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姜韵晚是在一个明媚的午后。
晴朗的冬日,阳光挥洒而下。人来人往的街上,身形纤细的女性穿着单薄风衣,捞着一袋鸭脖菜和一杯奶茶,毫无形象的在路上边走边吃,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慵懒劲儿。
在对方捕捉到自己的视线望过来前,姜影绰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装模做样的敲着键盘,假装自己是个在咖啡店焦头烂额处理工作文件的倒霉社畜。
女人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可以打招呼的熟人。可刚才那阵灼热的视线不似错觉,最终只得茫然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吸着奶茶踢着腿,慢吞吞地晃悠着朝家走。
“妈妈。”姜影绰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几近无声地呐喊着,余光不受控制地去追踪那道身影。
无尽的贪欲倾泻而出,试图化作密不通风的渔网,紧紧包裹住那渐行渐远的身躯。
阴影中有什么东西,肆意张扬叫嚣着变形,却在女人进入拐角小区后门不经意的一瞥中,迅速压抑,变成正常的影子暗中窥伺。
“差点就被发现了,好险。”姜影绰轻轻地笑着,拍了拍暗处不安分的触角。“真正的‘游戏’即将开始,可不能吓到妈妈呀。”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男人身体每一处都发出亢奋的尖叫,他往角落中靠了靠,努力维持着自己激动到溃散的人型。脸上的表情愈发温柔痴迷,眼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姜韵晚维持着平稳的步伐走进小区,几口闷完手中的奶绿,尿急似的,迅速回家关门落锁。
甫一进门,浑身上下那股子刻意而为的松弛感立刻烟消云散。
她,不对,应该说是他,缓了一口气,马不停蹄地窜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装到一半又焦虑地拿起手机联系房东准备退租,转而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卸妆,脚步虚浮的走向洗手间开始洗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热的毛巾安抚着姜韵晚焦灼的心,他不知道自己那点不够看的演技,是否能瞒过姜影绰的眼。但只要姜影绰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位置,姜韵晚就还有机会在‘游戏’结束前,粉饰太平远走高飞。
头脑一阵阵地发虚,姜韵晚调好热水,搬了个椅子进来也不脱衣服,就这么考坐坐在淋浴下,在蒸腾的热气中嘘着眼,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
和姜影绰的初识是在那场小型家宴上。
那会儿正值研二暑假,姜家二老得知一直在国外的姜影绰要回国。就办了个接风宴,把所有直系亲属都喊了过去。
姜韵晚接到父亲的电话,想都不想就用实习的事情搪塞了过去,可是对方不依不饶,直接求到他母亲那里,势必要将他劝回老宅。
三伏酷暑,他躲在宿舍吹空调,试图和电话那面的人讨价还价。
“母亲,我爸说的是,回姜家祖宅…”姜韵晚不情不愿地说着。
对于这次的家宴,姜父也语焉不详,光说是有贵人回来,要摆接风宴。可是接什么风,又洗谁的尘,详细再问,发现对方也是一头雾水。
姜韵晚自己也想不通,怎的自个儿一听这事儿,心里就涌出万般不愿。蛛丝马迹在脑内稍纵即逝,快的他都没法抓来当借口,再多想也只剩下玄之又玄的“直觉”二字。
但他还是能找到理由。毕竟在今天之前,连他爸都没有听过什么姜家祖宅,面对突然多出来的爹妈,姜父只会比姜韵晚还要迷茫。更遑论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姜老爷子,和他举办的劳什子家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是不过去了。”姜韵晚这么决定着。
对面安静良久,久到他开始怀疑,对方手机又没了信号,又等了一会儿,正打算挂掉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祖宅呀…这么多年了,…毕竟是亲孙子,怎么会讨厌的起来呢。”姜韵晚的动作被母亲明快的声音打断,“我问你爸了,二老也就是面子上拉不下去,年轻人总要照顾照顾长辈的心态嘛。月底我和你妈妈就回来啦,到时候咱们一起聚餐哦。”
原来母亲与那二位的关系这么亲密。这个认知,让姜韵晚有一种轻飘飘的不现实感。思索了半天,一无所获,但他还是母亲被说服了。
听对面的意思,月底回家小聚,八成都是要约见二位老人的。姜韵晚打算自己先去探探风,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能做到让姜父不到一个电话的功夫,就改了口风。
通讯还没挂断,又传来一个模糊且柔和的声音:“晚晚,是妈妈。把那串貔貅戴好,记得等我们回来。”
“…好。”妈妈说的那串貔貅并不是金店常见的黑曜石手串,而是做成了一整个挂耳式的耳骨夹。除了出cos才能用得上的浮夸款式,戴久了耳朵怪疼的,一点也不实用。平时姜韵晚都把它压箱底,若不是自己妈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么个据说专门开过光的东西。
比划了一会,戴在了左耳,姜韵晚收拾完东西出了门。
当天下午,买好礼物的姜韵晚,联系上了接自己回祖宅的车。
上车后,他看到另一位同龄人还有点惊讶。但转念想,自己都要去奇怪的地方,参加一场莫名的家宴了,多来上几个陌生的亲戚也能说得过去。
旁座这人,大热天还穿着一件浅色长袖卫衣,戴了棒球帽遮住大半张脸,整个人都靠着车门窝进座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晕车睡着了。’他扫了一眼,便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车辆平稳行驶,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清甜,姜韵晚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左耳忽然响起一阵滋滋作响的电流声。伴随刺耳的耳鸣一同而来的,还有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看的,毛骨悚然感。
潮湿的水汽裹扎着浓郁的腥甜,不断刺激着姜韵晚的鼻腔。脖颈处盘桓着长满瘤体的藤条,毛糙的触感让他想起街边老树的气生根。又像柏油一样成片摊开,缓缓流散,带来阴冷滑腻的湿润感。
它们顺着皮肤从领口进入,擦过胸前两点慢慢向前延展,逐渐勒紧整个腰身,还有继续向下蔓延的趋势。
气味愈发的甜蜜,夹杂着一丝刺鼻的灼烧味。姜韵晚不合时宜的,想起烈日烘烤下,变了形的塑胶操场。还不等他仔细分辨,整个车厢又弥漫出更浓郁的花香。
求生的本能让姜韵晚屏息侧躺,一动不动。
他感受着缠绕在腰间的圆钝枝条,宛如中的史莱姆,被不可思议的力道压成平面,从腰间缝隙中挤了进去,转而鼓胀复原,探寻那一处温暖的桃花源。
滑润的触肢在大腿内侧激动的扭着圈,冰凉的表面突然变得温热,前端撕裂出数条分支,模拟着人的手,一寸一寸轻抚着细腻的肌肤。就好像主人狎昵地抚弄娇贵的宠物,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逗弄。
那只温暖的手,顺着腹沟滑进了他的内裤,猥亵地抚摸着姜韵晚疲软的下体,来回拨弄着前端的包皮。
似乎对他冷淡的反应有些不满,又分裂出细长的绸缎,将两个囊袋缠绕,绞紧挤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极端地恐惧,让姜韵晚的思维几近停摆。
他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看到天边夕阳西下的火烧云,阳光虚弱无力的穿透车窗,在椅背上映出耀眼的光斑。
姜韵晚的大脑亢奋又混沌,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触碰那片光影。
手指仿佛探入一整罐油画颜料之中,指腹传来皮椅黏稠又柔软的触感,眼睛却无法倒映出手的模样。
迷茫的晃动着胳膊去触摸眼睑睫毛,眼前仍只有那片明晃晃的亮光。
惶恐间,视野无限扩大,视线形成广角。如同小儿拿着凸面镜在车内戏耍乱照,又仿佛是透过防盗门的猫眼,小心翼翼地观察四方。
他又看到旁座昏睡的青年,看到窗外灿烂的晚阳,看到倚窗而坐的自己,看到左耳的貔貅,在落日的余晖下,泛起淡淡的金光。
咦?坐着?意识猛然回笼,眼前的画面被黑暗撕裂,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扯出虚无。
耳机内放着舒缓的情歌,旁边有人拍了拍自己。姜韵晚猛地睁眼望了过去,看见隔座的青年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见他望来,对方温声道:“你醒了,我们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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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祖宅座落在偏远郊外,独占一个山头,高大的洋房在薄雾环绕下显得更加阴冷肃穆。
明明是盛夏,七点不到天却暗的彻底,晚风夹杂着甜腻的咸腥味,扑面而来的湿寒渗入骨髓。
姜韵晚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心中再一次后悔自己独自前来赴宴的决策。
应该等月底的,他这么想着。
杏仁核不停地拉响警报,催促着他立刻转身逃离。
“叩叩”两声。
车窗被人敲响。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锁上了车门,同行的青年和司机早已消失无影。
这一瞬间,他非常想将礼物直接交付管家,立刻找借口开车逃走。
但这一点儿也不现实。
因为在管家身后,他爸携着再婚的妻子,两人正面带疑惑地看向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得开门下车,对着前方的二人招呼道:“爸,田姨,你们怎么出来了?”
“你田姨太久没见你,就亲自下楼来接了。”姜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瞅瞅你那赖在车上不下来的样儿。”
田姨,是姜韵晚刚诞生不久,父母就一拍两散后,他爸重新找到的真爱。结婚以后三年抱俩,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两家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姜韵晚也经常串门,找长乐和长安玩。
“太冷了。”含糊地解释了一句,与二人相拥。
被称作田姨的妍丽女子,拉过姜韵晚上下打量了一番,顺手捋直了他刚刚在车上小憩翘起来的额发。
“长安长乐两孩子一听说你要来,早就闹着要见了。在一楼等了一下午,结果把自己等累了,现在还在楼上睡呢。”她温柔地催促着:“快进屋,山里冷。老爷子早就盼着你来了。”
想起这对性格互补的龙凤胎,姜韵晚嘴角不禁上扬,随口问道:“长安长乐决定报哪所学校,都有喜欢的专业了吗?”
这俩孩子打小就跟连体婴儿似的整天腻在一起,哪天突然宣布内部消化了,姜韵晚都不会惊讶。
“什么学校专业?”田姨的反应却有些奇怪,面带迷茫又有些好奇,蹙眉问道:“大学吗?现在就规划会不会揠苗助长?”
“怎么会,现在不规划才是输在起跑线上。”这位是真的心宽呐,姜韵晚默默感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咱们省今年高考改革,这届高二可没机会复读。”
“啊,我先了解下?…”
“不需要。”姜父斩钉截铁地打断田姨的犹豫不决,“才三岁大一点的孩子,三观都不完整。晚晚,别在家里制造教育焦虑。”
姜韵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圆了过去:“前两天组里学姐一直在聊高考,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下却倍感诧异。
怎么可能只有三岁?!
他非常清晰地记得兄妹俩今年虚岁17,至于为何如此笃定,那当然是因为——
谁家好人会嗑两三岁崽崽的cp啊!姜韵晚在心底大声暴言道。
他确定以及肯定,这俩孩子绝对,在今年九月就能步入美好的高三。
毕竟自己一家人齐齐整整、同流合污,非常缺德、毫无底线地,在嗑龙凤胎兄妹的真人骨科cp啊!
他妈还一度明目张胆地当着田姨的面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用母亲的话来狡辩,这种行为单纯是出于善心,想要帮助当事人提升心灵抗压能力,拓宽理智上限,降低预期下限,提前打好预防针,万一自己嗑的CP成真了呢?
总之就是在做好事。
思来想去,他先试探性地给自己两位母亲发了微信,又翻了翻通讯录和家庭群,发现果真没有两兄妹的联系方式。再查看田姨的朋友圈,也全是旅游晒猫相关照片。倒是近期还有一条“诗与远方”的纯文字发言。
姜韵晚记得这个,这是兄妹俩初三毕业那会儿,田姨心血来潮想做电子手账,记录孩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里面还有自己与两兄妹,在漫展上出性转cos的合照。
“看路。”眼看就要撞上门前的罗马柱,姜父拉住人的同时,看到手机上播放的动漫,皱眉教育了一句。“一天天真是有够忙的,走路都要争分夺秒看手机。”却见那被教育的对象充耳不闻,光盯着手机魂不守舍,只得无奈地拽着胳膊,把人往正门引。
除了两兄妹的年龄缩水,其他一切正常。
关掉动漫,姜韵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记忆不会出错,那么一定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他不禁联想到车上那场诡谲的梦境,思考自己还在梦里的可能性。
‘总感觉自己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想法一闪而过,姜韵晚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世界产生了一瞬的扭曲。
他很快逻辑自洽,想起家里嗑的骨科cp来自于姜家旁系,因为田姨也生了龙凤胎,才会被学期末一直忙组会的自己,搞混了对象、嫁接了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纵使找到了合理说辞,萦绕在心头那股怪异的违和感依旧迟迟不肯散去。
在即将踏入屋门时,姜韵晚鬼使神差地朝身后望了一眼。
浓雾弥漫,笼罩住整座庭院。几步开外的车身若隐若现,黑色的树影随风摇曳,舞动着枝桠朝着门口,奋力地生长、伸长,眼看就要碰到门前的台阶…
“怎么了,晚晚,有东西落在车上了吗?”
遥远天际传来田姨的询问。
姜韵晚猛地回神。
他再次定睛一看,哪有什么浓雾和树影,门前只有成片的花海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沿路的灯柱依次亮起,司机正载着无人的空车开往他处。
天边黑云翻滚,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而已。”
左耳热得发烫,姜韵晚怀疑耳朵被夹肿了。他摸着耳廓上的貔貅,突然站定,拉住拽着他进屋的姜父,问道:“爸,爷爷奶——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询问的声音被无限拉长,被凝视的感觉再次袭来。
姜韵晚不由屏住了呼吸。
像是,在看一场卡顿的默剧。
姜父整个人都被钉在了画布上,迈开的腿抬在半空,维持着单腿直立的姿势,迟缓的转过了头。
他青白色的脸上全是喜意,双眼微微张大,两只激凸的眼球中,虹膜和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殷红的血丝布满了眼白。
姜韵晚居然能在这双诡异的眼中,读出满溢的眷恋与憧憬。
脖子像被拉扯拧断,脑袋卖萌似的歪了歪,直接搭在了在右肩。干扁发皱的双唇如同老旧的墙皮,发黄皲裂,一张一合说了什么。
声音慢了半拍才传进右耳:“是——的,你总要——去见一下的——”
风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推动大门缓慢又迅速地闭合,割锯木块的“吱啦”声在空旷的楼层反复回荡,又像是有人用尖锐刀具割滑玻璃。姜韵晚的左耳响起嗡嗡的蜂鸣。
一不留神,他就被姜父用力拽进了屋里。
门,彻底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在前方的田姨和管家扭头微笑。
像是很高兴看到,流落在外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安全温暖的家。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哐——”
姜韵晚下意识甩手后退,却重重地撞在玄关的大门上。
他呼吸急促,惊魂未定,后脑勺磕在金属门版上,撞的两眼发晕,胸口也震得一股一股地发疼。
有人上前扶着他坐下,端来了温水。都被姜韵晚避开了,他捂住自己的后颈慢慢揉着。
再次抬眼看去,姜父已经恢复正常的样子,脸色红润,面露不悦。
他皱眉问道:“你今晚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是不是冻感冒了,耳朵都红了。”田姨拿着热毛巾递了过来,面带忧色。
姜韵晚接过毛巾敷在后脑,摇头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声震动响起,打破大厅凝滞的气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原来是姜韵晚的手机收到了快递取件通知。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而已。爸,你刚说爷爷奶奶怎么了?”
“你见了就懂。”姜父神色正常,眼里还残留刚才的不悦,随后又吩咐旁人去煮点姜汁可乐,一会儿端上去。
姜韵晚拒绝了再次端来的热水,用力摁了摁眉心。给室友发了条微信,让对方帮忙代取。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严重怀疑是这段时间连轴转,导致自己累出了幻觉。
无论是车上那场光怪陆离的噩梦,还是错位的记忆,以及刚才的暗影和幻听。
强行按下心中的不安,他快步上前和众人一起进了电梯。
三楼,管家带着姜韵晚去见了别墅的主人——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老爷子正在书房写字,老太太则和车上的那位青年一起,跪坐在茶桌前,安静品茗。
进屋的瞬间,姜韵晚突然明白,姜父那句“见了就懂”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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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血液在体内流淌,像不绝如缕的红线。只需要一个照面,即使还是初见,也理所当然、蛮不讲理地将所有人紧缚串连。
两位老人的身型比想象中要高大。这称得上魁梧的体型,却让二人看上去更加和蔼可亲。
在屋里人望过来的那一刻,源自于血脉的相近相亲,让他几乎瞬间理解了母亲说的“血浓于水”和“拉不下面子”是什么意思。
之前说过,姜韵晚的爸妈在生下他后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而姜韵晚,他除了有一个亲妈外,还有一位母亲。
他的生父生母,走的是‘强取豪夺再见倾心冲动结合’的路子。若要套用斯滕伯格的爱情三元论,他俩简直是教科书式的愚蠢爱情。
两人的纠缠有一个非常俗气的、玛丽苏霸总文一样的开头——公司总裁强制爱懵懂无知小白花,怀孕之后正宫上门惊觉自己是小三。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姜韵晚的亲妈,不仅是个物质的颜狗,更是一个有手段的双性恋。后来直接脚踹渣男爹上位,凭本事把自己和正宫原配搞到了一起。
在姜韵晚心智未开的小时候,一度被他亲妈骗,以为母亲和妈妈深度亲亲就有了自己,导致长大后产生严重的认知冲突,直到高中,还执拗地认为自己两个妈,都是ABO世界穿来的新人类。
至于姜父,倒也是个放得下的男人,或者说成年人的世界利益为重吧。和原配离婚后不久,转头又找到真爱,和同样离异过的田姨,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原配——也就是先前打电话,帮着姜父劝人回祖宅的那位“母亲”,因为实在得二老青睐,便认作了姜家义女,之后几家的关系竟比外界猜想的更为紧密。
但,说是接受姜韵晚的母亲,也仅代表,只接受姜韵晚的母亲。
两位思想保守、观念传统的老人,显然无法接受自己儿子——第一顺位继承人,毫无教养、不知礼数、强抢民女的混账行为;更别提那个儿子亲手捧上来的女人,转身就情人变情敌,拐跑了他们千挑万选瞅对眼的儿媳妇。
这算什么,绿人者人恒绿之?
最开始,二老根本不想面对姜韵晚和他亲妈。
说内疚吧,对方拐走了亲如子女的儿媳;说气愤吧,又是自己儿子一手促成的。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把所有人都打发出老宅,清净了个几十年。
顺便和突破二人道德底线的姜父,短暂的断了联系。
但毕竟亲生骨肉,总是藕断丝连。
时间一久,二老又眼巴巴地想见孙子和女婿——是的,两位老人已经认可姜韵晚他亲妈,女婿的身份了。
可这女婿,不是在蜜月旅行,就是在去度蜜月的路上,孙子又忙着自己的学业,平时还真找不到时间见一见。
一来二去,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拉下去的面子,又自个儿长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要是姜老爷子,那嘴是真的吐不出一块象牙来,可心里又感伤儿孙与自己的关系冷淡。于是家里长辈们商量,借着这次接风洗尘,把姜韵晚也叫来见见,将这陈年往事带来的生疏,也一并洗了去。
众人的到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姜韵晚与二老寒暄后,被一脸慈祥的姜奶奶拉着嘘寒问暖。另一边,姜父和田姨上前与青年相谈甚欢。
姜老爷子搭好毛笔,拉过外孙和青年互相介绍:“这是我的孙子姜韵晚。晚晚,这位是姜影绰,你的…”话音顿住,眼神询问着对方。
“小叔。”姜影绰温声道。
“对,你的小叔。他最近刚回国,大概能在这边待一两个月。你俩年龄相仿,可以多交流交流。”
姜韵晚从善如流地点头叫人,迅速打量了对方一眼。
眼前人面带微笑,温润如玉。一改车上的卫衣棒球帽装扮,换了一身更加正式的西装长裤。
衬衫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手上戴着一双淡色手套,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即使在和姜老爷子等人交谈,也微妙的保持了一小段距离。姜韵晚眼尖的发现,对方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来自他人的触碰。
‘看起来像是有洁癖。’他思考着,自己是否需要和对方行握手礼。通常这类人,都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但不想那位小叔倏然扩大笑容,张开双臂拥住了他。面颊紧贴,在耳畔用着一种古怪又柔和的腔调,一字一顿地道:“晚晚,今后咱俩,可要好好相处啊。”
说罢,再次进行拥抱,环在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脸颊埋在脖颈处,像只狗一样地嗅蹭,又在姜韵晚皱眉挣扎之前放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续的社交都保持着一个舒适的距离,姜影绰整个人谈吐优雅、诙谐幽默,他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实在不像是一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性骚扰初识小辈的猥琐之人。
姜韵晚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更何况一开始,对方就用了“一见如故”来解释这个突兀的拥抱礼。
面前的长辈们都面带欣慰的笑容,非常高兴自己能看到两个年轻人友好相处。他再一次确定自己需要尽快休息,缓解一下焦虑不安、疑神疑鬼的神经。
这厢见完人,时候也不算早了,众人一起前去餐厅就餐。只是小型的家宴,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用完餐后,不知谁提议散步消食,一伙人热热闹闹的前往花园散步。
风呼呼地吹着,姜韵晚又冷又困。他实在不能理解长辈们这种,快下雨还要出来闲逛,明摆着找罪受的闲情逸趣。姜父在不远处和其他人谈着生意,田姨和大姑讨论最近的新剧。
左手拢紧身上的西装,姜韵晚看着手腕墨绿色的扣子神游天外。面上却挂着笑容听大伯谈论初入职场的经验,嘴上还要有一句没一句应付二老的关心,时不时和他们分享自己在学校见闻的乐子。
走在前面的几人开始讨论大姑家的姐姐订婚事宜,婶婶则抱怨自己儿子高三光谈恋爱不学习。
姜韵晚悄悄放慢步子,逐渐淡出长辈的视线。
穿过走廊顺着小路直走,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的喷泉。沿路支了藤架,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果,山风掠过,吹得枝叶簌簌作响。
也许是为了美观,藏地灯的灯光都调成了翠绿色。拐角处的铁线莲挤挤攘攘,姜韵晚走到附近的休息区,大片紫藤倾泻直下,花瓣在风中肆意飞扬。
馥郁的花香熏得人头晕脑胀,他坐在藤椅上旁观谈笑风生的长辈们一圈又一圈的闲逛。身上只搭了一层单薄的外套,却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热意,他把脸往外套中捂了捂,再次闻到了混杂着甜腻芳香的腥臭味。双脚踩在在柔软的草坪,姜韵晚打开了备忘录,撰写今天的所见所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字符在眼中逐渐扭曲模糊,姜韵晚抬起手,想揉一揉困顿的眼,碰到了一层轻薄的肉膜。他打开手机自拍检查眼睛,却先在屏幕里看见脚下的地面,像坩埚里女巫熬制的诡异药剂,吐着一个又一个的肿泡,咕噜咕噜的沸腾着。
神情一阵恍惚,一股力道从背后传来,牵引着僵硬的胳膊,将手机聚焦花园放大镜头。
他看见扭曲张扬的阴影,和远处,一堆又一堆,淤泥组成的人型,按照既定轨迹做着机械的运动。
突然,那群泥人好像察觉此方窥探的视线,张合着姑且算作是嘴的存在呼喊着什么。不约而同地,向喷泉边的休息区前进。
透过口部张开的表面,可以看到那些人形泥怪身后,黯淡的天幕与星辰,他们在绿色的星空下快速移动,模拟双腿的下肢逐渐与地面溶为一体,一整群竖立着身子,海中怪礁一般,随着沸腾的海浪奔涌而来。
姜韵晚整个人陷入了木僵状态。他忘记了惊慌失措,忘记了闭眼逃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他只是看着,目不转睛地,透过手机屏幕,黑色的浪潮席卷着苍翠的星空蜂拥而至。浓郁的腥臭刺激着眼睑析出泪水,在溢出的瞬间又被透明的肉膜舔舐殆尽,视野只余下莹绿色的光斑不断分解又聚合……
“晚晚。”姜影绰不知什么时候凑在他的眼前,站在了手机前面。
屏幕中的他面带笑容,亲昵地问着:“晚晚,你在看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浴室,详细男性自慰描写。触手描写,一咩咩透明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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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犹如惊雷炸响在耳畔,古怪又熟悉的腔调在躯壳中肆意奔跑。姜韵晚全部心神都被这五个字拽了去,发懵的大脑不断琢磨揣测这句话要表达的含意。
他的心底忽然萌生出一股强烈的社交欲望,任何人都可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们分享,就在刚刚,他看见星空,看见海洋,看见一片青翠色的希望。
无尽的赞美发乎喉舌却在脱口而出时莫名噤声,他的眼前浮现出无数细碎的画面,大朵大朵不知名的花绚烂绽放又瞬间枯萎,周而复始地,旋转,交汇,再分离。
夜里的寒风吹来,姜韵晚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他像是陡然从噩梦中惊醒,大脑一片清明。劫后余生的身体无意识打着摆子,猛吸几口气,适才看清站在身侧的人是姜影绰。
“小叔。”姜韵晚招呼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姜影绰没在意他的答非所问,顺着话题接了下去:“快下雨了,其他人都进了屋,管家说没见着你,我来找找。老远就见你一个人坐在这,傻傻的吹冷风,望着手机发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要下雨了。”姜韵晚坐在藤椅上呢喃着,风吹过手臂扬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机放进口袋,可是身上只有一件浅粉色短袖,搭配了灰色运动裤,裤兜很浅,根本装不进去,只好重新捏在手里,随意搭在椅面上。
旁边适时插入一道温和的声音,眼前递来了一件西装外套。“晚晚,你的脸都冻青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这件。”
“谢谢,我…”
这个刚回国的小叔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姜韵晚打定主意要和他减少接触。
正要开口拒绝,目光却落在那排墨绿色的袖扣上,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眼熟。
纠结了一小会儿,推拒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感激的看了一眼对方,接过西装披在身上,将手机放进了兜里。
“真是太冷了,冷得不像七月。”姜韵晚说道。
“天气预报上说今夜暴雨,山上的气温总是要更低一些的。”
姜影绰伸手将人拉了起来,五指合拢,自然地裹着对方冰凉的手,企图暖热一些,“我们快些进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穿过了走廊,不过一会儿回到了大厅。
一楼空荡荡的,长辈们已经回屋歇息,管家端来小碗姜汁可乐给二人喝下,又带领两人去了各自的客房。
时间不算早了,姜韵晚在浴缸里放水,转头去镜子前检查自己带着耳饰的左耳。
耳朵肿亮充血,摸起来没有任何感觉,显然早已麻木。
整个耳挂镶嵌在红肿的左耳上,似乎已经融入骨肉。坠着的貔貅不知怎么做到色泽黯淡的同时还能熠熠生辉。
姜韵晚研究了一小会儿,也没研究出个名堂来,想了想今晚遇见的一系列古怪,最终没有摘掉耳饰。
浴缸的水放好了。他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继续记录自己没写完的日记。
紧绷的神经被热水暖化,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万幸的是,没有碰到那层怪异的肉膜。
松了一口气,将整个身子浸入浴缸。狭小的房间氤氲着玫瑰精油的清甜,微烫的泉水驱散了没骨的寒意。
享受着水流的冲击与按摩,姜韵晚浑身放松,面带微醺的睡意,手慢慢移向下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为保持身体健康,通常会按照固定的时间和频率,自给自足,发泄生理欲望。
大抵是最近事太多,睁眼几头跑、闭眼沾床倒,实在没什么心思去关注身体需求。如今稍一放松,身体就变得敏感又多情。
水流不轻不重的按摩反倒变成了撩拨,唤醒了姜韵晚的欲望。
他起身坐在浴缸旁,打开润滑液倒在手心。
一手圈住茎身有节奏的套弄着,先用食指和中指,在包皮下端的末梢缓慢揉搓,一会儿又穿过囊袋抚摸会阴,进行简单的刺激。另一只手则揪拽着胸口的乳珠,不时用指甲掐弄。
轻微的疼痛带来更强烈的快感,四指顺势下滑转去身后,加重力道揉按着腰窝,沿着尾椎轻抚直下,奔向后庭。
轻拢,慢捻。
左手绕回腹沟,夹在腿根、会阴与两只囊袋间来回逡巡着,屈指不住的搔刮轻挠。
许是觉得刺激不够,又大胆的把手伸向臀部股沟中,再次对着那方入口处的褶皱不停抚弄。
抹复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指甲轻轻扣挖着娇嫩的马眼,又收着力道不时的揉按龟头和冠状沟。茎身逐渐硬挺,握住下体的手按部就班加着力道,挤牛奶似地一张一弛。
蒸腾的热气凝结成豆粒大小的水珠,滴坠在乳首,微凉的触感引得乳头直立发硬。波动的水流,温柔地亲吻着腿腹与双脚。
浑身没由来的酥麻,雾化的水汽像丝线般交织成绸缎,将人紧紧缠绕包裹,接触面分裂出无数细小的舌,贪婪的舔舐着裸露在外的肌肤。
姜韵晚的思维逐渐浑浊,清醒的意识被汹涌的情欲驱赶取代,他的身体早已化作一捧绵密的泡沫,轻飘飘的升在半空中。
双目微阖,手上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
如果有人不小心闯进浴室,一定会被眼前这诡异又旖旎的一幕,摄住心神。
整个隔间看起来空旷又拥挤,四周的墙壁和地板上,厚厚地附着了一层,可以直接用肉眼观测到的,半透明胶状物质,像呼吸一样的起伏着。
表面时而生出莫名形态的锯齿,时而长出未知生物的残肢。底部流淌的浓浆,偶尔冲出表层,炸开一个又一个粘稠腥臭的气泡。
苍翠色的斑点忽闪忽现,越往深处愈加密集。它们看起来像是被睫毛圈围住的眼睛,仔细看又像是唇齿周围长满细小触手的七鳃鳗口器。不一会儿撕裂,一会儿又重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绵延的凝胶一路向里,在屋子内侧堆砌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浴缸。缸中荡漾着嫩绿色的汁液,一股与初入隔间截然相反的、沁人心脾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萦绕在方寸之间,熏得人头晕脑胀。
宛如经验老道的猎手,懂得掩盖住浑身恶臭的欲望,伪装成无害的花朵,引诱着猎物自投罗网。
浴缸旁,靠坐着一位四肢修长、身形匀称的青年。白皙的皮肤因情欲泛起淡淡的粉,两颊晕出醉人的酡红。
他浑身赤裸,上半身紧紧贴附着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就好像穿了一件轻薄的胶衣。
贴肤面生长出数条幼细的黑色触须,无序的扭动着、翻滚着,不停歇地搔挠青年的每一寸肌肤。
胸口刻意张开两处孔眼挤出了乳头,紧挨皮肤的底部围绕着一圈花蕊般的肉刺,仿照着钟表齿轮旋转不休,其中有几根稍长的肉刺,分合出细脆的尾针,耐心地轮流开拓乳孔。
青年的手中一直套弄按压的,是一根青黑色的触手。那触手头部宽扁,像是肥厚的舌,对折了身形,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从背后穿进手心又没入口中。它拉拽着猎物的舌头,迫使对方张开了口,将前端塞进喉咙中,彻底堵住了微弱的轻吟。
而青年的臀部正被一株巨大的海葵吞入口中,口盘咀嚼着臀肉,触须缠绕在囊袋上,时紧时松。会阴穿过一条外表光滑的触手直达臀缝穴口,顶端竟长出了人类的唇舌,不断地对这两处亲吻舔弄。下体的昂扬被池中绿水吞没,仿照着青年的手,不住的拉扯、抹挑、吸食。
骤然间,无数的眼睛睁大凝向一处,整间浴室群星闪烁。
原来是那猎物被触手吸得泄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速吞噬有些粘稠的白浊,头顶的天花板开始滴滴答答熔化着流淌,钟乳倒悬般垂下根根黝黑粗壮的长须。口中的触手射出青黑色液体,恋恋不舍地离开,随着其他部位的触肢一起,同上方低垂的触须融合汇聚,凝成一个珍珠色的人型。
这诡异的人形,面部只长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再往下,拉开一条弯曲至双颊的细长裂缝,急不可耐地张大,吞住青年疲软的阴茎,温柔地舔拉着包皮。下体则模拟出人类的性器,紫黑色的柱体布满狰狞的青筋,顶端溢出肮脏腥臭的腺液,对准了青年来不及合拢的嘴,堪称粗暴的塞了进去,疯狂抽插,进行着生命最原始的交流。
整个房间逆时针旋转了九十度,悬在半空的青年,不得已夹紧身上怪物的头颅,双手抱紧对方的下肢固定身形。他被迫抬起下巴大张着嘴,努力吞咽这根固定身形的凶器,唇角轻微撕裂,不断渗下无法吞咽的涎水,疲软的阴茎被吸得发烫发红,于怪物有技巧的舔啄中再次挺立,不情不愿地射出精液。
身体化作一滩春水,配合身上诡异的频率,在半空中摇摆起伏。
那怪物似乎餍足,终于肯放过青年被强制榨精后萎靡不振的软肉,无视身下人虚弱的挣扎,紫黑的巨物进进出出,过了许久终于开始放精。
再抽出时,已经变回和皮肤一样的珠白,显然,里面的液体已全部灌进身下人的食道。人形再次水一般的覆在青年身上,形成一层透亮的胶质,化作肉膜裹紧青年肩颈以下的身躯。
——
当欲望到达顶峰时,姜韵晚仰起了头颅半张开嘴,差点忘记了怎么呼吸。他被陡然射精的舒爽,刺激的有些喘不过气。
过于激烈的快感让他头晕目眩,他似一尾渴水的鱼,尝试大张着嘴深深吸气。
清甜的玫瑰香薰伴随着热气涌进喉咙,口腔泛起了甘甜的津液,他不自觉地开始吞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绪渐渐清明,姜韵晚整个人终于缓过了劲儿来,停止了自己下意识吞咽空气的奇怪行为。
待回过神后,他才发现自己早已瘫软在浴缸梯台边,过分柔软的台面让人心生倦怠,想要直接昏睡过去。身体好像还处于情动之中,即使在不应期也依旧感到躁动难安。
姜韵晚缓缓地晃了晃脑袋,拿起手机打算离开浴室,但身体绵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动弹不得。
又躺了一阵,他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抹去眼泪,磨磨唧唧的起身收拾隔间。看着一眼见底的浴缸,姜韵晚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精液竟然这么稀吗?
‘或许被溢出的水漫走了吧。’
不消片刻,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潦草的收拾完浴室,打开花洒随意冲了冲,他软着身子擦干水分。浴室的水汽模糊了镜面,所以他没能看到,左耳坠着的貔貅,不知何时睁开了一只绿色的眼睛。
懒得再去翻找睡衣,赤身裸体的裹上被子,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排雷:有捕鸟蛛
排雷:水煎、春梦,催眠。触手,非正规植物,虫、蜘蛛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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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浴室的门轻轻打开,纤细的藤蔓探入卧室。小心翼翼地伸展又卷缩,蛇信子似的,到处嗅探。嗅寻到中意的气味,欢欣的在空气中舞了个圈。朝着确定的方向,匍匐前进。
最先打头阵的,是几根探头探脑的卷须,顶端尖细似弯钩,一整个盘成条,拧成圆筒状。两侧苞片一张一合,分泌出安神的清香。
向后逐渐加粗,长成约莫两指粗的,木质的攀援茎。表皮分布着着短小的倒钩,每节茎部侧边和尾端,凸起灰绿色的苞芽,蜿蜒着、扭旋着,挨着地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轻手轻脚的探进被窝。
靠近根部的位置,是一团巨大的、黑色的,不断改变着形态的阴影,推开门挪了进来。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猎奇吊诡的形态。像一整堆蠕动着的脂肪囊肿,身上不断滚落污浊的水滴,所行之处留下一串冒轻烟儿的水迹。阴影的身后,还拖拽着半截装水的池子。
那池子仿佛是祂庞大身躯的一部分,又好像被它慢慢的腐蚀吸收,等祂爬到床边,二者已经合为一体。
被子被掀开扔向一旁,姜韵晚的身上覆满了藤蔓树根,暖玉般的皮肤被倒刺勾勒一丝丝细红的划痕,轻而易举便能激发出观赏者无穷尽的凌虐欲,下体已然挺立。
黑暗拖曳着笨重的躯体,缓慢爬上了床,想将自己挤在床铺和人类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祂实在是太重太大了,整张床被压得咯吱作响,大有一言不合就散架的趋势。只好委屈的放出一小部分躯体,水一样的摊开,圈出一个圆,从四周由下而上的封闭,像笼子一样的,裹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枕头的部位,伸出和浴室里相同平扁的触手,探进口中,搅弄着唇舌吸取唾液,灌入麻痹神经的液体。头两侧生出一指粗的触肢进入耳道,一前一后模拟着性交。顶端形成发声器官,用微不可闻的气音闹嚷着“妈妈,妈妈”。
紧挨背部的床单,长出无数的吸盘,在皮肤上啃食啄吻,留下斑驳的咬痕。胸口的乳头被卷须勒得充血挺立,尖端旋转着扎进乳孔,继续不久前未完成的开拓。
攀援茎环着腰肢向下攀爬,绕住阴囊,游荡在会阴处。倒立的钩刺不小心划破人类脆弱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细长血丝,又被尾端苞芽表层的绒毛拂过,酥酥麻麻的痒意席卷着神经。
挺立的欲望再次被触手吞入,深处长出虹吸式的口器,像蝴蝶采蜜一样,扎进顶端小孔。先是断开一小节吸管堵住深处得尿道内口,才掉头钻入精囊内肆意的吸食。
姜韵晚舒服的呻吟着,身体开始小幅度挺进,他屈折起双腿想要夹住什么,却被四周的触手大张着固定,双手被吊在上方,手中捏着垂下的藤蔓不停套弄,有什么像软毛刷子一样的存在,轻轻刮着他的腋窝。眼球飞快地旋转,双颊微微飞红,整个人都陷入了情欲编织的梦魇。
身下的床面开始像海浪一样起伏,床上的躯体跟着一起上下颠簸。床尾盘旋着几条青黑色的盲鳗,扭动着身子游弋而来,身上布满透明的鳞片,长开的嘴巴长满一圈又一圈细密的乳牙。
它们饿极了,四处嗅闻着,搜寻着可以捕杀的对象。口部的触须不断感应着食物的距离,成群结队地,顺着双腿一直向上,游荡到臀缝,寻到了可以进入的孔窍,急不可耐的朝里面钻去。
“唔,不,不要!”沉睡的猎物感受到致命威胁,开始进行激烈的挣扎。他企图通过婉转的哀泣取悦施暴者,让对方心软放弃。
可是这群饥肠辘辘的盲鳗没有听觉没有大脑,它们只会遵循本能,张开口器在穴口周边不停啃食,妄图制造出可供钻入的洞口。
脆弱的褶皱哪遭受过如此过分的淫刑,难捱的酥麻和恼人的瘙痒磨得姜韵晚哀哀啜泣。他像一尾不慎跌落岸边的鱼,疯狂的板动着身体,遍身的触腕都被他过于激烈的的抗拒甩掉了几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边暗色的阴影有些焦躁又有些投鼠忌器,祂害怕弄坏最珍贵的玩具。
操纵着口中的触肢慢慢膨胀成肉柱的形状,有节奏地突刺喉咙深处灌入甜蜜的液体。其余部位更加卖力的取悦,争取安抚不安分的躯体。
等到对方不再挣扎,它转了转眼,放出最初幼细的卷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