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老攻开车贼六[快穿] 作者:花笙酿

第11节

在季凌冷笑着看向面前的男女时,兰多动了。他一步步向朱雅秋和谢立霖靠近,走到一步开外停了下来。他甚至蹲下了身子以和朱雅秋平视。

少年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情绪,嘴唇一张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好听。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朱雅秋一眼,目光落在她沾满灰的膝盖上,又看向她布满泪痕的一张脸,吐出一个字:“脏……”

他话语里的厌恶如有实质,谁也不会认为他说的是朱雅秋的脸或者衣服,但是他看的是,所以一时也让人不知道怎么反驳。

“你想要来拜,至少得干干净净来拜才恭敬。”兰多看了一眼梁佩雯的墓碑,轻飘飘的说,“可是你的脏混在骨血里……不如,就用你的鲜血先洗洗干净……”

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兰多还什么都没干,但是朱雅秋感觉到的恐惧比上次在医院走廊时还重。她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她就是故意来的,她要在谢立霖面前做出愧疚的姿态,还要继续气谢韶这个婚生子,她要让谢韶和他的父亲谢立霖彻底决裂,这样谢家才会变成她和她儿子谢旭的。所以最好谢韶真的对她做出点什么,这样谢立霖才会更心疼,才会更加觉得她的“无心之失”和“弄巧成拙”应该被轻轻揭过。

谢立霖就在这呢,谢韶再怎么嚣张也做不了什么……她对自己这样说。

可就在这时,她眼中做不了什么的谢韶抓住她的头发就把她的头掼在了墓碑上。嘭一声响,鲜血在梁佩雯三个字上jian开,遗照上也jian了几滴鲜血。

兰多是突然发难,动作又太快,谢立霖反应过来的时候朱雅秋已经被他破布一样扔在了地上,她脑门上一个血洞。

谢立霖立刻伸手捂住出血口,一时不知道是对儿子这么暴力生气多一点,还是为朱雅秋的伤势担心多一点。他倒是不担心朱雅秋真出什么事,毕竟儿子力气只有那么大。

“滚。”兰多站起身绕过两人,走向旁边准备给梁母的墓地。

季凌身后还跟着几位公墓的工作人员,他们是负责帮忙安葬的,结果看了这么一出有钱人家的大戏,一时眼中神色各异。谢立霖的秘书也跟在后面,赶紧上来和谢立霖一起把朱雅秋带下山了,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季凌走上前去,在兰多耳边说:“下次说一声我来帮你打。”

兰多回头看他一眼,眼中那种冷酷残忍又绝望的气息终于散去了一些,他嗤笑一声,说:“你故意杀人可能是死刑,我杀人只是个少年犯。”

季凌:“……”感情你真的想要杀人啊?犯法的啊大外甥!

兰多这一下确实没把人打死打残,但是无疑向谢立霖宣告了两方不可调和的矛盾。他继续在梁家住着,没多久收到谢立霖的消息,问他愿不愿意去国外,换个环境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兰多:老婆,我是守法公民

季凌:哦00

☆、舅舅再爱我一次7

谢韶住在梁家,和戚嘉言两个半大孩子一起生活,一开始谢立霖是担心的。谢韶出生时他已经事业有所小成,从小到大谢韶几乎没有吃过苦,说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也不为过。之前梁母在的时候还好,他有亲外婆照顾,现在梁母走了,戚嘉言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在他看来是怎么也不会照顾人的。所以朱雅秋伤势稳定以后他找过来过,可能正因为谢韶把朱雅秋打了,让他生出一种或许儿子的气发出来了就会好一些的错觉。

找过来当然没什么好结果,拜之前兰多的“爆料”所赐,谢立霖忘恩负义的出轨故事已经传遍了南大,梁家在南大老师的宿舍区里,谢立霖一下车就迎来了各种鄙视的目光。好在这里住的都是高知,大家还是比较讲究体面的,没人当面扔番茄骂他。

谢立霖顶着一路“致敬”的目光上了楼,敲门却没人开。季凌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从猫眼里看到是谢立霖,立刻当做没听到继续锻炼了起来。

他和兰多两个人正在练体能,见他门没开就回来,兰多七分笃定的问:“谢立霖?”

季凌点头,强行把目光从兰多身上撕下来,装作一副很平常的样子。过了一会见兰多还在看他没动,他又试探着说:“要不让他进来?来送抚养费的话收下去吃大餐?”

兰多不再看他,突然就笑了,说:“我不会要他的钱,以后就靠你养了,舅舅。”

猛地转回头去看他,季凌被这声“舅舅”砸得晕头转向,眼睛瞪得铜铃大,这是季凌第一次听到谢韶叫他舅舅。

外面还在坚持不懈的敲门,谢立霖明明听到里面有说话走动的动静,想着大概是儿子不想见他,于是扬声说:“阿韶,让爸爸进来咱们父子两坐下来好好聊聊,好吗?”

“再怎么样血缘也断不了……”还是没人应门,谢立霖又说。

季凌有点烦,正想怎么处理门外这家伙,突然同楼层邻居家的门开了,然后季凌和兰多就隔着墙听到门外一阵河东狮吼。

“血缘断不了,没错,我老太婆看着韶韶长大,他哪都好,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爸!老伙计们,别在那旁听了,咱们虽然年纪大了,虽然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匠,脾气该有的时候还得有!家里扫把拖把ji毛掸子都拿出来,替老梁把这个白眼狼赶出去!”

随着邻居一声吼,楼上楼下一阵开门声,然后就是交错的脚步声。季凌平时实在是很沉稳的一个人,这会也顾不得了,小跑到门边扒着猫眼就往外看。再一回头,谢韶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眼睛也盯着门外呢。

谢立霖就这么被南大的教授们“不顾斯文”的赶走了,有了这一回,谢立霖再也没敢上门,改成了发短信。等后来他的号码被兰多拉黑了,他就短信也不发了。没想到的是,消停了不过一星期,还没被拉黑的谢立霖秘书发了短信过来,说有重要事情,看谢韶能不能见谢立霖一面。

兰多没同意见面,不过还是问了句什么事。对方只能退而求其次短信说,就问他等戚嘉言出国念书了以后他怎么办?总不能一个人住在梁家,话里话外都是要劝他回谢家。

谢立霖在梁家门外受了委屈,又被亲生儿子冷落这么许久,一肚子怨气,被朱雅秋有意无意一挑拨才有了这一通信息。他一个当爹的被儿子这么一回回打脸都没计较,就像朱雅秋所说,他毕竟是长辈,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得了。所以他把这一次当做最后的试探,结果兰多听他又是劝他回谢家,直接把他秘书的号也拉黑了。

谢立霖怒不可遏,朱雅秋乐见其成,一边安慰他,给谢韶说好话,一边心里偷着乐。谢立霖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对谢韶怒气更大。一气之下他就又换了个手机卡,顺着之前说的话发了短信过去:【既然你不愿意回家,那就送你跟戚嘉言一起出国。】

兰多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很快讽刺的笑了出来。谢韶才十二岁,确实很多事不好做,他本来真的是打着季凌出了国他就一个人住在梁家的打算。没想到谢立霖这么迫不及待要把亲儿子送到更远的国外去。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大概是比他自己那个老爹还是好了一点吧。就是想笑。

【行。】

最后他回了一个字,然后把谢立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又给他发了一条催他办出国手续的短信。

谢立霖没想到自己的电话号码会因为这种原因而被解禁,气得肝颤,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转头看到乖巧懂事又孝顺的小儿子,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再看向温柔体贴的朱雅秋,他轻轻把人揽进了怀里。医生说朱雅秋基本没有可能再怀孕了,因为这次受了连番惊吓和创伤。一想到这他心里就愧疚,觉得她为了自己的“弄巧成拙”付出了太大的代价,真的不该再被怪罪。

可大儿子是不会理解这一点了,幸好雅秋理解大儿子,没有吵着要报警或者起诉。谢立霖叹一口气,说:“医生让她多躺躺,还没修养好呢,家里这些事让佣人去忙。”

“没事,我不累的,你的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两人温存了一会,谢立霖气总算消得差不多了,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小儿子谢旭教育好,不能让他变成和大儿子一样偏执的性格。想到这谢立霖是真的遗憾,谢旭从小他基本没管过,谢韶就不一样了,那是用心教养大的儿子,一直放在心尖上的继承人,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妈和他外婆的事,他会和自己离心至此。

逝去的或许真的挽不回,谢韶出国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谢立霖心想,或许去一趟国外再回来,他们父子两的关系还有缓和的可能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谁也没告诉,到了八月初就把儿子和戚嘉言一起送去了机场。结果临走前兰多又给了他一记暴击,他给的卡兰多全部还给了他,包括他之前给的卡。他又气又担心,气儿子不领情,但也担心儿子在国外少了钱花吃苦。人有时候想法真的是很微妙,兰多对他冷言冷语,他莫名又觉得儿子硬气讲原则,是个成大事的。

就像他说的,血缘割不断,改变不了,再怎么样,这也是他的亲儿子。于是他转而把卡给了戚嘉言,拜托他照顾好外甥。

季凌倒是接下了,走前说了句放心。

这就是告别时他们唯一的对话了,然后季凌和兰多登上去往米国的航班,开始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

上了飞机季凌就说:“人你可以不搭理,但是钱得拿啊,你才十二岁,他在生理学和法律意义都是你的父亲,本来就有义务给抚养费的,不拿钱以后拿什么坐头等舱了。再说了,他的钱你不用还不是便宜了那谁。”

兰多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反驳,想到季凌的任务,心里默默给他把这个逻辑翻译了一下:十亿启动资金咱们先花点零头,就当放银行生利息了,以后咱们再拿回来。

想到这,他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季凌这样狡黠的小心思有点可爱。

飞机很快在旧金山降落,然后他们换车去帕罗奥多市,等他们在酒店住下来正好到了晚上,洗了澡一觉睡到大天亮,时差顺便就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梁教授的邻居a:两小孩估计不会做饭,叫他们来家里吃红烧r_ou_

季凌:谢谢

梁教授的邻居b:两小孩估计不会做饭,叫他们来家里吃锅包r_ou_

季凌:谢谢……

梁教授的邻居c:两小孩估计不会做饭,叫他们来家里吃糖醋r_ou_

季凌:……其实我更想跟小老攻二人世界,我很会做饭!谢谢哦!

感冒有点严重,今天更新晚了半小时,抱歉

☆、舅舅再爱我一次8

兰多去过很多位面,不同文化、不同社会制度、不同科技发展水平,但是大多数地方他都没有长久的生活过,他只是个看客。

他没想到当年他的穿梭完全不受限的时候都没有做的事,现在他却用意识分控的第二异能做了,和季凌一起停留过三个位面,虽然没有很长久的生活下去,但是相比他过去,也算长了。尤其这第四次,看季凌这跟人谈房租三年起谈的架势,兰多觉得他可能会要在这个位面待很久。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不耐烦,不过并没有,他反而有点期待,不知道在这里待上几年会是什么样。

在中介的陪同下他们看完今天看的第四套房子,季凌站在庭院里问兰多:“喜欢吗?”

“还行。”三卧两卫的独栋小别墅,小是小了点,比敦特堡小太多,比教廷的房子也小,比他的“列车”也小,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不计较了。而且这房子二楼有大露台,楼下也有花园,至少比他当猫的时候季凌住的那破房子好多了。

“那就这了。”季凌自动把兰多的话翻译成了同意,当场和中介敲定了房子,然后当天就把协议签好,付了押金和一年的房租,把钥匙拿到了手。

然后他们到帕罗奥多的第三天,季凌和兰多就搬进了他们的新家,可以说是很高效了。季凌是8月20日报到,他们还有半个月的缓冲期。兰多就读的初中也有谢立霖那边的人帮办手续,他们两就进入完全放空的适应期。

季凌的安排很简单,用每天的晨跑熟悉帕罗奥多市,其他时间主要是看书恶补,免得一进斯坦福就跟不上,毕竟这国际名校不是他考上的。说来季凌曾经也是学霸,但他没有就读海外大学的经验,也没有学过金融,所以这半个月一如之前几个月一样忙于恶补知识。

相比之下,兰多就显得无所事事了很多。他基本上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去干嘛了呢,季凌陪兰多逛了一次,发现他基本就是闲逛。英语是兰多的母语,虽然发音和语法都相比现在的有一些差别,但是他很快就适应了,季凌发现他交流毫无障碍以后就放弃了全程陪同的计划,塞给他一个手机让他自己逛去了。

当时季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兰多回来得比较晚,但是没有别的异常,人没受伤没心情不好,那就没什么需要管的,这就是季凌对男孩子的宗旨。如果面对的是他妹妹季羽,他能玩儿跟踪一整天看妹妹到底在干吗,有没有被欺负。但是在他的逻辑里,男孩子就是要独立。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他们开学第三天。

这天季凌下课早,终于抽出时间来实现他接外甥放学的使命。因为不想跟谢立霖有交流,所以挑学校的事也是谢立霖一手包办的,他给他儿子定的是帕罗奥多一所私立中学麦克菲中学。这所建立不足十年的私立中学发展势头很猛,已经成为加州最昂贵的私立中学,谢立霖捐了五十万美金给学校才把儿子送进去。这些事季凌和兰多都是不知道的。

兰多开学那天季凌也开学就没陪他来,这天季凌去学校接兰多,是他第一次去麦克菲中学。一到门口,季凌就被这奢华的大门和之后的庄园震惊了,这排场,跟个大学似的。斯坦福几乎人手一辆自行车,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学校大,季凌乍一看去,这中学也很是不小。

推着自行车在路边等,季凌混在一排排豪车里毫不起眼。校门一开,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很快,季凌看到了混在人流里的“谢韶”。在基本全是欧美人的同学里,他无论发色、个头、身材还是五官都很显眼,季凌一眼就看到了他,但是他喊了两声对方都没听到。

放学时候人多车杂,季凌想着自己站得远,对方听不到也正常。于是他推着车往兰多的方向走,没走两步就看到兰多往跟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季凌以为他要去买东西,只好跟上,没想到的是,跟了两条街发现他拐进了一个暗巷内的一家酒吧。望着门口的灯箱,季凌皱起了眉头。

他很快停好自行车跟了进去。下午的酒吧人不多,但是这家酒吧大概做的是周边学校学生的生意,这时候人竟然也不少。里面环境有点乱,各种烟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还有那种通风不好导致的淡淡霉味。

季凌环顾一圈,发现好几对抱在一起啃的少年少女,有些明显是校服一脱就是夜店装备。季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谢韶。

兰多坐在吧台,叫了三杯不同的调制酒,一字排开在面前开始闻香。季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端起其中一杯尝了第一口,季凌一看他面前三杯酒就怒了,冲过来抓住了他执杯的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季凌怒气勃发,努力压抑着才没直接把人扛出去。他想着这里万一有“谢韶”的同学呢,他把人麻布袋一样扛肩膀上就太下他的面子了。

兰多只是来体验生活的,听同学说起这个地方他决定来看看,尝尝这种他没喝过的调制酒。既然季凌不高兴了,这点小事听他的就是了。

“哦。”于是兰多应了一声,从善如流的站起身来,结了账跟着季凌出去了。

把人按自己自行车后座,季凌踩上自行车就往家走,路上经过麦克菲中学的大门,兰多看到了几个有点面熟的人。那几个人也看到了他,其中一个最高大的男生冲他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他连目光都没给一点,不过他还是稍微想了一下那是不是他的“同学”。

没错,同学这个词对兰多来说也是非常新奇的体验,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所谓“同学”,第一次经历集体学习。以前他都是私人教师专职教授他各种课程,从科学文化知识到礼仪、政治外交等,他一个人有二十多位老师,但是没有一位同学。

目前来说,这些同学还没有给他带来恶感,他也愿意稍微给他们一点关注,不过也就一点点而已,再多是不可能有的。

“高傲!这个亚洲人真不识相。”他的其中一个同学说。

“有点脾气才带劲。”高个子带着点痞气一笑,冲季凌和兰多消失的方向抛了个媚眼。

到了家,季凌已经基本冷静下来,于是他决定和兰多好好谈一谈。两人坐下来,季凌还特意倒了两杯水,这才开始说。

“我们一起来米国念书,你外婆把你托付给我,我是不是有资格管你?首先我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共识?”

兰多点头:“是吧。”你管是可以的,我听不听再说。

“那我现在就要行使权力了,你先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放了学不回家却要去酒吧?”

“这是两个问题。你是更关心我没及时回家,还是去酒吧?”

季凌:“……”这孩子逻辑有点清晰,季凌更加打起了ji,ng神,说话也更加严谨起来。

“为什么去酒吧?”

“我没去过,所以去看看。”

“那不是未成年人该去的地方。”

“哦。”

又是一个字,季凌一口血哽在心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在你未成年以前都不许再去了,知道吗?”

“行吧。”那调制酒没什么好喝的,他尝过了确实懒得再去了。

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季凌的血条终于恢复了一点。随即他又想到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开学前谢韶一直早出晚归,照这次的情况推断,他可能之前去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悚然一惊,问道:“开学前的一段时间,你每天出去都是去哪了?”

“地下赌场、红灯区、地下拍卖行,还有……”

“什么?!”季凌霍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兰多,喝问,“谁让你去的?”

兰多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神情是明显的不认同。他语气冷下来,淡淡的说:“戚嘉言,什么时候我去哪也需要人同意了?”

“你刚刚才承认我有资格管你。”季凌被熊孩子的态度一激,咬牙切齿起来。一想到这孩子才十二岁就出入这些地方,他想到可能出现的意外都要吓出一声冷汗。

“哦。”兰多还是那个字,然后无所谓的说,“那你管。”

季凌彻底被兰多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坐下去,单手把人抄起来就按在了自己腿上,然后一巴掌抽在了兰多屁股上。一巴掌下去他还觉得裤子在不好下手,蛮力把疯狂挣扎的兰多按住,扒掉他的裤子按住就打。

这是兰多这一生最羞愤的时刻,他竟然被一个普通人按在沙发大腿上打屁股,而且还是光着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兰多连异能都忘了,拼命用力挣扎。

“之前要在我家混吃混喝就叫我舅舅,现在不求我了就叫我戚嘉言!谁教的你这么没礼貌,谢韶!”

“知道痛了吗?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我照样打你听到没!”

“想跑,你以为我每天锻炼是装样子?让你跑了我跟你姓!”

“叫舅舅,认错我就放了你。”

手掌击打臀r_ou_的声音脆响,兰多气得牙齿打颤,但是却毫无办法挣脱,脸比被打的地方还红。这家伙反了天了,竟然敢这样羞辱他,总有一天他要打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等兰多打回来的那天,全变成了闺房情趣……你们懂的

今天发烧了,所以明天跟大家请个假,我今天晚上不码字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停更一天,大家可以回味着兰皇叔的pp过一天,怎么样

ps就没一条条回留言了今天,感谢关心我身体的小可爱们,爱你们

☆、舅舅再爱我一次9

兰多完全记不清那天晚上是怎么结束的了,总之他很生气,气到没有吃饭,没有说一句话,气到逮着机会就跳起来跟季凌打了一架。至于之后的事,他表示不记得了。

当然不记得是假的,不愿意回忆才是真的。因为他和季凌的打架最后又变成了季凌单方面的“殴打”,而且他最后不得不“识时务”屈服于暴力之下。不仅被逼得认了错,还喊了“舅舅”,而且还不止一声。

生平最大的黑历史,他怎么可能记住!

从那天以后兰多单方面开启了冷战模式,季凌还是愿意跟他说话的,但是他完全不回应,也没有季凌以为的变乖。按时回家之类的是不存在的,不止不回家,他的“叛逆”还越来越高端。

通宵打游戏不回家只是开胃菜,上课睡觉考试白卷是标配,打架斗殴收小弟才是正经事。关键是,别人家的孩子坏起来还是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兰多是完全不给季凌任何适应的时间,一上来就放大招,被打完的第二天他就没回家。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季凌满世界找他。帕罗奥多跟中国的城市相比不过是个小城,但是能去的地方还是很多,季凌找到后半夜没找到人,又怕他回家了错过,只好折回家等,在客厅坐着,灯亮了一夜。

有些人或许会等着等着太困了睡着,但是季少校在实战中锤炼出的强大意志力并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兰多早上回来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双熬红了的眼睛,他倨傲的下巴微微收了一点,一时谁也没说话。

如兰多所料,他一晚上不回家季凌反而不敢那么激烈的对他了,季凌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说:“以后不管怎么样都得接电话,我很担心的。”

明明发展一如自己所料,兰多却怎么都觉得不爽,他也说不出原因在哪,可能是季凌这忍气吞声受打击的样让他不爽?同时,“忍气吞声受打击”的季凌转身上楼拿东西,一进房门就做了个“耶”的动作,打一木奉子给一甜枣,不能压迫得太狠,成功克制住了怒气实施了既定战略,他表示对自己很满意。

兰多还不知道他在套路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别人套路着,反正季凌下楼的时候他看到的又是一个有点落寞,带着深深疲惫和一双红眼睛去上课的少年。那一瞬间他就忘了这个少年前天晚上还逼他认错,忘了少年的手臂多有力,铁钳!不过忘记也就一瞬间,等季凌出了门他又回忆起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回神之前,他的表情已经落在了季凌的余光里。于是季凌出门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果然心不坏,就是被教训了丢面子所以才夜不归宿”、“会愧疚就是有救的”、“便宜小外甥还是很关心我嘛”之类的话。

随便脑补的结果是惨烈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季凌彻底的领教了便宜小外甥的“青春期叛逆”。在第一次被叫去学校领人时,季凌还能发散思维:原来国外学校也搞国内孩子不听话叫家长那一套。在第二次被叫去学校领人时,季凌还能自我安慰:上课不听课会不会是听不懂啊,应该交流一下。

等到第三次被叫去学校领人时,季凌已经走上了嘲讽的不归路: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怎么违纪!

第四次,季凌去学校之前先接到了谢立霖的电话。

“嘉言,是我。”谢立霖的声音还带着残余的怒气,但是他克制住了,尽量不让大洋彼岸的小舅子别吓到。等到真把儿子送出国了,他才发现那种愧疚简直是成倍增长。但是人送出去了,现在说要接回来,他再天真也知道做不到。

“有事吗?”季凌有些意外,但是还是礼貌的接上了话。

“阿韶在学校的事我听说了,辛苦你了,他现在是不是挺闹腾的?”

“还不错,老师关心他,所以比较敏感,其实还好。”季·护犊子·凌顺嘴就说了出来,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不就是撒谎吗?还黑人家老师。可话都说出了口也收不回去,只能见招拆招了。

“你刚上大一,学习也很忙的,还要带个半大孩子,有点照顾不过来吧。”

“没有,挺好的,阿韶带着挺省心的。而且家里请了钟点工,要做的事也不多,你给你儿子的抚养费,我们花着安心。”在直面了自己撒谎这个事实之后,季凌的话就越说越溜了。

谢立霖:“……”老子刚又给那破学校捐了五十万美金才把儿子从开除改成留校观察,现在你就跟老子玩睁眼说瞎话。

本来想安排人来管儿子的谢立霖想了想还是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跟他儿子同一战线的小舅子都能被这么坑,换了别人来,只怕一天到晚要被他儿子和儿子的小弟们围殴。算了,也只能先这样,至少小舅子这态度,对他儿子没有很不满。

自我安慰完,心里又愧疚了一轮的谢立霖一声长叹,说:“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钱不够就给姐夫打电话。”

季凌没回答,谢立霖尴尬的挂了电话。谢立霖这个人,从之前的事迹就能看出来,他是个真正贪心的人,原配心中的好丈夫形象他要,儿子心里的好父亲角色他要,情妇眼中的好金主形象他也要,在小舅子面前他都已经完全崩坏了形象了,他还是没选择正面撕。

季凌回想了一下谢立霖一直以来的态度,不得不说如果换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后续早晚被他收买回去。不过季凌不会,他是来做任务的,他所有的行为只会为任务服务。至于他的想法……在他看来,一个纵容情妇坑死岳母的男人,人渣帽子这辈子是摘不掉的了。

一边想着事,季凌到学校时心态又平静了很多。可等他到了校长办公室,看到拽的二五八万一样的小外甥,以及那一排黑脸白人教师和挂彩学生之后,平静的心态瞬间被搅成了滚开水。

以前小外甥也打架,但是没这么大阵仗过。校领导估计全到场了,对方家长也来了,季凌一进来老师先给他说明情况。谢韶同学在考试时候连交两张白卷,第三场考试在考场上和人打架斗殴,并且一呼百应把单挑变成了群殴,然后他们那个考场一个都没考完那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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