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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粒多:我在学校回不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订
ing:不用,南枝在做早饭
谷粒多:噢那行
谷粒多:我下午没课,中午带你俩出去吃怎么样?
楼下传来油烟机的声音,没多会儿又小了下去,应当是南枝关上了厨房门。
林听看了一眼房门,想了一下才回道。
ing :你来家里吧,我不太想出去
谷粒多:行
谷粒多:啊我得去上课了啊,下课找你
这话说的像赶着早八的一个大学生,林听不自觉的笑了,他撩开挡着视线的头发,回了消息叫谷寓清赶紧去。
南枝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卓清麦和林政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老一辈的遗产分配的有些问题,林政林历兄弟俩吵闹不休,最后上了法庭。
林听与卓清麦通过几次电话,卓清麦的声音听上去很憔悴,显然是没有休息好,母子俩互相叮嘱了一番,卓清麦又与南枝聊了几句,她每次都说着谢谢的话,每次都被南枝笑嘻嘻的接了过去。
药物的适应期过了,林听的嗜睡好了不少,情绪也相较于之前稳定了很多,之前落下的课要给孩子们补上。
南枝多请了半个月的假,说要留在这里等卓清麦回来再走,林听一直在拒绝,想要劝南枝回去,但南枝早早地就把假请好,把机票都改签了,林听拗不过他,只得随他留下。
但南枝的好意在林听这里转了个弯,变成了浓浓的愧疚感,这份愧疚在几天之内慢慢燃爆,烧崩了他的情绪。
“那等我老了你伺候我呗,”南枝拍着林听的后背,陪他一起坐在地上,“等我老的不能动,躺床上了,我就该向你讨债了,到时候你得给我端屎端尿擦身子喂饭,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只能靠你了。”
暖气已经停了,地板冰凉,南枝拖了个靠垫过来塞在林听屁股底下,他捧着谷寓清送来的蛋糕,一口一口吃给林听看。
“你男朋友买的!”他喊的一个字都不清晰,“你再哭我就吃完了!冰激凌的!不吃就化了!”
南枝知道怎么哄林听吃饭,也知道怎么安抚他的情绪,不需要过多的安慰,只要听听林听的诉求就好,照顾林听这件事他从小就做,甚至比卓清麦还要熟练,谷寓清恨不能拜他为师。
言毕南枝舀了一大勺蛋糕,在林听脸前晃晃,哄小孩那样朝着林听喊“啊——”。
等到林听遂了他的愿,张口咬住了勺子,他便会笑着拍拍林听的头说:“好乖哦。”
“再拍不长个了。”
“我都拍了二十多年了,”南枝又拍了拍,笑的很坏,舌钉露了出来,“你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x06\x06\x06\x06\x06\x06
第24章 天桥接吻
情绪的转变总是打的林听措手不及,在一个布满碎云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倾落,窗帘抿除了一条缝,将晴日变成了一道金线,这条线一直延伸至林听床前,林听起床时,入眼的便是金线中浮动的尘。
南枝已经回去了,家里就剩下林听一个人,高涨的情绪让他在家里待不住,林听打算出去走走。
衣柜里的衣服不少,林听挑了很久,最后选了一件亮眼但款式简单的卫衣,换衣服之前他还洗了个头,头发半扎着,在后脑挽成了一个圈。
ing:今天有课吗?
ing:要不要出来吃早饭?
谷寓清半梦半醒,火热的太阳也没能将他唤醒,眼前事一片茫然的白,手机的震动好像响在梦里。
他抬手在床头柜上一扫,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接着是连续不断的铃声,谷寓清闭着眼睛将手机捡起来,扣在还没有完全回神的脑袋上。
“喂…”声音沙哑,仿佛下一秒就会重新睡回去。
“早安,”林听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吵到你睡觉了吗?”
谷寓清翻身仰躺着,扶着手机睁开了眼:“没有,”他清了清嗓子,“本来也该醒了。”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像拨开层云的暖阳,林听靠在窗边,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留下清晰的阴影。他看着谷寓清家的方向,说:“我饿了。”
他听着谷寓清像是坐了起来,尽管声音还带着沙哑,但也正经了不少:“饿了?”
谷寓清揉了揉眼:“想吃什么?”
“小笼包,”林听收回目光,手肘撑着窗台,“上次去的那家就挺好,我还想看看那只小猫还在不在,我爸妈还要过两天才回来,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想把猫带回来。”
很久没有听林听说这么多话了,谷寓清一下子有点不适应,他打开窗帘,将阳光放了进来:“行,等我一会儿,我洗漱换衣服。”
谷寓清将手机夹在脸与肩膀之间,没有挂掉的意思,他别扭的挤好了牙膏,水声传了过去。
林听也没有要挂掉电话,他听着谷寓清洗漱的声音,笑着看向床头的相框,相框反光,只能看见局部的轮廓。
他听见谷寓清好像把手机放下了,接着水声变得很响,没过半分钟便倏然停下,接着脚步声去了又回,他听见了谷寓清的呼吸声。
“差点把你忘在洗手间里,”谷寓清清醒了,声音里带着笑,“你收拾好了吗?准备出门?”
林听笑意激增,整个人都散发着暖洋洋的光,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相框吻了一下相框角落里的玫瑰:“今天没课吗?”
“今天周末。”谷寓清换了鞋,出了房门又退回来拿钥匙。
林听也出了门,手机两边同时响起了关门声:“周末啊,我都不记得日子了。”
谷寓清笑了笑,他说:“不记得…我…”
电梯上来的很快,手机很快的掉成了一格,林听没能听清谷寓清说的话,他索性挂掉电话,靠着电梯里的镜子,仰头看着屏幕上缓慢减小的数字。
十六楼不算很高,中途也没有要乘电梯的住户,叮的一声门打开了,只一步便踏进了清爽温暖的春风。
今天的风也变得很温柔,这让林听的心情更好了些,碎云一片片的贴在天穹,他才出楼门,就看见谷寓清一路小跑过来。
“我要两笼小笼包。”林听一步跨下三个台阶。
谷寓清下意识伸手扶他,林听也十分配合的攀着上了谷寓清的胳膊,他借力站稳,松开了谷寓清,背着手走在人身侧,仰着头说:“还要一碟醋。”
“好。”
“吃完饭我想去逛一逛,斜对角那家超市我还没逛过几次,我想买点吃的放家里,噢家里冰箱空了,也得添点。”
“好,”谷寓清想要牵林听的手,但他的手抬了一半又放下了,“要不要我开车带你出去买上次那家的蛋糕?上次买回来你都没吃多少。”
林听想了一下,说:“不行,时间不够,我下午还有学生要来,周末出玩的人很多,我怕万一路上堵车回不来。”
就像现在这样,谷寓清一直觉得林听歪着头说话的样子很可爱,他也学着林听的样子歪着头,两人一起背着手:“那我给你带回来。”
“真的吗?”林听的眼睛蓦地亮了,他扭过头来,在谷寓清的脸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那我要拍下来给南枝看。”
谷寓清被他亲懵了,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出了小区,那颗长着树洞的树就在眼前,一旁便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早餐店。
“小猫不在,”林听看着空荡荡的树洞,颇有些失落,但下一刻他耸了耸肩,越过谷寓清走向早餐店,“那我只好自己吃这两笼小笼包咯。”
说着他掀开了门帘,坐在上次窗边的位置,空调已经关了,罩上了一层老旧的布罩子,林听双手托着下颌,看着天光在谷寓清脸上烙下模糊的分界。
谷寓清被林听盯的有点毛,他偏头咳了一声,说:“干嘛这么看着我?”
林听倏然笑开了,他没有回答谷寓清的问题,而是说:“我不是D大的老师,我去D大只是因为我的学生住在D大家属院,这还是当年我导师给我介绍的学生,小孩很喜欢小提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