有极强的立体感,给人以强烈的视觉沖击。
大点的展品能占据两个展位,小点的可能只有一颗核。
木雕的独特、石雕的庄重、竹雕的清新、核雕的巧妙,各有各的精彩。
阮篱秋也在季雪之的店里看到过类似的雕刻作品,可当他直面大师级别的作品时,才发觉自己见过的不过是这麽技艺里的冰山一角。
他不敢相信,想雕刻出这样精妙的作品,需要花费多少年去学习练习呢。
“小言?篱秋?你们怎麽在这?”
季雪之一眼就认出来人群中的两个人,赶忙上前打招呼。
而阮篱秋和郗言则是被展品深深吸引,压根没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们。
直到季雪之站在他们面前,俩人才反应过来。牵了一路的手,终于慌里慌张地松开了。
见状,季雪之揶揄道:“怎麽不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了什麽偷鸡摸狗的事呢。”
阮篱秋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忘了自己已经毕业了,不用怕被人抓包。
“姐,别打趣我俩了,我们就是来逛逛。你怎麽也在这里?”
很罕见的,郗言抢在阮篱秋之前,主动反问季雪之。迅速转移话题,生怕季雪之继续问下去。
“害,这不师傅他带着作品来参展了嘛,作为徒弟必定要招待好啊。”季雪之边说,边带着他们朝展厅末端走去。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巨大的凤凰,羽毛根根分明,神态庄重,正应了那句凤凰栖于梧桐。
精细的技艺无论过了多久,都会令人惊叹。
“雪之姐,你师傅这麽厉害的吗?”阮篱秋忍不住问道,这一次展馆之旅实在是颠覆了他对传统技艺的认知。
“嗯,所以我说自己技艺不行,是真的不行。雕刻点简单的还好,这麽複杂的我还得再练好几年呢。”
这是她师傅最得意的作品,再次看到凤栖梧桐,她心里依旧燃烧着对木雕的热爱。
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师傅最得意的弟子。
最后,两个人图省时间,靠着季雪之的关系从员工通道离开的。为了保证场馆安全,季雪之一路把他们送了出去。
就在俩人準备踏门而出时,她想起来一件事,连忙提醒道:“刚刚保洁打扫过,地滑,小心台阶。”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咚的一声,郗言旁边少了一个人。
阮篱秋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屁股,无奈笑道:“真是好久没摔倒了。雪之姐,这保洁打扫得很不错嘛。”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以为他摔倒不严重,郗言慢慢地把人扶了起来。
等人站好了,郗言明显感觉到自己右边胳膊沉了很多。心里正疑惑,却见季雪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没事吧?居然忘了提醒你俩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