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太晚了,外边很多商店药店都关了门。不过也有通宵值班的,就是少。
回到顾臣公寓,她是用手机百度搜了一下,依葫芦画瓢,一步一步跟着来做的。
第一次煮。
顾臣瞄了眼厨房忙碌的小身板,电话响了半天方才接起。
吼进电话里的是陈砦,鬼哭狼嚎的,说陈老停了他手中的所有卡,让他自生自灭。
声音太大了,顾臣被震得耳朵疼,伸出手掏了掏耳朵,不紧不慢的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属于扰民,我可以把你拉黑。
陈砦:......
你们都没有心!陈砦被气得憋着半天没出声。
顾臣揉了揉因喝酒而有点涨疼的额头,听他安静下来了,方才问:怎么回事?你慢点说。
就是我跟我爸说,我想结婚
什么?顾臣沉着声,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你想结婚?跟谁?
哎呀你没见过,是个小明星,说句真的,我跟她也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
......
陈砦真够荒唐的,说要结婚都跟玩儿似的。别说他的父亲,就连顾臣都不信。
还是个刚认识不到一星期的女人,好大的魅力,能让花边无数的陈砦收心。
行了,我对你那些破事儿不感兴趣,你给我打电话也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我就是、就是需要借你点钱......
......
我不能让人家女孩知道我一夜之间从富少成穷光蛋了,那多影响我声誉。况且我还想跟人家结婚来着,你说我爸他这是要闹哪出?
不想你去祸害人家的那出,不过顾臣没有说出来打击他。要多少?
最小的那个七位数,你看成吗?陈砦声音从刚刚的暴躁渐渐缓下。
只此一次,顾臣淡淡的说,还有,尽快还我。
干嘛?
因为说不准,顾臣说着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我也会结婚。
蛤?
接着陈砦呜呜啦啦一大堆,说什么你结婚就你结婚,跟借我钱有什么关系?你又不缺这点钱什么什么的巴拉巴拉。
顾臣一直没接他的话,直到最后方才来了一句:因为我想这钱能成为我跟飞飞婚后的共同财产。你知道我老婆管家严,到时候被查出来了,就变得不好交代。不想她误以为我曾试图婚前转移财产。
......陈砦闷了半天再次气的说不出话,最后骂了一声滚,然后电话直接挂断。
顾臣笑着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
偏过脸就看见余飞飞立在厨房门口,端着她热好的醒酒汤立在那。
她刚听见他电话里跟谁说,他说不定要结婚......是这么说的吧?
她目光闪烁着,顿了一下,接着装作若无其事,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端着杯盏走到他旁边放下,说:你尝一下,看好不好喝?
汤头上飘着鸡蛋碎、西红柿碎、还能看见几根陈皮切成的丝,汤汁很浓,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
顾臣用汤匙盛起一勺,抿了口在嘴里,挺酸的。好喝。
那你都喝完吧。她坐在那盯着人:我看着你喝。
......
之后余飞飞去厨房洗碗,将卫生打扫了一遍,接着探身冲外边喊:顾臣~
没人应。
她挪着脚步往卧室看了眼,依旧是没人。
顾臣,你要不要喝茶?找了一圈,最后推开阳台门的时候,她看见人正在接电话,然后还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放轻了动作,过去厨房又给人沏茶。
忙完将沏好的茶放到沙发跟前的茶几上,打开电视来看。
顾臣这通电话打的有点长,余飞飞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一边冲阳台瞄了半天,人还不出来。他淡淡勾起嘴角,看上去心情很好,通话很愉快。
出来的时候她都快要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谁打给你的啊?余飞飞问。
我妈。
哦。她乖巧的没再往下问,怀疑刚刚她满屋子找人喊的那么大声,要全给他妈妈听去了。
你都不好奇她说了些什么?
余飞飞啊一声,说:什么?
她说如果方便,让我带你去瑞士玩。
哦。余飞飞心里一热,推着桌上刚刚煮的茶到了顾臣跟前说:我煮的茶,喝点清清肠胃。
好。顾臣走到人跟前坐下,抿了口,然后仰身靠进了沙发。
余飞飞侧脸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问:是头痛么?我给你揉揉。
顾臣沉眸盯着人,像燃着一团火,闻言很听话的应了声好,接着直接侧身过去躺到了她的腿上。
他没这么躺过,余飞飞心里划过一丝涟漪。
然后将手放到他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摁揉。好点没?
嗯。他半眯着眼,应声。
电视里上演着一部古装仙侠剧,男主女主几世纠葛,重活一世再次相遇,此刻正是两人相遇的画面。配乐很缠绵动听,很有韵味。回荡在整个客厅里。
余飞飞给人摁揉了会儿,顾臣过去抓住了人的手轻捻,她停住了动作,然后问:怎么了?
顾臣慢着声音,说:飞飞,我今晚想抱着你睡。
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提这种要求。
余飞飞被他抓着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应了声:嗯。
她去洗澡,顾臣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来穿,他原本穿上刚刚好的衬衫,穿到她身上恨不能没及膝盖,跟小孩穿大人衣服那样。松松散散。
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脖颈里,她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拭,他找来吹风机走进卧室给人吹头发。
坐过来点。顾臣将吹风机连上床头插线位置,但是插线长度到不了她坐的位置。
余飞飞应着,揉了两下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
顾臣立在她跟前,打开风机,手撩起发根顺着向下一点一点的去吹干。
她头发软,前段时间理了发,此刻堪堪披肩的位置,很多都不听话的往衣服领深处钻。他撩拨着她钻进去的头发,指尖轻划着,她呼吸微浮,心却是要跳出来的难受。
耳朵的位置还挂着水珠,他手轻抚扫过去点风给人吹干。顺着耳后根的位置,一点一点。指尖在发丝间来回穿梭,她手扶着床沿,力道收紧,将床单拧巴成一团。
入夜,他背后抱着人,她蜷缩在他怀里,两人穿着薄薄的衣服,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的,大面积的接触。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团团包裹,她浑身像被炙烤着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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