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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期中考试的第一天,没人敢放松。
他猫着腰从后门溜进教室,躲在叶烨和郗言的后面,生怕被班主任看见。
“秋哥!你可来了,我好慌啊。再考不好父母又该说教了。”
叶烨一见阮篱秋,仿佛看到了救世主,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就他这成绩,能不能考好全靠运气。
学霸的考运他很难沾到,但能沾沾阮篱秋的也不错。
这几个月以来,阮篱秋的成绩进步异常明显,不再是班级里吊车尾的那一个了。其背后是阮篱秋日夜艰辛的努力。
当然,若不是叶烨和郗言一直陪着他,恐怕他自己很难坚持下来。
“得了,想那麽干嘛,上考场随便懵点,指不定能全对呢。”阮篱秋安慰道。
边说,边掏出课本放在课桌上。他随手翻开几页文言文,顺口提问了叶烨几句。
叶烨下意识脱口而出,背烂的课文哪需要思考啊,全都是肌肉记忆。末了,他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你问这个干嘛啊?”
“这不,背的挺好的,还怕什麽?该会的你都会,放轻松。”
叶烨瞬间被激励了,连忙掏出自己的笔记本,把上面的内容又背了一遍,甚至拿出了错题本。
见状,阮篱秋无奈摇头。这人在学习上什麽都好,就是总缺乏些自信,以至于每次考试都会因为不相信自己的答案而丢分。
与其苦口婆心的劝解,还不如提问几句增强叶烨的自信心。
郗言坐在前面,他的複习资料跟所有人的都不一样。他的是一本略显破旧的黑皮本,上面的字密密麻麻。
阮篱秋碰巧看过几次,却没一次能看懂这人在本上写了什麽。他悄悄靠着墙挪到郗言身旁,问道:“小言,複习得怎麽样了?”
“还好,年级第一应该还是我的吧。”郗言从笔记本中擡起头来,随口敷衍着。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有些心虚。现在的自己徒有年级第一的头衔,却没有之前的实力。
最近几次複诊,主治医生明明说自己的病已经在好转了,可是为什麽,郗言还是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变好呢?
现在的状态仿佛回到了刚确诊时,浑身难受,像是在提醒自己一样。
郗言不清楚,也不敢去想。他满心期待,期待着高考后能跟阮篱秋一起,逃离这座城市。
为了那份期待,他压抑着身体与心理的不适,强撑出一副正常的样子。
阮篱秋倒是信以为真,悄声在郗言耳边夸了起来。没几句就把人耳朵弄红了,惹得他好一阵欢喜。
他也不敢耽误太长时间,聊了两句便继续複习了。一时无聊三个人便围在一起,以提问的方式过了一遍语文考试的知识点。
考场上,阮篱秋拿到卷子,快速扫了眼试卷,默默记下作文题目,心里暗爽。这后面的基础知识,正好刚刚背过。
考试铃声响起,同学们拿起笔,一页一页地翻开试卷。
一时间,周遭归于寂静。唯有教室里沙沙写字声、滴答钟表声还有监考老师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思考和答题。他们默默地擦写着,时不时抹去错误,小心谨慎,生怕少了一分。
碰上高一高二下课,窗外便会传来些嬉笑声,窗内则是奋笔疾书的学子。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想要和这次考试一较高下。
两天的考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流逝,交卷铃声一响,一些同学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紧握着笔杆,趁着最后的一秒钟,补充着试卷上的答案。
铃声落,同学们心中倒是充满了期待,希望自己这次能跟预想的一样取得好成绩。
桌子上的试卷被一张一张地抽走,同学们放下笔,微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教室里紧张的氛围悄然散去,而后弥漫着一种释然和期待的氛围。
频繁的考试让同学们早已习惯考场氛围,无论是紧张还是期待成绩,都难以影响到答题时的状态。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英语考完,便是痛苦至极的晚自习。别的学校是考完放假过周末,三中却是让学生留下,上个晚自习第二天再放假。
对此,三中学子苦不堪言,除了阮篱秋。
自从郗言辅导他学习开始,阮篱秋忽然发现这些晦涩难懂的理论竟有些有趣。于是便沉浸在解题中,思维集中,眉头紧锁,不断地计算和推理,以找到正确的答案。
对此,叶烨表示佩服,非常佩服。他算是明白什麽叫一旦开窍就能突飞猛进。
他感激阮篱秋考前的鼓励,但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成绩,不由得怨恨起来。为什麽那个开窍的人不是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