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忙碌(1 / 2)

('“别叫他。”容颜伸出手,指指自己基本发不出声音的喉咙,然后很艰难的拉了拉她的手,“我想问你点事。”

秦晴转身过来,安慰似的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有什么事,都等检查完身体再说。”

说着,不等容颜再开口,她已经再次对着门外大声叫道:“王芳,去叫一下你们慕军医,就说你们嫂子醒了。”

这次容颜没再阻止,事实上没等秦晴话音落下,慕安之已经从门外冲了进来,仿佛他一直就在外面守着一样。

秦晴看了容颜一眼,再看了慕安之一眼,没来得及再和容颜说上一句话,就被王芳拉着走出病房。

“口渴了吧,先喝口水。”慕安之到底是慕安之,终究和秦晴这样不是学医的不同,他走进病房后的第一件事是想着倒杯水给床上的人。

容颜刚想支起身子,发现浑身真的软到一点力都没有,如果不是床边站着那个美到一塌糊涂,让人一眼看了就久久不能忘却的男人,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这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慕安之放下水杯,走过去搀扶起她,“怎么好好的,又会昏过去?等调养一段时间,我再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容颜顺着他的外力靠到枕头上,“打电话给我爸爸了吗?”

慕安之拿水杯的手一顿,沉默片刻,然后闷声闷气的说:“没有。”

一副他很不情愿看到她爸爸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容颜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屑,她可记得刚结婚时,他喊爸爸的频率,可是比她还要高。

慕安之定定看着她,过了三四秒,走到床头,把水杯递给她,“颜颜,你就真的这么想和我离婚?”

一瞬间,容颜仿佛从他眼睛深处看到了一种捉摸不透的情绪,似隐痛,又像是矛盾。

正当她皱着眉想仔细看清时,他的脸已经倏地就冷下去,冰冷冰冷,仿佛万年冰雪的那种,一双似琉璃般璨亮的眸子,牢牢盯着床上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容颜,即便你爸爸回来也没用,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离婚。”

“你不会以为我问你有没有打电话给我爸爸,是想和你离婚吧?”容颜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

慕安之看了看她,一张俊脸没因为他的乌龙,有丝毫尴尬,他依旧云淡风清的样子,“我们是军婚,现役军人配偶提出离婚需要得到军人同意!而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可能是因为心里盛怒,平素里修养极好的他,把房门甩得霹雳直响。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秦晴走了进来,“颜颜,你刚才说什么了,看你把你的慕大军医给气的,和他打招呼他理都没理!”

容颜轻轻抿了口水,半垂下头,怔怔看着手里的水杯,小声嗫嚅,“我哪里能气得到他。”

“话说回来,颜颜,你家老公真的很错了,你昏迷的这一天一夜,他可是一直在你床头守着,直到我都看不下去,硬让他去休息,他才回去的。”秦晴开始喋喋不休,嘴巴里说出来的不是对床上好友的关系,都是对某个人的溢美之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忽视掉眼前闪过的慕安之眼底的青灰和倦怠,在心里冷笑,她还真是低估了慕安之的魅力,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她身边人“收买”得这么彻底了。

他是怕她死啊,她要真死了,说不定他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坐在容企总裁室办公,不能帮他去挡掉一朵又一朵的野花。

呵,她再度冷笑,这叫什么“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帮我拿套衣服来,我想出去走走。”容颜敛气所有思绪,打断双手托着下巴,花痴一样胡思乱想的秦晴。

秦晴“哦”了声,转身出去找衣服,独留容颜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转动眼睛,四下打量了一圈,这是武警医院的干部病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只接受团职以上的干部,她能在这里躺上一天一夜真是何其幸运。

忽然想起那个梦境,容颜心里又是一阵闷躁,她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朝窗口边走去,一天一夜,那现在应该又快到傍晚时分了。

果然是的,窗外透射进晚霞的红光,赤亮赤亮的给这个冰冷的季节渲染上一层暖意。

在一阵惬意的暖气中,容颜慢慢闭上眼睛,这次的昏迷,她已经能确定三年前那个暑假,她真的是出国找高云枫了。

高云枫……脑海里再次闪过这个名字,唇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不行,有些事,她一定要去弄清楚,睁开眼转身朝床头柜走去,还好,她的包在,她的手机也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她没打电话,而是直接给一个号码发过去一条消息,然后合上手机,坐在床头安安静静的等着。

莫可可一把抢过慕安之的酒杯,半嗔,“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一杯杯的喝。”

慕安之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干脆拿起酒瓶直接对着海饮,“别管我,让我静一会。”

莫可可叹了口气,起身去抢他的酒瓶,却被他身子一闪躲开了,随着喉结上下滑动,一瓶酒很快见底了。

“是不是她出事了?”莫可可试探着问。

那个她,他可以理解为容颜,也可以理解为杜柔媚,反正不会是她,到目前为止,她还想好,要不要告诉他杜柔媚来找她的事。

慕安之放下空酒瓶,示意酒保再拿一瓶给他,酒保看了看莫可可,小声提醒,“已经第三瓶了。”

莫可可朝他摇摇头,“去忙你的。”

没拿到酒,慕安之打了个酒嗝,从凳子上起身,随着酒精的入侵,双眼已经通红,浑身都是酒气,跌跌撞撞就要朝酒吧外走去。

莫可可一把拉住他,“安之你喝多了,要不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回头看着她,忽然勾唇一笑,点点头,口齿有些不清楚,“好啊。”

慕安之真的喝醉了,一沾到床,就沉沉睡了过去,莫可可帮他脱掉鞋,拉过被子替他盖上,坐在床头,仔细端详他的面容。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就像正在欣赏一出唯美的话剧,却被人不识趣的打断,莫可可的口气很不好,“谁?”

“是我。”酒保小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莫可可走过去打开房门,“什么事?”

“昨晚……”

昨晚容颜来过酒吧,她怎么不知道,可是根据小杰描述的长相,又肯定是容颜没错,他以为是前几天来的那个气势很逼人的女人的妹妹,也是来找老板麻烦的,这才匆匆忙忙跑来告诉她。

让小杰去上班后,她关上门,目光再次落到床上人身上,连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杜柔媚和容颜有三分相似,那慕安之娶容家大小姐的目的实在太简单了,是为自己的那段婚外情找个挡箭牌吗?

慕安之,你时而清高不迫,时而沦落到需要利用一个女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再在床边坐了会,莫可可起身出门,她打算去找一个本来是会来找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女人,自从她出现后,她就忐忑至今,昨天,她特地回家看了看母亲。

随着父亲生意的惨淡,母亲的日子似乎也更难过了,她开酒吧的最大原因,除了看在钱比较好挣,更是早点把母亲从莫家接出来,安享晚年。

酒吧的钱,没她预想的那么好挣,母亲对父亲的感情也不是她想的那么浅,当她试探着说要接她出来,她马上一口回绝了。

既然不舍,那她唯有想办法让她过得更幸福点,而眼前,幸福的基点就是让父亲生意成功。

正想着,她已经开车朝市干大楼开去。

她不知道,她才关上门,床上本开双眼紧闭,满身酒气的男人,倏地就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从容,哪里还能看得见半分酒醉的迷离。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穿上鞋,打开门,大步朝酒吧前面走去,酒吧里迷色沉醉,根本没人注意到一个浑身冷气的男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

摒除掉一切杂音,他脑海里回想起酒保和莫可可的对话。

“昨晚来的那个小姐和前几天来的那个小姐很像,尤其是侧面,基本是如出一辙,但是她们又肯定不是同一个人,那天的小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昨天那个应该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准再告诉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柔媚来找过莫可可?他怎么不知道!

“啪!”男人的拳头用力砸到方向盘上,他发动引擎,飞快朝市郊开去。

莫可可停好车,才准备走进市干楼,一声雷力的声音已从岗位那里传来,“站住,有没有出入证?”

莫可可看着地方武警那年轻的脸庞,有刹那的失神,透过他,她仿佛看到慕安之穿军装的样子。

虽然种类不同,但是他们的军装样式却是一样的。

年轻武警看她不说话,又说:“这里是市干楼,除了家属其他人一概不能进去。”大概看她只是个弱女子,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

莫可可抿了抿唇,“我找市长夫人。”

“请等一下。”年轻武警转身朝门卫那里走去。

莫可可踮起脚看了看,原来他是去打电话了,真是个规矩森严的地方。

不一会儿,已经和杜柔媚通过电话的武警从门卫室走了出来,对她说:“这位小姐,请在这里等会,市长夫人马上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可可站在暗晦的夜色里等着那个内心同样阴暗的女人,忽的,她的唇角微微翘了翘,还真是应景,像杜柔媚那样阴险的女人也只配在黑夜里出来。

正想着,高跟鞋哒哒的声音,由远而近传到耳边。

莫可可回头,朝她笑了笑,“市长夫人,有没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

杜柔媚眯起眼,狭长的眼缝里有寒芒迸出,片刻对视后,她敛气所有锋芒,对着莫可可嫣然轻笑,“长夜漫漫,反正也睡不着,你说吧,去哪里喝咖啡。”

这次的咖啡馆是莫可可选的,虽然不是很高档,隐蔽性却很好,单间隔开,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的谈话会被他人听到。

“真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侍应生送上咖啡就知趣的退了下去,杜柔媚端详了莫可可一会,然后冷笑。

这女人胆子够大,被她那样威胁了,还敢主动来找她。

“一直等不来市长夫人,我只有自己找上门了。”

莫可可端起咖啡喝了口,只一小口,就皱着眉放了下去,这段时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茶那种甘醇的苦味,而不是咖啡这种涩涩的苦。

杜柔媚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随着慕安之的回来,许多事,她已经释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没出现,她几乎已经快忘了前几天她去找过她。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最近她很心烦,更担心为什么两天了,慕安之也没发消息给她,难道就因为自己就看了下他的手机,他就真的生自己的气那么长时间。

“看样子,市长夫人真的已经忘记前两天答应我的事了?”她暗指借助市长的能力,力挽狂澜她父亲生意的事,她相信杜柔媚懂。

事实上她也的确懂,从眼前这女人深更半夜出现在市干楼下找她,她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不是她那赌棍爹半路截上她,她早已经解决了眼前的女人,哪里轮得到她来威胁她!

她用力放下咖啡杯,瓷器做的杯子和杯垫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不大包厢里,有些阴魅。

她冷冷看着莫可可,“莫小姐,你威胁不到我!你觉得你去告诉慕安之我找过你,他会相信吗?何况你还一直对他心生爱意!这只会坏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话到最后,看着莫可可逐渐变惨淡的脸色,杜柔媚脸上已经带着不可遏制的阴笑,“我说得没错吧,亲爱的莫可可小姐。”

“是吗?”莫可可突然抬起头,脸上的惨淡尽数被微笑替代,她扬了扬手里的笔,“我倒要看看慕安之是相信你说的,还是相信这支最新出来的录音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愤怒,杜柔媚的脸已经彻底变形扭曲,咬着牙,一字一句,“你敢阴我?”

莫可可迎视上她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笑笑,“我这点小伎俩和市长夫人您的相比,真是大巫见小巫!”

话落,莫可可从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轻轻放到桌子上,然后看也没看杜柔媚直接转身离开了。

走出咖啡馆后,莫可可迎着冷风,仰望苍穹夜幕上的点点繁星,心出无尽的凄楚,为什么慕安之心里最深爱的女人会是这样一个品行阴狠的女人。

“裴娜!”容颜看着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裴娜,先是一怔,接着眼底跃出愤怒,“你也太不自爱了!”

想知道高云枫的地址,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有可能知道,那就是裴娜。

在病房里,她发消息给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只是她没想到,她让自己来的地方会是夜总会,更没想到她在这里做小姐。

裴娜夹香烟的手指顿了顿,继而很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又没个像你那么有钱的爹,不靠自己靠谁啊,再说了现在的社会都是笑平不笑娼,政府都管不着,你管得着嘛你!”

容颜心软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娜娜……”

她像以前那样叫着她,“我们难道真的不能放掉间隙重新开始做好朋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娜一怔,继而仰头大笑,看着容颜的眼神就像在看着怪物,“容大小姐,我没听错吧?你一富家女要和我这个做小姐做朋友?”

容颜心里很难过,“娜娜,我是容家的长女没错,可是一起打工那几年我也没骗你,我真的……”

“真的没钱,还是真的不被你爸爸承认?”裴娜冷冷打断她,“你们夫妻两个真是奇怪,明明想尽法子把我赶出容企,现在又开始一前一后的找我。”

“什么?”容颜一头雾水,“你说慕安之找过你?”

她发消息约裴娜是为了问清她到底有没有高云枫的地址,那慕安之找她是为了什么呢?

“是啊。”裴娜用力抽了口烟,很熟练的吐出一串烟圈,然后偏过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容颜,“为了知道你和高云枫之间的事,他还给了我一大笔钱。”

从夜总会出来,容颜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她不是笨蛋,自然能分辨出裴娜刚才告诉她的是真是假。

她相信慕安之真的来找过裴娜。

只是他这么着急着想了解她的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就是军法上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夜晚,似乎注定了所有的人都会很忙,慕安之驱车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带着容颜去吃两次野味的,建在半山腰的小饭店。

“我就知道即使没什么任务,你这几天还会再来?”一个立在黑夜里的人,在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笑着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那件事,告诉上面一下,我想自己直接去查……”慕安之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悦,“都快两年了。”

徐名义勾起唇来讽刺的笑笑,“是为了她吧?看不来你还真是个情种!”

慕安之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在意他口中的讽刺,直接朝屋里走去,“有点心烦,有酒吗?一起喝两杯。”

徐名义跟着走进屋里,边走边拿好友开玩笑,“我一开饭店的,哪能没酒,说吧,要喝什么样的,不过你要记得给我结账,恕本店没pos机,不能划卡,只收现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容颜真想放声高歌一曲,曲目就是“今天是个好日子”。

早晨醒来,打开房门,当她看到一袭军装在身的慕安之时,就隐约觉得不对,以慕安之的性格来看,休假期间,哪怕是办私事时,都不会穿军装。

难道……她在心里偷偷算了下天数,时间真是快啊,一转眼,难道慕安之的婚假已经休完了,他要回部队上班了,而这也意味着她自由了。

从此耳边不再需要听到别人的训斥,不再需要和别人享受同一张办公桌,真是太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依旧把早点准备好了,看她只是站在房门口发呆,眉间一挑,“还嫌早?”

心情极好,容颜才懒得和他计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再看他,越过他直接朝卫生间走去。

休息了三天,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人脸色还不错,至少不像前几天那样苍白。

今天是她休病假以来第一天上班,她特意画了个淡妆,把头发绾了个发髻,让自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成熟那么一点。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慕安之已经坐到餐桌边,正在看报纸,眼前的牛奶没动,看样子是在等她一起吃。

容颜没客气,坐了下去,没说话,端起牛奶就喝。

慕安之听到声音,放下报纸,把目光朝她身上投来,“部队临时有事,我需要要提前销假上班,以后不能陪你去上班了。”

亲耳听到慕安之说这番话,容颜高兴的简直想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能休假了,离开他,总归是好事。

正当她雀跃无比,在心里偷着乐时,慕安之又补充道:“等一下我送你。”

“咳……”容颜差点被鸡蛋噎着,忙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满脸通红的看着对面神色悠闲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今天为止,她和他应该算是进水不犯河水了,为毛,他还要干预到她生活里来。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她拒绝,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到房间里去拿包。

拿好包,拿好手机,确定东西都拿好了,她换上鞋朝门外走去。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不用回头容颜也知道是谁,何况哨兵远远已经对她身后的人敬起军礼,“慕军医!”

她突然很想看慕安之敬军礼的样子,于是,她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看,慕安之那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头上已经多了一顶军帽。

镶在帽檐前段的金灿灿国徽,在晨曦的照耀下,分外刺眼,容颜感觉眼眶一酸,眼睛有点痛,这样的威武挺拔,气宇轩昂的慕安之,她仿佛在哪里见过。

慕安之不苟言笑的朝两个哨兵行个了很标准的军礼,然后走到容颜身边和她肩并肩的朝部队外走去。

“我都说了,不要送了,我自己会打车的。”

慕安之看着她,忽然唇锋微微上扬,眼底仿佛似有春波流过,缓缓的,摄人心魄,“你确定这个地方能打到车。”

“前面就能打到车,你靠边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路边等了十来分钟,眼见真的没有一辆出租车路过这里,容颜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坐上慕安之的车。

他今天开的车,依然相当的拉风,师长才能坐的军车,一路过去,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

即便知道车窗贴膜很深,外面人看不清里面,她依然坐立不安。

慕安之不要说听她的建议,就连看都没看她,油门一踩,车一路狂飙,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容氏大门口。

容颜小声说了声谢,打开车门,逃一般跳下车,朝容企大楼走去。

她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慕安之不是脑子烧坏了,就是抽风了,不然怎么自从她这次昏迷醒来后,看她的眼神始终怪怪的,似有复杂,又有愧疚。

愧疚耶,从那个什么时候都狡猾无比,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尖叫的慕安之眼里看到,肯定是她这段时间生病,弄得眼力界也跟着不好导致的。

她快要到门口时,手突然被人拉住,然后惯性所至,她很顺当的跌倒某个人的怀抱。

今天,慕安之的眼睛分外亮,像极了天上最亮的那颗启明星,对视上的瞬间,容颜有片刻的呆滞,等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所保持的姿势,惊呼一声,正想挣扎,有两片薄薄的,微微带着凉意,又带着点薄荷味道的嘴唇已经覆到她嘴上。

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肯定疯了,不然他怎么敢穿着军装,当众耍流氓!

耳边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容颜蓦然回神,也不管上次把男人咬伤的地方好了没,再次合上牙,不遗余力的咬下去。

这次,慕安之的反应倒是很快,在她将要咬到他时,他飞快收回了“作案工具”。

容颜乘机挣扎了出来,红着脸,闷着头朝大门跑去。

跑到一半,她回头看了看,慕安之还站在原地,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朝她摆出个挥手的姿势,唇边挂着清浅又欠揍的笑意。

容颜心头一颤,除了暗叹他脑子有病,外加真是个祸害,再无其他。

几天没上班,容颜本以为会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谁知等她真正坐到办公室里,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等待处理文件的那个夹子里什么也没有。

这算怎么回事?

公司经营不善,所以已经没文件要处理了?

她忙拨通内线,“刘秘书,你进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玉眉很快走了进来,“容副总,有什么事?”

听到她这个称呼,容颜微微皱了皱眉,慕安之已经不在这里当名誉总裁了,怎么还给她加个副字,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在她们心目中,慕安之已经成了容氏的主人。

她指了指空无一物的文件夹,“我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难道没一份文件要处理?”

听了容颜的问话,刘玉眉本来紧张的脸色一下子放松下去,“嗯,是这样的,慕总说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过分辛苦,昨晚加班到很晚,把所有要文件都处理掉了。”

容颜咬了咬牙,要他乱操这份心干嘛?

典型的“代俎越庖”!

容颜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脑,该死的慕安之,她在心里再一次咒骂,最后一天还故意摆出一副敬业能干,外加温柔体贴的样子给别人看,真是过分。

正百无聊赖在网上闲逛,忽然,她看到qq好友中黑了好多年的头像亮了,还在跳。

她点开,感觉直接拿鼠标的手在颤抖。

果然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冰凉的电脑屏幕,他在qq上说:“丫头,好久不见。”

容颜呆滞了几秒,才打出几个字,“嗯,是好久不见。”点击发送后,她又补充,“你现在在哪?还在斯里兰卡吗?”

电脑那头的人又几秒钟的沉默,“什么斯里兰卡?”

容颜想起那个梦境,“你妈妈告诉我你去了斯里兰卡。”

电脑那头的人发来一个笑脸,“她和你开玩笑的,我从来没去过斯里兰卡,我回来了,晚上有空吗?”

晚上有空吗?

她盯着这几个字,突然想到早晨慕安之俯在她耳边说的话,“下班后乖乖的在办公室等我,我来接你。”

电脑那头的人看她迟迟不回消息,打了一连串问号过来,“丫头,你还在吗?”

“在。”她飞快回了个字,停了几秒钟又打了几个字,“让我想想。”

“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霸道的几个字,再次跳到电脑屏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如实给他回了过去,再接着,他说:“晚上我接你。”

不等容颜给他回消息,他的头像已经变黑了。

容颜看着变黑的qq头像,一时间感觉自己很混乱,明明不爱慕安之,为什么她刚才犹豫了,光犹豫了不说,她还觉得如果贸然答应高云枫一起吃饭,有种那红杏即将出墙的感觉。

疯了,一定是跟慕安之呆的时间太长,她跟着传染到了,她还正愁离不了婚,如果慕安之真的抓到她什么“罪证”,这不正是她最希望的。

想到离婚,她又想起一件差点被她忘记的事,于是打了个电话给秦晴。

午餐时间,容颜坐在容企不远处的西餐厅里等着秦晴,那丫头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连约她吃个饭也迟到。

久久等不到秦晴,容颜对侍应生点了两份套餐,打算边吃边等。

直到她吃完一半,秦晴才姗姗来迟。

一坐下来,她就直接开吃,“嗯,颜颜堵车。”

容颜抬手看了下表,“从新华书店那里走到这里,不过只要十来分钟,秦大小姐,你难道是爬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嘴里包着一大口牛扒,含糊不清地说:“颜颜,人家错了还不行嘛,你打电话我时,我正在把金子打扫卫生,怕你取笑我,这才骗你在新华书店查资料。”

“这么快就在为做贤妻良母准备了啊。”容颜笑了笑,然后敛起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前两天答应我的事呢?”

“什么事?”秦晴从牛排里抬起头,一脸茫然。

容颜咬咬牙,恨不得拿把榔头出来敲死她,有这么重色轻友的吗?

她难道不知道这年头连母猪都快比男人可靠的事实吗?

前几天才信誓旦旦的事,转眼就忘到西伯利亚了。

“答应我查的东西呢?”她叹了口气,提醒她。

“啊!”秦晴看着容颜愤愤的样子,马上一拍后脑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的事怎么会忘记呢,不过……”

她又在卖关子。

容颜懒得和她绕,摆下脸,直接问:“不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前段时间你不一直生病着,他可谓是二十四孝丈夫,没查出什么,直到今天那个私家侦探才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有那么一点线索了。”

“拿来。”容颜朝她一伸手。

“我没带。”秦晴一脸无害,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憋不住了。

容颜也很想跟着笑,她的丈夫,通过她朋友的手查到出轨的证据,的确很好笑,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

秦晴看她脸色有点不对,也不再调戏她,从包里拿出文件袋放到她面前,“我可要事先声明,等会不管看到任何照片,都不关我的事。”

容颜冷冷白了她一眼,“知道了。”

说实话,拿过文件袋的时候,她心里很紧张,生怕真的会看到什么让她抓狂的东西,憋了口气,她鼓起勇气,拿过文件袋。

从文件袋里出照片,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目光凝聚,当看清照片上的人影,容颜的脸腾地下就红了,咬牙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一抬头才发现,对面哪里还有人,桌子上除了一张画有笑脸的纸条,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摸了摸滚烫的脸,再次看向手里的照片,这张照片拍得很好,焦距拉得正好,光影也布得恰到好处。

晨曦点点,落在白蓝相错的天空中,这个美好的背景下,有一对相拥在一起亲吻的男女,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那个女人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欣长混搭着娇小,很是谐调。

容颜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本想把它撕掉,可是到后来,她没舍得,貌似这是她和慕安之的第一张合照,打开包,把照片放到皮包的隔层里。

下午回到公司,参加了例行周会,听了各个部门的主管报告,她才惊讶的发现,本季度的业绩,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两倍,在宏观经济都很不景气的大前提下,容氏能有这样的业绩,她很欣慰。

当然了,如果爸爸一旦问起,她也会实话实说,这一切都是慕安之的功劳,正是他在的半个月,提升了整个季度的业绩。

他果然是商业奇才,也正是因为手上这份令人满意,毫无瑕疵可挑的数据,让容颜陷入更大的恐慌。

慕安之会不会通过这半个月,已经顺利掌控到容氏的运作要脉,这才这么急吼吼的,毫无预知的回部队。

会不会有更大的陷阱等着她跳。

一下午,她基本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度过,直到下班时间到,手机铃声猛然大作。

翻看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按下接听键,“喂……”

“丫头,我已经在楼下了,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时隔多年,高云枫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

容颜顿时石化,她一下午都在想慕安之,居然把高云枫约她一起吃晚餐的事给忘了,等回过神,慌不择口的回道:“我下来。”

“呵呵……”得到她的答案后,高云枫很快挂了电话。

容颜放下手机,双手支在办公桌上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她又坐了下去,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后,手机再次响起。

“怎么还没下来?”高云枫的声音再次从话筒那头传来,依旧和那时一样霸道,“快点,我都饿了。”

挂掉电话后,容颜没再犹豫,拿过包,理了下头发,深深吸了口气就朝办公室外走去。

容氏大楼前,正张狂的停着辆豪车,容颜对车的认知度也仅仅局限于那几个常见的牌子,这辆光看线条就流畅到不能再流畅的车,一看就是上千万的豪车。

她曾听暗恋高云枫的女同学门私下议论过,他家很有钱,真没想到会这么有钱。

高云枫看她只看着他发呆,站直本半倚在车子上的身体,长腿一迈出,大步朝她走来,不等她反应,拉上她的手就把朝车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吃点什么?”坐上车后,他也不管身边的女人拘谨得手不断在绞衣袖,直接问。

好多年不见,他的青涩已经褪去,现在的他俨然已经长成了花样美男。

容颜定定神,小声说:“随便。”

才坐到餐厅的位置上,她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高云枫,他好像没听到,依然兴致勃勃的看着菜单。

她起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慕安之的声音,冷冷淡淡的,虽然依旧很好听,却绷着一层怒意,透过电话,容颜仿佛看到他眯着一双丹凤眼,勾唇冷笑的样子。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你不照样连着两个晚上消失不见。”容颜想都没想,直接反讽,等讽刺完,她才觉得自己过了。

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到最后,她怎么还是在乎生病这两天,晚上的慕安之去哪了?

现在的他,在她眼里越发变得神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完容颜夹杂着嗤鼻冷笑的话,慕安之并没立刻说话,他在电话那头保持着沉默。

似乎没想到容颜会这么吼他,又或者被容颜难得这么彪悍的气势也唬到了,反正电话里除了传来他轻轻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容颜等了一会,他还是没说话,不由皱了皱眉,“既然没话说,那我先挂了。”

说着,她就把手机里从耳朵上拿下来,“等等……”手机里才离耳朵半寸远,慕安之的声音已经急匆匆的再次穿过来。

容颜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重新放到耳朵上,看样子是对这样优柔寡断的慕安之有了几分不耐烦,“慕大军医,您老人家还有事吗?”

“前两天没告诉你我去哪是我不好。”一阵沉默后,慕安之低沉带着几分紧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一直没提,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容颜心里一堵,有他这样道歉的吗?

他这是算在道歉吗?

这算哪门子的道歉?

这不是拐着弯说她在暗中偷偷关心他!

她一咬下唇,死死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开口,和他继续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几秒钟后,松开牙齿,清清嗓子对着电话说道:“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慕安之压抑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再次落到耳膜上。

容颜有些无奈,偏过头看了眼餐厅,侍应生已经退下,高云枫也正状似无意的朝她看来,她心里有些急,尤其是隔着一层落地玻璃和他对视上的瞬间,再开口,口气已经很不好,“等什么等,你要真想找人陪,可以直接去找你的柔媚!”

说着,她不等慕安之再次开口,已经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包里时觉得有什么不对,仿佛预感手机会再次响起了一样,她按下了关机键。

西餐厅里,音乐轻柔,格调高雅,大都来的人都是华服锦衣,像容颜这样穿着一身普通休闲服的还真很少见。

顶着替她拉开座位那侍应生诧异的眼神,她有些窘迫的坐了下去。

一坐稳,高云枫就递了杯香槟给她,容颜没接,自从高二那件事发生后,她酒就患上了恐惧症,在她看来,酒后乱性绝对是先贤前辈门血的教训,泪的总结。

“谢谢,我不喝酒。”她婉言拒绝。

这么多年没见,再次相见,她以为自己会慌乱,会紧张,可是她很平静。

如果不是脑子里,时不时想起早晨穿军装男人,那张现在极有可能被她气得连刀都剁不进的脸的话,她连呼吸都会比现在平稳很多。

高云枫没强迫她,收回酒杯,自己端着饮了一口,“你有事?”

即便这么多年没见,她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当初那样一有心事就全放在脸上的样子,自从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她就开始坐立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算是借机隐藏起自己的心慌,“没什么事。”

高云枫没说话,和以前上学那样,只是盯着她看,看得她有点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容颜抿了抿唇放下水杯,然后回看向他,这一细看,她才发现他的耳钉没了,“那个怎么不带了?”

“你是指耳朵上那东西。”高云枫指了指耳朵,“年轻时以为带着这个东西显得自己很酷,也很与众不同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那时有多白痴。”

容颜愣了愣,很惊讶听到他这样评价以前的他,那时的他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就相貌绝对是风靡了整个高中年级所有的女生,当然了,那时的他也基本是全校男生的公敌。

呵,后半点倒和慕安之有几分相似。

容颜摇了摇头,不再让自己去想那个男人,事实上自从她关机以来,她就开始害怕,害怕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心里有些害怕,感觉真像背着慕安之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人不能否认自己的过去,这只是在成长的每个阶段的不同表现罢了。”容颜实话实说,“这没什么可笑的,就好比……”

好比什么,好比她那时很单纯,直接赴了裴娜的生日庆祝会,毫无防备之心的喝下那杯下药的酒吗?

忽然,她想起自己那么着急挂断慕安之电话的原因,她有很多话要问眼前这个男人,比如,他知不知道当年他并没和自己那个啥;再比如这几年他到底去哪里了?

“丫头,你在q上说,我妈告诉你,我去了斯里兰卡。”高云枫笑了笑,然后岔开话题,似乎这几年的经历,是他很不愿回忆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用力咬住下唇,脸色有些惨淡,“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去找过你妈妈,我只是在一次做梦时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有人告诉我你去斯里兰卡科考了。”

高云枫怔了下,然后摇头轻笑,“梦里的话也你相信,她一直在美国,如果你真出国找过她,怎么会没印象。”

容颜看着他,眼底满是犹豫,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的笑了,“我失忆了。”

“老婆,你失忆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不等高云枫开口,也不等容颜反应,一个不速之客,已经悠然自得的坐到容颜身边。

高云枫看着容颜,满目惊讶,“丫头,这是……”

眼前这穿军装的男人,明明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却已经有着中校的军衔,还有他刚才对容颜的称呼,“老婆。”

他看着容颜,从她眼底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惶惶,顿时,他明白了一些事,分别那么多年,原来变的不仅是他,还有那个温宛娴静的女子,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讽刺啊,真的很讽刺,枉他一得到她的消息,马上赶回来。

容颜斜着眼角,用余光暗暗瞪了慕安之一眼,估计真抽风了,不然怎么会穿着军装就出现了,这很不像他一贯来的低调风格。

就当两个人都面面相觑时,插进来的不速之客,已经再次开口,他看都没看容颜,直接朝高云枫伸出手,“你好,我叫慕安之,容颜的丈夫。”

他故意在丈夫上加重了口气,眉梢还似挑衅般,微微扬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枫貌似犹豫了一下,然后也朝他伸出手,脸上殊无半点笑意,“你好,我叫高云枫,容颜的……同学。”

同学相比丈夫,明显在气场上低了一截,他突然有些恨这个称呼。

侍应生很快送上菜,气氛凝结,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石化,还是慕安之最先拿起筷子,他夹起一只水晶虾仁放到容颜碗里,收回筷子时,他顺带着帮容颜理了理垂在额前,快把眼睛遮住的刘海,“老婆,多吃点。”

高云枫在场,容颜不好反驳他,苦笑着把那只虾仁放到嘴里。

高云枫淡淡看着,脸上的尴尬已经消失不见,他把目光都落到容颜身边的男人身上,仔细端详着。

几年没回过了,他真的有点搞不清楚这里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眼前这深邃到比一潭幽泉还深沉的男人,他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两杯酒下去后,他觉得也没必要再留下去,挥手让侍应生来买单,侍应生手托银盘徐徐走来。

“啪!”不等高云枫打开钱包,慕安之已经一把抓过容颜的包,然后众目睽睽下,他打开容颜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钱包,掏出一张卡就放到托盘里。

这速度,中间不带任何停顿,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看得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包括容颜。

她偷偷拉了下慕安之的衣袖,“我包里怎么会有那张卡的?”

尽管慕安之的速度很快,因为坐得近,容颜看到他从她钱包里拿出的并不是她的卡,匆匆一瞥,她只看到那张卡正面镶着粉钻,一看就是vip到不能再vip的钻石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朝她微微一笑,“早晨我放进去的,我慕安之的老婆出门怎么能不带卡的,万一要请老同学吃个饭怎么的,总不见得让别人请客吧。”

他说着,还故意对容颜眨眨眼,一脸无邪可爱的样子。

可能餐厅里的灯光太过于炫目,容颜只觉得眼前一阵凌乱。

她用力咬了下唇,再次抬头看向对面的高云枫,他的脸色果然已经微微泛白。

他收起才掏出来的钱包,起身告辞,“丫头,慕先生,我先走了。”这两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时,他微微顿了顿,貌似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呵,输人不输场,凭他如炬的目光,早看出他们之间也非一般夫妻那么简单。

起身瞬间,他突然很后悔,后悔冒冒然就找了容颜,他是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这几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过得到底好不好。

容颜想起来送他,背脊才一挺,手已经被人拉住,最后,是慕安之拉着她一起起身送高云枫。

一路过去,直至走到停车场,三个人也没再说一句话。

故事再怎么不俗套,也要有那么几个场景是注定要俗套的,慕安之的车和高云枫的车居然停在了一起。

一直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暗涛,似乎一下子被激起,高云枫看着慕安之的车,讽刺道:“真没想到一个军人能开得起这样的好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不是中彩票了,就是榜上容家吃了软饭。

“你误会了,他的车不是……”容颜听到高云枫这样说,条件发射地就要跳出来澄清,潜意识里,她仿佛见不得任何人讽刺慕安之,虽然她也一直在讽刺他。

慕安之长臂一伸,直接把本来只是手拉手的人,拽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唇更是肆无忌惮的贴在她耳边,慢言软语,“老婆,这样急吼吼的解释,也不怕老同学笑话,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况还只是一辆车。”

高云枫搭上车门的手顿了几秒,然后打开车门,飞快坐进车里,发动引擎飞速离开,从头至尾都没再看容颜一眼。

车开到出停车场的拐弯处,他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慕安之搂着容颜还在原地,他眼睛一阵刺痛,不想再看下去,飞快收回视线,脚下油门踩得用力,车很快消失在地平线那头。

“你怎么来了?”等高云枫的车一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容颜马上抽回手,冷冷看着慕安之。

“我说了接你下班的。”出乎她意外的是慕安之并没生气,还朝她笑了笑。

容颜抬头看了看停车场上方的一方天空,一片漆黑,就连星星都不见一颗,她心里咯噔一下,慕安之对她态度骤变,肯定非奸即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彪悍无比。

“什么什么目的?”慕安之一脸无辜。

容颜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随着他的思路被他绕晕,“先不说你主动提出早晨送我,晚上接我的目的,有几个其他的问题我要先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打开车门,“外面冷,上车说。”

容颜想了想,坐进车里,慕安之发动车子,“刚才没吃饱吧?”

废话,容颜冷冷白了他一眼,他这样像个鬼魅一样跳出,刚才就算吃的是龙肉,她也食之无味啊。

朝座椅后靠去,半合上眼睛,闷声闷气的说:“没有。”

慕安之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稍微想了想,就决定了去处。

“多吃点。”服务员送上菜就退下了去,慕安之夹起一块鱼放到容颜碗里。

“茄汁鱼?”容颜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真的很好吃,关键是很合她爱甜又爱酸的胃口。

慕安之点点头,也拿起筷子,“嗯,它家的茄子鱼可是招盘菜,好吃就多吃点,最近你又瘦了。”

容颜差点被他这番关心的话,弄得下巴掉了。

她没听错吧?

慕安之怎么会突然之间,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完蛋了,在暗恨自己立场不坚定,差点当场动摇时,她也瞬间清醒过来,“慕安之,我开始问我的问题了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狡猾的男人,使劲打岔,害得她差点正事。

慕安之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接着朝她碗里夹其他菜,“问吧,只除了……”

“除了是那个名字的那个人。”容颜的怒火一下子就升起来,冷冷截上话,“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保证不再提到那个名字!”

她是不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秦晴那里查不到,从中午拿到的资料来看,秦晴找的私家侦探果然有两把刷子,她很放心,也很确定能找到慕安之口中的那个女人。

忽然想到两个小时前,她才拿那个名字反讽过慕安之,不由一阵心虚,掀起眼帘偷偷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发现他脸色平淡,这才小声的舒了口气。

定定神,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后,她开始如放鞭炮一样对着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顿轰炸,“首先,你怎么找到我的;第二,我包里的卡是怎么回事;第三,你干嘛故意做出亲密恩爱的样子?”

她想问的实在太多,不过也正因为太多,一时间她倒也只想起这么多。

慕安之放下筷子,对视上她的眼睛,轻轻笑了笑,琥珀色的瞳仁里隐隐流过淡淡的光芒,“你确定要知道?”

又来了,容颜愤愤,每次问他事情,他都会来句“你确定”。

她没多说其他,只是顺着他的话说:“确定暂时就这么多。”

慕安之唇角依然挂着笑意,丝毫没理会倾听着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的摸样,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家餐厅居然是你开的?”容颜磨牙,把刚知道的消息又了重复一遍,不对,她想到一个破绽,即便那家餐厅真是他开的,那些侍应生也不可能认得她。

“你撒谎,他们根本不认识我,怎么可能打电话告诉你?”

慕安之没有立刻回应,沉默片刻,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纤细秀丽的手指在上面拨弄了一会,接着一首很悠扬的歌曲,缓缓的从音色很好的音响里流出。

“这歌熟悉吗?”慕安之问。

容颜一怔,这音乐她真的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慕安之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出言提醒,“是不是那家餐厅整个晚上放的都是这首歌?”

他这么一说,容颜才恍然大悟,“哦,你就是根据这个找到我的?”

“不错,这首歌是我亲自挑的,全世界独此一种音色,一年四季都只会放这首歌的餐厅更是全世界独此一家。”

两个人说话间,他手机里的音乐也一直在倾流而出,容颜没再说话,侧耳倾听,这是首没人唱的曲子,曲调悠扬,绵柔带着点苦涩,听长了,尽然让人鼻尖发酸,很想哭。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基本是一片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脑海里一直都在回想着那首不知名的曲子,她没去追问慕安之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她怕,怕他一开口又提到那个叫“柔媚”的名字。

本来很好的食欲,因为那首歌,消失殆尽,等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洗手间,容颜发现自己碗里的米饭基本没动,而她自己在连吃了两顿后,也没吃饱。

她并不是因为要解决生理问题去的洗手间,而是因为心头憋屈着一口气,被慕安之手机里的音乐弄得不仅鼻尖,就连眼角也跟着发酸。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掉下眼泪,于是找了个借口进了洗手间。

才掬起一捧水洗脸,身后的两个蹲坑里传来女人谈话声。

“看到没,外面那个穿军装的男人就是慕安之。”

“真的呀!我就说了一般的军人哪会有这样的气质和气势,真是太帅了!”

容颜掬水的手一颤,没洗脸,站在台盆前听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女人,表情有些奇怪似木讷,又似厌恶。

木讷慕安之很轻易就能成功吸引别人的眼球,厌恶那些人动不动就垂涎他的美色。

蹲坑里的女人显然不知道外面还有个听墙角的,继续热腾腾的八卦着某个男人八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容颜继续洗脸,看样子根本再听下去的必要,蹲坑里的,估计又是两个被慕安之外表魔障的女人。

女人过美叫红颜是祸水,那男人呢,男人过帅了,是不是就叫猛虎了。

抽出纸巾擦脸时,容颜听到其中一个女人故意压得很低的声音,“告诉你一件事啊,你可千万别说。”

容颜脚步一滞,没有立刻走出去。

“快说啊,我保证不说!”令一个人催促。

“自从我来这家饭店打工,慕安之就常来,以前基本是一周会来一趟,不过这次有点奇怪了,快半个月了才来。”

她的这番话,立刻遭到另外一个人的不屑,“切,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呢,弄了半天就是这样芝麻大的事,慕安之再怎么帅,再怎么威武,也总是个人,吃喝拉撒肯定一样都少不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第一个开口的,貌似知道很多慕安之秘密的女人,一下子就着急了,“我还没说完呢,他以前每次来吃饭都会带着同一个女人,这次带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靠,太让我失望了,慕安之居然和那些无耻的男人一样,瞒着老婆在外面养小三,小四,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在两个女店员一阵唏嘘感叹中,被人称为“小四”的容颜把半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一溜烟跑出洗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一月份的自来水果然很凉,一把脸洗下来,眼眶和鼻尖都不酸了,但,她的手心却被冷水刺得冰凉,凉意太甚,似乎随着皮肤渗进她的骨头里。

她走到饭店门口,在即将踏入夜幕苍穹时,不由打了个冷颤。

慕安之先去取车,一开车门,正好看到她瑟缩的动作,三步并成两步朝她走来,边走边脱下他的外套披到容颜肩膀上,无意触到她的脖颈,不由皱了皱眉,“身上怎么这么凉?”

容颜没说话,越过他慢慢朝车子走去,慕安之偏过头朝饭店里看了看,幽深璀璨的瞳仁里飞快掠过一丝复杂。

他突然对眼前的一切,毫无了把握。

仰起头,静静看着悬挂在天边的那抹月亮。

讶然失笑,三年前,异国的那抹月亮,日日夜夜的相伴,似乎就在眼前一样。

才发动引擎,慕安之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看容颜,发现她正靠在座椅后半眯着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没下车,直接按下接听键。

车子性能实在太好,即便发动着,坐在车里也丝毫听不到发动机的嗡嗡声,至静的车厢里,只有女人轻到几乎不可闻的鼻息声,还有……

还有随着慕安之划过接听键,话筒里穿来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女人,声音很轻,也很柔,仿佛什么生病了,有气无力的样子。

“安之……”带着哭腔的声音直直落到车厢里,也顺带着落到半梦半醒人的耳膜上,“我想见你。”

慕安之握方向盘的手一紧,没说话,偏过头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半晌,貌似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有点事,现在不行。”

杜柔媚一噎,她从没想到慕安之会这么决绝的回绝她,这是第一次,她一反以往做出的贤淑样,继续坚持,“我想见你,如果你不方便,我就去找你。”

“乖,别闹了,今天真的不行。”

容颜颤抖着睫毛,却终究没睁开眼,到最后干脆直接闭上眼,不知道是他胆子越来越大,还是觉得她抗打击能力越强,他现在居然已经不避讳着她开始接电话。

引擎还在发动着,开车的人却迟迟没有驾驶它,容颜受不了了,也装睡不下去了,倏地睁开眼,挺直身子,拉下披在肩膀上,有着专属于某个人气息的衣服,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她没喝酒,却更甚喝酒了样,拖着两条虚空无力的腿,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她没听到身后有汽车声,更没听到有脚步声,他没追来!

她自嘲地笑笑,也对,他的柔媚正在和他打电话,而他正在忙着安慰心上人,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管她的死活。

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一个晚上,你给我这么多的“惊喜”,真好!

她想笑,可是到最后,她半蹲下去,对着自己的脚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天气似乎更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勉强支撑着站起来,一阵寒凛的夜风袭来,她脚下没稳,直朝后面倒去,正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扶住了她。

来人的手很大,也很暖和,不似慕安之的手,每次触碰到都是冰凉冰凉的,带着能席卷走人身上所有暖意的阴寒。

站稳后,她转过身朝来人道谢,才转身,她就僵在那里,嘴唇翕动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不是早已经走了?”

高云枫的脸很冷,有点像这初冬里的夜风,冷冷的,冰冰的,“我就知道你过得不幸福!”

眼前的境况被高云枫一语点破,容颜也没去辩解,事实上她的确不幸福。

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用力捆绑在一起,如何能幸福?

“天底下不幸福的人多了去,又何止我一个,这没什么可拿出来说的。”她甩开高云枫的手,自己站稳,“这又不是电视里在上演的苦情戏,我有必要见了谁都说吧。”

高云枫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拉上她的手,走了几步,发现她根本没力气,到最后是直接抱着她走到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动引擎时,高云枫瞥了身边人一眼,“你就真的没话和我说。”

容颜摇摇头,“没有。”

在高云枫没出现时,她一直在找他,只为何告诉他一个事实,现在……她突然不想说了。

一阵沉默后,高云枫再次开了口,“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原来三年前,你真的去找过我。”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本来虚弱无力靠在座椅上的女人,猛地从座椅上挺直身子,“我真的去找过去你?”

高云枫侧过脸,很惊讶地看着她,“你真失忆了?”

“嗯。”容颜轻轻应了声,内心引起巨大的恐惧,忽然之间,她想起了鲜血,想起了悬崖,想起了女人狠毒的话语。

“你难道真的去斯里兰卡了?”说这话时,高云枫的眉梢微微上扬着,似乎很满意某件事。

容颜眼底一片茫然,用力拍着头,小声嗫嚅,“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抬起头看向高云枫时,除了不断颤抖的唇角,眼底已溢满晶晶亮亮的眼泪,看得高云枫心头一震,他没忍住,长臂一伸,把身边人直接拉到自己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摸着她柔滑秀泽,散发出淡香的头发,目光有些沉痛,“如果当年我不走,或许你不会受这么多苦,或许……”

或许什么呢,他没说下去,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漆黑一片的夜,仿佛想努力辨别怎么才能把怀中人带着走到黎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颜终于不哭了,她从高云枫怀里挣扎了出来,“不好意思。”

高云枫抽过纸币帮她擦着脸颊上的泪渍,轻声笑道:“傻丫头,和我还这么见外,当年我是被我妈弄昏了出国的,如果我在的话,一定娶……”

容颜似乎预感到接下来会说什么,从他手里拿过纸巾,飞快打断他,“已经很晚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你住在这里?”高云枫看了眼门里站岗的哨兵,再看了看不远处武警部队那块牌子,不由眉头紧蹙。

“嗯。”容颜朝他勉强笑笑,下车朝部队里走去,“谢谢你,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在黑暗里对他说:“我找你只为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们什么也没发生,那个误会只是手不小心被酒瓶划破了,弄上去的。”

高云枫后背猛然绷紧,没有立马走,直到容颜经过哨位转身上楼,他还站在原地。

冷风徐徐,寒意渐弄,他半倚在车门边,掏出烟点燃一支,整个人隐藏在夜色里,只有手指间点点星星红道出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支烟燃尽,他把烟蒂扔到地上掐灭,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帮我查清一个叫慕安之的背景……”

挂断电话,高云枫坐上车,摇下车窗,他看着亮起灯的三楼,眼神一阵恍惚,丫头,你如果知道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会原谅我吗?

叹了口气,关上车窗,他飞快驾车离开。

慕安之耐着性子和杜柔媚解释完,侧过脸朝身边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他的军装正随意的被放在座椅上。

看得出来,本来披这件衣服的人走得很匆忙,很混乱,不然两只衣袖也不可能反着。

愣了几秒,抓过军装正要下车去追,电话再次响起,他翻看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很凝重,“喂……”

慕安之静静听着,到最后只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已经放手在查,初步怀疑贾初锋就是当年的高强。”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一阵,等慕安之挂完电话,偌大的停车场还有什么人,他挥拳朝车身打去,那么好的一辆车,车身上立刻出现一个大大的凹痕。

一年来,基本每周都能看到他的店员,迎着月色朝他走来,走近了,当看到他一脸冷凝,浑身散发出戾气的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敢开口。

慕安之掐灭掉香烟,看了她一眼,“她听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员猛然回神,点点头,“嗯,慕先生,按照你的吩咐,她应该是一字不了的听到了。”

慕安之拿出钱包,从里拿出一沓现金递给她,“这钱你拿着,记住了,今天的事,你谁也不能说。”

店员迟迟不敢去接钱,即便没钱,帮眼前这个男人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慕安之把钱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上车,发动离开。

店员看了看手里的钱,再看了看绝尘而去的汽车尾灯,一头雾水的挠挠头,她真的很不懂,一般男人在外面有人时,都是想尽办法瞒着自己的老婆,这个男人还故意假借她的口告诉他老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那钱放到口袋里时,她对着冷风幽幽叹了口气,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心思,岂是她这样一个小小服务员能觊觎得到的。

慕安之把车开的飞快,在本市最宽敞的道路上午夜飙车。

他心里烦躁极了。

他感觉到容颜为了离婚,正在努力寻找他在外面有人的证据。

这个傻女人,笨女人,还真当他这几天对她的好,是另有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车开到了海边,午夜的大海,波涛汹涌,激起的浪,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他下了车,走到堤坝边,点燃一只烟。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安之依然面对大海站在,似乎早猜到来人,头都没回一下,“这么晚还没睡?”

“你不照样没睡?”来人轻笑,走到他身边,很不客气的把他手里的香烟抢了过去,“明知道抽烟不好,还抽这么多,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学医的?”

慕安之没说话,转过身看着身边的战友皆好友,微微一笑。

有两类人,他们只能在黑夜里出来活动,一类是干些非法勾当的非法份子,还有一类就是他们这样身肩某种特殊使命的人。

有些讽刺,这两类人,一正一邪,一好一坏,却偏偏要在同一时间出现。

“是他打电话让你来找我的?”

徐名义笑着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来找你。”

借着月色,他端详起慕安之的脸色,表情突然有些凝重,“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不早点让她恢复记忆?”

“现在还不到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共事那么多年,徐名义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猜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因为我还不能确定贾初锋就是高强,不想让她冒险。”慕安之重新抽出一支烟,然后点燃,在一阵烟雾中,他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还怕上面知道当年看着是救你下战场,其实是破坏我们布下多年计划的是她?”徐名义一语点破他。

纪律森严,任谁都不能破坏,如果上头真知道容颜就是当年把根本没昏迷的慕安之救下战场,从而坏了他潜伏进敌人内部计划的人,只怕,会马上命令慕安之离婚。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是那个军种,也不管身为何职。

看慕安之不说话,徐名义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安之,你的良苦用心,我都看不下去了,为什么不不先放手,等任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时再来找她?”

慕安之勾起唇笑了笑,那抹笑到底又多苦,有多无奈,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看了她两年,看着她时常救疾发作,却束手无策,真怕,等不到我功成身退,忘记那段记忆的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尤其是伴随着今晚高云枫的出现,他感觉自己更是如临大敌了,他是男人,读得懂高云枫看容颜眼神里的东西是什么。

徐名义顿了顿,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你以后打算怎么对杜柔媚?”

还以前那样假装千依百顺,显然的不大可能了,换作是他,把心爱的女人娶到身边,只怕看谁都会厌恶,何况那个女人还出手伤害过他的心爱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慕安之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浑身散发出冰冷的阴鸷,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瞬间淬上了毒汁般的萧芒,看得他心头都一骇。

良久,慕安之慢慢敛气所锋芒,晶亮的瞳仁里已是贯有的温润从容,“她呀……不用我出手,贾初锋也不会放过她。”

“是吗?”徐名义对视上他的眼睛,唇角微微上扬,“我在想……如果她知道,你早知道了一切,会不会疯掉?”

慕安之回看着他,“从她把容颜推入悬崖那一刻,她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回想起那一刻,他至今仍然很后怕,如果他当时是真的昏迷,如果他没有事先做点了防护措施,只怕容颜真的就那样香消玉殒了!

徐名义斟酌片刻,问:“还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慕安之面色淡然,有一半隐藏在月色里,忽暗忽明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你是不是想问杜柔媚怎么想起去整容?”

徐名义一愣,接着呵呵笑了笑,“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连我想问什么你都知道。”

慕安之收回目光,淡淡看向远处海天一线的地方,“是我故意提醒她,记得救我的人的侧面,这是她欠容颜的,所以理应去挨那一刀,至于她以后会怎么样……”

他收回目光,弯腰捡起脚边的小石头,朝海面上扔去,“这就看她这两年来在贾初锋身边到底做了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名义顿了几秒钟,看慕安之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早怀疑贾初锋就是当年的高强,知道他在暗地里调查你,这才没有戳穿杜柔媚,因为你真正怕伤害到的人是容颜。”

慕安之眉色淡淡,“我又不是神机妙算,杜柔媚的出现,只是个巧合,我只是借了个机会罢了,至于当年救起容颜后,我让她忘记了那段记忆,其实有我自己的苦衷……”

他回头看着徐名义,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流露出孩子一样的迷茫,“我母亲当年去视察,后然轰然倒塌,让她命丧当场的医院,正是容南毕承建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容南毕正是她的父亲。”

“啊!”徐名义不由尖叫起来,“这是哪出和哪出,你们之间怎么还梗着杀母之仇!”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杀母之仇,但是我敢肯定那年在斯里兰卡,当我借着昏迷,故意告诉她我的名字,明显感觉她一震,也许她早知道了那件事,正是因为怕跨不过那道槛,相处的那几天她才一直不告诉我她的名字,即便我借着昏迷的劲,使劲追问过她,她也没说一个字!”

徐名义没再说什么,一晚上让他知道那么多压在慕安之心头的事,他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不得不提醒慕安之,“山上你真的不能再带她去,我们这样的人,在任务没完成前,是注定不能有私人感情的,你那样对她,很容易被上头知道你娶她不是想掩藏自己的身份,而是真的爱上她了,还有关于你曾经是特种兵那件事,也不能让她对别人说,上头的纪律你是知道的,三年前的计划被人破坏了一次,这次怎么都不能出任何纰漏。”

慕安之没说话,只是远眺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呆,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涩味,吹起他的头发,翻飞他手里的军装,也吹乱他的一颗心。

他不是个不谨慎的人,相反,他的双重职业,注定他要比技能娴熟的特种兵,还要敏锐细腻上几分,如果不是他故意,容颜怎么可能会两次从他口中听到“柔媚”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居然是他因为感觉容颜对他没有感觉后的试探,伎俩有些幼稚,他却还是试了。

容颜的反应,委实让他小小得意了一下,她虽然已经不记得他,但是,她终究还是有点在乎他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副作用马上来了,得知他嘴里的那个名字后,她除了时不时拿出来讽刺他一下,更是雀跃无比的开始着手调查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真是个笨女人,她就真这么想和他离婚吗?

她不知道这样会坏他的大事吗?

她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娶她,也是朝上头撒的谎。

什么容颜容家大小姐的身份,刚好能帮助他隐藏起自己父亲是高官的身份;什么再不娶妻,那些人不敢贸然接近他,都是胡话!

从杜柔媚这次故意把她身上的伤给他看,他就知道贾初锋估计是和她摊牌了,而她也开始逼他了!

他贾初锋都能查到的事,何况是他,杜柔媚当年即便能经得起贾初锋金钱和权利的诱惑,他也不会娶她。

他很庆幸,在他的外貌和贾初锋的财力中,杜柔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他更庆幸,贾初锋利用杜柔媚把他“引”到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为这样,顶着“痴情”之名的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到了a市,才能光明正大的呼吸着和她一样呼吸的空气,更能在时机成熟的两年后,等她一毕业,抢在其他男人前面,把她娶了。

他的“痴情”骗过了所有人,这当中包括从小教他武功的黎卫国,也包括好朋友的金子。

他的身份,同样骗过了所有的人,他现在是武警军医,在这之前,他更是特种部队的军医。

他这军医和普通的军医有点区别,因为技术过硬,他还被指派着接受其他任务,比如三年前斯里兰卡那次,他奉命在内战中受伤,然后救起内战中同样受伤的恐怖分子头子,顺利潜入国际最大的恐怖组织内部,谁知道……

他才躺到地上,不远处就有个女人跌跌撞撞的朝他走来,走到他身边时,她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到后来,大概是觉得他脸上有血污看得不够真切,她咬着牙,把他从精心布置的死人堆里拉了出来。

再接着,她把他安置到了一个山洞里,除了出去找草药,寻野果的时间,他们都是日夜相守在一起,如此过了五天,直到他觉得不能再放任她这么“救”下去,这才乘她出去时,给上头留个记号。

上头对这个好心败坏事的女人恨得牙根直痒,当追问那人是谁时,却被他轻飘飘的搪塞过去,现在经过两年“痴情”等待后,所有的人都以为当年救他的人就是杜柔媚。

等她打水回来,口对口喂他时,他假借说的是迷糊话,对她说:“救命之恩,大如天,如果你想,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

明显感觉到她的背脊一僵,就当他打算偷偷睁开眼看一下她的表情,她已幽声轻叹,“你姓慕,我姓容,或许我们和潘杨不结亲一样,我们也注定结不了亲的,这是我爸爸欠你的,就让我来偿还。”

他没再睁开眼,任由女人继续嘴对嘴给他喂水,想起第一天没找到水时,他喊口渴,她毫不犹豫割破手指给他吸吮的样子,心头一时五味陈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斯里兰卡内战时的回忆到此为止,他没继续下去,下面的经历很不愉快,他根本不想再去回忆。

他闭上眼,想起咖啡厅里那次相亲,她白侍应生时,满脸不屑的模样;想起,结婚时,拉上她手的那刻,他心里真的回荡着一股春水,暖暖的,柔柔的,瞬间,春暖花开了,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早晨下车,他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本以为会是那些人派来的,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去,在瞥到花坛里探出的摄像头,他一下子明白了,又是身边这小女人耍的小心眼,于是,他将计就计的,亲了她。

至于晚上,他让服务员故意说那些消息给她听,心里其实是希望她有鸵鸟精神,不要再追查下去,因为不确定,所以,他对自己走的那步棋没了把握。

回忆到这里嘎然而止,慕安之猛然睁开眼,他的身份,肩膀上担负的任务根本不允许他用这么多时间追忆过往,为了那个女人,他似乎有了太多的“违纪”。

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厌倦的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扔到海里,转身开车离开。

容颜打开家门时,客厅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换拖鞋时有意瞥了眼,他的拖鞋还放在,不由勾唇笑了笑,安慰旧情人还没回来呢,还真是忙!

换上自己的拖鞋,她突然坏心一起,弯腰拿起慕安之的拖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容颜……”半夜,一声怒吼突然划破夜空,从家属区的302室传出。

楼下站岗的哨兵不由打了个哆嗦,然后齐刷刷的朝三楼看去,在他们印象中向来温润文雅的慕军医从来没发出过这样的怒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再次没敲门,直接闯进她房间,一脸冷气的男人,“深更半夜,这样大呼小叫,素质果然有待提高!”

慕安之有点狼狈,一只脚穿着拖戏,一只脚则是光着,容颜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暴怒。

她努力憋着笑,依旧一脸无辜的样,“慕军医,您老人家这副打扮,难道是要去参加万圣节狂欢?”

说着,她还很羡慕似的眨了眨眼。

慕安之怒极反笑,索性把另外一只拖鞋也给脱了,赤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足大步朝床上人走去,“看颜颜的样子,是想和我一起去参加喽。”

“不……”等容颜感觉到危险已经晚了,慕安之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已经掀起她的被窝,躺了进去。

他的力气很大,容颜挣扎了一下,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挣扎半晌,依然无果,她只能小声说:“你还没洗澡。”

慕安之才不管她的托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枕在脑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你洗过就可以了。”

容颜被他的厚颜无耻噎得一下子无话可说,想挣扎吧,力气又没人家的大,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即便没洗澡,身上也没什么汗渍味,身上散发出的是淡淡的,好闻的薄荷香,她逐渐沉溺其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比某个安然入睡,而且睡得无比安心满意的男人,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可谓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窗帘没拉严实,一抹月光透过那条缝隙折射进来,刚好照到床上两个相拥到一起的人身上。

容颜瞪大眼睛,半仰起头仔细打量已经睡着的男人,他睡得很安稳,鼻息也很轻,即便已经睡着了,睡姿也是优雅得让人自卑。

直直盯着这张迷倒无数女人的脸,忽然想起他斑驳错横的背,容颜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她忙闭上眼,就这样顺着男人的外力紧紧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努力把已经涌到眼角的泪,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平静下来,她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接电话接的那么专心,连她下车都不知道,怎么现在沁入鼻尖的,会是原本属于他的淡雅清香,而不是那股甜腻诱惑的香水味。

当发现,他身上并没出现像以前那样的香水味,心里小小的那么舒展了下,她似乎很开心。

开心他虽然晚归,其实却没有去旧情人那里。

随着慕安之的抽风,她似乎也在抽风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靠在他胸口,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舒适,慢慢的,她也有了睡意。

男人坚实宽厚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温暖,清凉好闻的气息让她彻底放松下来,这一夜,她睡得出奇的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到后半夜,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搂着她的那双手又紧了几分,再接着隐隐听到,有人俯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安心,满意,永远”这样的词。

第二天醒来,当回想到脑海里飘过的这几个词,她轻轻笑了笑,她肯定又做梦了,可能因为梦太美了,所以自己不记得了罢了。

下床穿好鞋,打开房门,客厅里空无一人,隔壁的房门敞开着,也没人,他并不在。

早餐依然放在餐桌上,走进一看,没什么多大的变化,依然是她喜欢的白粥小菜,外加荷包蛋。

粥和小菜,容颜不敢确定是不是慕安之煮的,却能肯定碟子中央那两颗金灿灿荷包蛋是出于慕安之之手。

洗漱好,坐到桌边,盯着那两个荷包蛋,她不由一阵疑惑,慕安之真的从不吃鸡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煎鸡蛋手艺。

他煎的鸡蛋,一口下去蛋白柔滑,蛋黄细腻,基本可以和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媲美。

用过早餐就去上班,走到门边换鞋,当看到慕安之孤零零落在那里的一只拖鞋,她忍不住笑了。

昨晚,她其实也没干什么坏事,不过在他一只拖鞋里放了点色拉油,本想摔他一跤,谁料,他跤没被摔,弄得她倒又是被人吃豆腐一样抱了一晚上。

她依然记得她挣扎到最后,他埋在她脖颈处,故作恶狠狠的威胁,“这叫代价,也叫还债,知道不,让你下次还使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打开门时,她暗自庆幸了一下,还好,他没有像在慕家那样耍无赖,借此让她干这干那。

她没察觉到自己走下楼时,因为想到那个人昨晚赤着一只脚的暴怒样,嘴角忍不住是带着笑意的。

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二一”的口号声,身边时不时有列好队,保家卫国的战士从身边走过,容颜有些不习惯,把头低得沉沉的,飞快朝部队外面走去,才走到哨位那里,手突然被人拉住。

她回头,当看清来人,她很惊讶,“你……”

“我怎么了?”大概是昨晚休息得也很好,慕安之今天看起来也分外的神清气爽,一袭军装更显他意气奋发,“我来送老婆上班。”

他很认真地看着容颜。

容颜微微窘了下,她就站在哨兵身边,毫无疑问,那两个哨兵肯定也是听到慕安之的话了,不然脸上怎么会出现怪怪的表情。

天哪,她突然想到昨晚慕安之半夜的那声怒吼,脸一下红了,哨兵这么奇怪的眼神,不会以为他们昨晚那啥啥过头了吧。

部队里的战士,难道也这么八卦吗?

慕安之才不管她在想什么,拽着她的手就朝部队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上车,容颜还是有些不习惯,看他一袭军装在身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上班,既然上班怎么会有时间送她。

据她所知,慕安之可是武警医院的顶梁柱,这也是为什么他婚假只休到一半,就回去上班的原因。

人才啊,许多人是离不开他的,尤其是那些女兵和女干部,还有每月对地方开放那一日,可以排出十里长,等着他看病的地方女性。

“老婆……”就当容颜东想西猜时,开车的慕安之看了她一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以后想找人吃晚餐什么的,直接打电话给我,老是麻烦同学这不大好。”

容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偏过脸,满目震惊的看着他。

他怎么了?难道真的脑子并线了!

慕安之感觉到她的目光,也偏过头飞快睇了她一眼,眉眼处那颗细小的朱砂痣,随着他唇角始终带着的笑意,越发撩人心弦。

容颜打了个瑟缩,忙收回目光,这个男人穿着军装的样子,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反正比起那些祸害,还要祸上几分。

顿了顿,她收回目光,也看向前面的路况,“你不用上班吗?”

“早去了一会,把病号都看完了,等送完你,再继续去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没有自作多情的想,他是为了送她上班才早起的,朝座椅后靠去,没再说话。

慕安之看了他一眼,“早餐吃了吗?”

容颜依旧闭着眼,“吃了。”

“合胃口吗?”就当容颜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又来了句没关紧要,而且是不痛不痒的问话。

容颜本来懒得理他,无奈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沉默了一会,她瓮声瓮气,昧着良心,很不情愿的说:“一般。”

其实她很喜欢吃,而且一口气喝了两碗粥。

慕安之轻笑一声,“一般就是不喜欢,下次喜欢什么直接告诉我。”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小声咕哝,“我记得你以前……”

容颜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没有听到慕安之那句响在喉咙口的咕哝。

她受不了这样看着是相敬如宾,其实是没话找话的谈话,猛然睁开眼,并从座椅上弹直了身子,侧过脸看着身边人,“慕安之,你没必要和我这样客气,我不习惯,还是像以前那样大呼小叫,我比较扛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愣了愣,然后眉梢一挑,唇边露出很浅的笑意,“容颜……”

他突然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姓和名之间他故意拖长音,寓意幽深的样子。

容颜有些不耐烦的回头,“干嘛?”

没等她“嘛”字落音,一阵好闻的气息已经充斥近鼻尖,一瞬间,她半张开的嘴,也被另外两片温润的唇倾覆住。

容颜傻了,不看窗外,光算时间,她也知道车现在正停在容氏的大楼地下,他又当着众吻她。

一回过神,她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很无奈,慕安之似乎早先一步察觉到她的动作,双手一伸,一只紧紧揽在她腰际,还有一只则是紧紧扣住她的后脑。

她挣扎了一会,纹丝未动,只能放任他在她唇边辗转缠绵,然后……

没有然后了,当她无意碰到男人身上起变化的某个部位,吓得直接又像上次那样合上牙齿去咬他。

她以为他会躲开,可是他没有,睁大眼睛看着容颜眼睛,好像没闻到唇齿间的血腥味,更没感受到痛楚,他依然紧紧吻着她,不放松半分,仿佛要把她吃到肚子里,揉进骨血里一样。

直到感觉容颜快呼吸不过来,才放手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双脸滚烫,举起衣袖用力的擦了擦沾染着他气息的唇角,擦了又擦。

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打开车门跳下车,从头到尾都没看慕安之一眼。

慕安之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笑了笑,然后朗声道:“老婆,晚上我来接你,顺便陪你吃晚餐。”

容颜后背一僵,没说话,更没回头,逃一样的飞快朝容氏内部走去。

慕安之并没有立刻离开,摇下车窗直直看着那抹单薄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才把目光落到反光镜上看自己的唇角。

她下嘴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看着瘦,力气也挺大的,嘴唇上破了一大块皮,抽过一张纸巾,随意擦了擦,这才开车离开。

“哇塞。”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不敲就推开,秦晴探进半个头,脸上挂着贼兮兮的奸笑,“你们真的好有激情,连着两天被我看到当街热吻哦。”

容颜按下开机键,顺带着白她一眼,“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秦晴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容大小姐,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怎么算瞎说八道呢。”

容颜拿起鼠标,点开刘玉眉每天下班前都会发给她的第二天的议程表,“说吧,这么一大清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眨了眨眼,走到容颜身边走下,事实上,虽然慕安之已经不来上班,他的椅子并没撤走。

她凑到容颜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是让我帮你查慕安之外面到底有没有女人吗?”

容颜拿鼠标的手一顿,斜睨她一眼,“有结果了?”

她可没忘记昨天给她的那张照片,慕安之不是个不警觉的人,她不大相信这么快就会有消息,何况这段时间,除了那天在影楼,慕安之身上再也没有过那样的味道。

“我来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的。”秦晴叹了口气,“经过我和那个私家侦探的初步探讨分析,慕安之外面有女人的可能性很小,除非……”

“除非什么?”容颜感觉自己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她想不起,什么时候起,她会对慕安之的事那么紧张。

“除非他早察觉到你在查他,故意一点破绽都不露出来,否则……”秦晴摊摊手,“那就是你感觉出错了,他在外面根本没有女人。”

容颜咬了下唇,她在考虑要不要把从慕安之嘴里亲耳听到的那个名字告诉秦晴,如果根据名字找,是不是会精准一点,但是,想了会,她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秦晴再坐了会,喝了杯咖啡就走了,容颜叹了口气,敛起所有杂念,也开始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

当笔尖划过慕安之圈出重点的那几行字时,她微微滞了滞,慕安之真的不像要毁了容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怕她漏掉一些重点,在回部队的前一天,他把那些重要的,她会拿来再看一遍的文件,都标注出了重点,顺带着也算是在暗指指出下季度的重点。

慕安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有那么好的出身,不愁钱,不愁权的,为什么还要纠缠着她不放!

刚才当秦晴问她还要不查下去时,她毫不犹豫的说不要了。

昨晚饭店里那个服务员的话还历历在耳,慕安之在外面是真有女人的,而且他自己也不否认,那个私家侦探只能拍到她和他的照片,说不定还是慕安之故意的。

以慕安之的敏锐来看,如果真要故意藏着那个女人不让人知道,只怕再请十个八个私家侦探也没用。

有些事,她暂时还不想去弄,反正离婚,等爸爸度假回来也可以,并不急在这一刻。

现在的她,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只有那样才能多出说服爸爸让她和慕安之离婚的玛法,而不是现在这样绞尽脑汁去想被他藏得很好的女人。

目光再次落到文件上时,容颜承认,她鸵鸟了。

怕知道了心伤,难过,所以她暂时不想知道了。

自从昨晚打电话给慕安之遭拒后,杜柔媚几乎是一夜没睡,前有贾初锋的威胁,后有莫可可的紧逼,中间横着两年来第一次对她生气的慕安之,这让她怎么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蒙蒙亮时,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梦,等一觉醒来,她已经不记得那个梦的内容是什么,只记得在梦里,她被人毁容了。

太吓人了,她抓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吸急促,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她侧过身子去床头柜上拿纸巾,当看到坐在床头,似笑非笑,满脸冷气的男人,吓得当即双眼睁得溜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消失这几天,对外称的是生病,其实是去处理黑道上的生意。

上次看他接电话时脸色骤变那样,以为他要很长时间的回来,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贾初锋站起来,俯身到她额头上来了个亲吻,“宝贝,看样子,你很不欢迎我回来?”

“没……没有。”背脊渗出层层冷汗,杜柔媚感到自己舌头在打结,“我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一下子没回过神。”

“哦,是吗?”贾初锋勾了勾唇角,转身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起来打扮好,中午要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什么宴会?”

贾初锋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口气很不耐烦,“让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干嘛?”

杜柔媚呆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结婚两年来第一次这样看他,忽然发现他其实也许也只是个顾忌清寂的可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秘书,你来一下。”容颜再次看了看电脑上的议程表,总觉得就时间来看,中间肯定是缺了哪一条,于是打电话给刘玉眉,想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遗漏了。

刘玉梅很快敲门进来,“容副总,有什么事?”

她叫了一声容颜,就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等命令,这有点不像原来的她,事实上,容颜早感觉到了,随着慕安之离开容企,所有总裁区的秘书或多或少起了那么点变化。

因为总体来说,是感觉纪律比以前好了,态度更严谨了,她只当不知道,一直没点破,现在刘玉梅又这样,她就忍不住问了,“刘秘书,你怎么了?”

换句话说,外面其他那群秘书又怎么了,个个比上班时间早到半个小时不说,就连议论私人话题都不见了。

刘玉梅笑了笑,“容副总,这是慕总要求的,在工作时间必须严谨,细致。”

又是慕安之,容颜挥手让刘玉梅先出去后,心里又有些愤愤,他慕安之凭什么呀,明明他从头到尾都和容氏没什么关系,为什么来走过一遭后,要留下这么大的动静。

人家名人徐志摩走过康桥也只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一小军医,他凭什么走过容氏一趟,就引起动荡无数呀!

等杜柔媚梳妆打扮完毕,贾初锋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就当杜柔媚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忐忑无比时,贾初锋开口了。

他目带赞赏,说:“打扮起来果然娇媚动人,不愧能把蒙蔽慕安之眼睛,把他迷倒那么多年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柔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从他看着是赞赏,其实是讽刺的话里,她嗅出了危险,忙解释,“你不要误会,这两年来,慕安之从来没有碰过我。”

贾初锋轻声笑了笑,“我知道,如果他碰过你,你以为你还能再爬上我的床吗?我贾初锋会去碰一个杯别人碰过的二手脏女人吗?”

杜柔媚的脸倏地惨白,眼前这男人知道的似乎比那天他告诉自己的还多,再开口,声音已经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你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他在她身上安装了窃听器不成?

“还不是你告诉我的。”

“我?”杜柔媚一怔,眼底一片茫然,“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难道又是说梦话?”

不可能,他说知道她整过容,是因为她说梦话,这点她相信,她虽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不择手段的背后,她也有良心遭谴责的时候,尤其是午夜梦回时,她已经不止一次梦到当年被她推下悬崖的女人了!

关于慕安之从没碰她这件事,不但一直是她心里的遗憾,也是她心里的耻辱,她不可能会说的,哪怕是在梦里。

贾初锋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大声笑了,笑得很张狂,“你这叫做茧自缠,为了能让慕安之一直愧疚下去,你对他谎称是自己身体不好,才迫于无奈嫁给了我,慕安之是对你愧疚了,也正是因为愧疚,考虑到不能再伤害你的身体,所以……”

顿了顿,他突然加重口气,“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会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从另外一个人的嘴里,毫不带任何修饰的说出来,让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哆嗦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你还知道什么?”

贾初锋眼一眯,泛出嗜血的冷光,走到她身边,用力掐上她的下巴,硬逼她看着他的眼睛,“jian货,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敢瞒着我收别人那么多钱,真是找死!”

杜柔媚被掐得快窒息,血气不通,她感觉自己眼珠快要爆出来,死吧,死了就好了,有了这个念头,她也不挣扎了,随下巴上的手转移到脖子上,而且越来越用力。

有一刹那,她感觉自己身体轻了起来,眼前满脸阴冷的男人在变得越来越模糊,在混沌彻底席卷来时,脖子上的手一松,她趔趄到底。

摸着嗓子,艰难的咳了会,现在的她,如果慕安之还继续生她的气,只怕就会像眼前这样,连死都会变成一种奢望。

贾初锋显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意思,他弯腰下去,一把拎起倒在地上喘这粗气的女人,直接扔到床上。

他边解皮带卡扣,边目光阴鸷的朝床边走去。

落在床上,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方向的女人,没等睁开眼,才穿上的晚礼服,已经被人撕开。

男人手里的皮带,毫不怜惜的,一下下,用力抽在她身上,仿佛抽打的不是人,而是个没有生气的物件。

等一切结束,等贾初锋喘着粗气趴在女人身上,女人已经虚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要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迟的那种,她要亲自一刀刀阁下他的肉,尤其是他裤裆里那恶心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初锋从她身上坐了起来,用力拍拍她的脸,“起来收拾下,马上出去应酬。”

杜柔媚躺在床上没动,贾初锋一下子来气了,反手就是给她两个耳光,嘴里不干不净,“给老子装死,如果不是你背着我收人家一千万,我会被人检举,会被纪委调查吗?我这批货会就这样泡汤吗?jian货敢坏我的事!”

说着说着,仿佛又勾起他心里的怒火,他赤脚下床,去床头柜拿过香烟和火机,冷笑着点燃香烟,火红的烟头对准女人胸前娇艳的皮肤,毫不怜惜的烫下去。

房间里顿时响起炙烤的嗞嗞声,女人的哀嚎讨饶声,还有男人粗暴的咒骂声,久久回荡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

有了慕安之临走前给她备好的功课,容颜感觉自己轻松多了,到午餐时间,她已经把所有要处理的文件都给处理好了。

内线响起,是刘玉梅问她吃饭时间到了,要不要给她带一份。

容颜拒绝了,坐了一上午,她正想起来运动下,顺带着在吃饭时,也能听到些员工门对公司的抱怨或者意见,算是体察“民情”。

拿过手机,她就走出办公室,秘书区的秘书们都去吃饭了,偌大的楼层显得有点冷清,等电梯时,她听到刘玉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怕是找她的,她转过身去接电话。

“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才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丫头,一起吃饭。”

“我要上……”容颜刚想开口拒绝,高云枫已经抢在她前面补充,“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关于慕安之的。”

这似乎是她的软肋,容颜想了想,说:“在哪里?我去找你。”

挂完电话,容颜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昨晚把高二那件事告诉高云枫后,即便慕安之不那样酸不拉几的暗示她,她也不想再多和他见面。

年少时,虽然曾对他有过那么一点好感,但是,这点好感,随着长大,随着人心智的成熟,都消失了,何况他们中间还横着裴娜。

想到裴娜现在自甘堕落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难过,那天见过她后,她让人给了她一点钱,是她自己预支的工资,也不知道她收到没,更不知道她离开那种风月场所了没。

不想再见的人,只因为他一开口就带上慕安之的名字,她就昏着头,欣然答应去赴约了。

咬了咬指甲,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又不是神仙,又不会料事如神,许多事,是要走一不算一步的。

“你故意的?”容颜唬着一张脸,冷冷看向对面那个举止酒杯的男人。

“什么故意?”高云枫挑了挑眉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来这里参加舞会,你早知道了,却故意还带我来这里吃饭。”容颜很生气,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怒气,涨得通红,白里透着红。

高云枫看着她的脸,有瞬间的走神,轻笑一声,放下酒杯,把目光掠到窗户外的五星级酒店门口,“我只是在让你看到一个事实。”

“事实?”容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等他收回目光,已经从凳子站了起来,“你这叫挑拨离间!”

说完,她拉开凳子,直接朝餐厅门口走去。

“丫头,我这是为你好,慕安之那样的男人,你根本不可能了解透,我……”高云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焦躁和激动。

容颜转过身对他撩唇微笑,“谢谢你的关系,不过这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和你没任何关系。”

话完,她没再多停留一秒,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餐厅,等真正站到门外,她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笑意,目光落到不远处那家五星级酒店前的喷泉上,她心里只有一阵苦涩。

纵然慕安之对她态度骤变,却依然不愿在外人面前承认她,就好比,他再次不带她参加舞会一样。

甩了下头,硬让自己的思维从那件事,那个人身上转移到别处。

生气归生气,饭总归是要吃的,她随意在马路边上走着,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转过身一看,手边上居然有家麻辣烫的小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辣烫伴随着她度过了大学四年,由一开始觉得它价廉物美,到后来真正爱上了它的味道,尽管后来网络上不断爆料说它是有毒的,汤里放yin—粟,食材用甲醛处理过,这依然没改变她对这种食物的喜欢。

想来真的好久没吃了,走了进去,拿过老板给的篓子,捡了满满一篓子自己爱吃的东西,当老板问她要不要辣时,她居然毫不犹疑的要了重辣。

心里有点不舒服,当脑子里再次回想起,一袭合体西服在身,有个娇小美人挽着他胳膊走进酒店的样子。

当容颜一个人坐在麻辣烫店里,吃得满头大汗,辣得舌头都麻木了时,酒店里的舞会也开始了。

今天的主人是个有头有脸的商人,能被邀请入席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比如容氏企业的新姑爷慕安之:再比如本市市长贾初锋……

官场上的人不比商场上的人,他们行事风格讲究的不过一个“廉”字,两袖清风,一尘不染。

今天这个舞会,市长贾初锋的出席,让众人除了唏嘘一阵,也对承办此次舞会的主人投去羡慕的眼光。

直叹,能请到市长和市长夫人出席,真的天大的面子,祖坟冒青烟了。

慕安之今天带来的依然是上次那个女战士,她在部队里一直是文艺兵,出席这样大的舞会虽然显得有点怯场,到位的微笑,举止的得体,整体看来倒也不错。

杜柔媚忍着痛,强颜欢笑的站在贾初锋身边对所有人点头微笑,当看到迎面走来的是慕安之,不由一愣,等回过神,鼻尖一酸,眼泪直朝眼眶外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冷冷的在她耳边响起,“先别忙着哭,等会自会有你哭的时候,现在给我笑,今天给我把事情弄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柔媚拿手杯的手一颤,收回目光,颤抖着嘴唇,低声说:“事成之后,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放心吧,我怎么会忘记。”贾初锋低头看了看身边全凭胭脂藏起红肿的女人,再次冷笑,“不过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的味道,只要一想起马上会没有你,你让我这长夜漫漫,独自一个人怎么过!”

“贾市长好。”不等他自叹完,慕安之已经拿着酒杯走到他们面前,对着杜柔媚也是一副客套样,“市长夫人好,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杜柔媚眼底含着泪光,对着他强颜欢笑,“还好。”

慕安之没再说话,携着身边人继续朝前走去,杜柔媚忍不住了,出声喊住他,“慕军医,等一下。”

慕安之回头,脸上依然带着温润怡然的笑意,“市长夫人,还有事?”

他说话的口气,他看她的眼神,恍如她只是他的病人,再无其他。

杜柔媚咬咬牙,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贾初锋在,也许是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笑着看向挂在他手臂上女人,“这位是……”

慕安之同样笑了笑,然后很客套地说:“我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舞曲开始了,主人为表达对市长大人能来赏脸的感激,建议由贾初锋和杜柔媚来跳第一支舞。

杜柔媚本想拒绝,她双退内侧的皮肤没一块是好的,无意碰到都痛得让她出一身冷汗,何况是去摆动舞动,这不要了她的命吗?

可惜,她想拒绝的念头刚闪过,贾初锋已经拉着她缓缓步入舞池,外人看来谦逊而温和,从容而大气,他眼底的戾气和暴虐,大概只有她才真正经历过。

跳舞时,杜柔媚偷偷的看了眼慕安之,很快她就失望了,慕安之从她滑进舞池,到舞曲进至到一半,都没朝她看来一眼。

比如眼前,他正在给身边的女人擦汗,笑意盈盈,那抹带着宠溺又温和的笑,深深刺痛她的眼睛,于是,一到曲终,她已经在心里打翻贾初锋让她做的事。

她要,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才是慕安之心里最爱的女人,她要让社会舆论,逼得他不得不娶了她。

想起慕安之的家庭背景,她心里一下子不再那么害怕贾初锋。

容颜吃过麻辣烫回到公司已经不早了,谁让她是坐车出去,挤公交车回来的呢。

一看到她,刘玉梅马上迎了上来,“容副总,刚才慕总……”

“刘秘书,请主意你的措词,慕安之已经不再我们容氏的名誉总裁。”不等刘玉梅说完,她立刻冷着张脸打断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玉梅一愣,马上更改了一个称呼。

她说:“姑爷刚打电话来过。”

容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受慕安之“毒害”太深,估计也不是这么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随了她,没有再在称呼上纠结下去,边朝办公室走去,边说:“他打电话来干嘛?”

“姑爷问你吃饭了没有。”

容颜撇撇嘴没说话。

刘玉梅看着容颜的背影,斟酌片刻,又说:“姑爷还说晚上下班了,让你在办公室等着,他来接你。”

容颜打开办公室的门,依然没说话。

刘玉梅禀告完一切,没有跟进去,转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刘秘书,等一下。”容颜突然喊住她。

刘玉梅突然有点紧张,她发现现在的年轻夫妻真是越来越难捉摸,而同时受他们支配的她,活也越来越难干,保不定,在无意中就得罪了哪一方。

“容副总,还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朝椅子上坐下去,淡淡看了眼身边的位置,“第一件事情,立刻找人来把这张凳子搬走。”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他一个外姓人。

刘玉梅一怔,然后不确定地指指办公桌后的另外一张总裁椅,“你的意思是把慕总……”

主意到她的称呼,容颜不由眉一皱,正想再次纠正她,刘玉梅已经很自觉的自己纠正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把姑爷的位置给撤了?”

因为惊讶,她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不少,弄得容颜耳朵有点刺。

容颜点点头,单手着下颌,看向她,“有问题吗?”

“搬椅子是没问题,关键是……”刘玉梅欲言又止。

容颜没了耐心,放下手,亲自指指身边拿张有些刺眼的真皮椅子,仿佛那个正在舞会上搂着别的女人,笑意盈盈,倜傥俊雅的男人就在身边一样。

她恨不得当场去踹椅子两脚,以卸心头之恨。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稳住气息,“关键是什么,是他在离开这里时叮嘱过你,不能搬还是你不想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到最后,容颜再怎么憋,声音也已经带着浓浓的怒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眼前这个青涩的女人虽然离老虎还有很大一截,毕竟是容氏未来的接班人,她还指望着这份工资养活一家老小,得罪不起啊。

刘玉梅打了哆嗦,这次没再犹豫,飞快说道:“不是慕……不,不是姑爷说不能搬,而是容老董事说没有他的允许,这张椅子谁也不能搬。”

挥手让刘玉梅出去后,她再次扶额叹息,爸爸这是怎么了,对慕安之好到似乎有点过了,看这架势,如果不是慕安之在部队不等经商,他早把容氏给他了。

令人发指!

难道又是因为他那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脸吗?

如果真是,她早晚扑上去狠狠咬一口,毁了他的容,看他还怎么祸害人间。

一下午,因为身边那张椅子,容颜始终不在工作状态,仿佛那个人的气息已经深深嵌入这张皮椅,也在深深刺激着她。

身为老板的好处,容颜算是第一次体会到,那就是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比如眼前,因为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张椅子让她感到很生气,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就收拾收拾走出了总裁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玉梅很惊讶容颜会在这个时候走出总裁室,肩上还背着上班的包,一副下班的样子,她想追问来着,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敢,最后只能默默恭送容颜消失在电梯那头。

一出容氏大楼,容颜就打了个电话给秦晴,“喂,在哪呢,我请你吃晚饭。”

一听有晚饭吃,重色轻友,再次忙着在给金子收拾房间,发誓要让金子不论出去多久,回到家都是一层不染的秦晴,毫不犹豫,扔下抹布就答应了。

重色嘛,是色在的时候重最好,重在给色看的,至于吃饭,只要还活着,这都是必须的功课。

吸取上次的经验,不管秦晴再怎么嚷嚷着要去格调高点的地方吃,容颜也没答应她。

在街上找来找去,她们最后走进了一家外观看起来很一般,里面装修也很一般的小饭店。

可能是中午辣吃多了,整个下午容颜都在咳嗽,秦晴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容颜喝了口茶水,顺顺喉咙,“没事。”

再次开口,容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很沙哑,还很富有磁性。

她看了看菜单,还想点辣的来着,被秦晴阻止了,她看着容颜,很肯定的说:“颜颜,你有心思,是不是慕安之欺负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摇摇头,“没有。”

事实上,自从她上一次昏迷以来,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慕安之对她态度,已经好到不能再好,甚至于在搂着别的女人跳舞时,在觥筹交错时,也念念不忘她有没有吃饭。

这能叫不好吗?

尤其在外人面前,这就是典型的模范丈夫,不然怎么光昏迷的那一天一夜照顾,秦晴就给他封了个二十四孝丈夫的称号。

吃过晚饭,容颜别别扭扭的对秦晴说能不能借她的地方住一晚。

秦晴很惊讶,那丫头最近也有点不对,一听到她借宿的要求,立刻想歪了,一声惊呼,还夹杂着点羡慕,“颜颜,难道你家慕军医在那方面真的那么强劲,弄得你不得不找地方躲两天。”

“秦晴!”容颜白了她一眼,“我发现,自从认识金子后,你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这些,是他把你带坏了吗?”

秦晴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有啦,金子只是把我的潜质给挖掘出来了。”

她还真是不知道谦虚,容颜有点羡慕她,相比许多扭扭捏捏躲在暗处臆想别人的人,秦晴这样光明正大幻想的,似乎更合乎她心意,所有她们才能成为好朋友,那是那么多年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哀求半天,到最后,看在一顿晚饭,外加是发小加闺蜜的份上,秦晴才勉强同意让容颜去她那里住。

才坐上公交车,秦晴突然一拍脑袋,“哇,我差点忘了,今天我大姨妈来了。”

秦女侠这声怒吼,很快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坐在她前排那位,一看就已经步入绝经期的大妈。

大妈艰难的转动着她那肥硕的腰肢,以杀人的目光,狠狠白了秦晴一眼,那目光要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

秦女侠后知后觉,还想再开口,容颜已经飞快捂上她的嘴,“嘘,主意形象,主意影响。”

“主意什么形象,主意什么影响啊。”秦晴一把拨开她嘴上的手,很不满地看着容颜,“我大姨妈真的来了,所以今天晚上你肯定不能去我家了。”

容颜石化了,真的石化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很想就地挖个洞钻下去。

随着秦女侠这声高呼出口后,车厢里所有的人,包括开车的司机,都及刷刷地朝她们看来,那目光……

唉,容颜的脸腾地下就红了,不由暗叹,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现在这个社会的人怎么了,为什么由一声大姨妈,可以浮想出这么多翩翩。

直到顶着各种诧异,惋惜,好笑,惊诧的目光下车,容颜才知道秦女侠口中的,引起一车人误会的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她口中的大姨妈,是她妈妈的姐姐,真的是大姨妈。

既然大姨妈来了,她还真的不能收留容颜了,瞥到容颜脸上跃然可见的失望,秦晴心软了,她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听完后,瞪圆眼睛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她不可置信的点点自己的鼻尖,“让我去金子那里睡?”

“是啊,反正他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秦晴回的飞快。

容颜思忖片刻,反正她真的很不想回部队看到慕安之,于是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秦晴搭上她的肩膀,边走边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不违背良心,不背叛金子的,我都答应你。”

容颜要求秦晴的事,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手机关机了,她的手机从出了容氏,打过电话约好秦晴,就关机了。

她不确定慕安之知不知道秦晴的手机号码,却敢肯定如果他想找自己,最后肯定会把电话打到秦晴这里。

让她关机,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虽然这么做显得有点自作多情。

“我真关机了啊,你真的就这么不想看到慕安之?”一路过去,秦晴反复追问,好像生怕好心干坏事,最主要的,她是怕得罪了慕安之,他跑金子面前说她坏话。

容颜抬头看了看天,半晌,轻声叹了口气,“关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你那样子,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容颜当即反驳,“我怎么会爱上他?”

“你怎么就不会爱上他?”秦晴把收回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难得语重心长,也难得那么认真,“慕安之不管是长相还是学识,又或者是至今都不为人知的家境,都是卓越傲然的,这样的男人用现在一个流行的说法那就叫高、帅、富。”

容颜苦笑,“外人看到的高帅富的背后,是不是也隐藏着许多东西,比如女人,再比如……”

“再比如什么?”秦晴和她顶起真来,倒不是因为慕安之是金子的朋友,她非要站在他那边替他说好话,她实在是感觉慕安之真的是难得不可多见的极品男人,如果真的错过了,她都为容颜惋惜。

容颜轻声笑了笑,没再接话,实际上,除了他在外面有女人那点,其他方面真挑不出任何的刺,慕安之作为一个人来说,真的堪称完美。

说话间,已经到了金子所在的小区,金子常年在世界各地飞,他的房子虽然很多,但是却没一个像家一样的地方。

好比眼前这套跃层的套间,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却没一点油烟味,除了那些精致的古董摆设,进口的真皮沙发,一点温馨的气息都没有。

容颜忽然想起部队分给慕安之的房子,虽然面积不大,虽然墙壁刷的只是白漆,却有人烟味,这才的地方才像个家。

“颜颜,今晚我们两一起睡在客房里,好久没聊天了,刚好可以聊通宵。”

一进门,秦晴给容颜拿来拖鞋,带着她在房间里参观一圈后,又开始去安排住的地方,像极了女主人。

“听你的。”容颜没发表任何意见,事实上,只要不让她看到那张好看到令人发指的脸,看到那人嘴角挂的那抹从容秀雅的笑,让她睡阳台她都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来的路上,只经过一家男装店,随随便便买了一件衬衫当睡衣,洗好澡,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洗了,容颜身上只穿了一件刚好到膝盖的棉质男士衬衫。

“小晴,你去洗……”她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在看到坐在床头的男人时,刚要说出的话,戛然而止,还有半句被呛在了喉咙里。

谁来告诉她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关机了,秦晴关机了,慕安之还能找到她。

还真阴魂不散了,他搂着其他女人尽情跳舞时,怎么就没想到她。

她没像一般女人那样,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哪怕是很喜欢的那个男人,也非要抓着衣领做出很紧张的样子,然后结结巴巴的指着心里很希望留下的男人,故作羞答的追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愣了两秒,然后皱了皱眉,一副很不欢迎眼前人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脸色冰冷,口气很不好。

慕安之起身朝她走去,唇边依然挂着自从容颜醒来,他就一直这样对着她的笑意,“我说了下班来接你回家,你看,只是迟到了一会,你就生气跑到这里,还真是个小气鬼。”

容颜懒得听他的所谓解释,直接朝他身后看去,房门紧闭,本来在这屋里铺床的秦晴早不见了踪影,咬咬牙,质问眼前的男人,“秦晴呢?”

“走了。”慕安之轻描淡写。

容颜不想在穿成这样的前提下和他起争执,一男一女,即便再怎么不在乎,吃亏的也是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也可以走了。”她冷下脸,开始下逐客令。

“那你呢?”

“我……”容颜差点顺着他的话回答了他,嘴才张开,大脑迅速反应了过来,瞪了他一眼,“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颜颜。”慕安之似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乘容颜不备,已经拦腰把她抱起,“住在别人家,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家里不好,乖乖的跟我回家。”

容颜试着推了他一下,这下不得了了,仿佛一下子捅了马蜂窝,随着他眉心的一蹙,他更用力了,本来已经很有力度的手臂,更是以超乎容颜想象的力气紧紧抱着她。

到最后,容颜也放弃了反抗,任由他抱着走下楼,再被他放到副驾驶位置上。

放下容颜后,他并没立刻关门,而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容颜身上,容颜这才注意到他穿的不是军装,是中午那件修身合体的黑色西服。

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他刚才说接她下班迟到了,还真是为难他这么百忙之中抽空了。

倒显得她很不懂事似的。

也不管自己只穿着一件松松垮跨的男士衬衫,直接把身上的外套给拽了下来,然后用力朝才坐到驾驶位置上男人掷去,“把有其他女人味道的衣服拿走,闻着很臭!”

慕安之伸出手,出于本能一把接住毫无任何预兆飞来的衣服,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拿着衣服,定定看着容颜几秒后,突然笑了起来,“颜颜,你吃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最讨厌他用这样听着是反问,其实是肯定的语气和她说话,偏偏的,好像因为中午的麻辣烫辣椒放得实在太多了,她觉得心头有点堵,嗓子干涩,不由得又开始咳嗽。

她边咳,边对着边上的男人嗤笑,“我没有!”

慕安之愣了愣,接着又笑了起来,然后长臂一伸,把身边人直接拉到怀里,中间间隔着个档位,他用手垫着,让女人没丝毫被各应到。

他俯到她耳边,用很低暖的语调,很轻绵的说:“颜颜,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被人“禁锢”住,容颜忍不住低声咒骂,“你脑子有毛病啊,深更半夜不睡觉,硬把我拉到车上,又不开车。”

忽地,容颜感到本来只是抱着她的男人,有了下一步动作,本来只是抱在腰间的手在慢慢朝上她背上划去。

该死的,偏偏几分钟前,她还把御寒用皆遮羞用的外套给扔了,现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质男士衬衫的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男人带着点薄茧的手掌,正带着不可言语的,区别于以前任何时候的冰冷的炙热轻轻按揉在她背脊上。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瞬间紧绷的脊梁,修长有力的手指,以更为灵巧的方式游走在她后背上,似乎妄图那样舒缓她的紧张。

容颜更紧张了,她吓得基本一动不敢动,男人应该是喝过酒的,呵到耳边的气息带着酒香的酣甜。

他在她耳边厮磨了一会,察觉到怀中人越发紧张,不由一声轻笑,“颜颜,放轻松点,我只是想亲亲你,想抱抱你。”

容颜哆嗦得根本不会开口说话,整个他所谓的亲亲抱抱过程,只要在他说的范围之内,她都没敢扭动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精作祟,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她不想冒这个险,她容颜绝对不会和不爱的人做爱,这是她的原则,虽然每次看到慕安之她都有种惊艳的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爱上他了。

慕安之终究没辜负他军人这个神圣的职业,说话果然算话,一阵亲吻后,他很满意的鸣金收兵,就像许多男人在兽欲得到满足后一样,他也心满意足的搂着容颜,半靠在座椅上。

“你知道吗?颜颜,我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慕安之长长叹了口气后,突然说。

容颜一头雾水,实际上她的魂还留在刚才耳边那细绵悠长的吻上没收回来,所以她并没有说话。

慕安之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觉,心里涌起一阵失落,也没再说话,长臂一紧,只是把怀里人搂得更紧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直到容颜在他怀里彻底放松,渐渐有了睡意,慕安之才又说:“除了很小的时候,被妈妈抱在怀里,我这样安心过,长这么大来,我真的再也没有这么放松过,以前就算睡觉,我也不敢彻彻底底的睡过去……”

“为什么?”容颜被他的话激得睡意全无,半仰起头看着他,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在向她展示一个全新的,也是最真实的他。

人人羡慕的高干出身,女人为之尖叫,男人为之妒忌的面容,让地方医院医生汗颜的医术,这些在此刻,随着男人有一声无一声的叹息,似乎都变成了虚伪的表象。

慕安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慢慢拉出怀里人,低下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她晶亮的瞳仁倒影出另外一个他,干净通透,毫无任何伪装,仿佛那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容颜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提醒他,“喂,慕安之,你今天突然抽风,是不是因为中午陪着你的柔媚喝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才说过不再提起的名字,转眼就被她抛诸脑后,话脱口而出,她就后悔了,想捂住嘴,已经晚了,慕安之应该是听到了,不然他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奇怪。

锐利,阴冷,寒芒,镇定,相互交错着在他脸上出现。

容颜被他这样的脸色弄得心里大骇,震在原地,保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正想着怎么收场,身子突然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人朝一边,不,应该说朝后座上甩去。

“慕安之,你个混蛋……”感觉自己像被甩衣服那样甩出去,容颜一声尖叫后,又开始大骂,“不就再次提了下那个名字吗?你有必要……”

慕安之根本没理会她的咒骂,把容颜甩出去的同时,他已经打开车门飞快跳了下去。

容颜才从座椅上稳住身体,耳边已经传来沉闷的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她心里大骇,似乎猜到了什么,忙朝车窗外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慕安之的身边已经围着七八个穿黑衣的彪形大汉,就在容颜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时,那些人已经对慕安之发起第二轮进攻,他们似乎是预先演戏过。

步伐一致,就连手里拿的西瓜刀也是同一牌子。

月光照到刀刃上,反射出冷冷的寒光。

容颜伸手推了下车门,无果,车门被人锁起来了,容颜只能呆坐在车里看着慕安之以寡敌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的身手显然是非常了得的,即便他是赤手空拳,中午还喝了点酒,都不阻碍他视若惊鸿的招式。

不出一会儿,方才还凶神恶煞的七八个男人,都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

慕安之拍了拍手,看着倒地的那帮男人,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那帮男人相视一看,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弃西瓜刀而跑。

“你刚才为什么锁车门?”等慕安之一打开车门,容颜就厉声质问,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刚才那一幕,她看得真真切切,如果不是慕安之伸手敏捷,只怕注定是要被躲在他身后的人偷袭。

如果……容颜认为,如果她当时站在他身边,怎么的都能帮他看清他的身后,并在危机关头,做出必要的提醒,他却没要。

“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慕安之轻笑,再次把她拉到怀里,再次把头在她脖子里低埋了会,这才把她放到副驾驶位置上,替她系上安全带,披上外套,开车离开。

容颜主意到他话里的“再”字,不禁有些奇怪,弄得她以前当着他的面受过伤一样,呵,定了定神,她马上把这个字归结为是他的口误。

一阵沉默后,容颜开口问身边人,“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面色淡淡,即便刚才经历过那样一番打斗,他依然面不改色,气不喘,“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想绑架我,威胁我父亲吧。”

“是吗?”容颜知道他没说实话,刚才那些人,刀刀发狠,一看就是想要他的命,怎么可能会是那些想绑架他,以此威胁他父亲的绑匪呢。

不过,既然他不想告诉她,她也没有不知趣的追问下去。

慕安之再次隐瞒她,不想对她倾心相告一些事,这多多少少让容颜心里再度有点不舒服。

一路过去,安静一路。

第二天睡醒起来,容颜一开房门,很惊讶的发现,本来应该已经去部队的慕安之,居然面色平静的坐在餐桌边。

听到开门声,他状似无意的朝她看来,“快点洗漱,吃好早餐,我送你。”

“为什么?”容颜撇撇嘴,想到昨晚他对她的隐瞒,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我不要你送。”

说着,没等慕安之开口,她已经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径直朝卫生间走去,反手关上门时,她好像听到男人发出一声细到微不可闻的轻叹。

她关门的手顿了顿,是昨晚胡思乱想到很晚才睡着,弄得今天精神有些恍惚,她听错了吧,像慕安之那样藏着自己秘密,又什么都稳操胜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发出那样无奈的叹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看她关上了门,这才把目光由眼前的报纸朝门掠去,澈亮如星的眸子里闪过复杂。

洗漱好,坐下吃早餐时,容颜顺带着抽过一张报纸随意翻看,慕安之喜欢看财经啊,军事板块的,她则喜欢看些社会新闻,八卦娱乐。

忽然,当看到一条新闻时,她一下子定住了,牛奶忘了喝,含在嘴里的鸡蛋也不咀嚼了。

慕安之察觉到她的异样,好奇的凑过来一看。

容颜感觉到他拂在自己脸庞上的气息,一下子缓过神,脸又是一阵滚烫,“慕安之,报纸上说,纪委居然去你昨天参加舞会的酒店抓市长,混乱中,还有几个人受伤了,这消息真的假的?”

太匪夷所思了,据她所知,本市市长贾初锋的口碑可是一直不错的,难道又是一个披着链接外皮的贪官!

慕安之拿过报纸看了看,眉头紧了紧,“嗯,是真的。”

“你为什么……”容颜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似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想起白天里,手挽在他臂膀上,和他一起缓步走入酒店的女人,她心里就又是一阵酸涩,不知不觉中,她还是在意自己慕太太这个身份的。

所以她把重点由报纸上的新闻,转移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看着她变得有点绯红的侧脸,有几秒种的凝滞,想到昨晚她刻意对他的回避,酸溜溜的那句跳舞,心里一下子乐开花了,不由轻声一笑,“颜颜,你果然吃醋了!”

容颜用力咬了下唇,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然后侧过脸,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想听你不带我去的原因。”

对视上容颜带着许多期盼的目光,慕安之轻轻叹了口气,嘴角翕动,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说。

容颜给他时间考虑,但是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他依然缄言不语,容颜彻底绝望了,她没再等下去,而是转身里离开了。

容颜走后没多久,门被人敲响,“慕军医……”

慕安之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昨天陪他一起去参加舞会的女战士。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事?”

“这是市长夫人在临走前,让我转交给你的。”女战士把信递给慕安之后就转身离开。

慕安之拿过信,反手关上门,他坐到容颜刚坐过的地方,似乎在感受她遗留下来的气息。

犹豫片刻后,他拆开信,杜柔媚的字呈现在眼前,诺大的一张纸上,只有用口红写的一句话,“安之,我爱你,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生是你的人,就算死也会是冠上你的姓的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忽然对手里的这张纸感到很厌恶,他终究没心狠到底,想到这两年来利用她保护着容颜,到最后,他心里终究是不忍了,在最后关头,他放了她一条出路,贾初锋锒铛入狱了,她应该是远走高飞了。

他把手里的纸撕得粉碎,然后扔进马桶里冲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忘记那张侧面和容颜如出一辙的脸。

再在餐桌前坐了会,盯着那张报纸再次看了看,他才起身朝门外走去,他今天没有穿军装,一袭休闲服在身,神清气爽,英姿勃发。

有些事情刚解决好,他也该去见见老朋友了。

容颜走到部队门口,“嫂子。”有人在背后叫她。

这声音容颜很耳熟,也正是因为耳熟,容颜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貌似她借他的一百块还没还。

他不会是特意在这里等她的吧?

看到不远处朝她小跑而来的丁旭,容颜又想到算是他小尾巴的洪亮。

当她结结巴巴,很难为情的解释自己忘了还那一百块钱时,丁旭先是一愣,马上笑了笑,“嫂子,那一百块钱慕军医早就给我了。”

听他这么一说,容颜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丢人没丢到家,定定神问他,“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洪亮呢,我好像有几天没看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军医说这里不好打车,让我送你去上班。”前半段话,丁旭基本是鹦鹉学舌一样把慕安之的话重复了一遍,后半句,他才恢复了属于自己的说话风格,“前天几是洪亮妈妈的忌日,他回去扫墓了。”

容颜小心翼翼地“哦”了声,忽然想起什么,接着问:“他爸爸去了吗?”

“没有。”丁旭摇摇头,“还在河南接兵。”

听到这个消息,容颜心里有些失望,她想到的是死者为大,洪亮爸爸应该摒弃前嫌和洪亮一起回去扫墓,看来还是她把人心看得太简单了。

有些伤,一旦有了,估计是一辈子都难以抹平的,就好比她早逝的妈妈一样;再好比慕安之隐瞒了她太多东西一样。

想到这里的确很难打到车,而她昨天已经早退过,今天不能再迟到,她坐上了丁旭开的车。

坐上车她才很惊讶的发现,今天的车又换了辆,并不是昨晚慕安之开的那辆保时捷。

这个换车比换衣服还勤的男人到底多有钱,看着眼前这辆同样价格不菲的车,容颜在心里再次肯定一件事,他慕安之不在外面经商才怪。

一到办公室,她立刻把刘玉梅叫进来,昨天她要问她两件事来着,结果被一张椅子打断了所有思绪。

她把打印出来的昨天的议程表递给刘玉梅,“刘秘书,这上面你是不是漏什么安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玉梅接过去看看了看,再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容副总我想起来了,本来在中午是有个东方百业柳总举办的一个舞会……”

猜测得到验证后,容颜感到自己不可抑制的开始愤怒了,磨着牙打断她,“那为什么我这上面没有?”

“姑爷说他会通知你,让我把这条删掉。”

“刘秘书,请你记住了,你是容氏的秘书,不是他慕安之的秘书,他已经不在公司上班了,按照公司的保密原则,所有的资料文件一概都不能再让他看到。”

刘玉梅怔了下,然后壮着胆对容颜说:“可是,这是容老董事临走前吩咐的,他说……”

又拿爸爸出来压她!

不等她说完,容颜咬牙打断她,“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忙吧。”

刘玉眉退出去后,容颜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按下爸爸号码。

“喂……”电话里很快传来容老爷子的声音,容颜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鼻子一酸,直接怒火中烧的追问,“爸爸,慕安之明明已经回部队了,你为什么还给他管理公司的权利?”

她突然觉得很不懂周围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南毕沉默了一会,大概觉得放任女儿再这样敌视慕安之,真的不利用他们小夫妻间的感情,斟酌片刻后,他决定把隐藏在自己心里很多年的秘密告诉容颜。

挂完电话,容颜如遭雷击一样坐在椅子上发呆,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慕安之母亲的死,和她父亲有着间接的关系,虽然到目前为止也不能肯定新建医院轰然倒塌,是因为建筑材料的质量出了问题,但是只要承建人是她的父亲,那她怎么的都和他母亲的去世有关。

换句话说,她有可能和他有着杀母之仇!

忽然想到在慕家时,差点被人刺杀的经历,她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也陷入更大的恐慌,以慕安之的心思来看,别人都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只字不提,片语不说,最近对她的态度还骤变,这说明着什么?

难道……容颜突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本,上面的情节和她有点的相似,那个告诉她一个道理,报复一个人并不是直接杀了他,而是要把那个仇人捧举得很高,然后乘他不备,直接从高处摔下,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拿鼠标的手,冰凉冰凉,不断有冷汗渗出,到最后已经骇得说不出话。

目光呆呆的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不断回响爸爸的话,“颜颜,这是爸爸欠安之的,所以你千万不能离婚。”

容颜一下子捂上耳朵,把自己埋到自己的手臂里,努力的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慕安之当真能理解爸爸的苦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的愧疚真的能化解他的仇恨吗?

她真的没把握了!

渐渐的,她冷静了下来,突然又可怜起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慕安之,片刻沉寂后,她改变了自己一直想离婚的想法,或许,她真的可以温暖慕安之那颗冰冷寂寞的心。

慕安之开车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羁押贾初锋的地方。

贾初锋没想到慕安之会来看他,隔着铁栏杆,咬牙道:“你来干什么?”

以他的身手,那些所谓纪委的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正当他冲出酒店时,一群犹如从天而降的武警团团围住他,他才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毋容置疑的,布下埋伏的是正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甚至开始怀疑连舞会都是他安排的。

“高强。”慕安之笑着坐到凳子上,“好多年不不见了,即使你整容了又有什么用,你的眼神还是没变,依旧那么贪婪,虚伪。”

“我虚伪?”贾初锋突然狂放大笑,“论虚伪和你慕安之比起来,你排第二,绝对没人能称第一,明明有着那么好的家境,还整天一副全靠自己的样子!”

慕安之并没被他激怒,笑意依然,“你还真以为你知道的那些事,我会不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初锋蓦然一震,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你早知道杜柔媚不是当年救你的人?”

“不错。”

“那你为什么……”

“不故意装作不知道,我怎么引你上当呢,市长大人。”慕安之笑着凑到铁栏杆出,“甚至于连杜柔媚受贿的那些钱,也是我让人安排的,还有你的那批货也是我让人去查封的。”

贾初锋瞪大眼,额上青筋爆出,“我要杀了你!”

慕安之没再说话,淡淡看了他一眼,姿态悠然的转身离开。

揪出贾初锋就是当年特种部队逃兵的高强,是他这么多年任务里其中的一个。

高强的背后有着更大的黑势力,本来抓他的时机还没到,但是,想起徐名义那句“功成身退”就能整天陪着心爱的人,他把计划提前了。

随着贾初锋的入网,他的身份也将受到一定的考验,也是他顺利潜进那个幕后组织的好时机。

真正的较量已经在眼前,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步履从容的走在初冬的暖阳里,他细细想着,终于有了一个注意,既然暂时爱不上,那就让她恨不离。

反正只要她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好!

慌张到了极点,容颜极需要找个人来商量商量,想来想去,她打电话给了秦晴。

那丫头似乎在为昨晚事先开溜的事心虚,接到电话后,二十分钟就出现在容企总裁室。

“颜颜。”她一进门,就抱住容颜,“怎么了,昨晚难道不满意吗?”

慕安之可真是个超级无敌的大帅哥,即便已经心有所属的她,每次看到他都会小小心动那么一下。

容颜对那个消息还心有余悸,哪有心思和她开玩笑,直接掰开她的手,一脸正色,“我问你个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秦晴心虚了,她以为容颜指的是,昨晚她乘容颜洗澡偷偷打电话给慕安之的事,颤颤巍巍地说:“什么事啊?”

看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容颜一下子没了说的欲望,说到底,这件事可大可小,她这当事人都没理清,何必去让别人来蹚这趟浑水。

秦晴看容颜只盯着她看,始终不说话,借上厕所走出办公室后再也没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根本没心思上班,索性收拾一下包,也走出办公室,刘玉梅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忙自己的。

容颜走过总裁区的秘书们,来到总裁专用电梯那里,盯着上和下两个键看了几秒,犹豫了一下,手直接朝上楼键按去。

再上去两层,就是据说容氏龙脉的所在地,如果慕安之真的想毁了容氏,一定会在这里留下什么线索。

走出电梯时,容颜有种化身福尔摩斯的感觉。

门一如既往的是上锁的,而且是密码锁的那种,容颜把能猜的都输进去,门还是没打开,正当她打算转身下楼,身边穿来男人清润还带着点笑意的声音,“颜颜,你为什么不试一下你的生日呢。”

容颜的后背瞬间僵硬,她没敢回头,更没敢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在知道那个杀母消息后,容颜一下子没了面对他的勇气。

慕安之大步走到她身边,对着门锁按下一串数字,锁吧嗒一声,门打开了,不等容颜反应,慕安之已经拉着她的手朝屋里走去。

察觉到容颜手心里都是冷汗,他不由皱了皱眉,“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容颜吞了下口水,没像早晨那样吼他,更没像前几天那样讽刺他,顺着他的手,很乖巧的朝屋里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到沙发上后,她抬头看了看正转身去倒热水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慕安之端着水杯坐到她身边,把温度正好的水杯递给她,“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就像一种米养百种人一样,一句话,因为人的理解能力不一样,达到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在慕安之,他是怕躲才暗处的那些人盯上容颜,没有亲自送她上班,他还真是不放心,即便丁旭回报,安全顺利到达。

在容颜,她理解为慕安之是怕她查出些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所以不放心。

容颜接过水杯,不经意的朝边上挪了挪,“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颜颜……”她才转身,慕安之在背后喊住她。

容颜脚步一顿,却没回头,“有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说,我现在真有事。”

话落,她径直飞快朝门外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容颜走后没多久,慕安之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有点深凝。

“安之,我看到报纸了,你怎么能擅自行动?”电话那头的声音不仅紧绷,还带着不悦和责备,“现在上头让我问你要解释,你说我该……”

“你告诉上头,我这么做,自有我自己的安排。”慕安之端起某人端过的水杯,沿着她唇角轻抿过的地方轻轻饮了口,“这段时间你暂时先别联系我,我保证能得到黑豹的信任,另外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慕安之放下水杯,脑海里又浮现出她刚才又惊又恐的样子,心里半是懊恼,半是无奈,“派人在暗地里保护容颜,我怕黑豹随时出现,我有无暇顾及的时候。”

徐名义愣了下,回味他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明白了许多,“安之,你不会因为我的一句玩笑,真把上头部署多年依然不算缜密的计划给提前了吧?你要想清楚,你一个人和黑豹去交锋,这可是非常危险的。”

慕安之没再说话,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直接挂断。

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后,慕安之双手错叠着放到脑后,定定看着远方的某一处,目光从容而冷静,隽秀而高洁,就像要在顷刻间反转这个世界,让自己真正携手那个人正大光明的呼吸阳光一样。

慕安之走出容氏时,很意外的在大门口看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可可。”他叫了声她的名字,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莫可可听到慕安之的声音,先是一怔,然后转身飞快朝慕安之跑来,“安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跑得很快,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冷风吹久了,等站到慕安之面前时,她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慕安之回头看了眼,大门两边满脸诧异的保安,再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我去拿车,要不要一起?”

莫可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嗯,我和你一起去。”她有好多话要和慕安之说,这里人多嘴砸,的确不是个好的谈话地方。

慕安之走在前面,她紧紧尾随着。

莫可可有些怯懦的看着慕安之的背影,如杜柔媚所说那样,她虽然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是至少在慕安之面前,她是一直想这么表现的。

这个道理有点像初认识的男女,总介怀着,想给对方最好的印象,尤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其实也是要去上厕所的,整个热恋阶段,都弄得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她也想这样一直对慕安之,哪怕等他一辈子,可是……

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这才知道杜柔媚并没有出手帮她,那些债主们逼得很急,扬言今天拿不到垫资进去的资金,就要放火把莫家给烧了。

这样关键时刻,莫老爷子怒火攻心,又急又气下心脏病复发送医院抢救了,平常看着很厉害的大妈也没了主意,现在莫家的重担俨然就都落到了她母亲头上。

刚接到母亲电话时,她试图劝说她不要去管,可是,母亲却反过来哀求她,甚至于说如果这次她不出手相救,就要断了母女情。

安慰了母亲一会,她马上打电话给杜柔媚,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她这才隐约感觉不对,当酒保小杰把订的晨报送到她手里,她才知道原来昨天中午,看着平淡无奇的一个中午,竟然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初锋被捕,杜柔媚不见了踪影。

把这几年开酒吧结交到的有头有脸的人,在脑海里飞快筛洗了一遍,到最后发现,因为慕安之的出现,也因为始终对他抱着非分之想,她脑子里居然没有除了他以为的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

不得已,她只能去找他,这也是认识两年来,她第一次去救慕安之,心里的忐忑不安,自然不能言语。

慕安之发动引擎时,飞快看了她一眼,“找我有什么事?”

事实上,慕安之是何等聪明,这两天早把杜柔媚找莫可可的目的,莫可可又回找杜柔媚的原因查得一清二楚。

朋友一场,能帮忙的,他的确会帮,何况还是用钱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所以,不等莫可可东绕西缠,左思右想,万般艰难的朝他说出她的困境,慕安之已经抢在她开口前开口,“要多少钱?”

莫可可闻言,不由一怔,早知道身边的男人心思缜密,目光如炬,却没想到他还能通过人的气韵呼吸,料到别人的心事。

收起惊讶,她已是满目欢喜,不仅仅因为慕安之答应帮她,更因为慕安之了解她。

他了解自己,至少在她看来是那样的。

“安之,你真的要亲自去我父亲公司?”当听到慕安之说会亲自去帮她解决问题,莫可可一下子怔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带着自己老婆去她那里打断她念想的男人,要陪她一起去解决她的困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她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生疼生疼的,原来眼前这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那个让本市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真的在朝她家的方向开去。

路行至一半,莫可可对他很真诚地说:“安之,谢谢你。”

慕安之扯了唇角,露出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没说话,继续开他的车。

车厢里一片沉寂,莫可可满脑子想的都是杜柔媚不见了,为什么慕安之一点不着急,反而有闲情逸致陪她去她家。

慕安之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莫可可有点心虚,“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到……”

她用最严谨的词语,把早晨看到的报纸上的内容说了一遍,一口气说完后,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车椅上,不再多说半句。

她不敢,也不想去试探身边的男人,整个她述说报纸内容的过程,慕安之都只是在专心开车,没打断她,也没插一句话。

她真的很好奇,这个男人脸上呈现出的一幅神色平淡,事不关己的样子,是早知道了这件事,还是在平静的表面下有着四起的暗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安之突然说:“可可,有些事,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我今天帮你,也想请你在日后,帮我一个忙。”

莫可可怔了下,“什么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她真的不敢相信会从慕安之嘴里听到那句话,貌似他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天下无敌的。

慕安之侧过脸,看着她,表情刹那变得凝重而认真,“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请帮我照顾下容颜。”

“慕安之,他简直太辜负我的期望了!”第二天,秦晴拿着张报纸就冲进容颜办公室,她没敲门,没通过内线通报,直闯而进,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看容颜不说话,依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看,她干脆把报纸摊到她面前,“你看看,你们新婚才几天,他这么快就有花边新闻出来了,他对得起他身上那身绿皮,对得起你,对得我吗?”

容颜拿报纸的手微微一顿,没看报纸,倒是先朝秦晴看去,“他怎么就对不起你了?”

秦晴脸上那副喷火的表情,弄得她像极了,也是那个被某人始乱终弃的受害者一样,想让容颜不误会也有点难,谁让她以前曾反复在容颜耳边慕安之长,慕安之短的絮叨。

秦晴察觉到自己表达有误,脸不由一红,对视上容颜带着疑惑的眼神,连连摆手,“颜颜,你误会了,刚才是我表达不清楚,应该是他对不起我昨晚打电话通知他,你在哪里……”

“秦晴!”不等秦晴说完,一声带着暴怒的声音已经厉声打断她,“我说慕安之怎么会找到我的,弄了半天是你搞的鬼。”

“颜颜。”秦晴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手挠着后脑勺,一手紧紧拽着容颜的胳膊,满脸献媚讨好样,“我错了还不成嘛,人家还不是想让你们小夫妻和睦一点,所谓床头吵架都床尾合,何况是……”

秦晴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不对,刚才还对她咬牙切齿的女人转眼已经收起所有锋芒,定定的看着她带来的那张报纸。

完蛋了,她认识容颜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木偶般发呆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一声轻呼,“颜颜,你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看到容颜眼底似乎有强忍着的泪光,她懊恼的咬了咬指甲,大一清早拿着张登有慕安之和其他女人照片的报纸跑到这里来,真是脑子并线了,她这哪里是缓解危机,简直是火上浇油!

“我没事。”容颜敛起所有情绪,抬起头,对着秦晴轻声一笑,“听你说今天金子不是要回来吗?你快去接机吧。”

秦晴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她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比起昨天上午那次见面,不知道又苍白了多少,眼底青灰一片,布满血丝,唇角干涩,好像彻夜未眠的样子。

容颜把目光重新落到电脑数据上,轻声说:“我没事,你快去吧,让金子等长了不好。”

秦晴再怎么重色轻友,也没立刻离开,反复确定容颜真的没事后,她才三步一回头的朝门口走去。

关门声传来,等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容颜从电脑前慢慢抬起头,拿过放到一边的报纸,当目光凝聚到版面上的那张照片上时,她的心微微绞了下,就像一个游泳健将,突然双腿抽筋的那种痉挛。

她昨晚没有回去,事实上,他也没有找她,似乎是心里对某件事抱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希望,她一整夜都没关机。

再次失望了,除了手机播报,一整夜,直到现在,她的手机也没响起过。

余光瞥到报纸上的照片,她自嘲地笑笑,也终于明白她彻夜未归,他却没有找她的原因,只怕,他自己也没回去。

他真的好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照片抓拍得极好,慕安之挥手淡笑间,全是从容大气的笃定,唇锋微扬,眉梢料峭,他像极了高高在上,掌握着所有人命脉的神。

照片下是一行行抒写着慕安之如何化解莫家经济危机的字眼,那些铅印字,清清楚楚的向看报纸的人还原了事情发展的经过。

合上报纸后,容颜哀嚎一声趴到办公桌上。

没人知道,她在所有人都下班后,一个人又悄悄的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并且合衣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

昨天在慕安之面前落荒而逃后,她独自一个人在街上闲晃,遇到了一个本来不该遇到,也不想遇到的人。

一袭警察制服在身的高云枫,开着辆警车,大大咧咧的堵住了她的去路。

容颜很惊讶,“你什么时候成警察了?”

这个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阔别多年,当年那个一身痞气的少年,已经化身为了光荣的人民警察,能不奇怪吗?

高云枫朝她笑笑,然后下车走到她身边,“看样子你很空,有没有兴趣一起喝杯咖啡。”

反正本来也没什么事,脑子里一空下来,又不断想起那个人,容颜欣然点头,“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坐进警车里时,她忍不住自我调侃道:“唉,真没想到我也有能坐上警车的一天。”

“如果你愿意,天天都可以来坐。”高云枫飞快顺上她的话,容颜抿了抿唇,看向车窗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解释,她和他理解的坐警车,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高云枫专心开起车,除了时不时瞄容颜一眼,也没再说话。

因为警服在身,不便去公众场所,高云枫最后提出到他家去喝咖啡,容颜本想拒绝,孤男寡女,还是有过那种误会的男女,她真的很不想。

不想去他家,还有一点原因,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神经作怪,潜意识里总觉得,贸然去高云枫家,有点像在背着某个人干什么亏心事一样。

忽然,当她想起昨天高云枫故意让她知道,慕安之带其他女人参加舞会的事,她又点点头同意了。

她感觉高云枫这次以警察的身份回国有点突然,也有点……

有点什么呢?

她努力想了想,对,是一种让她感到惶恐不安的感觉。

高云枫住的地方离部队不算很远,也在临近市郊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进门,让容颜随意后,他先回房换衣服,等再次出现在容颜面前,他已是一副休闲打扮。

容颜强迫自己漫无边际乱游走的思绪,回归到原位,看着高云枫,她直接开始发问,“你现在是警察,还是国际刑警的那种?”

高云枫一怔,然后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有些事,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单位,根本不允许告诉其他人,所以他选择了默认。

容颜在心里冷笑,一别这么多年,她曾也猜过高云枫现在会从事的职业,却唯独没料到他会做了警察,还是国际刑警的那种。

顿了顿,她再次开问,“你这次回来,不单单只是为了找我吧?”

无形中,有一条线,似乎把弥漫在空气中,看着毫无联系,实际是一步接一步,一环套一环,相互契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连串了起来。

等一等,就当她迟迟等不来高云枫的回答,打算抛出第三个问题时,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慕安之昨天去的酒店,刚好发生了市长被逮一幕。

偏偏慕安之还没带她,这是巧合还是人为?

很显然的,这个从慕安之那里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是可以得到的。

“昨天报纸上刊登的事,和他有关吗?”容颜不想也不会强人所难,斟酌片刻,她用最简单的一个“他”字,暗指出那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那人到底是谁,就看个人理解。

这样总不算违反纪律吧。

果然,高云枫在沉默了很久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嗯,他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我怀疑贾初锋被人匿名举报,也和他有关。”

容颜讶然,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就生怕错过他一个眼神,就被他骗了一样,“不可能……”她本能的反驳,“慕安之家里我去过,他的父亲是……”

以他的家境和自己的实力来看,他根本没必要去做那样的事,除非……

“他的父亲官做得再高,也和他没什么关系。”高云枫截上她的话,似乎对她眼前这样着急着为慕安之辩解感到很无奈,他眼底露出浅浅的苦笑,“丫头,你难道忘记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难猜,什么东西最贪婪了?”

容颜眨了眨眼,不自觉的接上话,“人心!”

“是啊,人心隔肚皮,是天底下最最难猜的东西。”高云枫嗤笑一声,“所以……丫头,我前两天才告诉你远离他,他绝不对不止表面看到的军医那么简单,我甚至怀疑他娶你,也是令有目的的。”

抛出最后那句话,他说的不对,这是容颜听完后的第一反应,直觉告诉他,慕安之虽然对她藏着掖着很多秘密,但,绝对不是个心性贪婪的人。

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后,她迎视上高云枫的眼睛,一声冷笑,“高警官,既然说起人心,我倒还真要再对你请教几个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高云枫起身去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容颜,一杯端在自己手里。

“据报纸上说贾初锋夫妻两被捕是因为收受贿赂,而且金额巨大,由此可以断定,他就是个贪官,既然是贪官,慕安之匿名举报也好,实名投诉也罢,不都是身为一个公民,尤其还是军人的正义之举吗?”

顿了顿,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所以关于你觉得慕安之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军医的那个观点,我不敢苟同!”

高云枫沉默了一会,目光突然变得有点深沉。

他看着容颜,一字一句,说得不多,却字字重点,字字珠玑,“这些年,贾初锋一直在利用他市长一职贩卖du—品,据我们拿到的资料,初步可以肯定他这次被人检举贪污受贿,却丝毫没提到贩du罪名,实际是内部分赃不均,起了内杠,也是有人为了独吞某些东西,对他的故意栽赃陷害,我想……区区五百万,我想还不足以入贾初锋的眼。”

容颜听他这么一说,端水杯的手不由紧了紧,这些消息,如果不是高云枫透露给她,估计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这就是换位思考得到的答案,对慕安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下子没了把握。

她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离开高云枫家的,只知道连着两天听到那么多消息后,站到冬日暖阳下,她却仿佛站在酷冷冰窖里般寒冷。

如果说爸爸告诉她的消息,只是让她惊惧不已,那高云枫给她带来的这些消息,不啻于好端端的,却被惊天旱雷击中,她虽然没有灰飞烟灭,却也算是神迷心乱。

难怪慕安之会那么频繁的换豪车;难怪他会在不经意间说起他在外面经商;难怪随着贾初锋入狱,会有那么多黑衣人莫名其妙的攻击他;更难怪……目光再次落到照片下方的那行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出手就是“一千万”,果然很有钱,为了一个所谓的,只是朋友的女人。

一千万,他这个军医几辈子也挣不来的钱,他却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为莫可可解了围。

真好,慕安之,你真好!

容颜感觉自己像极了走进困境的囚徒,是输是赢,她真的要好好思量下。

就当容颜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查看慕安之经手过的每笔生意时,慕安之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如徐名义所说,现在的他是孤军奋战,每走一步都要格外谨慎,细致。

随着报纸上大幅刊登出他助莫可可走出困境的巨款,他的行踪也应该落在躲在暗处人的眼里,他在等。

虽烦躁却很耐心的等着,即便昨晚容颜没回家,他也忍着没给她打电话。

吃过早餐,一袭便装的慕安之就开车出了部队,拐出部队后,他并没有向容氏开去,而是提速朝另个方向开去,整个开车途中,他都时不时的会看看反光镜,不为自己超车,只为能让后面那辆车跟上他。

容颜的右眼皮,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跳了几下,容颜又是搓又是揉的,半晌,眼皮依然啪嗒啪嗒的在跳,而且那架势是越跳越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不迷信,可是随着一丝不知明的恐惧从心间悄然滑过,容颜也迷信了起来,她按下内线,“刘秘书,进来一下呢。”

一番折腾后,刘玉梅皱着眉,仔细端详着容颜依然猛跳的右眼皮,半晌,她很疑惑地自言自语,“奇怪了,一般的眼皮跳,滴过眼药水再闭眼休息一阵,就会不跳了,这怎么跳得更厉害了呢?”

容颜很郁闷的睁开眼,“还有没有其他不让它跳的办法?”

刘玉梅想了想,“有……”

“这真的有用吗?”容颜接过刘玉梅的化妆镜照了照,指着眼皮上的那一小块白纸,很是怀疑。

刘玉梅上前一步,确定白纸黏得很牢,才很肯定地说:“容副总,这叫白跳,不管多大的灾和福都让它白跳。”

“无灾无福。”这正是她所想要的,容颜下意识地把她的话重复一遍,然后把镜子还给她,继续看文件。

刘玉梅接过镜子,没有立刻退出去,站在原地,貌似考虑了会,然后说:“容副总,姑爷刚才打电话来过。”

容颜感觉自己拿鼠标的手一抖,很细微的抖动,“他说什么?”

她很紧张,也很矛盾,潜意识里,她似乎一直在等他的电话,想起爸爸说的事,想起高云枫告诉她的怀疑,她又矛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问他要不要转接进来,他说不要,问你有没有到来上班了,早餐有没有吃后,他就挂了电话。”

容颜没说话,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没动。

刘玉梅叹了口气后,退出办公室。

今天的报纸她也看到了,说实话,看到这样一则消息,不要说身为当时人妻子的容颜,就连她这个外人都有点看不下去。

即便有钱,即便想帮助其他的女人,也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报纸这样一报道,无疑最难堪,最难过的人都是办公室那个女人。

唉,她再次叹了口气,坐到自己位置上忙自己的,再一次告诉自己,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不要再多管人家小夫妻两的私事。

挂完电话后,慕安之对着倒视镜笑了笑,她果然是睡在办公室的,早餐也吃过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

倏地,本来一直紧紧跟在他车后的车,以无比彪悍,不要命的架势来个漂移,直接挡到慕安之车前,如果不是慕安之反应敏锐,早撞上去车毁人亡了。

对方的车门很快打开,一下子出来五六个带着墨镜,穿黑衣的男人,他们不需要任何指令,一下车,马上把慕安之的车团团围住。

同时手里也都亮出细长而锋利的西瓜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摇下车窗,对着那几把在眼前晃悠的西瓜刀,勾唇一笑,“有没有点新意,又是西瓜刀。”

“兄弟们上!”慕安之话音未落,本来站着不动的黑衣人在一个人的指挥声中,已经高举西瓜刀朝慕安之冲去。

慕安之面色倏地冰冷,反手打开车门,铁硬的车门直接撞到冲在最前面黑衣男人的小腹上,男人躲闪不及,痛得趔趄到底。

其他黑衣人有几秒钟的犹豫,相视一看后,他们调整战略,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对慕安之发起进攻。

慕安之笑了笑,一个腿风扫出去,又倒下去两个人。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五个黑衣男人,转眼间已经倒下去三个,最后剩下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看,随着慕安之步履从容的走进,他们忘了进攻,连连朝后退去。

就当他们撞到车上,已经退无可退时,一阵清脆的击掌声由车内响起,“真是好身手,慕军医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是医学上的翘楚,就连武功也是这么了得。”

慕安之停下步伐,站在风里,面色平静的等着车里人走下来。

车窗的贴膜很深,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

车里人的声音有些暗哑,好像很久没见到阳光,不敢轻易站到日头下一般,他用激将法似的口吻对慕安之说:“不知道慕军医有没有胆量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车门打开一条勉强能坐进一个人的缝。

慕安之看着那条缝,扯了扯嘴角,然后笃定自若的坐了进去。

“喂,你怎么了?”容颜慌得脸上血色都没了,除了感觉手指在颤抖,连舌头都在打结。

自从右眼皮无缘无故开始跳个不停后,她心里的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果然,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慕安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颜颜,你在哪里?”

容颜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他不才打电话给刘玉眉试探过。

“废话……”开口瞬间,却在察觉到他口气的虚弱,还有气息间的悸乱,而改变了本来的讽刺,她紧着嗓子问:“我在办公室,你怎么啦?”

“我在民丰里。”电话那头传来这样一声轻微到几乎不可听的声音后,就断了,容颜抓着电话在椅子上愣了几秒,等回过神,她什么也没带,手里抓着电话就朝门外跑去。

“容……”一开门,正好碰到来送文件的的刘玉眉,看到她,容颜马上想到了什么,“刘秘书,马上给我备车。”

刘玉眉一怔,好像在回想今天的行程安排,没等她想完,容颜的万分急躁的声音已经从电梯那里再次传来,“快去备车,如果我下去还没车的话,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玉眉心头一惊,文件不送了,抱着一摞文件就朝位置跑去,飞快抓起电话,按下内线,“喂……”

坐上车后,容颜的焦虑并没减少,反而随着越来越靠近民丰里,她心里越是紧张,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慕安之打电话给她的口气和语调。

他好像受伤了,而且很严重的样子。

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他的身手,她已经见识过,一般的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他这样的说话口气,肯定是伤得很重。

因为着急担心,她整个人都在打哆嗦,手心冰冷,还源源不断有冷汗渗出。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容副总,民丰里很大,您具体要去哪里?”

容颜脸色刷白,事实上自从接到慕安之的电话后,她脸上就没了血色,听司机这么问后,她的脸色更白了,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会开车。

扶额叹了口气,摇下车窗,仔细看着车所经过的地方,很着急的说:“再大能有多大,你慢慢朝前开。”

司机被冲了下,没再说话,听了容颜的话,慢慢朝前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已经浓黑,容颜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男人,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坐在床头仔细端详着熟睡中的男人。

因为对部队那个特殊地方的不了解,也因为顾及到高云枫告诉她的事,找到慕安之后,她并没有把他送回部队的家,而是让司机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容家别墅。

慕安之现在躺的床,正是他们新婚那几天,住娘家时睡的。

她探出手,想去摸摸睡梦中人那张清秀隽丽,又苍白无色的脸,手伸到一半,她又犹豫了,最后手在半空中高举了很久,她也没勇气去摸他,叹了口气,收回手从床边站起。

怕慕安之醒来会饿,她打算去厨房煮点粥。

踮着脚轻轻的走到门边,在打开房门时,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确定他睡得很沉,这才带上门朝楼下走去。

管家看到楼梯上的她,小跑着迎上来,“大小姐,要不要叫王医生来。”

容颜想了想,然后拒绝了,“不用了,他只是出去钓鱼时,不下心摔了一跤,破了点皮,不要紧的。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管家应了声,正要转身,容颜又叫住他,“容萱呢?”

“二小姐还没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抬起手看了看表,然后皱了皱眉,“她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管家犹豫了一下,“嗯,事实上二小姐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容颜看着他,“打电话告诉爸爸了吗?”

管家露出一脸为难,“没有,我们这些作下人的,不大好管这些事。”

容颜没再追问他,挥手让他退下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事实上,她根本不用亲自下厨的,在看到她回来后,向来喜欢她的厨娘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许多喜欢的吃食放在餐桌上。

她是想着慕安之如果醒来,肯定不能吃米饭,决定亲手去煮点粥。

抓了把米淘好,先把粥煮上后,她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其他清淡一点的食材,还算好,虽然她住在部队,爸爸和于莉莉出去度假,容萱不常在家,佣人们还是很知道准备足够的食材以应付突发事件。

把手里还算新鲜的黄瓜去皮,去囊,切成片,又打了两个鸡蛋,她打算做个鸡蛋炒黄瓜,既有营养又清单。

当油锅热了,她准备先翻炒鸡蛋时,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躺在床上沉沉安睡的男人不吃鸡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叹了口气,把打好的蛋液放到冰箱里,开始清炒黄瓜。

她的速度真的很慢,等炒好黄瓜,粥也已经好了。

容颜把盛好的粥,炒好的黄瓜放到托盘里,解下围裙朝楼上走去,才走出厨房,她就看到走跌跌撞撞走进大门的容萱。

看她满脸通红,酒气熏天的样子,就知道她喝了不少,尤其是她身边还有着个同样两眼发红,脚步乱摆的男人。

太不自爱了!

都快十二点了才回来不说;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说;还带了个同样喝醉的男人回来!

容颜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大步朝门口走去,“容萱,以后不准这么晚回来!”

爸爸和于莉莉都不在,她有必要管管她了。

身边那男人一看就是酒吧里结识的陌生男人,这样来路不清的男人,她也敢往家里带,她还真是服了她!

容萱眯起眼看了她几秒,然后拉过身边的男人,指着容颜就是一阵嗤笑,“亲爱的,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你看看她哪点比我好,为什么慕安之偏偏娶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知道她喝多了,也不想和她多计较,事实上,她说的也美错,她和慕安之,怎么的都是她高攀了,外面这样说的人多了去,她早不放在心上!

她上前扶容萱,“萱萱你喝多了。”

容萱嫌她碍事,瘪瘪嘴,打了个酒嗝,直接一把推开她,然后拉过身边的男人跌跌撞撞朝二楼的房间走去,她边走边吃吃醉笑着,“亲爱的,今晚……我可有很好的游戏要你做哦。”

容颜抬脚追上去两步,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走到茶几边端起托盘也朝楼上走去。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爸爸不在,于莉莉不在,她根本不想管她,现在她管了,容萱不听,她也没任何办法。

想到还在房间里昏睡的男人,容颜也无暇再去顾及那些身体健康,喝得酩酊大醉,扬言要做什么好游戏的闲人,端起托盘飞快朝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时,床上人还没醒,事实上他受了很重的伤,哪能这么快醒过来,他身上的都是刀伤,怕医生看到后会报警,怕管家看到后会告诉爸爸,她只能关上房门,自己给他消毒包扎。

掀开被子,替他检查了一下绷带有没有血渗出,确定一切无恙,她拉过被子替他盖好。

在掖被角时,无意间触碰到他的伤口,似乎是很痛,男人在昏睡中依然倒吸一声冷气,眉头拧成一团,眉眼处那颗常年艳丽的朱砂痣,也失去了往日的色泽。

这次,他真的伤得很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俯身在看着他,定定看着,看久了,她鼻尖猛然一酸,好熟悉的一张脸,好熟悉的场景,依稀记得好像也有人这么在她耳边呼过痛。

容颜很内疚地朝他道歉,明明知道他根本听不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很痛,但是我不能送你去医院,医生一看到你身上的都是刀伤,马上会报警的,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

容颜突然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坐在床边对着一个根本听不到她话的男人自言自语,喃喃完,她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索性脱掉鞋,半躺到床上,贴着沉睡的男人的侧脸,慢慢合上眼帘,她也渐渐睡了过去。

“砰砰!”睡得正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敲门声,容颜以为是在做梦,嘤咛一声,翻个身,继续睡着。

“容颜,开门!”敲门的人除了奋力的踢着房门,还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

容颜一下子醒了,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立刻没下床去开门,她忽略掉敲门声,把目光落到床上人身上,发现他还正安然好睡时,不由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他没被吵醒。

当敲门声再次不屈不饶的响起来,容颜彻底火了,赤着脚就冲到门边,一把打开门锁,“容萱,你要干嘛?”

容萱似乎从酒醉中醒过来那么一点,双手扶在门框上,冷冷质问容颜,“冰箱里,我的黄瓜呢?”

“黄瓜?”容颜一头雾水,“什么你的黄瓜?”

容萱不耐烦,“我问过厨娘了,除了她就只有你去过厨房,我的黄瓜不是你拿的,难道是我自己拿的,拿了快点还给我,我还等着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愣了愣,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容萱比她想象的还要堕落许多,在暗叹容萱堕落时,她也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不需人教,她也联想到了那些龌龊的事。

“黄瓜被我炒了。”不等容萱反应,她红着一张脸,憋出一句话后,就反手关了门。

容萱一怔,等回过神,除了对着门一阵大骂,也没了其他办法。

容颜太专注于自责自己的堕落,这才没发现床上人不知道什么已经睁开眼。

他的脸虽然毫无血色,气力也虚弱,但是唇角依然挂着一抹柔柔暖暖的浅笑,一双澈亮的瞳仁里跳着灼灼灿烂的光辉!

容颜倚着门背站了好一会,等气息稳定了一点,脸也不再那么热,才朝床边走去。

她正想像刚才那样揭开被子替他检查一下绷带,却在俯身下去的瞬间,赫然发现床上人正瞪大眼睛看着她,不由被唬了跳,想起刚才和容萱的对话,她的脸再次滚烫,“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慕安之似笑非笑地对视上她,“你从说把容萱的黄瓜炒了吃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容颜觉得今晚的月亮有点毒辣,要不怎么感觉脸上一直滚烫滚烫的热呢。

“颜颜,我饿了。”慕安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有些霸道。

容颜蓦然回神,没和他计较,转身去拿托盘。

“这是什么?”慕安之看着盘子里一堆黄不黄,绿不绿的东西,很不满的皱了皱眉。

容颜把筷子塞到他手里,顺带着狠狠白了他一眼,“慕大少爷,有的吃已经不错了,就别嫌好嫌坏了。”

相比从小到大生病时,都没人照顾,更别说有人刻意熬粥的她,他已经很幸福了。

慕安之拿起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盘子里的菜,愣了几秒后,他又放下筷子。

看他不吃,容颜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厨艺差,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慕大少爷,您将就着先吃点吧,刚炒出来时还是可以的,现在是有些闷黄了。”

“你喂我。”慕安之看了她半晌,突然说。

容颜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你让我喂你?”

因为诧异,声音猛然提高了许多,不是她耳背听岔了,就是他那张好看的嘴抽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不为她惊诧所动,看着她,也坚持着,“是啊,你喂我,手痛。”

“大哥,你的手貌似没受伤吧。”容颜拉过他的手看了看,十指指关节修长而有力,皮肤白皙如玉,指甲修剪得很平整,哪里看到一丁点伤痕。

“流了那么多血,我没力气。”慕安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是不拿筷子。

容颜从他笑意盈盈的脸上看到了四个字,“得寸进尺”!

两个人僵持了几分钟,到最后,还是容颜败下阵来,尤其当她隐隐约约听到男人肚子咕噜一声叫后,她没再多想,拿起筷子,坐到床边开始喂男人吃饭。

喂了两口后,看着他张嘴等吃的样子,容颜不知怎么的,感觉心里一阵柔软,好像女性母爱的天性在瞬间被人激发了出来。

她放慢了手里的速度,喂过几口,还抽出纸巾帮他擦擦嘴角,仿佛自己真的在照顾孩子一样。

渐渐的,本来沉浸在幸福里的男人察觉出了不对,他嘴角明明没有任何汤汁,她却依然在习惯性的给他擦拭,还有那眼神,不像女人对男人,倒像是幼儿园的阿姨在对小朋友。

他生气了,很生气!

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当容颜再次夹起一片黄瓜送到他嘴边时,他头一偏,赌气似的说:“我不要吃这个。”

“为什么?”容颜疑惑,刚才还吃得好端端的,怎么这会又说不要吃这个了,味道在出锅前她尝过了,还可以呀。

难道……床上的男人后知后觉,在吃了许多口后才知道这盘黄不拉几的菜,就是容萱找的黄瓜。

她放下筷子,送了勺子粥到慕安之嘴边,发现男人依然不为所动的把头偏在另一侧。

她忽然坏心四起,“咳咳……慕安之,你难道是因为想起刚才吃下去的那么多黄瓜都是容萱的,所以现在不吃了。”

如她所希望看的那样,随着她掷下的这句话,半坐在床上的男人,果然转过了脸,不过,他的脸色有些奇怪,向来从容淡定的脸上,涌现出一副才知道自己刚刚吃的都是苍蝇的懊恼外加恶心样。

容颜心里一下子乐开花了,和慕安之交锋那么多次,貌似这是她第一次占据到上风,心里那个得意啊。

一得意,她把所有的顾忌、担忧都抛诸到脑后,看着慕安之那张白里透红,咬牙切齿的俊脸,不由咯咯的笑出了声。

“很好笑吗?”慕安之冷冷打断她。

容颜笑得前俯后仰,“这不好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不等容颜笑完,男人已经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拉到床上……

几秒钟后,等容颜反应过来,形势已经非常不妙,身上毫无一丝伤痕的她,正被身上有刀伤的男人压在身下。

他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嘴角也略略撩起,似笑非笑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颜颜,你觉得这样还好笑吗?”

笑?

开玩笑吧!

她想哭!

想伸手去推他,顾忌他胸前的刀伤,她又犹豫了,只能放任他有力修长的手臂,一边一只,支在她身体两侧,把她牢牢禁锢在他健硕的身姿下。

“慕安之,你要干嘛?”容颜硬着头问身体上方的男人。

“我是一个正常,又正值壮年的男人,你说我要干嘛?”慕安之微微笑了笑,脸色虽然因为失血,依然有些苍白,那种毓秀从容的气韵却是一丝都没受影响。

他用突起变化的身体,在向shen下女人陈述一个事实,在某些事上,别轻易惹他,惹了他,后果是要自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有几秒钟的凝滞,心跳跟着漏了几拍,偏过脸,不去对视他那双难得渲染上情欲的眼睛,“我告诉你,你要敢碰我,当心我去告你强……”

不等她话音落下,男人唇边的笑意更甚,支在两边的手猛然一提,身下惶恐不安的人已经被他稳稳的抱进怀里,两个人面对面,紧紧靠着。

“啊……”容颜没威胁完的话,尽数转化成惊呼回荡在幽静的房间里,在那声惊呼里,慕安之微微笑了笑,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颜颜,对不起,我爱你。”

可惜被倾述的人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没听到,慕安之不免有些失落。

“啪啪!”才关上没多久的门,再次被人敲响,容萱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容颜,你不是说黄瓜被你炒了吗?为什么你还能尖叫,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偷偷摸摸的……”

“吧嗒!”不等她诅咒完,门锁突然一响,门由内被人打开。

容萱看着背光而站,犹如神袛一样站在门口的男人,以为自己醉眼朦胧花了眼,伸手就要去推眼前的身影,“容颜,你给我出来,把黄瓜还给我,我和亲爱的,还在等着呢。”

第二天,等容颜走下楼,容萱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餐桌前,一看到她,很客气,很乖巧的站了起来,“姐姐早。”

容颜一愣,这声甜美又乖巧的“姐姐”,她感觉有点吃不消。

容萱这样无事献殷勤,肯定非奸既盗,毫无疑问的,她打的主意,只怕又是昨晚在在房门口,没开口,只用一个眼神就秒杀了她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容萱的咒骂随着慕安之的出现,戛然而止,在和慕安之几秒钟对视后,她呜呜一声,基本是捂着脸跑回的房间。

再接着,不战而胜的慕安之,神清气爽的走到了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再看了眼那盘黄瓜,几秒钟后,他痞痞坏笑,开始秋后算账,“颜颜,关于你刚才告诉我的那件事,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暗示着我,也想玩容萱和她的亲爱的,玩的那种游戏。”

“你太不要脸了!”容颜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偏偏一时间还找不到能反驳的话反驳,到最后,只能咬着牙,很苍白,很无力的迸出几个字。

黄瓜,多有营养又美味的菜,怎么转眼就变成那些色男色女,居家旅行的必备品了。

黄瓜有点冤。

慕安之看她真生气了,也没再多调侃她,打了个打哈欠后,就床上倒去,当然了,在落到枕头上的瞬间,他也顺带着把坐在床边,对着桌子上那盘黄瓜惋叹的人,一起拉了下去。

他反手关上灯,不顾胸口有伤,一晚上都把容颜紧紧抱着怀里。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容颜这次连紧张都没紧张,更没挣扎,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回忆到这里就打住了,容颜开始等着容萱的非奸即盗。

果然,随着她坐下吃早餐,容萱再次开口了,她话是在对容颜说,眼睛却始终看着楼梯那头,“姐姐,姐夫不下来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昨晚自己那样,她就懊恼得恨不得撞墙,那个被她带回来,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被她连夜赶出了容家。

容颜喝了口牛奶,头都没抬,顺手拿过报纸,若有若无的看着,“嗯。”

回应容萱关于慕安之的事,她只用了一个字,在没嫁个慕安之前,她就知道慕安之在广大女性中的受欢迎程度,也不知怎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现在越来越见不得人在她面试打探任何慕安之的事。

“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容萱毫不气馁,继续追问。

容颜把报纸翻了个版面,依旧没看容萱,“和我一起回的。”

“完蛋了。”容萱小声嘀咕了句后,也没再开口,憋着一肚子后悔,闷声闷气的吃自己的。

倒霉透顶了,难得带男人回家,还被慕安之看到了,真是好好倒霉,好好讨厌,她咬着牙,把手里的鸡蛋戳得粉碎。

听到声音后,容颜终于合上报纸朝容萱看去,“萱萱,以后不准再晚回,更不准随便带陌生男人回家过夜。”

她真担心容萱这样不自爱,会被传染上什么病。

容萱朝她翻了白眼,正想像以前那样讽刺她,突然想起什么,她一反常态的态度温和,“姐姐,你和姐夫这段时间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嗯,部队那里的房子防水做得不好,让人在重弄,这段时间我们先回家住。”

容萱喜上眉梢的哦了声,容颜岂能看不出来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想到那人身上的伤,她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餐,就去上班。

容颜走到门口时,司机跑上来问她要不要送,容颜没拒绝,事实上她在上班前,还真要先去趟其他地方。

司机确定好她要去的地方,马上发动车,直朝本市最大的药房开去。

从药房出来,容颜手里已经拎着一大包东西,其中大部分是消炎药止痛药什么的,她不懂药,早晨下楼时,慕安之还没醒,没人问,她只能自己看着买。

“丫头。”才走出药房,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容颜回头一看,拎袋子的手突然一紧,很戒备地看着高云枫,“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民丰里那里发生聚众斗殴事件,现场留下很多干涸的血渍,经调查各家医院都没接治过受刀伤的人,我约莫着受伤的人是自己买药治疗了,就到几家大的药房看看。”

他看向容颜手里的袋子,满目惊讶,“咦,你买这么多消炎药干嘛?”

容颜下意识地把袋子朝背后藏去,梗着脖子反驳,“你看错了,是些止痛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止痛药?”高云枫显然不相信,随着容颜藏药的动作,他已经皱着眉大步朝容颜走去,“给我看看,你没事买这么多止痛药干嘛?”

随着他的逼近,容颜脑子里飞快想着应对措施,很显然的,她虽然文科很好,理科却不行,尤其在应变能力上,没等她想出办法,高云枫已经伸手去抢她的袋子。

“你要干什么?”容颜火了,这么不尊重人权,是警察,还是国际刑警的所为吗?

感觉随着她的这声怒吼,高云枫的手顿了顿,过了几秒后,他又接着朝她背上伸来,躲闪不及,力气又没他大,转眼间,容颜马上有了主意,她看着高云枫的身后,故做惊讶的叫道:“裴娜,你怎么来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死穴,容颜知道裴娜算不上高云枫的死穴,但,眼前也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兵行险招。

高云枫果然没再抢她的袋子,犹豫了两秒,他回头看去,容颜乘机朝不远处的汽车跑去。

才跑出几步,胳膊突然被人拉住,容颜彻底火了,她好好说话,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没看来人,直接张嘴怒骂,“高云枫你有毛病啊,一大清早挡我的路……”

“老婆。”当听到那声熟悉的腔调,容颜一下子愣住了,慕安之……他怎么来了。

就在她发愣空当,察觉上当的高云枫也已经追了上来,他看到突然出现的慕安之也显得也很惊讶。

慕安之一手拉上容颜,一手接过她的袋子,貌似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也不管自己正站在a市最繁华的大街上,对着容颜就小声抱怨,“老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痛经就吃止痛药,这样是治标不治本,这才还买这么多,回去看我怎么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容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奈何高云枫在,她只能咬着牙,默默承受莫须有的病症,措手不及的暧昧。

慕安之轻声笑了笑,揽上容颜的腰转身朝汽车走去,这一转身,似乎才看到高云枫,他很惊讶地说:“高先生早上好,今天颜颜有点不舒服,有空我们再请你吃饭,现在先走了。”

说着,不等高云枫作答,他已经揽着容颜,步履优雅的朝汽车走去。

看着两个相拥在一起,一大一小,格外协调养眼的背影,高云枫故作镇定的表情有些了龟裂。

他再次肯定,这个慕安之真的很不简单。

忽然,他想了什么,于是转身朝药店里走去,一进门,直接对结账处的店员亮出自己的证件,“我要看一下,刚才出去那个女人买的是什么药?”

一坐上车,容颜马上拉开附在腰间上的手,纵然她心里很享受这种被人揽在怀里的感觉。

但是,她残存的意识,清清楚楚的提醒她,身边这个男人幽深的瞳仁里虽然一直带着笑,却有着一种让人看不清的深邃寒冷,让她不由得就想退缩。

他或许真的如高云枫说的那样,绝对不光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军医那么简单。

思量到那些,容颜忍不住问身边人,“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觉醒来,没看到你,心里很不踏实。”他避重就轻,而且答非所问。

有股暖流瞬间在血液里翻滚,然后直直落到左胸膛,容颜呆了几秒,用了咬了下唇,硬逼自己保持清醒的理智,“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么及时的出现,这么快的为她,更是为他化解危机,他总不会在她身上偷偷摸摸装了什么追踪器吧?

慕安之没有立刻接话,他定定看着容颜,面色平静,琥珀色的瞳仁里毫无任何波澜,“我只是突然想起昨晚有人俯在我耳边说的话,想着就来找找试试,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

听了他的话,容颜除了愣了下,脸也跟着再次腾地下通红。

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再次涌入脑海里。

吼过司机后,她索性跳下车,靠自己的双脚边走边找。

她还是相信那句话,民丰里虽然很大,但是只要仔细,只要有恒心,她就肯定能找得到。

算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找了半个多小时候后,还真让她找到了躺在草丛里,满身是血的慕安之。

看到他的瞬间,容颜只觉得手脚哆嗦得都不像自己的,颤抖着把他从地上扶起,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这才掏出手机准备拨12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摁下一个数字,她就犹豫了,想了一下,她合上手机,重新打电话给刘玉眉。

就这样出于很多顾忌,她把本该送到医院的慕安之拉回了容家,还用自己拙笨到不能再拙笨的手法给他消毒包扎了伤口。

因为担心,也因为害怕,包扎好伤口后,她忍不住对昏迷中的男人道歉,“今天先将就着,明天一早,我就去最大的药房给你买最好的消炎药和止痛药。”

她没想到,当时以为昏迷的男人居然会听到她说话,想起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当时不可遏制的恐惧,还有……还有她情不自禁偷偷亲了他的额头,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容颜脸色变了变,红一阵青一阵,就像偷东西成功的小偷,在销赃时却别人告知,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机拍了下来。

能不尴尬吗?

慕安之端详着容颜的面色,看她眉头紧蹙,下唇紧咬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懊恼,微微笑了笑,然后看向开车的司机,“前面靠边停车。”

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容颜再次眯着眼愤愤看向身边人,“你自己要下车就下车,非拉着我干嘛,我可是要去上班的。”

“难得天气这么好,陪我走走。”慕安之提议。

容颜本想拒绝,虽然公司因为慕安之前期的高瞻远瞩,她去和不去基本是一个样子,但是,身为容企目前最高的管理者,她怎么的,都要给人起个带头表率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走一会。”见她还在考虑,慕安之又补充。

这次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真的是大病初愈,需求人陪着散散心的样子,容颜有些心软,再者她想起心里的另外一个疑惑,他怎么会在民丰里,而且浑身是血。

于是深吸一口气,点头同意了,“就一会。”

几个小时候,某个公园里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慕安之,你这个大骗子。”

慕安之偏过头,一脸睡意惺忪中,带着点无辜的看着身边羞怒交加的女人,“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只一会的,现在都几个一会了?”容颜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她真的会把幻想了很久的事付诸行动的。

那就是扑上去,狠狠的,用力的咬他一口,看他还怎么装无辜,怎么笑。

男人听了她的话后,两手一摊,脸上的表情更无辜了,“老婆,我可没逼着你在这里陪我。”

他是没逼她,一到公园后,就光顾着靠着她肩膀上睡觉了,看他睡得熟,害她停直了腰杆,一动不敢动,等抬手看表,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她能不上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再次瞥了眼,明明醒了,却几乎还把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的男人,面色更冷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走了啊。”

说着,她还真把挺了好久的腰一松,腿一直,从木凳上站起来。

“啊。”她的臀部还没完全离开凳子,就已经听到男人发出一声带着委屈的哀怨,“老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我们新婚没多久,你就嫌弃我了吗?”

容颜受不了了,再听下去,只怕自己不疯掉,也要崩溃掉,没再看他充满表演欲的眼睛,放慢了点起身的动作,起身时,尽力轻柔的让身边人稳当当地靠在椅子上。

“我上班去了,你自己能出来,我相信你也肯定能自己回去。”似乎是怕凳子上的男人追上来,容颜边说,边一溜烟的朝公园出口跑去。

慕安之一直保持着容颜给他放置的位置没动,直到那抹纤柔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挺直了身子。

神清气爽,器宇轩昂,哪里还有半点病人的模样。

随着容颜的离开,四周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今天不是周末,又过了老头老太的锻炼时间,公园里的人很少。

在一片沉寂到有些诡异的空气里,慕安之缓缓合上眼帘。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极不协调的脚步声,慕安之微微蹙了蹙眉,依然没睁开眼,放任来人把他团团围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痛恨贾初锋,非要陷害他入狱。”冷冷的,阴硬的声音再度响起,“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慕安之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平静的看着说话人,“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多,也不用绕圈子了,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再看到慕安之,容颜已经不觉得他脑子抽风了,她开始怀疑他不是中邪了,就是受过伤后,脑子彻底坏掉了,不然他怎么会再次坐到她身边呢。

“喂……”她忍不住叫了声坐在身旁,边看报纸,边喝茶的男人,“你没事吧?”

这么悠然自得的样子,当她这里是养老院吗?

慕安之依然看着报纸,“我没事。”

“没什么事,你还不回部队上班?”容颜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句,他难道不知道嘛,他这样坐在她身边,他是开心了,舒坦了,却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工作。

慕安之放下报纸,瞥了眼她看了半个小时还没翻过去一页的文件,“我生病了,暂时不用上班。”

顿了顿,他看着容颜错愕的眼睛,又补充道:“你是我老婆,你不照顾我,谁照顾我啊。”他眨眨眼,字字在理,句句在行。

接下来的几天,在慕安之无耻的如影随行下,容颜已经彻底忘记他和她之间有着至今没查清的杀母之仇,也忘了问他怎么受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只知道她走到哪,身后都会跟着一条大尾巴,哪怕是上洗手间,他也会一路跟到门口,然后在门外候着。

而她,也因为那条大尾巴,弄得哪里都不敢去,原因无他,那条大尾巴实在是帅到太令人发指了,只要一出现,她就会感受到无数女人投射到她身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的目光。

容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快下班了,她突然很想有点私人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下班就回容家别墅,然后看电视,上网看会,再接着洗好澡,被某个人抱着一觉睡到大天亮。

歪着脑袋想了想,一个极有可能帮到她的人,跳入脑海里,于是她当着慕安之的面打了个电话给她。

电话接通后,因为重色轻友,又消失好多天不见的秦晴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喂……”

颜颜清清嗓子,飞快看了眼慕安之,“小晴,晚上一起吃饭啊。”

秦晴貌似考虑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反问:“今天晚上啊?”

“嗯。”容颜再次看了慕安之一眼,他仿佛没听到她在打电话,依然翻阅着他手里的全英文医学书刊,厚厚的一本,看得号称全省文科状元的容颜,当即羞愧得想跳黄浦江。

幸亏慕安之比她大那么几岁,也不是学经济的,不然文科状元,重点大学金融贸易,对她来说,估计都是浮云。

就在她斜睨在身边人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秦晴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声,已经穿了过来,“今天晚上不行啊,我已经约好了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挂完电话,容颜感觉心里憋得慌,就像突然之间被全世界孤立了一样,又像是满腹委屈无处发泄一样,反正难受得很。

事实上最悲惨的是什么?在此刻的容颜看来,那就是当你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时,你身边的那个害你被抛弃的人却一副悠然自得,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磨了磨牙,在一阵牙齿吱吱声中,她朝慕安之发飙了,“慕安之,我不管你前几天是因为什么原因倒在草丛里的,经过这今天调养,身上的伤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搬回部队,并且不到容氏来!”不等容颜说完,慕安之已经插上话,声音是这段时间里来难得的冰冷。

容颜并不知道他语气骤变的原因,愣了愣,侧过脸看着他,然后苦笑了一下,“慕安之,你看看,自从你出现后,我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

慕安之看着她,却没说话。

容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没躲避,直直的对视上他的眼睛,诉述着一个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实,“慕安之,你的妈妈是死于一场意外的大楼倒塌事件吧?”

她抿了抿唇,继续说:“那个大楼刚好是我爸爸承建的,这件事,我想就连你们家的花匠都知道,不然他不会对我起杀机,何况是你,我相信你也早知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你还要娶我,难道真的是为了一种所谓的温柔报复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直没爱上你,是不是也就代表你的报复计划失败了!”

一口气把一件压抑在心头的事,倾倒而出,容颜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了,她仿佛失去重心了般,虚弱地靠在椅子后背上。

她在等,等慕安之给她一个答案,或者一个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答案和解释她都没等到,她等到的只是“吧嗒”的开门声和“咣当”的关门声。

朝紧闭的房门看去,容颜心头一阵苦涩,她这算彻底和慕安之翻脸了吗?

也好,这样摊开明着等报复,总比苦等着别人暗地里放箭好。

这天晚上,容颜如愿以偿的没有看到慕安之。

容颜不知道他是回了部队,还是去了他的柔媚,又或者只是朋友,却可以出手那么阔绰的莫可可,再又或者是其他她不知道的女人那里。

看到容颜下车,容萱小跑着迎了上去,“姐姐……”她朝容颜身后看去,发现开车的人不是慕安之,不由问道:“姐夫呢?”

容颜抽回手,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朝别墅里走去。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容颜感觉身上一阵冰冷,时间不长,她似乎已经很习惯慕安之带给她的温度,虽然有时,他的手比她的还要冷。

有首歌不就是这样唱的,“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两个人的微温靠在一起不怕寒冷”。

自从慕安之住到容家来就很老实乖巧,希望借此给慕安之好印象的容萱,迟迟得不到容颜的回答,再看到她满脸失落的表情,已经隐隐猜出中间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像一个妹妹去安慰姐姐那样去安慰容颜,而是很雀跃的跑到房间里去打扮,机会难得,这几天,虽然晚上她能和慕安之一起吃晚餐,但是,慕安之对她的态度却让她很失望。

要么不说话,只是不断夹菜给容颜;要么对她保持着姐夫对小姨子的那种客套,今天是个机会,夫妻两吵架,正是入侵的绝好机会。

她曾听妈妈无意中提起过,她之所以能嫁给爸爸,那也是借了一次容颜妈妈和爸爸吵架有芥蒂时。

她相信妈妈,更相信她的经验,走下楼时,走过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对着空气发呆的容颜时,她从鼻子里发成一声冷哼,然后胜券在握的扬长而去。

厨娘是看着容颜长大的,一直也很心疼她,看她从回来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饭不吃,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有些不忍,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大小姐,很晚了,先吃点吧,姑爷或许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容颜知道她这是在安慰她,这几天吃住同在一起,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今天却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容颜打起精神对她笑笑,“我不饿,你忙完,就早点睡吧,不要在这里陪我,我没事的。”

厨娘拉上她的手,“大小姐,有些事,也不知道我老婆子当讲不能讲。”

“胡妈,从小到大,就属你对我很好,想说什么就说吧。”

胡妈叹了口气,很怜惜的摸了摸容颜的头发,“大小姐,因为夫人的早逝,你一直过得很辛苦,就连青春期女孩该由母亲教会的事,也没人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往事,想起第一次初潮来时,她惊慌失措,以为自己要死的场景,她鼻尖一酸,眼泪差点翻滚而出。

胡妈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语重心长的对怀中的女孩说:“通过这几天来看,我认为姑爷是喜欢你的,而你也是喜欢姑爷的,也许你自己都没发现,每次当姑爷夹菜给你时,你的眉眼总会微微上扬,带着幸福的笑意。”

容颜没说话,她本就乱成一团的心,随着胡妈的寥寥数言更是乱到不像话了,她没说话,只是依靠在她老人家的胸前,听她一个旁观者的清言。

“颜颜,我的好孩子,不要因为夫人的事,就不敢爱了,大胆的走出第一步,当别人越是希望你不幸福时,你就越要幸福给被人看。”

胡妈虽然心疼容颜,在于莉莉的这么多年的威慑下,在养家活口的压力下,她也不能再多说其他,鼓励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她的极限,所以这番话说完后,她就退出别墅主楼,回她的佣人房。

容颜一个人呆呆的坐偌大的沙发上,本就瘦弱娇小的身躯,在水晶灯熠熠灼目的灯光中,显得愈发清瘦纤秀。

胡妈走后没多久,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来人站在门口看了眼空荡荡的别墅,四下打量一圈,正以为没人时,却无意瞥到了沙发上的人影。

秦晴叹了口气后,大步朝沙发走去。

她坐到容颜身边,拉过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出奇的冷,冷得有点吓人,“颜颜,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发消息让我拒绝你的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打量了一遍别墅,“慕安之呢?”

“他走了,被我气走了。”容颜嘴角哆嗦了,过了半天才吐出这么句有气无力的话。

秦晴茫然,“为什么?”

容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小声嗫嚅道:“二十年前……”

听完容颜言辞不算清晰,逻辑不算连贯的叙说,秦晴瞪大双眼,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呼,“不会吧,你的意思是慕安之妈妈的死也许和你爸爸有关。”

容颜朝她苦苦一笑,“不是也许,而是肯定。”

自从在爸爸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在暗地也翻出所有当年的资料,的确是的,压死慕安之母亲的大楼的确是她父亲承建的。

讽刺啊,真的很讽刺,当她隐隐查出自己对他已经砰然心动时,却偏偏让她查出这样的事实。

她不能阻止已经发生过的事,但她可以掌控以后发生的事。

故意挑明当年那件事,她做好了两个打算,一个;慕安之假装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如果真那样,慕安之的心思就真的深得让人害怕,她要另想办法,首要的事,不管爸爸出于多大的愧疚要把容氏放手给慕安之管,她身为容家的长女,怎么样,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容企被慕安之毁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一个打算,如果慕安之坦然承认早知道当年的事,坦白他娶自己就是为了报复,那她就……就什么呢……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太过于甜蜜,又或者是这几个晚上他的怀抱太过于温暖,随他在她身上索取什么样的报复,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慕安之就是慕安之,他那样睿智敏锐,心思深凝的人,岂会是她这刚毕业,还缺失一段记忆的人猜得透的,他选择了默不作声,然后拂袖离开。

秦晴也跟着容颜一起紧张起来,到最后,她拍着她的手背,不断自我喃喃,“颜颜,事情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或许……或许慕安之是很明是非的人,他不会把上一代的仇恨转嫁到你身上的,不会的,不要怕啊,再不行,我让金子去探探虚实。”

秦晴再安慰了容颜一会就走了,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虽不想容颜那样紧张,却很震惊,而且其震惊程度不亚于听到哪里哪里又发生地震了,死了多少多少人。

那些死人,因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唏嘘完,也就算完了,但是容颜对她来说真的不一样,发小加闺蜜。

走出容家别墅,仰望夜幕苍穹,她第一次扪心自问,如果真要她在金子和容颜之间做个选择,她会选谁?

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容颜。

秦晴走后,容颜也支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二楼走去,从计划试探慕安之起,她就水米未尽,算来已经快一整天了。

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她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食欲全无,垂着头,步履有些蹒跚的朝楼上走去。

第二天早晨,容颜努力了好久才睁开眼睛,眼眶酸涩,肿痛,她知道离开了慕安之的怀抱后,她又开始做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的梦,她记得很清楚,也许正是她不久前才亲身经历过。

梦里,她俯身到死人堆里,把满身是血的慕安之很艰难的拽到怀里。

梦里,她没有了手机,没有了刘玉眉,更没有了汽车。

梦里,她一个人把昏迷不醒的慕安之放到背上,他很高大,也很健硕,几乎把她压垮,她依然咬牙坚持着。

梦里的后半段,她已经想不起,只知道她仿佛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然后她就开始哭,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声清脆的孩子欢笑声,她没穿鞋,直接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原来是下雪了,园丁的儿子在花园里奔跑戏雪。

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两句歌词里被她忽略掉的那句,“相约在那下着冬雪的早晨”。

她推开窗户,闭上眼睛,伸手去接那些一片片从空中盘桓而舞的雪花,即便它们在触到指尖的温度就化成了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洗漱好,走下楼时,秦晴又来了,一看到容颜,她脸上是难得的正经样,“颜颜,我昨天晚上特地去问过金子了。”

容颜伸出去拿筷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一顿,接着又很自然的拿起筷子,漫不经心地接了句,“哦。”

看到容颜根本没在意她说的是什么,秦晴有些生气,她和金子的关系虽然已经比朋友好上那么一点,但,像昨天晚上那样贸贸然的跑到他家,追问他一些事情,还是第一次,也是她鼓起勇气后才敢做的事。

她一个旁观者都这么着急,身为当时人的人却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她能不生气吗?

像慕安之那样优秀的男人要真错过了,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遇上第二个,她能不着急,不生气吗?

秦晴用力吸了口气,等情绪波澜不再那么大,心里不再那么火急火燎,才再次开口,“颜颜,我去帮你问了慕安之娶你的原因。”

“哦……”容颜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眼睛,也遮盖掉她所有的心事,“他有告诉你什么吗?”

秦晴愣了下,然后摇摇头,“金子不肯说,只说让你放心,慕安之肯定不是看上你家的财产。”

容颜抬头朝秦晴看来,眼底并没有眼泪,眉宇处却拧成一团,涌着说不出的凄楚,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好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秦晴发现容颜的脸色有些不对,不由探出手去试她额头上的温度,“颜颜……”秦晴一声惊呼,“你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咧着嘴笑笑,“是吗?难怪觉得没什么胃口,原来是发烧了。”

“我带你去看医生。”

容颜刚想说话,秦晴已经起身到外面叫司机。

坐上车后,容颜始终把头靠在秦晴肩膀上,半睁着眼,却不说话,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秦晴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看,再一次催促司机,“你再开快点呢。”

司机很无辜,“秦小姐,这条路限速六十,现在已经开到八十了。”言下之意,不要再催了,再怎么催,也快不起来。

“你……”秦晴正想凶司机,容颜拉拉她的衣袖,“小晴,别为难他。”

“什么为难,我只是在提醒他,你才是容家嫡出的长女,也是容家以后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让他眼睛擦亮点,别跟错了班。”

容颜叹了口气,把头从她肩膀上挺直,看向满腹委屈的司机,“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点。”

司机受宠若惊,连忙说:“大小姐,您严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笑了笑,把头再次歪到秦晴肩膀上,继续沉默着,看着窗外随风而舞的白雪,慢慢闭上了眼睛。

王芳看到被秦晴半搀半拽的人是容颜,先是一愣,马上小跑了上来,“嫂子,你怎么了?”

秦晴现在对和慕安之有关系的人都恨得牙根直痒,没等容颜开口,她已经飞快接上话,口气冷而冲,“眼睛长在自己脸上,不都看到了,你家嫂子生病了,而你家慕军医那个杀千刀的,在自个儿老婆生病时,居然玩起了失踪。”

如果不是想着这里是全市医术最好的地方,打死她,她也不会带容颜来这里,省得看到那些曾经最心仪,现在最讨厌的穿绿皮的人心烦。

王芳被秦晴机关枪一样的冷言热语给噎到了,瞪大眼,半晌没说话。

秦晴也懒得再理她,事实上现在除了金子,容颜,但凡和慕安之有点关系的人,她都不想理。

她没挂号,拖着已经连说话力气都没的容颜,直朝二楼的内科走去。

“砰!”看了下诊室门口的牌子,秦晴对着某间紧闭的诊室就一脚踹去。

她怕谁啊,她谁也不怕,要不然也不会在容家把容萱给打了。

巨大的开门声,引来房间里人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正在听病人的心跳,听到一半,无故被人打断,他本就很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糟,没朝门口看去,直接冷冷抛去一句话,“出去,诊室里一次只接纳一个病人。”

清冷的声音飘荡到耳边,任容颜再怎么烧的神智不清,也打了个激灵,有瞬间的清醒,她努力掀起眼皮朝不远处的男人看去。

他没抬头,皱着眉重新开始给生病的战士测心跳,从容颜的角度看去,入眼的只是他光泽秀丽,宛如水晶珠子般澈滑的头发。

没想到这里面的军医会是慕安之,秦晴也有几秒钟的石化,义气当头,她咬咬牙,没有退缩,拽着身边已经有退意的人,就朝坐在诊椅上的男人走去。

慕安之感觉到门口人的逼近,不由皱着眉抬头看去,只一眼,他也愣了下,挥手让看到一半的兵先出去,然后起身大步朝容颜走来,“颜颜,你怎么了?”

他伸手试了她下的温度,眉蹙得更紧了,“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说着,他就把容颜拦腰抱起,放到身后的诊断床上,秦晴本来还想骂他几句,看他脸上担忧的表情不像假的,外加他已经在给容颜诊断,她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转身悄悄退出门外。

轻轻带上门,一转身刚好看到被她训斥的小军护,她有些难为情,自己也就只有欺软怕硬的能耐。

她朝王芳笑笑,“刚才……不好意思啊。”

王芳回她个暖暖的微笑,“没关系的,我能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她看看紧闭的房门,“慕军医已经在给嫂子看病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顺着她的目光侧过头朝门看去,“是啊,昨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大早就发烧了。”

“你放心吧,慕军医是我们武警医院医术最好的医生,只要他出手,嫂子马上就能活蹦乱跳。”

“呵呵,但愿是吧。”秦晴朝紧闭的诊室门再看了一眼,身体是好了,那心呢?

和王芳再寒暄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王芳走到门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吧嗒”一声,门已由内打开。

慕安之抱着容颜站在门口,出现在她面前,她看了看他怀里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在发高烧的女人,不禁有些惊讶,“慕军医,嫂子在发高烧,你这是要带她去哪?”

慕安之看了她一眼,“准备退烧药,送到我家里来。”

他丢下这句话后,就越过呆若木鸡,还没从他话音里回神的王芳,径直朝楼下走去。

王芳看着他飞快消失在楼道口的背影,虽然下雪了,天气却不冷,在开着暖气的,温暖如春的走廊里,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她跟在慕安之身边两年了,这是第二次从他脸上看到担虑的表情,无独有偶,她看到的这两次,都是因为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幽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再去多揣测那个男人的思绪,飞快朝药房走去。

天刚黑,容颜就醒了,她睁开眼定定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呆了好一会才想起这里是哪里。

头一偏,看到趴在床头的人,慕安之正趴在她床边睡得正睡。

容颜鼻尖一酸,他这算什么意思?

她突然很不懂他,呵,她自嘲地笑笑,什么突然间很不懂他,应该是从头至尾,她就没懂过他。

感觉手一直被人紧紧抓着,下意识的往回抽了抽,这一抽,把趴在床边的人也吵醒了,慕安之睁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看向她,“醒了?”

容颜条件反射地“嗯”了声,等嗯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忘记自己和他还在怄气呢,他还欠她一个答案呢。

有些尴尬的垂下头,没再多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慕安之率先打破沉寂,“饿了吧?我去盛粥。”

说着,他还真的起身朝房门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容颜不假思量的喊住他。

慕安之顿下脚步,却没回头,“有什么事,都等吃过东西再说。”

人生啊,你就是这么的无常,这是容颜看到慕安之送到她嘴边的粥时,发出的第一感叹。

果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在得意时轻易欺负落难的人,回想起前几天她喂慕安之喝粥的一举一动,容颜不免有些紧张。

他真的不会伺机报复吗?她不大相信!

慕安之看容颜只是盯着嘴边的粥发呆,迟迟不肯张嘴,似乎猜到她在担心什么,轻笑一声,他很温柔地说:“放心吧,我没那么小鸡肚肠。”

容颜彻底放心了,一口粥下去,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乘着嘴里空闲,她问慕安之,“这是什么粥?”看着是白粥,为什么有甘甜清糯的味道,很好吃。

慕安之笑了笑,“燕窝粥。”

容颜愣了半晌,然后说:“你真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个被夸赞的男人,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兴高采烈,反而面色变了变,额角青筋跳了跳,嘴角不由抽了下,“嘴里吃着东西,哪还来那么多话。”

说着,不等容颜反应,舀起一大勺子粥就朝她嘴巴里塞去。

“呜呜……咳咳……”几分钟后,从房间里传出这样一阵混着着咳嗽的喘气声,“慕安之,你要噎死我吗?”

某男很淡定的声音跟着响起,“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噎死的。”

房间里,某个半坐在床上的女人,被他那副淡定悠然的气势彻底压倒了,脸涨得通红,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慕安之一声轻笑,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后,坐到床边,从后一把搂住床上人,他的头轻轻搁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温润的话语响在她耳畔,“颜颜,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好吗,我们就是我们,何必掺和进上一代的恩怨,再说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当年的事,大楼轰然倒塌,虽说是人祸却也算天灾,如果不是我父亲一直冷漠着母亲,或许那次她就不会带病去考察。”

容颜僵直着后背,没说话,良久,她看向自己纠绞着被子的双手,似喃喃自语般的对身后人碎碎说道:“慕安之,你可以不计较,但是我却不能不放在心上,你……”

不等她说完,揽在她腰间的突然一用力,只眨眼的工夫,她被人调整了姿势,正和慕安之面对面而坐。

容颜突然很紧张,他一袭笔挺干净的军装在身,头发一丝不苟,一如既往的丰姿俊朗,而她呢,披头散发不说,身上还只穿着秋衣秋裤,不由得就伸出手想去理理垂到额前的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只白皙如玉,又力度刚健的手早她一步伸到她额前,不等她回神,那人已经帮她理好了细碎的乱发。

“谢谢你。”容颜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明明已经远离,为什么又要凑到了一起。

“颜颜,谢谢你。”慕安之顿了顿,然后探出手,像个登徒子一样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的眼睛,含笑着凝目相望。

容颜别过头,不和他对视,“你谢我干嘛?”

“先是谢谢你把我从民丰里救回去,再谢谢你为了不想让高云枫知道我受过伤,故意气走我。”慕安之笑了笑,把怀中人搂得更紧。

昨晚,他是负起而走的,不过等一出容氏,冷风一吹,他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刻意挑明两个人之间隔着杀母之仇,只怕是她的小妻子为了保护他。

高云枫早已对他起疑,不然不会真那么巧的出现在药店门口,她是怕高云枫跟踪上了她,会害到他,这才逼迫他离开!

呵,回头仰望耸立云端的大楼的某一层,慕安之突然很想笑,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想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女人。

他如何能去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没想到自己抛出去的问题,等来的会是这个答案,她很吃惊,本能的惊呼了一声,反驳道:“我才不是不故意气走你的。”

慕安之埋到她脖子里,坏坏一笑,“那你就是故意气走我的。”

容颜翻了个白眼,这两句话的意思有区别吗?

斗嘴反正从来没占过上风,到最后,索性没理他,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缓缓闭上眼睛。

秦晴看到手拉手出现在餐厅里的慕安之和容颜,惊讶得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形,“颜颜……”

她的话只在一个颜字上不断重复,可见其受惊程度。

容颜目测了一下,她现在的嘴巴至少能塞进一个半鸡蛋。

相比秦晴的大惊小怪,金子很悠然自得的坐在位置上,看到他们来,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只说了一句,“我和秦晴的已经点好了,自己想吃什么自己点。”

慕安之拉着容颜坐下,拿过菜单翻看了起来,整个点餐过程,他一直在询问容颜的意见,因为不习惯这样的他,无论他说什么,容颜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字,“好。”

秦晴终于从巨大震惊中回神,说了句,“颜颜,陪我去洗手间。”就揪着容颜去了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挥手让侍应生再送来两份餐具,顺带着看了眼金子,“怎么了,临时约你出来吃个饭,就这么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而是……”金子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眼,想起昨晚深更半夜秦晴来找他问的事,他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和她不是吵架了吗?怎么今天又……”

慕安之面色淡淡,“夫妻吵架不都床头吵架,床尾和。”

金子被他的回答噎了下,端起酒杯,轻轻饮了口,“怎么了,终于想明白了,身边的人才是个宝,早说过了杜柔媚不值得你那样对她,既然想穿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申请调回去?”

“调回去?”慕安之也端起酒杯,“这里挺好的,我为什么要回去?”

“这里再好,也不如北京好啊。”

“我觉得这里真的挺好的,除非容颜想去北京,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要求调回去的。”

金子愣了下,放下酒杯,仔细端详起慕安之,“安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慕安之笑了笑,眼睛余光飞快朝不远处扫过,“你要真想帮我,眼前就有机会。”

金子纳闷,也朝那桌看去,“怎么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当慕安之和金子在外面随意闲聊时,卫生间里的两个女人也是聊得热火腾腾。

把容颜一把推进洗手间后,秦晴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需要上洗手间,直接很霸道的把门给反锁了。

容颜知道她想问什么,开始没话找话,“小晴,真巧啊,你和金子也来这里吃晚餐。”

秦晴不为所动的哼了声,“说说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上演的到底是出什么戏?”

容颜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什么什么戏?”

事实证明,那碗燕窝粥下肚后,她的精神比平时健康时,还要好出许多,一点儿都不像刚发过烧的人。

秦晴磨牙,举起手就朝她脑门上戳去,“你再给我装,你昨晚告诉我的那件事,难道真这么快就忘记了?”

“没有,只是他说……”容颜欲言又止。

秦晴看她一副很为难,自己也很茫然的样子,也不想再去逼她,何况希望她和慕安之好好的,一直都是她的心愿,到最后,她只拉着容颜的手,一声叹息,“颜颜,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虽然很想帮你,但是大多数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所以……”

她深深吸了口气,把容颜的手按到她的左胸口上,“不要欺骗自己的感觉,用心的,很认真的走下去,你肯定会很幸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抿了抿唇,没说话,良久,把目光从胸前的手移到秦晴脸上,“谢谢你,小晴。”

秦晴安慰别人在行,事情一旦在她身上发生,她就会当场被怒火冲昏脑袋,大庭广众之下暴跳如雷,一切无他,只因为她最最最心爱的金子被人“欺负”了。

她拉着容颜走出洗手间时,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对男人在互相推搡,抱着金子在场的原则,她一开始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当她看到被推的人是谁时,当即磨牙暴怒了。

容颜只感到手上一松,原本拉着她的那只手,已经握紧成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不远处的男人挥拳冲去。

不得了了,容颜知道秦晴自小不爱打不平,但是,今天金子在,在没弄清到底是情况下,她也敢这样大义凛然,容颜除了在心里给她封上女侠的桂冠,也为她惋惜了下。

男人嘛,自古以来都一样,喜欢那种温柔恬静的,最好他在外面采花无数,家里那个是妻子的女人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河东狮吼中那样彪悍的女人,还能有男人敢要,那纯粹就是为了剧情需要。

妈妈呀,她逞能也要看场合,分时机的,光看身影就知道不远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是男人,她一介女流,力气再大也大不过男人。

怕秦晴吃亏,她没多想什么,小跑了过去。

等拉近了距离,容颜才知道秦晴这是在“挥拳一怒为蓝颜”,这两个男人中,面对她的这个,有正是秦晴一直放在心尖尖上暗恋着的金子。

秦晴能不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很怒。

有个假设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金子变成了慕安之她也会像秦晴这样,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找人拼命吗?

就在容颜发愣的空当,秦晴已经踮起脚,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把抓住另外一个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你小子胆子还真大,连姐姐我的人都敢欺负!”

听到秦晴的话后,金子的脸色变的有点奇怪,惊讶,诧异,茫然,懵懂,窃喜,洋洋自得,一些列错综复杂的词语相互交错着在金子脸上出现,到最后,他基本是站在原地没动。

事实上,随着秦晴的出现,他也的确不需要动了,秦晴看着娇小,力气却大得惊人,何况她的出现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那个男人甩了下头,没甩掉衣领上的手,再一甩,依然没甩掉,不由得也怒了。

“放手!”一声低沉的夹带着点警告的声音,回荡在装修精致的餐厅里,在引来更多人驻足旁观的同时,也把容颜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她捂着嘴叫出一个人的名字,“高云枫!”

高云枫一张俊美的脸,被眼前这慕,弄得白一阵,青一阵,他回头朝容颜看去,有几秒钟的错愕,然后小声喊了下容颜,“丫头。”

容颜从他眼睛里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对会在这里看到她,他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似乎……看着他的眼睛,容颜好像明白了许多,“你跟踪我?”

高云枫没说话,脸又在青白之间一番转化,他看着容颜的眼睛,沉声一叹,“丫头,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晴……”容颜收回目光,直接看向秦晴,“放开他。”

事实上,随着容颜那声“高云枫”,秦晴早松了力气,手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抓在他衣领上。

容颜拉上秦晴的手,看都没看高云枫一眼,直接朝不远处的餐桌走去。

“颜颜啊。”走到一半,秦晴晃了晃容颜的手,“刚才那个高云枫不会就是你大三去找的那个吧?”

她回头朝后看了眼,高云枫正在买单,脸色铁青铁青,她不由更忐忑了。

容颜头都没抬,继续大步朝前,“是的。”

“那他……”秦晴好奇心四起,还想刨出点什么陈年八卦,却被容颜侧眸朝她瞥来的眼神给秒杀了。

眼前离坐有慕安之和金子的餐桌只有三步之遥,她忙捂上嘴,沉默并纳闷着。

她耐不住好奇再次回头看了眼,高云枫也正朝她这边看来,不得了了,这一看,秦女侠当场打了个哆嗦。

容颜看了看她,“你很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秦晴强颜欢笑,“我不冷,就是感觉有点阴。”

这顿晚餐,就两个男人吃得开心,容颜看似对高云枫的出现和离开都很平静,其实内心早渲染起暗涛汹涌。

慕安之分析得并不错,她是故意气走他的,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跨不过那件他母亲的事;更大的一方面是她已经察觉到高云枫在跟踪她。

她不是学侦察的,心思也不如慕安之这般敏锐。

比如那天高云枫无意出现在药店门口,如果不是她把医保卡忘记在柜台上没拿,她怎么也猜不到,她前脚走,高云枫后脚就去查她买的是什么药了。

呵,从店员口里无意得知这个消息后,她自嘲地笑笑,这么多年没见,大家的变化果然都很大,不仅在她面前拐弯抹脚的说慕安之不清白,还躲在暗处跟踪他。

太过分,也太阴险了!

要比阴险,容颜的确自叹不如,但,她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慕安之,哪怕他真如高云枫说的那样。

气走他,除了让想让自己去感觉到有人已经在背后调查他,也算彻底断了高云枫对她的利用。

敛起所有思绪,她看了慕安之一眼,他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恍然未见,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她开始专心吃饭,却吃得很心不在焉,哪怕慕安之点的牛排套餐是她最喜欢的,她照样味同嚼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容颜的反复思量,秦晴就没那么重的心思了,她的心思有一半放在金子身上,她刚才那样冲动,还吼出那么霸气的一句话,等冷静下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金子,那么久才装出来的淑女形象都毁于一旦了。

她今天在色和友方面绝对平衡住了,她还有一半心思正是放在容颜身上的,她在桌子底下偷偷踢踢容颜的脚,用无声的口型询问她,“你没事吧?”

旧情加新夫一起出现,难怪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如果是她,估计也这样。

容颜朝她笑笑,没说话,正好慕安之也朝她看来,她把头垂得更低了。

相比这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两个男人倒是心情很好,整个用餐过程都是有说有笑。

很快,一顿晚餐结束了,买好单起身时,金子看似漫不经心的拉上秦晴的手,然后笑着对慕安之和容颜说:“安之,嫂子我们先走了啊。”

慕安之朝他们笑了笑,并没起身的意思,“一路走好。”

容颜瞪了他一眼,即便他曾经在转业上帮过金子的忙,也没必要这样傲气吧,站起来送送人家,最基本的礼貌总可以吧。

傲慢,容颜终于从他身上找到了第一个缺点。

她起身目送金子和秦晴离开,秦晴那丫头,显然没想到金子会主动拉她的手,一张脸酡红酡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甚至于连每走出的第一步都在晃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奋过头,大脑供血不足后的反应,容颜有点为她高兴。

“喂……”再次坐到位置上,容颜开始教育起身边人,“感恩呢,要受恩的那个人主动做出来才算,而不是像你这样反复提醒。”

慕安之看着容颜,没说话,半晌后,他开口第一句话是,“颜颜,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容颜很庆幸自己没在吃东西,也没在喝水,不然非要被他呛死。

即便嘴里什么都没有,她还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小小的噎了下,很警觉地拢了拢衣襟,“你……你要干嘛?”

她一方面质问眼前人,一方面觉得他胆子也太大了点,这可是公众场合,虽然经过金子和高云枫那一出后,这里稀稀拉拉的剩下的已经没几桌。

容颜的反应和动作,让慕安之有瞬间的讶异,他很快明白她会错了他的意思,勉强勾勾唇角,然后长臂一伸,把她直接拉到自己身边,紧紧的,只隔着两个人的衣服的厚度,紧紧靠着。

这一靠,容颜马上察觉到哪里不对,纵然慕安之的手上的温度常年都冰冷,他身体上可是一直是很温热的,这也是她每天晚上只要一靠到他胸口就能睡着的原因。

此时此刻,透过衣衫,他传给她的是比他手指间的温度还要沁凉上几分的凉意。

“你怎么了?”她的唇在剧烈的颤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身体冰凉的慕安之让她忽然想起昨晚那个梦境,仿佛,慕安之真的会在她眼前血流如注的死掉,她陷入巨大的惶恐,她不仅心在颤抖,连拉他手的手也在颤抖。

说话间,慕安之那张俊美清雅的脸上,已经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张了张嘴,很艰难地开口道:“把你的衣服给我披上,然后扶我去车上。”

容颜基本已经不会说话,只在按照他说的做,把衣服披到他身上,等真正搀扶她起来时,她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毫无疑问,她的手从他腰间擦过时沾染上的黏糊糊的水泽,绝对不会是酒或者饮料,那是血。

难怪他刚才不起身送金子;难怪和高云枫素未平生的金子会和高云枫起冲突,弄了半天,他有自己的苦衷……

容颜搀扶着他,缓缓朝餐厅门口走去,因为担心,她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格外用力,直到男人痛得忍无可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声,她才稍稍松了点。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容颜着急得都想哭了,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的气走他,他也不用这么快回部队上班,更不会害得他伤口撕裂。

慕安之勉强朝她挤出一丝笑意,柔声道:“我没事的。”

“等一等。”就当两个人缓步走出餐厅朝不远处的停车场走过去时,一声厉然的巨吼从身后传来。

容颜感觉到慕安之的后背一僵,而她自己的都不知道僵了几僵,高云枫居然没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枫理了理衣领,步履从容的走到他们身边,将眼前的两个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不知怎么了,当看到容颜紧紧扶着慕安之时,他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他收回目光,直接锁到慕安之身上,“慕军医,你身上好像有伤吧?”

“高警官……”慕安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正想开口……

“他身上有伤,又或者是我身上有伤,都是我们夫妻两之间关上门的事,关你这外人什么事!”

高云枫没想到容颜这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怔了怔,但他很快恢复常态,“丫头,你走边上去,这是我和慕军医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慕安之垂在一边的手蓦然握紧成拳,侧过脸看着容颜,“颜颜,你先到车上去等我,我马上就来。”

容颜用力瞪了他一眼,到最后,当看到男人眉宇间那颗失去光泽暗淡下去的朱砂痣,心一下子疼得仿佛被针在扎。

顿了两秒,她听了慕安之的话,松开了手,就当慕安之因为这骤然离去的温度,眼底闪过失落时,容颜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高云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高云枫,你有毛病啊,这样死盯着我不放,我告诉你啊,你别自作多情,我如果真去找过你,也是为了向你说明高二那件事,是个误会。”

高云枫的脸色变得有些白,容颜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省得你哪天让我给你负责!”

她这句话说完,高云枫的脸彻底变成了青色,他真的没想到当年对他抱着好感,经常帮他抄作业的女孩对他会这样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苦笑着后退几步,看着容颜,很艰涩地开口,“丫头,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容颜看到他这样,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难过,毕竟是青葱岁月里悸动的第一份感情,她深深吸了口气,松开手,转身去搀扶慕安之继续朝停车场走去。

高云枫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雪花落到脸上,凉意沁入皮肤,他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敛了敛思绪,又大步朝前面不远处的人追去。

下了一整天的雪,地上早堆积起了一层,脚步声走在上面发出吱吱声,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分外清脆诡异。

车就在不远处,身边的男人越来越虚弱,容颜第二次恨自己为什么不会开车,很显然的,即便坐到车上,以慕安之目前的状态也没法开车。

不能坐以待毙!

慕安之很危险,这一刻,容颜什么也没去想,只在努力想着怎么才能让慕安之安全脱身。

犹豫了一下,她还真马上有了主意。

她打开车门,把慕安之塞进车里,把衣服替他盖盖好,这才关上车门。

她对着陷入半昏迷的慕安之笑了笑,尽管他知道他不一定能看到,但她还是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的逼近,容颜再次看了眼车里的男人,敛起唇边的笑,转身朝身后人看去,“高云枫,你到底想干嘛?”

她怒吼,在这冰天雪地里,只穿着一件毛衣,像只母鸡保护小鸡一样,妄想以自己柔弱的肩膀保护车里的男人。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女人,高云枫有几秒钟的走神,但他很快恢复平静,目光直接朝车里掠去,看样子,他因为流血过多,已经陷入半昏迷,离开部队那个特殊地方,这正是私自逮捕他的绝好机会,他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他没说话,只看容颜一眼,就大步朝汽车走去。

容颜在把慕安之安置到车里时就涌起的主意,也是她最不想用的,眼下看来,还真是不得不用了。

就当高云枫把手搭到车把上时,她从包里掏出手机飞快朝他砸去,“今天你敢动我老公一下,我和你拼了,就像手机里我给你拍的照片那样,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高云枫搭在车把上的手顿了顿,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后,收回手,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手机,打开里面的主菜单,点开照片,一张高二时,他右耳还带着耳钉的照片跃然于眼前。

乘他发愣,容颜赶紧按下中控坐上车,然后反锁上车门,等着已经从容家别墅赶来的司机。

高云枫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等他回过神,耳边已经传来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回想起那个女孩对他高喊出的“老公”“形同陌路”,他只觉得这个下雪天分外的冷,心仿佛被尖锐的冰锥刺中,痛得他乱呼吸都不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小姐……”司机扭过头看了下后座上满脸焦急的容颜,“回家还是去医院?”

容颜看了眼被自己抱在胸口,气息虚弱的人,咬着下唇想了想,“去北郊的武警部队。”

选择去部队,容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看得出高云枫是顾忌慕安之军人这重身份的,部队那个特殊地方,即便是警察也不能能擅自闯进,眼下看来,也只有那里最安全。

再者,慕安之身上的伤,已经不是她这外行人能控制得住,他现在极需要专业的人帮他,王芳就是最好的人选。

司机没再说话,方向盘一转,汽车直接朝北郊开去。

“大小姐,我来帮你。”看昏迷中的慕安之,几乎把容颜的腰压断,她仍在咬牙坚持,司机大步走上去帮她搀扶。

容颜没有拒绝,事实上,没有其他外力的帮忙,她真的已经没力气把慕安之扛上三楼,一碗燕窝粥补下去的气力,随着一晚上那么多的突然状况,她早消耗殆尽,彻底虚脱了。

慕安之身上的血腥味,让她又不敢喊哨兵来帮忙。

把慕安之放到床上后,容颜来不及喘气,而是先很严肃的叮嘱司机,“今天的事,对谁也不能说。”

司机点点头,“大小姐放心,我只是把酒醉的姑爷送回了家,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正因为这么懂事,才能在容家那样深潭暗水里呆了那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朝他很勉强地笑笑,然后挥手让他先回去。

司机走后,容颜马上大步到门边把大门反锁,用力拉了拉门把,确定从外面打不开,她才再次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解开慕安之的衣服。

这一脱,容颜才知道这么冷的下雪天,他穿得好少,一件白色衬衫,一件藏青色羊绒背心,外加一件外套。

难关血会渗出来,容颜也不管床上人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直接暗暗鄙视了他一下,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帮他把带血的衣服都脱下来,拉过被子替他盖上,才转身去卫生间放温水拿毛巾。

等一切准备好,她坐在床边,边用毛巾沾上温水,边替他轻轻的,慢慢的擦拭每个流血的伤口。

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夜间,本来白璧无瑕的胸前,又错横出了许多新的伤口。

慕安之啊,慕安之,你已经有了让外人那么羡慕的出身和财富,难道真的还不满足吗?高云枫告诉她的,都是真的吗?

正当她拿着毛巾,对床上人发呆,大门被人敲响,“嫂子,你在吗?”王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容颜定了定神,放下毛巾朝门口走去,“我在。”

“开一下门,我找慕军医有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没去找她,她怎么就来了?

容颜犹豫了一下,踮起脚看了下猫眼,确定门外真的只有王芳一个人,才打开了门。

门是打开了,不过她整个人却是拦在门框那里,如果她不闪开,门外人是根本没发进去,除非硬闯。

“他已经睡觉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她在试探王芳。

听了她的话,王芳小小惊讶了下,但是只几秒钟,她很快回过神,走上一步,凑到容颜耳边,小声说:“慕军医身上的伤,今天还没上药。”

容颜站在床边看王芳动作娴熟的给慕安之身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再包扎好,动作连贯,几乎是一气呵成,不像她弄半天还弄得四不像。

处理好一切,王芳再次替慕安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这才退出房门。

容颜跟了出去,她喊住要开门出去的王芳,“王芳,等一等,有点事我要问你。”

王芳停下脚步,背对容颜站着,没回头,“嫂子,很晚了,部队已经熄灯了,我要……”

“他昨天晚上是回这里睡的吗?”不等她说完,容颜已截上话,那些渗血的伤是新伤,她都看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芳因为她的这句话,转过了身,神色是容颜看到她这么多次后,第一次看到的忧虑,“嫂子,不管慕军医怎么做,不管外面有哪些流言蜚语,我都相信他。”

她盯着容颜看了几秒,再次转身,手搭在门把上,接着说道:“嫂子你更应该相信他,他是你丈夫,是要陪着走过一生的人,不是吗?”

容颜怔怔地站在原地,关门声传到耳边,才恍然回神,王芳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难道在外人看来,她就真的那么不信任慕安之吗?

她刚才问她,慕安之昨晚有没有回部队,难道真以为是她在多疑吃醋?

不是的!

事实上,在容家的那几天,慕安之每到半夜都会出去一会,她曾经偷偷看过墙壁上的钟,他每次出去的时间不是很长,大概也就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

不长的时间里,可以干很多事,也可以什么都不干。

她叹了口气,朝房间里走去,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昏睡中的人,慕安之啊,慕安之,你难道真的在外面干些不法的事情吗?

我帮你,难道真的是在害别人吗?

正坐在床头发愣,门再次被人敲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门!”伴随着敲门声,一声厉吼在门外响起。

容颜被吓了跳,这么晚了,这么厉声的怒吼,什么情况?

她看了看门,再看了看床上依旧没醒的人,脑子里警铃大作,只怕是高云枫不死心,故意告诉部队里比慕安之还高的领导人,慕安之在外面斗殴,部队虽然不相信,但是纪律严明,就深更半夜查证来了。

怎么办?

容颜慌得一下子没了主意,敲门声再次响起,“再不开,我们可自己开了!”

“来了。”犹豫了一下,容颜还真马上有了主意,于是……

“对不起,嫂子……打扰到你们休息了,我们先走了。”

门口几个警卫股的战士,当看到开门人那模样,相视一看,脸都红了,最后基本是落荒而逃。

太乌龙了,弄了半天,人家这么迟开门是因为正在那啥啥的鱼什么水什么欢。

不然怎么会披头散发,脸颊通红,衣衫不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慕军医新婚不久,有这样的激情也在情理之中,贸然这样打扰,也不知道在以后自己生病时,他会不会伺机报复。

不管了,冲下楼后,那几个战士再次相视一看,一致开始埋怨团职楼里那个散布谣言,说慕军医前几天和人斗殴的男人。

确定那些战士已经走下楼,容颜才关上门,靠在门后背上,拍着胸脯,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她的色情戏,也没算白演。

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朝慕安之的房间走去。

就当她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的坐到床边,若有若无的扫过床上人的脸时,倏地,她又被吓了跳,她居然对视上了一双已经睁开的眼睛。

黑瞳闪耀,如星星般灼亮发光。

“颜颜。”眼睛的主人笑着开了口,“你这副模样可真是很撩人。”

能不撩人吗?临时披上的睡衣下只穿着秋衣,头发依旧披散着,有小半只肩膀是露在外面的。

容颜的脸腾地下就红了,这本来就是为了救他的不得已举动,现在倒成了他调侃她的笑料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看他这副样子,容颜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昏过去,如果真这样,她一定要扑上去好好咬他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死沉死沉,他难道真不知道刚才他有多重,如果没有司机的帮忙,她根本没发把他拉上楼。

慕安之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微微勾了勾唇角,支撑着半坐到床上后,主动把肩膀朝容颜嘴边凑去,“想咬就咬吧。”

容颜赌气的把头别到另一边,“又不是烤鸡,有什么好咬的。”

“是吗?”慕安之笑了笑,拖长语调,单手摩挲着下巴,用好奇的口气看着女人清秀的侧面,“既然不好咬,我怎么感觉某个人已经想咬我很久了?”

“自作多情!”容颜红着脸,咬牙切齿的丢下四个字,就起身朝门外跑去。

慕安之醒了,她也终于可以好好的洗个澡了。

慕安之并没有追出来,事实上,他虽然醒了,依然虚弱得很,他半躺在床上,透过女人忘记带上的房门,看着她跑到卫生间,然后懊恼的原地跺了跺脚,再跑回房间,再次跑到卫生间的样子。

他不由轻轻笑了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颜颜,如果想要人搓背,可以叫我。”他对着即将关上的卫生间门,不疾不徐的说。

“慕安之,你真不要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女人娇嗔的怒骂中,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这几天的苦肉计终于没算白演,容颜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应该是安全了。

调成震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浴室门,然后按下接听键。

听了好一会,他只在挂电话前说了一个字,“好”。

好得很,他刚开口说那个字,然后放下电话,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容颜看到的不多,他乘她洗澡在打电话;听到的也不多,他只对那头人很认真的说了一个“好”字。

隐隐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看都没看房间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直接朝自己房间走去,在将要关上房门时,隔壁突然传来很细微的轻叹声,“疼!”

容颜彻底忘记了心里的不舒服,脚尖一转,不等那声疼余音落下,她已经坐到床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很着急地追问:“哪里疼?”

一直半垂着头的人,突然抬头朝她看来,脸色依旧苍白,唇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他抓着她的手朝自己的心口按去,“老婆,你不理我,我这里疼。”

容颜用力抽了下手,发现他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她根本没发动弹半分,只能随他拉着,到最后,干脆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血流不畅,不然怎么突然间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大脑一片混沌,处于严重缺氧状态。

突然,容颜又察觉到哪里不对,为什么自己的嘴上多出两片薄薄的,有点凉意的,又暖暖的,类似是人的嘴唇的东西。

“你……”她瞪大眼睛发出的一声惊呼,没等惊呼出口,所有的话音,已经悉数被人堵到喉咙里。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如蜻蜓点水的浅吻,马上变成舌齿缠绵的深吻。

他一手揽在女人的腰间,一手按在她后脑勺,唇齿间相互交错,你的混合着我的,我的混合着你的,忘记一切任务,布局,阴谋,荣誉……就想这样到天荒地老。

就当两个人都有点情不自禁时,门再次被人敲响,“慕军医。”

似乎在顾忌着什么,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上次要客气很多。

容颜一怔,慕安之也一怔,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嘴唇,他探出手指帮容颜擦了擦嘴角,这才下床穿好鞋缓步朝大门走去。

容颜怕他体力不支,忙跟了出去。

看着门口那群去而复返的兵,容颜不仅有些疑惑,不由轻轻拉了拉慕安之的衣袖,“你是副团,他们怎么敢来敲你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再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四五个兵,目光凌厉,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一而再的来敲我的门!”

看着那群落荒而逃的兵,容颜继续刚才的疑问,“部队里不是一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那些兵怎么敢连着来敲门的?”

慕安之反手关上门,“第一点,我军衔再高,也只是技术干部;第二,部队里的人和地方上的人一样,也喜欢干些落井下石的事。”

第三点,关于是高云枫揪着他不放,他并没说,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他都不想在容颜面前提到高云枫三个字。

“什么?”容颜皱了皱眉,她没明白,事实上不要她明白,男人已经把她打横抱起,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喂……”她看着脱鞋上床,看架势是想和她一个被窝睡觉的慕安之,不由一阵紧张,抓着被子就朝床内侧躲去,“你要干嘛?”

慕安之看都没看她,直接去拉被子,“你不都看到了,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雪,不睡觉干嘛?”

他看着容颜的窘样,忽然坏心一起,长臂一伸,把她直接拉到怀里,“难道颜颜觉得这长夜漫漫很无聊,不做点其他事会很无趣。”

“无趣你个头。”容颜红着脸,一声大骂,然后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睡觉。”

慕安之伸手把被子从她头上拉下来,然后搂着她朝枕头上躺去,他看了眼窗外还正下的白雪,轻轻叹了口气,“颜颜,我希望明年下雪时,一切事情都已经顺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被他搂在怀里的身子抖了下,她没说话,偏过头也朝窗外看去,一切事情都顺利,是单只你的吗?慕安之。

她苦苦笑了笑,不让自己再多想,闭上眼睛睡觉。

夜已深沉,那些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战士,在亲眼确定他安好无恙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后,是不会出现第三次。

这次,让她一个人睡在这里,他总算有点放心。

轻轻收回被某个人当枕头的手,稍微扭动,以缓解酸麻的不适,他就披上衣服飞快走出了房间。

哨兵看到他正想敬礼,被他一个眼神噤声了。

他步履从容的走在雪地里,一点都不像身上有伤的人。

出了部队没多久,有辆车正在不远处的树荫里安安静静的等着他。

慕安之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司机发动引擎,汽车很快朝市区开去。

a市最奢华的酒店,最奢华的总统包间里,有两个人影正并肩而站,目光同时看向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黑衣人率先开口,他侧过脸,一双黝黑犀利的眼睛,牢牢锁在慕安之脸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路,虽然来钱快,风险也大,稍有不慎,连命都会没有。”

慕安之的面色很平静,从走到这个房间起就很平静,他淡淡回看了黑衣人一眼,语气沉着淡然,“既然黑豹不相信我,邀我来此就没任何意义。”

说着,他还真脚尖一转,直接朝门口走去。

黑豹看着他的背影咧嘴阴笑,“等一下,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慕安之转身,温温一笑,“好啊。”

黑豹去酒柜那里倒了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慕安之,“慕安之,我主意你很久了,三年前,我有批货无故被人劫走,到至今都没查出任何音讯,或也也和你有关吧?”

慕安之接过酒,眉色淡淡,“不错。”

“慕安之,你好大的胆子!”黑豹一声怒吼,把酒杯水晶朝茶几上砸去,酒杯摔成两节,殷红色的液体顺着光滑的玻璃面滑落,有些骇目。

慕安之毫不畏惧,举起酒杯,对着他轻轻饮了口,“如果不这样,我今天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三年前我本来是想借着斯里兰卡内战,让部队以为我死了,然后真正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放手做我想做的事,没想到,却被他们给救了回去。”

黑豹怔了下,继而狂放大笑,走过去拍拍慕安之的肩膀,“好兄弟,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再次举起酒杯,“来为了我们将来的财富一起干杯。”

黑豹再次去倒了杯酒,坐到慕安之身边,“安之,既然已经是兄弟,有些不明白的事,我还想问你一下。”

“你说。”

“你说,容老狐狸故意设计把大女儿嫁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安之拿酒杯的手顿了顿,“或许是以为某天他东窗事发时,我家老头子能帮得上他。”

“呵呵。”黑豹冷笑,“可惜啊,这只老狐狸没想到你娶他女儿,非但不能在有一天帮上他,还注定会抢掉他不少生意。”

“是啊,他没想到,我和老头子早断绝来往了。”慕安之放下酒杯,对着窗外的飞雪再次轻声一笑,“比起我和你,他那点生意算什么,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给自己多找了个洗qian的地方,何况……他女儿也刚好有那么一点合上我的口味。”

“说到女人。”黑豹也跟着笑了笑,“安之啊,我真的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情种,就因为她和贾初锋那逃出国的老婆有那么一点相似,就真娶了,就因为贾初锋抢了你的心头爱,你就把他的货给截了,把他给害得被判了无期徒刑,在这点上,我还真有点佩服你。”

慕安之并没惊讶他会知道这么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转过身,看着黑豹,只扶额轻笑,“人这一生总有那么几样比较喜欢的东西,你难道没有吗?”

黑豹一怔,转而阴狠无比的笑笑,“有啊,我最爱的就是钱,还有能为我带来钱的货,至于女人,我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市,离市区不远的一栋城中别墅里,这么晚了,还是灯火通明,客厅里,美艳的妇人正使劲摇着身边五十来岁,正知天命的男人。

“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家,让萱萱一个人在家我真的很不放心!”

没错,美艳的妇人正是号称和容南毕一起出去旅游的于莉莉,她当初也以为容南毕是带她出去旅游的,没想到快一个月过去了,他却让她天天窝着这别墅里。

这个别墅虽然装修得很精致,佣人伺候得很贴心,但是,她心烦,尤其是要出去逛街也只能在半夜。

半夜出去还逛个屁街啊,除了那些酒吧夜店,什么店都打烊了,想起快一个多月没买新衣服,她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才深更半夜在楼下堵住从外面回来的容南毕。

容南毕虽然心里很烦,还是耐着心,好言安慰妻子,“快了,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回家了,至于萱萱你放心吧,临走前我给她留卡了,再说了,佣人们都在,会把她照顾好的。”

“容南毕,你偏心!”想到他把这么大的公司给容颜一个人,她心里就很恨,再想到把慕安之那样千年难求的良婿给了容颜她更气。

容南毕叹了口气,坐到于莉莉身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我怎么会对一个野种好呢,你还真相信我那么多年不给她生活费是为了锻炼她啊?”

于莉莉愣了下,“可是,我明明听你亲口说的。”

“所以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吗,一个野种,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野种好!”容南毕阴险地笑笑,这笑从他向来温厚慈祥的脸上浮出,看得于莉莉头皮一阵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自己骤然变化的丈夫,疑惑的皱皱眉,“你说容颜不是你生的,这怎么可能?”

提起那件事,容南毕脸色再次阴了阴,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于莉莉,“那个贱人不足十个月就剩下了容颜,会是我的种吗?”

看着他布满阴鸷的眼睛,于莉莉联想到了什么,颤抖着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你在她生完孩子就杀了她,外人看起来只是难产死了?”

容南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没再看于莉莉,起身就朝楼上走去。

他今天去股市看了下,容氏的股市非但没降,反而在平稳上升,他能不着急吗?

他本想借容颜的手让容氏破产,把所有资金揽到自己口袋里的同时,也让容颜成了替死鬼。

那个野种,如果不是想着着有一天能被利用到,他早在襁褓里就会杀了她。

为了让她以后的某一天,真的甘心为自己这个“父亲”付出,在她小时候,他对她真的很好,那段时间,连他自己以为容颜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惜,梦就是梦,野种就是野种,随着她越长越像那个贱人,他心底的恶魔再次被唤醒。

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他假借于莉莉的手,假借佣人的口,让容颜和自己的矛盾不断升级,很名正言顺,甚至都不用他提出,那个傲骨的野种,已经拒绝了他的生活费和学费。

很好,他以为她会走入歧途,去赚取学费和生活费,没想到啊,她在自爱的同时,还真养活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那个让他恨不得杀了而后快的野种,他的亲生女儿就太让他失望了,刚才回来的路上,他正好看到她在路边和一个男人激情野战,真是……

“唉。”他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再去想往事,眼前让容氏破产,让他从不法生意里安全抽身才是头等大事。

拿过手边前几天的报纸,他再一次仔细看起来,慕安之出手这么阔绰的去帮一个女人,还这么高调的登上报纸,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容氏迟迟不破产,问题就出在慕安之身上?

可是……他当年因为偷工减料,盖出豆腐渣工程,无意中砸死慕安之母亲的事,的确是千真万确,当容颜反复打电话提出要和慕安之离婚时,他也把这事告诉了容颜。

以容颜的性格,肯定已经告诉了慕安之,那为什么迟迟看不到慕安之出手整垮容氏呢?

他拧着老谋深算的眉头半天,难道真的要把亲生女儿也用上,才能摆平慕安之那条大鱼?

这一夜,容颜睡得很不踏实,或许是因为好久没睡这张床,又或者是因为少了某个温暖的怀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一睁开眼,身边空荡一片,本来搂着她一起入睡的男人不见了。

他身上有着伤,外面下着雪,他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容颜有些担心,马上冲出房间,客厅里漆黑一片,倾身到隔壁房间看了眼,虽然没开灯,因为雪的反光,能清清楚楚看到那里也没人。

容颜把希望都放到卫生间上,他应该是在上厕所吧,再怎么帅得令人发指,富得令人妒忌,他终究是个要吃喝拉撒的凡人。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容颜靠到墙壁上,突然吃吃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好白痴,一惊一乍的,部队是慕安之的老巢,他能出什么事。

再次躺回到床上,已经睡意全无,她瞪大眼睛,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雪色,看着同样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部队就是部队,纪律严格不说,即便是分的住房也是统一的白天花板,白地砖,和连队战士住的保持着基本一致。

容颜曾经问过慕安之为什么不重新装修一下,他很随口的回了句,“又不是真正的家,装修干嘛?”

容颜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在她无意中把这里当家时,别人根本没那个意思,只怕又是她一番自作多情,就好比眼前她对他的担心一样。

“吧嗒”一声,大门被人由外打开,不用起身看,容颜也知道来人是谁。

慕安之并不知道容颜没睡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轻声走到床边,然后容颜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再接着,她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人,那人轻轻托起她的头,把她放到他精肩有力的手臂上。

容颜蓦然感觉到一阵紧张,她忙闭上眼睛装睡,连呼吸都不由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爽朗的轻笑从头顶传来,“颜颜,这样憋着不透气,不难受?”

听了他的话后,容颜除了猛然睁大眼睛,也呼的下就吐出一大口气,的确,如果不是慕安之提醒,只怕她还真快忘了呼吸,非要活活憋死自己不可。

美男效应,这是她给自己的最好的安慰和解释。

慕安之像以前那样,把一只手揽在她腰上,还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颜颜……”

容颜没说话,静静等着他的下文,她以为他是要告诉她,这深更半夜,冰冷凛冽的夜里他去了哪里。

可惜,她瞪大眼睛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再次开口,渐渐的,容颜也不想等了,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被慕安之这么一折腾,她又一天没去公司了,想着明天或许会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她要养足精神,没一会,她还真有了睡意。

半睡半醒间,她仿佛听到有人俯在她耳边低喃着什么,竭尽全力听了半天,她也只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二天,容颜没有被自己的设置的闹钟吵醒,反倒是被一双摸在她脸上的小手吵醒的。

她睁开眼一看,“洪亮!”看清眼前的小人,她睡意一下都没了,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拉住洪亮的手,一边捏了捏他的小脸,“什么时候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亮噘噘嘴,很不满意的甩开脸上的手,“阿姨,你为什么哭了?”

容颜愣了愣,朝他勉强笑笑,“我什么时候哭了?”

“你看。”小洪亮把自己的手摊放到容颜眼前,“这上面都是我帮你擦下的眼泪。”

容颜朝他的小手看去,果然肥嘟嘟的小手上沾满了水泽,只片刻迟疑,马上抓起他的手朝自己衣服上很粗鲁的擦去,“阿姨没有哭,这是你手心的汗。”

“可是……”小洪亮是个很认真的孩子,他坚持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哪怕容颜再怎么销毁物证,再怎么否认。

“好了,没什么可是了。”容颜跳下床,没穿鞋,直接抱起洪亮,相比昨晚背的慕安之,抱起眼前七八岁也是几十斤重的孩子,对她来说简直是小餐一碟。

洪亮象征性的扭捏了一下,就没再动,任由容颜抱着他朝房间外走去,事实上,从小就母爱缺失的他,不知道多么想有个人像眼前这样抱抱他。

容颜气不喘,脸不红的就抱着洪亮站到了客厅里,当看到客厅里两个坐在沙发上聊天的男人,容颜有半秒钟的石化。

第一反应是这屋里怎么会有除了慕安之以外的成年男人;第二反应是她的着装和举止都有很大问题,首先她只穿着秋衣秋裤,神态方面用洪亮的话是这样形同的,双眼红肿,头发凌乱。

这副模样出现在陌生男人眼前,她想不脸红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的,本来坐在沙发上聊得正欢的男人随着开门声,正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容颜这才看清和慕安之坐在一起闲聊的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从他肩膀上军衔开看,和慕安之一样也是副团。

年纪比慕安之要大那么一点,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眼神锐利,不苟言笑,一看就是基层里带兵出身的。

就当容颜猜测他是谁时,她怀里的小洪亮已经挣扎着站到地上,对着沙发上目光凌冽的男人怯懦懦的喊了声,“爸爸”。

因为洪亮那声爸爸,容颜把尴尬丢到了西比利亚哪个旮旯角落,直接三步并成两步就朝沙发走去。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转眼间,她化身成了路见不平不声吼的女侠。

不料,她生平第一次的“见义勇为”还没等露出苗头,已经被人扼杀在摇篮里,随着腰间一紧,她已经被人拉进怀里,厚润的体温,隔着不厚的布料直接传递到她身上,她不由一怔,忘了动,放任人抱着。

“慕军医,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这点特产放在这里,我们先走了啊。”沙发上的男人笑着起身,然后走到洪亮身边一把抱起他,呵呵笑着朝门外走去。

关门声传来,慕安之还没放开容颜,容颜深深吸了口气,想起洪东抱洪亮时的样子,她有种再次上当受骗的感觉,磨着牙朝头顶上的人,狠狠白了一眼,“慕安之,你又骗我!”

慕安之没松开怀抱,依然紧紧搂着怀中人,“颜颜,我又骗你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洪亮的身世,什么母亲早逝,什么不是洪东亲生的,都是你骗我的。”她越说越生气,努力挣扎出他的怀抱。

慕安之依然紧紧抱着她,就像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我没骗你。”

他没多说什么,看容颜挣扎的厉害,到最后只说了这么四个字。

听了他的话,容颜不由一怔,先不挣扎了,仰起头,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没骗我?那为什么……”

为什么洪东对洪亮并没想象中的不好,反而一副慈父的样子。

听她这么一说,慕安之状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迎视上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颜颜,洪亮的母亲早逝,我没骗你,他不是洪东亲生的,我更没骗你。”

“那为什么……”容颜奇怪的看着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丁旭告诉她的,洪亮回去给他妈妈扫墓时,洪东还在河南接兵。

“傻丫……”他正想喊她“杀丫头”,忽然想起高云枫就是丫头丫头那样叫她的,心里一阵不舒服,话到一半,直接改了口,“傻颜颜,你不是号称看过很多网路,再想一种可能呢?”

容颜傻傻的看了他两眼,还真歪着脑袋开始想起来,“另外一种可能……”

看她翻白眼,绞尽脑汁的样子,慕安之不由笑出了声,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洪亮是洪东老婆为圆自己怀孕的谎,从孤儿院领来的孤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容颜呆住了,“为了圆谎而抱养来的?”

“是啊,洪东在确定妻子并没背叛过他后,欣然接受了洪亮,以后洪亮不再需要丁旭陪着了。”

容颜并没出现像他想象中的开心,相反的,在听完他的话后,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嘴角掀起,露出讥讽的冷笑,“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自私。”

慕安之一头雾水,“什么叫男人一个比一个自私?”

容颜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然后收回目光,冷冷一笑,“难道不是吗?自己能在外面寻花问柳,却不准妻子有一丁点的出轨,宁可接受一个和自己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却容不下流有自己妻子血脉的孩子。”

慕安之下颌顶在她头顶,轻声叹了口气,没说话,目光幽幽飘向远方。

吃过早餐,慕安之提出送容颜去上班,容颜看了他一眼,没拒绝,事实上,她也很想慕安之和她一起出现。

两个人一起出现,至少会打消一部分人的怀疑,慕安之昨晚告诉她的话,还历历在耳的,貌似部队里也有对慕安之不满的人。

不管那人是因为慕安之太帅了,还是存在感太强了,出于私心,容颜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上有伤,从而抓他“小辫子”大做文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慕安之身上有伤,不能开车,走到楼下,容颜正想着是不是去等很难等的出租车,丁旭已经在不远处朝他们挥手。

原来,慕安之早喊来丁旭开车送他们;原来……她侧过脸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原来他早安排好了一切。

坐上车,看着丁旭的后脑勺,容颜不由一阵奇怪,“丁旭,你在部队里是做什么的?”

怎么感觉他不是帮人带小孩,就是帮人打饭做饭,再不然就是充当司机,难道,现在部队在培养战士方面,也努力的在朝家庭主男方向发展。

这个念头一升,容颜不由起了层鸡皮疙瘩,部队培养的是铮铮铁骨,保家卫国的男子汉,自己怎么可以亵渎那么神圣的地方。

丁旭看着前面的路况,挠挠头,一副很难回答的样子,“嫂子,我是慕军医身边的勤务兵。”

“勤务兵是什么兵种?”容颜追问。

“这个……”不等丁旭答话,慕安之已经截上他,“先去趟东方百业。”

“去哪里干嘛?”容颜按捺不住好奇的看了慕安之。

慕安之轻声笑了笑,探出手帮她理了理垂到肩头的碎发,“去了你就知道了。”

“慕安之!”看着眼前最新款的手机,容颜心里涌起的第一感觉不是感动,而是羞怒,慕安之他果然是装昏迷的,要不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手机被她当成武器给砸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要装昏迷骗我!”容颜也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直接对着身边的男人大叫,她很生气,有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

可能是吸进了一大口冷风,容颜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当场飙了出来,他不是恨他装昏迷,而是讨厌他给她的那种,让她怕到不能再怕的感觉。

“颜颜。”慕安之看着她笑了笑,然后很无奈得叹了口气,接着长臂一伸,把身边挣扎不已的人直接拉进怀里,“我没骗你,昨晚我真的昏迷了。”

“哼!”容颜本能的嗤鼻冷笑,“我才不相信,你既然真昏迷了,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手机不见了。”

“感觉!”慕安之把头搁到她肩头上,“我真的是感觉,你相信吗?”

容颜没再说话,也没再挣扎,放任男人紧紧搂着自己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这一幕,不仅路在路人眼里,也同样落在不远处一双阴鸷的眼睛里。

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慕安之难道真的爱上容颜了?

如果真这样,该怎么办?

忽然,有人拉了下他的胳膊,一声惊呼,“爸爸!”当看清藏在帽子底下那张脸,容萱再次惊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呢?”

容南毕反手直接捂她的嘴,“嘘,小声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萱疑惑的眨眨眼,在心里暗自思量,容老头子打扮成装,这上演的又是哪出?

确定容萱不会再叫,容南毕才放下手,回头看了看,确定没被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发现,这才拉着她,直接朝身边的小巷子走去。

正值上班时间,路上行人,无不步履匆匆,这样很普通的两个人,唯独被另外一双黝黑沉静的眼睛尽收眼底。

慕安之看着闪入小巷子的两个人影,唇角不由微微勾引,才不过二十多天,容老狐狸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容南毕,既然是你非要自寻死路,那也怪不得我。

随着路人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容颜有些不习惯的扭动了下身子,“虽然你没穿军装,这里可是大街,快放开我。”

慕安之这才把目光从不远处阴暗的地方收回,他垂下头,笑着看怀里人,“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光明正大的抱抱,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容副总……”看容颜自从坐到会议首席位置上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刘玉眉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高经理已经报告完了,在等你的点评。”

“哦”容颜这才恍然大悟,翻了下手里的文件,“挺好的,继续保持,下一位吧。”

企划部的陈经理看容颜脸色虽然不大好,但语气还算不错,尽管企划部下个月的计划书还没真正完成,他也开始语气高昂的做报告。

容颜定定看着手里的文件发呆,耳边响起的不是男人的报告声,而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当她离开慕安之的怀抱,他的手机响了,他没躲着她,直接接听起电话。

“姐夫……”容萱娇滴滴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

容颜没说话,也没再听下去,径直转身朝不远处的容企走去。

她不知道容萱和慕安之说了什么,她只知道慕安之并没跟上来。

他没来跟她一起上班,是被容萱牵绊住了吗?

好端端的月会,就在她这样胡思乱想中结束,各部门的负责人鱼贯走出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整理资料的刘玉眉和端坐在首席位置上发呆的容颜。

刘玉眉拿着一摞文件走到容颜身边,“容副总,你没事吧?”

容颜抬起头看拉她一眼,大脑有几秒钟的滞后,然后摇摇头,“我没事。”

听她这么说后,刘玉眉没再多话,说了句“我先出去工作”后就转身退出会议室。

容颜定定看着手里的钢笔,有丝巨大的惶恐,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力敲着她的心。

等她回到办公室,早有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一看到容颜,也不管她心情好不好,上前就吊住她的手臂,“颜颜,我……”

容颜在心烦自己的事,看了她一眼,很漫不经心地接上话,“你怎么了?”

“我那个……”秦晴一副欲言又止,又羞答答的模样,容颜不是三岁小孩,已经猜出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估计她把彪悍延续到底,把金子给那啥了。

事实证明,被她再一次猜对了,秦晴真是朝她求救来了。

容颜白了她一眼,“生米煮成熟饭,这不是好事吗?还来问我什么?”

“唉。”秦晴托着下巴,一副自怜自哀,“现在不是生米煮成熟饭的问题,而是金子非要我负责,我……”

容颜感觉自己脑子被什么东西敲了下,嗡嗡直响,她以为自己耳鸣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金子要你对他负责,而你不想负这个责?”

秦晴憋憋嘴,貌似很艰难的考虑了会,“不是我不想负这个责,而是我爸妈有多保守你是知道的,我怕他们知道我发生婚前那个后,不要说结婚了,非要活活打死我不可。”

她说着怯懦懦的看了容颜一眼,容颜面色很淡然,在仔细分析秦晴的话,她说的没错,小时候那么几年街坊做下来,容颜的确知道秦家叔叔和阿姨是很老实本分的人,估计真的很难接受眼下已经很普及的婚前同居。

好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容颜叹了口气,问她:“所以你想我怎么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晴一下子来了精神,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其实很简单……”

四十分钟后,容颜拎着一个水果篮出现在了秦家门口,她看了眼躲在楼梯拐弯处的秦晴,这才壮胆按下门铃。

门很快打开了,秦晴的妈妈看到是容颜,显得很高兴,拽上她的手,就把她拉进屋里,“小颜啊,你都好久没来了,来来快进屋。”

容颜边换鞋,边笑着把水果篮递上去,“阿姨,最近比较忙,的确好久没来看你和叔叔了。”

秦晴的爸爸听到是容颜的声音,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还真是小颜来了,那个……”他抓过桌子上的钱包就朝门口走去,“秦晴她妈,你陪小颜好好聊聊,我去买菜。”

容颜忙阻止,“叔叔阿姨不用客气了。”

秦晴妈妈拉着容颜的手朝沙发走去,呵呵笑道:“要的,你可是我看着出生长大的,说起来啊,就像我的第二个女儿一样。”

这样慈祥和蔼的秦妈妈让容颜心里一酸,几乎是哽咽着嗓子跟她一起坐到沙发上,“秦阿姨,你真是个好妈妈。”

“唉。”秦妈妈拉着容颜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你也是个好孩子,如果素云知道你和她长得那么像,成绩那么好,一定会很欣慰的。”

“素云?”容颜皱了皱眉,“我妈妈的名字叫素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各种滋味,及聚会及到心里,一时间酸甜苦辣,四味交替出现。

于莉莉不喜欢她的妈妈,在家里从来不让人提起,爸爸因为新人也早忘记了旧人,这么多年来,她不仅连亲生母亲的名字不知道,连她被葬在哪都不知道。

生为人女,每到清明,却不能为给予她生命,把她带到这个世上的母亲上一炷香,已经成了她这二十多年最大的痛楚和遗憾。

秦妈妈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脸上的笑僵了僵,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我去打电话给秦晴那死丫头,看她在上研一,课程也不怎么紧,怎么就整天看不到人影呢。”

看秦妈妈朝电话机走去,容颜忙偷偷按下秦晴的号码,这是她们的暗号,暗示秦晴这个时候可以开门进来。

果然,不等秦妈妈按完号码,秦晴已经打开门走进屋里,她朝容颜飞快挤了下眼,然后故作惊讶的叫道:“颜颜,你怎么来了?”

秦妈妈放下电话,转过身对着女儿脑门就用力戳去,“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颜颜来了,先说说昨晚没回来,睡哪了?”

秦晴朝容颜飞快看了眼,容颜忙接上话,“阿姨,小晴昨天睡我那里了。”

容颜说话,秦妈不疑有他,再絮叨了几句,就去厨房忙她的,容颜来,她很开心,透过她,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和她门对门,每天精心打点好一切,等着晚回丈夫的女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餐很丰盛,容颜吃得很开心,也很惬意,这一开心,她把秦晴叮嘱她的事就忘到脑后。

秦晴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切入正题,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拽拽她的衣服,“颜颜,我刚才听你说好像有事情要问我妈吗?”

容颜抬头,“啊……问什么事啊?”

秦晴被噎了下,朝她很无辜的眨眨眼,“你不是想问问关于那啥未婚同居的事吗?”

“哦。”容颜这才恍然大悟,她光顾着觉得秦妈妈烧的菜好吃了,差点有辱了秦晴的重托,她咽下嘴里的生菜,对着秦妈妈笑了笑,“阿姨,我……”

“容丫头,难道你真的和人未婚同居了?”秦妈妈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容颜结婚,并没通知当年的老街坊领居,所以,秦爸爸和秦妈妈至今也不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

如果容颜够义气,她应该直接点头,但是,当看到秦妈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她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是我,而是……”

她眼珠转的飞快,很快有了主意,“而是我妹妹,我爸爸和于阿姨不在家,我一时没了主意,只能来问问您和叔叔。”

秦晴偷偷舒了口气,当容颜朝她看去时,她偷偷的朝容颜翘起大拇指,眼底透出欣慰之色。

容颜狠狠白了她一眼,她是彻底放心了,那她呢,居然把容萱捏到嘴边成了挡箭牌,难道就因为她一个电话把慕安之给拉走了?在嘴皮上刻意报复了!

听了她的话,秦妈妈脸上再次恢复了笑意,似乎是为了奖励她,特地夹了块大大的鱼肚子给她,“来,乖孩子多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心虚地说了声,“谢谢”,然后闷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秦晴在桌子下又偷偷拽了拽容颜的衣服,然后很不满的看了眼自己的妈妈,“妈,你偏心,明知道我最爱吃鱼肚子,还把这么块又大又肥的鱼肚子给容颜。”

秦妈妈拿起筷子狠狠敲了自己女儿的头,“死丫头,我天天烧饭也没见你回来吃,现在还和颜丫头抢,人家是客人!”

秦晴看着容颜碗里那块鱼肚子,用力吸了下口水,“我的亲妈啊,虽然你天天做饭,可你很少买这么大的鱼……”

“吧!”不等她话音落下,一双筷子已经伸到她嘴巴,筷尖上的鱼肉,把她的嘴巴直接堵住,“给你吃。”

秦爸爸是个很安静的人,整个午餐过程就看着三个女人在他面前嘻嘻哈哈,他安安静静的听着,时不时也会因为好听的话,而露出笑意,他更多的时候不是再听,而是在看容颜。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哈哈……”午餐就是在一团和气的笑声中结束的,吃过午餐后,容颜被秦晴拉到房间里去上网,秦爸爸和秦妈妈收拾碗筷。

“颜颜。”一走进房间,秦晴抱着容颜献媚似的用力亲了口,“刚才谢谢你哦,你反应真快,知道我爸妈都不喜欢容萱,把事情都推到容萱身上了,果然聪明。”

容颜拂起衣袖用力擦了擦脸颊,“我已经帮到你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帮我了?”

朋友果然是用来出卖的,三十年河东后,注定马上要三十年河西,秦晴听完容颜要她做的事,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小时后,秦晴大模大样的出现在了市郊的某栋楼前,门口保安一看到陌生面孔,马上声色俱厉的伸手拦住她,“这位小姐,你是这里的住户吗?”

秦晴抬头用力白了他一眼,“非要这里的住户才能进吗?”说着,她状似无意的摇了摇挂在手指上的钥匙。

保安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会反问他,更没想到她手里会有这个小区特有形状的钥匙,愣了愣,不由开始猜测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等再次开口,态度已截然不同,“这位小姐,你找谁?”

秦晴冷哼一声,眼皮掀都没掀,越过他,直接朝不远处的某个楼梯口走去。

十分钟后,坐在某家咖啡厅的容颜接到一条短消息,她点开看了下,然后笑了笑。

坐在她对面的高云枫看她突然发笑,一脸好奇,“丫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雪下得很及时,也许真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容颜端起咖啡轻轻喝了口,嗯,心情果然影响味觉,今天的咖啡味不仅味道醇厚还很清甜。

“丫头,我记得以前就爱写些小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有保持着这个爱好。”高云枫笑了笑。

容颜嘴角一沉,飞快敛起笑,手摊开放到高云枫眼前,“东西还我?”

看着眼前向他索取什么的手,高云枫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我的手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枫没说话,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忽然轻声一笑,“昨天那么狠的砸给我,我还以为你真不想要了呢?”

容颜不想和他多废话,她约他来这里,一是想要回手机,不让他看到里面慕安之的号码;二是随着她的拖延,秦晴已经顺利到他家里,翻找一些对她有用的东西。

“那是我的东西,我干嘛不要。”看他不动,容颜也没等下去,收回手,再次端起咖啡。

“如果我不给呢?”高云枫面色淡淡,就是保持着本来的姿势不动。

“你敢!”容颜冷下脸,说这句话时的高云枫明明还是那个大好青年,怎么突然间感觉那么猥琐。

“我有什么不敢?”高云枫的脸色也跟着冷了下去,“里面有慕安之的电话,可谓是我查案的重要物证,即便不给你,我也不犯法。”

“你……”容颜磨牙,半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冷吐出一句话,“高云枫,不要让我讨厌你!”

听了她的这句话,高云枫不由一怔,良久,等回味出她说的是讨厌,而不是恨,不由得讶然失笑,“颜颜,为了一个才认识一个月不到的男人,你就这样对我,你让我真的很痛心。”

话说完,不等容颜反应,他已经从凳子上起身朝门口走去,在转身瞬间,他顿了顿脚步,背对着容颜低声说:“丫头,如果你真想讨厌我,那就讨厌吧,反正不管你怎么讨厌,我都不可能放过慕安之!”

高云枫走了,容颜没走,她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目光眺望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果然,在高云枫走后没多久,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因为赶得比较急,她没打伞,身上沾满了雪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身雪花一碰到暖气,马上融化成水珠,挂在她头发和睫毛上。

容颜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别感冒了,先擦一下。”

秦晴接过纸巾,很粗鲁,也很随意的擦了擦,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容颜,“颜颜,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哪些资料,反正能考下来的我都给你考下来了。”

容颜接过u盘,朝秦晴笑了笑,“小晴,谢谢你。”

秦晴没说话,抓过容颜的咖啡就大大猛喝了一口,大概没想到容颜的咖啡里会没放糖,也没放奶,皱眉咽下去后,没再喝第二口,而是转身让服务员给她上了杯奶茶。

“钥匙呢?”容颜看她休息得差不多,朝她伸出手。

秦晴在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放到容颜手里,“我还以为这是你骗我能开开高云枫家的钥匙,没想到还真就打开了,喂……”

秦晴挤眉弄眼,又开始八卦,“颜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有高云枫家的钥匙?”

没得容颜开口,她似乎又联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呼,“不要告诉我,你背着慕安之和高云枫旧情复燃了?”

容颜狠狠瞪了她一眼,还真佩服她的想象力,“是昨晚我从他口袋里拿的。”

“昨晚?”秦晴怔怔呆了会,还是一脸茫然,“昨晚你什么时候去摸过高云枫的口袋?难道是等我和金子离开后发生的事,颜颜啊,这就是你的不好了,就算高云枫曾经是你喜欢过的人,你也不能忘记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你怎么能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去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秦晴越说越义愤,也越说越离谱,容颜忍不住打断她,“你这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不是等你们走后才去他口袋里拿的钥匙,而是……”

昨晚,随着她那声“高云枫”,发愣的不仅是秦晴,还有高云枫本人,很显然的,他是没想到自己会暴露到容颜面前。

容颜忽然想起一件事,既然他已经在查慕安之,看样子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说明他还真的掌握了一些证据,她想知道慕安之被他掌握的哪些证据,所以……

她乘去拉回秦晴抓在他衣领上的手的工夫,把另外一只手悄悄的探到了高云枫的口袋里,就这样她很顺利的拿到了高云枫家的钥匙。

她不是没担心高云枫发现钥匙丢了后会马上再去配一把,或者换了门锁,所以今天引出高云枫让秦晴去找东西时,她很紧张,还好,秦晴发消息来,钥匙准确无误,她已顺利进门。

所以才会在看到消息时,她笑了。

听完容颜的话,秦晴半晌没开口,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容颜,“颜颜,你不是混在潇湘吗?最近怎么爱看起侦探了!”

“我这点小伎俩还不是跟人学的。”相比秦晴的大惊小怪,容颜很漫不经心。

“跟谁学的啊?新欢慕安之,还是旧爱高云枫?”秦晴打破砂锅,非要追根问底。

“秦晴!”容颜吼出她的名字,正想训斥她能不能正经点,服务员送来秦晴点的热奶茶,容颜撇了撇嘴,没再吼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杯热奶茶下肚后,秦晴不禁有些眼饧耳热,她再坐了会,就起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重新走到容颜身边,从口袋里掏了样东西递给她。

容颜抬头看了看,眼蓦然一紧,秦晴手心里躺的不是别的,正是她想从高云枫那里拿回来的手机。

看容颜迟迟不拿,秦晴以为自己拿错了,被高云枫如珍宝一样藏在枕头边的手机,只是和容颜那只有着相同的外观而已。

她叹了口气,正想收回手,容颜从她手心飞快抓过手机,她再一次对秦晴说:“谢谢你,小晴。”

听她这么一说,本来打算走的秦晴不由再次坐回位置上,她很认真的对视上容颜的眼睛,“颜颜,身为你的好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

“你也认为我同时在慕安之和高云枫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吗?”容颜咬着下唇,看着秦晴的眼睛,昨晚没休息好,眼底血丝一片。

秦晴一下子心软了,抓上她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不是说你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而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优柔寡断,认识高云枫的时间虽长,但,他对你来说,只是青春期的一个梦;认识慕安之的时间虽然短,他却是你的丈夫,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秦晴说完,就真的起身离开了,容颜看着她的背影,半晌,长长的舒了口气,目光幽幽飘向窗外,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变小了。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看样子气温真要下降了,她是不是要回容家去拿几件毛衣和棉衣。

她想着还真的做了,在起身去容家时,她打了个电话给刘玉眉,确定慕安之没有去容氏后,她毫不动摇的打车朝容家赶去。

坐在车上,容颜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雪景,孩子们堆砌起来的雪人,忽然觉得这场雪好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陶醉窗外的雪景,车已经开到容家门口,容颜付过钱下车,才隐隐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等走进容家铁门她才知道不对的原因。

听到别墅主楼里传出的声音,容颜什么都没想,几乎是三步并成两步就朝屋子里跑去。

呵,除了她,容家人都到齐了,看着笑意盎然的容老爷子,娇媚动人的于莉莉,并肩而坐,交谈甚欢的慕安之和容萱,容颜再次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外人。

本来正在倾听容萱说悄悄话的慕安之,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朝门口看去,这一看,他发现了站在门口,小脸被冷风吹得有点红的容颜。

“颜颜。”慕安之起身朝她走去,“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当他的手在将要碰到她的手时,她下意识的朝身后一藏,“看你们聊得正开心,就没打扰。”

慕安之抓不到她的手,想象往常一样去替她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也被她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她对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慕安之不知想到了什么,定定看了容颜几秒后,忽然勾唇轻笑,“傻颜颜,上午容萱打电话给我,是让我去飞机场接爸。”

他这算是为那个早晨那个电话给她解释吗?

容颜抬起头,掠过他的肩头朝客厅里看去,听到动静,另外三个人也正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莉莉率先起身朝她走来,“是颜颜回来啦。”

对她这样故作出来的热情,容颜委实有些吃不消,无奈,走到这一步,如果她赌气调头离开,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她输。

容颜对笑脸相迎上来的于莉莉视若无睹,也对站在眼前的慕安之恍若未见,她深深吸了口气,顶着满鼻子冷气,直接朝客厅里走去。

“爸爸。”在看到容南毕时,她踌躇了一下,低低喊出声。

看到容颜,容南毕的脸上并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威严,“嗯。”他抬起手看了看表,不由皱了皱眉,“才几点,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被容南毕这么一提醒,容颜才知道自己再次早退了,而且正好被于莉莉和容萱看在了眼里。

懊恼的咬了下唇。

果然,容老爷子的话,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般,让本就对容颜出现,从她身边“抢”走慕安之,很不满的容萱,倏地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容颜,你这样的工作态度,对得起爸爸对你的期望吗?”

呵,听着容萱那声直呼其名的容颜,容颜在心里一阵冷笑,不久前那几声姐姐,果然是伪装的,爸爸和于莉莉一回来,靠山一出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露出原型了。

相比容萱,知道了很多事,尤其是知道容南毕并不是要真把容企给容颜的于莉莉,显得要冷静很多。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女儿讽刺的基础上加油添火,落井下石,她反而一反常态的笑着走到容颜身边,半嗔怒的看着容南毕,“南毕,也许是颜颜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有才早点下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吗?”容南毕疑惑的看着容颜。

容颜不想撒谎,尤其是对才冰释前嫌没多久的父亲,可是,不等她心里想好答案,嘴巴已经不知不觉的张了开来。

她条件反射地点点头,“嗯。”

容南毕似审视般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看得容颜为刚才的谎话一阵心虚。

“颜颜,你不是说下午三点有个会要我一起出席吗?”就当容颜满脸涨得通红,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客厅中央时,慕安之沉稳而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说着他就走到容颜身边,娴熟无比的拉起她的手,任容颜再怎么不想和他拉手,再怎么不想和他一起出门,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生气的时候,只转念间,她马上朝身边男人宛然一笑,“嗯,安之,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差点忘记了。”

和容南毕到过别后,容颜和慕安之手拉手,恩爱无比的走出了容家别墅大门。

“爸爸!”看着两个手拉手离开的背影,容萱气得满脸通红,“你不是说慕安之马上会是我的吗?刚才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不阻止他拉容颜的手离开?还是点破他为化解容颜的尴尬撒了个谎?”看着门外那对正上车的男女,容南毕的眼神也阴了下去,“让慕安之看上你,不是那么简单,要让我好好思量思量。”

容萱自小骄纵惯了,一直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哪里经受得了这样一而再的跌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对慕安之,她志在必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我不管,早晨是你亲口答应会让慕安之成为我的的,你说话不算话!”容萱跺脚咆哮,整个容家,也就她敢这样对容南毕这样没大没小。

“萱萱!”于莉莉看容南毕的脸色渐渐暗沉了下去,回想起他昨晚无意透露出来的事情,心里不由一骇,暗呼不好后,马上出言打断女儿,“先回房去,既然爸爸答应过你,就肯定会做到,回屋好好歇着。”

“妈妈……”看于莉莉也不帮她说话,容萱气得当场跳脚,跳完转身就朝楼上跑去,边跑还边放声大哭,“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于莉莉的心狠只对于外人,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从小可是放在手心里,当命根子一样精心呵护着,被女儿这么一哭,她的鼻尖也跟着发酸,忍不住去责备沙发上的男人,“南毕,做不到的事,以后就不要答应萱萱,免得她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

容南毕点燃一支烟,挥手让才进来送茶的胡妈退下去,这才看了于莉莉一眼,“我没骗她,如果不出意外,慕安之今晚就会是她的。”

于莉莉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紧着眉,下意识地重复一遍,“你说……慕安之今晚就会是萱萱的?”

“嗯。”容南毕点点头,用力吸了口烟,他的脸隐藏在隐约缭绕的雾气中,显得格外阴鸷暗穆。

于莉莉和他结婚二十多年,很少看到他这样阴沉狡诈的样子,忽然想起昨晚的事,他只告诉她容颜是野种,并口口声声说不会对一个野种好,那为什么他还要把容氏给容颜,把她嫁给慕安之,要知道,一开始提起嫁给慕安之的人可是容萱。

“南毕,我有件事很不明白……”思忖片刻,于莉莉还是决定开口,哪怕在知道和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男人,绝对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后。

母爱是伟大的,不管她本性是好事坏,比如眼前,她就在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才能满足女儿的心愿。

容南毕掐灭香烟,看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莉莉点点头,“嗯,我想知道。”

不仅为了女儿,也为了她自己,她可不想某一天突然横尸街头,却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南毕从沙发上站起来,“这里说话不方便,去书房,顺带给你看点东西。”

一坐上车,没等开出容家,容颜已经用力抽回手,似乎是在厌恶着什么,她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纸,撕开包装,拿出里面那块湿巾用力的搓着自己的手背。

慕安之坐在她身边,很无奈地笑笑,“颜颜,这么冷的天还用湿巾纸,难道不冷吗?”

容颜擦拭手背的手,微微顿了下,接着继续努力的擦着,不出一会,手背已经一片通红,再擦下去,很快就要磨掉一层皮。

慕安之看不下去了,再次把她的手抓到自己手心里,他的手心难得很温暖,容颜不由一愣,慕安之乘机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外套里面,用他的温度,暖和她冰凉无温的手。

“颜颜,你又吃醋了。”慕安之俯到容颜耳边,轻轻笑了笑。

这姿势,这口气,在外人看来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开车的司机抱着非礼勿视的念头,也似乎是为了化解眼前的尴尬,他打开了车载mp3,音响里流淌出舒缓而轻柔的男人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你们之间的故事。

你总有牵强的解释。

我不再想听你的毒誓。

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

早已听惯了你的滥调陈词。

现在回头算不算太迟……

容颜一开始只觉得这首歌的旋律很美,等听清歌词,不由“扑哧!”一声大笑出了声。

慕安之一头雾水,抓着她的手也不由一顿,“怎么了?”

容颜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尽然都是鄙夷,“慕安之你这么聪明,今天我倒要考你个事情?”

慕安之似乎预感到她要考他的事情,注定是个圈套,毓秀的眉不由蹙了蹙,“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没有觉得这首歌很合一个人的心境,填词的人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你猜猜看那个人是谁?”

容颜说着还忽闪忽闪的眨了下自己澈亮无比的大眼睛,露出一脸无邪的浅笑。

慕安之没说话,一张好看到极致的脸,却因为她的特有所指,变得青一阵白一怔,这个胆大的小女人,居然敢暗着讽刺他。

好吧,既然她那么在乎他的事情,他怎么的也要投桃报李,于是,他抓着她手,用力朝下挪去,“颜颜,这个答案,能不能由我的新闻发言人小安之来回答?”

说话间,他已经拉着容颜的手滑过皮带卡口,再滑过……

等容颜察觉出他带她手要去的地方,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新闻发言人小安之,指的是什么东西,貌似已经有点晚了。

“慕安之!”容颜边用力往回抽手,边羞愤大叫,“你这个流氓!”

流氓果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的流氓!

居然把他的某个地方称为小安之,换做平时,打死她,估计也猜不到。

安之没松手,只是停了原本继续朝下的动作,他直勾勾地看了容颜两秒,然后,再一次以迅猛的速度俯身到容颜耳边,猛然一口含住了容颜的耳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只感觉自己触电了,对,她肯定是触电了,不然浑身怎么感觉像有电离子游过,麻麻酥酥的,意识有些混沌,大脑有些发昏。

司机听到一声细小的惊呼,偷偷朝后视镜看去,看到的一幕,虽说不是很se—情,却很激qing。

他一声暗叹,到底是新婚没多久的年轻人,情到浓处时,连场合都顾不上。

司机很懂事,眼看后座上的戏码越开越激烈,他马上打开黑色隔幕。

“慕安之,你够了!”容颜看着眼前这道黑色隔幕,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只怕不要多久,爸爸和于莉莉都会知道她和慕安之在车上激情难耐的事。

明明是假借司机之手传给容老狐狸的假消息,为什么,他好像真的沉沦了下去,如果不是容颜挣扎不出他的禁锢,到最后被逼得哭出了声,只怕他还不想松开。

“颜颜。”他探出修长秀丽的手指帮怀里人,一点点擦拭掉脸颊边的眼泪,声音是愧疚夹带着自责,“我不好,下次肯定先问你。”

听了他的话,容颜呆了呆,他这不像道歉的话算什么话,说出来有什么意思。

慕安之看她怔怔看着他,反应不暇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柔声道:“傻颜颜,以后没你同意,我绝对不碰你。”

车里发生的一切,除了关起隔幕后发生的事,都通过中控台上的窃听器,一字不落的落到书房里两个人的耳朵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后,于莉莉一脸怒气,“那个慕安之也不知道什么眼光,明明我的萱萱要比容颜好看上许多,他为什么偏偏喜欢她,对我的萱萱,却是连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容南毕看着电脑屏幕,没有说话。

于莉莉走到他身边,再次抱怨,“南毕,你倒是说句话,你怎么会有把握今晚就让慕安之喜欢上萱萱。”

容南毕把头从电脑面前抬起来,“莉莉,在你看来,慕安之为什么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婿?”

于莉莉定定看着容南老奸巨猾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他是看重了容家的财产?”

容南毕看着自己的妻子,没说话,突然一声冷笑,“莉莉,你还记得x市慕家吗?”

容南毕的这声笑,很冷,也很阴,于莉莉浑身不由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努力让自己去忽略掉他的阴冷,把注意力都放到他的问题上,“x市慕家……”

她想了两分钟,看着丈夫,忽然捂嘴惊呼,“你的意思是……慕安之是x市慕家的人?”

x市慕家,她怎么会不知道,在和那群上流社会的贵太太们打牌时,曾不止一次听她们提起过。

x市慕家,真正的官商联姻,据说慕家只有一个学医的独子,长得比潘安还要俊美上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尖叫一声看向自己的丈夫,“慕安之不会就是慕家的那个独子吧?”

容南毕点燃一支烟,“这有什么不会的,如果他真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军医,我怎么可能会把容颜嫁给他。”

他的话,让于莉莉更疑惑了,“南毕,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容南毕把手边的一份文件放到于莉莉面前,“等你看完这份东西,就都明白了。”

于莉莉满目疑惑的打开文件,随着入眼字数的增加,她的脸色逐渐变白,到最后,那张平时美艳动人的脸,已经惨白得毫无任何血色。

她捏着手里的文件,浑身都在哆嗦,她努力了好久才让自己开口说话,“你……你居然fan—毒!”

太吓人了!

她真的没想到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男人会是个大du—枭。

容南毕很笃定地笑笑,“不然你以为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会把容企发扬成为本市排名第一的企业!”

手里的一张纸,让于莉莉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恍然大悟的看着容南毕,“你想洗白不干了,急需要找个替身,容颜,你名义上的长女,用她来当你的替死鬼最合适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容颜将会是他的替死鬼,容南毕面色冷漠,毫无任何波澜,“一个野种,我养了她那么多年,也该是她回报我的时候了!”

“你让容颜管理容氏,是要把她当成替死鬼,那慕安之呢?你把他拉进这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于莉莉提出自己的另外一个疑问,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

容南毕瞥了她一眼,“你真忘记一开始我打算让慕安之娶谁的了?”

“这我怎么会忘记,你一直跟我讲那么好的男人是留给萱萱的。”

“后来之所以便宜了那野种,一来是萱萱不愿意;另外一方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容南毕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话说到关键时刻,却不继续下去,这让听的人很难受,尤其还是关系到容萱幸福的事,于莉莉就更着急了。

“你倒是继续说啊。”她催促。

容南毕貌似犹豫了一下,“二十年前,我盖的一家医院在剪彩时突然倒塌了,刚好把去考察的慕安之母亲给砸死了,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件事,他还会对我们的萱萱好吗?”

“为了转嫁掉那份仇恨,所以你才临时让他娶了容颜,难怪……”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她听墙角时,听来的事,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把自己砸死慕安之母亲的事告诉了容颜。

以容颜藏不住秘密,尤其是亏心事的性格来看,她只怕早主动告诉慕安之两个人间有杀母之仇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知道,慕安之为什么还没开始报复,刚才窃听器里穿出的话,可是很清楚,恩爱无比,当真和一个下人的面,已经开始情不自禁。

在这点上,容南毕他自己也没想清楚,这也是他刚才没贸然揭穿他们的原因。

慕安之的身份对他很重要,容企破产那天,他既有可能安全抽身,也有可能陷入危险,毕竟这几年,他抢了黑豹那么多生意,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如果真的能借容颜转嫁掉慕安之当年的杀母之仇,再让容萱嫁给他,自己真正和慕家结为亲家,他还要怕什么黑豹!

于莉莉看他不说话,就知道关于慕安之迟迟不动容颜的原因,只怕他自己也没弄清楚,叹了口气,没说话,很懂事的退出书房。

车一停到容企门口,容颜就打开车门,跳下车,大步朝容企大门走去。

“颜颜……”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容颜也知道是慕安之那美得不像人的妖孽。

她站在原地,没转身,也没再朝前走去,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看着自己的脚尖,容颜承认,自己不仅在柔媚那件事上鸵鸟了,就连在“小安之……”那个称呼上,她也龟裂了。

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脚步声,就当她深吸一口气,不打算继续等下去时,慕安之的声音再次从身后随风飘到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颜颜,昨晚休息得太晚了,我没力气,你过来扶我一下呢?”

容颜长长憋了口气,等快要窒息时才让自己再度呼吸,有呼吸的感觉真好,活着真好,呵,她再次阿q精神了,随着男人那声没力气,她心里一软,转身大步朝汽车在走去。

雪虽然停了,容氏门口的积雪也被人清扫掉了,走在上面稍不留神仍然打滑。

容颜看到倚在车边,脸色被冷气熏得有点苍白的男人,心里不由一紧,想着要快点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进开着暖气的大楼里,脚步走得飞快,不仅溅起点点泥浆,脚下也跟着打起滑。

很悲惨的事再次发生了,没等容颜走到车边去美女救英雄,美女已经独自朝地面上摔去……

身上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痛,反而感觉跌进了厚实温暖的怀抱,睁开眼看了下,确定自己真的是跌进了人的怀里,而不是在地上,容颜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一阵轻笑从头顶传来,“颜颜,你这可叫主动投怀哦。”

慕安之的口气带着一丝笑意,还在整句话的末端加上了“哦”,格外可爱的一个叹词,好可爱的妖孽,脑子里涌现出这个一个形容,容颜不由打了个激灵。

如果说在来的路上,慕安之是那啥啥虫上脑,那她就是那啥啥傻色入心。

“慕安之这是在大门口,很多人看着呢,你快点放开我!”容颜轻叹一口气,提醒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发怒,她把这个变化归结为他是在救她。

“颜颜,你是我老婆,在哪抱你都是合法合理,何况我们还是军婚,军婚更是受法律保护的。”偏偏慕安之像抽风了样,不松手不受,还非要说些不着边际,又让人耳红心跳的话。

容颜愣了下,半仰起头看着他,这一看,才知道慕安之抽风的原因,不远处,也就四五米远的地方,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正是才喝过咖啡没多久的高云枫,想到口袋里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钥匙,还有拷满他电脑资料的u盘,容颜不由得就是一阵心虚。

这一次,当站稳了身子,容颜也没着急着甩开慕安之的手,潜意识里,她觉得像现在被人揽在怀里,才是最安全的。

看容颜明明已经看到他,却故意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让高云枫有些失落,他只稍微考虑了下,马上大步朝容颜走来。

慕安之似乎等高云枫站到身边才看到他,又是大惊小怪的一声惊呼,“高警官,你这是公干呢?”

他垂下头,飞快瞥了眼怀里人,“还是为了私事?”

高云枫的话是在对慕安之说,眼睛却始终看在容颜身上,“公干又如何?私事又如何?貌似都和慕军医没关。”

容颜以为慕安之被高云枫这么一冲,肯定会发火,再怎么不济,他也会心生不悦,可是,谁料到,慕安之那妖孽,他不怒反笑,而且是很轻,很暖的那种淡笑,他边笑着还边帮怀中人撩一下耳边的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高警官站在这里不为公也不为私,只为欣赏雪后美景,那恕我们不奉陪了。”说着,他拉起容颜的手,直接越过他朝容氏大门走去。

“丫头!”高云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沙的,哑哑的,感觉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容颜脚步顿了顿,心里突然有些不忍,正想回头,一只大手已经按在她后脑勺上,同时有个清润的声音也伴随着那个动作在耳边响起,“如果真不想再被他纠缠下去,那就别回头!”

容颜知道慕安之超乎常人的聪明,却没想到他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她怎么知道自己刚才真涌起了,彻底和高云枫断了来往的念头。

那个由貌美如花的青葱少年脱变成的有为青年,当真要把他从心底抹去,对容颜来说还是有那么点困难。

不是余情未了,而是……

那种感觉她说不清,摇了摇,不让自己再多想想去,她加快脚步继续朝前走去。

高云枫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

似乎是被眼前一慕刺痛了眼,这一次,他的声音没再沙哑,厉声而凛然。

容颜心里一惊,掀起眼帘偷偷的,飞快的看了了眼身边的男人,发现慕安之的面色没起任何波澜,眉目间依旧一副淡然,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说这话时,容颜没敢看慕安之,更没敢看高云枫,她心虚。

“那我枕头下的手机怎么会没了,还有我电脑里的……”

“高云枫,你脑子真有毛病啊,你家里少了什么关我什么事?”不等他说完,容颜已经厉声截上他。

高云枫愣了下,容颜已经主动拉上慕安之的手,直朝容氏大楼里走去。

“丫头,你真的爱他到这地步了吗?甚至于连他做的事是犯法的,你也站在他一边。”

容颜叹了口气,接着脚步一转,转过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神色有些颓然的男人,“高云枫,他是我老公,我不爱他,还去爱谁啊!几年没见,你还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话落,她不忍再去看高云枫的脸色,把手从慕安之手里用力抽去,闷着头,大步朝大厅里跑去。

慕安之看了看容颜,再看了看高云枫,深幽的眸子里渲上一层看不透的笑意。

“笑够了没有!”看着身边笑到前俯后仰,仿佛中了几个亿彩票一样的男人,容颜恨得直磨牙,被她忘掉哪个旮旯角落里的念头,再一次卷土重来。

她想咬他,狠狠的,用力的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颜……”慕安之变脸,真的比变天还快,刚才还笑得乐不可支,转眼已一脸凝重,他叫着容颜的名字,再次抓住她的手,“不要伤心难过了,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容颜斜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微微掀起唇角,自嘲地笑笑,“慕安之,你同样自作多情了。”

她空出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u盘放到慕安之眼前,“我去拷高云枫电脑里的资料,只是为了偿还我爸爸当年欠你母亲的那条命。”

顿了顿,她收回目光,垂着头,轻声笑了笑,“希望这里面的资料能帮得上你,也希望你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已经放掉仇恨。”

慕安之的脸,慢慢冷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容颜,半晌,他把目光落到眼前的u盘上,他什么也没说,冷笑一声,用力甩开容颜的手,抓过u盘,起身直朝总裁室门外走去。

巨大的开关门声音传到耳边,容颜才蓦然回神,外人只道慕安之温文尔雅,不怒不躁,其实只有她知道,他也很容易动怒,至少她就能很轻飘飘的就惹怒他。

哎,容颜长长叹了口气,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通讯簿里的一个号码发去一条短消息。

她扔下那么绝情又伤自尊的话,高云枫难看的已经不单单是脸色,还有他的心。

人心脆弱时,最需要安慰,也最能走进他心里,这正是成全裴娜的绝好机会。

原谅她的狠心吧,有时人生真的有许多无奈,就像她把u盘给慕安之,妄想冲淡他的仇恨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他不恨,可是,她不信!

放下手机后,容颜敛起所有思绪,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爸爸回来了,明天应该是会来公司开会的,她除了要把今天的文件处理完,也要准备一下开会资料。

拿起放置在文件篮里等待处理的一大摞文件,容颜开始一封封仔细看去,忽然,当看到其中一封上面的数据,她皱了皱眉,城南商业城的启动资金她已经签署过,怎么现在又会出现一份,是刘玉眉弄错了吗?

那是比很大的资金,绝对马虎不得,她按下内线,“刘秘书,你进来一下。”

手脚向来麻利的刘玉眉过了好几分钟才推门进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透过打开的门缝传到容颜耳边。

文件上的数据有误,容颜心里很着急,理论上,她对其他事都不关心,偏偏的,那些窃窃私语,语的又是慕安之那妖孽。

这下好了,不用她刻意,她的耳朵直接背叛了她,外面的议论,一字不落都落到她耳朵里。

“慕总还是那么帅。”

“哪里还是那么帅,是更帅了好吧。”

“喂,你们小声点,不要让容副总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呀,你没看到慕总刚才从总裁室里出来,脸色很难看吗?说不定两个人躲在里面刚吵过架。”

容颜皱了皱眉,她还真有点佩服这帮在她面前羞涩不语,一看到慕安之就集体疯癫的秘书们。

她扶额叹了口气,对刘玉眉说:“刘秘书,请把门关上。”

刘玉眉转身关门时,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她之所以晚进来,也是在外面听那帮小秘书的八卦,也不知道容颜知不知道。

关好门,她忐忑不安的站到容颜身边,“容副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容颜没说私事,把文件递给她,直接开始说公事,“这份文件,我记得在半个月前我就签署过,怎么会再次出现,是你弄错了日期,还是……”

还是别有用心的人的别有用心之举!

刘玉眉翻看一看,脸色也一下子变了,“容副总,这份文件不是我送进来,半个月前签署好的那份城南商业城那份合同,我已经存档归案了,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我这就出去查一下。”

“嗯,你去吧,查仔细一点。”容颜挥手让她退下,那份文件,她没有让她拿走。

刘玉眉刚才的样子不像在演戏,何况凭她一个秘书,她肯定没那么大的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不是近水楼台的刘玉眉,那这份一下子能转走容企三分之一资金的文件,是谁放到她文件篮里的,如果她刚才不看就签的话……

后果,容颜已经不敢想象!

就当容颜盯着手里的文件发愣,电话响了,她看都没看,直接就接起来。

挂完电话,容颜心里更烦躁,从来没打过电话给她的于莉莉,居然破天荒的给她打了个电话,理由是下班后回家陪爸爸吃饭,让她根本不能反驳半句。

把有问题的文件放到包里,容颜开始处理其他文件。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容颜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其实她是不想回容家吃饭,她不想看到于莉莉,也怕容老爷子问起为什么慕安之不和她一起回去。

不管愿不愿意,爸爸刚度假回来,她去陪着吃顿饭总是应该的,再者,她有很多公司里的事要问爸爸,比如包里这份,任刘玉眉查到差点发疯也没查出任何头绪,也让她神经高度紧张的文件。

一下车,容颜并没立刻朝主楼走去,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空气,花园里的梅花开了,入鼻的空气里带着梅花的傲香,真的很好闻,容颜不由多吸了两次。

花香果然能平复人的心绪,等容颜睁开眼,她已经心情大好,管她于莉莉在不在,反正吃过饭,她就回部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次吸了口气,容颜不再踌躇,大步就朝别墅主楼走去,“颜颜。”伴随着一声轻笑,她搭在包带上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容颜早根据声音猜到来人时谁,饶是如此,容颜回头对视上一双宝石般晶亮的眼睛时,还是微微出了出神。

如那帮小秘书议论的那样,慕安之果然是越看越帅。

慕安之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下容颜,然后,不等容颜回过神,已经拉上她的手,径直朝别墅主楼走去。

随着沁入鼻尖的梅花香,混合进了男人干净清爽的薄荷味,容颜猛然回神,回神的第一瞬间,她做的第一件事是从慕安之手里抽回手。

慕安之抓得很紧,她挣扎无果,只能垂着头,任由他拉着。

“姐夫……”才走出两步,一抹身影,已经从主楼飞快的朝他们,不,准确的说是朝某个人飞奔而来。

容颜在心里冷笑,难怪于莉莉会这么好心打电话让她回来吃晚餐,原来动的是身边人的心思。

她偷偷算了下和慕安之结婚的时间,呵,时间还真快,转眼已经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容萱还能对慕安之保持这么高昂浓厚的兴趣,还真破了她对一个男朋友的热度,不超过十天的记录。

被容萱扑个满怀,慕安之一愣,容颜也乘机从他手里抽回被他捏的有点疼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唇角微牵,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冷哼,她没回头看,自顾自的朝别墅里走去,再一次,把自己定位成了隐形人。

身后时不时传来有说有笑的声音,容颜感觉这个化雪天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打了个瑟缩,她走进客厅。

客厅里没人,容颜也没多想,以为容南毕在休息,于莉莉在为讨好慕安之亲自下厨,就像结婚那天回家吃的那段晚餐一样。

容颜没回头看自己的丈夫怎么和自己的妹妹聊得如火如荼,闷着头,直接朝楼上的房间跑去,才要关上门,就看到一只健硕有力的手臂从还没来得及合上的门缝伸了进来。

紧接着,手臂主人那张好看到令人发指的脸,瞬间工夫,也透过门缝探了进来。

慕安之笑意霭霭,云淡风轻,“颜颜,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等等我。”

容颜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拍了拍胸口,一阵抖肠搜肺般的咳嗽后,她才勉强能开口,“慕安之,你来干什么?”

慕安之眨眨眼,一脸无辜的同时,也大模大样的开始登堂入室,“老婆,你这样说,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容颜忘了讽刺他,神情诧异,瞪大眼,怔怔看着朝床躺倒去的男人。

“老婆,我先睡会了,吃晚饭时记得叫我。”慕安之说着还真的闭上了眼睛,容颜用力白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含着恨,跑出了自己的房间。

用力带上房门后,容颜又转身看了眼,感觉眼前有两只乌鸦飞过,怎么感觉慕安之这妖孽,今天越发妖呢,难不成他的那啥啥的发情期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走下楼,客厅里已经坐着好几个人,容南毕一脸神思凝滞,于莉莉正在安慰哭个不停的容萱。

“妈妈。”容萱哭得很伤心,一张小脸挂满眼泪,本来就很美艳,现在更是我见犹怜,“姐夫他推我,你看,我新穿上的裙子被弄脏了。”

“傻丫头,姐夫怎么会推你呢,他肯定不是有意的。”于莉莉安慰,口气里难得没有因为要偏帮容萱而打压容颜。

对于莉莉这样提都没提到自己,容颜很惊讶,这是世界上难道真有良心发现,立地从良一说。

她怀疑。

于莉莉拍着容萱的后背,诅咒容颜的话明明已经涌到嘴边,却猛然发现楼梯上站的容颜,她咬咬牙,压住心头怒气,继续保持着贤妻良母的架势,。

“颜颜。”她放下女儿,起身笑呵呵地招呼容颜,“吃晚餐了……”

她话是在对容颜说,目光却是直直掠到她身后,当看到她身后空无一人,眼底一阵失望,“安之呢,他没和你一起来吗?”

容颜在心里再度冷笑,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让她回来吃饭时假,见慕安之是真。

爸爸在,容颜也不想和她多计较,笑着回道:“阿姨,安之在楼上睡觉,说是晚餐时再叫他。”

于莉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推推还在沙发上抽泣的女儿,“萱萱,还不快去叫姐夫下来吃晚餐。”

容萱转哭为喜,眼泪一擦,起身就朝楼梯上跑去,才走到一半,已经被人堵住了去路,容颜的声音淡淡的,不疾不徐地从头顶响起,“不用麻烦萱萱了,我自己的丈夫,还是我自己去叫吧,何况……”

目光状似无意的朝容萱的裙子扫去,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

呵,难怪她前脚进房,慕安之那妖孽后脚就到了,原来……她心里偷偷的窃喜了下。

随着容颜的意有所指,容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虽刁蛮,任性,毕竟年纪轻,被容颜弄得语塞,只能朝于莉莉看去,“妈妈……”

这声妈妈的背后带着无尽的哀怨和无助。

宝贝女儿被容颜这样欺负,于莉莉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朝容南毕看了一眼,发现他只是在不动声色的,看着手里的报纸,火气一下子消下去不少。

急什么呢,容萱的事是他亲口答应的,他这么淡定,肯定是已经有了主意。

她转身朝容萱挥挥手,“萱萱,既然安之有颜颜去叫,那你来帮妈妈去厨房端菜。”

容萱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在原地没动,直到于莉莉上去拉她,她才当场炸毛,“妈妈,你吃错药了吗?这么维护她!”

她说着手指一翘,直指身边的容颜,“你明明那么讨厌她,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谋,狡诈,奸计,虚伪……容颜咬着筷子埋头扒米饭,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一些类贬义词。

“姐夫。”容萱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从右边,也就是慕安之的右边传了过来。

容颜没抬头,更没说话,依旧吃自己的,事实上,刚才没等她上楼喊慕安之起床,慕妖孽已经出现在了楼梯上。

妖孽一出,谁与争锋,不久前还怒火冲天的容萱,转眼变成了依人的小鸟,“姐夫,你起床了啊,我正想去叫你呢。”

声音脆若黄鹂,听得容颜起了满满一层鸡皮疙瘩,慕安之的表情倒是很平淡,似乎这样的声音听多了,他见怪不怪。

他只对容萱礼貌的点点头,“谢谢萱萱。”

“姐夫。”和慕安之四目相对,容萱脸一红,心里仿佛小鹿在跳,她忙收回目光,想想又有点不甘,正想再次朝慕安之看去,慕安之已经拉着容颜的手越过她径直朝楼下走去。

当看到慕安之恭恭敬敬的喊容南毕为爸爸,容颜不由一怔,她发现自己真的很不懂慕安之,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和他有杀母之仇,他却还能这么坦然的面对,不知道是真的心胸宽广,还是因为想实施更大的阴谋,他在忍辱负重。

忽然想起楼上包里的那份有问题的文件,继而容颜脑子里警铃大作,慕安之!

整个一天,只有慕安之一个人跟她去过办公室,难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哪,如果不是嘴里塞着一大口米饭,容颜早尖叫出声,慕安之开始动手了吗?

太可怕了!

自从涌起这个念头后,容颜已经没有心思再扮演空气,她看了眼慕安之,巧得很,刚好容萱正在他夹菜。

也不知道慕安之怎么想的,前几分钟才把容萱摔了一跤,现在却对容萱夹来的菜,笑脸相迎的接受着。

大概是察觉到容颜的目光,慕安之也侧过脸,朝她看来,“颜颜,多吃点。”

眉目含笑,深情款款。

容颜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定定的,出神的那种,慕安之依然笑着,还夹起一块鱼放到容颜碗里。

坐在慕安之一边的容萱不甘心这样被冷落,也不管容颜在不在,看着慕安之,一手撑上太阳穴,作虚弱状的一声轻呼,“姐夫,我的头好疼。”

容颜在心里再度冷笑,这伎俩也太蹩脚了,前是有题目要请教,现在干脆以身示范,她相信以慕安之那妖孽的修为,只一眼就能看出容萱的用心。

她没说话,收回目光,继续充当隐形人,有一口无一口的扒着碗里的米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安之看了容颜一眼,“颜颜,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去给萱萱买点止痛药。”

容萱脸煞白,扶在太穴上的手,马上放到筷子上,白了眼容颜,咬牙切齿地说:“那就谢谢姐姐,姐夫了。”

容颜依然没说话,慕安之倒是很谦和的回了声,“不用客气。”

这下,脸色白的不再是容萱,还有一直呈观望状的于莉莉,桌子底下,她偷偷踢了容南毕一脚。

由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的容南毕,终于放下筷子,开始说话了,“萱萱,吃饭时哪里那么多事,好好吃饭。”

容萱不服气地鼓鼓嘴,“谁规定吃饭时不准说话的。”

现在一心只有慕安之的她,当看到向来对她千依百顺的爸爸,也当着容颜的面训斥她,除了觉得很没面子,心里也很生气。

所以,没等吃好晚饭,她就摔掉筷子,起身朝楼上跑去。

于莉莉想了片刻,在说了句,“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萱萱。”后,也放下筷子,朝楼上走去,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一家人,转眼只剩默然无语的三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爸爸,我也吃饱了。”容颜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放下筷子,也朝楼上走去。

“颜颜,等等。”慕安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喊住容颜的同时,他也对容南毕恭恭敬敬地说:“爸爸,我也吃好了,你慢慢吃。”

容南毕看了眼容颜,再看了眼慕安之,然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你们去吧。”

随着慕安之脚步的逼近,容颜心里一惊,他跟来干什么?

慕安之看容颜不朝前,只是怔怔看着他,唇角一勾,再次很捻熟的拉上她的手,“颜颜,走吧,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给萱萱买点止痛药。”

容颜目瞪口呆的看着自说自话,已经拉上自己手,把自己朝楼梯下拽去的男人,“你……”

“我什么呀。”慕安之眨眨眼,做不耐烦状,“你不是说想买点甘蔗吃吗,外面那么冷,再晚了别人要打烊了,快走吧。”

容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犹豫了一下,还真的顺着他的脚步朝外走去。

他们并肩朝门外走去时,屋子里有双阴鸷冰冷的眼睛始终停留在他们身上,等那对人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容南毕眼睛一眯,抓在手里的筷子,用力朝桌子上甩去,筷子刚好打翻热腾腾的银鱼羹。

一条条雪花白的银鱼滚落到干净的桌面上,透露着异样的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家别墅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容萱正趴在于莉莉肩头哭的伤心,“妈妈,你和爸爸都怎么了,为什么都开始帮着容颜,呜呜……她又不是你生的,你刚才为什么不骂她?”

“唉,傻孩子,有些事……”于莉莉叹了口气,正想开口,房门被人推开,浑身是酒气的容南毕皱着眉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是容南毕,容萱哭得更大声了,“爸爸,妈妈,我是不是你们生的,明明当初说是把我嫁给慕安之的,为什么到最后就变成了容颜?”

她的声音因为责怨,比之前的提高了许多,她忘了,当初是她不肯嫁给慕安之在前,那时她正和一个三流小明星打的火热,哪会想到慕安之,比她认识的那些男人不知道会强出百倍,千倍。

容南毕坐到床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很无奈的摇摇头,“萱萱,当初如果你答应嫁给慕安之,我哪里还要像现在这样东想西猜……”

他帮容萱擦了擦眼泪,“唉,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黑了那么多年,想一下子洗白,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容萱听得一头雾水,忘了哭,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你是不是喝多了?”

“爸爸没喝多。”容南毕示意于莉莉去关上房门,“爸爸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爸爸说今晚慕安之会是你的就肯定会是你的,你好好准备准备。”

“妈妈!”容萱只当容南毕在说醉话,撅着嘴喊了声关门回来的于莉莉,“你下次让爸爸少喝点,你看看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再说下去,我都不想活了。”

于莉莉也坐到床边,很认真地对她说:“萱萱,要相信爸爸,先好好准备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容萱倒吸一口凉气,还想说点什么,容南毕已经起身朝门外走去,于莉莉拍拍女儿的手,给她个安慰的眼神也跟了出去。

安慰女儿固然重要,但是商榷着如何让女儿如愿以偿,似乎更重要。

容萱在床上坐了很久,虽然对容南毕和于莉莉神秘兮兮的样子很不理解,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于莉莉说的给自己画了个漂漂亮亮的淡妆,还穿上了类似容颜那样毫无品味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人影,容萱眯了眯眼,身上的衣服丑是丑了点,投其所好,但愿能马到功成。

“慕安之。”容颜踌躇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你故意把我拉出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慕安之回看她一眼,继而眺望远方,不远处,天地连成一线,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他看了良久,然后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颜颜,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也不想和你离婚。”

容颜愣了下,半仰起头,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等回过神,想起自己要问的另外一件事,男人已经松开她的手,朝不远处大步走去。

很快,男人清润的笑声,混合着孩子清脆的笑声,一齐在耳畔边响起,容颜怔怔的看着,殊不知,不经意间,一抹清浅而满意的笑,悄然跃上眉梢。

容颜真的没想到慕安之会有这么孩子气,可爱的一面,看慕安之和那群打雪仗的孩子玩得起劲,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她索性扫了扫身边石凳上的雪,坐下去慢慢的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凳上真的很冷,才坐在一股凉意就从臀部席卷到全身,这点冷意,丝毫打断不了容颜欣赏慕妖孽和一帮孩子打雪仗的心情。

从坐到石凳上起,她的目光一直只停留在某个人身上,看他敞怀大笑,故作动怒,还有……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慕安之也侧脸朝她看来,眉眼处的那颗朱砂痣,因为心情好,越发潋滟明媚,看得容颜心头一颤,在心里不由暗叹,自己刚给他封的妖孽一称,果然很适合他。

等慕安之和那帮孩子嬉好雪,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不是雪色反射,只怕早漆黑一片。

“等了这么久,冷了吧?”慕安之小跑到容颜身边,也不管容颜冷不冷,丢下一句话后,抓起她的手就放到嘴边呵了何。

容颜有些拘谨,貌似这样亲热的有点过了,虽然她很冷,很贪恋他掌心的温度,可是她还是用力抽回了手。

慕安之惊讶,“颜颜,你怎么了?”

容颜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和初见时一样,他依然那么隽秀清俊,没贸然开口,她抿紧唇角,认真打好腹稿才打算开口,“慕安之,我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呀……”她才开口,慕安之一拍脑,一副刚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颜颜,我差点忘了要给容萱买止痛药的事。”

“其实……”容颜正想告诉他一个有可能知道,又有可能不知道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她嘴巴才张开,慕安之抬起手表看了看,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容颜肩膀上,很着急地说了句,“颜颜,时间很晚了,药店还有十分钟要关门了,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去买。”后,就转身朝令一个方向跑去。

“其实容家是有私人医生的,就住在偏楼。”这是容颜想对慕安之说的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着急着去讨好容萱,所以她都没机会说出口。

容颜站在雪地里,目送他离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她才转身朝容家别墅走去。

慕安之的衣服,自然带着的是他的气息,不经意间带着他味道的暖气,洋洋洒洒的透过不厚的布料渗进鼻尖里,容颜感觉自己突然有点困,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肩膀上的外套,飞快朝容家走去。

容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醒来时,只知道身边没有人,她伸出手一摸,被窝还是热的。

慕安之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半夜醒来,但凡有点心事就很难再睡得着,比如容颜因为迟迟等不来上厕所的慕安之,不要说睡意了,恨不得起身直接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然后对着正在释放的男人,大吼一声,“上个厕所要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当代的新女性,还被好几个亲爱的读者抨击为无脑的容颜,依然没那个胆子,有些事在心里臆想一下就好,要真正的付诸行动,其实是要很大的勇气的。

面对妖孽慕安之,容颜依然胆怯,原因不明。

容颜觉得这样的自己,就有点像在做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的一个选择题,凤姐和苍井空两者中,你会选女优苍井空,还是极有可能完整的凤姐,大多数男人的答案是苍井空,问其原因,答曰,就选苍井空老师,不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颜也八卦过,当看到那个答案,她真笑喷了,那些男人的答案很直接,“你是愿意独自吃一坨屎呢,还是和别人分享一块蛋糕”。

敛了敛思绪,不让自己再多想想,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过去,结果,还真是事与愿违,当她越想睡着时,她越睡不着,酝酿了一会,神智越发清醒了,到最后,她已经不是睡不着,而是开始胡思乱想了。

被多疑折磨得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容颜也不想继续躺在床上,她下床穿好鞋,犹豫了一会,真的朝卫生间走去,如果里面的人问她任何话,她都以尿急为理由。

半夜上厕所,最正常不过的事,这总不会让自己再遭来一番大笑或讽刺吧。

踮着脚,慢慢走到卫生间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下,没声音,她以为自己没用心,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再次听了下,还是没有声音。

慕安之那妖孽不在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那他会在哪?

不确定下,她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里面真的没人。

看了下墙壁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这么晚了,慕安之不在房间里睡觉会去哪里?

正当容颜在房间里艰难的思考时,和容颜相隔不远的房间里,笑意声正浓,男人清越的笑声,混合着女人的娇嗔,迂回在这寂静的午夜,要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要不怎么才出来没多久的月亮也羞答答的躲到了云层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萱看着真的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慕安之,整个人还处于半懵状态,似乎是怕眼前的美景是个梦,她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姐夫,你真来了啊。”

慕安之笑了笑,随她紧紧拽着自己的一只衣袖,空出的一只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我答应你买的药,怎么能不给你送来。”

“姐夫……”确定这不是场梦,眼前站着的真是货真价实的慕安之,容萱的脸因为兴奋,渲染上一层粉色,淡淡的妆容,在白色壁灯的照耀下,像极了熟透的苹果,看得男人有些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就上去品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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