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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惟森每早出门去複读学校做助教前会帮他準备好早餐,每晚睡前会帮他点好煤油灯,会主动帮他解决自学软件方面的问题,会在酒吧提前给他点好暖草莓汁和小蛋糕,会在家里专门买一支草莓味的牙膏给他用。

他的身份只不过是陆惟森的房东以及认识没几天的所谓朋友而已,都可以得到这种温柔而周全的照顾,很难想象未来陆惟森的伴侣会有多麽幸福。

江佑厘在陆惟森平静的注视下给程怀廷回複了短信:“谢谢爸爸。我在爷爷的房子里住几天,不用担心,有朋友陪着。”

程怀廷过了一分钟回:“好。”

陆惟森垂眸看江佑厘一眼,觉得这人微微发红的耳朵尖实在显眼,但又实在不能很好的定义原因是什麽,于是他言不对题地问起:“你女朋友呢?”

“啊……”江佑厘却好像脸蛋也跟着红了起来,“她……上厕所去了吧。”

陆惟森问:“你们是柏拉图恋爱吗?”

“当然不是!”江佑厘马上瞪他一眼,硬着头皮编道,“我们、我们也亲嘴的,当然不能让你看到了。”

“好的。”陆惟森眼底掠过含糊的情绪,“有客人来了,你回去坐,等我下班。”顿了两秒,又道:“如果和女朋友需要私人空间,就和我说,我不过来这边。”

“知道了!”

江佑厘有点烦闷地点点头,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大概是很讨厌对陆惟森说谎,却又为了不让陆惟森为难而不得不谎话连篇。

-

江佑厘是个很複杂而矛盾的小动物,在陆惟森看来。

他不喜欢喝很甜的饮料,榨好的草莓汁都不能放糖,但却喜欢吃很甜的小蛋糕,每天来酒吧都会奖励自己一块。有时候是栗子奶油蛋糕,有时候是提拉米苏,有时候是香草柠檬巴斯克,有时候是抹茶奶酪,配一杯暖草莓汁。

摸清楚规律以后,陆惟森就会每天变化一种地提前帮他点好。

江佑厘的矛盾之处还体现在,明明有女朋友,可看向裴喜夏的眼神却似乎是那麽地波澜不惊。明明叫着嚷着说不再暗恋陆惟森了,看过去的眼神却乖得不行。

明明来酒吧是和小女友约会,却不停地看书学习,最后也不陪女友离开,反而颇有耐心、不离不弃地等待陆惟森下班。有时候困得直打哈欠,模样也很可爱,像个小朋友。陆惟森给他点新的草莓汁,他就会礼貌地小声说“谢谢”,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害羞,又像只是室内气温太高使然。

这些矛盾点也让陆惟森有些混乱。

这几天每早出门前,陆惟森总是会身不由己地去次卧里看一眼江佑厘再走。

江佑厘睡相很好,也很乖,不会蹬被子,眉头也完全舒展。但陆惟森还是会俯下身,轻手轻脚地给他再好好地掖一下被角。有时候江佑厘被惊动到,迷迷糊糊地哼唧一声,声音黏糊糊的,也十分可爱。

然后陆惟森会很快地走出有江佑厘在的房间,沖进室外的冷空气里,利用一月份的低气温让自己从混乱中瞬间清醒过来。

他开始检讨自己,没有在三年前江佑厘对他産生好感的那短暂的几天里抓住机会,利用自己当时的优秀,抢占先机认识江佑厘。

这就是他的不对。

他错失良机,导致时至今日只能旁观江佑厘和其他人谈不温不火的恋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接吻,可爱而迷人地脸红。

沉市冬季的雾迷蒙住视线,陆惟森擡手摸了一下右耳的助听器,大口呼吸冷空气,意识到他和江佑厘的身份对调了,自己成为了暗恋者。又可悲地发现,他对江佑厘的喜欢,不像是江佑厘当年对自己的那一种,不只是荷尔蒙的躁动使然。

不是短暂的,也没有稍纵即逝。

但他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因为他现在十分落魄,而江佑厘也已经归别人了。

-

陆惟森阔别已久远在涯市的母亲沈姝方在一个周日的傍晚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

当时陆惟森正坐在房间里自学计算机系的课程,抱着专业课书蹙眉深思。

而江佑厘,拒绝了想打下手的陆惟森,正独自站在厨房里对着手机食谱潜心钻研糖醋小排的规範做法,企图用小时候从江老头那里学来的三成厨艺来改善伙食,毕竟他和陆惟森晚上对付着吃盒饭、煮面条或者炒饭的比例实在太高了。

他担心自己营养不良长不高,自此停滞在一米七六。也担心陆惟森营养不良会损耗聪明的大脑,会变笨。

之前在一起回家的路上江佑厘曾小心地打探过陆惟森母亲的情况,得知沈姝方在陆惟森五岁那年就和他的父亲陆迁冕离了婚,原因是感情不和,后来改嫁到了很远的省份,生了根,有了新的家庭和子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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