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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个人终于分开了,流羽已经被吻的面红耳赤,低声嘟哝道:“碗里那么多,偏来抢我嘴里的东西。”

牧铮义正辞严道:“因为你嘴里的最好吃了。”

“啊?”流羽睁大了眼睛,捕捉到牧铮眼中促狭的笑意,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反将一军道,“那我再喂你一个好不好?”

暖阁中暗香浮动,春意盎然。流羽也不觉得饿了,和牧铮吻着,不自觉就滚到了床上。大手探进了流羽的衣领里,却被一把摁住:“苏越还在外面守着呢,还有好多下人。现在是白天……”

牧铮也觉得白日|宣| y|有伤风化,啄了一下流羽的眼睛,哑声道:“那你可不要爽的叫出声才好。”

流羽咬牙道:“你流氓!”

“就喜欢流氓你。”牧铮嘴上这么说着,却从流羽身上直起了身子,正了正歪斜的衣领,“难得本王于百忙之中抽出半日光y,本想带你去草原上跑马的,可惜你却没有时间,只好以床笫之……”

流羽立刻嚷道:“我有时间的很!”

牧铮眯起眼睛:“你可是在暗示本王现在可以对你做些什么?”

“……你误会我了。”

“别瘪着嘴了,像只难看的小鸭子。”牧铮好笑地捏了捏他抿紧的嘴巴,“鸦族的使臣到了,他带来求和的礼物不日也将抵达。到时候我要在城外的围场设宴款待,带你去可好?”

流羽重新振作了ji,ng神,抓住牧铮的手勾住了小指:“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牧铮垂眸看着被勾紧的小指,仿佛被勾住的却是心脏。他勉力才将目光从流羽莹白的手指上撕开,低声道:“本王晚上再来。”

第十三章 安寝

是夜,牧铮放下未批完的文书,来到暖阁时却并没有见到流羽的影子。

他心头顿时便是一空,满腔熨帖的温热刹那被冰雪所覆,仿佛小心护着的软肋忽然不见了。犀利的黑眸中盛满了霜雪,牧铮大步走出了屋,厉声叫来了苏越:“人呢?!”

“主子明明……明明就在屋里啊?”苏越也是一头雾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直汗如雨下。他眼见着牧铮叫来了禁卫军搜宫,倏然想起了流羽近来琢磨出的把戏,慌忙叫道:“王上且慢!主子他可能就在这暖阁里。”

“哦?”牧铮冷冷地低头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越心中不由哀叹一声,暗道主子怕是把自己玩进去了:“王上息怒,主子是……在和您玩游戏呢。虽然这暖阁中看似空无一人,其实主子已经偷偷藏了起来,大概就在床下或者衣柜中。如果不在,还可能在房梁上。”

流羽玩心颇大,闲极无聊,便自作主张地和苏越玩起了捉迷藏。他看着苏越急忙慌地跑出去找人,自己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悠闲自在地坐在绣花凳上吃茶。苏越如此这般被折腾了两遭,也变聪明了,不再上他的当。又过了两天,流羽再次不见了,苏越翻遍了暖阁都找不到,正愁的满头大汗,就听头顶响起一人带笑的声音。抬头一看,他的小主子竟坐在房梁上,双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现在得了宠,竟然连狼王都敢捉弄。

闻言,牧铮一挑眉,也不再和苏越耽搁,转身又进了屋。他是习武之人,耳目比旁人灵敏的多。方才是关心则乱,并没有发现这暖阁中的异样;现在屏息静气地一听,果然这屋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他又秉了一盏灯,寻了个角度往水盆里一照,便看见两条从房梁上垂下来的腿,正交叠在一起悠闲自在地晃着。

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流羽要和他玩游戏,牧铮也不戳破,把烛火往桌案上轻轻一放:“既然此间无人,那本王就去大妃那边安寝了。”说罢,便一抬腿往门外走去。忽听脑后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回眸一看,竟是青石地砖上落了许多的瓜子壳。

啧啧,他的小鸟儿坐在房梁上嗑瓜子呢。

牧铮却也想不明白,这五米高的房梁,流羽是怎么爬上去的。他便装着不知道,继续自言自语道:“也罢。夜深露重,本王就在这里独自凑合一晚上吧。只可惜枕冷衾寒无人可依,今夜怕是要孤枕难眠。”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没有了丝绸锦缎的遮掩,狼王背后的图腾露了出来,一齐暴露的还有属于牧铮的强悍冷峻的气息。

坐在房梁上悠闲地嗑着瓜子的流羽立刻呼吸一窒,骇的险些直愣愣摔下去。他抓紧了房梁,抿着唇看牧铮躺在了床上,用一方宽阔的后背背对着他。漆黑的发丝没了羽冠的束缚,铺撒了一床一被,仿佛大朵大朵绽放的曼珠沙华。流羽只是看着,心中一小丛的火被勾了起来,教他只想攥紧这男人的怀里,把冰凉的手脚贴在他火热的身体上取暖。或许,还想要的更多,想要被他从身体内部点燃……

不过一盏工夫,牧铮便好像已经陷入了沉眠,背对着他一动不动。流羽又往地上扔了一片瓜子皮,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他便放心大胆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纯白的羽翼倏然伸展,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背后。他蹑手蹑脚地向牧铮走近,膝盖跪在了床上:“牧铮?”

没有人回答。

他便更大胆了些,双手撑在牧铮的身体两侧向前爬去,自上而下打量着这个英俊威武的男子,恋慕之情渐渐转变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让他只想低下头用力亲一亲他的牧铮——流羽也的确这样做了。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了牧铮胸口的衣领,柔软的红唇一下下|啄|着他的胸口,既放肆,又轻柔。

不过是久旱甘霖,根本不够。

一只大手蓦然摁住了他的头颅。流羽一声惊呼尚未呼出口,便被堵住了双唇狠|狠|吻住。牧铮一边|噬|咬|着他的舌尖,一边低声道:“你可知道,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流羽只觉得被那沙哑的低音|熏|得|头晕目眩,心口砰砰直跳,半是憧憬、半是害怕。作为被狼王标记的猎物,他本能地伸手搂住了牧铮的脖颈,恳求道:“你一会儿若要罚我,罚的轻一点,我怕疼。”

“不会再让你疼的。”牧铮捏住他的下巴,郑重道,“本王保证。”

月光般皎洁莹白的后背上印着狼首图腾,红的近乎要滴血。

作者有话说

今天搬家,真的要瘫痪了……下一章进主线,这章还是甜甜甜……但可能不能按时更,我也是很难受tt

第十四章 围场

狼王设宴款待鸦族使臣之日,晴空万里,旌旗烈烈。自天山而来的神水如草原的血液般流淌不息,河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鳞片般的光点,蜿蜒飘逸恍若狼族舞女手中的银色绸缎。

鸦族的车马停在了距离王城三十里的围场,那使臣所言不虚,六十车的宝箱中装有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甚至鸦族特制的连环弓与乌翎箭。押送这些宝物的三十二个汉子之中,半数身材短小ji,ng悍,比起战士更像是脚夫。

金线玄布铺就的三架高台面南而建,上空悬有威武的狼首图腾。狼王位居中间,妃嫔和王爷分坐两侧。高台之下,鸦族使臣跪坐于最靠近狼王的右手一侧,身后立着两个高大的鸦族武士,黑罩面覆不苟言笑。

歌舞方休,鸦族使臣缓缓起身,在狼王座下行了一礼,所言极尽溢美之词。末了,才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这六十车聘礼,狼王可还满意?”

牧铮直言道:“你们的三殿下有心了,本王愿助三殿下继承族长之位,与鸦族缔结秦晋之好。只可惜本王膝下无女,先王膝下亦没有适龄的女儿,故选了四名狼族女子,虽不敢说是国色天香,但亦是我浪族中数一数二的美人,愿意同使臣一道回极西之地侍奉三殿下。”

说罢,牧铮扬手击掌,四名红衣女子应声而入,盈盈跪倒于狼王的脚下。牧铮免了她们的礼,四人便敛眸又向使臣行了鸦族特有的鞠手礼,一举一动颇为训练有素,不似一般的狼族女子般泼辣。使臣不敢细看其面目,只是匆忙一眼,便瞧出四人皆是天姿国色。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案几旁的鸦族武士,其中一人略微颔首,使臣当即叩首谢恩:“狼王心怀万民,深明大义。臣代三殿下与鸦族百姓谢过狼王!”

至此,狼族与鸦族联盟之事已成定局。台下之臣应声祝贺,狼王脸上难得扬起些许笑意。他左手坐着牧珊、牧雅二妃,流羽因为身份特殊又是男子,故而避嫌了;他右手边,则是昔日的狼族大殿下和三殿下,今日的盛王爷和宁王爷。

在场唯一面色铁青凝重,怒气隐忍不发的,便是牧铮的大哥牧盛了。他比牧铮长了七岁,又曾和老狼王一起在与熊族的大战中出生入死,满以为老狼王死后继承族长之位的人应当是自己,结果却被众人早已为身死的牧铮取而代之。老狼王独爱幺子,纵情酒色却不昏聩,传位于牧铮却不仅仅是因为他母妃得宠,更因为深知大儿子牧盛骁勇善战,是为勇士而并非帝才;牧铮自幼喜怒不形于色,看似谦和忍让,实则手段狠辣,战场之上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狼族若有心离开草原、开疆拓土,一族之长非城府深沉之人不可。

老狼王的这些心思,牧盛却难以苟同,不服牧铮“战神”的称呼,更不服牧铮继承王位。嫉恨之心愈演愈烈,为了除掉牧铮,他甚至勾结虫族,向牧铮的饮食里下蛊。

但即便如此,也没能除掉牧铮。牧盛害怕惹祸上身,过去一年便收敛了很多。

使臣进王城那日,牧盛眼见自己的弟弟即将和鸦族未来的族长结成姻亲之好,终于坐不住了:一来,牧铮将得到鸦族的援助;二来,牧铮在狼族中的声望愈渐走高;三来,若两族结成联盟,开春后的战事便化为乌有,而他若不上战场,又如何夺得军功扬威立名?渐渐的,狼族百姓就会忘了他这个昔日的神兵,只记得昔日的战神和如今的狼王。

牧盛岂能甘心?

当下之计,唯有挑拨离间,催化两族的矛盾,才能让他有仗可打!

牧盛已经失了狼之骄子的高傲,变为了自私y毒的小人。他利用这场宴席暗中布下y谋,不信这一次牧铮仍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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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羽身着一袭白衣,身披黑色熊皮裘袄,手里挥舞着一根枯树枝抽打着草皮。

一只灰色的雀儿落在他的肩上,流羽干脆问它:“你说,为什么牧铮不让我参加宴席呀?”

雀儿吱吱叫了两声,流羽奇怪道:“吃醋?为什么我参加宴席,他就会吃醋?他吃谁的醋?”

雀儿啄了一下他的脑壳,把头埋进了翅膀里咕咕叫,流羽更听不懂了:“藏起来?什么藏起来,他有什么东西不能给我看吗?”

雀儿焦急地在他肩头跳了两跳,抖了抖羽毛。见流羽仍然一脸茫然,便滋儿哇乱叫了起来,愤怒地用头顶流羽的耳朵。流羽也生气了,怒道:“坏鸟,你骂人做什么?你才是木头,你全家都是木头。”

如果小鸟有表情,那这只雀儿现在脸上写着的便是“悲愤”二字了。它飞了起来,一头撞在流羽的胸口上,之后颓然落在了草丛中开始装死,大有金殿之上的忠臣以头撞柱之态。

流羽目瞪口呆,现在鸟都这么皮的吗?他踢了一脚那说不明白话的“死鸟”,转身走了。

狼族的围场绵延千里,设有款待来客的高台、饲养烈马的粮槽、收藏弓羽的凉棚……以及烹饪料理的营帐。听说这次狼王为了招待鸦族使者,将宫内所有能派上用场的厨子都调来了这围场之中。流羽又想起了那个会汤馄饨的厨子,不知他那天之后有没有又受到牧铮的刁难?今天有没有来这围场中做事?

那厨子定然已经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来他的暖阁做客了。

反正闲来无事,流羽便举步向那冒着炊烟的营帐走去,想趁机向那厨子讨要几道食谱,以后自力更生,自己给自己做饭吃。

随着他越走越近,闻到的血腥味儿也跟着越来越重。及至帐前,一排婢女端着方才烹制好的食物走了出来。烤r_ou_的喷香和尸体的腐臭顿时交缠在一起,端的是让人作呕。

营帐中传来一把尖锐的声音:“仔细着点别拿错了!金盘子是要送上高台的,银盘子是鸦族使臣的,铜盘子分发给其他将领和大臣。要是送错了一个,小心你们的脑袋!”

流羽当即便认出来,这是曾经侍奉牧铮的一个阉人,当初狼王册封他为男妃的旨意还就是这人送进暖阁里来的,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如今故人重现,难堪的回忆也重新翻涌上心头。流羽趁那阉人出现之前,绕道去了营帐的后方,怕被认出来徒惹是非。

食物的香气越来越远,血污的腥臭越来越近,流羽发现原来那营帐后面被挖了道深沟,里面堆积的尽是被剔去r_ou_的动物骸骨。

流羽自由生长于山间,自由自在的生灵都曾是他的朋友,平日里的饮食更是能素则素。此时蓦然看见如此残忍血腥的景象,不由心生怜悯,倒也不觉得恶臭难闻了。他心中默念着往生咒,向深沟又走了两步,不由“咦”一声叫出了口。

那深沟之中,竟然有鸟儿的尸体。

头颅、爪子和翅膀被拆散了,沾满污血的羽毛漂浮在血水中,显然鸟儿也已经被烹制成了佳肴。

狼族食鸟r_ou_并不奇怪,但鸦族奉鸟为神灵,决计是不可能杀鸟的,更何谈食其r_ou_?今天牧铮宴请鸦族,把鸟r_ou_端上桌可是犯了大忌!

流羽越想越慌,连连后退了几步,忽而拔腿向那端着金盘银盘的婢女追去!若让等那食物被端上桌,一切可就太迟了。

他醒悟的快,奔跑间背后的黑裘滑落在地也来不及捡,但还是迟了一步。待他追到围场内圈,走在最前列端着银盘的婢女已经通过了重兵把守的外围,剩下的只有端着铜盘的婢女。流羽顾不得礼仪,在婢女的惊呼声中,徒手从铜盘中抓起一块r_ou_撕开。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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