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谢矜随着杜缈走走停停的确涨了不少见识,如今哪怕是应对裴秋朗的考核也称得上有模有样。

他还是对上次见面时裴秋朗说他长大了那件事耿耿于怀,说得他好像还是个孩子似的,他有些委屈。

“可是的确长大了啊……”裴秋朗轻轻覆到他的耳畔,似是在若有若无地吐息,谢矜的耳朵瞬间被吹得潮红一片,“这些天可将我折腾惨了,特别是昨夜……谢矜。”

“你别说了——”即使是自己将他压在身下主动个不停,可是每每事后裴秋朗想要提起个只言片语,谢矜就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扭头就能跑个几十里,活脱脱一副良家少男的纯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怎么样了呢。

不过真好玩,要不是最近做得有些勉强,裴秋朗恨不得夜夜去挑逗他,欣赏他每次事后无地自容的歉疚与委屈感……按杜缈的话说,他这种人就是有一点心理变态,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浪荡感。

谢矜被他撩拨得脸上发烫,他却没有为其灭火的心思,只是一脚将谢矜踹出了书房。

“难受也给我憋着,晚上再说,我现在没空。”

谢矜听着他这样绝情的话,薄唇一抿,几乎就要落下泪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歪门邪道,说什么撒娇的男人好命,谢矜就经常这样一副跟小媳妇受气一样哀怨表情,活像一个被负心汉始乱终弃的可怜巴巴……但是裴秋朗毕竟了解他,这样的招数一次两次或许还是有些用处,可是时间长了他也逐渐有些麻木了。

让他哀怨去吧,大不了又去别人那里告状。

无所谓,有人会替他出手。

果不其然,谢矜还想去杜缈那里寻求安慰,下一秒就被好姐姐谢娴不耐烦的赶了出来……即使她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温和疏离的笑容,十分得体,令人挑不出错处。

但是谢矜甚至还没开口就莫名其妙被她送到了门外,看着禁闭的房门,谢矜抑郁了,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温和善良的大姐竟然会如此待他,可是他怎么想想都找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莫名其妙就被送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看来他还得去学学。

……

随着谢芙不知所踪,谢娴也下落不明……如今唯一有消息的谢矜也一连失联了许久。

安国侯终于是气得一病不起,重病缠身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精心培养的所有子女都一个一个离他远去,若是说谢矜因为是庶出与他本身就有隔阂还情有可原,毕竟他确实也没有对这位小女儿称得上有多么上心。

可是谢娴,谢芙,他精心培养的两个女儿却离家出走,从此对他不闻不问……也抛弃了侯府贵女应有的体面与尊严,他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自己付出的心血如今都早已付之东流,仿佛多年来的努力就像一个笑话,而如今更是让满京城的勋贵指着脊梁骨笑话。

他终于扛不住了,感觉自己无颜面对先祖。

只是他一死,这侯府偌大的身家也会就此消散,毕竟安国侯没有后人一事,满京城尽人皆知。

他不忍心让自己如今的一切白白落到了外人手里,所以他原本的计划是想要为谢娴招纳个夫婿,从此安心经营侯府的事业。

但是如今的谢娴不知所踪,这件事便也没了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本物色好的人选便是年岁尚佳的裴秋朗,因为裴家在上林一带是出了名商贾世家,他相信就算是落魄的侯府交与他的手中经营,断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这裴秋朗买椟还珠,鼠目寸光,偏偏看上了他不争气的小女儿,这让他怎么也拉不下脸再去请求这件事,毕竟当初在成婚一事上他没少为难这位准女婿。

可是如今唯一安分的便是这小女儿,哪怕她身无所长,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她有一位精明能干的夫婿,不过短短数年,便已经是正四品的官职。

他犹豫了许久,迟疑这不肯做出决定。

门外适时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他抬头循声望去,就见一位女子正端庄地站在门口,手里还不断捻着一串佛珠。

他最见不得夫人一副这样神神叨叨的模样,似是有些晦气地偏过头,闷声道,

“你来干什么?”

“王爷不妨差怀璧回京吧,如今侯府气数已尽,需要个人来主持大局,若是王爷不愿让家业尽数落入外人之手,便学着放下旧日恩怨吧。”

他当然是不愿意拉下脸皮,只是她说的确是事实,现在再不早做安排,只怕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他再做打算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松口。

“你怎么突然对她这么上心?当初家宅内斗也没少见你在背后煽风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个好孩子,我们大人辈的恩怨就不要把子女牵扯进来了……”她虽是如此说着,一双眼睛却灼灼地看向床榻之上孱弱的身影,这一切的幕后源头便是眼前这个卑劣阴险的男人,当初为何要家宅内斗的缘由她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似乎是一句男人的戏言,她便傻傻地为了那莫须有的宠爱斗了半生……

最后她赢了,却发现自己输得很惨。

因为不管她再怎样赢得漂亮,总是会有更多的对手出现……一切的源头似乎都并不是源于那些被莫名其妙牵扯进来的女子。

所以她才会斗得这样疲累,因为她们是源源不断的。

可是当她真正反思起自己的行为时,却发现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明明最大的受益者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背后的这个男人……而她却像条狗一样守着茅坑里那坨屎,认为人人都是贪恋它的香甜。

殊不知,只是她如此觉得而已。

所以她想开了,也不再斗了。

反而一心向佛,只希望那些被她迫害的冤魂在路上走好些,希望她犯下的罪孽能用后半生一点一点地弥补上……她不奢求原谅,只是想为当初愚不可及的自己寻找一个惩罚……惩罚她青灯古佛,惩罚她子女离心,惩罚她识人不清,惩罚她弥补过去。

……

谢矜收到了大夫人寄来的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说,安国侯已经时日无多,想请他回侯府小住一段时日,待一切尘埃落定。

谢矜现在学得精了,早已明白了这封信背后的含义,只是他还在纠结着,自己应当如何前往。

索性将这些事告诉了身边人,没想到谢娴罕见地皱起了眉,裴秋朗也是一脸苦色。

他们之中,如今唯有谢矜的身份确实最为妥帖,但是他却与自己的身份越发背道而驰。

“谁家小姐……这么壮?”杜缈也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要不我试试?”

众人无言,这欺君之罪,谁都不敢让他铤而走险。

最后谢矜还是走了,拉上了裴秋朗同去。

……

看着站在床前的高大身影,安国侯似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的确,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最为嫉恨的三女儿竟是男儿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眉眼之中还掺杂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些样貌,安国侯怎么也不肯相信当年谨慎如他,却还是留下了这么一点破绽。

但是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最后望着自己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只是轻轻抬手想要碰碰,但是谢矜站得稍远了些,他的手也只是无力地重重垂下。

“嗯,临死之前也让他算是了却自己了一桩心事了。”

“走吧。”似乎是看出来他的变化,裴秋朗轻轻拉着他的手离开了房间。

毕竟,哪怕是再不重视,他再怎么说也是谢矜的亲生父亲……人死了,总是会留下些许波澜。

“哈哈哈哈哈哈……”谢矜大笑出声,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淋漓,从今往后,他就彻底摆脱了这个曾经成为限制他的枷锁一样的身份,他的姐姐们也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生活……这是一件大好事,他从刚才起就高兴得不行,生怕憋不住笑,毕竟在将死之人面前这样玩有点不太得体。

裴秋朗愣愣地看着他笑了半晌,眼泪都笑出来了,只是沉默着伫立在一旁。

“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裴郎,我们走吧。”

“好。”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矜和裴秋朗成婚已经快有五六个年头了,他们偏安一隅,日子过得倒也顺畅。

虽说早年间裴秋朗为了娶他不惜分割家财,导致与父母离心,从此互不往来……谢矜也乐得清闲,没有公婆的束缚,他平日里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就连花重金请来的管事都有些看不过去……

如今他也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没想到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是的,他从原本的裴夫人变成了谢三,成功成为了一个跟在裴秋朗身边的狗腿子,哦不,贴身侍卫。

“还是照旧,就算是侍卫……也是一样的。”裴秋朗温和地笑着,起身借过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进而贴近他的耳边,一下一下地吐露着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耳畔处,随后不紧不慢地着调戏他,“贴身侍卫……要贴身的哦。”

谢矜还没从他的流氓举止之中缓过神来,就见裴秋朗丝毫没有意识到拱火的行为,趁乱拍了拍他的屁股就打开门走了,他有些委屈地咬住了下唇,就要楚楚可怜地落泪,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这幅表情裴秋朗又看不到,顿时就收了起来……

如果叫杜缈看到他这幅表情,估计又要管他叫死绿茶了。

绿茶多好喝,他不服,凭什么用这个骂人。

……

裴秋朗行色匆匆地赶了回来,本来听说是去了前厅,谢矜想着他有要事处理,此刻正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装模作样地拎着那些文书看了又看……虽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但是多读点书总归是没错的,这是大姐跟他说的。

“谢矜,有一件事。”他似乎有些慌乱,语气也不似往日的镇静,谢矜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紧张,严肃的表情亦不像往日那样地随意。

谢矜此刻也顾不上多想,连忙上前拉住他,示意他慢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裴秋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还不等他言语,就被谢矜接过来看了看……是从上林来的信,是裴秋朗的母亲,不日就要抵达此处,据说是经商途经此地……

其实原本朝廷律令是严禁官员经商的,就连亲族也一并禁止,为的是防止与民争利,不过如今风气开放,皇帝除去了安国侯这一心腹大患,便也决定还政于民,开启了休养生息的政策,于是民间开始鼓励从商……

虽说对于官商还是有诸多禁制,但是并没有之前那样严格地管制,对于裴家这种世代从商的商贾之家,自然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辖区经商,还是允许的。

“上林路途遥远,嗯……母亲过来还得多多准备好。”谢矜拍了拍脑袋,“你表妹也得准备一下。”

这次裴母带着裴秋朗的表妹一起来落脚,虽然信中说是想看看儿子的现状,但是实际安的什么心也不好说……谢矜拿着信纸,不自觉地将手捏得紧了些,他总是这样,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忧思太过,可是他不得不考虑,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

如今的谢矜已经再也假扮不了裴夫人,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大姐……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为符合身份的人选了。

可大姐近来行踪不定,跟着杜缈不知云游去了哪里,他的希望又有些幻灭了……但是他还是派人尽力去打探她们的消息,只希望赶在裴母到来之前,将一系列的事情都准备好。

……

第二日,谢矜还在睡梦中,就被裴秋朗匆匆摇醒……原来是来人已经到了裴府,他们也不好让人久等,只是草草洗漱后便赶到了前厅。

彼时,一位精神矍铄的妇人正端坐主位,见到来人也只是微微颔首,得体的教养看得谢矜都有些痴愣……妇人的身边站着一位女子,约摸十六七岁,弱柳扶风,却又坚韧倔强,正是最具风华的年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哥……”女子轻轻唤了一声,脸上的怯意浮现,她今日的口脂涂得很重,有些红的过火,脸上却又抹得惨白,脸颊的胭脂也画不出原本该有的血气,不知为何,谢矜总觉得她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心绪一转,谢矜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只是快步上前,对着裴母行了一礼,又转而拱手对着女子点点头,

“失礼了,小姐,大人要与老夫人寻个僻静处,小人差人带您先行去居所吧。”

女子点点头,隐到了一旁的屏风背后,谢矜也跟着一同告退,裴秋朗似乎有些讶异他的奇怪举止,但是现下也没有好的解释机会,他只能看着谢矜一点点退出前厅。

果不其然,谢矜的直觉没错,出了前厅还未走多远,身后跟着的女子就突然脚下一软昏死了过去……她似乎很是痛苦,眉头紧紧地皱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汗水也打湿了衣衫……

他连忙扶起她的身体,但是一想到如今男女有别,还是吩咐人去叫了两名丫鬟……

……

醒来时,她就看见身前站着的有些焦急的婢女,只见她似乎要起身,一人就急匆匆跑了出去,而另一人则忙上前来搀扶她坐起,嘴中还不断在嘀咕着,

“表小姐身体不适,尽管吩咐我们……不用自己撑着的,若不是这次有谢大人看着,可把我们吓死了!”

“谢大人?”她有些敏锐地抓住了丫鬟口中的称谓,追问道,“这是?”

婢女也没想到她会抓着这个不放,但还是娓娓道来,将府中的关系一点一点地说与她听,不过这些与裴家接触的仆从都是谢矜之前就一手安排好的,尽管他们提前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总归还是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在进行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却那些从京城就一直跟着他们的心腹,实际上后来人都不怎么清楚这里面的门路……更别提谢矜男扮女装嫁给裴秋朗这种事情。

所以他们也没怎么见过谢家小姐原来的模样,哪怕后来他回来了,也只是找大姐假扮了一下,然后就没了下文……对外只说是裴夫人身体不好,性子恬静,一直深居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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