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睡不着。
衬衫被推着往上,透进去些凉风。
淡淡透着蛊惑的声音响在耳侧:放松点。
灯光昏暗,顾臣轻吻了吻她的后脖颈,然后掰过她的侧脸,亲了亲,又亲了亲,凑到唇的位置,压下深吻。她浑身软软的,不推不拒,乖的诱人。
不舒服了,给我说。他哑着嗓子吐气。
晦暗的夜色下,她禁不了,就往人怀里蹭。像只猫一样,闷嗯着磨人。
顾臣贴了贴她的唇,暗暗的光,打在她绯红的侧脸,指尖划过人湿湿朦胧的眼尾,接着这只手顺着往后拍了拍她的背,似是将人安抚。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透着混:别忍着,哭出来。
那你记得哄哄我。她红着眼,哑着嗓子,还不忘跟他提要求。
她话说的可太软了,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狠欺负。
顾臣忍不住轻笑,肯定要哄的。
这还没怎么,她就哭成这样。
顾臣翻起身,将床边抽屉拉开,从里边掏出一塑封盒子,然后拆开。
她顺着他动作看过去,干咽了下喉咙,他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顾臣像是看出了她目光中的疑问,淡淡沉眸:其实这个,买很久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人抱到洗手台清理,刚开始没坐稳,她光溜酸软着身子差点从上面滑下来。顾臣一边轻声笑话她,一边贴了过去,让人靠着。余飞飞红着眼睛,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哑着嗓子委屈的埋怨说:我怀疑你不想我明天上班,我都说不舒服了。
那我问你哪儿不舒服,你又不说
......余飞飞被无辜噎住。
顾臣忍笑凑到人跟前,好了,我的错。
接着贴过她耳边继续说浑话:你以后会舒服的。
余飞飞闷声,决定不再搭理他。
她说不过他。
宽大的镜面映着她周身斑斑驳驳的痕,瞬间让她偏过了脸。
怎么不说话?顾臣闷着声音撩了一捧热水到她身上。
她热着耳朵不出声。
顾臣接着贴到她耳边,将人亲了亲,轻叹:真想明天可以一直待在屋里不出去。
......
回到屋里。
我下去给你买点药吧?涂一下。他控制的不够好,他觉得伤到了她。
余飞飞扯着被子摇了摇头,说不用。
虽然说不用,他还是出去了,下面刚好有一家药店深夜还开着门,他很快折回。
掀开被子去碰,她缩了缩身。
顾臣知道她害羞,把药递给她,然后兜了兜她的后脑勺说:乖,自己来。
临近天快亮的时候她起夜半天没从厕所出来,顾臣半睡半醒间去寻人发现人自己蹲在里边像是在擦药。看见他推门进来又瑟缩害羞的往里退着遮了遮,可长长的衬衫遮不住她腿骨上的晕红,我帮你。
之后再抱着人睡他淡淡着声音在人耳边:我们都这样了,害什么羞?
她吭吭唧唧软着身子往人怀里钻,哪有。
很疼吗?他软着声音问。
她撩起眼皮向上看了人一眼,闷着声音说的不清不楚:刚开始、是有点、
之后呢?
......
她闷着不吭声,顾臣眼底浮起的笑意倒是渐浓。
朦胧的那点睡意彻底没了,夜黑如墨,他的唇循着往下凑近去找她的。
她愈是动身子被愈固愈紧,吻也愈来愈深,她躲,他舌尖追着不放。纠缠深入,像是要将人一并吞进肚子里。
天都快亮了,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又要这样,余飞飞奇怪他体力怎么这么好。
顾、顾臣、她呼吸已经是稍显不够,推颂着人,但他胸膛坚实固守,丝毫没有回应,你真的是、不打算让我去上班了
他手下力道未松,那、要不放你假吧。
......
话音刚落,唇又覆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呼吸。
一早梁思打电话过来,说展厅那边的客户要下午来谈新方案。
展厅距离顾臣住的公寓近,他应着,然后准备下午直接从公寓过去那边。
余飞飞头昏昏沉沉的被打扰醒,松动了下窝在他怀里的身体。顾臣放下手机,看过她说:吵醒你了?接着又说:我们如愿了,不用早起,可以在房间待到中午,然后下午直接过去展厅谈新方案。说话间他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了遮她露出的肩头。
余飞飞闷闷的应着,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于是她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的时间方才意识恢复了,脑袋清楚了不少。手探了下身边,顾臣不在,似乎早已经起了。
她摸索着下床穿上拖鞋出去找人,然后在厨房的位置,看到人已经将煮好的饭菜装好了盘,正准备往外端。
顾臣听到动静,扭头往后,然后就看到她偷偷探过来的头,他淡着声音,冲人往卫生间方向偏了偏头,说:睡饱了就去洗漱,等下吃饭。
她哦的应了声,然后松着身过去了洗手间。
之后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方才坐到了饭桌跟前。
他今天在家也穿着白衬衫,干净清爽的样子,头发还有点湿,像刚冲了澡。
他将盛好的一碗排骨汤推给她,说:喝点这个。
她嗯着应,然后往跟前又挪了挪,拿起汤匙往嘴里抿了口。
好喝么?他看过她问。
她淡淡的应,说:好喝。
可能因为昨晚的缘故,她一直不太好意思的去看人,话也不太多。他问了她就说,不问就不吭声默默吃饭。
他也配合着没去提,撩起眼皮看过人,将吃的一点一点的给她夹。
她吃的慢,眼前快要摆满放不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冲人说:你喂猪么?
顾臣被她稍显的娇憨给惹笑,说:哦,原来你是猪。
余飞飞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傻透了,忍不住别扭着回他:你才是猪。
哦,我是猪,那你是什么?顾臣抿了口汤,忍笑,去逗她。
余飞飞一口汤呛住了,咳嗽了几声。
这是由猪转白菜了。
这么一闹,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她撩起眼皮看人,试探性的问了句:昨天刚进家,那么晚谁给你打电话来着?
陈砦。
陈砦?
嗯。顾臣夹了口菜往嘴里放,接着说:他说他要结婚。
......余飞飞如出一辙的震惊,禁不住问:真的假的?
顾臣轻笑:应该是真的,他家人把他账户都停了。
为什么?
大概是不想他去祸害人。
......
陈砦怎么会突然结婚呢?他连个女朋友都没。她想了想觉得这话不严谨,然后附加道:不对,是连个稳定的女朋友都没。
谁说不是呢?顾臣冲人笑,重新给自己盛了些汤来喝,看到余飞飞面前的碗也差不多要空了,就也拿过添了不少。
那他要结婚的对象是谁?
不知道,顾臣将盛好的汤再次推到她跟前,看了看人,继续:他说是刚认识不到一星期的小明星,我们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