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老攻开车贼六[快穿] 作者:花笙酿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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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就穿书,做什么搞我18

眼看着唐献从地道逃脱,季凌立刻对外喊道:“封锁全营,搜查唐献。”

卓勇听到声音立刻开门冲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地上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惊讶的指着说:“这……”

“拿柴来点火,把烟从洞口扇进去,让哨塔守卫观察哪里出烟。”相比卓勇激动的情绪,季凌显得非常冷静,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是。”卓勇立刻出去准备。

季凌在洞口蹲下身来查看,可以听到细微的风声,但是却没什么响动。

“十天你还能挖出一个肖申克的救赎?”明明是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却硬生生带着嘲讽。

柴火很快被搬了进来,生火的是伙头军,最是知道怎么生火才有呛人的浓烟。一边生火,一边四五个军士拿着大蒲扇把烟扇向洞口,囚室里一派烟熏火燎,地道里就更不用说了。

果然,没多久哨兵传来消息,说发现了地道口。唐献之前被关在地牢里虽然y暗潮shi,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好歹还是个人样,但等他被烟熏得受不了从地道里爬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个腊r_ou_样了,而且还是挂土灶上熏了一冬的那种老腊r_ou_,整个人都是黑的。

跟他一起爬出来的还有他的几个手下和之前来传旨被抓的禁卫军,他们一出来就被捆成了粽子。全部拉到中军大帐,季凌在里面等,看着这几块除了大小没有其他不同的老腊r_ou_,季凌仔细分辨着谁是唐献。

严泰见状让人拿水来,一盆水冲上去,一看,好家伙,这锅灰一样的黑灰还没掉,几个晋州军立刻上去按住他们一顿搓,布巾把脸都搓红了才把他们脸上的灰搓下来。唐献两辈子都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刻,一时脸红脖子粗,既是被搓红的,更是气红的。

季凌不管他,只看了一眼确定是他,就下令说:“全部推出去斩首示众,不用挑时辰,就现在。”

“是!”卓勇已经知道骆琬就是唐献所杀,也是唐献捏造证据在皇帝面前诬告骆琰叛国,正是气没处发,第一个就站出来让手下来拖人。

“都是穿书的你何必为难我?”唐献被一个士兵提着后衣领往外拖,一边拼命往地上趴一边喊,“我只是不想死啊。”

“所以?”季凌看向他,目光里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我也不想死……谁都不想死。本来你十天前就可以死在边境,我让你多活了十天。”

“不!你不能杀我!你放我回京,我可以劝皇上不再和你们作对,他做梦都想你死……只有我能劝得动……不然我就去帮你杀了他……你放过我……放过我……求你了……”

季凌没有应他任何话,反而示意军士赶紧把他拖出去处决。

等人犯都被拖出去了,季凌看向严泰和匆匆赶来的关平,神态更加坚定了几分,说:“当初如果我听你们把这些传旨的禁卫军都处决了,今天唐献连逃脱的机会都不会有。我确实少了一点决断……”

严泰和关平谁也不好接这个话,上官自省时他们当然是应该闭嘴啦。但是季凌没有给他们继续沉默的机会,他话头一转,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和南楚合作,共开商路,两国邦交,我们应该有和南楚相匹配的身份。关大人,接下来您要有的忙了,我准备登基称帝,国号……就取‘燕’字吧。”

两位晋州大佬被季凌这一记响雷炸晕了头,一时愣在当场。之前他们提过多少次自立为王,严泰和卓勇等武将还被关平撺掇过跪请,还有什么黄袍加身之类的把戏,少帅都拒绝了。没想到去了一趟南楚回来,他们少帅居然想通了,自己说要登基称帝。

这真是大喜事!严泰直愣愣就跪了下去,扣头就拜:“末将遵旨!”

关平也一脸笑,倒地便拜:“臣遵旨!”

唐献不甘也好,愤怒也罢,伴随着严泰和关平喜气洋洋走出中军大帐,他的头颅就这么被一刀斩落。鲜血飞jian,圆圆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但严泰和关平甚至都没多看一眼,他们一边兴冲冲的商议登基大典怎么办,一边往严泰的军帐走。

季凌走出来,看到地上唐献的头颅,他大张的眼睛昭示着他死前的痛苦,季凌心里却没有了波澜。这是他第一次成为“上位者”,他有着他从未掌控过的巨大权力,镰刀之下,可以对他人生杀予夺。手握数十万铁骑,他如果发动战争,北齐或许将会变为焦土。

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不敢随便动用手中的权力,因为他知道,生命是最无可挽回的。所以他想方设法要打通商路,又以身涉嫌去南楚想要达成合作,包括他之前不愿意登基称帝,都是因为他希望保持现在的和平状态,他不愿意自己手中的军令变成死神的镰刀。

但是唐献不是,他就像是季凌曾经多次击杀过的匪徒和毒枭,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为了保全自己,他们不仅可以牺牲他人的利益,还可以堵上他人的性命,可以挑起战事,可以让自己的刀锋挥向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看着唐献,季凌心中似有明悟。北齐皇帝做梦都想他死,那他登基不登基又有什么差别,既然都反了,那就让自己更名正言顺一点,手底下人做事底气也足。

唐献死了,北齐朝堂上因为皇帝和南楚摄政王议和的传言吵得不可开交。那“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南下谈判的人是唐献都说了出来,偏偏唐献根本不可能回京了,这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北齐的主战派天天叫嚣着既然不是要丧权辱国割地谈判,那就把唐献叫出来,证明没有去跟南楚人交易他们就信。

可皇帝怎么也交不出唐献。

没多久,一封来自晋州的情报给滚油一般的北齐朝廷加了一勺水,把北齐朝堂上的喧嚣抬得更高。那情报上只有一句话:晋州军统帅骆琰登基称帝,国号“燕”。

远在晋州的季凌其实也没想到登基会这么快,毕竟现在局势还算稳定,是有时间有ji,ng力好好准备登基大典的,他以为这些讲究得不得了的古人会观星象看黄历反复推演才能定日子,肯定不会定的太近,他们肯定想要准备得盛大一点。但事实是他们确实看了黄历,然后挑了个最近的“诸事皆宜”的日子,近到跟季凌说要称帝的日子只隔三天。

季凌有点傻眼。他还是不够了解骆琰的下属,之前他说了那么多次拒绝,这回好不容易松了口,他们还不抓紧才怪。万一过几天少帅回过神来又反悔怎么办?这一点严泰和关平意见特别统一,两人说啥都能简化,就日子不能往后推。

于是仓促准备登基的季凌就被推上了仓促准备出的登基大典上。就连龙袍也没时间绣,关平出了个注意,裁了块黄布做成披风,到时候给少帅穿上就是龙袍了。美其名曰:非常时期,一切从简。

身披明黄披风,头带金冠,威风凛凛。季凌站在为登基大典搭起的高台上,俯视站在台阶下的黑甲军将士,生出无限豪情与壮志。

“我大燕皇帝威临万国,我国臣民无比欢欣。”严泰呈上玉玺,关平领头说祝词,所有将士行跪礼叩拜新皇。

当站上这个台子,看着底下匍匐的将士,季凌才知道电视剧里有些情节也并不是都作假。这时候好像真的只有一句“平身”才足够匹配场合,足够正式庄重。

“我们大燕南有楚国,东有齐国,北有狄戎,西有西域诸国……”季凌话未说完,突然万籁俱寂,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原地。

太熟悉的场景,是他们来了。果然,季凌眼前一晃,林嘉玉和达勒、挽月出现在了他面前。

“完成了?”季凌明显没料到这场景,眨了眨眼反问道,一时看起来有点呆。

“完成了啊。你这都超额完成了,说是权倾朝野,你都自己当皇帝了,当然权倾朝野。”

“不是……北齐还在啊。”

“任务本来就没说要在北齐权倾朝野啊。”

“这……那我要是早点登基,岂不是更早就完成任务了?”

“不会啊,那个穿书男配还活着,他肯定会继续捣乱的,所以杀了他才行。”

季凌:“哦……”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不想走?”挽月问道。

季凌:“……”他当然想走啊,但是谁知道这么快的。他还没有开通去西域的商路呢,还没打败北齐呢……就他以为刚要进入故事的高潮,结果故事已经结束了,这个感觉,他只想说,这书的作者会被逼太监吧。

“走吧……”

挽月点点头,她举起法杖做法,季凌的意识很快陷入了虚无。昏迷前季凌看到骆琰的手动了一下,喜悦的情绪瞬间将他淹没。这不是他在动,所以说骆琰还是可以活下去。

抱着这个念头昏迷,再醒来时季凌眼前已经是死亡列车内紧闭的车厢门。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按时更新的感觉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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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再爱我一次1

世界4:舅舅再爱我一次

“季先生,恭喜你完成了第一节车厢的任务。”季凌醒来就听到尤尼斯的声音,“冒昧问一下,当皇帝感觉怎么样?”

“我就当了一分钟的皇帝……”季凌有点无语,准确的说应该没有一分钟,他接过玉玺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带上了车。

“哇哦,有点遗憾,不过那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体验呢。”尤尼斯对他眨了眨眼睛,俏皮又性感。

“确实。”

“你是要现在就进入第二节车厢吗?还是选择在车上休息一会呢?这个车厢的传送门已经失效,你可以放心的在里面休息。作为高效完成任务的奖励,你还可以提前看到下个世界的任务资料。”

尤尼斯前面说的休息季凌倒是觉得可有可无,但是提前看任务资料这个就有点吸引人了,于是他点点头问尤尼斯要了任务资料。

本以为会看到完整的世界观和故事线,季凌满眼期待的看着尤尼斯,结果递到他手里的只有一个薄薄的信封。

拆开来看,里面就一页纸,最关键的是,上面就一行字。

【任务:成为谢韶的首席助手,帮助他登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

季凌:“……”这任务资料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感觉自己被耍了的季少校忿忿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一把推开了第二节车厢门,只见他把手里的纸一扔就跨进了门里。

空间如碎梦般扭曲,星空和大海交织,尽头是无尽的黑暗。在这里没有时间或空间的概念,闭上眼再睁开,季凌就到了新的任务世界。一个和他的家乡同源的世界,2704号位面。

死亡列车上提供的位面编码并不是随机的,同源世界的头两位数字都相同。同源世界的源初是同一个,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因为一些历史节点的差异影响了位面的发展走向,最终发展成了相似却又各有差别的位面。比如季凌出生的2703号位面和他这次到来的2704号位面,他们的历史差异点在相对论提出的早晚。2704号位面没有爱因斯坦,但是由一位叫巴兹尔的米国科学家比爱因斯坦的时间点早两年提出了相对学说。

但总的来说,这里和季凌的家乡非常相似,他们的科技发展程度也相差不大。

但是季凌暂时还没机会去感受这些。

现在应该叫他戚嘉言了,季凌穿过来的时候,十八岁的戚嘉言正在参加遗体告别仪式。来往宾客几乎所有人都穿黑衣,殡仪馆被布置得非常隆重,戚嘉言姐姐的遗体被安放在水晶棺当中,她被鲜花环绕,除了脸色苍白,看起来甚至跟睡着了一样。

但是从戚嘉言的记忆里可以看到,梁佩雯意外死于车祸,衣服掩藏下的身体上有着可怖的创口。

梁佩雯是戚嘉言法律意义上的姐姐,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年龄相差非常大。戚嘉言十岁时被梁家收养,那时梁佩雯已经出嫁,所以他们接触不是很多,在戚嘉言的印象中,梁佩雯是一个不太亲近但是非常好的姐姐。虽然已经出嫁,虽然是父母收养的弟弟,但是她仍然在照看自己家庭的同时尽量关心他,每次回娘家都不忘给他带礼物。

梁佩雯死于三十五岁,在告别仪式上哭得最伤心的就是她的儿子,也是季凌这次的任务对象谢韶。小少年还没满十二岁,穿着一身黑西装跟个小大人似的,眼泪却流得停不下来。

他的父亲在一旁抱住他,父子两看向水晶棺的目光都是无尽的沉痛和不舍。谢韶的父亲谢立霖做实业出身,在房地产刚热起来的时候跨行做地产发了大财,现在名下有三家上市公司,在南远市商界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

季凌心想这父子两看起来关系很好啊,任务是要帮谢韶登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说真的,这对他而言太有难度了。他一个拿固定月薪的大头兵,让他培养一个马云马化腾王健林……不过好在这个“谢健林”提前完成了一个亿的小目标,从他爸的资产来预估,十个亿的身家总是有的。

一想到这,季凌又很感谢列车长f了。他穿过来的时候戚嘉言已经申请了米国斯坦福大学的金融专业,他成功拿到了offer,三个月后就可以飞到大洋彼岸就读大学。斯坦福的金融专业是全世界顶尖的,而金融又是最能生钱的专业,季凌不禁想,这基础真的是打得不错了。

谢韶才十一岁,未来有无限可能!季凌给自己打气。但是既然要帮助谢韶,是不是应该多和谢韶培养一下感情呢?可他这个便宜舅舅,好像一直跟谢韶都不怎么熟,他们也不住一块,怎么亲近起来是个问题。

季凌站在梁母身旁,扶着老人细瘦的手臂。梁母也是个命苦的,梁佩雯很小的时候梁父就死了,几乎是一手带大女儿。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看着她结婚生子,女婿疼爱女儿,外孙也聪明孝顺,没想到梁佩雯又出了意外,她不得不白发人送黑发人。

梁母紧紧抓着季凌的手,泣不成声:“嘉言,要不是还有你,妈妈恨不得立刻跟你姐姐去地下算了。”

看着头发花白的梁母,季凌突然想到了他的n_a_ai。当年在他父母的葬礼上,他的n_a_ai也说过一样的话,n_a_ai说要不是他和妹妹还在,她恨不得立刻去死。季凌不自觉红了眼眶,望着梁母说:“我在。”

告别仪式之后是遗体火化,然后由梁佩雯的儿子谢韶捧灵,抱着骨灰盒去陵园。谢立霖没让宾客跟着进陵园,只有自家几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山上送别梁佩雯。

下葬后谢立霖亲自把梁母和戚嘉言送回去,到了楼下让司机在车上等,他带着儿子把梁母送到家。

“妈,您千万保重身体,佩雯在天上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您伤心过度。”虽然已经是当地有名的大富商,但是在岳母大人面前谢立霖还是之前的孝顺女婿模样。送进家门,亲自扶着梁母坐下,言辞切切拳拳真意。

季凌又放心了几分,看来十个亿的“启动资金”到手是没问题的。

“我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经得住。韶韶还小,没了妈就只能你这个当爹的多关心了。”

“当然,妈您放心。”谢立霖牵住儿子的手说。

谢韶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妈受的打击太大,从陵园下来就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都有点木木的,梁母更心疼了,牵着外孙另一只手,劝到:“韶韶,你妈妈走了你爸爸也很难过,你是男子汉了,也要照顾爸爸知道吗?”

好半天,谢韶点了点头。季凌顿时又有点担心了,这谢韶不会是伤心傻了吧,要是傻了还怎么赚钱上福布斯排行榜,难道要他孤军奋战?赚了钱都放到谢韶名下?

那他活雷锋当得就很有点……可以说很雷锋了……

“妈,我先带阿韶回去了。”谢立霖牵着儿子准备走,又对一旁的季凌说,“嘉言,妈就要麻烦你照顾了,有什么事给姐夫打电话。”

“好。”季凌应下,然后就送谢韶父子两到楼下,看着谢家的车开走他才上楼。

自此,已经拿到名校offer的季凌不务正业干起了情报工作。他到处收集这个时代商界的信息,又四处挖掘了解谢家现在的状况。调查以后,对于谢立霖的眼光和能力他很满意,他相信这个爹一定能给他儿子多攒下一些身家。

可就在这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岂止是给儿子攒身家,谢立霖将来有几毛钱给儿子都不知道。季凌以为的绩优股一夜之间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股。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特意把这个世界的标题写在了最前面!终于要写到我一直超想写的年下啦!!!

☆、舅舅再爱我一次2

说到十亿启动资金打水漂,季凌想起来就很气。

那是一天早上,当时季凌晨跑回来,梁母正把做好的早餐往桌上摆。母子二人作息都是早睡晚起那一类,季凌是一直保持着晨跑的习惯,梁母一方面年纪大了觉少,另一方面她是返聘任教的老教授,保持着年轻时早起备课的好习惯。

“洗洗手先来吃饭,刚运动完就洗澡不好。”梁母说道,季凌点头去擦脸洗手。

就在这时,梁母接到了谢立霖打来的电话,她一边端餐盘一边接电话,于是就开了免提。

“立霖啊,有什么事吗?”虽然是隔着电话听到女婿的声音,但是梁母还是慈祥的笑了。

“妈,阿韶来您这了吗?”

“韶韶?没有啊,怎么了?他顽皮了?”

听到谢韶的名字,季凌手也不洗了,立刻竖起耳朵听。

“他昨天一夜没回来……”谢立霖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叹着气说。

“发生什么事了?韶韶一直很乖的,怎么会一夜不回家?你到处都找了吗?”梁母脸色焦急起来,要说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只有谢韶了。听到刚满十二岁的外孙一夜未归,老人顿时坐不住了,当下说:“我也出去找找他。”

说完想到季凌刚晨跑回来,又问季凌:“嘉言你刚才在外头看到韶韶了吗?”

“没有。”

“妈您先别急,我已经派人在找了。”谢立霖见状忙说,“就是闹了点小矛盾我说了他几句,他不高兴了就跑出去了。都怪我,我做爸爸的应该对他多包容的。”

梁母听谢立霖这么说放心了许多,既然是生气跑出去了,那等气消了应该就自己回去了。而且女婿已经派人在找了,女婿手下的人做这些事怎么也比她一个老太婆强。

“你别这么说,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是佩雯把孩子宠坏了,等他回来了我说说他,怎么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有什么不高兴的父子两还不能直说嘛。”

听到岳母这话谢立霖心里尴尬,不敢接这话,忙说:“妈您别这么说,佩雯把孩子教得很好,不是阿韶的错。”虽然说错早就犯了,但是等真正把内心最脏污的一面剖到人前时,这个四十岁的男人也还是会觉得难堪。尤其这个人是他一直敬重的岳母和恩师时,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虽然他的岳母兼恩师什么都不知道。

季凌听出不对,但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等梁母挂了电话便说:“您在家等消息,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季凌说着就要走,梁母叫住他:“先吃了饭再去呀,大男子汉了,难道饿着肚子做事?”

“好。”季凌坐下来,和梁母一起吃完早饭,梁母又叮嘱他注意安全,他这才出门。

梁母住在大学老师的宿舍区,跟住在城东富人区的谢家还是有点距离,季凌打了个车过去,还没下车就看到谢韶被两个保镖压着下车往谢家走。

“放开。”小少年跟上次见时悲痛而柔软的样子完全不同,明天不过是几个星期不见,他却整个人都充满了戾气,说出口的话像利箭,冰冷的刺向他人。

“少爷,您别闹了,先回去见老板吧。”保镖苦口婆心的劝着,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没松。

控制着谢韶的兰多本来想用他意识分控的异能c,ao控两名保镖松手,一看到季凌就改了主意,他冲着季凌的方向扬声说:“我要去见外婆。”

“您还是先去见老板吧。”

“不见……恶心。”兰多满眼都是嫌恶,昨天的事唤起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记忆,这个谢家他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老板让我带您回去。”保镖寸步不让,说着就要把他往别墅大门推。

季凌甩上车门,冲上前去扣住了谢韶左边保镖的一只手。保镖没想到这位先老板娘的弟弟会突然发难,被他发力一拉拽了个踉跄,另一只抓着谢韶的手力道就松了松。

兰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这副身体年纪小力气也小,两个壮年保镖压着他当然挣脱不了,但是寻到了空隙就不一样了。他在保镖放松力道的瞬间反手送上一拳,速度又快又猛,正中柔软的腹部。保镖吃痛,下意识松了手。

格斗是淬炼进在役特种兵骨血的本能,不需要任何眼神交流,季凌就能跟兰多打出配合,当然,他一个人干掉两个保镖也没压力。兰多的拳头刚命中,季凌飞起一脚就踹飞了另一个保镖。然后他给头一个保镖补了一脚,拉住少年的手就往旁边停着的车上跑。

两个保镖开着送谢韶回来的车被十八岁的戚嘉言和十二岁的谢韶抢了,谢立霖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这一幕。戚嘉言坐在驾驶座上,谢韶坐在副驾驶座,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从谢家别墅的大门外驶离时季凌从后视镜里看到,别墅里又走出两个人,他们走到谢立霖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那个女人望向他们的车时,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谢立霖也好,女人也好,都很快被抛在身后,季凌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但是考虑到车上少年的情绪,他什么都没说。他有点担心把少年弄哭了他安慰不了。

兰多当然是不会被他弄哭的,但是他也不会主动说什么,还是那两个字,说到就觉得恶心。

车里一片沉默,两个并不怎么熟悉的甥舅,季凌完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虽然他很想跟谢韶套近乎。

“你吃早饭了吗?”最后他只憋出了一句华国通用寒暄语。

“没。”兰多语气依旧恶劣,一副不想多说一个字的样子。

季凌于是一句话都不再说了,就这么沉默着把车开回了家。兰多不是真十二岁,他本来并不想找什么外婆,但是这会他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只好跟着季凌下车上楼。

上了楼,季凌刚打开门梁母就迎到了门口,一眼就看到站在季凌身后的谢韶,忙问:“韶韶你没事吧?”

兰多不说话,季凌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进门,说:“人我是从谢家的保镖手里抢回来的。”

梁母大惊:“你和你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啊?快进来跟外婆说说。”

兰多被拉着坐了下来,这下想沉默也不行了,看着梁母焦急的神色,他突然就有点心软。

“昨天他带了个女人回家。”

梁母沉默,她克制住心里的失望,没想到她的好学生在她女儿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急着找新人,但是她心里再有想法也不能再孩子面前直说,于是她勉强笑了笑,尽量和缓地说:“你爸爸还年轻,再结婚也是正常的……他是不是想把人带回家给你看看,看你喜不喜欢呢?”

“那个女人还带来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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