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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骏放开了郝瑾瑜,脸色稍霁:“很好。”

“征收?”郝瑾瑜疑惑道。

刘子骏:“这群世家富户不知存了多少粮食。甚者,蓄意提高价格,发灾难钱。孤派士兵挨个破门,让豪绅们捐助粮彩,若有不从,强制征收。”

说是征收,无异于强取。这等做派实在不像皇家子弟,反倒很像破城的叛军行为。

郝瑾瑜百思不得其解,原身对小太子的教导绝对“仁义礼信”,怎麽就学歪了呢。

刘子骏见他神情古怪,挑眉道:“你不满意?”

郝瑾瑜见他一脸狠厉,哪敢说一个“不”字,笑得谄媚。

“特殊事情行特别事宜。殿下做法无可厚非,有大智慧。”

刘子骏轻哼:“这还差不多。”

劳累数日,郝瑾瑜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醒来,郝瑾瑜四处寻不到太子的蹤迹。

询问侍从方才得知,刘子骏担心遍地的尸首污染水源,竟亲带了人,收拾遍地饿殍,集中焚烧去了。

郝瑾瑜惊呆了下巴。这太子也太猛了吧。

他实在没有勇气去搬运尸体,老老实实地呆在县衙,指导施粥赈灾的事情。

下午,工部主事柳闵求见。

“大人,百名大工已经抵达州郡,木料等的运输还在途中。百姓房屋损坏不计其数,人手不足啊。”

郝瑾瑜喝了口温水,抿了抿干裂的唇角。柳闵行事稳重,是有些真才实学在身上的。

“柳大人以为有何办法?”

柳闵道:“以工代赈,征招失去土地的农民加入工事修筑,给予适量的工钱,一来有份做工维持生计,二来加快房屋水渠等工事的修建。”

郝瑾瑜继续道:“有什麽难处?”

柳闵:“所需的银两不在赈灾款项内,还请大人定夺。”

说到底是没有银子。

郝瑾瑜摁了摁眉心,道:“你先推行,洒家来想办法。”

柳闵看了眼愁云满面的郝瑾瑜一眼,内心感到奇怪。宦官专权跋扈,贪婪无度。

他以为郝瑾瑜想借赈灾捞些油水,实则亲力亲为,恫吓百官募捐,赈灾也十分认真仔细,让他刮目相看。

“还有事吗?”

郝瑾瑜见他迟迟不走,叹气道,“可是想问银钱何时归位?”

“微臣不敢。只这银钱数量不是小数目,臣粗略估算下,需三十万两。如此大的数目,是否要告知太子,呈报圣上,一同商量办法?”

郝瑾瑜嗤笑一声。商量个屁哦,赈灾不到四十万两的数都难凑得紧。

大梁朝徭役之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五十几天,百姓都要给皇上打白工,累死不知多少人,更不可能发钱给他们。

“不用。半月后,三十万定悉数到账。唯有一点,工程簿子勿要呈报给任何人,直接交予洒家。”郝瑾瑜斩钉截铁道。

“这……恐怕有违流程。”柳闵胆战心惊道。

“你附耳过来。”郝瑾瑜招手,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柳闵吓得当即软了腿,摇头如拨浪鼓,惊呼道:“大人……这是诛九族的罪过。”

“你只管用钱,其余皆不知。同僚有疑问,便直说洒家得圣上亲批的款子,所有事情皆由洒家担着,你什麽都不知道,懂吗?”郝瑾瑜道。

“大人……大人……”柳闵结结巴巴,不敢回答。

郝瑾瑜丹凤眼一冷,骇人得紧。

“还是……你想洒家现在杀了你?”

柳闵:“臣不敢。”

“很好。”

郝瑾瑜摆摆手,让柳闵出去。又召来隐藏在队伍里的心腹高手,亲笔写了封书信,把钥匙与书信交予他,让他务必单独交给苛信长。

苛信长出身户部,是有些能耐的,尤其在账目造假方面,相当有天赋。郝瑾瑜贪墨国库的油水,多亏了苛信长。

他把皇上私库的钥匙交予苛信长,让他从私库里调拨三十万两白银,秘密送往余杭。并且糊弄些账目,以防老皇帝心血来潮查账。

国库半数的收成都要进老皇帝的内库,白银足有三百余万两,串铜板的绳子都破碎了,铜板都生鏽了。与其留着吃灰,不如为自己的子民做点实事。

万一被发现呢……郝瑾瑜喝了口茶水,丝毫不慌。债多了不压身,他的死罪不差这一条。

当然啦,不能让外人知晓,能糊弄多久糊弄多久,多活一天赚一天嘛。

刘子骏回来,哪还有半分太子模样。衣服仿佛在泥地里滚过,到处布满血迹。

太医虞蓬赶紧烧了药浴,让刘子骏沐浴,唯恐沾染了疫症。对于太子殿下的住处,每日用药草熏染,驱赶蚊虫鼠蚁,十分小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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