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1 / 2)

('就像做梦一样。

回过神来的谢矜看着跪在安国侯面前言辞恳切的裴秋朗只觉得恍如隔世……自从姨娘去世过后,第一次有人为了他和别人据理力争。

“裴郎,你这是何意?”听闻裴秋朗要主动求娶安国侯府小姐时,他不动声色地面上一喜,但是听闻接下来的内容和他所想有出入时,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请侯爷成全。”他只有这一句话。

“是本侯给你脸了?裴秋朗,你不要不知好歹!让你娶娴儿已经是本侯额外开恩了,你居然打上了衿儿的主意?”

谢矜听闻他的话,只是觉得欣喜的心又凉了几分,乍一听看起来是对他这个“庶女”的维护,可是转念一想,作为庶女,他就算高攀破天了都不可能成为裴秋朗这样的青年才俊的第一任名正言顺的妻子。

只是打压罢了,毕竟如今“无后”的安国侯早已没了争权的野心,眼界也只局限于后宅之争的比拼了……他视若珍宝的嫡长女谢娴,无非也只是他认为培养出来的一个拉拢人心的工具罢了。

如今有人看不上他精心培育的工具,反而重视起他视如草芥的庶女,怎样都会咽不下这口气吧。

“你还没见过娴儿,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决绝……我这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你若是求娶娴儿,想来你们夫妇二人琴瑟和鸣,吟诗作对,定是一对佳偶。”说完,他又瞥了一旁的谢矜,“我这三女儿,自幼顽劣不堪,她那姨母不让她学些好的,只是说谎成性,没脸没皮……”

听闻父亲对自己的评价,谢矜笑了笑,不语,随后便要离去。

看到他要离开,裴秋朗急得连跪礼都不行了,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侯爷不愿与在下结亲,那赶在下走便是了,何必如此挖苦三小姐。”说完,他拽住谢矜的手,“侯爷既然不愿,那在下便去陛下那里,总而言之,三小姐,在下是一定会娶走的。”

“你敢!你在威胁我!”安国侯气得将手里的茶盏摔得粉碎。

“在下不敢。”青年明明说的是谦辞,但是脸上却全然看不到恭谦的意思,只有手心里传递过来的火热的分量,从手心里,一直烧到了谢矜的心底……上面都是细密的薄汗,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颤动,明明那么紧张,和他说话都害怕,却能够把安国公怼得哑口无言……

“聘则妻,奔则妾……你若是能给得起我侯府贵女的聘礼,那这门婚事本侯便同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随后甩袖离去。

“谢侯爷成全。”

……

本以为这件事会到此为止。

没想到裴秋朗竟是铁了心地一心想要迎他进门,甚至听闻他变卖了远在上林的不少祖产,不惜和父母闹掰也要分离家产……这件事情影响之大,远在京城的不少达官贵人都有所耳闻。

不过月余,裴秋朗便凑足了上门提亲的聘礼。直到在厅堂里看见那人熟悉的模样,谢矜都还仍旧在恍惚之中。

裴秋朗的阵势太过巨大,就连安国侯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明明不过一面之缘,就连谢矜自己都没想到有人可以为他做到这个份上……说来可笑,他也是心悸了那么一瞬。

若是我真是一个女子便好了,他第一次有些痴心地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堂之上,一向与天子不和的安国侯也是被人背地里笑了好一阵……

“不会吧不会吧……安国侯虽说无子,但也不至于如此买卖女儿吧,与探花郎结亲都不愿,还问人家要那么多聘礼……啧啧啧。”

“难道说侯府已经不成气候了?”

各种无端的猜测让安国侯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下朝便急着往后院走去。

不,若是让他找了谢矜的麻烦,到时候那裴秋朗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叫人传出他苛待子女的名声,这对如今本就不被看好的安国侯府更是雪上加霜。

思来想去,他只能将前些天礼佛回家的谢娴叫来,明里暗里示意她前去谢矜那里寻衅一番……毕竟怎么说这裴秋朗原是给她寻觅的夫婿。

得了父亲的示意,谢娴只是垂头道了声好便起身告辞了。

……

见到谢娴前来,谢矜也是没有多诧异的。

这件事的起源本身就是个误会,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找裴秋朗说个明白,虽然他在安国侯的言语之中粗鄙不堪,可他也是清楚的,比起谢娴,他确实配不上侯门贵女这个身份。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水蓝的襦裙,眉眼娟秀,身上缀满了华贵的饰品,整个人珠光宝气,一副华贵雍容的模样……相比起不施粉黛的自己,谢娴无论是气度还是谈吐都优雅端方,这才是人们所熟知的大家闺秀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妹妹。”女子沉稳地开口,“姐姐这次来,不是为了找你麻烦的。”

“我们谈谈吧。”

谢矜点点头,迎着她走进了里屋。

作为侯府的嫡长女,也是他的长姐,谢娴无疑是出彩的。哪怕是生母与侧室之间勾心斗角,她却丝毫没有沾染上这后宅争斗的戾气……仿佛生来就如此平和一般,说话做事都是端庄大方,俨然是一副名门淑女的模样。

“三妹妹。”她说,眼帘一点一点垂下,长长的眼睑带着大片的阴影垂在脸上,倒是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虽说长姐如母,你姨娘去世得早,侯爷对你蔽如草芥,我这长姐不好忤逆父亲的意思,便也没有对你多加看管……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本来以你的身份无非是做人侧室,性子刁蛮了些许自是有侯府撑腰,如今你要嫁去做当家主母,姐姐心底自然是高兴的,侯爷那里姐姐只能劝说着将聘礼作为嫁妆赠与你,到时候别在夫家落了面子……里面我自己也是添了些物件的,你自己好生保管着,别叫父亲发现了……”

听着谢娴的话,谢矜的心中只觉得翻涌起一股酸涩……她的确是一位好姐姐,即使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这个长姐已经给足了他应有的体面,本来他都已经做好被扫地出门的准备了,也不知道谢娴是怎么说通了安国侯,居然将聘礼作为嫁妆一并赠出……虽然在寻常人看来是让裴秋朗白捡了个便宜,但是这已经是谢娴在他不受宠甚至被憎恶的情况下为他讨来的最大的体面了。

“谢长姐。”他起身跪到谢娴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妹妹这是哪里话?”谢娴很快就将他扶起,随后轻轻叹了口气,“裴郎的确是个好郎君,如今他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难得了,姐姐自是希望你幸福的。”

“难道姐姐你不恨我吗?”谢矜终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恨?恨什么?因为一个素未相识的男人而憎恶与我一同长大的妹妹吗?就算他再优秀,可他眼里没有我,那我谢娴还得上赶着倒贴吗?我可不是芙儿。”

“也是,长姐如此明理。”谢矜笑了笑,谢娴口中的芙儿便是他的二姐谢芙,当初钦慕苏家小将军随着去了边关,将安国侯气得不轻,当即就说要将谢二小姐赶出侯府……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苏将军对谢孚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甚至被纠缠久了还会生出不耐烦来,但是就是这样,那谢芙却还是上赶着倒贴苏怀修,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脾气如谢娴,在劝了妹妹几次还是油盐不进之后便也放着她离开了。

“二妹妹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说着,眼中却没有丝毫担忧。

……

虽说不受待见,但是真到了出嫁那日,侯府还是像模像样地大操大办了一场,当家主母信佛,虽说年轻时也性子风火,将内宅搞得鸡犬不宁,但是随着年岁大了,倒是越发平和起来……哪怕安国侯本意是不想办得如此风光,但是毕竟掌管内务的还是主母,想来三小姐出嫁也是个展示侯府风采的好时机,便也劝着将宴席办得风光些,好为将来成为主母的三小姐铺路。

清早便有人敲响了谢矜的房门,在一群人的忙活下,终是将他梳洗打扮得漂亮大方。

虽说是男子的身体,但是谢矜还是样貌昳丽,漂亮的眉眼让人不由得忽视了他并不是特别柔和的脸蛋,常年未施粉黛的脸上第一次被脂粉覆盖,霎时间也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以前怎么不知道三小姐出落得这般漂亮,如今嫁衣一穿,更是美极了……比大小姐都好看!”丫鬟由衷的赞美让谢矜的心里紧了紧,他将手藏在衣袖里,死死地抓住绢帕,生怕让人看出他的奇怪之处。

街道上的锣鼓喧天,喜庆的鞭炮放了一路,被人扶着赶到门口的谢矜举着花团锦簇的摇扇,透过薄薄的丝绢看去,就见那人骑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红艳的喜服穿在身上,被他穿得修长挺拔,生生穿出了官袍般的威风……

听闻那日巡街,京城里的贵女都悄悄跑去看了……他每每在家都能听闻婢女们议论纷纷的闲话,说是裴秋朗生得霁月清风,唇红齿白,比那些横行霸道的世家子弟好看多了……

哪怕是第一次初见的局促模样,青年人那俊美无暇的脸也是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所以,哪怕是将错就错,他也愿意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裴秋朗并不知道谢三小姐的心思。

他只能将目前自己认为最好的弥补方式来补全谢三小姐的名节。

如果谢矜真的不愿意嫁,那他就算是费尽心思也会给她找一桩好婚事的。

这次的嫁娶很是仓忙草促,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完成,如果不是怕日久生变,他也不会如此匆忙地将婚期定下。

赶到侯府门前时,他的心里还在忐忑,但是直到新妇那一抹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里时,他突然就什么也不想了……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他突然就释然了。

反正他眼神也不怎么好,到时若是谢三小姐不愿,他便也通她解释清楚。如果她愿意的话,裴秋朗觉得反正自己也看不清,无论是谁都可以吧……只要新妇的品行端正,相安无事地过完这一生也不是很难。

“承让了。”他微微抿唇,将新妇扶上了花轿之后便跨坐上马。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裴秋朗赶到房间时,谢矜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了。

一抹红色的身影随着昏暗的烛火端坐在床前摇曳,像是在晃,又不像在动……彼时裴秋朗被好友劝了几杯酒下肚,本就一阵晕头转向,醉人的酡红浮现在双颊之上,映照着昏黄的烛火,看得人不免一阵浮想联翩……

谢矜咽了咽口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醉酒还能展现这般模样,甚是好看。

见人似乎一直盯着自己,裴秋朗勾唇笑了笑,笑得有些痴,俊秀的眉眼也跟着笑意柔成了一湾春水,像是要把人溺死在温柔的港湾。

他伸手就要将谢矜揽入怀中,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愣愣地又抽回了手,随后背过手去有些忸怩不安起来。

“谢姑娘……在下……”

“什么谢姑娘?”似是捉弄一般,谢矜得意地轻笑起来,嗓音却不复往日的细柔,“裴郎,你可看清楚了,我是男是女。”

低沉的嗓音像是在裴秋朗的耳畔炸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出现惊愕的表情……就像是凝结在脸上。

他连连后退了几步,随后便不死心地继续凑了上去……双手捧起那人的脸庞,他贴着那人的脸看了又看,这眉,这眼,这唇……分明就是谢三小姐,可她却非说自己是个男子。

温热的鼻息随着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谢矜仰头看着他,只觉得呼吸之间的热气都染上了一层美酒醉人的香……裴秋朗的脸庞近在咫尺,俊郎的眉目被无限放大,甚至可以看清他那长长的眼睑随着眨眼扇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矜被他如此端详,亲密的距离让他的心一阵砰砰狂跳,像是要跃出胸腔……身体难以抑制地一阵发烫,裴秋朗的手指很长,指腹处是常年握笔起的薄茧,此刻正轻柔地按压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摩擦……

“裴郎,这可不能光看脸……”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谢矜拉起他的一只手就顺着下腹探去,“你看……”

被他这么一闹,裴秋朗当即酒醒了大半,当他反应过来手中抓着的是什么东西时已经为时已晚……他连忙甩开谢矜的手,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却因为视物不清狠狠地一头撞上了一旁的柱角……

“裴秋朗,你跑什么?”明明摸的是他,为什么裴秋朗还要做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真是奇怪。

“那个……谢公子,我不打扰了……我觉得我可能酒还没醒……”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却被谢矜抵在柱子上无处可逃。

“这是你家,你跑什么?”谢矜略微沉吟了片刻,随后无奈道,“总之,还是很感谢你娶了我,我知道我不该因为自己的原因骗你的婚,所以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也可以暂时给你解决一下。”

裴秋朗回味着他的话,半天没有回过神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但是又不知道是怎么落入圈套的……醉酒后的状态有些发昏,他只能让自己不要想这些事情。

说话间,他不知自己又怎么坐回到了床上,谢矜伸手就要为他更衣,他吓得连忙护住自己的身体,只说要和衣而眠。

“胡说!”见他油盐不进,谢矜当即就伸手扯下他的外衣,“你这郎君好不听劝。”

裴秋朗离他有些远了,看不清他手中的动作,只能被迫着一点一点扒下衣服,不过倒也确实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脱下中衣过后,谢矜便为他盖上了被子,随后躺在他的另一侧睡下。

“你去报官也好,去侯府找麻烦也罢,我是要走的,也无所谓了……”他嘟囔着,裴秋朗有些哑然,轻轻为他盖上被子。

他原以为谢三小姐不受宠只是因为母亲是侧妃的缘故,没想到居然是因为需要遮掩身份……想来他如此艰难地生活在那个地方应当是无比难受吧,他的母亲也真的是胆大包天,竟将诞下的侯府世子换做千金来养,幸亏是年岁不高,过不了几年肯定会叫人发现端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走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身后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不经意一般地响起……谢矜愣了愣,回想起今日坦白身份后裴秋朗的表现,除了刚开始的震惊过后,没有埋怨,没有怨言,什么都没有……像是坦然的接受一般。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陪我演够一年的的戏……”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将谢矜高兴的心迎面浇了个透心凉。

“我如今刚娶妻,身份多有不便,若是新婚妻子贸然失踪,定会让人生疑……一年之后我会调迁去地方做官,到时你我便分道扬镳……这样不会惹人生疑,你离开也安全,你看这样可好?”

裴秋朗的话明明声音不大,但是却像是投入深潭的一枚巨石,在谢矜的心底激起了重重的千层浪花……

“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裴秋朗听着,无声地笑了笑。

……

次日侍女敲响房门时,就见裴秋朗已然穿戴整齐,昨日过门的新妇此刻正为他低头扣着腰带,二人脸上都是一片平和之色,这一光景显得无比温馨详和。

裴秋朗如今被封的是七品京官,此刻也已经有了日常事务处理。谢矜自觉帮不上什么忙,便安分地待在家中。

本以为如此便会清闲自在,谁承想才刚入门不过几天,各种邀约的帖子便如雪花一般纷至沓来……其中有想拉拢裴秋朗的,也有京城想要结交他的贵妇们。

他在侯府都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只能等着裴秋朗晚上回来再商量一二。

这几日不断有权贵的夫人上门贺喜,一是想见见这位传闻之中的侯府三小姐,二也是为了打探如今裴秋朗的风向,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站在安国侯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全都吃了个闭门羹,谢矜借口身体抱恙,将外来客人通通拒之门外,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相比起从小就被教导培育的大姐谢娴,谢矜自认为自己在交际这块十分不足……连在侯府怎么争宠都没学明白,现在让他学着怎么结交贵人?这不是说笑吗?

这桩婚事结得匆忙,就连管事都是临时请来的,如今刚刚完婚,账房的算盘珠子都要打冒烟了都还没理清之前的花销……又是置办宅邸,又是添置家丁,甚至就连转让几手的嫁妆都还没来得及清算到底有几何……

每每看着悠闲自得的新主母,管事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火蹭蹭往上冒,手底下的人都要用跑路了,这主母却是一点都不急,仿佛是全然当做没看见一般……俗话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这侯府三小姐像是一点都不懂,完全没有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本来这些事他觉得三小姐初来驾到可能不是很明白,毕竟本就是庶出,没被教过这些东西很正常……毕竟谁家宠妾会学着管理账房?侯爷可能索性也就随她去了,但是如今频频有贵人上门结交,这三小姐非但没有表示,还屡屡将人拒之门外……起码据他所知的王公贵族里可没有人不喜欢结交贵人的,如果不是老爷都没有发作,他倒是真的有些怀疑这三小姐是不是真的侯门贵女。

他觉得,有时间真的得找这三小姐好好敲打敲打。毕竟在这亲缘关系错综复杂的京城,为了仕途顺畅和人打点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虽说如今裴探花势头正盛,可是熬过这几年,再出几个探花状元很快就会盖过老爷的风头,这夫人看起来像是不懂一样……还是很有必要和夫人讲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相信讲完之后,夫人肯定会有所改变。

……

犹豫再三,管事还是找上了谢矜。

此时,他和婢女正无聊地拿着鱼食喂着庭院里刚买来的锦鲤……

“夫人,那条好看!”婢女指着一条花白色的锦鲤,笑得开怀。

“不行,那条太瘦了,我倒是觉得这鲤鱼不错。”谢矜看着那条黑色的锦鲤,只想着待会叫人打捞起来,晚上是做成清蒸还是红烧。

“可是这条好肥……吃了夫人你这么多鱼食,怕是游不动了。”少女的声音有些失落,发现和夫人的喜好不一样时,脸上的雀跃很快就被打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不动好啊,游不动到时叫人打捞起来,我们晚上就吃它。”

听闻吃食,少女顿时眼前一亮,再也不纠结是哪条漂亮了,只是认真地和夫人讨论起这条鱼的做法来……

而此刻的管事却是再也坐不住了,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二人面前,脸色板得铁青。

“碧儿,夫人胡闹,连你也跟着夫人胡闹吗?”

“这池子里的锦鲤都是老爷花重金从家乡运来的极品,一条就价值千金……”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剧体数额的谢矜还是惊诧了一阵,手中的鱼食都差点掉落……哪怕是在侯府做庶女的日子,他的一个月月例才不过几钱,即使没有克扣,他怕是将自己买了都换不来半个锦鲤。

“夫人以后没事别老来这池子边喂鱼,要是喂死了,老爷那边不好交代。”碍于身份,管事只是提醒了他一番,并没有苛责,但是看向碧儿的神色却是又更加严肃了几分,看得小姑娘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连忙躲到谢矜的身后。

“好。”看着管事的眼神,谢矜也是察觉到他似乎还有话要对自己说,他在侯府见识过了太多的暗语,这个眼神也是一样……他先前一直疲于理解,现在轮到自己,他也只是苦笑了一下,点点头随后示意碧儿退下。

“谢夫人。”管事对他的眼力见很是满意。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管事真的要气死了。

自从那日他隐晦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夫人之后,换来的只是夫人不以为意的一瞥,不,更像是白眼?!他很确信,方才夫人就是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

“嗯,我知道了。”谢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

所幸,最近京城有一件大事发生。

之前被派往边关的苏小将军要回京述职,据说是如今他也到了适婚年龄,本来上意是想让他再陪五皇子在边关磨砺几年,只是这苏家主母眼见儿子已然成人,想着早日为将军府开枝散叶,特别是现在京城里的小姐贵女也陆陆续续许配了人家,她的心境也变得焦灼起来……又是修书给远在边关的苏老将军,又是进宫寻找人脉,前者是想要让其在圣上面前求个情,但是苏将军屡屡以军务繁忙推脱开来,后者倒是似乎有了些起色。

此后,看到希冀的苏家主母更是频繁出入后宫去为儿子说情,传闻是说动了太后,这才给了一纸敕令让苏家小将军回京述职。

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谢矜都听到了这个消息。闻言的他只是轻笑了一下,心中却一片酸涩,就连苏家主母都知道要早日为自家儿子做打算,那谢芙算什么?跟着苏怀修去了边关,甚至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

这次苏家承了圣旨,说是苏老夫人大寿,这次宴请了全京城的女眷,凡是适龄贵族女子,不管有无婚配,都可来参宴。

谢矜本来还是想以身体抱恙推辞,但是不日便收到了长姐谢娴的书信。上面说,苏怀修回京述职并没有带回谢芙,想着到时候让他可以去旁敲侧击打探打探消息。

苏府与侯府因着谢芙一事积怨已久,这次宴请名单自是将谢娴排除在外,就算苏府有意要请,按照身份来说,谢娴的未来夫君只能是王侯将相之流,就算请去也是自讨没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谢矜就不一样了。

这次裴秋朗与安国侯作对的事情尽人皆知,况且作为新晋权贵,虽是细枝末节之流,但是如此年轻多才,与之结交总归是没错的。

于是真如谢娴在信中所说的一般,裴府真的收到了请帖。

“谢、谢……”看着递过来的请帖,裴秋朗的脸上似是有些为难,“这是何意?”

谢矜没想到裴秋朗的反应比自己还大,只是看着他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咳咳,你不是一向不喜这些吗?”他故做正色,这几日管事的抱怨几乎要将他埋没,只是考虑到谢矜的体面,他还是没有敢开口,最后只能对着管事叹气道,

“谢三小姐是侯府贵女,自幼娇惯,做不来这些,以后家中事务便交给我管理吧。”

“裴秋朗?”看着愣神的人,谢矜最终还是决定把长姐的信和缘由一并和盘托出。

听完他的话,裴秋朗眯眼打量起了眼前的谢矜,模糊的人影逐渐重叠,他像是有些看清了他的模样……但是又像是隔着重重迷障,看得怎么也不真切。

“你干嘛这么看我?”谢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烫……裴秋朗生得一副好样貌,如今漂亮的眼眸轻轻眯起,似是在打量他,又像是透过他在打量什么……

“我只是觉得在人前容易露馅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不会。”谢矜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故做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臂……身侧的手臂陡然一热,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紧紧地挨着衣襟的布料,裴秋朗微微低头,甚至隐隐能够看清他身上衣袍的花纹……太近了,他的脸蓦然一红。

下意识的,裴秋朗想推开谢矜。但是转念一想如今只是这样的碰触就会引起反感的话,外人很快也能看得出来……想到这,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平淡下来。

“你看,这不是适应得很好吗?”谢矜笑了笑,轻轻放开了手中已经被攥得温热的衣袍。

“下不为例。”裴秋朗并没有在乎他的过多放肆,只是轻轻留下这句话就转身回到了书案旁边。

看着处理公务的裴秋朗,谢矜只是驻足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而终于等到谢矜离开的裴秋朗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将身子轻轻覆在了书案上……虽说他的眼疾已经是顽疴了,但是随着日子的流逝,他发觉着这眼疾似乎越发地厉害,离得远了些便视物不清,如今更是要离得极近才能看得清些。

他趴在案上,一点一点地看起字来,只觉得舒爽无比。这幅不雅的样子他是断然不敢做在外人面前的,当初殿试提名,如若不是顾及颜面,将身子挺得笔直,也不至于一篇锦绣文章被涂画得不成样子……这才让他落了下风。

所幸圣上看中了他的内涵而非外在。如今回想起来,他只觉得心中像是有重物落地,被封探花郎已经是圣上格外开恩了……能得此殊荣,甚是荣幸。

……

苏府,后院。

谢矜刚开始还觉得自己一介男流硬生生挤入贵妇们可能会有些格格不入,直到他在这里听到了各式各样的八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非是哪家老爷的风流韵事,又或是儿女婚事……总之各种鱼龙混杂,哪怕是是一般不喜听闻闲话的谢矜都忍不住多听了两句,如果不是怕有悖身份,他已经嗑完了好几盘瓜果了。

后院之中热闹非凡,年轻的少女玩闹嬉戏,稍年长一些的和已有婚配的自觉地站在外围观察。

谢矜看着里面的场景只觉得心中一片恶寒,年轻的少女们天真活泼,本来不应该被束之高阁,却因为狭隘的礼制被当做货物一般供人挑选……仿佛她们被养育、被教导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被挑选,被束缚……

“裴夫人觉得这些女子可配得上苏小将军?”似是有人注意到了他,顿时不慌不忙地落井下石。

当初谢芙的爱太过热烈,以至于京城弄得尽人皆知。作为比起谢芙更加不起眼的谢矜,自觉此时的自己并没有对他人评头论足的机会,只是敛眼低眉地勾出一抹笑容回应着那人。

“听闻谢二小姐跟随小将军去了边疆就杳无音信了……是不是半路又看上哪位情郎跑了,未出阁的女子尚且如此浪荡,也幸亏当初的苏小将军看不上她……”

此言一出,顿时嬉笑一片。

谢矜暗自攥紧了拳头,他一向是不擅长于面对这种场合的……要是和长姐谢娴一样就好了。

“可我觉得侯府的小姐是顶好的,就像我娘子一样。”

一双温热的手握上了谢矜紧攥的拳头,对上那双沉浸着笑意的眼眸,就算心中再有万般无奈,他也只得松了松手,轻轻地放下心来。

“今日苏府宴请各位老爷及家眷,请夫人小姐们先移步前厅,方便后院布置宴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他的话,小姐夫人们三三两两地朝着前厅走去,最后只剩下裴秋朗拉着谢矜的手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们也过去吧。”谢矜说。

“不急,你再等等。”裴秋朗的话音未落,谢矜就已经看到从一旁的假山之中走出的人影,此刻那人的身边还陪了几个小厮模样的侍卫,正一并从假山之中走出。

“那是?”虽然如此问着,但是谢矜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方才我在前厅一直没找到苏怀修,便猜想他是不是在后院,看来如今是了。”

“原来你一直记着。”谢矜本以为他来参加宴会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帮助了,没想到他还特地支开众人……毕竟就算他找到了苏怀修,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是轻易就能得来的。

“多谢。”他说完,便疾步跑开了。

裴秋朗望着渐渐模糊的人影,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其实他本不用帮他到这个份上的,但是如今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若是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活得真的是太累了。

谢矜被养得很好,率直天真得不像是京城权贵的子女。让他觉得有一点点可以深交的可能,这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吧。

……

本想着等一等谢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苏小将军落水的消息。

等众人鱼贯而入进入后院之时,就见一脸狼狈浑身湿淋的苏怀修站在荷花池旁,另一边则是依偎在裴秋朗怀里的谢家三小姐……哦,不,现在已经是裴夫人了。

“怎么回事?”苏家主母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底只暗骂谢家的人果然没一个省心的。

没想到苏怀修只是淡然地将脸上的水渍一抹,摆手道。

“无妨,只是我方才不慎滑倒,落入了这莲池……不知是不是将谢家妹妹吓到了。”

量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自己是被谢矜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婉可人的柔弱女子给一脚狠狠踹下莲池的……想到这,他就止不住地想笑,连带着埋在裴秋朗怀中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个不停。

众人虽心有怀疑,毕竟苏怀修一介习武之人,下盘应该稳当无比,怎会因为滑倒就这样狼狈……但是看到裴夫人瑟瑟发抖的模样,想来应该是真的吓到了。

“还不赶紧将少爷带下去换身衣服。”经此一闹,苏主母只觉得面上无光,只是叫着下人好生宴请客人,随后便借口告退了。

苏主母走后,很快便有三三两两的女眷围了上来,看似是想要关心谢矜,实则是明里暗里地打听方才事情的真假。

本来还在偷笑的谢矜只觉得头脑发懵,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当下的困境。幸亏裴秋朗大手一挥,随后将他一把横抱起去了客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家夫人受惊了,多有不便,先行告退了。”

感受着被人抱起的感觉,紧贴的肌肤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仿佛能听到他的呼吸,谢矜只觉得面上一阵发烫。

“谢……”道谢的话还卡在喉咙里,裴秋朗就抱着他重重地摔在了门槛上。

“……”

“……”

两人一同狠狠摔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谢矜觉得,裴秋朗好像被摔得丑了点。

裴秋朗觉得,坏了,谢矜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要发现他的秘密了。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秋朗独自到了莲池边散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眼疾虽然严重,但是也绝非到那种全然不可视物的地步。

但是就在刚刚,他似乎是看到了。不,应该是假的……谢矜一介被当成女子家家养大的柔弱娇少年,居然一脚就将习武多年的苏怀修踹进了莲池。

这一定是假的,他如是安慰自己。

毕竟谢矜虽然娇纵,但是也不可能干出这样出格的事。

于是他便想着回去问问清楚,没想到去的路上居然遇上了苏家主母的小婢,听说是为受惊的谢矜送的汤药,他本想说顺路一并送去,没想到小婢回复已经送到了。

虽然看着小婢慌忙的神色心有生疑,不过很快他就放下心来,毕竟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要是真敢下什么心思,肯定很快就会露馅。

想着,他快步走到了门前,敲了敲房门。

谢矜的声音很快就从里面传来,在见到是他之后,索性一把将他拉入房中,也不装了,惬意地翘腿坐在椅上,随后给他递来了一盏斟好的茶。

“裴探花快尝尝,这是什么茶?”

裴秋朗不疑有他,只觉得是谢矜兴致上来了想要品茶,在接过茶盏的时候还是谦虚道,

“我品茶不多,只是略知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凑近闻了闻茶盏,初闻时只有一阵发苦的浓厚似中药的气味,但是时间久了竟慢慢开始回甘……裴秋朗轻轻抿了抿,发苦的中药口感在唇齿之中弥漫,他被苦得皱起了眉。

“这是我们这边流行的药茶,裴探花觉得如何?”谢矜看着吃苦的裴秋朗,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但是面上不显,于是便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没想到裴秋朗只是浅尝适止,喝下一口之后便再无动作的意思了。

“怎么了?裴探花是喝不惯吗?”

“这安神的药不知药效几何,不知谢三公子可还喝得惯?”

见自己被戳穿,谢矜只是轻轻收回了裴秋朗身前的茶盏,随后将杯中的残余中药一并倒出……他的动作太过自然,裴秋朗也没有出言阻止。

“裴探花还真是心大,若是今日这苏怀修怀恨在心……这次的玩笑可就是你明年的忌日了。”

谢矜本意是想开个玩笑,特地将茶盏中的茶水换成了送来的安神汤,没想到裴秋朗居然没有丝毫怀疑地喝了下去……真是可贵的信任,真诚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会害我的。”虽然他看不清眼前人的样貌,但是他觉得谢矜应当不是一个坏人,起码坏人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开这样的玩笑。

“……”

莫名的沉默,见他似乎一直盯着自己,谢矜扭过头,不再去看裴秋朗的脸。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晚的苏府庭院灯火通明,流水一般的宴席占据了整个后院。

家眷们大多被留在了后院的宴席上,唯有正厅才是老爷们聚集之地……裴秋朗作为新晋探花郎,也被拉入其中。

这次宴席谢矜就带上了贴身的碧儿,本来谢娴是给他许了好几个陪嫁丫鬟,但是都被谢矜摆手谢绝了……唯有如今的碧儿勉强算是他的心腹。

裴秋朗看他似乎不愿与女眷为伍,于是便提议着让他一同前去宴席。谢矜自然是不想拒绝的,便让碧儿先回车上等着。

看到裴秋朗似乎是要带着谢矜一同前往前厅,不少的女眷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原本这种宴席上是可以带上一位夫人或家眷的,但是不少男子都会选择带上侧夫人或者相好……在这个女子地位低微的时代,依附男性而活的女人并不好过。

正厅比起后院的热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歌女妖娆的舞姿,醉人的美酒,甚至是新鲜的果蔬……一盘接一盘,一杯接一杯,觥筹交错。

不少官员都是独身而来的,毕竟这貌美的舞姬也不是只能用来干看的……到时候斟酒倒茶可是免不了的,若是有哪位老爷看上了带回家也只需和主人家说一声。

裴秋朗作为新贵,不少人上前来和他打着招呼……但是看到他身侧带着的谢矜时,都是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谢矜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看到裴秋朗疑惑的眼神,还是出声为他解释道。

“嗯……你呢,是这个场合唯一带着正妻的,可能是觉得你不解风情难以接触吧。”

裴秋朗倒是略显懵懂地回道。

“正经人家的男子,哪能与别的姑娘不清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他的话,谢矜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在小厮的引荐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席位所在。

谢矜拉着裴秋朗坐下,随后提着茶壶为他倒了杯茶,裴秋朗在接过茶的时候还有些愣,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他勾唇笑了笑,对着谢矜道了声谢。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谢矜不动声色地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发现没有湿意这才松了一口气……该死,这男人笑得太好看了吧,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本以为无人会在意这个角落,却不想一道目光直直地盯着这处……谢矜循着感觉看去,正对上了苏怀修那双有些阴冷的眸子,他好像在看这里……不过很快,那道目光就被他收回了,转而替代的是一抹勉强的笑意。

今日庭院里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原本他只是想打听一下二姐的下落,没想到苏怀修却对此闭口不谈,甚至在他的追问之下还口出恶言。

“你怎么就确定你二姐不是半路跟着哪个新的欢好跑了?还反过来问我……还是说,你也和你二姐一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矜眼看问不出半分线索,一怒之下抬脚就将苏怀修踹进了一旁的莲池……按理说,他怎么都接得住这一脚,但是显然他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

倘若谢矜真如自己的外表一般是个柔弱的少女的确对他来说是挠痒痒,但是谢矜是个男子,徒手就能扛起两个苏怀修的男子……不过那时裴秋朗也在场却没有阻止,反而是一味地偏袒他,有点好得过头了……

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伸到了谢矜面前,他回过神来,只见歌舞已罢。妖娆的歌姬穿着轻薄的纱衣正半跪在案前为他斟酒,里面白皙的肤色映照着烛火微黄的光亮,散发出盈盈的不似真人的光泽……谢矜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些官老爷偏爱歌姬了,就算见不着容貌,光是这身段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歌姬只是轻巧地斟好酒递到了他的面前,随后便起身跳走了……轻盈的舞姿带着摇曳生风的绸缎,在谢矜的身前掀起一阵香风,就如同是画本里的仙子一般……不得不说,要论会玩,还得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谢矜一直盯着舞女,裴秋朗想要仔细去看又怕被人诟病,只能感受到眼前模糊的一片色彩扭曲在一起,散发出阵阵脂粉的香气……他莫名觉得有些燥热,可能是这气味有些浓得闷人,于是便打算倒杯茶清醒一下。

没想到谢矜见他要倒茶,转而将手中的杯子递上,

“喂,喝酒吗?”

“不用了。”他本想拒绝,没想到谢矜竟突然闷头抿了一口,随后又将酒杯递了过来。

“喏,你看,没毒死。”

“胡闹。”裴秋朗轻轻责怪了一声,但是却也没有拒绝,随后接过他的酒一饮而尽,“下不为例,我明日还得早起整理典籍。”

“知道了知道了……”谢矜笑着,将他手中的杯子一把夺过。

……

宴会中途,裴秋朗的脸色突然有些奇怪,明明才不过半杯酒下肚,此刻竟脸红得有些吓人……不过原本仗着他撑腰的谢矜也没少喝多少,此时二人的状态看起来也有些不相上下……

见他醉得瘫软成一团,谢矜只能咬牙拽着他起身告辞。很快就有几个小厮和婢女就要上来扶人,谢矜也是心大地摆了摆手,随后差点就要扛起裴秋朗离开。

所幸他拗不过热情的小厮,不然要是真让他当堂扛起裴秋朗……不知道又得被这群人编排成什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到了深秋,一阵凉风吹醒了尚且有些发懵的谢矜。等他看着自己越走越深的时候,当机立断一脚踹翻了小厮,随后扛起尚未清醒的裴秋朗就是一阵狂奔……

这种勾心斗角他见得多了,想当初裴秋朗就是这样被骗来的……虽然是他自己走进的后院,但是后来他同长姐有心去调查了一番,最后发现罪魁祸首竟是安国侯。

只是不知为何,裴秋朗竟偏离了原本的路线,走进了他的小院里……

小厮也是没想到醉酒的裴夫人竟然力气大得惊人,此刻被戳破阴谋的他们只得狼狈地爬起,没想到只是片刻他们就跑得没影了……

如果不是穿着繁复的襦裙,谢矜觉得自己还能再跑快点……可惜肩膀上还扛着个裴秋朗,他用尽全力也只是堪堪跑到了一处墙角。

恰巧旁边有颗梧桐生得粗壮,谢矜此刻已经醒了大半的酒,掀起裙摆不过三两下就爬上了树……看着外面已经发昏的街道,谢矜笑了,随后滑下树,从假山处偷抱了块石头垫着,然后举过裴秋朗推下了墙头……

虽然他也有些疑惑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不醒,不过当下的局势容不得他细想,如果是谢娴的话,肯定不会如此蛮横地解决问题……可惜如今的他除了空有一身蛮力什么也搞不懂,甚至不明白是什么时候被人暗害的。

他不懂人心,也不想搞懂人心。别人对他好,他对别人好就是了。

想着,他借着那颗梧桐树,一跃跳下了围墙。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算是再愚钝的人都能感受到裴秋朗已经不是单纯的醉酒了。

哪有醉酒的人会昏迷得这样深沉,甚至全是瘫软无力。

谢矜在回府的路上就已经先行将裴秋朗送进了医馆。

可惜,寻常的医士哪里见过这样的症状,只是勉强开了几副醒酒汤试试水。

看着药石无医的裴秋朗,谢矜只是觉得一阵心累,勉强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越发滚烫的体温,和越来越灼热急促的喘息……心中的无力感越发强烈。

如果不是他,裴秋朗就不会中这样的局,而且他原本与那苏府就鲜少有交集,自然是不可能沦为陷害目标的……想来,这些都是冲他来的罢了,只是莫名让裴秋朗为他挡了灾。

谢芙的事情还没有下落,反而将自己人搭了进去……谢矜没有办法,只能一下车就进了书房,随后吩咐下人在侯府门前候着,只要一开门就将这信封递去给谢娴。

他原本是不想麻烦谢娴的,但是如今的局面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不得不找上脑子灵光的长姐出面。

等下人来回了信,谢矜觉得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谢娴在接到他的信就已经明白了大概,很快就随着母亲进宫见了太后,借口身体抱恙要了个随行的医官……只是这医官出宫的路线变化了些许,不过只是为人看个病也耽误不上多久。

已经快有一日了,但是裴秋朗的症状没有丝毫缓解……似乎是觉得燥热难当,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敞开了大半……

谢矜一遍又一遍地将打湿的面巾放在他的额头上,随后又一点一点地为他擦拭起了身子……裴秋朗睡得昏沉,除了无意识的呓语,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手脚绵软得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官是傍晚时分到的,在见到裴秋朗的那一刻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只是他又不信邪,伸出手为他把了把脉,这才堪堪回过神来,悻悻地问道,

“可知这药是谁下的?”

谢矜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没想到医官突然叹了口气,面色似有些沉重。

“这下药之人好生歹毒,竟要将这大好儿郎生生变成断袖……”

“什么……断袖?”谢矜有些发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此症乃是耗阳养阴所致,如要缓解,需得……男精,存于体内,方可缓解。”

按理说,医官已经明示到这个份上了,谢矜作为新妇应该也是尝过其中奥妙之道的,可能也懂了些门路……但是此刻的谢矜只是越发疑惑,男精他懂,这解毒是个怎么解法这医官却是闭口不谈了,任凭他如何询问,这医官也只是三缄其口。

最后临行前终是口风一软,让他如果非要知晓其中缘由,还不如上南风官请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倌来为相公解毒……

“不是,他们能解得,我怎么就解不得?”谢矜问着,突然回想起自己的女子身份,随后看着眼前的医官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嗯……总之夫人还是先上南风馆看看便知。”他回答得含含糊糊,谢矜只得道了声谢,不情不愿地将人放走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晚的秦楼楚馆总是格外动人,光是走进这巷子,谢矜就被满街挥动的香帕迷了眼,姑娘们穿的美艳动人,化着精致漂亮的妆容……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见到乔装的谢矜,特别是看到他不凡的气度,不少姑娘都轻轻围了过来,笑盈盈地问道,

“这是哪家小公子?第一次来吧?以前怎么没见过?”

谢矜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姐姐妹妹,随后轻轻地开口问道,

“姐姐们,南风馆往哪边走?”

“真是可惜了这漂亮的小脸蛋了,居然不喜欢女人……”话虽如此,失去潜在客户的漂亮姐姐还是伸手为他指了条路,“那边是南风馆,在我们的对街,下次别走错了。”

如今这个朝代,说平安也平安,说混乱也的确混乱……平日里这些秦楼楚馆经常需要派姑娘上街招揽客人,因为官员狎妓在朝廷律令里面是明令禁止的,这就导致了许多下层的沦落风尘的女子甚至需要苦苦挣扎才能保存温饱。

反观南风馆,谢矜听闻不少官员都有豢养男宠的习惯,而且很少看到有男人当街招揽客人……哪怕是最卑贱的小倌都觉得自己比女子清高。

他虽然不懂这个中缘由,但是听闻这里有解救裴秋朗的方法,也还是壮着胆子打算来闯上一闯。

没想到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朴的小厅,里面坐着一位侍童,此刻正端着茶水倒茶……香炉里的熏香点得正旺,是松枝的香味,很是清新淡雅。

“公子是在上还是在下?”见到他,侍童迎上来,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随后便要为他引路。

谢矜完全不懂他的含义,只是咬咬牙将腰间的钱袋往桌上一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叫几个人,选个雅间。”

“原来如此,公子第一次来吧。”

被人一眼就看出了窘迫,谢矜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往上走……直到进入房间,侍童让他稍等片刻,谢矜这才敢稍稍泄气地坐在床榻之上。

不过片刻,侍童就为他带来了四名男子,其中一人健壮粗犷,一人身形欣长,剩余两人皆是白面书生模样……

“呃……我,咳咳,有一事想请假四位。”谢矜迟疑地开口,“这个男精,怎么弄进男子的体内?”

“哦?小公子是不懂,还是……故意戏弄奴家?”书生模样的人开口,一张嘴就是娇软的声音,比起姑娘也丝毫不逊色……谢矜听得有些耳根发腻,连忙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倒是壮汉开口问道,

“小公子是要我们做示范还是什么?”

“示范……能看吗?”反应过来问了什么问题的他,连忙改口道,“能不能教教我方法……”

看到生涩的谢矜,众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随后便一点一点为他讲解起来……

谢矜在没出嫁前,拿的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人设,哪里听过这样刺激得丝毫不加遮掩的过程……只觉得脸上烫得发热,就像喝了假酒一般,晕乎乎,醉醺醺……最后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南风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觉得步子轻飘飘的,每一脚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

碧儿迎他进府的时候他的心还落在门外,宽大的袖袍之下藏着一本从“师父们”那里得来的秘籍,他的手紧紧地攥着那本书册,被捏得发烫……

方才在路上他就在想着裴秋朗的脸,此刻进了房间真正对上那张脸蛋时……谢矜的心就一直在砰砰狂跳,一想到要对裴秋朗做出这么卑鄙下流的事情,他的心中不是悔恨,不是羞涩,而是兴奋。

书上说,要先亲嘴。

谢矜挣扎了良久,这才咬咬牙轻轻碰了碰裴秋朗的唇……他睡得很沉,眼睑轻轻颤动着,呼吸也灼热滞涩。尽管如此,谢矜还是红了脸,轻轻翻开书打算进行下一步。

然后就是前戏,这一步需要做的太多了……需要亲脸,摸手,摸身体……

感受到裴秋朗的昏沉,谢矜只能按照书上的步骤一点一点褪下他的衣服,直到裴秋朗的整个身体都落入了他的眼里……此刻白皙的皮肤上因为药性泛起了淡淡的潮红,裴秋朗的身体很好看,起码谢矜见过的,除了自己的身体也就是他了。

谢矜爬上床榻,趴在裴秋朗的身体上一点一点地舔舐起来……他有点看不太懂书上说的步骤,只能从他白皙纤长的脖颈处一点一点地舔弄下来,直到舔到了胸前的一颗肉粒,他察觉到身下的身体轻轻颤了颤……好像是有成效。

他舔弄得愈发卖力,直到按照书上说的舔得有些发硬,这才用指尖钳着肉粒轻轻捏拽起来……身下的身体似乎又颤了颤,这次的动作越发明显,谢矜也是感受到了,连忙翻开书查看着下一项。

“舔弄手指……然后握住男根处上下撸动。”他一边看着书,一边犯了难,舔的是谁的手指,要握谁的……呃,当时就是着急了,没问清楚就急急忙忙地要回来解毒。

不过之前他抓着裴秋朗的手摸自己都那么抵触,看来这次也轮不到他摸他了……谢矜握住裴秋朗的手,将指尖放进嘴里一点一点地舔弄起来,直到他的一双手都沾满了自己的口水,这才悻悻地放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握着裴秋朗的手,让他的手握上了他自己疲软的柱身,顺着柱身,握住他的手不断上下滑动……疲软的肉柱此刻有了些许精神,他甚至能感受到裴秋朗的颤抖。

“谢矜……”

谢矜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他真真切切地再听到裴秋朗的一声呼唤时,这才堪堪回过神来……手中的动作更加猛烈,裴秋朗的身子似乎是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动作,不一会儿就将白浊的液体射了他满怀……

“谢矜……不要……”体内的难受似乎被疏导出了一些,裴秋朗堪堪回复了一些神智,但是谢矜的动作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只听他喃喃道,

“现在要进行清洗……”

谢矜看着书,又往后翻了翻,没想到后面除了两个步骤,剩余的都是些插画……

幸亏他早早就让人备好了热水,此刻将裴秋朗放进浴桶之中,自己也脱光躺入……他的手指顺着双腿摸到了裴秋朗的腿间,其次是后庭,就着水流,他的手指直愣愣地捅进了裴秋朗的后穴……

“痛……”裴秋朗的声音有些发颤,疼痛让他的意识又恢复了几分,此刻已经能微微睁眼看清眼前的模糊光线……

“痛很正常的……第一次清洗会不舒服。”谢矜拿着老师教他的话术敷衍着,但是手下的动作却轻柔缓慢了不少,“你忍着点,后面就不疼了……”

“嗯……”裴秋朗闷闷地应着,软绵绵的身体让他生不出丝毫挣扎的力气……甚至就连脑子都变得混沌一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矜洗得很仔细。

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抵着甬道进入,就着软膏和温水,轻轻地用指腹一点一点地剐蹭起来……温暖的软肉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一收一缩地蠕动着,有些奇异地绵软……

裴秋朗被他戳得直哼哼,闷声地喘息着,呼吸变得越发沉重起来……像是触上了一处略硬的凸起,谢矜旋即微微加重了些力道,没想到竟让有些昏沉的人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在哭,又不是在哭,嗓音有些沙哑,身子在一阵一阵地发颤……惊起了一阵水声。

“很快就洗好了。”谢矜安慰着,顺势将裴秋朗的身子环在怀中,两人此刻坦诚相待,肌肤相贴……即使裴秋朗背对着他,谢矜环着他的身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脸上发烫。

为了方便清洗,谢矜将裴秋朗的腿分得大大的,从后面用膝盖顶住他的大腿,迫使其强势分开,然后从他的腰际伸出手探入到裴秋朗的后庭……这个姿势有些奇怪,裴秋朗的整个身体都落入了他的怀里,手臂从他的小腹处擦过……总是能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他那处已经高高挺立的肉柱……

即使看不到正面,但是谢矜的脸贴在裴秋朗的背上,还是难以抑制地开始想象起这个画面……他此刻还不理解香艳的概念,但是光是想想现在正在上演的场景,心底就是掩盖不住的兴奋……这股兴奋一直从他的心里蔓延到了身上,直到汇聚到小腹,身下的物件也隐隐有了抬头的征兆……

他按照书上说的将裴秋朗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被清洗过后的人此刻瘫软在他的身上,显得比之前更加无力……裴秋朗的身子发软,谢矜一个没留神他就软塌塌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裴秋朗比他年长,身子自然是比他高的。就像方才他在浴桶里面抱住他时,也仅仅只能用脸贴上裴秋朗的后背……可惜看不见前面的光景,他只觉得越发心痒难耐。

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注视着原先高高在上的人,不知为何,谢矜从那张俊朗英气的脸上生生看出了一副柔弱之感……裴秋朗是探花郎,平日里骑的都是高头大马,对人谦和温润,但是却还是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此刻从高处往下打量着,裴秋朗还是一样的俊秀无双,红润的唇泛着盈盈的水光,看起来很是红艳可口……

谢矜忍不住低头蹭了蹭他的唇,呼吸的热气顺着鼻息流转,谢矜感受到了他的灼热,将紧闭的薄唇微微撞开了些……红唇轻启,露出里面莹白的贝齿,谢矜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见到有人连牙都这样好看,他都忍不住想上去舔一舔……

强忍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谢矜将不着寸缕的裴秋朗扶上了床榻……此刻他的发冠已经被蹭得有些发乱,谢矜伸手为他摘下了发冠,一头长长的墨发披散开来,落在还散发着湿气的身上,衬得那人更加肤白胜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探花美,但是这探花美得也太惊心动魄了吧……谢矜作为一个男子都看得心悸不已,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激动,然后翻开一旁的书页继续下去……

“然后扩张……嗯,选择一个舒服的方式……”谢矜连忙跑下床,从一旁脱下的衣服中翻出方才清洗时用到的软膏……这是师父们给他的好物件,方才清洗时他的手指怎么都挤不进那紧窄的穴,多亏了这软膏让他的手指生生滑了进去……

谢矜按照书上写的,将手上抹了一大团有些泛黄的软膏,随后撑开裴秋朗的双腿,双指并进,直直地将一团软膏送进了他的体内……裴秋朗的身子似乎抖了抖,不过谢矜没有太在意,这个过程的确漫长得有些难捱……师父们告诉他,只有做完最后的步骤,这裴秋朗才会真正的解脱,而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那个步骤而服务的……

他的手指按着穴,将肠壁涂上了厚厚的一层软膏……直到抽出的手指都泛着油腻腻的光泽,这才接着进行下一步。

谢矜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挺立的东西,此刻正高高地抬头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腹部……嗯,已经硬了呢,他上手摸了摸,似乎又省下了好几步。

谢矜将自己的肉柱也涂满了软膏,确保湿润到能够滑进裴秋朗的身体之后,这才轻轻将自己的东西对准了那已经被反复蹂躏的洞穴……

“嗯——”没想到刚刚进入,身下的人就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腰……谢矜低头看去,就见裴秋朗已经睁开了眼,此刻眼底似乎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尾带着一丝魅红……他的表情似乎在隐忍,又似乎是泫然欲泣。

“痛……谢矜……痛……”尽管已经被几次三番地蹂躏,裴秋朗还是觉得下身被撑得发胀发痛……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他混沌的灵台都被迫清醒了几分,只觉得额角有冷汗滴落……湿热的汗气在慢慢将他的全身浸透。

“很快的……”谢矜看他已经清醒过来,还以为是医嘱起了成效,为了不让他这么折磨,连忙加快身下的动作……就着润滑狠狠地整根没入,没想到这一下还没让他觉得产生那种感觉……反而是裴秋朗被他这激烈的一撞顶弄得昏死过去……

“探花……裴探花……你先别睡啊……”谢矜心里很是着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急得带上了些许哭腔,连带着动作都跟着粗暴急躁了起来……裴秋朗的身子被他顶弄得摇摇晃晃,身子瘫软得像一摊烂泥,双腿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就连喘息声也变得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你慢一点……谢矜,我好像要死了。”良久,裴秋朗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传来,虚弱得就像气若游丝的将死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一点,好,慢一点……”谢矜的动作缓下来,不曾想这样却似乎触了某个奇怪的地方……方才清洗时就遇上了这样的凸起,谢矜一点一点地挺腰顶弄着,裴秋朗却突然痉挛起来,紧紧地攥住身下的被角……表情有些痛苦。

“那里……不对……”裴秋朗的脸皱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破碎的呻吟,但是被谢矜冲撞得断断续续的……

“我、我快要到了……”谢矜已经隐隐察觉到了自己的巅峰,感受到体内蓬勃的欲望,顿时就抱起裴秋朗的身子横冲直撞起来……直到一股热流注入体内,裴秋朗似乎也和他一同到达了高潮,喷涌而出的白浊液体溅满了被褥……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谢矜有些愧疚地退出裴秋朗的身体……没想到此刻的裴秋朗竟一把拽过他的手,猝不及防,谢矜倒进了他的怀中,抬头,对上那双沉浸着雾气的眼眸,潮红未褪的眼角还泛着些许湿意……谢矜的心在狂跳,只觉得身下一直发热,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谢矜……继续……”他的声音哑哑的,很好听,很有蛊惑人心的感觉……谢矜听着,下意识地就按照他的话接着往下做。

“你好些了吗?”谢矜好奇地问道,眼神之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伸手想要碰到谢矜的脸,谢矜顺从地将头靠近他的手……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脸,谢矜跟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裴秋朗的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他们四目相对。

谢矜羞愧得想偏过头,但是这一次裴秋朗有些强硬地不想让他偏开……手指禁锢得他紧紧的,感受到手指在他的脸上摩擦,谢矜的脸火热似的烧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样,他和裴秋朗这对奸夫淫夫,偷偷地瞒过了所有人在悄悄地偷情……

“别这样看我……”他正想挣脱,不料裴秋朗却突然捧过他的脸狠狠地亲了起来,唇齿相撞,舌尖相缠……谢矜被这炽热的亲吻弄得有些昏了头。

就听见裴秋朗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占了我的便宜可就别想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矜自知理亏,便让裴秋朗按着脑袋亲得一阵晕头转向……谁料他不仅不知足,反而将床幔的系带扯下,一把翻身将他的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

“怀璧还喜欢看这种书?”摸到了一旁的书册,只是凑近草草看了几眼,裴秋朗就已经心下了然。

“那是……为了救你。”谢矜越说越心虚,最后只能偏头不再去看此时自己狼狈的模样。

“那就多谢了。”裴秋朗说着,竟然跨坐到了他的腹部,谢矜被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只当裴秋朗是想报被上之仇,没想到他坐到自己腹部是什么操作。

“唔……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其实裴秋朗因着药物的缘故确实没感觉到什么特别剧烈的疼痛,反而是一阵一阵的快感,像是浪花一样地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神经……这种感觉还不赖,他突然就还想试试了。

幸亏之前演得不错,谢矜这傻小子脑子转不过弯……要不是察觉他哭哭唧唧的一副委屈模样,裴秋朗其实是不想醒来的。

这次换他主动,这样说出去就不是谢矜一个人的错了……省的他以后还来找事。

谢矜感受到裴秋朗的手正握着他的那处,顿时羞愤得就要找个被子蒙上脸……只是很快,他的身体又被那股温暖紧紧地包裹起来,绵软的肉穴紧紧地陷着他的肉柱,怎么顶弄都是软糯一片……谢矜只觉得身体发燥,但是双手被人绑过头顶怎么都挣脱不开……

直到后半夜,将人榨干的裴秋朗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全然忘了一个被他当做玉势一样压着做了半宿甚至还绑在床头的谢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娴要离京了。

听闻她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了二姐的消息,从母亲那里随便找了个由头便要离府。

如今的侯府主母也就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谢娴,另一个便是谢芙。

按理说,依照安国侯这样阴险狡诈的性子是万万培养不出他们这样的子女,谢矜自己是因为母亲的保护活得透明,而谢娴和谢芙,一个端庄,一个热烈,都是极好的姑娘,完全没有遗传到父侯的一点卑劣……

回过神来时,侯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前。

在仆从的搀扶下,谢娴亭亭款款地走下了马车。

“三妹妹,好久不见。”她笑得端庄,谢矜看不出这笑意之中到底有几分真心。

“姐姐好。”谢矜扶着她进了厅堂,只听见她轻轻在耳畔叹了口气,

“妹妹,我这一去,也不知回不回得来……”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谢矜皱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姐姐身为侯府贵女,何人敢在姐姐面前放肆?”

听闻他的话,谢娴只是笑了笑,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姐要离京了,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如今见你一切安好,便也放心下来了。”

谢矜看着她,心中也是一片怅然,三个姊妹里就谢娴足智多谋,平日里二姐闯下什么祸事都是她摆平的,连自己有时也会厚着脸皮去请教她……如今这个京城里他最大的靠山就要走了,谢矜也难免感到一阵惋惜。

“姐姐想要追求什么便放心去吧,母亲这里,我自会照料着。”

“那就多谢三妹妹了。”谢娴说着,突然站起,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下对他嗑了三个头,“三妹妹,有缘再见了。”

“长姐放心。”

……

谢娴走了,走得很是匆忙。

或许在某些知情人看来这是寻妹心切,但是谢矜觉得,这是谢娴打算离开京城了……逃离的那种离开。

也是,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作为侯府最小的小姐,谢矜如今都已经许配了人家,更何况是年长他不少的大姐。

而世家女子唯一能躲避姻亲的方式便是逃……不计代价地逃离家族,从此东躲西藏,永无宁日。

谢矜能想到的,谢娴肯定也想到了,他知道,长姐的手段断然比自己想得更加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到头来三个姊妹里看起来最叛经离道的他却是最先安分嫁人的,一向沉稳端庄的大姐也会做出这样的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许我很快就能来找你们了……”谢矜看着湖里嬉戏游蹿的锦鲤,只觉得一阵惆怅涌上心头。

“夫人又想吃锦鲤了?”不解风情的碧儿看着一脸忧郁看着鱼儿的谢矜,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这么个理由。

“什么‘又,!碧儿你别乱说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吃过锦鲤了?”谢矜起身,轻轻敲了敲碧儿的脑袋。

“夫人,其实是账房叫您去对账本了!”碧儿吐了吐舌头,随后跳着跑远了。

哦,头疼……账房又找他了。

谢矜对这些东西一向不感兴趣,成天游手好闲地在府上各种当显眼包气人……花钱他知道,算账可就一窍不通了。

无所谓,裴探花会出手。

……

于是当晚谢矜就抱着厚厚的账本找上裴秋朗。

裴秋朗此刻正趴在书案上,听到推门的动静连忙坐直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个,账房有些账要找人算算。”谢矜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

“原来如此,你放下吧。”裴秋朗自然知道他对算账一窍不通,此刻只是笑着赶他。

“喂,你别笑啊……我可以学的嘛……”说着,谢矜就自觉的跪坐到了裴秋朗的身侧,将他往边上挤了挤。

眼看就要骑虎难下,裴秋朗只能皱了皱眉,柔声道。

“你看这样如何?你照着书上念,我算,然后你记我算如何?”

听到这话,谢矜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丢下账本借口跑走了。

裴秋朗看得直摇头,不过也想着下次吩咐账房直接将账本送到他这里来就是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

没想到这日子安稳起来便过得飞快,马上就要到年底了……这一年京中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倒是也难得地平和了一年,就连朝堂之上剑拔弩张的戾气都没那么严重了……

谢矜也是正值青春,没多久就开始抽条了……碧儿看着一天更比一天高的夫人惊喜得都要跳起来比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谢矜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出落得越发健壮的身躯有些苦恼,要是再这样长下去,他可就扮不成女子了……

“怎么?长高了还苦恼?”裴秋朗站在他的身后,一点一点地为他梳着发髻。

“劳烦到时候安排一个三小姐暴毙吧……我这样子以后出去见人都辣眼睛。”谢矜有些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

“长高好啊,以后我出门去哪都带着你,多好。”裴秋朗想了想,真心实意地说道。

“那我可太谢谢你了,成功从裴夫人降级变成谢三了……”谢矜阴阳怪气地说着,惹得裴秋朗一阵发笑,手中的梳子都抖落到了地上。

不过虽然是玩笑话,但是他们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起谢矜的身体变化来了……男子扮做女子本就不易,更何况谢矜如今的年岁已经过了少年时期那段雌雄莫辨的模样,如今他也开始逐渐朝着一名男子的模样转变……

“等年初我就去请旨,到时候你若是愿意跟着我呢,我就好好待你……不愿跟着我的话,我也会放你自由。”裴秋朗说着,低垂着眼眸一点一点地拨弄着散在手中柔软细腻的发丝……

“说什么瞎话,你人都是我的还想扔下我……”谢矜仰起头,伸手端住了裴秋朗的头,随后重重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喏,盖章了,你是我的了。”

“胡闹……”感受到额头上温软的触感,裴秋朗嗔怪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头,全部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随你。”

腰间一松,原来是谢矜的手指轻轻勾上了他的腰带,裴秋朗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于是便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旋即欺身而上……

刚刚梳好的头发此刻又被匆匆打乱,谢矜躺在地上,衣袍被急切地解开,香肩半露,散乱的发丝缠绕在颈间……裴秋朗眯眼想要仔细打量一番此刻谢矜狼狈凌乱的美,却被谢矜拉着手按在了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郎,你看,我心跳得好快……”

手指顺着领口处散乱的衣袍进入,按在了混杂着柔顺细腻发丝的胸口……那处的肌肤光洁滑腻,就连掌心触碰到的肉粒都是如此的小巧可人……裴秋朗头一次痛恨起自己视物不佳的双眼来,看着眼前模糊迷蒙的一切,他只能靠着掌心传来的触感一点一点地想象起眼前的场景来……

从发间一路向下,顺着脸庞,顺着脖颈,划过胸膛,摸到紧实光滑的小腹……甚至是坚挺的肉柱……裴秋朗一点一点地将谢矜的身体摸了个遍,直到将他撩拨得浑身火热,这才不紧不慢地解起了自己的衣衫……

“嗯,不错,又大了点。”裴秋朗扶着谢矜的腰,一点一点地坐下,直到将整根都捅进了身体,这才缓缓地动作起来……

“不过我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不痛。”

“你说什么……呢。”谢矜羞红了脸,“别说了……”

“真想看看你此刻的样子……”裴秋朗轻轻叹息着,只是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我一直在呢。”谢矜不理解他话中的含义,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迎合着他的动作……

自从上次解毒过后,探花郎就时不时趁他睡着,半夜将他绑在床头……每每等到反应过来时,早已被人脱得精光宛如待宰羔羊。

裴秋朗说,这种事情做了一次就得负责一辈子。

谢矜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只是任由他不由分说绑了自己,然后骑坐在自己身上动作,就当是对当初那件事的补偿一般……但若是说他全然没有私心,那也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怎么说裴秋朗的身体也的确让他觉得很舒服,每次都懂得用技巧将他撩拨得火热,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谢矜经常会被羞辱到羞涩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直到每每到了无处发泄忍无可忍的地步之时,探花这才不紧不慢地径自解起了衣衫……动作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有时候,看美人宽衣也是一种乐趣。但是对当时的谢矜来说并不算,只觉得身体胀得快要爆炸了……一刻都等不了。

不过随着次数多了,裴秋朗甚至不需要再在半夜趁着他睡着绑手了,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谢矜就会不自觉地觉得下腹一紧……只是他年岁尚小,身子还没硬朗,不宜泄露元阳过多,裴秋朗也常常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索取无度。

但是这一下,也足够谢矜回味良久了。

毕竟,每每看到裴秋朗俊秀的脸上泛着情欲浸染的红潮,看着他温柔的眉目被一点一点晕染上诱人的底色,看着红润晶莹的唇轻启,露出盈盈的贝齿……原本平日里的疏离矜贵,克制隐忍在这一刻通通卸下伪装,变成了一副魅惑可人的模样。

谢矜很喜欢这样对他敞开心扉毫不掩饰的裴秋朗。这样的他让谢矜觉得很亲近,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

但是每每到他想要温存的时候,裴秋朗就会毫不留情地起身离开……这是让他最苦恼的地方。

这次也不例外。

裴秋朗还有要事在身,只是浅浅地满足了一下便捡起地上的腰带扔下谢矜离开了……甚至连衣袍都没有打乱多少。

反观谢矜,一副衣衫凌乱浑身散漫的模样,像极了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位……裴秋朗离开得很是决绝,连一丝温存都不愿意留下,谢矜有些惆怅,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悬在头顶的房梁发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年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裴秋朗被传召进大殿的时候,不慎在龙椅之下的阶梯上摔倒了……当时四品之上的官员站满了大殿,见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当即就笑出声来,引得哄堂大笑……

因为他的失误,不慎扯住了一旁传唱的总管公公……尖细的嗓音凄厉地响起,总管手中的拂尘都被带得重重地甩了出去,整个人跟着裴秋朗一同滚落下了台阶……

这次殿前失态,引得龙颜大怒,裴秋朗很快就因为殿前失仪被贬……谢矜收到消息的时候,满脸都是惊骇之色,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祈祷裴秋朗最后的处罚能够轻一些。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府门前踱步,直到依稀看见了回府的马车,裴秋朗满脸疲惫地被人扶着走下车来……谢矜连忙迎上去,却见裴秋朗只是遣散了众人,只是示意谢矜跟上来。

“裴……”他刚想问些什么,却被一根温热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嘴唇,话到嘴边,他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谢矜,这是如今的缓兵之计。”裴秋朗疲惫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就连明媚俊朗的五官都变得黯淡了些许,“我们无权无势,在这偌大的京城也没有落脚之地,与其整日这样担惊受怕,倒不如寻个安全的地方……”

“裴秋朗!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寒窗苦读十几载就是因为这样就一蹶不振了嘛!”谢矜与他相处了这么久,也是相当了解他的习性,入仕为官一直都是裴秋朗的抱负,就算没那么看重功名利禄,但是裴秋朗是的确有一番怀才报国的情怀的……

“谢矜,我累了……我真的累了……”裴秋朗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湿热的水汽在谢矜的颈间喷薄着,弥漫着……谢矜有些发愣,他能感受到身上的身躯在抽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肩膀处的衣衫很快就被浸染得湿漉漉得,似乎能感受到融入衣衫的那股怨气与不甘……混杂着湿热的泪水,一点一点的翻涌在谢矜的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面对此情此景,他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自主,更遑论去帮助他人。

感受到了裴秋朗的难过,千言万语的安慰都埋没在了自己的喉间……谢矜只觉得喉头有些滞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裴秋朗还是比他高了许多,整个人

趴伏在谢矜的身子上,将他搂得紧紧的……

“谢矜,我们离开这里吧……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说,将谢矜紧紧地搂进了怀里,颤抖着、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啊。”谢矜回应得干脆。

……

谢矜当然知道裴秋朗离开京城的原因不止是因为殿前失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说,这原本可能就是裴秋朗为了离开京城所设的一个局。

作为一跃而上风光无限的探花,他本就是被人嫉妒的……更何况,为了谢矜,他一连得罪了京城的两大勋贵。

光是站稳脚跟就已经艰难无比了,各种明里暗里的打压更是防不胜防……很难想象裴秋朗是如何一个人苦苦支持了这么久,既要处理朝堂事务,还得勤俭持家……关键还生得这么好看,谢矜看着盯着车窗外发呆的裴秋朗,心中五味杂陈。

“谢矜……你一直看我做什么?”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脸,裴秋朗还是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他只能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感慨自己生不逢时,居然在殿上踩到自己衣角滑下了阶梯……到底是谁给他做的官服,居然如此冗长,害得他殿前失仪,不过话虽如此,结果却也并非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看样子,是上面那位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毕竟按照如今他在朝中树敌无数的情况来看,从京城晋升这一条通道已经被堵死了……唯有政绩,政绩才能证明他的才干,才能让那群人心服口服。

不过此刻的裴秋朗却有些看透了,如果光是这样急功近利,那他和其他的官员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倒是无所谓官阶,只是他的眼睛似乎等不了了,如今在殿前就闹出了这样的笑话,若是以后被人知晓,他连地方官可都做不成了……

不过谢矜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裴秋朗勾了勾唇,这出苦肉计算是一出妙用,谢矜似乎的确是担心他的……看来也不用怕他会离开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相比起被贬官的裴秋朗,谢矜反而显得闷闷不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每当他看着裴秋朗眯着眼睛打量起手中解闷的书卷时,心里就止不住地自责……看着他越看越苦恼,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谢矜就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如若不是他,裴秋朗就不会遇上后面这些事……他真是一个祸害。

好几次,他看着裴秋朗对他欲言又止,心底难受的感觉愈发翻涌起来……

“谢矜,你怎么愁眉不展的啊?”他伸手摸上了他的脸,摸索着触上了他紧皱的眉。

“你不会怪我吗?”他真诚地问道。

“和你无关,其实是我……我自己的原因。”裴秋朗犹豫着想要解释一番,但是谢矜急得捂上了他的嘴。

“你是很好很好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闻言,裴秋朗只是苦笑了一下,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谈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轻轻拉开了他的手,轻声道,

“我不难过,但是你也无需自责,事已至此,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谢矜,你要往好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在京城的话,你以后就是自由身了,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活着……不用再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变成你原本的模样,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面……”

“真的吗?”一时间,那人似乎是被他说动了,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都染上了兴奋的意味……

裴秋朗点点头,眉目含笑。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听着他的话,谢矜的心中仿佛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描绘出一副绚丽的画卷,里面是另一个自己,或许裴秋朗说的,正是他原本该有的模样……只是那已经太过久远了,他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原本的模样了……

有时候,他只能在背地里偷偷模仿那些世家公子的模样,拙劣得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

每个知晓他身份的人都告诫他要努力成为一个名门淑女,却没有人能对他说,你只要成为自己就好了,你还有另外的活法……

不过,幸运的是,他遇到了。

一个从不计较他身份的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在裴秋朗的怀里,焦虑的心思都被抚平了几分,谢矜仰头看着他漂亮的颈子,白皙清瘦,衬着素净的衣袍……是那样好看,漂亮到他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在狂跳个不停……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人长长的眼睑扇动着,或是突然收回目光敛眼打量着他的模样……细碎的春光从眼眸倾泻,带着令人寻味的笑意,就连三月开得正艳的桃花都有些遮盖不住他的气度……

隔着衣袍,谢矜已经被怀中清冽的香气熏得有些发懵……温热的体温一点一点地顺着衣袍传递过来,他的头靠在他的腿上,裴秋朗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地轻轻抚摸过他的发丝……就像他的姨母一样,那样慈爱而祥和。

是温暖的感觉,他很喜欢这种温存。

“这样……真好。”

谢矜喃喃地念叨着,裴秋朗只是不动声色地将他又搂紧了几分,仿佛这样能够让他更安心一般……谢矜从小就不受待见,他很缺乏安全感,侧妃离世得早,他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母亲,所以一直过得苦兮兮的……和他坦诚相待后,裴秋朗也早已坚定了那颗想要对他负责的心。

既然他缺,那他就给,给到溢出来为止。

当然,他是从何得知的这一切,这还得归功于侯府的大小姐……谢矜的长姐。

这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裴秋朗遇到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没人能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在那副娴静温雅的外表下,里面暗藏着破涛汹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看得出来,谢娴其实并不是那种甘为人妇一辈子困于家宅的人……因为她太聪慧了,聪慧到与这个男子为尊的时代格格不入,甚至超越男子……

只是这样的人,最后也还是逃不过被作为牺牲品联姻的命运。

听到谢娴逃离京城的消息,裴秋朗其实是不意外的。

如若她是男子,胸中定是装着波澜壮阔的山河,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一般指点江山……主宰自己的命运。

可惜,世界没有如果。

裴秋朗觉得有些唏嘘,但低头隐隐见到了怀中熟睡的身影,此刻正平缓而安静地呼吸着……

但是无论他怎么同情谢娴,他都从未后悔过娶到了谢矜。

或许困住谢娴的,从来就不是家宅……也不是他。

只是一个时机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任已有两月有余。

当地的乡绅早早就递交了请柬,说是要为新上任的裴秋朗接风洗尘。

谢矜自从到了地方便也不再做女子打扮……恢复男装的青年身姿挺拔,出挑的眉眼俊秀英朗,倒是有种世家翩翩公子的既视感。

裴秋朗越看越满意,不由得在心头筹谋起今夜应该编纂的说辞来……嗯,谢矜会上套吧,可能。毕竟距今为止,他从未失手过一次。

“裴大官人,在想什么呢?”谢矜白皙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裴秋朗回过神来,只是尴尬地轻咳几声,随后便借口有公务在身着急忙慌地离开了,出门时又不小心被门槛给绊住了,差点摔了个踉跄……

明明心细如发,甚至在某些方面严谨到可怕……但是却常常在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露出不可思议的一面,谢矜有时候也弄不准他在想什么……

而刚刚落荒而逃的裴秋朗,此刻也逐渐沉静了下来……他在做什么?

明明每次看到谢矜就想要把藏在心底的那份秘密呼之欲出……最后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被自己的怯懦打败,这个话题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什么担心谢矜,其实不过就是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虽说坦白确实能让误会解除,但是他又害怕之前被迫婚娶的缘由成为一个笑话,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却自顾自一厢情愿地想要负责……他害怕、害怕敏感多疑的谢矜会多想,但是也害怕谢矜会因此为由而抛下他离开……

当他失去这身光环时,谢矜依然会像现在这样一心一意地对他吗?

这是他当初倒在龙椅之下的台阶上想到的最后一个念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谢矜还是选择了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他。

……

宾客盈门,流水的宴席充斥着门楣。

裴秋朗还是颇有家资,这次的花销都记在了自家账上。

高堂的桌上坐了几位当地的官员,此刻正笑盈盈地相互敬酒。

按理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裴秋朗深谙此理,如今更是小心谨慎,半分破绽都没留下。

没有人情,就不会有日后的妥协。

只是不知是谁忽然提了一嘴家中女眷,没想到居然商讨起婚嫁之时事来了……按理说这些老爷平日里是不屑这种家中琐事的,但是现如今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提起这一事……

在一个老爷的示意下,娟秀柔美的女子亭亭款款地走上前来,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看起来身娇体软,很是柔嫩。

“父亲。”那女子一开口便是柔柔的呼唤,似有几分羞涩,但是又不忍直视上位者的面庞。

“琴儿,快来,为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到任的探花郎大人……生得那是一副眉黛春山,仪表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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