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虽不是阅人无数,却也算身经百战,她岂能看不出慕安之眼底的反应,男人啊,任他长得再好看,再聪明,也终究是雌性动物,面对美艳动人的雌性,岂有不动心之理。
“姐夫,我……”容萱觉得气氛已经很好,以她的经验来看,只要她再加一把柴,就能点燃起熊熊大火。
慕安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大猜得出,想直奔主题,却又怕他喜欢含蓄类的,一反感,直接走了,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没乘故意和容颜和睦相处时,问清慕安之喜欢的方式呢。
唉,如果拉着慕安之的衣袖,直接朝床边走去,不大合适;就这样站在原地吧,更不合适,那她应该怎么办?
正当她冥思苦想,左右拿不定主意,被她拉着衣袖的男人,反客为主,他微牵唇角,反拉住容萱的手,大步朝床边走去,目光含笑,“以后,当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不要姐夫,姐夫的叫,显得生分,下次直接叫我安之吧。”
“安……之……”容萱心头大喜,整个人一阵眩晕,她知道自己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能不昏吗?
这可是她想得到很久的,也是闻名本市让无数女人疯狂的绝色男人,能得到他,真是天下最高兴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暗暗得意着,男人已经按上她的肩头,让她坐到床边,他则转身朝门口走去。
容萱飞快喊住他,“安之,你要走吗?”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失落。
慕安之伸手把壁灯给关了,“怕你难为情,我把灯给关了。”
闻言,容萱不由一阵心虚,像她这样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男人的人哪里还会害什么羞,不过……她悄悄朝枕头底下摸去,指尖触摸到一个包装完好的袋子,她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这是于莉莉给她准备的鸽子血,据说可以以乱蔽真,她刚才还在担心如果慕安之非要开着灯和她那个,她该怎么用这袋鸽子血。
看着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容萱偷偷的松了口气,真是天助她也,今天晚上真是太顺利了。
先是随着她假借头痛,试探性的敲响容颜和慕安之的房门,她以为容颜会出现在房门口,就像晚餐时那样,只一句话,一个称呼,就让她灰溜溜的走开,却没想到开门的人会是慕安之,透过慕安之的肩头,她看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容颜。
没等她假装自己头还很疼,慕安之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再回头时,已经主动提出把她搀扶到她房间,然后,一番闲聊,慕安之就像眼前这样关掉所有灯,大步朝她走来。
饶是容萱在男女之事上已经很娴熟,等黑暗里,那抹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依然一阵紧张。
慕安之啊,慕安之,几分钟后,我就会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随着一声压抑不住惊喜的惊呼,容萱马上推翻自己的想法,慕安之,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只几秒钟内,我就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关灯后的慕安之和开着灯时的他完全不一样,灯光下的他温文尔雅,绝对不会像眼前这样粗暴。
容萱用一个形容词形容了现在的感觉,没错,是粗暴,不仅粗暴还猴急,因为他把她推到床上后,都没耐性脱她的衣服,而是直接撕碎。
“安之。”在没有任何前提准备下,男人直接猛闯进来,容萱硬生生的疼了下,还好,她伸手去摸枕头低下的鸽子血时,她又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一番,还好自己神经百炼,不然这么毫无前戏,又粗鲁的动作,只怕早撕裂了。
男人没有说话,黑暗里,他像极了一头疯狂的野兽,不管不顾,直接重复最原始的动作,直到床上的女人快昏厥过去,他才一言不发的下了穿,然后提起褪到一半的裤子,直接开门走了。
虚弱至极的容萱屏着最后一点力气朝房门看去,看了真是眼花了,不然她怎么觉得朝门外走去的那人,不是记忆中慕安之的背影。
“嘘。”她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
慕安之应该会认为她是处女的,除了床单上她挤上去的鸽子血,还有她声声呼痛的声音。
她原来还想着该怎么去演第一次时的表情和声音,这下好了,随着灯的熄灭,表情她不需要演了,至于声音,慕安之那么粗暴,她直接真真实实地喊了出来,更不要演了。
她吧唧着嘴,回味了下令万千女性痴迷的慕安之的感觉,到最后,她只总结出了一点,男人关了灯都一样,原来以为慕安之会很有耐性的慢慢调情,然后在她暗示自己是第一次的前提下,他会很温柔的对她,却没想到啊,他猴急的连裤子都只褪到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实在的,当下面时不时隐隐作痛事,容萱对慕安之有点失望,但是,一想到她把慕安之从容颜手里抢了过来,她把失望又转化为了得意。
或许……她在心里给慕安之的粗暴,给了这样一个解释,或许是因为容颜身体不好,他太压抑了才会这么猴急和粗暴。
当另外一个房间正在颠鸾倒凤时,容颜也已经因为在房间里找不到慕安之,而把寻找范围扩大到了房间外。
寂静的午夜,哪怕是一根针掉地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容颜就是被一阵细细的,碎碎的女人的喘息声引到了容萱的房门口。
容颜虽然还未经人事,毕竟不是活在真空里的,活在当下这个时不时会遇到点暴力和色情的社会里,容颜很清楚在什么时候容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唉,容颜抿了抿唇角,在暗叹容萱胆子大,连父母在家都敢带男人来过夜的同时,也痛惜起她的不自爱,一个没成家的姑娘,整天和那些才认识,又或者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发生关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难道生理的需求真的那么重要吗?
忽然想起以前好言相劝容萱时,被她鄙夷回来的话,“你这个老处女,就因为还没被人开垦过,所以你根本就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才能在这里大放你的什么道德观,我敢保证,你一旦被男人给开垦了,说不定比我还浪。”
容萱在说男女之事时,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经百战一样。
关于那次反驳容萱的话,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容萱,我不是再想你宣传什么道德观,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将来的某一天,不要因为今天而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萱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既然无权干扰,好言相劝也不听,容颜脚步一转,不再停留,去其他地方找慕安之。
想起傍晚时慕安之那句人生地不熟,她怀疑,他这么晚不回房间睡觉,会不会是真的迷路了。
才走出一步,她就被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再次吸引了过去,不因有他,一切只因为容萱嘴里带着绵绵吟声里那个名字,“安之……你慢点……轻一点……人家……啊……痛!”
慕安之!
房间里和容萱共赴巫山云的居然是慕安之!
容颜仿佛霍遭雷击,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的声音,不因为房门外站了个听墙角的人,而有所收敛,容颜听到容萱从嗓子里发出的抑制不住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低吼声。
容颜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那扇已经趋于安静的房门。
虽然房间里的男人由始至终没开口说过话,但是通过容萱压抑不住兴奋喊出的那个名字,一切似乎已经明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我道你那么殷勤的给容萱买止痛药,为的只是讨好爸爸,却没想到,你已经高瞻远瞩到这份上。
容家两个女儿,一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你实质上的“妻子”,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平时出谋划策不说,现在干脆又是出汗出肉的,还真是太为难你了。
容颜只觉得鼻尖一酸,紧接着眼眶也跟着直泛酸,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想和他彻底断了关系,高云枫电脑里的资料也给他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手?
为什么?
容颜捂着胸,大口喘气,头朝上仰,不让自己的眼泪翻滚落下。
“吧嗒。”一声,耳边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容颜眼一紧,条件反射地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还好离得近,她才关上房门,靠在门背上喘气,耳边就传来男人走在地毯上低沉稳重的脚步声。
容颜背顶着门背,紧紧的,很用力的靠着,仿佛她松开半分,门就会被人推开,虽然经过她的反锁,即使有钥匙外面也打不开。
忽然之间,她恨极了慕安之,即便要报复,也不应该把色相用上。
想起容萱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声,容颜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慕安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明明应该恶心厌恶的,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力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不厌恶慕安之,只是因为不在乎,因为不爱,所以不厌恶。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容颜靠门被上的背脊慢慢松了下,刚才的一番自虐和自我追问,她仿佛耗尽了所以气力,渐渐的,她又有了困意。
能睡好哇,睡着了就什么都不要去想了,管他什么柔媚,管他什么莫可可,更不去管他什么容萱。
呵,容颜发现慕安之还真不是一般的烂桃花,脑海里随便翻翻就能跳出一大堆名字,不想了,真的不想再想了,她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
泪水和心里的苦水,相互交错着,一起顺着眼角翻滚而落……
半梦半醒间,容颜感觉窗户被人推开,伴随着入鼻的一阵淡香,她感觉床边坐了一个人,她想睁开眼,发现眼皮很重,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床边人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仿似无奈,又苦涩,长长久久回旋在耳边。
慕安之在床边又坐了会,隔着被子轻轻摸了下容颜的脸,这才起身朝窗户走去,即便他胸口的伤还没完全好,也都不影响他利落的手脚,只眨眼工夫,他已经翻出二楼安全落到地面上。
脚下是皑皑白雪,头顶是苍穹悬挂的一弯明月,时间已经很晚,白日里热闹的容家花园,现在一片安静。
安静的夜晚,沁凉的空气,慕安之一个人在缓步走朝容家大门走去,一路过去,他步履都是同一节奏,只在中间回头看某处时有微微的凝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容家后,他又回头朝二楼的某个房间看了一眼,这才大步朝不远处的街角走去。
一辆车,正安安静静的在雪夜里等着,慕安之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上来,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早坐在里面的黑豹一看到慕安之,抽了口雪茄,埋怨道:“安之啊,你让我兄弟去上的是什么烂货,妈的,我那兄弟被她给活活的自卑了,说自己是蚂蚁国山洞,以后都不好意思再找女人了。”
慕安之面色淡淡,“是吗?”
黑豹猛然从座椅上坐直身子,“安之啊,我真搞不懂你,容老狐狸给你下药,妄想利用第二个女儿套牢你,你早看穿了,为什么还要将计就计,既然将计就计了,为什么自己不出马,非要让我兄弟顶替你?据我所知容家老二可是浪得很,玩玩还是可以的。”
“只有让他以为容萱真和我发生了关系,他才会彻底放手去搏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数量和金钱,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猜得出来,我查得很清楚,他准备把容氏所有资金都用在最后一批货上。”
“妈的!”听了慕安之的话,黑豹的脸一下子阴沉下去,用力抽了口雪茄,直接大爆出口,“那个老狐狸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还好安之你早看穿了他。”
顿了顿,他拍拍慕安之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架势,“安之,这么说来,我那兄弟也不算吃亏,搞到了容老狐狸的女儿不说,还顺带着能搞到他的财产。”
慕安之也轻声一笑,却没说话,目光再一次看向窗户外。
他怎么会不知道打完雪仗,容颜被他打断的那句话是想说什么,即便容家今天的家庭医生不在,以太他慕安之的穴位按摩技术,容萱也根本不用吃止痛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算准时机的打断她,一是不想让她继续追问那份有问题的文件,他知道她已经怀疑那份文件是他放到她面前,骗她签署的,时机没到,他不能否认,也正是因为时机没到,他也不能肯定。
令一方面,他外套口袋里有个香囊,有定神、凝气、催眠的功效,香气虽然不是很浓郁,但是初次闻到的人还是会察觉,唯有让闻的那个人心里起着巨大波澜,注意力完全被另外一件事给吸引了,她才不注意。
容颜披上衣服后没多久,果然有了睡意,这一路,因为不放心,他一直远远跟着,直到她走进容家,他才去找的黑豹。
找黑豹,并不是商榷什么缜密的计划,而是问他借了一个人,身形上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因为母亲是学医的关系,自小,他对药理就很熟悉,于莉莉给他盛的饭里加了点东西,他从吃下去第一口就知道。
他纹丝未动,将计就计,药性发作得不是很快,大概于莉莉也是算准了时间的,他丢下容颜去打雪仗,正是在借雪的沁凉之气压住体内的药理。
想到容颜坐在石凳上安安静静看他的样子,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接下来的一切和他计划的差不多,唯独……唉……没想到容颜半夜会醒来,更没想到她会到房间以外的地方找他,想到那扇从里反锁的门,他不由蹙了蹙眉,容颜那么做,应该是以为容萱房间里的男人是他。
他推开车门走下车,抬头朝天边看去,天亮后,发生的一起,都要格外谨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早晨,容颜不是被闹钟,也不是被自己的生物钟,而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大小姐,快开门呢。”厨房胡妈在外面边敲门,边压低声音叫着。
容颜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一阵晕眩,没有立刻去开门,依然坐在床上发呆,半夜醒来听到的事,在顷刻间全部跳入脑海里。
心,仿佛被人一下子拽住,然后朝半空里拉去,痛,很痛!
胡妈迟迟等不到容颜来开门,再起敲起房门,“大小姐,起床了。”
容颜拍拍未定的惊魂,双眼空洞的看向房门,一夜了,除了这次,房门再也没响过,枉她还自作多情的把门反锁了,弄了半天,人家慕安之根本就没想过回来。
“咚咚。”当房门第三次被人敲响,容颜终于回过神,穿好鞋去开门。
胡妈一看到容颜两眼红肿的样子,不由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揣测,“大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容颜自嘲地笑笑,“胡妈,你这么早来找我,不为只是想知道我知道了什么吧?”
这话说起来,虽然有点绕,也算说出容颜的心声,她真是天字第一号蠢蛋,连一个佣人都知道的事,她也才知道不久。
胡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马上拉着容颜走进房间,关上门,神秘兮兮地说:“大小姐,这几天你让姑爷小心点,于莉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知道了,我要洗漱了,你先去帮吧。”不等她说完,容颜已经打断她。
胡妈一愣,嘴角动动,似乎想追问容颜知道了什么,已经被容颜推出了门外。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小姐,我不知道你真知道了什么,还是不想面对所以在逃避,反正,一句话,夫人当年收留之恩,老婆子我永远铭记于心,希望你能幸幸福福的。”
胡妈说这番话时,容颜正背靠在门上,她扬了扬唇角,胡妈谢谢你的提醒,也正是因为不想连累你,所以我不让你说下去,我可谓什么都知道,又可谓什么都不知道,关键看心情。
洗漱时,容颜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披头散发,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像个女鬼。
她深深吸了口气,难得的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等走出房门时,她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看了许多。
金碧辉煌的餐厅里,已经坐上了容家人,除了楼梯上的容颜。
看着餐桌边有说有笑的几个人,容颜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尤其当看到慕安之给容萱夹菜时。
奸夫淫妇!
容颜在心里骂了这四个字后,也大步朝餐厅走去。
已经开始用餐的几个人,当看到自顾自坐下的容颜,停止交谈,齐刷刷地朝她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这么多双各带情绪的眼睛,身为被注目的当时人,头没抬,径直吃自己的,她再次把自己定位成了隐形人。
“颜颜。”慕安之的声音打破沉寂,“昨晚看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不多睡会儿?”
“哼!”容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没说话,没抬头,依然面色安详地吃着自己的。
“姐夫。”容萱不甘被冷落地插上话,“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呵……”容颜再次冷声哼了哼,还真是能装,昨晚那声“安之……”,叫得多亲热,狂野,怎么不保持呢?
可惜了,她应该保持的!这才符合小三大都嚣张的规律。
容颜咬了咬筷子,如果容萱和于莉莉知道慕安之还没碰过她,心里该是多么的欣慰。
慕安之在面对容萱是什么样的表情,容颜不知道,但是从声音里她能判断得出,很温柔,只听他说:“说到部队的军衔。”
容颜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最后都发泄到筷子上了,吧嗒吧嗒,她用力搅拌着手里的粥,一碗好端端的红枣小米粥转眼已经惨不忍睹。
“颜颜。”慕安之笑着夹了个荷包蛋放到她碗里,“多吃点。”
容颜赌气似的把荷包蛋直接放到放垃圾的碟子里,“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还没用公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始至终都没开口的容南毕,见状,心里暗自窃喜下,也开口说话了,“颜颜,安之夹鸡蛋给你,你怎么能这样说。”
“不这样说,我又该怎么说?”容颜和以前一样因为一句话,再次和容南毕顶撞起来。
话一出口,容颜马上后悔了,和爸爸的关系才融洽没多久,她怎么又咋呼了,还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忽然想到爸爸这次回到家,对她不冷不热的反应,她那点后悔马上没了,硬着头皮对视上容南毕的眼睛。
她说:“爸爸,我知道一开始你是打算把容萱嫁给慕安之的,因为她不愿意,才轮到的我……”
余光无意扫到慕安之,他的脸色,因为她的这番话,徒然变得有点冷,而容南毕一张老脸更是气得呈了猪肝色。
“容颜!”容南毕用力放下筷子,“你太过分了,说这样的话,还哪里像我容家的女儿?”
容颜被激得面无血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下唇,努力憋着,她很想哭,但是,她不想在这几个人面前哭。
随着刚才那几声顶嘴,容颜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冰释前嫌的父爱,再次远离了她。
呵,如果不是胡妈临走前又加了句,她真的没想到慕安之也是容萱不要了,才轮到她的,果然偏心啊!
浑身不由打了个瑟缩,她再也忍不住了,眼看眼泪就要在眼眶翻滚出来,容颜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转身,手机就响了,她抽了下鼻子,掏出来一看,毫不迟疑,直接按下,“喂……”也许是为了故意气气身后的男人,她第一次当着慕安之的面喊出高云枫的名字,“云枫……”
如她所愿,慕安之的脸色果然阴了下去。
她边接电话,边朝门外走去,一路过去,言辞温柔,语调绵和。
等真正站到容家花园里,她马上默然不再做声,电话那头的高云枫很诧异容颜突然间对他的热乎,愣了一下,等明白容颜的用意,耳边果然寂静一片。
他叹了口气,“丫头,等会有空吗?我想……”
“她没空!”没等高云枫说完,也没等容颜反应,她放在耳边的手机,已经被人轻飘飘的抽了过去。
“你……”容颜踮起脚就要去抢,手还没碰到,慕安之身形一转,把被他挂断的手机,放回她手里。
容颜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很谨慎地朝后退了一步,“你来干什么?”
新情人,翁婿情,正是他现在重点所在,还来找她干什么?
“颜颜。”慕安之看着容颜,状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保证,对容萱此次一次!”
“呵……”容颜定定看着慕安之,仿佛要把他看穿,自嘲地笑了笑,昨晚的事,她还没提到,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澄清了,原来,不管多聪明的男人,一旦出轨被老婆抓到,借口都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张好看到令她心神晃荡的俊脸,“慕安之,碰谁那是你的事,想做种马,更是你自己的事,没必要像发誓那样对我保证的,我和你本来……”
“容颜!”慕安之厉声打断她,声音依然很好听,却蒙着一层怒意。
容颜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径直朝容家铁门走去,慕安之啊,慕安之,你想要容家的什么都好,恕我都不奉陪了。
坐上车,她看着窗外还没来得及化掉的雪景,一个被她已经打消的念头再一次涌入脑中,她一定要和慕安之离婚。
坐在餐桌边的三个人,随着慕安之的离开,都有些张口结舌,容萱在痴痴的看着门外,如果不是被于莉莉叫住,她早冲出去了。
容南毕和于莉莉相视一眼,于莉莉马上心领神会,她凑到容萱耳边,“萱萱,你和慕安之……”
容萱脸一红,点点头,“嗯。”
容南毕得到希望的答案,开心大笑,拍着桌子站起来,“萱萱,你好样的,真不愧是我的种,这次真把慕安之抓牢了,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
回想起昨晚慕安之的粗暴,容萱仍有点心有余悸,很勉强地笑笑,“如果我想要兰博基尼呢?”
“买。”容南毕狂放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爸爸。”容萱笑得更灿烂,她才是容家有求必应的公主,她容颜算个什么东西。
容南毕吃过早餐就出门了,慕安之对容萱态度的变化他已经看在眼里,有了慕家大树作倚靠,又有容颜在前面作挡箭牌,他可以放心去弄最后一笔生意。
于莉莉拉着容萱坐到沙发上,屏退所有佣人,“萱萱,他有没有怀疑?”
知女莫如母,容萱是什么样的人,于莉莉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男女方面,她还真比自己这夜总会头牌出身还要厉害上几分。
容萱歪着脑袋想了想,“应该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于莉莉心里一阵紧张,用鸽子血蒙混处—nv,是她当年用在容南毕身上,并成功的招数,难道到慕安之这里就出了问题。
容萱把关灯后和白天里截然不同的慕安之,告诉了于莉莉,话落,还很哀怨的加了句,“现在还很痛。”
于莉莉听后,也是诧异了一下,大多数男人关灯前和关灯后,的确是会不一样,不过,变化这么大的貌似很少。
“妈……”容萱看她脸色不大好看,跟着一阵紧张,“你说他不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那么粗暴的对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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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昨天我在他饭里放了……”于莉莉俯身过去,把自己在慕安之饭里放药的事,一一告诉了容萱,“可能药性太猛了,他一时没控制住。”
容萱听后,一声尖叫,“妈妈,你居然给他下迷药了,难怪平时对我爱理不理的他,昨晚会这么反常……”
于莉莉一把捂住她的嘴,“傻孩子,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
容萱还是有些后怕,“妈妈,如果被他知道了该怎么办?”
于莉莉很笃定地笑了笑,“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根本不用再怕他知道,再说了,从他刚才对你的态度也能看得出来,他对你应该是已经动心了。”
“哼。”容萱不满地噘噘嘴,“即便动心了又怎么样,他不照样去追那个丑女人了。”
于莉莉叹了口气,本想把容南毕告诉自己的计划告诉容萱,怕容萱年轻嘴巴不牢,再陪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就起身出去找那些富太太打麻将。
容萱的事一有着落,她真的长长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坏处想,即便容南毕出事了,还有慕安之可以靠着,有慕家这样的大靠山在身后,想想就踏实。
于莉莉拎起lv手包,拍拍女儿的肩膀,姿态优雅地出了门,独留满肚子怨气的容萱坐在沙发上。
才下车,容颜的电话再次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本来不想接,打电话的人很有耐性,一遍遍的重拨着。
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她边按下电话,边朝后操场走去。
每天早晨都会很热闹,有很多员工锻炼的后操场,因为这场雪,变得异常清冷。
电话一通,容颜还没来得及开口,胡妈的声音已经在那头压低着传来,“大小姐,我刚才听到了一件事……”
挂完电话,容颜抬起头看了看天,被雪冲洗过的天空,碧蓝一片,在x市还真是难得看到这样的好天气。
可惜,天不遂人愿。
半晌,她才收回目光,呵,她自嘲地笑笑,亏胡妈还特地打电话来为慕安之解释,什么下药,什么上当,那都只外人看来的借口。
慕安之是谁,以他的修为,如果他不想,只怕没人能逼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外套,她心里的疑惑越发深重,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再次抬起手看了下表,快九点了,药店应该已经开门了,她拎着放有慕安之外套的袋子,大步朝离容氏不远的药店走去。
等从药店里出来时,容颜已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伤心,纠结,又或者难过,这都不足形容她心里最深处的感觉。
她道向来眼皮浅的她,怎么在披上慕安之的外套后就那么困,原来……
脑海里回想起药剂师专业的话语,“这位小姐,这件衣服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口袋里放着一个香囊,这个香囊有凝神催眠的作用,一般人闻上几分钟就会很犯困,而且很难醒过来。”
天意弄人,慕安之那么用心的安排,因为睡觉前她喝了一杯咖啡,失去了预期的功效。
什么被于莉莉下药后的无奈之举,话说回来,当时她就睡在他边上,他如果真的药性发作,难以控制,也不用舍近求远吧。
可怜于莉莉母女,真是被兴奋冲过头了,不然这么大的疑点怎么会浑然不知。
在冷风里站了好一会,直到电话再次响起,她才猛然回神。
才按下电话,刘玉眉的声音已经火急火燎地传来,“容副总,你在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抿了抿唇,刘玉眉这样大呼小叫,难道是慕安之那妖孽又去她办公室了。
“我在外面有点事,怎么了?”她静静地说着,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和慕安之现在的关系,所以,对慕安之只字未提。
“容老董事来了,各个部门的经理已经都在会议室里候着了,唯独差你……”
“嗯,帮我准备下资料,我马上来。”容颜不等刘玉眉说话,飞快丢出一句话,就挂了电话,朝容氏跑去。
尽管一路狂奔,还是晚了,等容颜推门进去,各个部门的经理围在会议桌前,正襟危坐的轮流发言。
坐在会议桌首席位置上的容南毕,听到开门声,只微微掀起眼帘朝容颜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看着手里的业绩报表。
容颜吐了吐舌头,轻轻走到容南毕身边,拉开凳子正要坐下去,冷不防,身边的容南毕突然发话了,他抬手看了看表,铁面无私,“容颜,你迟到了十分钟。”
在坐的各部分经理,一时顿悟不了老板的意思,不需提醒,都齐刷刷地朝站在哪里坐也不是,站也别扭的女人看去。
容颜也感受到那么多道各带目的的眼光,她不想被人这样盯着看,直起身子,环顾在座的各位主管,很大声地说:“各位同事,我迟到了,对于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很抱歉。”
说着,她朝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的所有人,深深鞠了个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容颜能这样坦然地承认错误,容南毕接着说了些,“下次开会要准时”,“要以身作则”之类的话,也没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等容颜一坐下,他一挥手,让刚才被打断的报告人继续报告。
会开得出奇顺利,就连业务部平时最不会做总结的赵经理,今天也是语调流畅,思路明确,就像被人提前演练过一样。
会议一结束,容颜长长舒了口气,还好爸爸回来召开的第一次会,还算不错。
毋容置疑的,挑不出任何刺的容南毕,也只能随意夸奖容颜几句。
“爸爸。”容颜正要走出会议室,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再次走到容南毕身边,“有件事,我要问你。”
“什么事?”容南毕头都没抬,业绩这么好,弄得他都不想金盆洗手了,到底是维持现状,还是干过一大票子让容企破产,他还真要再好好思量思量。
“这份文件……”容颜打开包,把里面那份有很大问题的文件放到容南毕眼前,“我半个月已经签署过,昨天突然间又会出现在我桌子上,如果稍有不谨慎,它会划掉我们三分之一的资金。”
资金少了三分之一,对来年来的容企可是很要命的,城南商业城,稍有一点问题,就会陪得血本无归。
容南毕拿过文件随意翻了翻,漫不经心地说:“或许是刘秘书弄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说……”
“好了,我累了,你先出去吧。”不等容颜说完,容南毕已经挥挥很不耐烦地打断她。
容颜抿紧嘴角,憋着满肚子话朝会议室门外走去,快走出会议室时,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种父女间疏离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上心头。
“慕安之,你还来干什么?”总裁办公室里传出一声惊天怒吼,还好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足够好,即便房间里传来打雷声外面也听不到半分。
“颜颜。”慕安之从电脑前抬起头,一双澈亮的眼睛里隐含着几分笑意,“我明天正式回部队上班,今天来是最后一次陪你上班,以后……”
以后,凡事自己要多当心。
嘴角动动,当对视上容颜警惕又敌视的眼神时,他叹了口气,后半句话化成了无声。
容颜眯起眼,仔细地打量着他,发现他并不因为心虚,而在刻意避开的她的眼睛,心里又生出一几分疑惑,那份文件,或许真不是慕安之故意放到她办公桌上的。
既然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容副总……”刘玉眉在外面敲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
刘玉眉推开房门时,被眼前看的一幕,诧异得瞪大了眼睛,慕安之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外头秘书们纷纷议论容颜和慕安之新婚没多久,已经不和,那为什么,他们两个还像以前那样紧邻而坐。
容颜看她呆呆站在原地,就不说话,心里一阵烦躁,尤其当身边人的味道时不时沁入鼻尖,她感觉自己晕眩了。
放下手里才拿起的文件,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算是提醒处于石化中的刘玉眉,“刘秘书,有什么事?”
“哦……”刘玉眉这才恍然回神,“是这样的,容老董事要看这个月来所有的文件,我过来拿一下。”
“那些文件不都被你拿去归档了吗?怎么还来问我要?”容颜捏了捏眉心,让自己努力忽视掉身边坐着的男人。
“上次姑爷……”刘玉眉欲言又止,飞快地朝慕安之瞥过去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我准备好文件再叫你。”
刘玉眉轻轻“哦”了声,然后如获大赦般退了出去,当然了,在走出去后,她没有忘记关上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安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到底是容颜的性情毛躁些,不出几分钟,她已经按捺不住这样凝滞的气氛,率先打破沉寂,“慕安之,你搞什么名堂,那些文件呢?”
慕安之依然看着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楼上。”
“楼上?哪个楼上?”容颜皱了皱眉,总裁室位于容企的最高层,当然了,是刨除不算工作区域的二十一层。
手里的那份文件,慕安之看得很仔细,从容颜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半垂的睫毛,长长的遮盖住他的眼帘,也遮盖住他所有的心事。
看他不理自己,容颜俯身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文件。
如她所愿,慕安之终于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她毫不惧怕地对视上他的眼睛,“我只是想提醒你,乘你真的要离开容企前,把文件都和我交接清楚。”
慕安之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就当容颜被他看的一阵心虚,以为自己脸上很脏,又或者是发型很乱时,他终于轻轻开了口,“颜颜,文件都在楼上的休息室,你和我一起去拿。”
容颜思忖片刻,然后点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进楼上所谓容企龙脉所在的休息室,容颜满目诧异地张大嘴,这是在上演西游记里的那出晒经文的戏吗?
不算大的休息室里,不管是茶几上还是沙发上,甚至是地板上都铺满了文件。
“这是……”容颜终于回过神,点点铺得到处都是的文件,她结结巴巴得问:“你被人打劫了吗?”
慕安之随手收起几分文件,拉着容颜就朝空缺出一角的沙发坐去,“傻丫头,今天的会议,业务部赵经理的表现还不错吧?”
容颜目瞪口呆,“难道都是你教的?”
慕安之扬了扬唇角,“嗯哼。”
容颜有那么瞬间的感动,只是瞬间而已,当想起那份有问题的文件,想起那件有问题的外套,她脑子警铃大作。
慕安之这么帮她,肯定非奸即盗!
慕安之有条不紊地收拾文件,“颜颜,想不想知道你妈妈的墓在哪里?”
容颜怔了下,还没来得及去想他这话背后的意思,话已经急吼吼的冲出了喉咙,“当然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还不快来帮我一起收拾。”慕安之含笑着看了她一眼。
从容企光明正大的走,并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容老爷子依然在会议室里看文件。
慕安之把整理好的文件都放到刘玉眉桌子上后,拉起容颜的手,光明正大地朝电梯口走去。
等他们一走进电梯,电梯门还没完全关上,总裁区的秘书们已经按捺不住好奇,纷纷开始八卦,“喂,不是说慕总和容副总关系不和吗?”
“我怎么知道,这是人家小夫妻的事,说不定床头吵架床尾。”
“不对,我怎么听说慕总移情别恋爱上容副总的妹妹了。”
“我怎么不知道容副总有个妹妹啊?”
“切,你呀,只要慕总一出现,眼睛里哪里还会有其他人,刚才到会议室里去找容老董事的就是容家二小姐,真正的容家掌上明珠。”
在一阵八卦声中,电梯门紧紧合上,刚才这些,可谓有真有假的话,容颜听得胸口直冒火不说,喉咙口也是泛起一阵甜腻,如果可以,她真想当场吐血身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颜,别难过,有些事……”慕安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容颜牵了牵唇角,冷声打断他,“她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才不难过……”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谁说不难过的,她很难过,又是她理解错误了,她的爸爸最疼爱的,终究是容萱,他的小女儿。
不对!
有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非常非常地快,快到她根本没弄清楚这一个多月来看着松散,其实是有规有律发生的一些事情。
“慕安之……”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很期待的那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真的知道,请你告诉我!”
慕安之不是个滥情的人,这点从以往的八卦绯闻,从结婚以来,他一直没碰她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心底藏着一个叫“柔媚”的女子,试问这样用情深厚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化身成了色狼。
从这一个月来,那些他经手过的文件看也得出来,他真的不在搞垮容氏,而是在帮她。
既然不是想借机报仇,那他为什么这样做?
慕安之没说话,定定回看着她,良久,随着电梯声“叮咚”一声,一楼到了。
慕安之微微开启的薄唇也在瞬间合上,除了朝门外走去,有人朝他礼貌的招呼,他需要公式化的回应一下,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也没再说话,只是顺着他的脚步朝外走,因为太多的未知,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爸爸,你打电话让我来有什么事啊,人家正在逛街买衣服呢。”容萱对着着会议桌前的男人很不满地撇撇嘴。
容南毕从文件里抬头,朝引容萱来的前台小姐瞟了一眼,目光冷冷的,好像知道一个月钱,她曾拒绝过眼前的宝贝女儿进容氏一样。
发现扫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仅精明,还很阴森,前台头皮一阵发麻,随便找了个倒茶的借口就退出会议室。
“爸爸,有事快说嘛,我等一下还要去做美容呢。”容萱看容南毕只是冷着张脸,迟迟不说话,不由又是一阵不耐烦。
“你这孩子,如果爸爸告诉你慕安之就在这里呢。”
“啊!”容萱一声尖叫,“不会吧,你的意思是慕安之他在这里?”
发现慕安之追容颜出门后就没回来,她忍不住打电话给他,电话打了好多个,就连消息也发了好多条,都不见他有反应,还以为他是去部队,所以不方便,没想到啊……
一丝阴毒从她眼底迸出,倏地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在这里,爸爸你怎么不早说……”
话音未落,门已经打开,会议室里哪里还看得到容萱的身影。
容南毕轻声笑了笑,这丫头难得能把心放到一个人身上,这样也好,在黑豹和高云枫一正一邪的逼迫下,慕安之是他找的最大也是最稳固的靠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一会,前一刻还是兴高采烈的容萱,转眼已经是哭着跑进了会议室,她也不管门有没有关,外面那些秘书能不能看到,一头就扑到容南毕怀里,然后放声大哭,“爸爸……十分钟前,他……他拉着容颜的手走了。”
“什么?”容南毕眼睛一紧,握笔的手握成拳,用力朝桌子捶去,“刘玉眉,你给我进来。”
刘玉眉胆战心惊的走进会议室,并很知趣地关上门,声音带着颤音,“容总,您找我?”
“我让你去传的话,难道你忘记了?”容南毕眼底闪过阴鸷,容颜是在他眼皮子下长大的,因为厌恶,他从小就没管她,随着她自己的性子发展。
她的脾气和那贱人一模一样,又拧又倔,从早餐就看得出,她应该是察觉到慕安之和容萱的关系了,这才会那么冷淡。
或许慕安之对容颜真有了几分感情,容颜却对他已经心生反感,他要做的只是在容颜耳边煽风点火。
只要他一个授意,有的是煽风点火的人,比如外面那群秘书。
刘玉眉打了个哆嗦,埋下头,不敢去看容南毕,“容总,我……我都让她们说了,还按照您的吩咐,不议论者明天一律下岗……”
“那为什么他们一起走了?”容南毕再次用力捶捶桌子,“你告诉我为什么?”
刘玉眉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进办公室要文件时……”
刘玉眉战战兢兢地把当时发生的一切唯唯诺诺地说了遍,末了她补充道:“电梯关上时,我看了下容副总的脸色,的确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南毕拍着容萱的后背,慈祥的模样尽显无疑,看得刘玉眉一怔,一时有点摸不清头脑,两个都是他女儿,怎么感觉厚此薄彼呢。
不该问的,绝对不能多问,刘玉眉怯怯懦懦的退了下去,关上房门时,她细细思量了一下,自己还要不要在容企做,一个首席秘书做到她这样,像个市井长舌妇到处去散布谣言,委实也太失败了。
“颜颜,有没有发现今天总裁区的秘书们胆子格外大,昨晚关了门发生的事,她们怎么都会知道了?”开往市郊的车里,慕安之瞥了容颜一眼,微微轻笑,语有所指。
容颜侧过头看向窗外,微微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慕安之这么一提醒,她还真察觉到了不对,仿佛有人在布线,故意要气她,不然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她在的时候才说。
慕安之再次轻声一笑,“颜颜,有些事,即便是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亲耳听到的。”
容颜本能地嗤鼻冷笑,“呵,既然亲眼听到的都不算真的,那还麻烦慕大军医您来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相。”
慕安之微微沉吟,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你真想知道?”
容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想知道。”
她想知道什么,她也不知道,或许是想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容颜一直以为容南毕在自己跟前绝口不提母亲,甚至于连她的名字都不让她知道,是因为太过于伤心,又或者是迫于于莉莉的yin威,却没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眼前这座爬满野草的孤坟,容颜可谓悲从中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翻滚而出,她不怕慕安之笑话,直接跪倒在坟墓前,用双手去拔绕在墓碑上的荆棘,手心传来剧痛,她依然没停止。
血珠翻滚到黄土上,有些骇目惊心。
清理墓身上的杂草,她感觉就像在给母亲梳头一样,她双腿跪在墓碑前,嘴里不断喃喃,“妈妈,女儿来晚了,女儿从来不知道你一个人这么孤独……”
看到母亲荒凉的孤坟,容南毕在她心里仅存的慈父形象,全部轰然倒塌!
慕安之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去拉起她,容颜挣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厉声哭喊着,“我不要你管!你给我滚!”
“啪!”两个人纠缠中,只听到刺耳尖锐的一声巴掌声,清脆无比的落到两个人的耳膜上。
容颜一下子愣住了,慕安之摸了摸火辣辣的右脸,没动怒,面色淡淡,隐含着几分心疼,“颜颜,看不出来你的手劲还挺大。”
容颜忘记了哭,也忘记了挣扎,就这样看着他红了一大片的侧脸,她居然打了慕安之一巴掌。
“我……”她正想开口解释,慕安之眼一眯,拉着她躲到身后的小树林里,“有人来了,别说话。”
容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墓前已经站了两个人。
“秦叔叔,秦阿姨。”如果不是慕安之反应快,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只怕她早叫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话。”慕安之凑到她耳边,轻轻叮嘱了一句,这才松开手。
“老头子,我怎么感觉还有其他人在这里?”秦阿姨好奇地朝小树林这里看来。
“怎么可能呢,这个地方这么偏,除了我们两个,哪里还会有其他人知道素云是葬在这里的。”秦叔叔拿出篮子里的祭品,一一排到坟前,“素云,你可以放心了,容颜长得很好,也很像你,等时机成熟了,我和老太婆会带她来看你的。”
秦阿姨抹了抹眼角,“是啊,素云,我听秦晴说她现在管着整个容氏,等她经历的事再多点,我们就会带她来看你。”
“老婆子。”秦叔叔在酒盅里倒了三杯酒,一杯递给自己的妻子,一杯放到墓碑前,还有一杯自己端着,颇为伤感地说:“来,为我们那些年是邻居时过过的好日子干杯。”
秦阿姨擦了下眼角,更伤感了,“素云,你说说看,你的身体不一直很好,怎么偏偏过不了生孩子那关,还有那该死的于莉莉,你还没入土为安,她就大模大样的登堂入室了,我一直怀疑你是被他们气死的,唉……”
她摸了摸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的墓碑,“容南毕那个负心汉也真不是东西,听了于莉莉的话,居然连个墓地都不肯给你买,真是苦了你了。”
秦叔叔叹了口气,上前搂住秦阿姨的肩膀,“还算好,容南毕现在把容企给容颜管,还算他有点良心。”
“孩子她爸,我昨天去买菜听到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秦阿姨语言又止。
“什么事?”
“昨天我买菜时刚好碰到给素云接生的陈阿姨,她说素云生完孩子还是好端端的,等她去洗个手回来,素云就突然不行了,当时只有容南毕一个人在,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叔厉声打断她,“这可不能瞎说。”
秦阿姨打了个瑟缩,小声嗫嚅,“这不是我瞎说的,而是……”
“好了,这件事,以后不能再说,尤其不能在小晴面前说,容颜好不容易才能得到容南毕的喜欢,不能因为毫无根据的事就害了她。”
秦阿姨愣了下,“我只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素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和她那么多年的邻居,比谁都清楚,那些流言是对她的侮辱。”
容颜不知道自己听到最后,已经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看着相互扶持,越走越远走的秦阿姨、秦叔叔,她咧开嘴,自嘲地笑笑。
这几天还真不是个平凡的日子,接连而来这样五雷轰顶的消息,还真当她没心没肺,抵抗能力是超级巨无霸啊。
慕安之探出手,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一叹,“颜颜,难过就哭出来。”
容颜依在他怀里,半仰起头看着他温润如菊的眸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站稳后,她定定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你故意带我来的?”
慕安之轻声一笑,没说话,良久,想象刚才那样去拉容颜,伸到半空的手,被她猛然拍开,“慕安之,关于容家,关于我的底细,你是不是早调查得一清二楚?”
慕安之不置可否,安安静静,面色沉静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知道什么,可以一次性告诉我,没必要这样故设圈套。”容颜深深吸了口气,把已经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慕安之眼底闪过心疼,“颜颜,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
容颜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到最后,她还真大笑出了声,在这个凄冷的化雪天,在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的坟墓前,笑得格外狂放疯癫。
“颜颜,别笑了。”察觉到容颜神情有点不对,慕安之也不管她会不会挣扎,把她拦腰抱起,直接下山朝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大概是刚才那番又是哭又是笑,耗尽了容颜所有气力,等慕安之把她放到车上,她马上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慕安之以为她真的很累了,脱下衣服给她盖上后,就坐到驾驶位置上,准备开车。
才发动引擎,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变,朝身边双眼紧闭的人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按下拒绝键,发动引擎朝部队开去。
一路过去,容颜都闭着眼睛,如果不是她的睫毛时不时在轻轻颤抖着,还真当是睡着了。
她没睡,有这么多不为她知的消息,一下子席卷而来,她如果还能睡得着,那就真是猪了。
想起一个月前她刚接手容企时,一塌糊涂的账目;素来不去容企的容萱今天的突然到访;还有秘书们当着她的面大胆的议论,她一下子明白了许多。
许多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心态,最珍贵的东西,越不想拿出来分享,越在乎某个人,越不想让她冒险。
因为不被在乎,所以才毕业的她就被推到了容氏的前端,如果……如果这一个月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背负上经济案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睁开眼,侧过头,看了眼身边开车的男人,“慕安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帮我处理文件了,也明白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能放下杀母之仇了,弄了半天,我终究是容家最不被喜欢的人,或许……”
或许,我是第二个“小洪亮”。
“颜颜。”慕安之偏过头,深深地凝视上她的眼睛,“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会在你身边。”
容颜没说话,轻声笑了笑,再次闭上眼睛,这算是慕安之说的情话吗?
真是动听呢!
男人果然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一路过去,直到回到部队,容颜什么话也没说,慕安之看她脸色不好,也没多说什么,叫来王芳好好照顾她,就换上军装去忙自己的。
“王芳。”容颜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着客厅里的人。
王芳马上推门进来,“嫂子,有什么事?”
容颜点点嗓子,“口渴,浑身没力,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王芳笑了笑,“当然可以,慕军医让我来就是照顾嫂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王芳去倒水的背影,容颜勾唇笑了笑,照顾是假,监视是真,慕安之很了解自己,在让自己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事后,他显然对她不放心,怕她不是去找容南毕,就是去找秦家二老。
只喝了一口,容颜就皱皱眉放下水杯。
王芳好奇地看着她,“嫂子,你不口渴了,怎么只喝这么一口?”
“嗓子疼,连咽口水都疼。”容颜沙哑地开口。
王芳端详了下容颜,觉得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踌躇片刻,说:“嫂子,我去给你拿点消炎药。”
“嗯。”容颜朝她摆摆手,“去吧,记得再拿点止痛药。”
王芳的速度很快,容颜才从床上走到客厅里,她已经出现在门口,“嫂子,你怎么起来了?”
“老躺着有些闷。”容颜走到窗户边,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慕安之当值的二楼,可惜的很,慕安之坐镇的那个诊室,现在空无一人,明天应该能看到他。
王芳走到她身边,把药丸递给她,“嫂子,我去拿水。”
“嗯。”容颜点点头,拿药的手微微抖了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王芳递来的水杯,容颜被对着她,送到嘴边,轻轻抿了口,然后一声惊呼,“王芳,这水怎么是苦的?”
王芳拿过水杯,满目疑惑地送到自己嘴边,半信半疑地喝了口,一口咽下肚,她似放心般,长长舒了口气,“嫂子,这水不苦啊,估计是你嘴里味道不……”
她话音未落,眼睛一眯,她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朝地上倒去。
半迷半醒间,她看到容颜俯身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喃喃,“王芳,对不起,我有点事,必须要出去一趟。”
王芳想让自己清醒,可是,挣扎了一下,她反而更困了,到最后,她眼睛一闭,真睡了过去。
怕王芳着凉,容颜在走之前,还特意去床上拿了条被子替她盖上。
哨岗处的战士,早认识容颜,对她要出部队,并没开口多问,容颜闷着头直朝隔起部队和地方的那道围墙走去。
边走边回想着,自己怎么乘去药店让人查清慕安之外套倪端时,买下几片安眠药;怎么乘支开王芳去武警医院拿药时,在水杯里放下安眠药。
那杯水,她只是装样子抿了口,其实连嘴角都没沾到,王芳看她喝了一口就直皱眉头,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一大口,如她所愿,她昏睡过去了。
只要在朝前走几步就出部队围墙了,容颜虽然感觉浑身无力,依然支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部队,她就能去找秦妈妈问清楚当年的事,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容家的女儿,如果是,容南毕怎么能心狠到这地步,旧人难道就真的不如新欢吗?
那句“为锻炼你”而化解了那么多年不给学费,不给生活费怨怒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慕安之换上军装后,直接去了师部,师长一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安之啊,你都成家了,最近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了。”
慕安之吊儿郎当地坐到沙发上,“又是谁跑你这里来嚼舌根了?”
“人家找不到你,把电话都直接打到我这里了。”师长愤愤,脸色更不好了。
“谁啊?”慕安之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心里早有数了,这是容南毕在逼他呢,还真把他当成唯一的大靠山了。
“还有谁,你刚招惹的小姨子,虽然老话说得好小姨子,小姨子,里床睡睡,那都是开玩笑的话,你还真当真呢?”
慕安之轻笑出了声,“师长,你还真相信我那么风流啊。”
“那……”师长扭动了下又肥硕了几寸的腰肢,“安之,我不管你为什么主动要求调到我这个机动师,总之,在我这个部队一天,你就要一天遵守我的纪律。”
“既然是师长大人要求我遵守纪律的,那我就把容萱也接到部队了。”慕安之无所谓地耸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长被噎到了,端起茶杯猛喝几口,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慕安之,还真反了你了!回去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个人作风问题!”
慕安之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被自己气得快昏过去的师长,轻轻笑了笑,“师长,您也太经不起玩笑了,我再怎么胆子大,也不敢藐视国家法纪。”
他若有若无的朝自己的手表看了一眼,发现表带处一个黑色小瑕疵时,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安之,你胆子还真大,居然能把师长气成这样。”黑豹阴险地笑笑。
慕安之不置可否地笑笑,“如果不是顾忌着我家老头子,他早拿我开刀了。”
“说起你家老爷子,我有一件事还很好奇。”黑豹点燃一个雪茄,用力抽了几口。
慕安之摘下自己的手表,放在手里把玩着,“说。”
“他那么恨容南毕,怎么不动手除了他,还放任你娶了他的女儿?”
慕安之捏了捏眼角,“一来是因为容南毕很谨慎,暗地里都有保镖跟着;二来,老头子为了仕途,一直没赶贸然动手;至于睁只眼闭只眼看我娶容颜,只怕早知道容颜根本不是容南毕的亲生女儿,这段时间,迟迟看不到他动手,想必是已经查清楚了。”
顿了顿,慕安之双眼一眯,没等黑豹开口,把手表用力朝地上砸去,浑身散发阴鸷之气,“黑豹,你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打算合作,还在暗地里窃听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豹愣了下,马上赔笑,“安之,好兄弟,别生气,我这不是安全使得万年船嘛。”
他说着,安下内线,“大强,你跟我滚进来!”
门被人由外推开,一个名唤为大强,长相和名字很匹配的彪壮大汗,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懦懦弱弱地站到房间中央。
黑豹掐灭雪茄,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大强身边,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用力之狠,大强痛得脸都变了形,嘴里不断讨饶,“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黑豹飞快瞟了慕安之一眼,上前对着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又是用力一脚,“你居然敢偷偷的在慕兄弟的手表上装窃听器,不想活了你!”
大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对着黑豹不断磕头求饶,“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黑豹朝他吐了口口水,继续破口大骂,“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干我们这样,最忌讳猜忌,怀疑,你居然明知故犯,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说着他还真从腰里抽出一把手枪,冰冷的枪口直接对准大强的太阳穴。
大强颤如抖糠,在黑豹眼神的提醒下,跪着朝慕安之爬去,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拉着慕安之的裤脚求饶,“慕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八蛋!”黑豹抬起脚对着大强又要一脚,慕安之豁然起身,一把抓住黑豹握枪的手,“算了,他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再打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说这番话时,面色很沉静,丝毫没任何波澜。
黑豹收回手,对着嘴里不断喷出血的大强,一声怒吼,“还不快谢谢慕大哥!”
“慕大哥,谢谢,谢谢!”
慕安之再次坐到沙发上,面色淡然,毫无任何波澜,“出去吧。”
“滚!”随着黑豹再次的怒吼,大强跪着爬出门外。
“你看……”黑豹收起枪,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安之兄弟啊,是我管教不严,真是对不住了!”
慕安之拿过茶几上的雪茄,抽出一支,点燃,在一阵烟雾缭绕中,他看了眼黑豹,然后淡淡笑了笑,“没关系,换做是我,说不定比这还要谨慎。”
黑豹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喜欢的那个马子,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在马来西亚,你要真想念得紧,我马上把她弄回来,她一回来,容颜反正是野种,你也没必要再留她在身边了。”
黑豹为自己完美的计划洋洋得意,完全没主意到,当他说容颜是“野种”时,慕安之夹雪茄的手,猛然用了力,眼底迸出一丝阴沉的戾气。
慕安之朝半空吐了一串烟圈,“时机还没到,正是因为容颜不是容南毕亲生的,他才把她推在前面作替死鬼,不仅是想把他当年害死我母亲的债转嫁到她头上,更想把容氏这几年的不法勾当也转嫁到她头上,说起来,因为那张三分相似的脸,我还真有点不舍,暂时别动她,至于柔媚,我不想她冒险,毕竟贾初锋的事,风头还没完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是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黑豹主动提到杜柔媚,为的就是告诉自己,他抓到了自己软肋,偏偏的,他没上他的当,三言两语就轻飘飘的挡了回去。
黑豹惊讶了一下,“安之,我真的很好奇,凭你的外貌和财力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用情这么深厚?”
“想听吗?”慕安之捻灭香烟,双手重叠着放到后脑勺,目光忽忽飘远,似乎回到那个血气腥腻的异国战场。
黑豹笑了笑,“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倒真的很想听听安之你这么痴情的原因。”
慕安之脸上的笑意完全淡去,回忆起那段往事,他脸上时不时流出苦涩的笑意。
黑豹静静听着,没打断,他只当慕安之的苦涩,是因为造化弄人,却不知他是因为迫于无奈,只能将错就错的错认着真正救他的那个女人。
一个很冗长的故事,慕安之用最简单的语言把它说了出来,黑豹听完,拍了拍头,一脸的恍然大悟,“难怪你对她那么痴情,弄了半天,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贾初锋娶杜柔媚正是因为察觉到你在抢他生意,这才出于报复开始横刀夺爱。”
慕安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视线状似无意的朝按着免提键的电话看去。
看慕安之不说话,黑豹又说:“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当时就出面阻止?如果你是因为顾忌到贾初锋在官场的势力,完全可以让你父亲出面。”
黑豹摊了摊手,“可是你却没有,放任心爱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敌人,这当中难道还有其他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沉吟片刻,良久,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很残忍,“我母亲的死,一直是我心头最大的痛,老头子,正是害死她的元凶,那时心高气傲,再加上贾初锋估计就想看我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就没想去求他,现在……”
他看了看身边听得格外仔细的黑豹,“我上次带容颜回去,一来是想着以后生意如果出了问题或许他真能帮上忙;二来,是想假借容颜在外人看来,是容南毕女儿的身份,试探一下他对我母亲的感情还在不在,也好为我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试探的结果呢?”黑豹迫不及待的插上话。
“结果我很满意,当知道容颜就是容南毕女儿的事后,他当晚就出手了,而我也借着这次机会算是化解了这么多年的恩怨。”
顿了顿,慕安之大笑出了声,“我相信,从那次后,不管我出什么事,老头子都会跳出来保我。”
黑豹愣了愣,追问另外一个疑惑,“你家老爷子身居那么高的位置,可谓有钱又有权,你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
慕安之笑了笑,尽管他前期部署那么周密,这段时间断了和徐名义的联系,这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名之徒,还没做到完全相信他,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问题。
容颜那里,他已经在设计让她远离容企,不再去签署任何一个字,不再为签字而承担任何责任,这边,他也要在今天彻底赢得他们的信任。
他再次勾唇笑了笑,“这个世界上谁会嫌钱多?何况老头子一开始听着沈秋兰的话,一直不怎么待见我,这次利用容颜,我算是和他冰释前嫌了,以后不管我们出了任何事,他都会出面保我们!”
“朝中有人好做官!”黑豹再次拍了拍慕安之的肩膀,很宽慰地大笑,“安之,我们合作,以后还愁赚不到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跟着笑了笑,没说话,更没点名他们虽然怀疑他,却一直拉着不舍得放开他,正是因为慕海生的关系。
慕安之再坐了会就起身告辞,在临走前,他突然兴致盎然的对黑豹开了个玩笑。
他说:“黑豹,如果来年再评几大名爹,咱们要想办法一定让慕海生给入围。”
黑豹怔了下,转而狂放大笑,“一定,一定。”
慕安之跟着笑了笑,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于是再次回头看着黑豹,“黑豹,关于暂时不动容颜,我还有一个原因。”
黑豹伸手去按免提键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很僵硬,“为什么?”
“最近在调查我们的高云枫不仅是容颜的同学,还一直喜欢这她,我们利用她,或许能干扰到警方视线。”
话落,慕安之若有若无,眸光幽深的朝和黑豹的手,保持垂直方向的,依然开着免提的电话看去,轻声一笑,什么也没说,打开门,大步朝外走去。
确定慕安之真的走了,黑豹才拍着胸脯拿起电话,这个慕安之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凛,突然间的一个转身,吓得背上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着电话那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豹竖起耳朵,像听圣旨一样听着电话那头人发出的指令,时不时点点头。
挂完电话,他一双老鼠眼般大小的眼睛里满是精光,老板亲口确定慕安之可信,以后他也不用再试探,晚上终于可以去找个小妞好好放松一下了。
“丫头。”容颜才走出部队,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循声看去,明媚的阳光下,一棵迎春花树下,有个欣长的身影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树枝的阴影在他好看的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容颜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收回目光,继续朝记忆中的公交车站台走去,高云枫追了上来,“丫头,你在刻意躲避我?”
容颜看了眼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嗤鼻冷笑,“我干嘛要躲你?”
高云枫被噎得无话可说,容颜用力抽回手臂,继续朝前走去。
“丫头,想知道我怎么会做警察吗?”高云枫不死心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想知道三年前你去找我,我妈妈为什么骗你我去斯里兰卡科考了吗?”
容颜脚步一顿,没回头,“为什么?”
她对他的第一个问题毫不感兴趣,潜意识里,她觉得第二个答案,有助于她解开一些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容颜思忖片刻,然后点点头,“好。”
这次谈话的地方是容颜选的,离秦家很近的一家咖啡馆,临近午餐时间,这家以下午茶为主打项目的咖啡馆,并没什么人,很适合聊天。
侍应生送上菜单,容颜看都没看,只要了杯白开水,高云枫也没看,要了杯咖啡,指明不加糖和奶,单纯的黑咖啡。
点好单,侍应生很快退下。
“继续刚才的话题,几年没见,你怎么会去当警察了?”容颜看了眼眼前这一身便装在身,其实已经是国际刑警的男人。
“高二那年……”高云枫没着急着回答,而是把话题引到另外一件事上。
容颜皱了眉打断他,“我都说了那件事是个误会。”
高云枫苦涩一笑,“知道你醒来为什么没看到我吗?”
容颜看他一而再的提起,口气有些不耐烦,“我都说了,那次是误会,不信你可以去问裴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高云枫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容颜抿紧唇角,控制自己不再去打断他。
高云枫看了看她,停顿片刻,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那天早晨,高云枫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时,身边的容颜睡得还正熟,那时的他虽然桀骜不驯,虽然因为外貌迷倒了不少女生,唯独对自己的同桌情有独钟,之所以没点破,还是因为他那点可笑的傲气。
鬼使神差,似乎是想看看身边人睡醒后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割破自己的手,染红了一片床单。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送容颜回家时,他在心里默默对她道歉。
他才用纸巾把手指包好,门再次被人敲响,他打开一看,看到了一张雍容华贵的脸,来人正是他的母亲赵秋萍。
赵秋萍朝房间里大致扫了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怕床上那相貌只能算清秀的女人误了儿子的终身,不管高云枫再怎么挣扎,她把他强压出了国。
等到了美国,高云枫心里越发忐忑,他不知道容颜醒来看到床单上那抹嫣红,找不到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她,偏偏的,因为自傲,他没有问她要过手机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遗憾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高三暑假那年,他本来想借着回国旅游的机会找到容颜,却没想到,他爸爸却突然出事了。
他经营的公司,突然间被人下了套,资金被套牢,请几万分下,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那个人告诉他一个来钱最快的方法,那就是利用他的物流公司运毒。
他爸爸从商多年,向来精明,唯独这次,在公司急需资金运转下,他昏了头,答应帮对方运毒,却没想到这是商场上那个劲敌给他下的圈套。
那批du—品才到他爸爸的仓库,警察就把仓库给团团围住了,眼看让公司再度崛起的希望彻底破灭,他爸爸当场饮弹自尽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
也正是因为那次突然变故,他放弃了回国,放弃了心爱的金融专业,把志愿改成了警察,他要找出当年栽赃给他父亲的元凶。
三年前,容颜去美国找他时,他正在警校训练,他妈妈或许是认出了她,以为她是来找高云枫负责的,抱着不想儿子被人拖后腿,抱着为丈夫报仇血恨的念头,她随便扯了谎,那个谎,正是她前一刻电视里看到的,斯里兰卡在发生内战。
往事说到这里,高云枫看着容萱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妈只是这样告诉你了,但是,你到底有没有去过,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
容颜压抑住心头巨大的波澜,咬着唇让自己安安静静的听完,等高云枫落下最后一个字,她努力让自己忽略掉床单上那抹红是谁弄上去的,她一觉醒来,身边没人,是多么惊慌,直接追问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你这次回国,是因为已经找到当年的元凶了?”
高云枫避开她试探性的目光,沉声道:“算是吧。”
“他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和你有关系,你会怎么样?”高云枫长长叹了口气,仿佛这是困顿他很久的问题。
“呵呵。”容颜本冷嗤笑,“法纪上的事,岂是我个人意愿能决定的。”
“如果我找到证据,真抓了他呢?你会恨我吗?”
容颜想都没想,直接摇摇头,“不会!”
“吁……”高云枫长长舒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容颜眼一眯,冷冷看着他,“你先别放心,有件事,我们还没算好账。”
高云枫勾起唇,看着容颜的眼睛里,溢满苦涩,“床单上的事吗?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高云枫。”容颜白了他一眼,再次冷笑,“我是生活在这个现实世界里的,第一次,即便不血流成河,也要酸痛吧。”
高云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加任何辅料,果然很苦,如果她知道自己口中的嫌疑犯不仅有她的父亲,还有她的丈夫,她真的会像眼前这么淡然吗?
容颜端起白开水喝了口,纯纯的,毫无任何添加的白开水,因为心情的缘故,她也品出了苦涩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说,人生而不平等,看来果真如此。
她看了高云枫一眼,从背包里掏出钱包,挥手叫侍应生过来买单,高云枫伸手阻止,却被容颜笑着拒绝了,“不用了,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喝咖啡,从谁那里先开始,就从谁那里先结束吧。”
短短一句话,算是彻底和青葱岁月那段朦胧的美好告别,以前是她容颜最先喜欢上他高云枫,那现在也让她来完结,也只有这样才公平。
买好单,容颜起身就朝门口走去,“丫头。”高云枫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容颜脚步微微顿了顿,继而大步朝前走去。
“当心身边的每个人!”高云枫的声音如阴魂不散一样,再次随风飘到耳边,容颜闷着头,加快离开的脚步。
走出咖啡馆后,容颜也没了去秦家的念头,高云枫最后一句话的确是提醒了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去追问秦家二老一些事情,会不会在无意中害了他们。
关于容企,为什么在短短二十年就跃居成为本市最有钱,最强悍企业的流言,容颜不是没听到过,逃税,漏税,都只是些小儿科的事,她曾听人说过,十多年前,容企曾经和本市数十个企业分别签署下同行排挤计划。
那些急于求成的企业,在容南毕的算计下,都被容企吞并,有些小企业家一夜之间家产全部输光不说,甚至出现过有人带着妻儿从容氏顶楼跳下去的事件。
容颜曾经不信,为此还特地去翻查了当年的报纸,那件全家跳楼的事件,是真的,还有照片为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记得看过那则报道后,几天都没睡着过觉,脑海里始终回想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被绝望的母亲从高楼扔下去摔成肉—酱的样子。
爸爸,容南毕,她突然很看不清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不断回响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她的性格来看,一旦知道慕安之母亲的死和自己的父亲有关,冲动之下,她肯定会说,既然预见她会说,为什么爸爸还要告诉她?
她记得很清楚,他当时把这件事告诉她后,并没叮嘱她不要告诉慕安之,而且在诉说完后,他的口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一直以为,他是想利用自己的怜悯心,让自己绝口不提和慕安之离婚的事,真的化解慕安之心里的仇恨。
难道……脑海里飞快闪过另外一个想法……
他是想借机把仇恨转嫁到她身上。
天呐!
第二种可能跳入脑子里,容颜捂住嘴发出一声惊呼,如果真的这样,那实在太可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容南毕要这样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慕安之从黑豹那里出来,正想着是回部队还是去徐名义那里,电话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犹豫片刻,他还是按下接听键。
“是我。”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自报家门,直接一个“我”字,仿佛以他的认知,慕安之单凭一个字就能判断出他是谁。
慕安之拢了拢眉,“高警官。”
对能接到高云枫的电话,慕安之并没感到太大的惊讶,他在查他,自然会有他的基本资料,哪怕容颜的手机没落到他手里。
“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慕安之沉默了一会,淡淡看向天边,碧空晴朗,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好啊,去哪里?”
两个男人约着喝酒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莫可可的酒吧。
算起来也有段时间没看到慕安之了,蓦然一见,莫可可很激动,尤其不久前,慕安之才出手帮过她;尤其他今天还穿着军装,是那么的俊朗挺拔,英姿傲然,贵气天成。
莫可可把他们带到处于酒吧后端,最幽静的一间包厢后,就退出去亲自为他们拿酒。
“真看不出来,慕军医身为军人,对地方的娱乐场所也这么熟悉。”高云枫看着忙前忙后,喜不胜色的莫可可,勾唇讥讽地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眯着眼仔细打量前眼前的男人,他有着比常人高人许多的出身,卓越的相貌,精湛的医术,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走旁门左道。
慕安之看了眼高云枫,没理会他的讽刺,轻声笑道:“人生在世,哪能永远墨守成规,一层不变,何况军人也是人。”
高云枫收回目光,左右打量起身处的这件包厢,装修典雅又不失贵气,他再次讽刺地笑了笑,“我想莫小姐这间雅致的包厢,是单独为慕军医准备的吧?”
慕安之不置可否的笑笑,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到莫可可酒吧的包厢,因为没必要,也就懒得去解释。
高云枫看他不说话,却没转移话题的意思,继续冷嘲热讽,“慕军医对莫小姐,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一千万,我竟然不知道部队军医的工资有这么的高!”
慕安之双手错叠着抵住下颌,整个人面色淡然,并不见任何波澜,仿佛被人这样讽刺早已不是一次两次。
高云枫一个人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却迟迟没得到预想的效果,被他讽刺的人,面色始终毫无任何起伏,他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慕安之的,再次遇到容颜,他心里是很开很开心的,尤其得知她三年去找过他。
可是,这段时间,尤其从容颜眼底时不时捕捉到她对眼前这个男人隐隐升腾起的爱意,他就彻底乱了方寸,那点相逢的喜悦,全部被酸涩取代。
从心底,他很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因为他在干着不法勾当,更因为他先他一步娶了容颜。
两个人男人相互对视了一会,都没再开口说话,包厢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滞,压抑在人的心头,有些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可可端着金色托盘,推门进来,她把酒放到两个男人中间的茶几上,没着急着离开,而是站在茶几边看了眼高云枫,“安之,这位先生是……”
这是除了金子以外,他带过来的第二个男人,她本以为眼前这一身锐气的男人是慕安之的好友,在仔细打量过后,她感觉好友不像,倒有点像敌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因为本身的自信,他对两种人比较珍惜,一类是好友;还有一类是势均力敌的敌人。
毫无疑问,慕安之就是这类聪明人,敌友同样珍惜,才方能先是出他的卓越不凡的能力。
慕安之拿过酒瓶给自己,也给高云枫各斟满一杯,他把酒递给高云枫后,抬头对莫可可说:“可可,我要和高警官聊会天,你出去忙吧。”
“高警官!”莫可可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高云枫,这个男人居然是警察,他和慕安之喝酒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莫可可拿托盘的手抖了下,慕安之帮她,一出手就是一千万不假,但是这一千外背后,除了要她许下一个在某一天照顾另外一个女人的承诺外,他还要她答应了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她答应过他的,时机没到,绝对不说。
那个一千万,并不是他后妈开的公司账户上转来的,支票上直接签的是他的字,难道……莫可可眼睛一凛,警察找上门,难道慕安之真的在做什么不法的事情。
她被自己跳出的念头,骇得打了个哆嗦,浑身泛起一层粟粒。
“可可。”慕安之端起酒杯浅浅抿了口,再次提醒驻在一边神情呆滞的女人,“再去帮我们拿几瓶酒来。”
“不用了。”高云枫打断他,朝桌上几瓶上好的红酒看了眼,“上班时间我不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可,麻烦你去帮高警官泡杯茶来。”
莫可可看了慕安之一眼,再看了高云枫一眼,对慕安之小声说了句,“你少喝点。”就退出去泡茶。
“呵。”高云枫朝门口三步一回头的女人看了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看来传闻真不假,全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你的军裤下。”
慕安之端起酒杯,没喝,只是放在手里轻轻晃了晃,殷红色的液体从杯壁上滑下来,仿佛妖冶绽开的玫瑰。
“高警官,今天约我出来,不光只为嘲笑我吧。”
高云枫也知道自己反常了,警校那么多年的训练,早养成了他内敛缜密的性格,偏偏一遇到和容颜有关的事和人他就容易失态。
他虽然说了不喝酒,也拿起酒杯放在手里摇晃着,看着杯壁上汨汨留下的红色液体,仿佛看到伤心人在流眼泪。
触景伤情,他不由低语喃喃,“你有没有想过,你走的是条不归路,早晚有一天会连累了她。”
慕安之端酒杯的手,猛然一紧,修剪平整的指甲,嵌入水晶杯颈里,隐隐可见发白的指关节。
高云枫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想过放她自由,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警官!”慕安之把杯中酒一口饮尽,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我们夫妻关起门的家务事,就算你是警察,也管不了我们的家务事,何况我们还是军婚!”
他对视上高云枫的眼睛,眼底悄然爬上一抹怒火,目光骤然冰冷,“高警官,有件事希望你记清楚,我是现役军人,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和我离婚!”
话到这里,慕安之也不想再和高云枫继续谈下去,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慕安之心里涌起一怔凄楚。
心里的软肋,也是最害怕的事,淬不及防,一下子被人用力击中,他觉得心头一痛,就连呼吸都有点痛。
高云枫看着慕安之的背影,只是一声冷笑,他大步朝前,抢在他前面打开了门,“慕军医,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怎么能喧宾夺主,该走的人是我。”
莫可可端着新泡好的茶进来,包厢里只剩下慕安之一个人,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坐到慕安之对面,柔声道:“安之,那个高警官走了啊?”
这是句废话,事实上她刚才端着茶杯过来时,已经和他擦肩而过,他看到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冷着张脸直接朝门口走去。
慕安之伸手拿过茶杯,“嗯。”
“他……”莫可可欲言又止,很多话,她想问,可是她又知道自己没资格问,慕安之那么聪明,她相信,哪怕她一个字都不说,他也会猜到,关键是看他想不想回答。
慕安之把杯子送到嘴边,大概是被氤氲热腾的雾气呛到了,他又放下茶杯,“他是容颜的高中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莫可可彻底懵了,瞪大眼睛,只感觉自己脑子突然不好使了。
慕安之看了她一眼,又补充,“还喜欢着容颜。”
莫可可抿抿唇,让自己恢复常态,痴痴的看着眼前傲然贵气的男人,心头涌上一波又一波的苦涩,“他找你不会是因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
脑海里闪过只见过一次的那张脸,她真的不算绝美,顶多是清秀,干净,这样的女人居然能吸引到两个优秀的男人,她真的有点想不通。
慕安之叹了口气,“这只是一小方面,他今天找我最主要是让我对容颜放手。”
“为什么?”这话脱口而出后,莫可可就后悔了,今天在慕安之面前的疑问太多了,比这两年来加起来的都多。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男人,尤其是慕安之这样聪明内敛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所以这两年来,每次他来酒吧,她都是充当倾听者的角色,哪怕他整个晚上,一言不发,她也会安安静静的陪坐在他身边。
有时候,在灯光下痴痴看着他,她真希望时间就这么停止,让她这样天荒地老的望他一辈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你觉得呢?”慕安之沉吟片刻,把问题又反抛给了她。
莫可可心里一凛,面色却依然带着笑,“可能是警察与生俱来的那种正义感,让他觉得你对容颜不好,而他刚好又喜欢她,所以希望你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角含笑,“可可,下次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
莫可可脸一红,慕安之的眼神不算犀利,却仿佛一把磨得锋锐的利剑,直指她心脏最深处,看穿她自认为隐藏得极好的念头。
“安之,还记不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莫可可避开他的眼睛,有件这段时间折磨到她睡不着的事,她今天一定要问出口。
慕安之沉默了一会,“两年多了吧。”
“两年了,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也不算短,想来想去,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却又不知道合不合适。”莫可可鼓起勇气,把目光再一次落到慕安之身上。
慕安之耸耸肩,轻声淡笑,“想问什么就问吧。”
慕可可深深吸了口气,目不转睛得对视上他的眼睛,“你到底喜欢杜柔媚多一点,还是容颜多一点?”
酒吧不仅是个龙神混杂,更是流传坊间八卦的地方,前两天,她不经意间听到一个喝的醉意朦胧的男人散布出来的八卦。
一个寻找一夜情的,衣着体面的男人俯在一个不大甘心被他带去酒店的女人耳边,小声咕哝,“美女,别看我长得不怎么样,我可是很有能力,知不知我在哪里上班……”
领带男打了个酒嗝,神情更猥琐了,“我告诉你啊,我在ay上班,而且我今天下班时刚听说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老板居然是……慕安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可可定定看着慕安之,神情有些恍惚,“安之,你真的是ay的幕后老板吗?”
慕安之淡淡笑了笑,“你说了只问一件,你想好了,到底是想知道第一件,还是第二件?”
莫可可只犹豫了一下,马上说:“我想知道第一件。”
在她心里,根本不在乎慕安之是什么出身,只要他是他,她就深深爱着,很单纯的,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恋。
“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慕安之捏了捏眉心,并没立刻作答。
“重要吗?”莫可可心里泛起一层苦涩,说到底,前有杜柔媚后有容颜,怎么都轮不到她莫可可。
她勉强挤出一抹苦笑,“如果我真想知道呢?”
慕安之冷冷看了她一眼,从凳子上豁然起身,没说话,直接朝包厢门口走去。
“安之……”莫可可看着他的背影颤抖着叫出声,“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杜柔媚来找我的事了?”
慕安之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也知道我去找过她的事?”莫可可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疼痛由点扩散到面,席卷到全身,她脸色惨白一片,怔怔看着门口那抹玉立欣长的身影。
慕安之侧过头,飞快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嗯。”
“我们都是你用来保护容颜的棋子吗?”莫可可感觉自己在说这句话时,心痛到已经麻木了,话,好像不是她自己说的。
慕安之没再说话,更没作任何停留,开门径直走了。
莫可可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整个人仿佛被人戳了个洞的气球,满眸的泪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牵起唇讽刺地笑笑。
刚才的那个问题,真的是自取其辱,答案从慕安之出一千万帮助她父亲,从他提出的条件就可以看得出。
弄了半天,容颜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道为什么慕安之察觉不出杜柔媚的毒辣,原来,他是在借助另外一个女人的手,保护另外一个女人。
容颜和杜柔媚三层相似的侧脸,或许正是慕安之用来迷惑外人,保护真正想保护人的手段。
ay——由外市新插足本市经济的企业,没人知道它的老板是谁,却知道短短几个月时间,它已经快赶稳居多年超龙头老大的容企。
真没想到啊,慕安之会是ay的幕后老板,也是的,放眼整个a市,也只有慕安之有这样的能力和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闷着头在街上随意闲逛,正想着等会去哪里,垂着身边的手,忽然间被人拉住,容颜惊讶地抬头,却看到一张好看的极点的脸,毓秀的眉,薄敛的唇,澈亮的眸。
慕安之目光眺望远处,唇边划过一抹温柔的浅笑,“小姐,一个人逛街,不寂寞吗?要不要小生我作陪。”
容颜愣了下,没被他的幽默逗笑,收回目光,继续保持沉默。
慕安之垂下头看着她,状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颜颜,下次想出来,直接打电话给我,好让我陪着。”
他探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傻丫头,有什么心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容颜眯着眼,下意识地朝后退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尽管胳膊还被他拉着,距离却被她拉开了半尺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从包里掏出手机,在慕安之眼前晃晃,“你在我手机里动什么手脚了?”
上次找到她,可以说那家餐厅是他开的,那这次呢?
慕安之长臂一用力,把她准确无误的拉进怀里,“颜颜,你生气了?”
“哼!”容颜冷笑,谎话千遍果然有戳穿的时候,他这轻飘飘的一句反问,算是承认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他手里用力抽回胳膊,咬牙道:“技不如人,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如果说……”不等她话落,只闻到一股熟悉的薄荷香迎面扑来,把她鼻尖沁得满满的同时,也把她胸腔也塞得满满的。
感受到嘴上两片冰凉,温软的,人的嘴唇,她边挣扎,边从嗓子里发出低声诅咒,“慕安之,你疯了吗?这是在大街上,你还穿着军装!”
慕安之不以为然地笑笑,“我不怕。”
那架势典型一穿着军装的流氓!
“你不怕,我怕!”含糊不清吐出这么几个字后,她继续开始奋力挣扎,慕安之感受到怀里人巨大的反抗,这才依依不舍地收起已经让他渐渐沉沦的亲吻。
容颜满脸涨得通红,抬起衣袖用力擦了擦嘴巴,“慕安之,你要干什么?”
“呀……快来看,那个女人刚才喊那个男人是慕安之!”一声带着狂喜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容颜一愣,还没回过神,已有源源不断的啧啧声随风飘入耳朵。
“就是他,我上次去排队去看病,就是他!他就是慕安之!”
“太帅了,关键是还那么不拘小节。”
容颜呆呆的看着原地,等回过神,一声叹息,明明是当街耍流氓,怎么就变成不拘小节了,这些人都有着什么样的世界观,能黑白颠倒到这份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什么,她非常想看看位于舆论中心,被无数女人当街幻想的那个主角现在是什么表情。
“颜颜,走吧。”没等容颜半仰起头,慕安之已经拉上她的手,飞快朝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容颜的耳朵虽然不像慕安之那样敏锐,但也算处于正常听力范围之内。
身后那帮女人的议论声,虽说不能一字不落,却是绝大部分都落到了她耳朵里。
“那个女人是谁啊?”从音质来判断的话,好像就是第一个认出慕安之的女人,不长的短短几分钟,她的语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当追问起容颜是谁时,她的声音刻薄又鄙视。
“都当街热吻了,你说还有谁啊。”另外一个女人酸溜溜的接上话,“估计又是个想办法靠近慕安之的,不要脸的女人!”
“唉……”另外一个女人捶胸顿足的痛惜声,“慕安之那么帅,那个平凡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
慕安之似乎也有些听不下去了,脚步骤然加大,到最后,似乎是怕容颜越听越气,回头和那些女人打架,几乎是把容颜半拖半拽着塞进了车里。
“慕安之。”容颜的声音混合着引擎声一起响起,“你刚才都听到了,连路人都觉得我们不配呢……”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慕安之打断她,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有些违背一贯的发展规律,被人大骂的容颜没生气,被人百般赞誉的慕安之同志却火冒三丈了!
“我……”容颜打了个哆嗦,她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但是却很怕这个样子的慕安之,好像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从车里扔出去一样。
慕安之侧过头冷冷的睇了她一眼,“所以你想和我离婚!”
容颜愣了下,她怎么感觉慕安之说这句话时,是恨不得掐死她的感觉。
好吧,既然难以启口的话,由他代为启口了,她也没什么好再害怕的了。
念及“离婚”两个字是慕安之先提出的,她也算“酒壮雄人胆”,扶额叹了口气,很认真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结婚到没场,离婚到场,也算不枉费弥补档案上由未婚少女变为离异妇女那点遗憾。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传到耳边,容颜反应不暇,随着刹车惯性朝挡风玻璃撞去,眼看就要以肉包铁,一只精毅有力的手臂及时抓住了她。
容颜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被吓得面如血色,愣了几秒,等回过神,她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身边毫无任何预兆,急刹车的男人,“慕安之,你到底要干嘛?”
慕安之收回抓在她后背上的手臂,侧眸看着她,狭长的丹凤眼里渲染着不可遏制的怒火,熊熊两大团烈火,仿佛顷刻间就能把容颜烧成灰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容颜,淡淡的,又深沉的,各种复杂的情绪从他眼底一掠而过。
“你不说话,我下车了。”容颜说着就反手去推车门。
手才搭到门把上,慕安之的声音已经在车厢里响起,“颜颜,你想知道什么,只要现在能说的,我肯定都说。”
他握方向盘的手,蓦然一个用力,白皙的手背上,跃然可见因隐忍而暴起的青筋,这句话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点,他不求她懂,只希望她不要再这么固执下去。
容颜一下子怔住了,慕安之居然会对她这么坦白,她真的很意外。
她轻轻吁了口气,似乎是怕慕安之在框她,再次开口,她的目光始终锁在他脸上,不放过他的一颦一蹙。
确定慕安之的真的不像是在骗她,她深深吸了口,把这一路理过的事在脑海里飞快回忆一遍。
容企她是不想再去了,至少在没确定她就是容家的女儿,她妈妈的死和容南毕、于莉莉到底有没有关系前,她都不想去,甚至于她连容家别墅都不想去。
既然慕安之这么大方的开口,她也要抓进机会了,她没有贸然问其他的,在心里暗暗理了理思路,她朝他抛出第一个疑问,“慕安之,我爸爸……”
话到这里,容貌不由顿了顿,在知道了眼前的片面后,她发现要再喊出那个称谓,有点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慕安之并没失去耐性的催她,他坐在驾驶位置上,面色如常的等着容颜的问题。
慕安之拿出钥匙正准备打开房门,容颜在边上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回头,眉目含笑,温声道:“怎么了?”
在他带着笑意的眼神中,容颜把自己怎么弄昏王芳的事三言两语重复了一遍,话音落下后,她窘迫地搓绞着双手,垂头看着自己的脚。
慕安之轻笑出声,拉上她的手,拿钥匙的那只手继续朝门锁伸去,“吧嗒”一声,门锁打开,慕安之拉着始终不敢抬头的容颜大步朝房里走去。
“颜颜到家了。”慕安之清润得无以复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容颜偷偷的抬起点头,利用眼角的余光朝记忆中王芳倒的地方看去。
“她人呢?”当看到窗户边空无一人的地砖,容颜诧异地瞪大眼睛。
“值班去了。”慕安之平静开口,丝毫没被容颜的大声惊呼影响到,眉色淡然,镇定从容。
“可是……”容颜抽回手,不相信的走到床边那块地砖上看了看,“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昏过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朝容颜身边走去,当站到她身边时,他忽然弯腰半蹲到她面前。
容颜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下意识地就朝后退去,才退出一小步,脚被人一把抓住。
她惊诧低头,却看到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正在帮她解鞋带。
容颜更加惶恐了,想收回脚,再次朝后退去,无奈,抓在她脚踝上的那只手看着秀丽纤长,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老婆,下次记住了,回家要换鞋。”
容颜怔怔地看着他秀泽乌亮的头发,心里已经被他眼前这弯身为她换鞋的举动,震得快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慕安之很快换好一只,又帮她换好另外一只,他拎着她的平跟鞋朝鞋柜走去,容颜忍不住开了口,“慕安之,你……我……”
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半天,她最后只嗫嚅出三个字,“谢谢你。”
慕安之后背僵了僵,没回头,容颜仿佛听到背对着自己的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要谢,也是我谢你。”
容颜自嘲地笑笑,她和慕安之可谓平水相逢,要不是一些列的阴谋,或许直到白发满头,葬入黄土的那天,也终究是个陌路人。
他哪里会,也根本没必要对她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非要站出个道谢的人,毋容置疑,这个人肯定是她。
她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俯身下去放鞋的样子,半个小时前,在车上,她和慕安之的谈话,再一次涌入眼前。
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也是最初照成他们结婚的原因,“容老爷子发病,刚好被你所救,到底是真是假?”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容颜觉得她要再不顿悟什么,一来会被读者继续抨击无脑;另外她自己也会觉得自己蠢得像猪。
慕安之微微沉吟,一开口,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他毫不隐瞒的说出了很多容颜不知道的事,“他倒在我经过的路上是真的,心脏病发作也是真的,但是……”
容颜眼一紧,截上话,“但是什么?”
慕安之淡淡瞥了她一眼,眸光移动,一把抓住她垂在身边微微颤抖的手,似安慰般放到嘴边呵了呵,“他心率之所以过快,是因为他提前服用了某些相抵触的药。”
容颜怔了下,“你的意思是,一切果真都是容……”她深深吸了口气,把那声“爸爸”用其他称呼代替了,“容老爷子刻意安排的?”
话应落下,她怀着巨大的忐忑看着慕安之,怔怔地看着,似乎他的答案直接关乎到她所有的建筑出来的美好。
千万别告诉她,她那为锻炼她,以严厉要求她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而她被蒙骗了二十三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迎视上她的眼睛,眼底似有不忍,其实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偏偏容颜就是想亲口听他说,看他迟迟不回答,她开始着急催促,“你倒是说啊。”
“是!”大概是被容颜逼急了,慕安之收回目光,朝前面挡风玻璃外的世界看去,一个字,简单而明了。
容颜瞳孔猛然放到,定定看着慕安之的侧面,嘴唇不断翕动,到最后,她已经声音干涸,嘴角在动,却一个音符也发不出。
慕安之总会在这个时候伸出安慰的双手,这次同样毫不意外,他把身边泪流满面,凄苦不堪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颜颜,有我呢,你永远有我呢。”
女人的泪,把男人胸前染湿了一大片,她沉声哭着,也许是伤心难过到了极致,要真问起她这么狼狈大哭的原因,她还真不知道。
慕安之把她慢慢拉出自己的怀抱,抽过纸巾,替她慢慢的擦眼泪,“颜颜,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直到……”
后面的话,被他细细碎碎的咽进喉咙里,也许是因为靠得太近,容颜仿佛从他的口型看出是一句很无奈的话。
她仔细辨识了下,仿佛是“我无能为力,就放了你。”
正琢磨着是自己辨认错了,还是慕安之真这么说了,她的手机响了,挣扎着彻底离开慕安之的怀抱,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是秦晴。
那丫头,自从上次一别又好几天没踪影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接通,容颜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声音已从那头一惊一乍的传来,“颜颜,你在哪呢?”
她的声音很大,即便容颜捂着话筒,身边方圆几米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身边只有几拳之隔的男人。
既然免不了,她不要说捂话筒,就连身体也没侧过去半寸,放任身边人听着。
“我在外面呢,有事吗?”
容颜怕她又是拉她去秦家救急的,心里有点烦躁,再次去见秦家二老,她真的怀疑自己能不能抿紧口风。
秦晴大概察觉到她话音里的急躁,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颜颜,有件关于你老公的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容颜偏过头睨了眼,明明一字不落听到秦晴所有话,面色依然如常,一副在某些事上没做过亏心事的男人,“怎么了?”
潜意识里,她居然希望不让秦晴继续调查下去的那个私家,抱着专业操守,还在继续调查着,而这个电话,正是告诉她调查来的最新消息,比如……
柔媚!
这个名字再次跳入脑海里,容颜觉得自己的心尖仿佛被蜜蜂的尾针蛰了下,虽然不是很痛,却很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的!她咬咬牙,再一次暗暗鄙视了自己一下,同时也狠狠白了慕安之一眼,美色当前,她又恍惚了。
她收回目光,深深吸了口气,“说。”
“我刚才回家,才走到楼下就听那些三八在议论,说你老公穿着军装,当众和一个女人打波,就在我们家附近。”
容颜没想到她这么神秘兮兮,给她带来的是这条消息。
秦晴听不到容颜说话,犹豫片刻,又说:“颜颜,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据那些女人形容,和你老公打波的那个女人,要有多丑就有多丑,满脸雀斑不说,还是龅牙,是龅牙也算了,还是个谢顶。”
“唉……”秦晴抬头看了看天,很是伤感的样子,“颜颜啊,还有比这难听的形容词我也不想说了,话说回来,你老公的品味怎么会那么差的,要偷腥嘛,也要找个貌美一点的,再不济也要找个不是龅牙的吧,龅牙,咦,黄黄的牙渍,想想就恶心。”
隔着不少空间的距离,秦晴根本没察觉随着她的形容,容颜已经对着后视镜看了自己的脸,牙齿,以及头发。
她长得虽然不是顶好看的那种,但是至少以上几点她也都不符合,光洁白皙的皮肤,一直是她浑身上下最引以为豪的地方,却被人说成布满雀斑。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的很佩服人民广大女性在同仇敌忾某个女人时的凝聚力和想象力。
秦晴说完后,就竖着耳朵听容颜的反应,听了半天只听到一声叹息,以为她伤心了,暗怨自己多事的同时,再次坚定自己这个电话没打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是她的好朋友,现在她如愿以偿了,可不希望她的婚姻出了问题,再怎么的,她也不想让她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丈夫出轨的人。
“那个颜颜啊,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说不定……”
“小晴……”容颜正想告诉秦晴,自己正是外人口中那个丑到极点的女人,慕安之忽然凑到她耳边,在她耳畔边若有若无的轻轻吹了口气,语调暧昧,“颜颜,是谁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秒钟后,忽然传来一声仓皇失措的尖叫,“颜颜,你居然和你老公在一起,那……”
秦晴果然被震撼到了,那那了好久,也没那出句完整的话来,她彻底死机了!
容颜扶额苦笑,“不错,我就是你刚才口中那个龅牙,雀斑,谢顶的丑到极点的女人。”
“颜颜。”几秒钟后,秦晴颤颤巍巍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刚才说的话,你家老公没听到吧?”
容颜干笑两声,来了个反问,“你说呢?”
“完蛋了。”秦晴说完这句,就以迅雷之速挂了电话,杯具了,她无形中好像挑拨离间了人家的夫妻关系,也不知道会不会传到金子耳朵里。
秦小姐握着手机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时,容小姐也被气得连肺都快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她绷得铁紧的脸,慕安之忍不住笑出声,“颜颜,不生气了哈,都是些小事。”
容颜用力白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呵,我哪敌得过慕大军医您的心胸宽广,被人这样诋毁,是会难过的。”
慕安之再次看了她一眼,发动引擎,戏谑道:“颜颜,我看你的样子,是愤怒大过于难过。”
容颜气得胸脯上下浮动,再次用力瞪了眼身边不断发出笑声的男人,在心里暗道,她这样被人诋毁,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本来很严肃的谈话,因为秦晴上演的这出乌龙,也以乌龙结束了。
车快到部队时,容颜斟酌片刻,再次开口,“慕安之,我不问你在外面到底做什么,也暂时不提离婚,我相信,我名字里的那个容姓,仍然能帮上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帮到我。”
慕安之抓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接着不动声色的,继续娴熟的打着转,“我能不能先知道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容颜睨了他一眼,悲凉的笑笑,“我要弄清自己的身世,还有我母亲真正去世的原因。”
她之所以这样提出和慕安之交易,因为容南毕隐藏得实在太深,那潭老水,不是凭她一己之力能看穿的,身边的男人,他虽然年轻,却是唯一一个步步都看清容南毕的人。
如高云枫所说,他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从这些时间的相处来看,他从没想要害过她,非但没害,他还一直在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容氏的账目会一塌糊涂,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墓在哪里。
她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他真的已经爱上她,却相信,自己对他是有用的。
什么人才不会贸然的被伤害,那就是互惠互利,相互索取,相互依附的人。
她怕再次被伤害,所以她早一步提出和慕安之互相合作的条件。
慕安之听了她的话,眼底似乎闪过一抹看不透的情绪,他把目光锁在她身上,眸光寓意幽深。
看他没反应,容颜心里有些失望,像慕安之那样高贵出身的公子哥,或许最讨厌的就是和别人合作,或许,她犯了他的大忌讳。
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便慕安之一直没说话,她也没收回自己的话。
她毫不惧怕的对视上他的眼睛,那双泛着熠熠流彩的琥珀色瞳仁真是好看,如果不是慕安之轻启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好”字,她真的再次恍惚了。
再接着,她很温顺的尾随他回了部队,算是开始她全新的生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颜,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慕安之放好鞋,转身再次朝容颜走了过来。
容颜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陷入回忆里,没等慕安之走到身边,脚尖一转,没再看他,直接转身跑回房里。
慕安之淡淡看了眼紧闭合上的房门,唇边不经意的抹上一丝淡笑,笑意虽浅,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欣慰。
时隔三年,她终于可以真正的陪在自己身边了。
“颜颜。”慕安之敛起所有思绪,理了理衣服,走到容颜房门前,隔着一道门,对背靠在门后的人柔声道:“我出去有点事,等会让王芳送吃的过来。”
他的手才搭到大门门把上,紧闭的房门倏地就打开了,一张满脸涨得通红,挂满心虚的小脸从门缝里偷偷探了出来,“王芳送饭啊?”
慕安之温柔的笑了笑,“是的。”
“能不能不要让她送啊?”想到把她弄昏过去,容颜就觉得很尴尬,自己的手段,真的很不光明磊落,明明定位是现代言情,怎么感觉有点像在上演宫斗剧呢。
慕安之似乎看穿她在担心什么,返身走过来,帮她理了理垂着肩头的碎发,“傻丫头,不要怕,以后都有我在。”
容颜怔了下,怎么感觉才想刻意坚强起来的外壳,在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下,瞬间融化成了一滩水。
慕安之似乎真的有急事,乘容颜发愣的空当,俯身到她额头轻轻一吻后,就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门声传到耳边,容颜的脸再一次腾地下就红了,滚烫滚烫的,她伸手摸了下,自我安慰,一定是天气太热了,她忘了这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
既然慕安之出门了,她也没必要为了躲,而藏到房间里,大大方方的打开门,大大方方的坐到客厅沙发上,微微半合上眼,任自己思维一片空白。
不出片刻,才关上的大门被人敲响,“嫂子……”王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中气十足,哪像不久前才被人弄昏过去的样子。
容颜睁开眼,侧过头看着大门,思忖片刻,还是走过去开门,“王芳。”面对站在门口同样穿着军装的小军护,容颜有些窘迫。
王芳提起手里的食盒,不计前嫌的笑笑,“嫂子,这可是慕军医让福兴楼特地送来的。”
容颜朝门边上挪了挪,算是给王芳让出一条路,“麻烦你了。”
王芳边朝屋里的餐桌走去,边对容颜笑着说:“嫂子,和我还这么客气,要谢也是要谢慕军医,福兴楼可是从来不买送的,放眼a市,估计也就慕军医有这样的面子。”
容颜关上门,跟着走了过去,飞快扫了眼,已经放置在餐桌上的吃食,每一样都是她喜欢吃的,慕安之还真是用心,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对她的喜好已经这么了解。
“嫂子,你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王芳说着就朝门边走去。
“等一等。”容颜喊住她。
“嫂子还有事吗?”王芳回过头,对着容颜依然满脸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容颜踌躇了下,鼓起勇气问:“地上很凉吧,什么时候醒的?”
太过分了!
太腹黑了!
慕妖孽,果真是妖孽,他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地球,这是容颜从王芳口中得到答案时的第一反应。
把她算计的这么清楚的人,他还能是人吗?
听了她的问题后,王芳很坦然的告诉她,“嫂子,我根本没昏过去,慕军医离开前叮嘱过我,如果嫂子递什么东西给我吃或者喝,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吃上或喝上一口,然后……”
容颜磨牙,“然后就装倒地昏迷?”
王芳惊讶,“嫂子你怎么知道的。”
“哼!”容颜嗤鼻冷笑,“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似乎更应该先问问你们慕军医是怎么猜到我的。”
王芳吐了下舌头,看了容颜一眼,什么也没说,飞快朝门外走去。
这次容颜没再喊住她,刚才喊住她本来也只是想对她道个歉来着,结果呢,她再次得到自己被耍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过分了!
容颜没有坐到餐桌前开吃,而是拿出手机,直接按下一串号码。
不知不觉中,慕安之的号码竟然已经记得这么熟。
电话很快接通了,不等慕安之开口,她已经抢先开口,对着话筒就是噼里啪啦一阵狂轰乱炸,“慕安之,你什么意思,我说你怎么突然帮我拿鞋,原来是声东击西,给我故意转移话题呢。”
因为愤怒,容颜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发白了,如果声音可以杀人,她早把慕安之杀了一千遍。
慕安之沉默了下,“颜颜,我现在有点事,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现在,马上。”容颜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我想出去逛街,你不是说逛街以后叫上你嘛,如果我现在就想呢,你来吗?”
“颜颜。”电话那头的慕安之状似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点事,等晚一点我打给你。”
话落,不等容颜再次开口,他已经挂了电话。
容颜坐到餐桌前,怔怔看着手里发出嘟嘟声的手机,男人,呵,果然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前一刻的信誓旦旦,转眼就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她拿起筷子,看着眼前一盘盘不仅卖相好看,连味道也是一流的菜肴,再次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对慕安之来说,她只是个可利用的对象,对一个被利用者能用上这样的心,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夹起一只虾仁,定定看着,好晶莹水晶,味道应该很不错,放到嘴里,轻轻咀嚼着,却发现希望大过于失望,虾仁虽美,她却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嘴里只觉得很苦,仿佛刚吞下去的是一只大黄连。
“安之,你为什么还要瞒着她?”半山腰的一片竹林中,有两个身形差不多的男人正并肩而立,不远处是雪水融化流进小溪的潺潺之声。
慕安之把手机放到口袋里,依然目眺远方,“时机还没成熟。”
“怎么会没成熟,黑豹已经彻底相信你,容南毕也把你当成了唯一的靠山,只是一个女人而,真值得你这么瞻前顾后吗?”徐名义好奇地看着慕安之。
慕安之轻声一笑,没说话,过了良久,他说:“事情远远不止表面看的这么简单,你真相信现在联系我的那个黑豹真的是黑豹?”
徐名义讶然,“这是上头给的资料,难道也会有错?”
慕安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越过徐名义径直朝山下走去,走出五六步后,他再次回头,“选个合适的时机,你可以出现了。”
容颜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她真的不想再次被蒙骗。
不管慕安之的能力是多强,不管他是怎么言之灼灼的答应过她,有些事,她还是想靠自己去弄清。
这样反复思量,直到走出部队围墙,容颜还在想要不要去找秦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头。”有人猛然在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真的是你啊。”
容颜被吓了跳,定了定神,才偏过头朝来人看去。
一只手还搭在她肩膀上的五十几岁的男人,她看了很眼熟。
黎卫国看容颜一副认识他,又不认识的样子,就知道她差不多忘记自己是谁了,收回手,朝容颜不好意思的笑笑,“丫头,慕家花园里我们见过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容颜还真想起他是谁了,她忽略掉他曾对她露出的嗜杀目光,直接问:“大叔,你怎么来了?”
黎卫国讪讪然地耸耸肩,朝容颜背后看去,“被慕老头子赶出家门了,无处可去,就投奔安之来了。”
容颜瞪大眼睛看着他,没说话,脑子转的飞快,从他刚才对自己的称呼和神态来看,对她,他已经没了杀意,他难道真的是来投奔慕安之的。
黎卫国看容颜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揣摩自己,挠挠后脑勺,露出一副长辈对晚辈才有的宽厚微笑,“丫头,你还在记仇呢,上次是个误会。”
长者为尊,容颜定了定神,也回报他个微笑,“大叔,您说笑了,我和您记什么仇呢。”
不要说根本没被伤到,即便被伤到了,也只能怪她为人太倒霉,太不谨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迎着又一股吹来的冷风,黎卫国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这里好冷,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
容颜回头看了眼哨位,两个刚轮换上岗的战士,正目光如炬的朝她这边看来,精神高度警惕着,端枪的手也用上了几分用。
这也怪不了他们,实在是眼前这位大叔的气势太凶悍了,一看就是老到不能再老的老江湖。
容颜收回目光,把目光落到黎卫国身上,“这位大叔,我……”
“什么大叔。”黎卫国撇撇嘴,很不满的打断她,“丫头,你和安之一样,都要叫我舅舅。”
“舅舅!”这次轮到容颜惊讶了,她瞪圆眼睛看着眼前在长相上和慕安之没半点相似的男人,“你是慕安之的舅舅?”
天哪,这个世界最近真的和她过不去吗?一天之内被那么多惊天旱雷击中,还嫌不够,要再给她来一道。
黎卫国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了?不像吗?”
“这……”容颜结结巴巴,正想开口,就听到一阵清润的嗓音随风飘到耳朵里,“颜颜,这里风多,穿这么点,不冷吗?”
容颜感觉自己呆了呆,垂在一边的手也抖了抖,慕安之他怎么来了,离她打电话给他,才二十几分钟,他这么快就出现,不会真是为了陪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卫国转过身看着慕安之,爽朗大笑,“安之,你回来了啊。”
“舅舅……”慕安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朝容颜走去,“你怎么来了?”
黎卫国嘘了口气,“这不想你们了吗?”
容颜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对怎么看,怎么不像甥舅,也怎么奇怪的甥舅。
发愣的空当,慕安之已经走到她身边,并且很捻熟的拉上她的手放到嘴巴,很体贴,很温柔的呵了呵,“颜颜,这里冷,我们先回家。”
从头至尾,他都没看黎卫国一眼。
“安之!”黎卫国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要舅舅了吗?”
慕安之俯身到容颜耳边,柔声说:“颜颜,等我一会啊。”
接着,他松开容颜的手,转身朝黎卫国走去。
感受到手心温度的流逝,容颜转身朝不远处的人影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得很近,容颜看到慕安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给了黎卫国,什么也没说,再次转身朝她走来。
手再次被慕安之拉上,容颜被他拉着走出几步,心里一阵好奇,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黎卫国正举手里的钥匙对她微笑。
这抹笑,看着是笑,看得容颜却浑身直起一层鸡皮疙瘩,忙收回目光,再次感受到抓在她手上的大掌的温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个念头涌出,容颜再次自嘲地笑笑,慕安之,她曾经最不信任,最排斥,最猜忌的人,如今却能给她这样的感觉,看来,自己生活圈子里的人都实在太阴暗了。
慕安之仿佛猜到身边人的心思,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走过哨位后,没有朝家属区,而是直接朝部队后面的操场走去。
绿树成荫的山脚下,容颜和慕安之肩并肩的坐到一块大石头上。
慕安之虽然拂袖把石头上的雪尽数扫尽,冰凉的雪气却还在,猛一坐下去,一个沁凉的寒意从身体某个部位席卷至全身。
容颜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事实上王芳是真昏迷还是在慕安之的指示下装昏迷,早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再一次见识到了某个男人的睿智敏锐。
她抬手罩在眼前,朝远处的山脉看去,或许是考虑到隐蔽性,这个部队是倚山而建。
远眺过去,入眼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在这样寒冷的季节,大概也只有在这里能看到这么繁荣盎然,胜似春天的景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颜……”慕安之偏过头,定定看了她几秒,他的声音伴随一阵冷风一起响起,“以后不要轻易去相信别人。”
容颜收回目光,没看他,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沾满污泥的鞋尖,“你说刚才那个自称是你舅舅的大叔?还是指我轻易相信王芳被我弄昏过去?”
“不光是这两件。”慕安之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都有它的双面性。”
听了他的话,容颜讶然失笑,“慕安之,我不是学哲学的,也不及你聪明,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别和我这样绕,我要搞不清的。”
慕安之收回目光,淡淡看向天边,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天色快黑了,“他不是我亲舅舅,是我母亲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算起来,也可以说是舅舅。”
“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容颜“哦”了声,这才恍然理清一些事,一声苦笑,“难怪在你家时,他想杀我。”
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那……那天晚上到我房间里来杀我的人也是他派来的?”
慕安之捏了捏眉心,没说话,片刻沉默后,他伸手把容颜揽进怀里,似乎两个人紧紧相依偎在一起,不仅仅是在给容颜取暖,更是在给他继续朝下说的勇气,“那天的人不是黎叔派的,而是……”
话到这里,他揽在容颜肩头的手紧了紧力,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呵,容颜抬起头,看着他好看的下颌,发现他细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忽然明白了什么,“那个人是你父亲派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答案。
慕安之没说话,用他的沉默,算是给她了肯定的答案。
被人拥在怀里,容颜身体已经不再感到寒冷,但是,她的心仿佛陷入三丈深的冰窖里,冷得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她听到自己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吱声。
吸了吸鼻子,她顺着男人视线看去,天边漂浮着几片孤寂的云朵,云朵下坐着两个人同样孤寂的人。
“慕安之,谢谢你。”良久,容颜轻启贝齿,对着身边人低语喃喃。
回想起慕海生犀利的眼神,想起他手边有关于她的资料,却不知道她姓容的事,容颜已经明白他把她丑化的真正原因,也明白资料是谁篡改的。
慕安之这么做,虽然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却也算是想保护她,道声谢,真的是她应该坐的。
闻声,慕安之长长叹了口气,“颜颜,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呢。”
这句话,比甜言蜜语的情话还要动听,容颜差点沉醉了,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脑海里闪过“柔媚”这个名字。
她忽然很想违背自己承诺,再一次,大声追问慕安之,“柔媚是谁?你拉我在你身边,是只为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翕动,她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两个人又坐好长一会,这期间,两个人都没再开口说话,从石头上站起来朝家属区走去时,容颜失落地笑笑,相互隐瞒,相顾无言,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悲惨的事。
呵,当看到站在哨岗处急躁徘徊,时不时对哨兵吼两声的人影,容颜转过头飞快看了眼慕安之,心里再度冷笑,慕安之,你谁不去招惹,偏偏要去惹容家的女王,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冷笑完,她从慕安之手里抽回手,头也不会的径直朝家属区走去。
而这边,容萱也看到了手拉手出现的慕安之和容颜,看到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她先是一怔,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转眼,她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直接朝慕安之挥手高呼,“姐夫,姐夫,是我。”
容颜听到身后传来的柔媚娇羞,又带着巨大希望的声音,再度冷笑,没回头,似乎是怕眼痛,一溜烟的朝前跑去。
她跑得很急,等掏出钥匙打开门,坐到沙发上,已经满头大汗,也许是和慕安之不算长的聊天,让她口感舌燥,她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就去厨房倒水喝。
水才倒好,门锁“吧嗒”一声响,大门由外被人推开,容颜没多想,这间房子的拥有权虽然属于部队,钥匙却只有拥有居住权的慕安之和她有。
想着说了那么多话,慕安之或许也口渴了,她又倒了杯子水,端着两杯水朝客厅走去。
“慕安之,给你水……”在抬头瞬间,她看到的不仅是慕安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一张带着笑意,妆容精致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端水的手一颤,目光冰冷的看向容萱,“你怎么来了?”
慕安之曾经告诉过她,出入楼下的哨位必须要有通行证,她之所以这么畅通无阻,是因为王芳去警卫股报备过,证件在办,那容萱呢?
没等慕安之说话,容萱已经假装娇羞地垂下头,声细若蚊,“姐姐,是姐夫带我进来的。”
于她语气截然相反的是她的眼神,她眼底迸出阴狠的毒辣,垂在一边的手也蓦然握紧成拳,太气人了,这个丑八怪居然敢这样对她说话,是时候让她知道昨晚她和慕安之春风一度过了。
她眯着眼,在心里冷笑,真是太迫不及待想看这个丑女人飙泪的样子了,鼻涕眼泪满脸,肯定更丑了。
“你不是说部队外人不能进来的吗?那她为什么……”
容颜端水杯的手再次一颤,几滴滚烫的水珠翻滚到手背和虎口上,她却仿若丝毫没感觉到痛,瞪大眼,怔怔地看着站在一边,始终一言不发的慕安之。
“萱萱是你妹妹,当然可以进来。”慕安之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回了她一句。
容颜脸上血色尽失,她感觉喉咙口一阵甜腻,慕安之突变的冷漠,容萱掩藏不住的得意,让她快支撑不住了。
可,事实发展到这份上,她绝对不能退后,咬咬牙,她拖着似有千斤重,仿佛被人灌了水泥的腿朝慕安之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萱站在原地看着,眼底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慕安之眉心微微拢了拢,那颗朱砂痣随着容颜的靠近,越来赤亮,似乎暗示在他内心正在泛起着巨大的波澜。
“安之,口渴了吧?”容颜行至慕安之身边,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把手杯递给慕安之的同时,也朝他恬然淡笑。
“颜颜,我把萱萱带来,就是想你和商量一件事。”慕安之接过茶,想喝一口,放到嘴边时,发现温度异样的热,叹了口气,把它放在手心里当成暖炉取暖。
“什么事?”容颜端着自己的那杯水,转身朝沙发走去,她的声音还算平稳,背脊却在瞬间僵硬了好几下。
她有些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已经和慕安之确定了彼此间的关系,看到别的女人,堂而皇之出现在他身边时,她的心却是这么这么的难过。
慕安之看了容萱一眼,很体贴的把手里的水杯转递到她手里,接着才朝沙发走去,“萱萱要准备毕业论文,有些事,需要我的指导,这段时间,她估计要住在咱们家。”
“咣当!”一声清脆的玻璃杯落地的声音,尾随着慕安之最后一个话音响起,容颜怔怔看着地上摔着碎片的玻璃。
这个天,还真是应景,知道她今天的遭遇很不平凡,也跟来配合了,不然怎么夜长日短的冬天,在六点多了还会有夕阳。
落地的余晖透过明亮干净的玻璃投射进来,落到透明的玻璃碎片上,泛出潋滟的七彩流光,流光的缝隙间,汨汨流出流着雾气的热水,刺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总不想让我毕业论文过不了吧?”容萱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在不大客厅的回响起。
她假装很难过的擦了擦眼角,心里其实早乐开了花。
来之前,爸爸千叮咛万嘱咐过,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要忍受住,不管遭遇到什么,今天都一定要住进慕安之在部队的家里。
来的一路,她假设过容颜会怎么气势凌厉的为难她,却没想到,她还没真正出手,被爸爸预为心机不算轻的容颜已经不战而败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容颜并没理会容萱的故作难过,定定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片,几分钟后,她起身朝容萱走去,目光冷而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容萱你学的专业和医学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怎么就觉得安之能帮得上你?”
容萱脸色一边,白一阵,青一阵,寻求帮助似的朝慕安之看去,可惜,那抹故作娇弱的目光才投出去一般,已经被一个纤细的绝缘体挡住了。
化身为绝缘体的容颜,挺直后背档在慕安之和容萱中间,她本就和容萱差不多高,正好直视她的眼睛,“话说回来,现在不是流行着一句话嘛,说什么好男人都成为别人的老公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小三这钟令人恶心的作物产生。”
顿了顿,她身形一转,直接面对上慕安之,“安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在潜意识里都希望一夫多妻制,一夫一妻制是严重违背他们意愿的……”
从进屋以来,除只说过三句话,一直保持沉默的慕安之终于再次开口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容颜,“所以你的意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深深吸了口气,眼底湿润一片,她半仰起头,强忍着,调整好情绪,再次开口,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凌冽,“所以,我很早以前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很不幸,我的老公又出轨了,我一定不会上当让小三顺利登位,我会更加爱他,用我的爱,把他再次拉回到我身边。”
此话一出,不仅是等着看好戏的容萱,就连慕安之也惊呆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容颜,目光似乎有瞬间的凝滞,琥珀色的瞳仁里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他就这么看着容颜,而容颜也不服气,不害怕的回看着她。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被人凉在一边的容萱终于一跺脚,大步走到慕安之身边,她一把吊上慕安之的胳膊,“姐夫,现在该怎么办?”
慕安之拢了拢眉,犹豫片刻,正想开口,一个清脆又不容抗拒的声音,抢在他前一步开了口,“容萱你现在马上给我走,不要逼我动手!”
容萱愣了下,发现慕安之并没甩开她的手,一下子来了胆,看着容颜绷紧的,也更白皙的脸,一声冷笑,“哼,有姐夫在,我看你怎么敢!”
“咣当!”不等她话音落下,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再次响起,容萱不可置信的朝自己空无一物的手看去。
目光凝聚那刻,“啊!”她抑制不住害怕,发出一声尖叫,“你这个疯女人!”
因为容颜扬手朝她手里水杯挥去的速度太快,也太意外,她淬不及防,小半被滚烫的热水直接落到她手背上,在她精心保养下,才一直白皙粉嫩的手,在瞬间红肿了一片,生疼生疼的。
容颜似乎不屑去搭理容颜,什么也没说,抿紧唇角,就朝厨房冲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厨房里传来磨刀的声音,容萱的脸一下子成了土灰色,求救似的朝慕安之看去,眼下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星,可是……为什么他的眉心也紧紧蹙了起来,眼底发出一种看不透的光芒。
难道……听到磨刀声后,这个男人也害怕了。
完蛋了,厨房里已经传来脚步声,容萱脸色更惨白了,呼吸都有点困难,她飞快收回抓着慕安之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落荒而逃。
美色和小命两者间,她毫不犹豫的选了后者。
关门声传来后,从厨房里探出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她走了啊?”
慕安之撩了撩唇角,脸色浮现若有如无的笑意,“听到你用力磨刀的声音,不要说她,就连我也以为你要……”
容颜大步走了出来,“你不会以为我要自杀吧。”
慕安之走过去拉上她的手,然后朝沙发走去,“一开始我还真担心你是想不开,后来一想不对,你不是还没爱上我嘛,所以自杀的可能性不要说很小,连可能都不可能。”
“唉!”容颜顺着他坐到沙发上,心里的想法被人这么容易就看穿,她失望的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我是故意吓容萱的你为什么不帮她,还放任她逃走了。”
慕安之轻声笑了笑,长臂一伸,把身边人再次拉进怀里,他把下颌抵在容颜的头顶,声音低而沉,“颜颜,你帮我解围的一番苦心,我怎么能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被他这个姿势弄得有点不舒服,容颜在他怀里扭动了下,寻找到舒服一点的姿势后,在男人好闻的气息和温暖的胸膛里,容颜半合上眼睛,半醒半睡地喃喃,“你怎么知道我这样做是在帮你的?”
慕安之更用力的搂紧怀里人,嗓子失去了一贯的凝静和清润,低沉的有点不像他。
他说:“傻颜颜,你知道容萱今天找上门,是容南毕安排的,也知道我昨晚那样做,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知道为了不引起容南毕起疑,我不能贸然拒绝容萱,心里又不想她住进这里,干脆上演了河东狮吼。”
话到这里,他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闻的颤应,还有讶然失笑的苦笑,“颜颜,三年前我和一个女孩在分别时有个协议,我做这么多,或许……有一天你会懂,或许……你永远也不会懂。”
昨晚没睡好,容颜一躲进慕安之怀里,只觉得睡意来袭的特别快。
这一次,在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一句非常清楚的低语喃喃声,“颜颜,那个协议,你还记得吗?”
“呵……”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好烦,明明她已经很困了,却还偏偏在这时跟她提什么协议,手胡乱朝俯在自己耳边的头挥去,胡乱叫道:“慕安之,你好烦的,打扰人家睡觉,什么协议不协议的,都我睡醒了再说。”
把容颜抱到床上,替她脱去外衣,拉过被子替她盖好,慕安之才轻轻退出房门外,在返身关上门时,他有朝床上人看了一眼,看她安安静静的谁在床上,鼻息轻柔,心里真的一片安宁。
岁月静好,长安一世,大概说的就是他眼下的感受和心愿。
慕安之退出容颜房间后,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等再次出门,他已经一身便衣在身,眉目隽秀,意态轩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他走出门栋,等候很久的丁旭小跑着迎了上来,对他敬了个很标准的军礼,“慕军医。”
慕安之朝他身后看去,“车呢?”
丁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递了过去,“报告,在这里。”
慕安之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大步朝部队外走去,走出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丁旭。”他喊住朝武警医院走去的丁旭,“等会给嫂子打份饭送过去。”
慕安之发动引擎,驾着不是军车的车,直接朝市区开去。
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区,一辆车缓缓开进最靠后的一栋别墅里,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安之。
他掏出钥匙直接打开别墅大门,走进去时,黎卫国正在开新闻。
听到开门声,他回头一看,看清来人,他有些不满的转过脸,继续看自己的。
“黎书。”慕安之笑了笑,收起钥匙后,径直坐到他身边,“吃晚餐了吗?”
黎卫国冷哼一声,没作答,继续看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无可奈何的笑笑,拿过遥控,直接把电视关了。
黎卫国这才侧过脸看着他,“安之,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等我来了呢,你却给我脸色看。”
声音幽怨,表情半嗔,真的很难想象眼前这发鬓花白的男人有着一身好功夫。
“黎书。”慕安之讨好似的拍拍他肩膀,“消消气,有些事,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
黎卫国本来也不是在真的在生气,对慕安之,即便真想生气,他也气不起来,既然慕安之给他台阶下,他也就顺溜着放下了面子。
他想了想,小孩子气的说:“我想吃海鲜。”
慕安之含笑点头,“好。”
“安之!”听完慕安之的一副述说,黎卫国不仅是眼睛瞪地像溜圆,就连嘴巴也张大能塞进两个鸡蛋那么大,“你的意思是……今天那丫头才是当年真正把你救下战场的人?”
他一直不想再提的旧事,再一次被自己旧提,慕安之端起酒杯,苦涩地笑笑,“是啊。”
“为什么?”果然,等着他的又是一声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叔。”慕安之拿过酒瓶再给自己斟满一杯,“先别问我为什么好吗?我暂时还不能说。”
黎卫国是看着他长大的,何况从他身上时不时能看到默宛的影子,对他这样落寞颓废的样子,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一把抓住慕安之端酒杯的手,“安之,别喝了,你不想说,黎叔也不逼你,说吧,你这么着急打电话让我来有什么事?”
容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自己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嫂子,你在家吗?”战士丁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容颜手肘支撑着从床上坐起,“在,你有事吗?”
上次问了下秦晴,这才知道勤务兵是什么意识,弄了半天就是料理伺候慕安之生活的兵。
“慕军医,让我来送晚饭来了。”丁旭的声音再次响起。
和以前一样,只答容颜问的问题,绝不多一个字,少一个字,的确很严谨,估计也只有这样的人,慕安之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容颜再在床上坐了会,才起身下床,穿好鞋,披上衣服,走过去开门,这中间最少有七八分钟,等打开门,丁旭依然保持着标准的站姿,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口。
看到容颜,他把手里的饭盒递了过去,“嫂子,这是慕军医让我送来的晚餐。”
容颜伸手接过,对他笑了笑,很客气地说:“谢谢你,不好意思刚才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
丁旭挠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嫂子,您客气了。”说着,他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朝楼梯下方走去。
“丁旭。”容颜喊住他。
丁旭回头看了容颜一眼,“嫂子,还有什么吩咐吗?”他神情微微忽闪,仿佛生怕容颜会问些让他很难回答的事。
容颜朝楼梯口看了看,轻声问道:“小洪亮家是住在二楼吧?”
算起来,有段时间没看到洪亮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觉察到的自己极有可能和他很相似的身世,容颜忽然很想见见他,捏捏他的小脸,再听他说说小梦梦。
仿佛没想到容颜喊住他,是为问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丁旭脸上紧绷的神色一下子松懈下来不少,“嫂子,他家是在二楼,不过,现在他和洪营长一起住在营区里。”
“哦,我知道了。”想起部队关于晚上六点前,八点后家属不能进营区的规定,容颜有些失望,再次朝丁旭淡淡笑了笑,就返身关上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到餐桌边,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定定看着分盛两个饭盒装的饭菜发呆。
慕安之去哪了?
这是所有灵魂回归身体后,她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问题,不知不觉中,他俨然已经成了她最挂念的人。
叹了口气,敛起所有神思,不让自己再去多想其他,信手打开盖子,清淡的粥香,洋洋沁入鼻尖。
慕安之有心了,知道她胃口不好,给她准备的是素来爱吃的白粥。
大抵真的是饿了,又或者是因为白粥真的很合她的口味,她闷着头,把一整饭盒的粥,一口气吃个精光。
收起饭盒,正打算去厨房清洗,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一看,是秦晴。
电话一接通,没等她开口,话筒里已经传来秦晴压低嗓门,战战巍巍的声音,“颜颜,嘘,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其实是,“你家老公在不在的?”
容颜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环顾了下只有她一个人的房子,笑着回道:“方便。”
“真是太好了。”秦晴在电话那头长长舒了口气,等叹息完,她又说:“你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趟?”
容颜犹豫了一下,时间不算早了,她还真不大想出去,但又怕秦晴是出了什么事,于是问:“找我有事?”
秦晴贼兮兮的,大概是吸取了上次乌龙的教训,这次任容颜怎么追问,她就是不说,逼急了,她只撂下一下,“rain酒吧,不见不散,有件天大的事我要告诉你。”就挂了电话。
容颜握着传来忙音的电话,在原地怔怔站了很久,等回过神,她把手机放到餐桌上,走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扎起头发,就去房间拿起包出门了。
打开大门时,她想起什么,于是朝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走去,拿起手机,在放进包里和不放进包里,她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深吸一口气,她把手机再次放到桌子上,没再迟疑,拎起包,大步朝门外走去。
容颜不大喜欢酒吧这个地方,原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学打工时亲眼看到的一些龌蹉事。
现在却变成了两个,还有一个就是因为莫可可,那个看着只是慕安之的朋友,却值得让他出手一千万相助的,所谓的普通朋友。
呵,这大概就算所谓的妒忌生厌恶!
容颜才下车,在门口候着的秦晴马上小跑着迎了上前,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颜颜,我刚才听到了一个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最见不得她这幅样子,明明没什么事,偏偏要弄得神乎其神,天快塌下来的样子,瞪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这次不会又是关于我满脸雀斑,龅牙,谢顶的事吧?”
秦晴一怔,转而尴尬的挠挠头,“颜颜,那不是误会嘛,关键是我低估了那帮女人对你家老公的垂涎程度。”
容颜冷声一笑,没说话。
秦晴讨好似的一把抓上她的手,赔笑道:“颜颜,好颜颜,我最美丽又最大方的颜颜,你别生气了嘛,我错了还不成吗?”
容颜“扑哧!”一下,笑出声,“说吧,这么大晚上找我来有什么事?”
秦晴眨眨眼睛,凑到容颜耳边,“我告诉你啊,我和金子刚才在里面喝酒时,碰到了一个猥琐男,酒壮怂人胆,他居然敢当着金子的面调戏我。”
容颜看她说来说去,没说到任何重点,飞快打断她,“捡重点说。”
“颜颜,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秦晴拉上容颜的手,朝酒吧里走去,“怕你不相信我,那个猥琐男正被金子控制着。”
容颜惊讶,“不会吧,你抓到个色狼,不先报警,找警察叔叔,还特地等我来看?”
顿了顿,容颜恍然大悟,“哦……你是想借机让金子知道你的魅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当我这么肤浅啊。”秦晴瞪了她一眼,拉着她穿过热闹非凡的大厅,直朝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走去。
容颜眯着眼,借着昏黄的灯光朝秦晴所走的方向看去,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勉强能看到两个人影。
金子看到容颜,笑着站起来主动打招呼,“嫂子好。”
容颜对他笑着点点头,“你好”,朝他身边看去,又是一阵惊讶,“他是……”
“混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金子咬着牙一把扯住瘫在凳子上,烂醉如泥的男人的衣领。
看着金子此时此刻的状态,容颜又是诧异了一把,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阴柔美的金子,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阳刚了。
大概是被金子这样揪着脖子很不舒服,猥琐男咕哝着,很不满的朝抓在领子上的手拍去,“我刚才说什么……我说啊,一个多月前,有个男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勾引容家二小姐,嘿嘿,我还真成功了,可谓财色皆收,你说说看,连堂堂容氏企业的二小姐我都上过,何况是你这种姿色,能被本少爷看重,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气!”金子咬着牙,挥拳就朝男人脸上打趣,“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福气!”
“啪!”烂醉的男人躲闪不及,左脸颊上正中一拳,立刻青紫一大片。
“呜呜……”这一拳,让本来醉到毫无任何神智的男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半睁开眼,发现有只青筋暴起的拳头正朝他右脸挥来,吓得直朝后缩去,嘴里哆嗦着高声惊呼,“我警告你啊,你打我可要想清楚后果,我是李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金子冷笑,“打的就是你!不要说李博,今天连狗博来,我也照打不误。”
“救命啊!”刚才还很横的三流小明星,当场吓得脸色都变了,捂着脸,连声求饶,“好汉手下留情,啊,大侠,千万不要打我的脸,我还靠这张脸吃饭的……”
那头金子正发挥阳刚教训猥琐男人,这头,容颜诧异地瞪大眼,听到这里,她已经知道秦晴叫她来的原因。
“难道他就是当初容萱拒绝慕安之的原因?”
秦晴单手托着下巴,睁大眼,一脸崇拜的看着挥拳打猥琐男的金子,“哇,金子真是太帅了,真是太man了!”
容颜发现她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叹了口气,伸手到她眼前晃晃,“他已经是你的人了,有的是时间欣赏,秦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了?”
秦晴回神,点头如捣蒜,目光却始终锁在金子身上,“你问呢。”
容颜叹了口气,朝门口看去,“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说。”
秦晴犹豫了一下,然后跑到金子身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飞快亲了口,这才转身朝容颜走去。
容颜在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的同时,也为秦晴感到高兴,不管金子再怎么光耀,至少秦晴已经“降”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发现自己用的是降妖除魔的“降”,容颜不由轻笑出了声。
秦晴好奇地看着她,“颜颜,你笑什么?”
容颜敛起笑意,没说话,垂着头就朝酒吧门外走去。
“萱萱,我的乖女儿,你受委屈了,看这手估计要一两个月才会好,容颜那贱人,还真是下的了手。”于莉莉边帮容萱涂芦荟膏,边小声埋怨着。
她话是在对容萱说,眼睛却始终看在容南毕身上,都是他出的主意,让萱萱主动去部队找慕安之,这下好了,被容颜那泼妇赶回来了不说,手还被烫红了。
男人对很容易得到的女人从来都不珍惜,这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惜,等她打完牌局,事实已经是眼前这样。
她火啊!恨啊!一个野种凭什么霸占着慕安之那样优秀的男人,凭什么!
容萱不是笨蛋,当然懂于莉莉故意这样说的用意,只等她话音一落,她马上跟着放声大哭,“妈妈,这点烫伤没什么,最让我害怕的是容颜她还想杀了我。”
“什么?”
“萱萱,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南毕和于莉莉的声音同时响起,宝贝被人这样欺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容萱哭得更伤心了,一抽一泣,一哽一噎,真像极了刚从容颜手下,侥幸存活,心有余悸的模样,“爸爸,妈妈,她看我不走,直接去厨房磨刀了,我吓死了,如果我死了,爸爸妈妈可怎么办呢?”
为保戏码的真实,她伏到于莉莉肩头,藏起自己的脸,嘴角笑意盈盈,嗓子里发出的却是让人心疼无比的抽泣声。
“萱萱。”容南毕坐到于莉莉身边,轻轻拍着容萱的后背,“乖孩子,别着急,爸爸会帮你收拾这个野种的!”
“野种?”容萱忘了自己脸上根本没眼泪,抬起头就朝容南毕看去,“爸爸,你说容颜是野种?”
容南毕愣了下,大概是觉得自己说漏嘴了,愣了愣,很快恢复常态,“傻孩子,谁让你才是爸爸最心爱的公主呢。”
容萱显然不相信这个借口,嘴角动动,正想追问,门外走进来一穿黑衣,带墨镜的男人。
他径直走到容南毕身边,“容总,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容南毕安慰似的拍拍容萱的脸,起身朝楼上的书房走去,“跟我去书房谈。”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就尾随容南毕朝楼上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容萱还在纠结刚才的疑惑,容南毕走了,她就把注意力都放到于莉莉身上,“妈妈,我想听实话。”
于莉莉抓过容萱的手,“萱萱,许多事,你爸爸瞒着你,自有自己的道理。”
不是她不想把知道的事告诉容萱,而是容萱实在还太年轻,怕她受一点刺激,就容易说漏嘴,在慕安之还没百分之百把握住的前提下,她不想让女儿冒险。
容萱噘起嘴,目光幽怨,“妈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怎么什么事都瞒着我?”
于莉莉叹了口气,看着容萱的眼睛里溢着浓浓的宠爱,“傻丫头,你当然是我生的……”
容萱打断她,“既然是,你就把容颜到底是不是野种告诉我!”
于莉莉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说和不说间挣扎,半晌,她说:“容颜,她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甚至和你根本没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你爸爸才说她是野种!”
“不会吧?”容萱一声尖叫,眼睛瞪得溜圆。
“这有什么不会吧?”酒吧门口,秦晴开了罐可乐递给容颜。
容颜接过,没喝,放在手心感受碳酸饮料的冰冷,“你的意思是当初给李博钱,让他去勾引容萱的人是慕安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笑了,“这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容颜看到自己拿可乐的手抖了抖,“这么说来,不管当初我愿不愿意,最后嫁给他的人都肯定是我。”
秦晴以为容颜这么反常是因为激动的,扬扬唇角,兴高采烈地附和道:“嗯,这说明啊,我们家颜颜才是最合慕安之胃口的那道菜,呵呵,虽然被猥琐男抓了下手,能知道这个真相,我觉得也值了。”
容颜却不像她想的那么乐观,她把手里的可乐朝地上倒去,碳酸液体碰到还有少许薄雪的地面,发出吱吱的,类似燃烧的声音,燎原得容颜内心一片荒芜。
“小晴,今天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尤其是不能让慕安之知道。”容颜深深吸了几口气,等情绪平复下来,她才幽幽开口。
“为什么?”
“不为什么。”容颜拿着空罐子朝不远处的垃圾桶走去,“顺便和金子说一声。”
“我真的有点弄不明白你们。”秦晴看着容颜纤细的背影,扶额一声叹息,怎么感觉他们从结婚到现在,展现给她的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
容颜走后没多久,金子教训完李博也走出酒吧,他站到秦晴身边,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嫂子走了啊?她有什么反应?”
秦晴侧过脸,定定看着他,“金子,关于慕安之娶容颜的目的,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子怔了下,转眼间,很快恢复常色,探出手摸了摸秦晴垂在肩头的长发,“你有没发现,不管慕安之以前娶容颜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现在他似乎真的已经爱上她了!”
“金子!”秦晴一把拍开他的手,杏目圆瞪,“别给老娘绕圈圈,我要听实话。”
金子看着自己被打到一边的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外面冷,我们到车里去聊。”
秦晴冷哼一声,径直朝汽车走去,这是她为了容颜,第一次敢对金子这样。
金子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笑,大步跟了上去。
“什么?”秦晴听完金子支支吾吾的陈述后,捂住嘴叫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慕安之娶颜颜是为了在外面名正言顺的金屋藏娇?”
看着秦晴脸上的表情,金子很后悔冲动之下告诉她这么多,以她和容颜的关系,会不会立刻把刚才的话传到她耳朵里。
他沉默了会,试图力挽狂澜,“晴晴,那个女人已经出国了,有可能再也回不来,再说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从现在安之对容颜的态度你就能看得出,他似乎已经爱上她了。”
秦晴似乎根本没再听到他在说什么,眉头紧皱,嘴里小声喃喃着,就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码。
金子一把抢过手机,“晴晴,你希望他们两个好好过下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奋力去抢手机,顺口答道:“废话,我当然想,颜颜可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金子把抓着手机的手朝身后藏去,“如果你想,那就听我的。”
秦晴磨牙,“你是慕安之的好朋友,当然和他狼狈为奸,我才……”
秦晴还没吼完,金子手里的电话响了。
金子飞快瞥了眼,眉心拢了拢,把手机递给秦晴,“负心汉来电话了。”
秦晴将信将疑的拿过电话,看了金子一眼,这才按下接听键,小心翼翼地放到耳朵边,“喂……”
“秦小姐,你好,容颜在你哪里吗?”电话那头,慕安之带着点倦怠的声音响起。
秦晴看了金子一眼,发现他双手操在胸前,看玩笑似的看着她,一阵心虚,气焰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慕军医啊……呵呵,那个……颜颜刚才是和我在一起的,不过,她现在已经回去了。”
“吧嗒!”没等她最后一个字落地,电话那头的人已经飞快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秦晴一头雾水,转过脸看着身边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子笑了笑,一把搂过身边的女人,“这还不懂,人家夫妻两的事,外人去插什么手呢,再说了,人年轻时,谁没个初恋什么的。”
他说着,不等秦晴开口,凑上去,一把吻住她的嘴。
秦晴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到最后,浑身酥软,彻底瘫到男人怀里。
车外,气凉雪厚;车内,情意绵长。
容家书房里,容南毕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桌后,冷眼看着黑衣人,“调查到什么结果了?”
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了过去,“高云枫是国际刑警,他最近和大小姐走得很频繁。”
容南毕没说话,拿过纸仔细看了下,一声冷笑,“呵,出来混的果然是要还的,高辉煌的儿子居然成了警察。”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好像已经开始怀疑当年那件事是我们干的了!”黑衣人浑身打了个哆嗦,他跟在容南毕身边很多年了,明知这是条不归路,却因为钱来得快,他心甘情愿的走着。
在外人面前,他叫容南毕“容总”,私底下,他则叫他“老大”,一个两面性的称呼,似乎也暗示着他们干的事也有两面性。
容南毕握紧拳头,用力拍着桌子,“即便他是警察又怎么样,他那么狡猾的老爹我都能逼死,何况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脱下眼镜,露出一张和容南毕差不多年纪的脸,神情惶恐,“老大,那个小子虽然年轻,实力却不容小觑,短短几年,他破获了好几宗大案子,现在已经是队长了!”
“队长!”容南毕冷笑,再次拿起手边的纸,目光阴鸷的看着,“我马上让他变成吃屎的队长!”
黑衣人依然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挺拔的后背,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害怕,抖了几抖,“老大,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容南毕朝他摆摆手,“去吧。”
黑衣人刚转身,容南毕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开口叫住他,“徐宗,就这几天给我准备一包上等的货。”
“老大,您不是说最近风声紧,千万别……”徐宗一脸为难。
容南毕冷冷瞥了他一眼,“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徐宗打了个冷颤,带上墨镜,声音颤抖,“老大,我知道了!”
走到马路上后,容颜没有打车,而是慢悠悠的压着马路,时间不算晚,因为才下过雪,路上的行人很少。
容颜这样漫不经心的走着,心里泛起的巨大波澜,也慢慢恢复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头仰望天空,夜幕苍穹上悬挂着一轮明月,她怔怔看着,良久才收回视线,吁,她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容南毕再怎么狡猾,也没慕安之狡猾,他自以为是的无缝天衣,在无形中早被人错横交错着剪了好多道口子。
慕安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你将计就计了容南毕的算计,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怎么感觉这么牵强。
以你父亲的实力,以你的本事,报仇难道真的要绕这么多圈子吗?
答案很肯定,不会,除非……
容颜脑海里飞快闪过高云枫的话,“如果他和你有关系,你会怎么样?”,“当心身边的每个人!”
高云枫在暗示她,或许干不合法的事,不仅慕安之一个,还有……
“小姐,要打车吗?”有会做生意的司机开到容颜身边,主动招揽起来。
容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她点点头,然后坐进车里。
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昏涩的天色,容颜悲由中来,司机从倒车镜里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感觉到后座上的女人心里很难过,他打开了收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台里正在播放着一首老歌,是容颜比较喜欢听的,虽然那部电视剧她不怎么喜欢,那首歌,她却是深深的爱上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凄美到让人想哭的歌词,容颜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听着,轻声跟着哼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场景骤换,她仿佛再次置身在异国的硝烟战场上,她看到一个女人被另外一个女人推到悬崖下。
那个坠入悬崖的女人,朝不远处的山洞看去,只一眼,她似乎看到什么东西,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不可置信的讶然,然后,她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惶恐挣扎,变成了心甘的绝望。
容颜很好奇,她循着女人的眼神看去,却发现山洞前一闪过头的衣服边角。
她咬咬牙,想伸手去拉朝悬崖掉去的女人,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手,仿佛她是透明的,她再次努力了下,又失败了。
她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朝悬崖心爱跌去。
“傻女人,就算山洞后站的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就算推你下去的是你的情敌,你也不应该这样自我糟践。”
“小姐……”有人忽然在叫她,“醒醒,武警部队到了。”
容颜睁开有些发痒的眼睛,看着车窗外的一片漆黑,怔了好几秒。
“小姐,需要我帮你打电话让人来接吗?”看她迟迟不动,双眼呆滞,司机好心提醒。
容颜这才恍然大醒,忙说:“不好意思,不小心睡着了。”她掏出钱包付车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把找零递给她时,顺便好心地告诉她:“小姐,你刚才做梦了,梦里一直在说傻。”
容颜面无表情的接过零钱,然后开门下车,等双脚真正站到地面上,容颜才有种魂魄归位的感觉。
她再次做梦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次涌现出来的景象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次,她已经不是梦里的主角,而是以一个旁观者在观看着一切。
让她唯一感到遗憾的是,她没看清楚梦里人的长相。
哨位处的战士拿起手电筒一照,当看清是容颜,马上站到一边放行。
容颜很快就走到三楼,她掏出钥匙,定定看着钥匙孔发了会呆,半晌,她转动钥匙,打开大门。
客厅里正酣畅聊天的人,听到开门声,也侧过脸朝她看来,六目相对,容颜满脸惊诧,让她诧异的不是坐在沙发上的慕安之穿着便装,而是他身边的老者。
“丫头,来坐这边,让舅舅好好看看。”黎卫国朝容颜温厚一笑,这抹笑不再假装,带着纯纯的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容颜胆战心惊的朝沙发走去,看了眼慕安之,发现他也正对着她笑,心里不由一松。
在慕安之鼓励的眼神下,她低声喊了句,“舅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黎卫国朗声应道,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了个盒子递给容颜,“好孩子,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容颜怔了下,再次朝慕安之看去,这前后反常也太大了点,一时间,她还真有点反应不暇。
黎卫国看她不接,形容不满,强塞进她手里,“就地随意买的,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不喜欢?”
“这……”容颜还想推辞,慕安之开口了,“颜颜,舅舅的一番心意,你也别在推辞了。”
他起身走到容颜身边,帮她打开盒盖。
容颜这才看清里面放的是一枚戒指。
“这……”容颜手一松,连连朝后退去,黎卫国怎么想起送她戒指了,这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合适。
慕安之笑着拉住她,“颜颜,送礼物虽然是舅舅提议的,却是我选的,也是我付钱的哦。”
容颜脸腾地下就红了,没再朝后退去,慕安之乘机把戒指从蓝色绒布上取下,然后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慕安之抬起她的手,放到眼前自己欣赏了下,嘴里啧啧有声,“你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戴这白金戒指,果然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卫国在,容颜不好发作,没说话,垂下头定定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或许是因为客厅里的灯都开着,反光太厉害,不然怎么刺得她眼角酸酸的。
黎卫国朗声大笑,抬起手看了看表,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两个休息了。”
慕安之拉着容颜一起送他,到门口时,他出言拒绝,“好了,就送到这里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还想找点抱外甥呢。”
容颜一怔,彻底无语。
慕安之倒是很大方的接上话,“舅舅放心,我会努力的。”
黎卫国看了容颜一眼,再看了慕安之一眼,像个条件没得到满足的小孩子那样,撅着嘴,闷声说:“臭小子,这种事,光靠你一个人努力是没用的,要两个人一起。”
容颜冷汗淋漓,慕安之含笑着看了她一眼。
黎卫国走到门外时,似乎又想起什么,于是,停下脚步,转身对容颜说:“丫头,桌子上的燕窝可是我让饭店特地给你做的,刚才那枚戒指怎么都算不上是我的礼物,就用那份燕窝补上吧,那可是舅舅送你的第一份礼物,你可一定要喝完。”
容颜又是一怔,送人礼物,送燕窝怎么感觉怪怪的。
慕安之顺势把她拉进怀里,仿佛看出她的为难,直接帮她应道:“舅舅放心,我一定监督她吃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到慕安之的肯定,黎卫国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也仿佛是一块大石头在心里落地,哼着小曲,心满意足的走了。
当楼梯上不再有脚步声,容颜马上推开慕安之,皱着眉头看他,“你喝酒了?”酒气酣天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客厅里,感觉还是喝了不少的样子。
慕安之回看她一眼,恬淡地笑笑,“嗯,还好,只喝了一点点。”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酒后乱性,还有一句话呢,大意失荆州,这都是古人血的教训,偏偏的,容颜再犯了。
第二天,容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醒来时,浑身酸痛,她似乎预感到哪里不对,紧着眼,就像电视里回放慢镜头一样,慢慢转过脸朝身边看去。
“啊!”一声不可抑制的尖叫从喉咙里冲出来,还好,她及时捂住了嘴,所以,直到她被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完,身边人还没被吵醒。
完蛋了,彻底完蛋了,看着身边人光洁胸口上几道血印子,还有皱得不能再皱的床单,容颜惊诧地,张大嘴,瞪圆眼。
这一切铁证,都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她抓着被子,怔怔坐在床上,昨晚发生的一切,铺天盖地地浮现在眼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晚当送过黎卫国后,容颜本来是打算回房拿衣服洗澡直接睡觉的,也不知道慕安之是不是借着酒劲,非要和她别扭上了。
等她拿好衣服出来,经过他朝卫生间走去时,男人一把抓上她的肩膀,把她按到餐桌前,非要她喝完那盅燕窝。
容颜不爱燕窝味道,虽然名贵,营养也好,却总感觉像是在吃燕子的口水,心里怪怪的。
“老婆,要我喂你吗?”男人带着酒酣的薄荷味再次沁入鼻尖,一副不吃就不放过她的样子。
容颜后背一僵,虽然慕安之说他只喝了一点点酒,但是,男人的话,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未必可信。
她再怎么笨,也知道眼前这样醉眼朦胧的男人不能惹。
看过不少,也看过很多电视,很多悲情的开始,就源于酒精这个催化剂。
把衣服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她拿起勺子开始吃燕窝,嗯,味道很不错,糯糯滑滑的,竟让她想起已经好多次倾覆到她唇上的另外两片唇。
一盅燕窝很快吃完,容颜把白色瓷盅推到慕安之眼前,什么也没说,拿起衣服去洗澡。
洗好澡,她才能卫生间里出来,人已经被一只长臂拉进怀里,她吓得不敢动,的确不敢,却感觉浑身滚烫,激起一层粟粒。
事实上,当那盅燕窝下肚后,她就觉得自己异常热,如果不是顾忌到慕安之在,她早脱得只剩一件秋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身上也很热,埋在她脖颈处呵出的气息,更是炙热无比,“颜颜,我有时多么希望你……”
他伏在她耳边,语无伦次的低声喃喃。
容颜只当他是喝多了说的酒话,不多予理会,用力挣扎了下,勉强站稳后,看都没看他,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关上房门时,她听到被她丢在客厅里的男人在轻声慢调的哼着一首歌,她仔细聆听了下,发现是他上次手机里放给她听的那首没歌词,纯曲调的歌。
曲调很优雅,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这样动人心扉的一幕,随着心境的不一样,容颜尽然听出了凄凉的味道。
眼眶跟着一酸,她想哭。
再后来,她听到了花洒的声音,然后是“咣当”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这当中还夹杂着男人的闷闷声。
容颜怕是慕安之喝多,洗好澡出来撞翻椅子,摔跤了,没来得及多想,打开房门就朝客厅冲去。
果然,慕安之正坐在地上,低着头,呆呆的看着地面,浓郁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神情仿佛一个受人欺负的孩子。
“慕安之,你没事吧?”容颜走过去搀他。
很显然的,在力度上,容颜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关于这点,她很早就知道,偏偏的,当看到男人这样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神色颓然的样子,她就想努力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凉,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
慕安之恍若这时才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朝她看来,唇边挂着凄楚的苦笑,“颜颜,你为什么不带手机,知不知我很担心,如果不是看到最后一个电话是秦晴打给你的,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他不提电话倒好,被他一提,容颜还真生气了,扶在他手臂上的手也收了回来,口气很不好,“我不想二十四小时都被人跟踪着,在你把偷偷装进去的定位删掉前,我以后出门都不会带手机。”
“你敢!”慕安之咬牙切齿的打断她,容颜一怔,没等回过神,男人已经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跨跨松松围在腰间的浴巾,随着他的动作,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容颜呆呆看着,只觉得身上更热了,目光不受她控制的朝下飘去。
慕安之感受到她的目光,同样朝自己的浴巾看去,笑得格外魅惑,“老婆,是不是真想和我一起努力。”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容颜已经不大愿意去回想,可是即便她不愿意,时不时跳入脑海的记忆,还是在控诉着她的“暴行”。
貌似,因为慕安之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她彻底疯了,就像被什么鬼附身了一样。
定定神,再次回头看了眼身边人隽秀绝美的脸庞,容颜惩罚似的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哇,很痛!
一切都是真的,事实上,昨晚是她先上前一把拉掉某个男人身上唯一遮羞用的浴巾,也是她先像好久没看到荤腥的猫一样,对着眼前绝色美男直流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接着,貌似在她因为经验不足,停滞不前时,被她扒个精光,不得不和她坦诚相见的男人轻然一笑,唇边泛起桃花一样的笑容,忽明忽暗,带着不可言语的倾国倾情。
然后,是绝色裸男,把浑身已经彻底软到无力的她抱回房间。
唉……然后呢……
等男人把她放到床上,没等男人直接身子,又是她饿虎扑食在先。
由于对某项运动缺乏实战经验,她由一开始的主动进攻,到最后变成了手足无措,有些幽怨的看着男人,她不大会,他不知道吗?
她也很热,难道他不知道吗?
慕妖孽果然够聪明,也够善解人意,随着她发出一声被睡衣束缚着不舒服的嘤咛,他心领神会的帮她解开了扣子。
慕安之真正沉身下来的一刻,容颜是无比清醒的,她没有去推他,更没躲闪,或许是因为那盅燕窝里下的药,药性实在是太强了。
又或许是在她的潜意识里真的怕慕安之被其他女人抢走,这一刻,仗着药物的作用,她把自己献了给他。
尖锐的刺痛过去后,她没再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只听到空气里响起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一句大煞风景的幽怨,“老婆,我也痛,要不我们一起喊出来吧。”
该死的慕安之,就是因为这句话,容颜再次反客为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不知道男人第一次是不是真的会痛,更不敢说像慕安之那样是全城女性幻想对象的人,会把第一次保留到现在。
她只知道,他的那句痛,让她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怜悯心四起下,她再次超越自我了。
看看,身边男人胸口光洁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就是她昨晚“犯罪”的最好证据。
昨晚发生的一切,到这里就此打住,容颜小心翼翼的拿掉男人在睡梦中翻个身,一只看似不小心,其实应该还是不小心搭到她肚子上的手。
坦诚相见。
靠!
容颜在心里大暴粗口,这正是她昨晚想脱掉自己睡衣时,自我安慰的借口。
有句话,不愧已经成为经典中的经典,“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容颜汗哒哒的起身下床,也不管浑身不舒服,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衣,胡乱披上就仓皇失措的逃离慕安之的房间。
容颜如果不那么惊慌的话,如果在返身带上门时,可以朝房间里看一眼的话,她就会发现床上人正睁大眼睛目送她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双狭长的凤眸里带着温柔、多情、以及满足的笑意。
“现在去哪呢?”卫生间的镜子里倒影出一个面色慌张的女人,边洗脸边不断喃喃,仿佛闯下什么弥天大祸了一样。
“老婆……”慕安之带着几分惺忪和慵懒的声音隔着两道门,还有一个客厅,轻悠悠的传来。
容颜拿牙刷的手抖了又抖,脸上血色尽失,完蛋了,早知道慕妖孽这么快就会醒来,还洗什么脸,刷什么牙,直接披上外套就出门多好。
现在怎么办?
经历了昨天那样的事,容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安之了。
有了那层关系,还想再像以前那样想不理就不理,想讽刺就讽刺,显然不大可能了。
“老婆,开门呢,我要上厕所。”她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慕安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你等一下,我还没好呢。”容颜的脸涨得通红,为毛,她脑海里会很无耻的浮现慕妖孽好到让人叹为观止的身材,细腻柔滑到让人含恨而死的肌肤。
中邪了,一定是昨晚那盅燕窝的药性还没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慕安之轻轻倚靠在门框边上,眉眼含笑着看着门内。
几分钟后,门由内打开一条缝,却迟迟看不到有人走出来,慕安之笑了笑,反手去推门,还未等门完全被推开,一抹纤丽的身影已经从他腋下钻了出来,看都没看他,径直朝房间跑去。
“咦。”容颜转了下门把手,门温丝未动,她惊讶,难道是自己刚洗漱过,手没干的关系,把手在睡衣上用力擦了擦,再次去转门把手,门依然无半分松动。
“锁了,没钥匙是打不开的。”男人淡淡的嗓音,不疾不徐地从身后传来。
容颜顿了下,转身,咬牙切齿的看着倚在门框边,只穿了一条白色睡裤的男人,努力让自己忽略掉他皮相给她带来的惊艳,低吼,“你为什么要锁我的房门,钥匙呢?给我!”
慕安之轻轻吁了口气,“除非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容颜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想咬他的念头再次闪进脑子里,真恨自己昨晚为什么不乘机用力咬他一口,“什么事?”
“以后去哪里都要带着手机。”
“不行,除非你……”容颜开始顶真,虽然那啥啥啥了,可是在原则问题上她不想退步,被他一激,她还真忘了窘迫难堪,眸光灼灼的对视上他。
“唉。”男人托着下颌,轻声叹息,“颜颜,你手机上并没有什么跟踪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如果没有,你怎么可能会一而再的找到我?”
“我说了凭的是感觉,你却不相信。”慕安之说这番话时的表情格外认真,“上上一次真的是因为那首歌;昨晚是因为我的感觉,我约莫着,你知道了一些事后,极有可能去找秦家二老,所以接到王芳电话后,我就去那里等你了。”
他站起身子,慢慢朝容颜走来,“颜颜,今天开始我要正式上班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有时间,所以出门一定要带着手机,至少我不用这么担心。”
容颜一下子愣住了,她真的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多点,慕安之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变化,如果不是想起两个人之间的互惠互利,容颜真的差点被感动,也差点以为他爱上自己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直勾勾地看着慕安之的眼睛,“慕安之,手机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
慕安之洗漱好,回房换衣服,等他再次出现在客厅里,已经身一袭威武的军装在身,容颜正在布置丁旭送来的早餐,闻声看去,不由一怔。
军装在身的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养眼。
“来吃吧。”容颜收回目光,就势坐到凳子上。
“呵呵,颜颜可真是越来越像贤妻良母了。”慕安之不吝啬的夸赞了句,就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容颜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没说话,拿过报纸,一边看八卦,一边喝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她被眼前的一条消息吸引住了。
顿了顿,她把报纸放到慕安之眼前,“慕安之,你看看这条新闻。”
慕安之接过来一看,面色如常,并没起任何大的波澜。
容颜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就是你舅舅啊?”
慕安之把报纸放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嗯,这张照片上的的确是他。”
“他不是在你家做园丁的吗?怎么现在又成ay的老板了?”容颜皱了皱眉,满脸的诧异。
“估计做园丁是他的爱好,ay老板是他谋生的手段。”慕安之波澜不惊的应道。
“哦。”看他好像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副很敷衍的样子,容颜也不好再追问下去,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多去打听,打听多了,现在还姓着容的她,说不定会被人当成商场奸细。
脑子里闪过“容”字,容颜马上想起另外一件事,为什么她昨天那么早离开容企,晚上没回容家别墅,还把容萱给吓得花容失色了,容南毕都没打电话给她,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他女儿。
这难道就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所该遭受到的待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看她突然安静下来,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抬起手腕看了看,眉宇间是万事尽在掌控中的笃定从容。
“颜颜,有人敲门。”
“有人敲门?”容颜抬头朝大门看去,她怎么没听到。
“不信你去看。”慕安之撩下这句话后,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
大爷,慕安之,你就是一大爷,容颜看着身边雷打都不动,仗着她对昨晚那件事,心里的那点愧疚开始指挥自己的男人,在心里怒骂。
半信半疑的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用力拉开门,果然,门口正站着刚在报纸上看到的黎卫国。
容颜反应不暇,当场愣着在原地,石化的同时,也风中凌乱了,眼前这个老江湖,果然是老到不能再老的江湖,在他手里失手,仔细想起来,也不算很失败。
黎卫国看容颜迟迟不喊他,也站在门口迟迟不让他进去,对着屋子里就是一声哀怨叹息,“臭小子,你怎么惹丫头不开心了?连舅舅来了,都不让进门。”
听到他霸气十足的声音,容颜一下子缓过神来,她在朝边上让去时,不知想到什么,返身就朝餐桌边跑去,磨牙警告,正极度优雅姿势擦嘴的男人,“昨天晚上的事,你要敢说出去一个字,当心我……”
慕安之瞪大眼睛,作惊恐状,“当心你今天再次饿虎扑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眼前垂先无数条黑线,她还真有点开始佩服这个男人想象力,嘴边明明挂着笑意,却偏要作怕怕状。
正想再次发作,大骂得了便宜卖乖,余光瞥到从门边走来的黎卫国,她马上换了一副面孔,浅笑盈盈,温柔体贴的抽出一张纸巾,替慕安之轻轻的擦着,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嘴角,“看,这里还有一点菜叶,要不擦掉,等会去上班给那些战士看到了,别人不要笑话死了啊。”
“笑话?”冷不防,黎卫国声色俱厉的截上话,“我看谁干?”
“呵呵。”容颜打了个冷颤,放在慕安之嘴边的手,蓦然又用上几分力,“舅舅说的对,有您在,看谁敢欺负安之。”
容颜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安之,安之这样除姓后叫着,似乎除了嘴巴很顺溜,心里也很习惯。
黎卫国拍了拍容颜的肩膀,一副仗义的样子,“好孩子,放心吧,有舅舅在,其他人同样不敢伤害你。”
“呵……”肩膀上那只手的力量实在太强大,太彪悍,容颜肩膀一沉,差点扛不住,满脸苦笑,“谢谢舅舅。”
慕安之一把拉住容颜的手,让她顺势再次坐到自己身边,看了眼一大清早就来访的黎卫国,“舅舅,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黎卫国“哦”了声,这才把一直停留在容颜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是这样的,我呢,刚好差个秘书,想让颜丫头去做我秘书。”
“什么?”容颜以为自己听错了,点点鼻子,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做您的秘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卫国脸一冷,“难道你不愿意?”
容颜本能的摆手,“不是不愿意,只是……”
“既然不是,那就说定了,车在楼下等着呢,你先下去,我还要借你的安之说几分钟话。”
黎卫国看了容颜一眼,再朝门外看一眼,站在门外的黑衣人,很快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到容颜身边,“容秘书,我帮你拎包。”
容颜求救似的朝慕安之看去,发现他正垂着头看报纸,似乎根本没在听刚才的话,更没看到她寻求帮助的眼神,心里一阵失落,牙一咬,转身去房间里拿起包,就在黑衣人的引领下,下了楼。
大门一关上,慕安之马上放下报纸,抬头朝身边的黎卫国看去,“黎叔,下次别用这样的口气,当心把她给吓到了,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好。”
黎卫国啧啧嘴,“唉,我给忘记了,呵呵,我就是粗人一个,下次一定当心。”
他看着慕安之的眼睛,接着说:“安之,你把ay交给我打理,是不是有点不妥,我教人打打架,耍耍拳还行,管理公司的事,我可一点都不在行的。”
昨晚,一起用晚餐时,他才知道慕安之把他这么着急叫来的原因,居然是让他明做ay的老板,顺带着让他今天早晨,“逼”容颜去做秘书。
“唉!”他叹了口气,自从送他去特种部队后,就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他,就像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外面有了那么实力雄厚的公司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叔,你把每天要处理的文件都给容颜,至于其他的,我自有打算,你一概不要管。”
“可是……”
“没什么可是,黎叔快下楼吧,让容颜等长了,她会怀疑的。”
黎卫国转身时,半嗔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看你才是被泼出去的那盆水。”
慕安之信手拿起报纸,这上面的消息,正是他让人登上去,也是故意让丁旭送早餐时,带来给容颜看见的,为防止容南毕继续把容颜拉进容企,他必须要出手阻止。
最好的阻止方法,就是未经他同意,擅自离职,将面临着高到让人咋舌的巨额赔偿金,想到容颜有一天看到那份合同,杏目圆瞪,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唇边就不经意地涌上一抹笑意。
昨晚,他是喝了不少,但,以他的酒量来说,根本不可能乱什么性,还有那盅燕窝,容颜盖子一打开,他就闻到中间夹杂着其他的味道。
他知道是黎卫国听完他的事后想帮他,他本来想阻止容颜的,却没想到那丫头,怕他借酒发疯,没等他开口,已经一口气喝完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不过是水到渠成,当容颜揽上他的腰时,他很激动,或许……他没再多顾虑其他,或许又觉得多了这层关系,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多个把她留在身边的借口,所以他也沉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叔,我忘了拿东西。”司机发动引擎,车轮缓缓朝前开去时,容颜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就去开车门。
“丫头,危险。”黎卫国一把抓住她,对来不及刹车司机厉声说:“有点眼界力,看不到我的乖外甥媳妇手拉在门上吗?她要摔下去了,你付得起这个责吗?”
司机一慌,忙朝刹车踩去,连连道歉,“黎总,真对不起,我没看到,下次肯定注意。”
“下次?”黎卫国朝他后脑勺用力戳去,“你小子跟我的时间不算长,胆子倒是越来越大,还下次呢,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司机揉了揉被敲得生疼的后脑勺,又不敢躲,只能偏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容颜。
容颜拉上黎卫国的手,笑道:“舅舅,刚才是我不好在先,别发那么大火了,对身体不好。”
黎卫国再次狠狠瞪了司机一眼,这才作罢,转过头看着容颜,满脸温厚的笑意,“傻孩子,你怎么会错呢,下次不能再这样说。”
容颜一怔,怎么感觉黎卫国对她的态度前后发差这么大,不等她开口,他又开了口,“忘拿什么东西了,让那臭小子直接送下来,娶老婆是用来疼的。”
说着他还真摇下车窗,打算对着三楼来声大吼。
容颜一看他那副金毛狮王的架势,忙阻止他,“舅舅,我要的东西,他不知道放哪里,还是我自己去拿。”
黎卫国回头看了容颜一眼,还想再坚持,容颜已经打开车门朝楼道口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再次上车,手里多了样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到不能让人见的东西,她要去拿的东西,很常见——手机。
“丫头。”黎卫国看她把手机放到包里,不由皱了皱眉,“你上去就为拿这破手机啊?”
容颜点点头,“是啊。”
黎卫国面色不满的啧啧嘴,“丫头,这小子平时不给你钱吗?”言下之意,慕安之那么有钱,身为他的老婆,怎么还能用这么破旧,跟不上潮流的手机。
容颜默默的把手机放到包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他给我卡了,也给我买手机了,只是这个手机,用了好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很难更改,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改,这个手机里明明已经没有高云枫的照片,也没有任何让她觉得不舍的东西,偏偏的,在心里,她就是舍不得把它丢掉,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部手机里藏着一些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黎卫国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忽然觉得身边的丫头和楼上那小子还真是绝配,他同样看不透她。
车行至半路,黎卫国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解释清楚一些事,似乎是觉得自己接下来讲的话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他让司机放下黑色隔幕。
不算狭小的车厢里,单独面对黎卫国,容颜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她怎么都忘不了,在慕家花园,黎卫国对她露出的恨意还有杀气,如果不是慕安之及时出现,说不定,她已经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丫头,还在恨我呢,上次的事是个误会,我以为你是容南毕的女儿呢。”黎卫国挠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听出他话里肯定的意思,一阵惊讶,“你的意思是……我肯定不是容家的女儿?”所以态度才骤变。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知道的事,远远比她猜的多,突破口就在眼前,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不等黎卫国作答,她紧着嗓子又问:“那你认识我妈妈吗?”
黎卫国大概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的咳了几声,“丫头,我怎么会认识你妈妈呢……”
“那你刚才怎么会那么肯定我不是容家人?”容颜飞快截上话,这件事的真相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
“我猜的。”黎卫国转过头看着窗外,刻意避开容颜的目光,“你看看啊,从上到下,你和容南毕,没有一点是像的。”
这个解释很牵强,容颜不是笨蛋,自然不相信,可是,看黎卫国的样子就知道,他既然瞒着她,光凭一句两句的质疑和追问,他肯定不会说。
容颜想了想,既然自己被逼着做了他的秘书,以后有的是机会,想到这些,她轻轻吁了口气,没再接下去追问。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凝结,似乎是为了化解眼前的拘谨,容颜拿出手机开始随意翻看。
慕安之新买给她的手机,她早放到他房间的床头柜上,她用的还是高中时的那只早淘汰的诺基亚,刚才黎卫国才会鄙视了下慕安之。
慕安之告诉她,没在她手机里装任何跟踪系统,思量了一会儿,她选择了相信,事实上,慕安之现在给她的感觉,除了偶尔会无厘头一点,基本还是很靠谱。
长按手机顶端的开机键,才一开机,短消息就叮咚咚的响了好几下,她打开收件箱,有三条是来电宝发来的未接来电提醒,还有一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容南毕打来的,打来的时间正是她磨刀把容萱吓跑后不久,容颜想告诉自己不在乎,但是,她的心尖在隐隐作痛。
深深吸了口气,她点开那条陌生短信,光语气,她就能判断是谁发来的,容家真正的公主——容萱。
她的口气不仅咄咄逼人,还盛气凌人,“容颜,你这个野种,你根本不是容家人,为什么还要赖在容家,为什么还要霸占着慕安之?”
看完短信,容颜的唇角,不经意浮现出讥讽的冷笑,如果容萱知道那个三流明星正是慕安之设计让她遇上的,她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会嫁给慕安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定定看着眼前的短消息,眼前跃然浮现早晨,她答应慕安之带手机时提出的要求。
“要我以后每次出门带手机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她感觉慕安之在说这三个字时,心绪是不稳的,看样子,他真的瞒了她太多的事。
她耸耸肩,然后笑了笑,“很简单,给那个叫李博的三流明星钱的人是你吗?”
以金子和慕安之的关系,告诉他只怕是早晚的事,与其等着慕安之有准备后再问,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突击,说不定反倒有意外收获。
慕安之果然惊讶了一下,但是,他马上掩藏起所有波澜,等开口回答时,面色已经恢复常色,“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被他睁着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给噎了下,继而,她马上调整线路,正准备再次开口,慕安之接着又说“钱是我出的,给他的人却不是我。”
她直直看着慕安之那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脸,讶然失笑,“呵,你真的好幽默。”
慕安之秀眉一挑,“还好,关键是颜颜你比较懂得欣赏。”
放眼自己所认识的人,果然没有比慕安之脸皮还厚的人,明明是讽刺的话,经由他口后,又变成了称赞誉美之词。
“你早设计好了一切。”容颜步入正题,“不管容萱不愿不愿意,到最后她都不会嫁给你!”
慕安之没说话,伸出手想象往常一样去帮容颜理一下凌乱的刘海,却被她头一偏,避开了,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反复要透过他琥珀色瞳仁,把他看穿,“为什么?你为什么选上了我?是因为我也同样被容家利用着,你刚好可以反利用,还是……”
慕安之举在半空的手一颤,神情是容颜从没看到过的落寞和……委屈。
容颜不可置信地再次盯着他看了一眼,没错,她确定自己没用错词,慕安之流露出的眼神的确是委屈。
他回看着容颜,“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你呢……”
“哼。”容颜毫不犹豫地嗤鼻冷笑,“以后这样的甜言蜜语,你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听,比如……”
那个叫“柔媚”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容颜悬崖勒马,及时闭上了嘴,似乎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嘴在抽风,她把唇锋抿得紧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颜。”慕安之望着容颜,良久,恍如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你相不相信,有一点你只要记住就行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我只希望有我在你身边后,不再让你承受那么多!”
有了那层肌肤关系,许多事似乎就变得更名正言顺,慕安之对她有的举动,似乎也更加无所忌惮了。
话落,不等容颜开口,他已经半弯下腰,把比容颜高出不少的自己倚靠到容颜肩膀上,嘴里发出似委屈、可怜又似沙哑的声音,“老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随着肩头上多出的一颗好看的脑袋,容颜心里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什么讽刺的话,都被吞回肚子里。
就这样,不明不白下,她在没得到确定结果下,答应了慕安之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手机的事。
黎卫国看容颜对着手机冷笑,心里一阵发毛,他怎么觉得身边的丫头看着简单,其实气势也很凛人呢。
朝手机边凑去,“丫头,在看什么呢?”
容颜飞快合上手机,“没什么?”
黎卫国怀疑地撅撅嘴,“我是你舅舅,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
容颜把手机放回包里,对他笑了笑,“真的没什么,一个无聊人发来的无聊短信息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卫国眯着眯眼想了想,似乎是为了弥补以前对容颜的愧疚,忽然说:“丫头,想不想学点防身术?”
容家别墅书房里,坐在沙发上的于莉莉边抹眼泪,边偷偷看自己的丈夫,“南毕,你倒是说句话呢,慕安之听了容颜那贱人的话,一句不说,就搬回了部队,萱萱现在该怎么办?”
容南毕用力放下笔,“整天哭,还嫌我不够心烦,留着那点眼泪,等我哪天死了,你再哭!”
于莉莉真给唬住了,止住本就是假哭的哭,朝书桌前走去,“南毕,要不要我去找慕安之?”
“不要。”容南毕挥手制止住于莉莉,扶额想了想,对于莉莉说:“你让佣人多卖点菜,中午我要请客。”
于莉莉很想再抱怨一句,容萱的事还没搞定,还有什么心事去请客,当瞥到容南毕一脸阴森的样子,打了个冷战,紧紧抿紧嘴,转身朝门外走去。
书房里,窗帘紧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森涩的台灯光照射的容南毕的脸更阴鸷冷戾,他拿起手边的资料再看了看。
呵,真没想到高辉煌的儿子曾经和那贱人的女儿是同学,更没想到他还喜欢上了那小贱人,果然是遗传,母女两一样都是狐媚勾引男人的主。
吧!他一用力,钢笔被折成两段,他一定要好好利用小贱人给他带来的两个,很有用的男人。
白养了她二十多年,现在也是她回报的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响起时,高云枫正在开车,早晨接到电话,说是美国总部看他迟迟没有任何进展,以为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所以又派了个人过来帮他。
这次派来的人,他认识,也是中国人,叫成佳琪,是个能力比一般男人还要出众几分的女人。
成佳琪对他有好感,他是知道的,所以在得知总部给他派的人是成美琪,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想到,这次上头固执的很,还用命令压他。
心情烦躁,接起电话时,口气自然也不会太好。
听到他冷而冲的声音,容南毕不由一愣,接着赔笑道:“贤侄,我是你容叔叔。”
“容叔叔?”高云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方向盘,皱皱眉,“哪个容叔叔?”
当年随着他爸爸欠下一屁股债务,所以的亲戚都主动和他们划清界限,再者,貌似,他所有亲戚里,也没个形容的。
当踩下刹车等红灯时,他忽然想到什么,抓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是容南毕?”
“贤侄,就是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容南毕就是当年设计害他父亲的人,但是,当年的事,大概他也已经有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中午有没有空,想请你到家里来用顿便饭。”容南毕毫不气馁。
“还是不用了。”高云枫正想言词拒绝,容南毕想起什么似的,在那头急匆匆的补充,“中午颜颜也回来吃饭。”
高云枫拿电话的手顿了顿,然后沉声应道:“好,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容南毕已经喜上眉梢,他马山再次按下另外一个号码。
话筒里传来的不再是优美而机械的语音留言,彩铃响起没多久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人的呼吸声。
“喂,颜颜,我是爸爸。”
容颜之所以这么快接下,完全是因为容南毕打电话来时,她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黎卫国在不算大的车厢里,大显身手。
手机一响,她无意碰到,还碰到了免提键,容南毕的声音从包里清晰无比的传来,她蓦然一怔,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听到他用这样的口吻和声音和自己说话了。
眼眶倏地下就红了,鼻尖也跟着直发酸。
从包里拿出手机,还没等关上免提键,放到耳边,手机已经被人伸手拿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南毕,你打的又是什么主意?”黎卫国对着电话就是一声怒吼,他还没时间去找他,他倒主动凑上门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白白浪费。
他的宛墨就是被他的豆腐渣工程害死的,叫他怎么不恨得杀了他!
容颜眼一紧,忙伸手去抢过来,黎卫国手一拨,很容易的就把容颜的手朝边上甩去。
容颜急了,“舅舅!”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黎卫国看容颜眼眶红了,下唇咬得都出了印子,这才不情不愿的手机递还给容颜,眼睛看向车窗外,耳朵却是竖起一字不落的听着。
只听容颜犹豫片刻后,低低喊出一声,“爸爸。”
黎卫国冷笑,“哼,丫头,你应该在前面加个字奸,这才和他的身份。”
容南毕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一阵好奇,素云那贱人是孤儿,什么时候多出个兄弟了。
也正因为她是孤儿,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当年乘她产后虚弱在她喝的水里偷偷加点药,让她看着是死于产后大出血,也没任何人怀疑过他。
他敛起思绪,抖抖精神,开口问容颜,“颜颜,你身边说话这么难听的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侧过脸看了下黎卫国,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如实告诉他,“是慕安之的舅舅。”
“什么?”容南毕的声音明显一颤,难怪刚才对他那么敌视,居然是慕安之的舅舅。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尤其眼前还正是需要用到慕安之的当口,他更不想因小失大。
容南毕打了会腹稿,才再次开口,“颜颜,中午高云枫到家里来吃饭,你要不要也回家一趟,当然了,可以把慕安之的舅舅给带上,你和他结婚这么久,我还没看到过他的亲戚,亲戚间,应该多走动走动。”
容颜本来想拒绝,可是,一想到高云枫的身份,前几天对她说的话,还有容南毕骤然变好的态度,话到嘴边,她改变了主意,拉了拉黎卫国的衣袖,“舅舅,中午去容家一起吃饭啊?”
黎卫国没说话,抽回衣袖,依然看着窗外。
容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中午我回去,舅舅比较忙,还是下次……”
“什么我比较忙,中午你去哪,我就去哪?”黎卫国像个孩子样撇撇嘴插上话。
容颜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和容南毕确定好时间就挂了。
“舅舅……”容颜笑着再次去拉拉他的衣袖,“你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生什么气,一个讨人厌的糟老头,又不比那臭小子帅,你当然不愿意带我了。”
“舅舅……”容颜把食指伸到他面前,“这样吧,以后我去哪里吃饭,只要你想去,我都带着你,要不相信的话,我们拉钩。”
这是容颜的讨好之计,眼前这老者,初看气势凛人,其实就是一爱恨分明的老顽童,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慕安之的母亲,在花园里也不会那样对她,这样爱恨分明的性格,容颜其实是最喜欢的。
黎卫国扬了扬唇角,终于转过脸看着容颜,“丫头,舅舅不是生你气,是担心你再上了容老狐狸的当。”
容颜眨眨眼,继续给他戴高帽子,“不是有火眼晶晶的舅舅嘛,走到哪我也不怕。”
“哈哈……”黎卫国放声笑了笑,宠爱的捏了下她的鼻尖,没说话,眼梢处却是绽开洋洋自得的存在感。
车很快到了“ay”,司机停好车后,主动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容颜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待遇,黎卫国却是很习惯,还在她想伸手开门时,阻止了她,“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架势。”
容颜苦着张脸,“可是我不是老板。”
黎卫国一怔,马上一拍胸脯,言之灼灼,“跟在我身边,你也就是老板,而是……”
“而且ay的所有文件都要你来批。”总裁室里,黎卫国也不管容颜目瞪到多圆,口张到多大,迫不及待的就把容颜要做的事告诉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哪像个一司之总,简直就是在急着脱卸责任的“逃兵”。
容颜好不容易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怔怔看着打开电脑,开始玩切水果的黎卫国,“舅舅,你的意思是……我身为秘书不仅要处理日常事务,还要帮你批阅所有文件?”
黎卫国头都没抬一下,“是的。”
容颜很想回他句,“事情都我做完了,那你做什么?”,当瞥见他两眼放光打游戏的样子,她嘴角翕动,没说出口。
站在黎卫国面前站了会,发现他玩得很投入,似乎已经忘了她,容颜扶额叹息,转身朝外面的那件办公室走去,看着眼前一沓文件,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黎卫国打完一关,乘中间休息,飞快朝外面的办公室看了眼,大概是觉得容颜眼下的神情太颓废,他有必要鼓励下,他扯着嗓门就是一声吼,“丫头,舅舅这么大年纪了,有时难免老年痴呆,你就当行行好,帮帮我。”
他说这番话时,容颜正对着一堆文件挠头,等摊开桌子上的文件大概瞄了下,她才知道“ay”涉及的行业有多广。
娘啊,她哀嚎一声,感觉自己掉进火坑了,因小失大了,就因为怕黎卫国知道她昨晚把慕安之吃光抹净了,这才会匆匆下了楼。
黎卫国听不到容颜说话,恋恋不舍的放下鼠标,起身朝外走去,看到头发抓得蓬乱的容颜,他惊讶道:“丫头,你怎么了?”
容颜从一沓文件里抬起头,苦着张脸,“舅舅,您涉及那么多行业,管理的这么好,刚才还说自己自己年纪大了,真是太自谦了!我只怕连你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卫国撇撇嘴,在心里暗道,这哪里是我本事大,是那臭小子本事大才是。
“咳咳……”他故作虚弱的一通咳嗽,“就是因为以前操劳过多了,现在身体大不如前,这才要你来帮我的忙。”
谎话不打草稿脱口而出,楚卫国在心里暗暗佩服了下自己,果然还有很多潜质没开发。
“呵呵。”容颜干笑,“舅舅,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黎卫国想了想,给她指出了一条路,“如果真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那臭小子。”
容颜彻底讶然,“这……他已经上班了,再打扰他不大好吧?万一正在给人看病呢?”
黎卫国一摊手,“丫头,你是他老婆,在何时何地都能打扰他,好了,我要出去跑会步,打会拳了,你慢慢看,有不懂的就打电话问那臭小子。”
话音刚落,不等容颜反应,他已经一溜烟的朝门外跑去,健步如飞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老年痴呆的样,比小伙子还要小伙子几分。
容颜叹了口气,开始埋头看文件,也幸亏在容企那段时间,慕安之时不时对她的指点,一般的文件,基本是难不倒她,要真正有拿不定主意的,她会放到一边,然后准备打电话,或者是拿回去问慕安之。
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快到吃饭时间,容颜合上手里的文件,伸了个懒腰,余光无意朝里面的办公室看去,这才发现出去溜达两个多小时了,黎卫国还没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他才来到a市,会不会出去迷路了,开始有点担心,想打电话给他,拿出手机才想起没他号码,斟酌片刻,她按下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听,没等她开口,只听到那头传来很嘈杂的声音,似有惊呼,又有尖叫,还有哀怨,不过,不管是惊呼也好,尖叫哀怨也罢,清一色的都是女人声音。
慕安之的声音就是伴随着这么嘈杂的背景响起的,“颜颜,有事吗?”
容颜感觉自己拿电话的手颤了颤,心仿佛被塞子堵住,难受得很,因为难受,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口。
慕安之似乎察觉到自己这里的背景太嘈杂,一阵脚步声后,容颜清晰无比的听到了慕安之的声音,“老婆,怎么了?今天上班还顺利吗?”
容颜顿了顿,没有立刻搭话,片刻沉默后,她鼓起勇气问:“你刚才在哪里?”,潜台词,不是上班吗?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的声音?
慕安之愣了下,然后轻声笑了,“我在上班,今天对地方开放,病人比较多,所以比较嘈杂。”
“呵呵。”容颜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半晌,故作大方的一阵轻笑,“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话说到这里,她直接挂了电话,在按下停止键时,她仿佛听到慕安之在叫她的名字,“颜颜,颜颜……”
容颜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自嘲地笑笑,自作多情产生的幻听吧,人家慕安之现在正被各色环肥燕瘦的美人围拥着,哪里有闲情逸致来理会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懊恼的咬了咬唇,真不该听黎卫国的!
刚才真是太无地自容了!
再次坐到椅子上,打开一份文件,打算边看边等黎卫国,盯着文件看了很久,发现心里再也定不下去,一个字没看进去不说,心里还越发烦躁。
按下内线,身为秘书的她,手底下还有其他秘书,这不算奇怪,在容企时,刘玉眉手下也有分管各个部门和事务的小秘书。
电话那头的秘书很恭敬地问:“容小姐,有什么事?”
容颜闭上眼朝椅子后背上靠去,捏了捏有些发酸的眉心,说:“麻烦你给我泡杯咖啡。”
挂完电话,容颜没再看文件,做事讲究效率,而不是像眼前的事半功倍,既然看不下去,索性闭上眼小憩一会,喝杯咖啡。
很快传来敲门声。
容颜不疑有他,随口应道:“进来。”
沉稳的脚步声很由外传来,容颜除了好奇,这秘书的脚步声怎么像男人一样,并没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咖啡醇厚夹着着奶香的香气很快飘到鼻尖,容颜深深吸了口,这秘书的调咖啡的手艺不错,只是她怎么知道她喜欢多奶少糖的。
迟迟听不到出去的脚步声,容颜闭着眼对她摆摆手,“你先出去忙吧。”
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却不是朝门外,而是朝她身边走来,下一刻,不等她睁开眼,太阳穴上已经多出一双手。
纤秀的手指,以正好的力度在她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着,很舒服,容颜从喉咙间,发出一声长长的舒气声。
渐渐的,她察觉哪里不对,倏地睁开眼,转头朝身边人看去,“慕安之!”她瞪大眼,看着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声惊呼,“你怎么来了?”
“老婆有命令,我怎敢不来。”慕安之乌黑的眼睛里带着一抹温柔浅浅的笑意,倾国倾城。
“可是……有那么多女人在等着你看病呢?”容颜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让自己像极了怨妇不说,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即便她很及时的捂住了嘴巴,也迟了,站在身边,还在替她轻按太阳穴的男人,因为她的这句话,已经轻笑出了声。
容颜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头一偏,躲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说的是事实,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是笑我的颜颜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慕安之长臂一伸,容颜身姿一转,还没来得及惊呼,男人已经坐上她的椅子,她则坐在到他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办公室有空调,她穿得很少,加之慕安之本身耐寒,穿得更少,两个人只隔着很薄的布料,紧紧靠在一起。
似乎是想起昨晚的事,生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再度失控,容颜绷紧着后脊,姿势僵硬,一动不敢动的坐在男人腿上。
男人看看她因娇羞而泛红的脸颊,一阵心猿意马,俯身到她耳边轻轻一吻。
“哎呀呀……”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忽然从门外传来,楚卫国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副场景,他没回避,而是睁大眼,很满意的看着眼前这对年轻男女,“这也太恩爱了,就不怕我这老人家看到了,长针眼。”
心里很得意,看来是最晚那盅燕窝达到他预想的效果了。
容颜推开慕安之,不自在的从他身上站起来,脸更热了。
慕安之倒是很淡然,似乎很不满这样被人打断,颇为不满的瞪了楚卫国一眼,“楚叔,麻烦你下次进来敲门。”
“呵呵……”楚卫国看了容颜一眼,再看了慕安之一眼,然后呵呵笑着,径直朝里面的办公室走去,“好了,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你们可以继续了,我还真的想快点有孙外甥抱呢。”
慕安之闻言,很满意的笑笑,把矗在一边的女人再次拉进怀里,凑到她如雨滴的耳垂边,正想做点什么坏事,桌子上的手机大煞风景的响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算是很适时的把容颜拉到现实里,事实上她刚才真的差点沉沦了,红着脸,从慕安之腿上站起来,拿起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翻开一看,居然是高云枫。
看了慕安之一眼,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按下接听键,“喂……”
“丫头,你中午是不是去容家吃饭的?”高云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鲜少的涩哑。
容颜转过身,背对着慕安之,捂上话筒,小声说:“嗯。”
“jia。”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背景安静,一听就知道她嘴里的jia指的是高云枫。
话筒一阵安静,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容颜正要挂电话,高云枫的声音再次响起,“丫头,刚才是我的同事。”
容颜无所谓地笑笑,“你的事,没必要和我解释。”
“丫头……”高云枫似乎着急了,他才开口,容颜只感觉到一阵暖气的靠近,然后慕安之带着几分撒娇的声音在她耳边,也是在她手机边响起,“老婆,你以后可要对人家温柔一点,你看看人家这里到现在还痛……”
容颜瞪了他一眼,太胡扯了,她今天有时间一定要上网查查,男人的第一次是不是也会痛,再说了,以慕安之的魅力来看,她真的不相信,他会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容颜乘机飞快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挂电话,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感觉有点难为情,关上门的事,这么大模大样的说给别人听,也就他慕安之能干得出来。
“老婆,你中午去容家吃饭?”慕安之敛起刚才的嬉皮笑脸,面色恢复成一贯的清冷凝重。
容颜点点头,“嗯。”
慕安之抬起手腕看看,“差不多我也饿了,要不一起去。”
当两人行变成三人行出现在容家别墅时,容南毕显然惊讶了一把,他朝于莉莉使了个眼神,于莉莉装模作样去厨房看看饭菜有没有准备好,其实是到楼上去喊还在睡懒觉的容萱。
这点小伎俩,容颜都看在眼里,她偷偷瞄了眼慕安之,发现他面色依旧平稳,心里不由一阵失落,想起,他和容萱的那一夜,她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抓,挠得她心肝都疼。
才在沙发上坐下,佣人来报,又有客人来了,容南毕放下他们,起身起门口迎接。
容颜看着他的背影,自嘲地笑笑,隐隐约约,她已经有点明白他打电话让她回来吃饭,对她态度骤变的原因了。
如果他真在做不法的事情,势必早调查清楚高云枫是警察,也调查清楚高云枫和她的关系,他让于莉莉去叫容萱,天呐!居然是为了借容萱对慕安之大的献殷勤,暗示高云枫和她还有机会!
容颜心里骤然一纠,果然还在利用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当看到尾随在高云枫身后的纤腰秀颈的摩登女人,容颜在心里冷笑,这次还真是老马失前蹄了,谁也猜不到高云枫会携带一名美女出现。
果然,当容南毕看到站在高云枫身边的美女,面色僵了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还是于莉莉走上前化解了尴尬,“高先生,这位小姐是……”
她虽然不认识高云枫,却认识他父亲高辉煌,从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高辉煌的儿子,长得实在太像了,也在瞬间也明白了容南毕无缘无故请他来吃饭的原因,估计是怕他在调查几年前那件事。
容南毕做的是什么生意,在外面和哪些人打交道,她都不管,也管不上。
她唯独对高辉煌有印象,也是因为他的老婆赵秋萍,那个在同城富太太嘴里一直被人模仿穿衣打扮的女人。
女人的妒忌和攀比心,让她记住了高家,也让她知道了几年前,移居美国高家出的事,巧合的是,高家出事后没多久,容南毕一次酒醉后告诉她,他霸占到了一笔让人咋舌的财产,还把那个男人逼得自杀了。
她当时以为是他想发财说的胡话,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一行人很快到餐桌前入席,容南毕看容萱迟迟不下来,忍不住再朝于莉莉使了个眼神,于莉莉回他个无声的口型,“快了。”
容颜自然是坐在慕安之身边的,眼看慕安之身边还有张空位置,于莉莉暗暗窃喜,以为容萱可以坐在另一边,却不曾想被去上洗手间回来的老男人给霸占了。
搞不清底细,又是慕安之带来的,她心里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不好发作,面上依然带着笑,起身对餐桌上的各位很客气地说:“各位慢慢吃,我去厨房看一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走进容家,容颜就没说话,她再次开始扮演隐形人,她慢慢剥着虾,耳朵却没放过餐桌上人的任何一句话,尤其是容南毕的,她真的很想弄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她的母亲是不是他害死的?
容南毕横扫众人一眼,以主人之礼率先举起举杯,“欢迎各位光临寒舍,真是不胜荣幸,蓬荜生辉。”
让他感到很没面子的是,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举杯附和他,他悻悻然地放下酒杯,“各位随意。”
餐桌上的气氛仿佛凝滞,各具心事,也各具神色,慕安之的目光始终锁在容颜身上,容颜则是闷着头吃饭。
有慕安之的叮嘱在前,楚卫国除了时不时狠狠瞪容南毕一眼,都在自斟自饮。
至于另外两个人,和容颜面对面而坐的高云枫也始终在看容颜,当看到她脖子上无意露出的青紫色,想起慕安之电话里故意说给他听的话,眼睛骤然一痛。
成佳琪目光犀利,以女性独特的细腻,观察着在座所有人的表情,呵,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要复杂,自己真的还是来对了!
“姐夫……”就当餐桌上的气氛凝结到零下,一声清脆如铃的声音,伴随着一抹黄色的身影从楼梯上传来。
容萱的这声惊,呼顺利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除了……除了被她高喊的那个人,慕安之状似没听到般,继续给容颜夹菜。
“这……”跑到餐桌边,容萱狠狠瞪了黎卫国一眼,朝主椅看去,噘嘴抱怨,“爸爸,我的位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局面,容南毕本就感到心烦,被容萱这么不懂事的一掺和,他更心烦了,憋着满肚子怒火,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爸爸这边来。”
“我不!”容萱哪受得了这样的将就,一跺脚,就不顾形象的要去扯黎卫国,嘴里还不干不净,“你这老东西是谁啊,为什么要坐在我姐夫边上,你快点给我让开……”
“啪!”不等容萱话落,只听到清脆的击掌声响彻在整个客厅里。
众人皆惊!
容萱只觉得耳朵都聋了,捂住红肿的脸颊,却忘了哭。
甩手打人的黎卫国拍拍手,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夹了块肥嫩的鱼肚子放到容颜碗里,“乖孩子,多吃点,不要告诉舅舅,你以前就是这样被人欺负的,我一般情况是不打女人的,要让我出手,说明这个女人已经差到比垃圾还垃圾了,说起垃圾,我倒觉得她身上黄黄的颜色,更像是另外一种恶心的东西”
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容萱因为听到的那声“舅舅”忘了哭,也忘了再去咒骂,她怔怔看着慕安之,发现慕安之不以为然的样子,实在控制不住了,哭着朝门外跑去。
容南毕看楚卫国的脸,又阴下去几分,他平时放在手心万般呵护的掌上明珠就这样被人欺负了,他能不生气吗?
无奈,在没摸清底前,他还是不想因小失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容萱的出现和离开,用餐气氛也发生了变化,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凝结诡异。
于莉莉端着一碟子点心从厨房走出来时,从进门到坐下来用餐,没说过一句话的成佳琪正在说话。
她夹了只虾放到高云枫碗里,细声细气地说:“jia,在美国时,我常听你说起a市的河虾是如何嫩滑,美味,难得回国,多吃点。”
高云枫没说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良久,一声轻笑,“你也多吃点。”
于莉莉走到容南毕身边,环顾餐桌上所有的人,笑呵呵地接上话,“家常便饭,大家都别客气。”
黎卫国似乎喝了不少,打个了酒嗝,醉眼朦胧的看着于莉莉,“那个容夫人是吧?”
刚才他打容萱巴掌的事,于莉莉看得清清楚楚,无奈,在已经知道他就是慕安之的舅舅后,怎么的,都不能贸然去得罪。
于莉莉朝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是,安之和颜颜结婚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亲家,来……”
她拿起酒瓶,给自己斟满一大杯,“这杯我先干为敬,欢迎亲家常来做客。”似乎是为了表示诚意,满满一杯子白酒茅台,她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喝了下去。
“好酒量。”黎卫国鼓掌,就当于莉莉暗暗窃喜自己扳回一局时,黎卫国接着开了口,口气满是不屑和鄙夷,“话说回来,容夫人,你这么好的酒量,怎么感觉不像常居家中的富太太,倒像极了游走在夜总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时不良经历被人这样当众揭露出来,和被人当街扒光衣服没什么两样,同样让人很难堪。
于莉莉的笑僵在了脸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下意识地朝容南毕看去,发现他脸色也微变,没任何帮她说话的意思,干笑几声,自讨没趣的坐到他身边,开始食之无味的扒着米饭。
“呵呵。”就当于莉莉和容南毕都气的不行时,黎卫国又开口了,不过却是在对容颜说,“丫头,吃饱了没,吃饱了带舅舅去参观一下,闻名a市的容家,我还没参观过呢。”
容颜放下筷子,抓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嗯,我吃好了。”
这是容颜至踏进容家来开口说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容颜带着黎卫国先去参观容家花园,餐桌上的气氛,随着老是捣乱的黎卫国的离开,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容南毕再朝于莉莉使了个眼神。
于莉莉心领神会的离开餐桌。
慕安之没喝酒,除了时不时朝门外看去,始终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碗里的米饭。
高云枫瞥了他一眼,冷笑,“慕军医,今天怎么不喝酒了?”
想到容颜,他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想去讽刺慕安之,他不是瞎子,能得看出他那个小姨子对他的暧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慢慢咀嚼着嘴里根本吃不出任何味道的菜,抬起头朝斜对面的人淡淡睇了眼,“和高警官一样,上班时间,我也不喝酒。”
“上班?”高云枫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我没听错吧,慕军医这么财力雄厚的人,难道还需要挣部队那点小钱?”
慕安之没说话,收回目光,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朝门外走去。
餐桌前终于只剩下三个人,容南毕斟酌片刻,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贤侄啊,你身边这位小姐是……”
“她是……”高云枫正想开口,成佳琪已经飞快截上话,“容总好,我是jia的女朋友。”
“女朋友?”容南毕皱了皱眉,最新送来的资料上并没提到他有女朋友,还说他对容颜始终念念不忘,到底是哪里不对,他眯起眼,仔细端研起餐桌上唯一一对男女。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有些紧张的问成佳琪,“这位小姐,你在美国是做什么的?不会和高贤侄是同行吧?”
成佳琪笑了笑,再次夹了只虾给高云枫,“我还在上学,刚好放寒假,就过来看看jia的家乡。”
听了她的话,容南毕长长舒了口气,他刚才以为听了黎卫国那么多讽刺之言后,还能保持沉静的她,也是警察呢。
暗暗一叹,看来亏心事做多了,还真是容易心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佳琪只当没看到他松懈下来的样子,朝门外看了眼,一脸的好奇问容南毕,“容总,刚才哪位才是你的千金?”
“两个都是。”尽管很不想承认那个野种,但是,还没完全利用她前,不得不继续让她冠着“容”姓,哪怕让他恨得牙根直痒。
“呵呵。”成佳琪发出似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容总还真是好福气,两位千金一静一动,还真各有特点。”
容南毕明明恨得牙根都咬碎了,面上却还露出客套的微笑,“客气了,两个小丫头不懂事,从小就爱互相掐,让你们见笑了。”
高云枫似乎对他们谈论的话题不感兴趣,放下筷子,问:“洗手间在哪里?”
容南毕吩咐站边上伺候的佣人,“带高先生去上洗手间。”
慕安之才走出大门,想朝边上的花园拐去,腰间一紧,有人从身后抱住他。
以他的敏锐反应,从那人的手伸出来时,他就感觉到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半秒钟犹豫后,他没躲,硬生生地让那双厌恶的手揽在自己腰上。
“安之,你为什么不理我?”容萱悲愤又委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萱萱,先放开被人看到不好。”慕安之长长叹了口气,拨开揽在腰上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之,你忘了前天晚上我们……”
容萱本来想直接大喊出口,想借此故意告诉他,因为他的粗鲁,她到现在还很痛,能让他对自己多几分怜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接到李博要求继续交往电话后产生的心虚,话到一半,她就心虚地没敢再往下说。
她抽泣着,伏到慕安之宽厚健硕的背上,“安之,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说不定我的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萱萱……”慕安之叹了口气,没回头,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串钥匙,反手递给她,“晚上到那里等我。”
去楼上没找到容萱,正打算到花园里去找的于莉莉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容萱从门外兴高采烈进来,以为宝贝女人被人那一巴掌打傻了,忙一把拉住她,伸手朝她额头上摸去,“萱萱,你没事吧?”
容萱撇撇嘴,一把拍开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我高兴着呢,能有什么事?”
于莉莉担心的看了眼容南毕,容南毕朝正专心吃饭的成佳琪瞥了眼,示意她拉容萱回房好好问问。
就当所有的人都在各怀心思时,容颜在黎卫国的帮助下,已经翻窗进了二楼的书房。
不是她不想走正门,而是容南毕很谨慎,书房常年上锁,不翻窗户,借参观那点时间根本来不及去弄开门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跳进窗户后,容颜朝在楼下等的人做了个“ok”的手势,就开始在书房翻找,她并不是希望找到容南毕私底下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她希望找到和她母亲,和她身世有蛛丝马迹的东西。
才打开书柜,“吧”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开门声。
谁?
容颜的心一下子吊到半空中。
难道是容南毕察觉到刚才黎卫国拉着她参观,只为让她乘机溜进书房吗?
手心渗出一层冷汗,眼看门已经打开一条小缝,跑到窗户边朝黎卫国救助是来不及了,紧要关头,靠人不如靠己,容颜犹豫了下,马上找到了最好的藏身之所。
她才躲到书桌下,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皱了皱眉,这个脚步声不像容南毕的,倒有点像……高云枫!
难道高云枫答应容南毕来吃饭,还带着一个美女,也不是那么简单,皱眉想了想,依稀记得他告诉她,那是他的同事。
本来朝书柜前走去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在停顿片刻后,忽然调转方向,直朝她躲的书桌走来。
容颜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憋住呼吸,凭脚步声断定一个人并不准,所以随着脚步声的逼近,她背脊划过一层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然发现自己躲的地方,其实是最危险,也最笨的地方,如果来人直接坐到办公桌前,她不早穿帮了。
“丫头,憋了这么久,不难受吗?”高云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既然被人点破了,容颜也没再躲的必要,何况,如果早确定来人是高云枫,她根本也不会去躲。
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拍拍自己根本没任何灰尘的衣服,舒舒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巧,你怎么也来了?”
“不巧。”高云枫一脸严肃,“容南毕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他有什么事真被你知道了,他根本不会放过你,哪里你是他女儿,有些事,下次你还是别再插手。”
说这些话时,他脑海里闪过父亲饮弹自尽的样子,整个脑袋都开花了,脑浆迸裂,很恐怖,也很恶心,这样的场景他不想看到两次,尤其是他心里深爱的人。
听了他的的话,容颜不由勾起唇,自嘲地笑笑,“高警官,要让你失望了,我来这里并不是想找他的任何东西,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去掺和,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如果是,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如果不是,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高云枫眼底掠过看不透的光芒,似高兴又似不信,“丫头,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不是他的女儿?”
容颜不再看他,转身朝窗户边走去,“也许是吧,那么多年故意不给生活费,或许并不是所谓的想历练我,或许,他是希望我自甘堕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枫看着她纤瘦又落寞的背影,心里一动,大步上前,直接把她拥进怀里,“丫头,如果早知道,那年暑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高云枫!”容颜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偏过头,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许多事,过了就是过了,没有任何如果。”
“丫头!”高云枫探出手轻轻摸过她锁骨上的青紫。
这是什么痕迹,他很清楚,眼睛很痛,心里也很难受,他强忍着,慢慢摸过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很沉痛地说:“我不在乎,如果有一天,他辜负了你,又或者,他不再值得你倚靠,不再能保护你,记得要来找我。”
他的手指很凉,像极了初认识时的慕安之,沁凉的寒意,仿佛要直射进人心扉,容颜朝后退去,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高云枫,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
话音落下,她大步走到窗户边,对着楼下放哨的黎卫国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很快,在黎卫国的帮助下,她顺利的站到地上。
“丫头,找到想找的东西了吗?”黎卫国很关心的看着她。
容颜再次回头朝二楼书房的窗户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这才摇摇头,“没有。”
她把目光落到楚卫国身上,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舅舅,在你看来,一个妻子做了什么,才会让丈夫对她心生杀机。”
黎卫国一怔,接着说:“虽然舅舅我没结过婚,但是我觉得吧,能让一个男人这么恨,应该是红杏出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就势坐到身边的石凳上,淡淡的看向天边,“舅舅,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心里最爱的女人?”
黎卫国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顺着她的目光朝天边看去,前几天下雪带来的澄清,似乎真的很短暂,随着雪的融化,a市的天空再度变成了阴霾色。
在一阵冷风中,黎卫国也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讲述属于他的那个女神。
黎卫国回忆往事时的语速很慢,很轻柔。
他讲得很认真,也很细致,从墨宛第一次搬到他家隔壁;到墨宛第一次和他成为同桌;到后来墨宛考上医科大学,他则是去上军校;再到他回来探亲,墨宛告诉他,她喜欢上了一个人……
种种的一切,即便过了好几十年,他仿佛对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切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
容颜安安静静的着,做着最合格的倾听者,有时,人是需要发泄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当这个痴情老顽童的忠实听者。
“丫头,这个故事老套吧?”这是往事里缓过神后,黎卫国问容颜的第一句话。
容颜笑着摇摇头,“舅舅,这怎么会老套呢,对于每一个爱情故事来说,它都有它最美的那面。”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黎卫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出来这么长了,容老狐狸估计也起疑了,我们进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瞬间,他眼底闪过冷光,如果不是慕安之在来容家的路上反复叮嘱过他不能动手,面对害死墨宛的凶手,他早出手了,才不会像刚才那样只是做些嘴上无用的讽刺。
容颜再次走进别墅时,高云枫已经出现在了餐桌边,看到她后面色如常,并没起多大的变化,仿佛真被她短短几句话,开了窍。
正忙着和成佳琪聊天的容南毕看她出现,停止交谈,把话题扯到她身上,“颜颜,下午就回去上班,昨天……”
“去你哪里上什么班?”黎卫国厉声打断他,“她现在可是我ay的首席秘书,怎么还能到你哪里上班?”
他说着,还挑衅似的白了容南毕一眼。
容南毕被他的白眼噎了下,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话,更让他惊讶的是马上赶超容企的“ay”,居然眼前这个男人的。
他干笑几声,点头附和道:“颜颜,在舅舅那里上班,不比在自己家的公司,时间观念要强,也要……”
“丫头,在ay没那么多规矩的,你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上,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下,舅舅绝对不勉强你。”他打了个酒嗝,和容南毕唱完反调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上班了。”
容颜站在原地没动,直直地看着容南毕,嘴角翕动,似乎有话要对他说,身边的黎卫国,似乎察觉到她是想追问自己的身世,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转身径直就朝门外走去。
肩膀上的重力,让容颜恍然回神,她没再犹豫,抿紧唇角,转身就去追黎卫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萱房间里,于莉莉看着吃吃发笑的女儿,心里一阵发毛,自己的宝贝女儿,难道真给那个孔武有力的老男人给打傻了。
“萱萱,你真没事吧?”
“妈,给你看样东西。”
看清容萱摊放在手心里,让她捂嘴大笑的东西是钥匙,于莉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女儿,你真的没事吧?”
于莉莉虽然没什么文化,最热衷的事是购物和打牌,也偶然会上上网。
她记得以前有个网友恶搞的短片叫什么“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她惊恐的看着容萱,她不会因为那个老男人的一巴掌,给她来个,“一把钥匙引发的狂笑吧”?
如果真这样,她才不管他是谁的舅舅,就算他是玉皇大帝,她也要找他算账。
“妈,看把你吓的那样子,我告诉你啊,这把钥匙是慕安之给我的,他让我晚上在那里等他。”容萱越说越高兴,也越说越得意,她相信今天晚上慕安之肯定会好好对她的。
于莉莉看着钥匙,心里疑窦丛生,却又找不出真正不对的地方在哪里,想了想,她只想到一个疑问:“前天容颜磨刀吓你时,慕安之有没有帮你?”
“切!”容萱收起钥匙,朝她不屑的甩甩手,“容颜当时就像疯子一样,一副谁敢拉她,她就砍谁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莉莉嘴巴张了张,还想再多问点什么,已经被容萱朝门外推去,“妈,你去招待其他客人吧,我要好好补个觉,晚上才能有最好的状态。”
高云枫朝成佳琪看了眼,成佳琪马上心领神会的起身对容南毕说时间不早,要告辞的客套话。
容南毕朝高云枫飞快瞥了眼,那眼神,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虽短,却带着绝对的端详和研究,他上个洗手间要那么长时间,难道真的是单纯的上洗手间那么简单吗?
他很怀疑。
有了这层怀疑,外加想到书房里有让徐宗刚拿来的东西,他有些坐立不安,巴不得他们快点走,好让他去书房确定一下。
于莉莉刚好从楼上下来,就这样,在他的一个眼神吓,最后是于莉莉代替他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高云枫在临走时,转身对于莉莉说:“容夫人,在我小时候后,我妈妈就时常提起你。”
于莉莉脸上的表情一喜,“她说我什么?”
“她说和你相比,她那点穿衣打扮算不上什么潮流。”
于莉莉露出难得的自谦样,眉眼处却是扬起高高的自满,“那是你妈妈谦虚了,呵,你妈妈什么时候回国,记得打电话我,一起喝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上车后,成佳琪看了看高云枫,“jia,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甜言蜜语,能说会道的时候。”
高云枫发动引擎,淡淡看了她一眼,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成佳琪扫兴地朝座椅后靠去,“jia,你难道就这么不欢迎我?我这次可是奉上头的命才跟着你的。”
高云枫被她那句“上头的命令”噎得无话可说,转动方向盘朝市区公安总局开去。
车开出去几分钟后,才安静没多久的成佳琪再次开了口,“jia刚才容家那个大女儿,难道就是你这么多年没忘记的同桌?貌似她已经嫁人了哦。”
声音脆若铃声,却带着几分调侃。
高云枫打着方向盘,面色如常,毫无任何起伏,口气却是鲜少的凌冽,“成警官,貌似这不是上头交给你的任务,所以我没必要回答你。”
“jia。”成佳琪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委屈,“这么多年同事了,你难道就没一丁点喜欢过我?”
高云枫看着前面的路况,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在把我的杀父仇人送进大牢前,我绝不考虑私人问题!”
成佳琪叹了口气,用低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只怕是因为她已经结婚了,你才会这样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枫抓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什么也没说,继续开车。
容南毕确定所有的人都离开容家后,马上起身朝二楼书房走去,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人影摇摇晃晃从楼梯上晃下来,他眼一紧,下意识地就抓住他,“谁?”
头脑昏沉的人,被他这么一抓,一个厉声,显然吓醒了,瞪大眼,惊恐的看着胸口那双青筋爆出,仿佛下一刻就能掐断他脖子的手,“老爷,是……是我……”
看清是自己家的佣人,容南毕松开手,“你怎么在楼上。”
“老爷,是你让我带高先生去上洗手间的,我带他到一楼,他嫌脏,非要我带他去二楼,等到了二楼,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感觉脖子一痛,然后……”佣人显然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解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干活。”容南毕打断他,心里沉得仿佛被千斤重的大石头吊着,是他疏忽了,也是他抬高估容颜的魅力了。
以容颜为诱,引高云枫到家里来吃,试图摸清些事情,说不定,是他被高云枫反将军了,试问,在杀父的血汗深仇和儿女情长中,孰轻孰重,已经不需要多说。
打开书房,他打开难得才会打开的大灯,书房里明亮一片,他没有先去看放在桌子抽屉里的货在不在,而是径直朝墙角一只摆设用的古董花瓶走去。
他容南毕能有今天这番成就,靠的也不全是欺诈,还有谨慎细致。
花瓶的耳柄处,有他新装上的监视器,他打开电脑,点开回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看到翻窗进来的容颜,他眼睛眯了眯,贱人的生的贱人,居然妄想来翻他的东西,在慕安之还没彻底被容萱抓在手里前,暂且不和她多计较。
没过几分钟,又有一个人出现了,正是打昏佣人的高云枫,他胆子倒是大的很,借女朋友和自己东拉西扯,自己在楼上翻证据。
容南毕看着屏幕上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又是一声冷笑,就这样,还妄想来找他的证据,真是嫩了点。
不过……定定看着屏幕上的一幕,他眼睛一眯,冷光闪过,他又有了一个主意。
容颜走后没多久,高云枫开始在书房里翻找,很快,那包东西,还真被他找了出来。
看到这里,容南毕在心里暗叹一声,完了,这么大数量的毒,真被控告起来,可绝对不是一般的小事情。
双手交错着插到头发里,容南毕脸色变的惨白,片刻冷静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怀着侥幸心理,打开抽屉一看,监视器里被高云枫拿到的毒品,还正躺在原地,只是袋子上有点褶皱,好像被人抢过一样。
难道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他按下播放键,继续看着,果然,书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他后半辈指望依靠的人,步履从容的走到高云枫身边。
两个男人面对面僵持了好一会,容南毕只看到他们唇角翕动,在对话,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很后悔昨天装的时候怎么就不多问一句有没有同步录音。
他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两个男人很快开始交锋,明显的,慕安之占着绝对的上风,三招过后,高云枫不得不心服口服的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慕安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接着,慕安之目送高云枫走了,然后,他把东西放回抽屉里,理了理衣服朝门外走去。
“哈哈……”容南毕笑得前俯后仰,不可遏制,他这次下的砝码还真是对了。
一路过去,容颜心里很不安,仿佛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直到车稳稳的停到“ay”门口,她才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了,“舅舅,慕安之呢?”
楚卫国面色很淡然,“他那么大了,何况那么聪明,走不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起容萱,怕慕安之抵挡不住诱惑,她急了。
“而是新婚燕尔,一刻都不想分开。”楚卫国显然是会错了她的意,不然也不会在她万分急时,还有心思很她开玩笑。
有些事,能告诉别人,有些事,即便关系再怎么好,都不能说,比如慕安之和容萱春风一度的事。
容颜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抿紧唇角,大步朝门里走去。
黎卫国玩了好几遍切水果,发现容颜还是一副愁容未展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放下鼠标朝她身边走去,“丫头,怎么了,是不是文件有问题?”
没等容颜开口,他已经很紧张的咽了好下口水,看着容颜摊放在眼前的文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生怕她真会问他关于商场上的任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咬了咬唇角,鼓起勇气似的说:“舅舅,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楚卫国连连朝后退不说,还连连摆手摇头,“不要问我任何商场上的事,我不懂。”
容颜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不是要你看文件,而是让你帮我打个电话。”
黎卫国按下容颜手边固定电话的免提键,状似很熟练的朝数字键按去,才按了三个,他就僵在哪里。
容颜有些着急,“舅舅,你怎么不打了?”
黎卫国挠挠后脑勺,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忘记拿臭小子的电话了。”
容颜轻轻吁了口气,对着数字键,帮他按完家下来的八位。
电话很快接通,慕安之清润又好听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喂……”
“喂你个头。”黎卫国似乎很愤怒,对着免提键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丫头担心你很久了,话说回来,你吃个饭,怎么会迟到人影都不见了,害得丫头都快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容颜看他越说越夸张,一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直接拎起电话。
慕安之夹杂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再次响起,“颜颜,你真的那么担心我?”
“我哪有。”容颜的脸腾地下就红了,朝黎卫国狠狠瞪了眼,背对着他开始接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部队上班。”慕安之淡淡应道,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似乎猜出容颜打电话给他的真正目的,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得知你和黎叔叔已经走了,也就回部队了。”
他在暗示着什么,黎卫国不懂,容颜却懂。
“哦,那我没事了,先挂了啊。”容颜感到自己脸上越来越热,说着,就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
“等等……”慕安之喊住她。
“还有什么事?”
“颜颜,我想你了。”
电话挂了,容颜摸了下了脸,更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有了那层关系果然不再一样,一点点温腻的话,都能让她想入非非,对慕安之,她似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安之若素的对待了。
还好,最擅长捣乱,最喜欢当电灯泡的黎卫国从她拿起电话就转身出去了,不然真是糗大了。
容颜捂着脸发了会呆,呵呵,离下班没几个小时了,她还真的要想想今天睡哪里?
慕安之挂完电话,并没立刻让下一位病人进来,而是定定看着手机,眉眼漾着清浅的笑着。
“慕军医……”王芳在外面敲门,“需要叫下一位了吗?”
看着由二楼排到一楼的队,再看看隔壁李军医门可罗雀的冷清,王芳无奈地摇摇头,开始不知道第几次对眼前这条长龙的劝说,“各位,隔壁李军医那里也能看病,而且不用等,他的医术也很好的。”
“切……我们跑这么远的路,排这么长的队,只为看慕军医,你别再浪费口水了,其他人,我们一概不予考虑。”你推我挤的队伍里,难得发出那么协调的声音。
王芳满脸黑线,有句话还真没说错,美男果然猛于虎。
隔着一道门,外面人说的话,慕安之听的清清楚楚,心情骤然一沉,他突然没了帮那些本就没并病的女人看病。
信步走到门边,他打开房门,步履悠然的朝门外走去。
空气仿佛凝滞,不需人喊口令,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朝同一地方投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这就是慕安之啊!”短暂沉寂之后,队伍里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就好比春雷,炸醒了冬眠中的蛇一样,排得整齐的队伍在顷刻间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每到慕安之出诊,部队都派战士在边上执勤,维护秩序,只怕早发生踩踏事件了。
相比慕安之这头的“骚乱”,容颜那头,可谓是风平浪静,静下心来,她处理文件的速度真的快了很多。
“ay”看着涉及的行业很多,生意量很大,送上来的每一份文件却是很清晰,一点难以理解的东西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上一个处理文件的人给她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合上手里最后一文件,容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里面的房间看了眼,黎卫国还没回来,想了想,决定到外面去找他,顺带着参观一下“ay”。
总裁区的秘书们看到她,都起身朝她打招呼,她面露公式化的微笑,对她们一一点头。
容颜走在回廊那头,正考虑要不要找个人带路,已经有个穿职业装的秘书走到她身边,“容小姐,您是要找黎总吗?”
容颜点点头,“嗯,你知道他在哪里?”
秘书露出个可人的笑容,“这会黎总应该是在会议室里打拳,容小姐这边请。”
容颜只觉得她的笑意很甜美,也很真诚,区别于容企的任何一个秘书,难怪人家进驻本市短短三个多月,就赶超上了容企。
容颜对她道了谢,就尾随她朝会议室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遣走带路的秘书后,容颜信手推开会议室的门,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黎卫国的身手,诧异的眼睛瞪得很大,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舅舅,你的身手真是厉害。”
听到容颜的声音,黎卫国深深吸了口气做了个收的动作,挑挑眉,诱惑性十足,“丫头,想不想学?”
容颜迟疑了下,“这个也太难了吧?”
楚卫国笑了,“舅舅不会教你这么难的,就学点防身术。”
容颜心动了,“好啊。”顿了顿,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慕安之的身手,她又问:“舅舅,你有教过慕安之吗?”
“有啊。”楚卫国拿过放在会议桌上的外套,随意披上肩头,“自从墨宛去世,慕海生再娶后,我就担心安之被他们虐待,所以从他很小我就教他武功了。”
“哦……”容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身手这么好。”
“丫头,你猜错了。”黎卫国很认真的纠正他,“我教他的也只是些防身术,其他那些估计也是在部队里学的。”
“舅舅,坐下来聊会。”容颜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黎卫国似乎害怕容颜想和他聊什么公事,眼神忽闪,似乎还在犹豫,容颜马上补充道:“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个人。”
黎卫国暗暗叹了口气,只要不是问他任何商业上的事,一切都好办,“问吧,丫头,舅舅对你肯定知无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想知道慕安之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次回到办公室,容颜脑海里闪过的一直是一张坚毅的小脸,他有着超乎一般孩子的坚强,即便母亲早逝,即便父亲时不时拿他出气,他从不吭气求饶。
这就是楚卫国告诉她的小时候的慕安之。
黎卫国说完这些后,走到她身边,拍了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好好对安之,无论他做什么,都要相信他,其实他和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他虽然是看着慕安之长大的,其实却从来都没猜准过他的心思,就好比这次让他来a市,一是为了让他挂名“ay”总裁;最主要的是让他在暗中保护好容颜。
这么多年来,他心心念念想的不过都是为墨宛报仇,无形中,因为他,他好像淡薄了对慕海生的仇恨,尤其在知道他心里到现在还是深爱着宛墨后。
至于容南毕,也因为慕安之的一句时机未到,不想让他以身试法,暂时作罢了。
那个孩子,真是隐忍坚毅的让他感到心疼。
市公安总局里,稽毒大队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稽毒大队长张敏端坐在会议桌的首席位置上,和平时的一人独大不一样,这次,他身边还多出了一男一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衬得本就貌不惊人的他更是貌不惊人,他着实自卑了下,明明都是中国人,明明都是干稽毒这块的,怎么差别会这么大。
他撸了撸耷拉到额前的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各位同事,现在我来向各位隆重介绍一下,在我身边右边的是高警官,左边的这位是成警官,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
“张队长,我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多虚礼了。”高云枫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他,“这次这么着急的召集大家开会,是因为我得到线报,黑豹在最近有可能要有大举动。”
他话音刚落下,只听到在座的许多警察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黑豹唉,贩毒的老大,出道多年,一直神出鬼没,他们整个稽毒大队奋力查找这么多年,不要说抓到他,就连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不过,天性使然,光听名字,和狡猾程度,就大致能断定他是男人。
成佳琪起身,一双美艳的眼睛环扫众人,“各位,高警官并不是在和各位开玩笑,我们这次的消息很准确,如果我们配合的好,抓住黑豹,指日可见。”
成佳琪一番话,无疑是鼓舞人心的,这些年,无劳奔波,已经彻底丧失斗志的诸位警务人员,在顷刻间都精神抖擞,摩拳擦掌,仿佛一出警局门就能抓到黑豹,获一大笔奖金样。
张敏感觉自己的风光被两个外来和尚抢去了,心里很不高兴,一拍桌子,在外来和尚面前摆起自己不可藐视的危险,“各位兄弟,有没有信心?”
“有!”回应他的是震天的吼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张敏微微一笑,手一摆,示意一干信心倍起的警察退出会议室。
当一干稽毒大队的警察都退出会议室后,张敏开口了,“高警官,你刚才说的话可有根据,不要给我们兄弟那么大的希望,虽然你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也应该知道中国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高云枫脸色一冷,“这个道理,我懂,所以不麻烦张队长刻意提醒。”
看到一脸官腔的张敏,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容南毕能在a市横行贩毒那么多年,没被起疑,都是群酒囊饭袋,整天想着那点奖金。
懒得和废物多说什么,他转过头看着成佳琪,“我们走吧。”
成佳琪笑了笑,“好啊。”
在经过张敏身边时,她刹住了脚步,语调依然娇媚,说出来的话却把张敏一张肥脸气得通红,“张队长,瞧你这身材是不是只比二百六少十斤了,身上堆着这么多的肉,人家是只豹,你说说看,你怎么追?”
“你……”张敏被她气得脸色涨成了酱紫色,无奈,被人说中的事实,再怎么不难堪,也只能硬生生接了下来。
看着成佳琪笑颜如花的年轻面孔,张敏心里骤然一动,仿佛有细小的东西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戳了他的心尖。
“jia。”出了警察局,成佳琪很认真的问高云枫,“容南毕书房里,你真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枫侧过脸,看了看她带着疑惑的眼睛,“没有。”
他说谎了,事实上,他找到了一包足可以当场把容南毕送进警局的证据,不过,中途却杀出了“程咬金。”
“慕安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管你暗地里在做什么,请一定先记住,你首先是军人!你应该对得起身上的那身绿皮吗?”
这是慕安之三招之内从他手里抢过那包白色粉末时,他对他吼的第一句话。
慕安之微微拧了拧眉,并没被他的话激怒,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很平静地说:“你这些事和你没任何关系!”
“jia,你怎么了?”成佳琪看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神飘忽,不由有些担忧,难道就因为被上头怀疑的人是他心爱女人的父亲,他就想放水了?
高云枫敛起思绪,面色一贯的平静,“我没事,走吧,我送你去酒店。”
容颜从来没觉得时间可以过这么快,怎么才一眨眼,就到下班时间。
下午给她领路的那个秘书看她还不下班,以为她初来,不知道“ay”的下班时间和公务员一样,一样都是五点,敲门探进半个头,好心提醒她,“容小姐,可以下班了。”
容颜愣了下,看了眼电脑右下方,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五点整,一声叹息,对她摆摆手,“嗯,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关掉电脑,容颜背起包朝里面的办公室走去,才走出两步,她不由笑了笑,真是昏头了,忘了黎卫国假借回家午睡觉的借口消失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资金这么雄厚,管理这么严谨,员工这么忠诚的企业,真的会是一看到文件就退避三舍的黎卫国的吗?
容颜在心里疑窦重生。
不管了,反正因为“ay”,她可以远离容企,远离容家的任何一个人,想到底,也没什么不好的,“ay”的老板到底是谁,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一走出“ay”大门,就有司机小跑着迎上来,“容小姐,去哪里?我送你。”
容颜怔了下,这是她在容企当了一个多月副总都没享受的待遇,却在这里坐秘书里享受到了,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似是感动。
她朝司机笑了笑,然后拒绝了,“不用了,我想去逛逛街。”
话音落下,她就朝不远处的大马路走去,司机犹豫了下,似乎是想起了谁的命令,打了个寒颤,再次追了上去,“容小姐,我是靠跑的里程数问ay结账的,你要不坐我车的话,我今天还没开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
“扑哧……”听到这里,容颜再也控制不住,直接笑出声,“这位师傅,我明白你执行别人命令的忠诚度,但是,连电视剧里常用经典台词,你都拿出来说,似乎也太假了点。”
司机愣在原地,容颜敛起笑,飞快朝前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y”选择的办公地点是在本市最繁闹的街区,容颜随意压着马路,边走边看路边的店面,肚子有点了饿了,她还真想找家合胃口的小店,进去酣畅淋漓的大吃一顿。
正漫无目的的四下张望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紧接着,和她擦肩而过的人,一抓抢过她的包拔腿就跑。
容颜怔了两秒,接着马上高声大叫,“抢劫啊,抢……”
没等她把第二个“劫”字,高喊出口,撒腿跑出去三四米的小偷已经被人以一个秋风扫落叶的姿势打倒在地。
容颜小跑上去,惊魂未定的喘了两口气,对着那位大侠,真心实意地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
徐名义把包递给容颜,“不用客气。”
容颜接过包时,一抬头,看清英雄的长相,她蓦然一惊,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徐名义笑了,开始提醒她,“这位小姐,我看着你很眼熟,是不是到我那里去吃过饭。”
“哦。”被他这么刻意的一提醒,容颜还真想起他是谁了,正是慕安之带她去吃过两次饭的,建在半山腰的那家饭店的老板。
徐名义朝她身后看看,假装好奇道:“咦,你先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很平静的受下他对慕安之的定位,笑了笑,说:“他今天值班。”
就当两个人再没话题可聊时,躺在地上,胸口还被人踩着一只脚的男人适时发出一声难过的呻吟,“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徐名义咬牙切齿,“你还再也不敢了!”
“大哥,我说错了,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养呢,如果我被抓了,呜呜……”一个大男人放弃尊严在大街上嚎啕大哭,容颜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长长叹了气,开始劝拿出手机打算报警的徐名义,“这位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他真有两个孩子等着养,你把他送进警察局了,不就是间接的又去害那两个孩子?”
徐名义貌似考虑了一下,接着收回脚,对着地上的男人一声怒吼,“还不快滚,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偷东西,直接剁了你的手。”
太暴力了,容颜看着小偷半是爬半是跑的姿势,在心里暗暗咋舌。
徐名义拍拍手,似乎是猜到容颜在暗叹他暴力,看向她时,笑容格外温和,“别怕啊,我只有对那些不学好的人才这么凶。”
容颜面色悻然地耸耸肩,“呵,刚才谢谢你,要不……”
她暗暗算了下钱包里的现金,说到一半的话,哽在喉咙里,想说请人吃饭,却发现钱不够,这的确是件很尴尬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名义接上话,也算是帮她化解掉了尴尬,“你先生是我那里的常客,要不,今天就由我做东,回请你一顿。”
容颜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的,但,她忽然想到慕安之上次带她吃饭时,和他很熟悉的样子,不觉点点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徐名义呈现给外人的身份是饭店老板,选的饭店自然也要有特色。
犹豫片刻后,他马上决定了去处,他让容颜站原地等他,自己去取车,等车时,容颜抬头朝夜幕苍穹看去,满城霓虹灯映照的天际半天赤亮。
容颜怔怔看着,又似惶恐从心间一划而过,她想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耳边传来汽车喇叭声,她回头看去,徐名义坐在车里示意她上车。
现在这个社会,基本每天都有熟人绑架案发生,容颜朝车子走去时,也犹豫了起来,贸然答应和这样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去吃饭,会不会让自己陷入另外一个困境。
徐名义看着不上车,下车走到她面前,直接把她推到车上,边推边说:“带你去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还这么犹豫。”
容颜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及慕安之好看,但也算帅哥一枚。
抿紧唇角,在心里暗道,虽然他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但是坏人不坏人,又不会把那两个字写着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回目光,看着车窗外越来越偏僻的景色,到最后连路灯都没了,容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你……”
她正想故作镇定的问什么时候到,徐名义已经停下车。
“这是哪里?”容颜看着车窗外,就是不下车。
刚才她已经把手伸进包里,偷偷按下报警电话的快捷键,只等一有危险马上让自己能拨出电话,可是,光拨电话是不够的,她还必须要很准确的知道自己在哪里。
徐名义扫了她一眼,在心里暗道,这会想起问地址,也不嫌晚,幸好他不是坏人。
看容颜一脸紧张,抓包带着的手紧了又紧,他收起刚才想戏谑她的心情,帮她打开车门,身形朝边上一闪,示意她朝空出的右边看去。
容颜眯着眼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巴蜀飘香。”
“嗯哼,上次在我那里吃饭,看你比较喜欢吃田螺,这家田螺可是出名的好吃,带你尝尝。”徐名义没再看她,转过身径直朝饭店门口走去。
容颜对着他的背影偷偷吐了下舌头,看人家多君子坦荡荡,自己多小人长戚戚。
“还不快点,每天限量十份,说不定晚一步就被人买掉了。”迟迟听不到她跟上来的脚步声,徐名义顿下脚步,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食当年,诱惑极大,容颜笑了笑,小跑着追了上去。
等大快朵颐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容颜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很真诚的对吃的还没他多的男人道谢,“味道真的很不错,下次我一定回请你。”
“呵。”徐名义状似无意的朝斜跨在肩头的包看了一眼,“我在吃方面可是向来很挑剔的,在请我吃饭前,你最好要提前多准备的现金,当然了,最好是能准备那种没限额的金卡。”
容颜被他的毫不客气给噎了下,眼前垂下无数条黑线,这男人也太实际了,真不亏是为了多挣钱,而想到把饭店开到半山腰的人。
看容颜不说话,徐名义又说:“怎么了,慕先生那么有钱,总不见得刻薄了你吧?”
容颜本能摆手,“没有。”
奇怪的很,自从昨晚发生那件事后,她越发见不得,也听不得人说慕安之的一丁点不好。
徐名义笑了笑,寓意幽深,拿出车钥匙径直朝停车场走去,“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许多事,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就算你再怎么想躲避也躲避不了,就好比徐名义才把容颜送到市区,她电话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裴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对徐名义说:“徐先生,我有点急事,就在这里下车了,下次一定回请你。”
一顿饭下来,她知道的这个男人唯一的事情,就是他的名字。
徐名义没有立刻踩下刹车,余光朝手腕看去,确定时间和那个人和自己约定的差不多,这才把车靠边停下。
容颜打开车门,再次对他笑着摆摆手,这才转身去接电话。
徐名义没有离开离开,他看了反光镜几秒,直到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掏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过去一条消息。
整条消息,只有一个字符,也只有慕安之才能看得懂。
他等了会,没等来任何信息,这才打起左转向灯离开了。
“高云枫,真的回来了?”电话那头,裴娜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和激动。
容颜抬头看了看天,忽然之间,她很后悔在高云枫回国时发消息给裴娜。
她当时以为裴娜迟迟不出现,是因为觉得沦落风尘后,再无法面对他,却没想到她是因为带妈妈去北京动手术了,刚赶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枫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美女,虽然高云枫告诉她是同事,但,以一个女人的观察来看,她从那个美女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爱意。
听不到容颜开口,裴娜着急了,“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容颜四下环顾一圈,“我在东方百货门口。”
“吧!”不等她话音落下,裴娜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定定看着发出嘟嘟声的电话,容颜愁容满面,等裴娜来了,她该怎么对她说,自己的好意之举,好像在无意中又加剧两个人的矛盾。
“嗷嗷……”容颜握着脸发出一阵哀嚎,怎么会这么倒霉的,尽来些好心败坏事。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有对经过她身边的情侣,看她这副抓发哀嚎的样子,以为她发生了什么大事,很热心肠的问她。
容颜抬起头,朝他们很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你们,我没……”
倏地,话音未落,脸色却大变,整张脸,当视线聚焦到不远处一个人的背影上时,惨白的毫无一点血色。
她起身大步朝那个人影走的方向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过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慕安之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百货后面的维也纳酒店,在本市是以金屋藏娇出名的,许多富商,为防止老婆发现自己在外面有人,宁可选择在维也纳常年包下租金昂贵的房间,也要过着一妻一妾,甚至于一妻几妾的逍遥生活。
“柔媚。”脚步走的飞快,容颜脑海里只跳出这个名字,慕安之昨晚还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喃他也痛,转眼却又背着她和别的女人约会。
迎着阵阵席卷而来的冷风,她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那慕安之真的好恶心!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接待会员,请问你有会员卡吗?”容颜正想直接朝酒店的旋转门走去,门童伸手拦住她。
容颜看了他一眼,“是刚才那位先生约我进去的。”
看着门童的眼神很坦然,你可以理解我是新被他包养的情人,所以我没会员卡。
看着容颜被风吹乱的头发,红通通的鼻子,穿着的是地摊上买来的廉价衣服,门童惊讶了一下,刚才那个衣着华贵,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眼光怎么会这么差的。
他再次带着怀疑打量了容颜几秒,抱着世事无常,审美各异的念头,他拿出对讲机,“喂,毛经理,门口有位小姐自称是刚才进去那位先生的朋友,她想进去。”
电话那头传来噼噼啪啪键盘敲击的声音,被人称为毛经理的人在半分钟后,回话过来了,“刚才那位先生约的小姐叫容萱,你想办法问清楚她是不是,如果是放进来,不是直接赶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知道了。”门童放好对讲机,转身朝面色憔悴的女人看去,却猛然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什么人。
他不屑的瘪瘪的嘴,刚才估计又是个妄想进维也纳钓金龟婿的,异想天开的女人。
容颜从对讲机里清清楚楚听到“容萱”的名字时,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笑,还好慕安之约的人不是柔媚;哭,慕安之约的人居然是容萱。
妈的!
容颜用力抹了下泛起一层雾气的眼睛,手背上一片冰冷的水泽,喉咙间涌起一阵腥甜,她半蹲下去,等再次站起来,她感觉以脚为支点的世界都在转。
脚下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一双手很及时的扶住了她。
她没看来人是谁,一站稳,马上甩开来人,“我不要你扶。”
片刻沉默后,传到耳边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讽刺,“容颜,你以为我想扶你啊,不能喝就少喝点,省得在外面给你家老公丢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容颜站定了,偏过头朝来人表情木讷地看去,“裴娜,你的速度可真快。”
裴娜冷冷看着她,又是一声冷笑,“容颜,几年没见,你还真长了不少本事,居然学会半夜酒醉。”
容颜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拧成一团的眉,忽然很想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喃喃,“被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真的很想喝酒,你要不要一起?”
裴娜愣了愣,仔细打量了容颜几秒,然后点点头,“好。”
对这座繁华到极致的城市来说,夜深时分,或许没有比酒吧,或夜店更好找的地方,几乎是走出五步就能看到一家亮着霓虹灯或酒吧,或夜总会的夜店。
容颜和裴娜并肩在午夜的清冷的大街上走着,萧瑟的冷风阵阵迎面扑来,她们什么也没说,更没再互相看对方一眼,仿佛真当身边人是空气,或者因为极度厌恶,所以懒得理会吧。
最后她们选定的地方不是任何一家夜店,而是一家很少营业会到那么晚时间的咖啡店。
点好的咖啡很快就上来,容颜淡淡看了裴娜一眼,卷发拉直了,也变成了原来的黑色,脸上没化任何妆,干净素雅,倒和以前的她有点像。
她收回目光,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笑着说:“这样不挺好的。”
裴娜当然听的出来,她嘴里所指的挺好只的是什么,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容颜,我没有你那么有本事,也不及你命好,你没必要故意在伤口上撒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没生气,笑了笑,放下杯子,“换位思考下,如果你真是我,或许就不会这样想了。”
裴娜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会,好奇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最近也一副过的很不顺畅的样子?”
容颜再次端起杯子,岔开话题,“你有高云枫的地址吗?”
她的一颗心,现在根本不在身上,也没心思和裴娜再多说什么,干脆直奔主题。
眼下,她最想的是一个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清也好,好好舔舐也罢,反正她的心尖一直在隐隐作疼,猝不及防看到的一幕真的差点让她当场奔溃。
再次听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裴娜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芒,“听你的口气,你有。”
容颜机械地点点头,“嗯,我是知道。”
“那你能不能给我?”裴娜飞快接上话,话一出口,她似乎才感到后悔,有些拘谨的咬着下唇。
容颜看着自己被裴娜情不自禁抓住的手,笑的有点苦涩,“娜娜……”
她喊着旧时对裴娜的昵称,“如果你发现自己又晚了一步,你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裴娜飞快抽回手,猛然瞪大眼,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容颜,“容颜,发消息给我,不会是因为你豪门大小姐生活过腻了,想寻我开心的吧?”
她狠狠瞪着容颜,一手抓起咖啡杯,一副只等容颜点头,立刻把整杯咖啡泼到她脸上的架势。
容颜朝她捏的指关节发白的手看去,轻声一笑,没说话,良久,她长长叹了口气,侧过脸朝落地玻璃看去,“裴娜,我没你想的那么吃饱了没事干,地址我可以给你,但是,有件事,我也一定要告诉你。”
裴娜眼神一凛,“什么事?”
容颜要告诉裴娜的不是别的,还是关于高三那年,让两个人彻底决裂的那件事。
她告诉裴娜,那两杯放了药的酒,其实早被高云枫倒掉了,她之所以会看到她和高云枫躺在床上,只是因为两个人喝醉了。
“如果……”容颜看着她的眼睛,笑得很勉强,“你当时揭开被子看一下,或许就会发现我和高云枫是合衣睡着的。”
“不可能!”裴娜声音开始剧烈颤抖,连连摇头,“我明明看到了床单一角上那抹……”
“是那抹嫣红吗?”容颜觉得眼前的谈话,和慕安之对她说的话一样,一样让她好笑,她深深吸了口气,不想再和裴娜浪费时间,从包里掏出纸和笔,“这上面是高云枫的地址。”
裴娜接过那张便签条,忽然想起什么,“容颜,你刚才难道是想告诉我,床单上的血是高云枫故意弄上去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端起咖啡喝了口,没说话,目光不经意的再次朝窗户外的维也纳看去,本就漆成金黄色的墙面,在灯光的衬照下,更是金碧辉煌,奢华富丽,在那样坏境下颠龙倒凤,势必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么一想后,只觉得嘴里的咖啡更苦了。
“容颜,我谢谢你发消息给我,也谢谢你给我他的地址,但是,当年的事,始终就像一根鱼刺梗在喉咙里,我怎么也哽不下去,我也说不服不了再和你做朋友,所以对不起了。”
裴娜从包里掏出两杯咖啡的钱放到桌子上,看了容颜一眼,转身离开。
容颜始终偏过头看着窗外,对裴娜说的话,和起身离开都恍若未有任何在意,姿势僵硬的保持着,目光呆滞,真的像极了一尊雕塑。
容家别墅,书房,自看看过那段监控录像后,容南毕就得意的无法自拔。
吃晚饭时间,佣人请了几遍都不见他下楼,于莉莉也没多管他,眼看容萱要出门了,她按耐不住,直接去敲门,“南毕,萱萱要出去了,你还有事要叮嘱吗?”
容南毕放声大笑,似乎迫不及待要和人分享他的喜悦,“莉莉,快进来呢。”
于莉莉一进书房,就看到容南毕手里在玩着一包白色粉末,想起容南毕告诉过她的事,心里不由大骇,“南毕,你疯了!把这东西拿家里来,中午来的高云枫还是警察,要被他查到了,还得了!”
容南毕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于莉莉坐过来,等于莉莉将信将疑的走到他身边,他用力一拉,让她坐自己腿上,然后把那段视屏再次播放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完后,他问于莉莉,“怎么样?我没选错人吧。”
“不对。”于莉莉偏过头看着容南毕,皱了皱眉,“你怎么就敢确定慕安之一定会出现,如果他真的想为他母亲报仇的话……这是落井下石最好的机会。”
于莉莉惊恐地拍拍胸,“太吓人了。”
容南毕白了她一眼,撩起她的头发放到鼻子底下闻着,“所以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包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徐宗拿来的东西,我另外有用,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大意的放在抽屉里,抽屉还故意不上锁。”
“哦。”于莉莉看着他的泛出精明冷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弄包假货放在抽屉里,如果高云枫真要送到警察局,一检查出来居然是包面粉,免不了被上面训斥一顿,颜面尽失,这么多年,容企纳的税可是不少,政府都不敢轻易得罪,何况是警察局,下次哪怕高云枫再查出什么,警察局也不大愿意相信,这中间刚好给你争取了迂回的时间。”
“哈哈……”容南毕看于莉莉的眼神带上少许赞赏,“不愧跟了我这么多年,分析的还真有那么有点道理。”
“可是……”于莉莉想了想,提出自己的另外一个疑惑,“你怎么知道慕安之会出现,还会阻止高云枫的?”
“很简单,我在饭桌上故意装出惶恐的样子,时不时朝楼上书房的方向看去,他是个聪明人,许多事,哪里需要多说,只一个眼神的提醒,他就能清清楚楚的会意。”容南毕越说越得意,到最后已经大笑出声。
于莉莉却不像他这么乐观的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正是因为慕安之很聪明,所以他看到抽屉没上锁,就能猜到这一切是容南毕故意的。
表面上他阻止高云枫是在帮容南毕,说不定,真实的意思,他是在帮高云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南毕看她神情恍惚,脸色惨淡到毫无血色,很不满的把她从自己腿上推开,“你刚才说萱萱要出去,这么晚了,她还要去哪里?你也该管管她了,既然现在已经榜上慕安之,就别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鬼混了。”
于莉莉站在边上看着他,总觉得他脸上的笑,有种乐极生悲的味道,扁扁嘴说:“是慕安之约了她。”
“真的吗?”容南毕拍桌而起,那副样子,好像他女儿成了总统夫人般,他对于莉莉说:“快点去把她喊过来,我有话对她说。”
他要叮嘱容萱的不是别的,正是探清慕安之在外面到底从事的是什么行当,如果是同行的话,真是天助他也,他再也不用想着因为抢多了黑豹的生意,而着急着要金盆洗手。
维也纳酒店,某间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里,慕安之推门进去时,容萱已经洗好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朝脸上身上抹着什么东西。
慕安之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容萱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直到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她才恍然回神,暗暗咂了下舌,应该更早一点来的,不然也不会让他看到自己抹化妆品的样子。
她起身朝慕安之走去,嘴角挂着娇媚的笑容,“安之,人家可是等你很久了。”
她身上涂的可是最名贵,据说也是对男人最有吸引力的乳液,她有信心能吸引得了眼前这个男人中的精品。
慕安之淡淡瞥了她一眼后,没做停留,径直越过她,朝沙发走去,“让你问的事,有消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萱怔了怔,“安之,我们在一起时不要再提容颜好吗?”
看着慕安之被冷气笼罩的一张俊脸,她鼓起勇气攀上他肩头,试探去亲吻他。
慕安之飞快站起来,顺势算是躲开了容萱的“血盆大口”,他慢慢走到窗户边,“萱萱,现在我想和她离婚,她却不肯,唯有有证据证明她不是你容家的人,我才能名正言顺的……”
名正言顺的什么?
慕安之觉得自己再也没法说出口,他将计就计,让容南毕感觉他上了他的当,其实最主要是得到他更多的证据,却不曾想到,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是帮容颜问出真正的身世。
容颜的身世真的很奇怪,就像被人刻意尘封起来了,即便他悄悄动用了自己另外的力量也是毫无任何头绪。
因为她在乎,所以他跟着一起在乎。
容萱倒吸一口冷气,一副懊恼的样子,她现在有点两头难。
慕安之在离开容家时,给她发了条消息,大概意思是让她问清容颜到底是不是容家的人?如果不是,一定要有确凿证据。
在临出门前,容南毕又反复叮嘱她,一定要想办法抓住慕安之的心,还说男人在下面硬时,最能探听到更多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她一定要问清,他在外面还做什么生意,对他那么大方给另外一个女人一千万的事,他始终心生疑惑。
看慕安之始终背对着她,容萱心里一阵忐忑,“安之,我……”
慕安之的手机响了,虽然只是震动声,回荡在这里幽静的房间里却是格外响彻。
他拿出来一看,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抓过外套,大步就朝门外走去。
“安之,你这就要走吗?”容萱发出类似挽留的惊呼声。
慕安之刹住脚步,没回头,声音冷冷的,淡淡的,落到人心尖上,仿佛比前几天下的那场雪还要冷上几分,“我有点事……”沉吟片刻,他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又说:“你在床上等我。”
约容萱到维也纳,时间他没算错,徐名义支走容颜的时间也把握的很好,却没想到这中间会有突然事件,比如让容颜在东方百货那里下车的电话。
该死的,因为怕打扰到他从容萱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他把手机收消息的时间设晚了十分钟。
十分钟不算长,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容颜是不是已经看到他了,不然在走进维也纳时,他怎么感觉背后始终有轻盈的脚步,和绝望的眼神。
在冬寒森冷的大街上随意走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黑豹,维也纳805,派个兄弟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挂完电话,他继续缓步向前,有几个倚在楼道口的流莺,看到眼前锦衣绝美的男人,刚想壮着胆和他搭讪,却马上被他脸上的阴鸷之气,吓得给缩了回去。
慕安之心里很烦躁,如果真被容颜看到了,他真的很难想象她会怎么对他,是还像三年前那样,宁可选择忘却,也不要再记得有关他的任何事吗?难道三年前那个赌约,他注定要输了吗?
“上车。”他正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有辆车在离开他脚尖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黑豹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安之兄弟,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容老狐狸送上门的便宜货,弄得心烦了,走我们去喝上一杯。”
慕安之看了他一眼,勾唇轻笑,“好啊。”
a市最大的夜总会里,最豪华的包厢里,一群男人正鬼哭狼嚎的唱着歌,一阵烟雾缭绕中,黑豹凑到慕安之身边,大声吼道:“安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哥,我大哥呀……”
“黑豹你喝多了。”慕安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唇角笑意依然,眼底更是清明,事情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
“我告诉你啊……其实我们不应该叫她大哥的,她其实是个女人,我们应该叫她大姐……”黑豹打了个酒嗝,说出的话,有点语无伦次,却勉强还能听得懂大概意思。
“你说真的?”慕安之放下酒杯,颇为认真的看着他,也颇为生气的看着他,“如果你真不是老大,那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我对没诚心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话音落地,他抓过外套,随意搭在肩膀上,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看着他桀骜冷凛的背影,黑豹酒意一下子被吓醒不少,“完蛋了!”
他用力敲着脑门,一声哀嚎,犹豫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怯怯懦懦的按下一个号码,“喂,老大,坏事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才走到夜总会门后,就接到黎卫国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很着急,在慕安之印象里,他好像很少这样,“臭小子,丫头进医院了!”
“什么?”
“在人民医院,你还不快来?”黎卫国说完这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慕安之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就想伸手拦车,片刻迟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眉心拢了拢,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才抬到一半的手,继续慢慢的,神情慵懒的压马路。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应该很清楚!”严厉的声音忽然在脑海里响起。
“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在料峭的寒意中,慕安之做着无声口型,把那句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口令再次重复一遍。
等容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周围一片白色,入鼻的是难闻的消毒水。
她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这番动静也吵醒了趴在床头的人。
秦晴一看容颜醒过来了,忙走上前去扶她,把枕头垫到她身后,“颜颜,你怎么突然间会昏过去的,还好带手机了,不然真要急死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看着她,笑容有些惨淡,“你怎么来了?”
“是一个自称是你舅舅的人打电话我的,我一开始还不信,你也知道的现在骗子那么多,诈骗手段也推陈出现,谁知道,看我不相信,他噼里啪啦一口气把你的长相,甚至慕安之的长相都说了出来,我不得不相信,这就过来了。”
秦晴舔了舔唇角,转身去倒水,也不知道是给自己的,还是给床上病人。
容颜朝四周看了看,发现病房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于是问秦晴,“他人呢?”
“他?”秦晴很仗义的把热水瓶里,仅存的唯一一杯水递给容颜,“你指哪个他,是慕安之,还是自称是你舅舅的那个老男人?”
对秦晴的理解能力,容颜真的不敢恭维,再次怀疑她那研究生是怎么考的,是不是服装设计专业相对来说,要求放得格外低。
她轻轻吁了口气,正想开口,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开门声,紧接着响起的是一声能震破人耳膜的巨吼,“刚才谁说我是老男人来着的?”
瞥见门口楚卫国刚猛有力的样子,秦晴吓得腿都乱了,她顺势坐到床边,干笑,“呵呵,舅舅是吧,你听错了,我刚才问颜颜有没有看到我们家的那个老男人,我其实特别不待见他……呵呵……”
“秦晴!”一句带着严重抱怨和不满的声音,紧跟着她的话响起,“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不值得你待见的老男人吗?”
看到站在楚卫国身后的金子,秦晴的脸顿时成了土灰色,她沉默了片刻,偏过头,眼巴巴的把容颜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叹了口气,岔开话题,算是帮她解了眼前里外不是的困境,“舅舅,金子,你们怎么来了?”
楚卫国大步走到床边,容颜这才看清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不由问:“这是……”
“是那个臭小子亲手为你熬的粥。”楚卫国把保温桶放到秦晴手里,秦晴马上站起来让位置,并很识趣的退到一边去倒粥。
容颜没说话,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轻轻忽闪着,看得格外脆弱,她仿佛是尊瓷器坐的人偶,一碰就会碎个彻底。
楚卫国只当她是因为醒来没看到慕安之心里有点失望,忙帮他解释,“丫头,你也别多误会他,昨天他不是值班嘛,没走得开,最主要的是……”
他想了想,补充一个自认为很好的理由,“你知道的,我记不住那臭小子的手机号码,你又没存,我一着急下,就只能打电话给刚才那丫头了。”
看容颜还没说话,他扶额长长叹了口气,这谎,他真的没法圆下去了,随那臭小子自己想办法去吧。
昨晚明明打电话给他了,他怎么就没来?回去真该好好教训一顿!
秦晴端着粥,颤颤巍巍地走过楚卫国,把粥递给容颜,“颜颜,好香哦,这可是上好燕窝熬制出来的燕窝粥,你多喝点,对你恢复元气可是大有帮助的,话说回来,你家老公还真是体贴呢,虽然一整晚都没出现,但是今天却让舅舅带来这么好的燕窝粥……”
容颜端粥的手顿了顿,楚卫国看得清楚,真是哪壶不提哪壶,冷冷打断秦晴,“就你话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委屈的撇了下嘴,朝三步之遥,始终冷着一张脸的金子看去,金子却还在为她刚才那声“老男人”生气,丝毫没帮她的意思,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身直接朝门外走去。
“金子……”秦晴看了容颜一眼,再朝空荡荡的门口看一眼,只犹豫了半秒钟,她马上重色轻友的朝她的美色追去。
病房里少了有些乌龙的秦晴,空气仿佛也一下子凝结起来,即便知道手里的粥是慕安之煮的,容颜照样一口口朝肚子里咽下去,她饿了,总真不见得和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楚卫国斟酌片刻,还是决定要开口,“丫头,那臭小子等会会来的,他昨天真是值班。”
“值班?”容颜下意识地重复一遍,想起昨晚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只觉嘴里本来香甜的粥变成了像黄连一样的苦味。
阵阵苦涩由口腔蔓延到喉咙,再蔓延到四肢,容颜感觉自己就像被泡在了黄连缸里。
“舅舅。”容颜定定看着手里晶莹滑润的粥面,随着她情绪的波动,里面倒影出来的面孔破碎成了细小的水痕,“你还记得昨天跟我讲的话吗?”
楚卫国愣了下,偏过头看了看病房门口,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呵呵,丫头,舅舅昨天和你说那么多,哪会记得每一句啊。”
这是托词,他哪里会不知道容颜想问什么,作为一个长辈,他不想看着那两个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小辈再横生其他枝节。
收回目光,他龇了龇,这臭小子,怎么还不出现,他真快扛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淡淡笑了,侧过身,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舅舅,我昨天晚上看到慕安之了。”
楚卫国闻声,长长舒了口气,“你这傻孩子,你们是夫妻,你晚上不看到他,难道还要看别人啊,如果真这样,舅舅我可真要生气了。”
容颜的脸红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神马意思?”楚卫国一着急起来,居然用起了昨晚才最新从网上学到的网络用语。
容颜被他那声“神马”逗乐了,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眼前这位长者,希望她和慕安之好好的殷切希望,她是能感受的,不过,有些事,尤其当想起他的功夫后,容颜什么也不想说了,潜意识里,似乎真的怕他听了她的话,直接去把慕安之暴揍一顿。
容颜笑着摇摇头,“舅舅,我没神马意思。”
慕安之刚走到病房门口,就是听到这样一阵轻快的笑声,即便一夜没睡,眼底青灰一片,倦意十足,也在这阵笑声中,四肢舒展,眉头悠舒,整个人如沐在春风里一样酣畅淋漓、心旷神怡。
看慕安之出现了,楚卫国虽然很想训斥他,但,生怕自己会好心败坏事,他只用力瞪了慕安之一眼,就知趣的退到病房外,还很体贴的帮这对小夫妻把门给带上了。
“颜颜,好点没。”四目短暂相对后,慕安之坐到床头边,探出手,想再像以前那样去帮她理垂在肩头的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冷,把头偏了过去,“我昨天早晨才洗过头发,麻烦慕军医在没洗手前不要来碰我!”
她在暗讽嫌他脏。
“好了,老婆,我不来了嘛,别再生气了。”看容颜肯对他说话,还酸溜溜的,慕安之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情况比他想到要好很多,又朝床边人靠去几分。
没看到慕安之前,容颜只觉得自己气的一塌糊涂,当他真正的出现在她眼前,她反而不气了,冷冷看了他几眼后,就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无意中搓结在一起的手,“估计一时半会我也死不了的,你可以走了。”
她冷着张脸下逐客令。
慕安之假装垂涎无赖的朝她耳边凑去,“老婆,你真忍心干我走吗?知道你进医院后,我一晚上都没睡,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点隐忍,还有委屈,把容颜的母爱一下子勾了出来,她叹了口气,正想开口,耳边已经传来男人平稳的鼻息声。
容颜侧过头,用余光瞥着他,他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样子真的是很累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熟睡中的他,她心里不再有任何怨气,也忘了他昨晚去了哪里,见了谁,轻轻抿了抿唇角,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朝他身上盖去,轻轻的,柔柔的,慢慢的,就像三年前,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来盖到他身上一样。
容萱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一走进家门,于莉莉和容南毕早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的好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萱萱,怎么样?”容南毕看容萱脸色憔悴,朝于莉莉使了眼神,于莉莉马上迎上前。
容南毕在容萱有些话也不好启口,整个人瘫到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还好。”
好个屁,慕安之关了灯后,就连畜生都不如,他昨天晚上走后没多久又折了回来,和上次一样,他依然没开灯,没没说话,直接摸到床边,一把就撕开她的睡衣。
接下来的事,她对谁,哪怕是于莉莉都不大好启口。
慕安之居然给她大玩sm,蜡烛,皮鞭齐齐上阵,他折磨了她大半夜,等兽欲满足后,毫不任何温存的留下,她真的很想问问容颜到底是怎么受得了的?
于莉莉看容萱神情恍惚,面色惨白,有些紧张地问:“宝贝女儿,你真的没事吧?”
容萱支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大腿内侧全部碎了,那个地方更像是被撕开了一样,每走一步,她感觉心肝都在疼。
即便如此,她也要把慕安之抢过来,哪怕以后给他戴绿帽子,至少现在只能是她的。
她对于莉莉勉强笑笑,“呵,妈妈我没事,就是一晚上来了四次,身体有些吃不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晚四次?”于莉莉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呼,转而脸上露出难得的欣慰样,“乖孩子,你辛苦了,我马上让胡妈给你买点喜欢吃的菜好好补补。”
容萱丝毫没领情,瘪瘪嘴,起身朝楼上走去,余光瞥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容南毕时,顿下了脚步,“爸爸,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车子哦。”
容南毕笑意盎然,“肯定的,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
“记得就好,那是不是等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去买。”
容南毕脸色一僵,倒不是他心疼那么几百万,是感觉容萱有点不对,他一个眼色,于莉莉马上追上楼。
“萱萱,你真的没事吧?”于莉莉反手关上门,紧张的看着瘫倒在床上的女儿。
容萱闭着眼睛,有气无力躺在床上,“妈,我很累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在再被慕安之这么折磨下去,她真感觉自己下一次就要血流漂杵而亡了,第一次,她害怕起晚上关灯后的慕安之。
于莉莉叹了口气,坐到床边,“乖孩子,也别怪你爸爸,有些事……”
“妈。”容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于莉莉的眼睛,“还记得你上次告诉我容颜不是容家人的事吗?”
于莉莉眼神一闪,脸上带着明显的回避,“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又想起问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我只是比较好奇一个不是容家的野种,爸爸为什么要把公司叫给她打理?”
“那个……”于莉莉起身就朝门口走去,“你饿了吧,我让胡妈给你准备点喜欢吃的。”
“妈妈,为什么你和爸爸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一开始我说不肯嫁给慕安之你们都毫无异议的同意了?为什么现在却想方设法想让我拉住他?”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吗?
呵,她才不相信,即便他们不说,她也能感觉得出,他们在竭尽全力的讨好拉拢慕安之。
于莉莉顿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容萱,考虑了一会,她再次坐到床边,“萱萱,有些事,不是妈妈非要瞒着你,实在是觉得你还年轻,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容萱看着她,眼神是少有的固执,“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对不起,萱萱,有些事,妈妈真的不能告诉你……”于莉莉说着,再次起身。
她正打算开门,门由外被人推开,站在房门口的容南毕截上于莉莉的话,“你先让胡妈去准备吃的,我来告诉萱萱。”
“南毕!”于莉莉诧异地看着容南毕,这个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脾气有多毛躁,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靠她绑住慕安之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让她知道这些事呢?
容南毕对她笑了笑,“我有数的,你先去厨房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萱萱,昨天晚上慕安之有对你说什么吗?”等房门关上,容南毕笑着朝床边走去。
容萱怔了下,“他没说什么,只说……”
貌似,就因为她没探听到任何关于容颜身世的任何消息,慕安之才会在一开始拂袖离开,今天,她怎么的都要抓紧机会了,只希望下次他能对自己温柔点。
“他说什么?”
“他说……”容萱犹豫了下,决定撒个谎,“他说,不用多久就会和容颜离婚,然后娶我。”
“他真的这么说的?”
“嗯。”
“太好了。”容南毕喜形于色,“萱萱,你真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儿,也不愧是真正的容家人,果然和那些野种不一样。”
容萱很少看到他这样兴高采烈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真的说到他心坎里了,她想了想,抓紧时间问:“爸爸,容颜到底是谁的女儿?”
容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自己睁开眼时,已经不在充斥着难闻消毒水的病房里。从床上支撑着坐起来,对着雪白的墙壁发了好一会呆,四下打量了一番,终于知道自己在哪里,这是部队分给慕安之那套房子,她正坐在慕安之的床上。
她怎么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呢?
秦晴呢?
楚卫国呢?
没等她把所有想到的人名都跳到脑海里,门被人推开了,第一个被她想到的人,正眉眼带笑的朝她走来,“老婆,你醒了?”
看她不说话,他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怎么不多睡会?”
容颜收回目光,定定看着自己揪着被子的手,“睡不着了,现在几点了?秦晴和舅舅呢?”
“现在大概十点钟,看你没什么大事,他们先走了。”慕安之虽然对她的问题一一作答了,却挑了挑眉,似乎对容颜先关心其他人,心里微微不悦。
四目相对,两个人倒一时相顾无言了。
短暂沉寂后,容颜抬起头鼓起勇气似的看着慕安之,“我怎么会在这里?”
慕安之坐到床边,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当然是我抱回来的。”
注意到他所用的措辞是“抱”,容颜脸色微微一红,揪被子的手不由又用上了几分力,垂下头,淡淡应了声,“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面对慕安之时会那么紧张,难道就因为已经发生了那层关系吗?貌似又不止这么简单。
慕安之探出手,替她撩了撩垂在肩头的碎发,口气很温柔,“饿了吧?”
容颜摇摇头,“我不饿,没什么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慕安之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洋洋洒了进来,如果不是外面萧瑟的风景,只当时春天提早来了。
“今天天气很不错,等会我们到公园里去转转。”慕安之转身再次朝床边走来时,提议道。
容颜惊讶,“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昨天打电话给他时,耳边传来的各色美人的娇嗔声,她可还是记得。
慕安之俯身下去亲了下她的额头,浅眉淡笑,“老婆生病了,我当然要全程陪着。”
容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了,这个男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的,真的有点受不了,他忽然间对她骤变的态度。
今天不是星期天,所以公园里的人不算多,除了些老年人,就只有一些带着幼小孩子出来晒太阳的年轻母亲。
真是个宁静而美好的冬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拉着容颜的手慢慢走在鹅卵石上,思忖片刻,他轻轻开了口,“老婆,知道昨晚我为什么约容萱吗?”
容颜一怔,淡淡看向天边,反映也很平淡,一副你不说我也不会问的样子,“不知道。”
慕安之看着她清秀的侧面,长长叹了口气,“我找她只为问清你的身世。”
“什么?”容颜以为自己听错了,收回目光朝慕安之看去,下意识地重复一遍。
“真的。”慕安之对视上她的眼睛,眉眼含笑的,很认真的点点头。
“可是……你既然都知道我母亲的墓地在哪里,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身世?再说了,即便你要问容萱一些事,也没必要去维也纳,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
话,不经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容颜马上后悔了,尤其是后面半句。
慕安之轻声一笑,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傻颜颜,有些事,可不是光你一个人能看大的,还有啊,你真当我什么都知道啊,那个墓地也是我花好长时间才找到的,如果我知道了……”
话到最后,慕安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全部吞回到喉咙里,眉宇间挂着的是鲜少的苍凉。
容颜没再说话,事实上,她也已经没有任何话可以说,的确,以容南毕在商场上的狡猾程度来看,在没彻底利用完她前,是绝对不会让她知道真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知道的事,远远不会那么轻易的得到。
“呵呵。”片刻沉默后,容颜苦笑,“真是委屈你了。”
为了她的事,竟然连美色都用上了,对他这番大义之举,容颜真说不出任何感觉,如果硬要说的话,绝对不是感动,而是难过。
难过,嗯,她是难过,就像昨天晚上看到慕安之走进维也纳时的感觉一样,心尖仿佛被麦锋针尖给刺中,暗涩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
“颜颜,我真的不想你再和以前那样误会我……”慕安之说着,眉头越发进蹙,握容颜手的手,不由也用上了几分力,捏的容颜生疼。
容颜抽回手,讶然,“慕安之,你说我以前误会你?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慕安之朝不远处的音乐广场看去,岔开话题,“喂鸽子时间到了,走,我们也去童真一回。”
公园里的白鸽早阅人无数,所以当容颜手心放着饲料走进时,它们毫不惧怕的,类似闲庭信步般走到她身边,以白鸽特有的优雅姿势对着她的手心啄食。
容颜被掌心又麻又痒的感觉弄得咯咯直笑,慕安之站在一旁看着她,嘴角挂着心满意足,如果能一辈子看着她这样敞开心扉的大笑,那该多好。
电话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发明,在提供人们便捷的同时,也让人们少了很多乐趣,就好比眼前,慕安之正拿着手机偷偷给容颜拍照,嗡嗡的震动声,提醒他又有人打电话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容颜,发现她正喂的专心,不想打扰到她,他转身朝不远处小树林走去。
“喂……”
慕安之挂完电话,面色变得很凝重,他走到音乐广场时,容颜也正喂好鸽子起身,她一转身,刚好和一双绝美的丹凤眼,呈呈相对,惊为天人。
慕安之再次丢下她了,即便他在临走前,为她拦下一辆出租车,也不能摒除他再一次把她丢下的事实。
车开车去两三百米后,容颜让司机靠边停车。
司机惊讶,好心提醒道:“这位小姐,刚才那位先生给的车费可是足够到武警部队的。”
容颜低声应道:“我知道,钱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下车。”
下车后,容颜四下看了看,手边刚好有家咖啡店,她想了想,然后走了进去。
侍应生问她要点什么,她只要了杯白开水,等侍应生退下,容颜马上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a4纸。
她皱着眉,仔细看着,这张a4纸上有的正是在人民医院时,医生给她检查身体的单子,上面很详细的记录着她身体目前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裴娜走后,她一个人独自坐在咖啡店里,目光始终看着窗外,她在等,也在看,看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出来,他到底会不会回家,会不会打电话给她。
一切的事情真的太凑巧了,为什么治安向来很好的a市,会有当街抢包事件发生,为什么那个凑巧,被抢的人是她,而救她的人是看着和慕安之很熟悉的饭店老板。
那家饭店,她曾经因为怀念它的味道,在当地美食频道里搜索过,根本没任何记录,似乎它的主人,做的只是老熟客,也不以盈利为目的。
她忽然想起上次慕安子带她去吃饭时,无缘无故的昏迷,一切的一切,看着脱节,其实无形中,始终有条线在贯穿着。
那个叫徐名义的人肯定和慕安之是认识的,说不定连那个小偷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想到这些,容颜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迷宫,如果一切都和她猜测的那样,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呢?
难道真的只是表面看起来,慕安之想偷吃,却怕她知道用的障眼法,貌似没这个必要吧,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长相,慕安之都没必要顾忌她的。
她揉了揉隐隐生疼的太阳穴,真是一筹莫展,沉默片刻,她还真的想到了一计,那就是关于自己身体到底有什么旧疾。
已经帮她看过病的慕安之,他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到现在没说,就说明他已经不想说。
有些事,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她又“昏迷”过去了,店员看到趴在桌子上,假装昏迷的她,从她包里翻出手机,打的第一个电话,很如她愿,果然是通讯录上名片显示是“舅舅”的楚卫国。
楚卫国接到电话后,很快赶了过来,在把她送医院的途中,他打通了慕安之的电话,所有的一切,她都听听得清清楚楚,所以第二天楚卫国帮慕安之百般圆谎时,她才会打断他。
秦晴不愧是发小加好友,在知道她是假装迷昏后,没追问原因,事实上,随着知道勾引容萱的三流小明星是慕安之设计的,她对慕安之的崇拜之情已经一落千丈。
很为难她伏在床边睡了一晚上,更为难她为了顺利避开所有人去偷复印医生的诊断报告,而故意气恼金子。
容颜把目光再次落到手上的诊断书上,暗暗下了决心,下次,如果秦晴有任何难处,她一定赴汤蹈火。
这三年多来,时不时的昏迷,却从没查到任何确切病情的事,仿佛在瞬间给了她一点启发,她不再相信医生嘴里的托词,和拿到手的看着没什么大病的诊断书。
她开始怀疑,她的背后一直有个人在阻止她知道真正的病因。
偌大的一张白纸上,只有一张看不懂的图和一行字,“疑似大脑神经被人为压迫。”
容颜把纸从桌子上移到眼前,眉头越皱越紧,什么叫疑似大脑神经被人为压迫,难不成就连她的失忆,也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
把纸叠起来放到包里,容颜掏出一杯开水的钱放到桌子上就起身离开,有些事,还是要靠有些人去弄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打算以后永远不再相见的高云枫。
高云枫对能接到容颜的电话很高兴,也很意外,“丫头,找我有什么事?”
容颜沉默了一会,“能不能给我你妈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也是一阵沉默,“怎么想起要她的电话?”
“有些我忘记的事,现在想一一弄清楚。”容颜并没瞒他。
“她今天下午的飞机到这里,你晚上要有空,可以一起吃顿饭,当面问清,总比电话里好。”
“嗯,你到时把地址给我。”容颜想了想,点点头,接着就挂了电话。
慕安之接到的电话不是别人,正是容南毕。
“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慕安之难得没有像以前那样恭顺谦和,不得已,让容颜一个人回去,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放心。
“安之,别着急,这么着急喊你来,是想给你看点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这才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皱了皱眉,“看什么东西。”
容南毕冷笑,“看了就知道了。”
容南毕按下播放键,一组被他找人剪切过的视频截图,赫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慕安之飞快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什么?”
“安之你是个聪明人,在你面前,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也知道容颜的母亲死的早,她一直缺人管教,有事难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我今天来呢,也是因为听说了容萱和你的事,她告诉我你打算娶她。”
容南毕说话时,眼睛始终放在慕安之脸上,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可惜他很快失望了,慕安之面色如常,毫无任何波澜。
慕安之点燃一支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很坦然的让他看着,“所以你的意思呢?”
“呵呵……”容南毕收回目光,端起茶,喝了一口,“容颜在家里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我已经很难面对你,刚好你和萱萱又互相喜欢,所以……”
他吞了下口水,继续端详着下慕安之的表情,“我打算以后让萱萱陪着你。”
话音落下,向来精明狡猾的容南毕心里也暗暗紧张了下,慕安之脸色如果有一点波澜,哪怕只是很小的一点,他心里都有个数,偏偏,他面色淡然的就像什么话都没听到一样,他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沉静后,慕安之很平静的开了口,“那容颜呢?”
言下之意,单凭眼前这张根本不能说明任何情况的视屏截图,就说容颜犯了什么大错,显然不能让人信服。
容南毕貌似思考了一会,然后做出很沉痛的表情,“离婚。”
“只怕我想,我舅舅也不会答应,我舅舅对容颜的喜欢,我想你也看到了。”慕安之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说着。
容南毕心里一骇,百密一疏啊,他居然忘记了那个把他面子扫尽的老头子。
咬咬牙,他打算再搏一把,“安之,你知不知道当年倒塌的那栋楼真正的城建者是谁?”
仿佛心底最痛的往事被人重提,慕安之脸色终于变了变,容南毕业很满意看到慕安之的变化,哪怕只是很细微的。
看慕安之不说话,他接着补充,“在外人看来,那栋医院的承建者是我,其实所有原材料真正的采购人是容颜的母亲——花素心。”
慕安之沉默了一会,然后唇角微微撩了起来,“是吗?”很简单的两个字,他却用很长的语调说出,仿佛惊讶,又仿佛玩味。
“是。”容南毕借关电脑的动作,假势掩藏起自己的心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这个给容萱,让她先搬到那里去,舅舅那里,我还是要去劝导下。”
就当容南毕觉得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感觉背脊上冷汗直流时,慕安之淡淡开了口,把一把钥匙放到茶几上,然后没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顿下脚步,偏过头看着容南毕,“你养了个好女儿。”
容南毕心头大喜,慕安之这座大靠山算是稳稳的靠上了。
“jia,看不出来你欠的风流债也挺多的。”
成佳琪看着猛然从角落里跑出来,差点被撞上,却毫无惧色,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边开车男人的女人,美丽的脸上,浮出一丝讽刺。
高云枫面色如常的看着车前的人,她的变化似乎不算很大,只是比那时长大了不少。
他思忖片刻,打开车门,走下车,“裴娜。”
裴娜朝他看了看,再朝车里看了看,忽然想起容颜给她地址时说的话,眼眶一酸,她死死咬着下唇,她又晚了一步吗?
她不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沦落风尘了又如何,她可一直在保持着最后一步。
“高云枫,好久没见,有没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她吸了吸鼻子,把目光落到眼前男人身上。
当年那个青葱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花样美男,他那么养眼,那么迷人,那么让人沉醉。
高云枫抬起手腕看了看,再朝车上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嗯,你等我一会。”
“刚才那位小姐很漂亮啊,是你女朋友吧?”咖啡厅里,音乐悠扬,大概是觉得今天的心情已经很苦了,裴娜没咬咖啡,只要了杯奶茶。
高云枫摇摇头,“不是,她是我同事。”
裴娜眼底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忘乎所以的一把抓上他的手,“云枫,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高云枫看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抽回手。
裴娜顿了顿,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不见,我刚才太激动了。”
高云枫笑了,“没关系,难得老同学见面还能这样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枫。”裴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当年那个右耳带耳钉,桀骜不驯的男人吗?
明明容貌没什么多大的变化,为什么气质上却已截然不同,难道这些年,他的经历也很不愉快。
高云枫手机响了,他对裴娜说了声“不好意思”,就直接接听起来,坐的近,裴娜听到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也只有一句话,“jia,时间差不多了。”
她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果然,没等她杯子放下,慕安之已经挂了电话,起身和她告辞。
“云枫!”她在后面喊住他,“当年的事,你还在怪我吗?”
高云枫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没说话,继而大步朝门外走去。
透过落地玻璃,裴娜清清楚楚的看到倚在车边等着高云枫的女人,桃心小脸,柳叶弯眉,嫣红小嘴,果真是个美人。
成佳琪岂会不知道隔着一层玻璃有人在看她,她轻轻一笑,看高云枫出来,还真将计就计的迎了上前,很熟捻的吊上他的胳膊。
高云枫惊讶,成佳琪虽然时不时露出对他的好感,像眼前这样主动搀上他的手臂,还真是第一次,正想甩开她,只听到成佳琪压低嗓音的声音,“如果你不想让她再对你纠缠不清,就别甩开我。”
高云枫怔了下,到最后,真的随成佳琪挽着他的手臂,朝汽车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娜哭了,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嚎啕大哭,难过到了极点,她居然想起了打电话给容颜。
电话响起时,容颜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看到是裴娜的电话,她也没多少惊讶,“娜娜……”
随着那声昵称出口,容颜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放声大哭。
“娜娜,你没事吧?”容颜跟着心酸。
电话那头回应她的是一阵抽泣声,容颜没催她,没挂电话,拿着电话,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安安静静的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裴娜终于停止哭声,“颜颜……”时隔那么多年,裴娜终于化开心结,她同样叫着当年对容颜的昵称,“我……你……”
容颜擦了擦通红的眼睛,眺望远方,轻声笑道:“娜娜,你慢慢说。”
电话那头片刻安静,“你有时间吗?”
容颜抬起手腕看了看,“今天不行,明天吧。”
电话那头再次一阵沉默,容颜轻轻吁了口气,“娜娜,你是不是看到高云枫身边的那位小姐了,她真的只是高云枫的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马上补充,“现在高云枫是警察。”
挂完电话,容颜心头感觉轻松了许多,终于,她再次赢回了年少时的朋友。
呵,真好!
今天的电话还真是多,才放到包里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
“颜颜,你在哪里?”慕安之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或许是感觉自己这段时间都太憋屈,容颜梗着脖子,咧开嘴,似故意想惹他生气般,顿了好久,才慢条斯理的回道:“我在逛街。”
“在哪里逛?”慕安之在那头磨牙。
听他声音,容颜大概已经猜到他青筋暴出,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拧了拧鼻子,慢悠悠地说:“随便逛啊。”
“容颜!”
“吧!”觉得差不多已经把他惹的很火了,容颜忙见好就收的挂了电话,她拿着手机,站在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把慕安之气成这样,真是太爽了!
才漾开的笑,当下一秒看到三不之遥,面色阴沉的男人时,瞬间僵在了脸上。
“慕安之,你放开我!”容颜用力抽着被人紧紧扣在掌心里的手,无奈,他的力气很大,憋的脸都红了,还是温丝未动。
慕安之没看她,没说话,始终沉着张脸,即便这样,还是把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美男就是美男,管他是笑意盈盈,还是阴沉无比,照样养眼无比。
“你再不放手,我叫非礼了啊!”随着落在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容颜挣着的更厉害了。
慕安之终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你喊啊,我倒是要看看谁会相信!”
容颜看着他倾国倾城,类似妖孽的脸庞,彻底没了脾气,也不去挣扎了,正想着其他迂回的办法,脚下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人横腰抱起。
容颜怔了下,正想开始竭尽全力,来一通更猛烈的挣扎,耳边已经传来一阵议论声。
“看,那个是慕安之吧?”
“嗯,是的,放眼本市,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这么好看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呀……他怀里抱着的人是谁啊?”
“不知道哇,如果他能拉一下我的手该多好。”
有人不屑,“切,就凭你也入得了慕安之的眼,做梦吧!”
那个话音刚落,容颜就听到了厮打的声音,貌似还在互扯衣服。
即便是第二次亲眼见识到慕安之的魅力,容颜依旧有些吃不消,浑身激起一层粟粒,她也预感到了流言的可怕。
如果想真的远离这些蜚语,眼前这个男人脚下的速度绝对是最好的依靠,到最后容颜放弃了挣扎。
似乎是怕再次被人形容的很丑,她稍微犹豫了下,马上把头埋到慕安之胸口,只留给路人一头披肩的中长发。
“老婆,你再这么黏得紧,可别怪我啊,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打开车门,慕安之坐到后座上,发现怀里人依然像只小鸟一样,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半是好气,半是好笑。
话传到耳边,容颜倏地下,就像弹簧一样,弹离了慕安之的怀抱。
她摸了下脸,滚烫滚烫的,这妖孽,还真是妖孽,在他胸口趴长了,他好闻的味道闻多了,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示意司机放下黑色隔窗,然后才看向身边人,“逛了那么久,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容颜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回看着他,“我想去那家半山腰的饭店吃野味。”
慕安之怔了下,忽然明白她这么说的目的,转而一声冷笑,“在去哪里吃之前,你最好还是先打个电话给秦晴。”
“为什么?”容颜眨了眨眼。
慕安之面无表情,“你打了就知道了。”
虽然对慕安之说的话将信将疑,抱着对秦晴重友轻色的感动,她还是拿出了手机。
电话一接通,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秦晴带着沙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颜颜……”
容颜惊道:“小晴,你的嗓子怎么了?”
“没事,不就是金子那小子凭我说哑了嗓子也不理我。”
容颜愣住了,半晌才开口,“你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笑就笑吧,憋着不难过吗?”容颜狠狠白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慕安之微微挑了挑眉,“我憋着笑难不难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好等会怎么哭。”
容颜被他轻描淡写的警告,真吓的打了个寒颤,金子对秦晴有多重要,这已经不需要多说,她可真不想因为她,而坏了她梦寐以求得到的东西。
不想再去理会慕安之,她敲了敲黑色隔窗,司机缓缓打开隔窗,在反光镜里很恭敬的着慕安之,“慕少,有什么吩咐?”
容颜在心里用力的鄙视了他一把,貌似这是有人在她面前第一次称慕安之为“慕少。”
慕安之朝座位靠去,半合上眼睛,语调慵懒,“我没事,是少奶奶找你,你问少奶奶吧。”
司机典型的墙头草,马上把目光朝容颜看去,“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
先后两声猝不及防的少奶奶,直接把容颜来了个外焦里嫩,这也太雷人了,放眼这快到头的二十三年人生,可谓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她。
还好,容家待长了,也可谓是见过世面的人,她露出一丝微笑,典雅大方,“麻烦再开快一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很显然的,司机把“君俸禄为君担忧”这条古训贯彻得实在太好,他听了容颜的话,并没立刻照做,反而是转过头问慕安之,“慕少……”
慕安之眉心微拧,似乎对他的多此一问,很不耐烦,“少奶奶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少奶奶。”司机愣了愣,马上把头朝容颜扭去,“您要多快的速度?”
容颜惊秫的发现,司机在和他们说话时,速度基本是保持在八十码以上,而且目光始终是离开地面的。
这么高速度的冲击下,不要说对面,甚至于和身边的车发生碰撞,都极有可能是车毁人亡。
她颤抖着嗓音对司机说,“麻烦你先看着前面的路况,至于速度嘛,只要比现在的再快上那么一点就好了。”
司机得到“指令”,很快严格执行去了,容颜偷偷朝前看了下,司机果然目不斜视的锁在路况上,车速的确也比刚才有小幅的提升。
她朝椅子后背上靠去,长长吁了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凡是慕安之身边的人,说话做事都要当心一点。
车很快就到金子家楼下,容颜虽然曾经来过一次,到最后因为是被慕安之给抱走的,她对金子家具体在哪一栋,已经毫无了印象。
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秦晴问问,坐在她身边,以他的智商和金子的关系,肯定会认识金子的男人终于轻飘飘的开口了,“你是准备打电话给她吗?”
容颜愣了下,手握着电话,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一栋门楼口,有个人正站在那里团团打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晴……”容颜打开车门,直接朝她跑去,“你怎么在这里?”
秦晴转过头,看到是容颜,嘴角瘪了瘪,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颜颜,他真的不理我了。”
她幽怨十足的朝楼上看了眼,好不容钓上的金龟就这么被她弄丢了,能不伤心吗?简直快绝望了!
“他在楼上?”容颜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又开始泛红的眼角。
“嗯,我站在这里很久了,连《宝贝对不起》也唱了好几遍,可他就是不肯开门,颜颜,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他的。”秦晴说着,眼泪再次翻滚了出来。
容颜抬起头看了看,除了一些探出窗口看热闹的,还真看不到金子。
这是她惹下的祸,理应由她来解决,收回目光,深深吸了口气,“小晴,把金子的电话给我。”
“你以为他会接你电话吗?”就当秦晴要把金子的号码输到容颜手机里,身后响起无比清越的嗓音。
容颜拿手机的手顿了顿,缩了回来,转身朝慕安之看去,马上有了主意,“既然我打他不接,那你打。”口气凌厉,带着鲜少有的固执。
慕安之慢悠悠的走到她身边,一双仿佛宝石般璩亮的瞳仁里,映射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要我打电话也不难,给个理由先?”
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典型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趁火打劫”!
有求于人,容颜心里即便怒火中烧,面上依然挤着笑意,“不知道您老要听什么理由。”
慕安之眯起眼睛,笑意更甚,冷冷回视着,手不知不觉中,已经吊上他手臂的女人,“随便,看你的诚意。”
妈的!
容颜在心里再度爆粗口。
慕安之这么说,她已经知道他想听什么,换句话说,今天如果不给他个让他老人家满意的答案,他绝对不会出手帮助。
袖手旁观的事,他绝对干得出来,因为就在她发愣的工夫,慕安之已经调转脚尖,一副打算朝汽车走去的架势。
只稍微犹豫了下,容颜马上有了主意,吊在他手臂上的手,用上了几分力,笑意盈盈,态度诚恳,“安之,能不能麻烦你打个电话?”
慕安之看都没看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如果每个人单凭一句话,单凭一声安之,就让我做东做西,我不要忙死!”
容颜磨牙,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无奈,当瞥到秦晴在边上泪雨梨花的样子,她不得不再次服软。
她笑的格外甜美,“老公,你能不能帮人家一个小忙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嗲嗲的声调,娇媚的神态,十足小鸟依人的模样。
慕安之愣了愣,眼底似有一样的光芒掠过,就这么眼神专注的盯着容颜看,看得容颜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喂,你到底帮你不帮?”容颜彻底怒了,敛起刚才的娇媚,又恢复成常态。
慕安之微微扬了扬唇角,眼底漾过类似春暖花开的心旷神怡,“帮,当然帮,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
慕安之出马,果然万夫莫敌。
慕安之拿出手机,只一句话,楼道的门马上打开了。
走进电梯时,秦晴很紧张拉了拉容颜,“颜颜,等会你一定要帮我说好话。”
容颜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很无力,思忖片刻,偷偷拉了拉前面男人的衣袖,“慕安之……”
慕安之闻声,冷哼一声,没说话,头都没回一下。
容颜咬咬下唇,鼓起勇气,“老公……”
“嗯。”这声称呼下,慕安之终于回头瞥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乘热打铁,“老公,等会看你的了啊。”
从金子家出来时,本来的三人行,变成了两人行,容颜有些不放心,基本是三步一回头。
在心里,又狠狠鄙视了慕安之一通,他这叫什么帮忙,把秦晴朝金子家里一推,就关上门,转身走了,甚至于连句话都没和金子说。
慕安之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一手揽上她的腰,“放心吧,不出半个小时候,马上就会和好的。”
容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慕安之很肯定的点点头,嘴边挂着笑意。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容颜诧异地张大嘴,难道是因为经历多了,经验自然丰富了,想到这些,心头又一酸。
“老婆,你不自称看过好多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男女矛盾发生后最好的调剂品。”慕安之俯身到容颜脸边轻轻一吻,语调暧昧,“你说我说的对吗?”
映入眼帘的脸,是这般倾国倾城;说的话是这般煽情,又暧昧;嗓音是这般清越好听,容颜的脸,倏地下就红了,她本能地就朝边上退去。
慕安之却没放过她的意思,长臂一伸,把她再次拉到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容颜张开的嘴,才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已经被人唇封而上。
疯了!慕安之肯定疯了,又在大庭广众下抱她不说,现在还干脆亲了她。
感觉到怀里人的尴尬,慕安之恋恋不舍的收回唇,单手托着她,空出的那只手,拂起衣袖轻轻替她擦拭了下唇角。
眉眼处的那颗朱砂痣,随着升腾里的yun——望,变得越发璨然夺目。
把她放到车上后,慕安之转身坐到驾驶位置上。
容颜这才主意到司机不见了,由慕安之亲自开车,“司机呢?”
“他先走了。”慕安之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隐压。
“那个……”容颜别过头看向窗户外,“我等会要去ay上班,前面靠边停就可以了。”
慕安之没说话。
容颜以为他没听到,正想重复一遍,慕安之侧过头瞥了她一眼,“知道错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愣了愣,“什么错?”
“颜颜,你真的很想知道身体有哪些旧疾吗?”慕安之轻轻叹了口气。
容颜偏过头,满目惊诧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他怎么会知道秦晴和金子闹矛盾,完全是因为她?难怪会无缘无故问她知不知道错。
慕安之感受到她的目光,把车靠边停下,侧过身,迎视上她的目光,“颜颜,有些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没想起往事,或许……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容颜好奇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
慕安之重新发动引擎,向来从容淡定的眉宇间,漾着淡淡的殇凉,却没再说话。
慕安之本来并不打算听容颜的托词,把她送到“ay”,但是行至一个红灯前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他拿出来听了会,没说话,挂完电话,脸色就有点难看。
容颜在心里冷笑,估计又是惹下的哪笔风流债在找他,就这样,他把容颜送到“ay”,目送她走进大楼后,驱车离开了。
本来晴好的天,忽然之间狂风大作,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这样的天气,在这个城市的冬天真的很少见。
慕安之才停好车,从车上走下来,暗处已经走出来两个黑人,“慕军医,我们老大有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把车钥匙放进口袋里,淡淡瞥了一边站一个,仿佛将他包围住的黑衣人,勾唇轻笑,“好。”
黑衣人拿出一块类似黑布的东西递给慕安之,示意他蒙上眼睛,慕安之嗤鼻冷笑,“这就是你们老大的待客之道。”
黑衣人面面相觑,如果不是从其他兄弟那里听到过眼前这男人的身手,他们早上去硬来了,眼前,因为有前车之鉴在,就算借几个胆,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
慕安之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哼,打个电话给你们老大,就说恕慕某不奉陪了,慕安之所信奉的一直是用人不用,疑人不用,而不是像眼前这般鬼鬼祟祟,故作玄乎!”
说完,他脚尖一转,大步朝汽车走去。
黑衣人着急了,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拿出手机转过身去请示。
不等他拨通电话,离他五步之遥男人的手机响了。
慕安之拿出来一看,刹住脚步,按下免提键,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
“慕少,别动怒,是我管束手下不严,才会发生这么冒昧的事,对你,如果不是身体不便,我肯定会亲自去见你,哪里要你上来见我的道理。”
慕安之面色如常,并没起任何波澜,等挂完电话,两个黑衣人早两腿打颤着站在原地,就差直接瘫到地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慕安之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现在还需要我蒙上你们手里的东西吗?”
黑衣人头摇的堪比大热天,工作不停的电风扇,“不要,不要,慕少您真爱开玩笑。”
即便慕安之向来镇定自若、处乱不惊,一路走去也暗暗惊叹了不少。
谁能想到真正的黑豹,让全球闻风丧胆的大毒枭,这么些年来,一直躲在a市;谁能能猜到本市最好酒店的顶层早被人买下来。
“老大,慕少来了。”
身处一片漆黑里,慕安之不得不眯起眼,正当他想凭感觉准确找出黑豹所在的位置时,“吧”一声,开灯的声音响起,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在顷刻间,亮如白昼。
慕安之迅速打量起四周,进口意大利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
他眉眼淡然,朝他,不应该是她走去,“黑豹。”
黑豹眼底发出阴鸷的冷光,看着步步朝她走来,看到她眼前这副样子,依然面色毫无任何变化的男人,“慕少,你的胆子,果然很大!”
慕安之轻笑,撩起衣摆,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不请自坐,“我胆子要不大,今天也就不敢来了,不是吗?黑豹。”顿了顿,他又说:“或者我是不是应该称你为花素心,又或者是巫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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