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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几本练习册和笔记本放在了自己面前。顺着本子望去,递给他的人是郗言。
这会还没开始上晚自习,阮篱秋被郗言叫去买晚饭了。
郗言大胆地坐在叶烨身旁,翻动着笔记与练习册,说道:“之前秋哥跟我提过,所以就细化了练习内容。这都是基础的,有不会的尽管问。”
叶烨怔愣住了,迟疑地问:“这是专门给我的?”
郗言点了点头,“现在开始补来得及的。”
叶烨感激不已,幸运之神终于记起自己了。他曾经抱怨过阮篱秋见色忘义,抱怨过郗言高冷无情。
可事实却是,阮篱秋从未忘过自己还有个好兄弟,自己能力有限,便拉着郗言帮忙。
郗言则慷慨解囊,结合叶烨的试卷,制定出细致的複习计划,哪有论坛里说的那副无情样子。
叶烨懊悔,他反思,他改正。从此刻起他要坚决维护阮篱秋和郗言,容不得别人半句诋毁。
——
阮篱秋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叶烨埋头苦学的身影。他将手里的粥递给郗言,说:“给他了?小叶子怎麽说?”
“没说什麽,你为什麽不给?”
面对郗言的问题,阮篱秋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他跟叶烨从小玩到大,动动脚指头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麽。上了初中之后,两个人就没有一天不互损拆台的。
拆台拆多了,反而不知道该怎麽正常相处了。真要他亲自送,难免觉得矫情,还不如让郗言替自己呢。
好在郗言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转而投入到学习中。
晚自习一下课,三人便结队回了宿舍。临分开前,叶烨问要不要去玩狼人杀,却被阮篱秋拒绝了。
郗言有点好奇,跟着阮篱秋进了他的寝室,问他为什麽不去玩。
对此,阮篱秋更是无言以对。从记忆中翻找出自己屈指可数的游戏经历,细数着告诉郗言。
“首先,我一直不太会玩这游戏。其次,我倒霉,每次都会在第一轮中被投出去。”
他头一次接触到这游戏是跟着叶烨一起玩的。那时候阮篱秋刚从食堂买了个鸡腿準备到寝室吃呢,结果为了凑人数就被硬拉着玩一局。
谁知,他第一局就被票出去了。那时的阮篱秋不太懂游戏规则,据理力争地解释自己不是狼。出局后才知道投他的理由是被淘汰了啃鸡腿方便。
阮篱秋不信邪,又玩了一局。这次摸牌抽到了狼,心里一喜。连忙在第一天晚上就把上一局最能说的人给刀了,根本不在意队友的摇头。
接下来的讨论环节,各说各的,倒计时结束前都没讨论出要票谁。阮篱秋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自己摸到了这个游戏的门路。
投票时,所有人都默契的投了阮篱秋,包括他那个狼人同伙。
这次的理由倒算是正常,大家都觉得他没藏好狼人身份,一开口就暴露了。
短短两局,阮篱秋依旧不死心。他坚持继续参与,拼命想要证明自己是有实力的。
结果莫名就变成了每一局都会在第一轮就把他票出去。
究其原因,大家发现无论阮篱秋有神职也会还是狼人也好,这个人的表现都非常好猜,甚至是一猜一个準。
但如果他是平民,那就更完蛋了。阮篱秋能凭一己之力帮助狼人获胜。
如果一开始就把他票出去了,那麽所有人的游戏体验直线上升。
正所谓,开局祭天,体验翻倍。
听完,郗言做出来当年和叶烨一样的反应——哈哈大笑。
谁能想到呢,装Omega装的那麽像的阮篱秋,居然搞不定狼人杀。
虽然郗言没玩过,但是听阮篱秋的讲述,大致猜出来这个游戏的核心就是演技。
只要演的够真,那就是真的。
见状,阮篱秋不高兴了。别人笑话他也就算了,怎麽郗言也笑话他嘛。
越想越气,气的阮篱秋坐在床上,头一扭也不看郗言了。
郗言很是无奈,他哪知道阮篱秋这人居然是典型的人菜瘾大。浑身的演技净用在装Omega上了。
他悄悄坐到床上,一手撑在阮篱秋身后,一手跟变戏法一样掏出一颗糖递到阮篱秋面前。
“一颗糖,换一次不生气好不好?”
声音在阮篱秋的耳边响起,清冷中又带着些撒娇。
撒娇?为什麽会这麽觉得?郗言整个人跟撒娇一词哪里沾边了!
阮篱秋不知道自己怎麽想到这个词的。
他只觉得耳边痒痒的,有种酥麻感传遍全身,而且郗言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下意识的闪躲让他背靠床头栏杆,大幅度的动作意外碰掉了郗言手里的那颗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