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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也不清楚。
似乎,每个人都躲起来了。
进行某种阴谋,必须秘密地进行。
张文季在九华门大街露了一次面,也隐起行踪。
只有一些小人物眼线出没,有头有脸的人皆少现身,敏感人士皆心中有数,暴风雨快要
来了。
池州有九座城门,出入十分方便,只要稍加注意,或者化装易容,皆不难逃过眼线的耳
目,进出城府并不难,落脚的地方更多,眼线们的注意力皆放在有头有脸的人身上,掩去本
来面目就平安无事。
张文季不想掩去本来面目,他夜间才外出活动。
这天傍晚时分,他出现在东大街南首的一处小巷口。
巷口踱出易了容的鬼手何永福,两人有意无意地并肩向东走。
“巷子右首第七家,确是昊天教主的一门亲戚,姓胡,胡明。”鬼手柯永福低声说,
“已经证实有人鬼鬼祟祟进出,是不是昊天教主无法证实。兄弟,咱们的目标不是昊天教
主,何必在这里下功夫浪费时间?”
“柯兄,大乾坤手在这里是过客。”张文季解释调查的原因,“而昊天教主的潜龙精
舍,虽然位于九华山后,但他仍算是池州的地头蛇,池州也是他的势力范围,只有他,才有
能力把大乾坤手一群主脑,在池州秘密藏匿。你放心,我会抽丝剥茧,把他们揪出来的。你
走吧!我这就回头设法踩探。”
“兄弟,小心了。”
“我会的,不会再上当了。”
“兄弟,荀姑娘的事,怎办?”鬼手柯永福另起话题,“她死缠住三眼功曹的女儿,再
闹下去,会出纰漏的,那些黑道好汉快要忍无可忍啦!而且,对你也十分不利,三眼功曹认
为是你授意她胡闹的,很可能气愤之余对你不利呢!”
“她在存心给我惹事招非。”张文季吹了一口气,“我不要她跟着我,她就去跟林姑娘
死缠,真也无奈她何。你们别管,让她去闹,三眼功曹并不笨,不会丢下正事和我冲突。”
“但愿如此。回头见。”鬼手柯永福独自走了。
街上行人往来不绝,街灯明亮,夜市刚张,正是有心人活动的好时光。
张文季回头找到小巷口,悄然潜入幽暗的小巷。
第七家的住宅相当大,侧方是高高的院墙,从墙头可以看到树影,里面可能是大院子。
小巷幽暗,偶或有三两个行人,提着照明的小灯笼往来,看不出异状。
他悄然向上跳,手一扳有墙檐的墙头,向里面广大的院子察看片刻,引体上升滚过墙
头,飘落院内无声无息,小心地绕院逐步深入。
这是一座大宅,池州府城这种大宅多得很,庭广院深,房舍甚多,连厢跨院门禁森严,
如果不是宅中人,陌生人闯进去难分东西南北。
在这种大宅内,躲上一年半载也不为外人所知,宅中发生了些什么事,街坊四邻也听不
到任何声息。甚至内宅出了变故,外宅的奴仆也毫无所觉。
全宅寂静,各处皆有灯光,暗影中有人潜伏警戒,各处不时传出人声,但罕见有人在各
处走动。
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这种与日常生活情景有异的地方,必定发生了不寻常的变故,甚
至可以嗅到危险的气息。
平常人家,这时该是院子里有儿童顽耍,各处有人走动忙碌,家务最忙的时光。
三个黑影从后街逾墙而入,隐没在第三进的东跨院。
另一个黑影,隐伏在墙外的墙根下,片刻蛰伏,确定无人跟踪,这才跃墙循同伴的路线
返回东跨院,防险的措施相当完善。
可是,邻宅的屋顶,有人伏在瓦栊上窥伺,居高临下看得真切。
跨院的密室中灯火明亮,长案后高坐着艳丽的女人,行疫鬼使陈婉贞。在旁伺立的,是
一脸冰霜冷傲慑人的曾漱玉,大乾坤手的女儿。
堂下有八名黑衣男女,像保镖,也像站堂官,摆出官老爷升堂的气势排场。
四个扮成普通市民的人,将两个中年人丢在堂下,已经昏迷不醒,手脚软绵绵显然已制
了穴道。
“这人是尚义八将的老八王荒。”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踢了一个昏迷的中年人一脚,
“尚义八将在尚义小筑中,已经是地位重要,身分甚高的人,居然扮眼线活动,其中必定有
隐情,所以属下把他们擒来,请大小姐发落。”
“咱们正需要身分高的人问口供。”曾漱玉心中高兴,但脸上冷傲的神情丝毫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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