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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想不通,亏他一心一意想和沈潼交朋友,这人竟然这样!简直是个白眼狼!

周佳乐在心里骂了一番,没忍住朝沈潼扑了过去,将沈潼扑倒在地,挥起了拳头。

好在沈潼够敏捷,脸上没有遭殃,但被压倒时砸在地上还是伤得不轻,沈潼感到自己后背和手腕磕得生疼,后来爬起来检查了一番,果不其然,一大块一大块全是淤青。

其实沈潼直到现在都还痛着,没人时才敢放松瘸着腿走路,在徐鹤洲面前他得硬撑着才能不被发现。

……

“怎么回事,问你话呢听没听见?”

见沈潼仍垂着头沉默,徐鹤洲满腔怒火又被点燃了,心想现在养个小孩儿可真难,尤其是这种心思敏感的,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训又怕训得太狠了。

“听见了……”沈潼犹豫着,内心纠结成一团乱麻。

“听见了那就回答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想搬出去,又为什么会在学校和同学打架。”

“我……”沈潼难受地抿着唇,要敞开自己实在太难了,该说吗,该把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吗,他不确定。

沉默再次席卷而来,沈潼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这已经是第二次机会了。

“沈潼。”徐鹤洲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对沈潼感到失望,他语重心长道:“既然说好了要资助你,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正向的,有什么问题你需要告诉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懂吗?”男人闭上了眼睛,无奈地挥了挥手:“算了,今天太晚了,先去洗漱吧。”

沈潼察觉到了徐鹤洲的情绪,低低地嗯了一声,回头的刹那立马就红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看见徐鹤洲这个样子,那种对他失望又无奈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放弃他。可要怎么说呢,沈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丝毫没有做好将伤疤揭开的准备。

他不敢说自己的害怕,不敢说自己的敏感和自卑,不敢说他就是怕和人接触,如果他真是个不祥之人呢?其实他想和周佳乐做朋友的,他想交很多很多朋友,更想住在君府,待在徐鹤洲身边是他曾经觊觎的幸福,又怎么会不想呢?

可沈潼不敢。

脚下像是灌了水泥,沈潼失魂落魄地一步步走向浴室,背对着徐鹤洲,他不需要再忍耐,眼泪簌簌地往下砸,直到进了浴室将门合上,行走间的动作也不再遮掩,变得一瘸一拐起来。

身上淤青带来的痛感仿佛被延迟,直到这一刻才传导至沈潼的神经,不仅如此,想到方才徐鹤洲失望的神情,他感到自己胸腔也一抽一抽的,酸痛得厉害。

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得很,眼睛被泪水泡着,沈潼感觉自己视线一片模糊,直到撞上洗漱台,胳膊碰倒不知什么玻璃罐子,才彻底清醒过来。

“嘶——”

沈潼这一下撞得不轻,痛得他眼前发白,蹲下捂住痛处才能缓过来,甚至顾不上去扶被撞倒的玻璃罐子。

玻璃罐子砸在地上发出尖锐的破碎声。

走个路都走不好,沈潼暗骂了自己一句,开始自暴自弃起来,哪儿哪儿都不好,同学关系一团糟,还惹得徐鹤洲生气。

徐鹤洲肯定对他失望了吧。

想到此,沈潼再也无法控制,捂着嘴大哭了起来,他想,真疼,撞这一下可真疼。

……

“沈潼?”

沈潼蹲地上正哭着,门外倏然传来了敲门声,应该是徐鹤洲听见有东西砸碎的声音,不放心过来了。

“怎么了,什么东西砸碎了吗?沈潼?”没得到回应,徐鹤洲继续敲着:“你先别自己捡,小心伤着,喊阿姨明天过来收拾就行。”

沈潼哭得难以自抑,自然无法回答徐鹤洲,但即使在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刻,他却分了神去想,徐鹤洲是真的很会照顾人呢,即使对他失望,也依旧会在第一时间担心他受没受伤。

就在沈潼准备等徐鹤洲离开后,再整理情绪洗漱时,没想到浴室门直接从外打开了,沈潼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没锁门——他以为徐鹤洲没得到回应不会闯进来。

毕竟这是浴室。

沈潼捂着疼痛难忍的腰侧蹲在地上,瞪着一双满是水光的眼望向徐鹤洲,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徐鹤洲皱眉来到沈潼身边,也跟着蹲下,上下打量他:“撞到了?”

沈潼委屈得不行,轻轻点了点头。

徐鹤洲见沈潼这副可怜样儿,方才的气一时全消了,眉头越拧越紧:“手挪开,我看看。”

沈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此刻的徐鹤洲实在是太温柔了,男人打量他时有些紧张的样子,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他心中再度酸涩不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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