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推,推不动,便抬脚去踢蒋深的肩膀,可男人手快,一下就抓住他,这一踹就变得像羞耻的调情。
蒋深眼神向上瞟,看佟缜无奈地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只露一张舔得湿漉漉,尚在不断呻吟的嘴。
这些你以前都玩过吧?蒋深吐出来,抬头问他,怎么这么不经弄?
我没有,从来没有过佟缜嘴唇抖动得连话都讲不顺了。他没说谎,的确从未被人口交过,此刻只觉得进入了蒋深的嘴圈出的紧窄空间,套弄间摩擦过性器每一个敏感处,难以忍受。
蒋深重低下头把他吃进去的时候,牙齿轻轻擦过了表皮,疼得佟缜要弹起身,但蒋深立刻啧了一声,像是不满他频繁的挣扎,加快了吞吐的速度,擦出些咕叽咕叽的水声。佟缜不敢再反抗,但后来被含得太急,还是忍不住想躲。
不,不要了佟缜难耐地求他,用手吧,我受不了
但蒋深紧紧握住肩膀上他的脚踝,吞了一个深喉,才模模糊糊地说:没关系,不会再弄痛你
原来方才蒋深咂舌不是不满他挣扎,而是不满自己的生疏口交把佟缜磕疼。想到此,佟缜眼睛有些发热,这非比寻常的强制之中,蒋深缠得很紧,像是初尝性爱之味的高中生,青涩,蛮横,慌急,毫无技巧,似乎只是一味要绞到佟缜射精,佟缜也知道,等待他的就是无可奈何被吞吃的命运。于是他仍然掩着脸,但慢慢放弃了挣动,平静地张开腿,等待命运降临。
在佟缜看不见的地方,蒋深一面给他口交,一面给自己快快地打。射精的欲望来得很快,蒋深也感受到了,便随之加快了床下腿间撸动性器的手,更深地把佟缜硬得发烫的性器吞进去,最终在手心里,在喉咙中,绷紧身体,一前一后地高潮了。
在最后一刻,两个人都有些沉迷这颠倒的快慰,房间重回静寂,只有光色盎然。
蒋深先回过神,但指尖还在颤。他起身,将满嘴佟缜射的精水吐在纸巾里,又取一张新的,把喷在地板上的擦拭干净。回头看床上的佟缜,遮脸的手臂始终没有放下,睡裤褪了一半,静静张开着满是体液,射得一塌糊涂的大腿,事后佟缜总有种狼狈凌乱的美,引得蒋深要认真望他一会,才想起继续善后。
漱过口,他走回来,见佟缜已经背对他,枕着枕头蜷缩成一团。听到他的脚步声,佟缜也没回头,只是沙哑地让他关灯。
蒋深关了灯,上床,刚一躺下,原本背对他的佟缜立刻转过来,面孔贴住他的胸口。
有好一会,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蒋深抬手轻触他脸颊,他出了不少汗,触感冰凉,大概烧已经退了。
刚才好吗?蒋深轻声问。
黑暗中,佟缜累极,半分钟后才慢慢点点头,说:好,但是太好了他又停了几秒,才说,蒋深,不要是因为可怜我。
蒋深搂一搂他,说:不是可怜。
想让你快点好起来。蒋深说,开始缓缓地,轻柔地抚摸他的额头,与其说可怜,不如说是珍重。
怀里的佟缜在他的安抚之下,彻底放松下来。被高热折腾了一天,此刻体温恢复正常的他很快便入睡,蒋深听着逐渐和缓均匀的呼吸,不用看,也能猜想他睡着的面孔,一定是与污秽凄苦毫不相关,无欲的纯真。
在圣诞节之前好起来吧。蒋深悄悄对安睡的佟缜说,不管他有没有听到。
注意:口交,但是两人都有
第25章
圣诞将至,在蒋深怀着歉疚与私心的照料下,佟缜果真提前恢复了健康。
虽则佟缜并不太依赖这份照顾,或者说,他要得不多,反正冬天一来到,他总要得一次伤风。从前都是自己捱过这小伤小病,如今蒋深坚持来照顾,他也不强求,只是乐意让蒋深频繁出入公寓,每天都与他见面而已。
不如说性爱之外的一切佟缜都欣然接受,但又不主动要求,好似都可有可无,无足轻重。他的模糊态度倒让蒋深有些不安,担心自己认定的共度圣诞节是一厢情愿。
这份忐忑直到平安夜那一天,两个人早上上工前才消散了一些。
当时佟缜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蒋深穿好外套后,转过身来给他系围巾。佟缜垂眼看他的手,突然说:蒋深,谢谢你照顾我。
蒋深的手顿了顿,片刻才说:不用,你生病有一半是因为我。
现在好了。佟缜的目光从他的手移到他的脸,看他认真地打出漂亮的结,慢慢道,今天是平安夜。
早上通勤时间紧,蒋深没思索太久,抚平围巾结就抬起头,问他:你想说,你在圣诞节之前好起来了,对不对?
佟缜抿嘴,走近了一步。蒋深下意识扶住他后背,他就伸出手拽蒋深的夹克领,迫使男人微微俯下身来,接着像交出色诱的条件般,侧过脸去吻他。
两个人在玄关安静地,轻浅地亲吻了一会,彼此都尝到对方嘴里凉丝丝的薄荷牙膏味,佟缜仰着脸,嗓音也因浅吻变得甜而黏,他问:你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吧......
蒋深扯一下嘴角,故意逗他:要是有呢?
佟缜说:还是不要比较好。
他的眼神柔软又澄澈,顺从又渴求,看得蒋深只得即刻放下忧虑,心安理得地向他妥协。
好吧,蒋深说,没有别的安排。
佟缜肉眼可见地欢欣起来:那好,我今天放工早,傍晚去商店等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面对殷切望住自己的佟缜,蒋深只能点头。
他心知自己的忧虑出于贪心,但哪怕佟缜仅仅在谈及性事时才会显露出甜蜜的一面,才会吻他,需要他,他还是难以讲出拒绝的话。
整整一天,小店充斥放长假前散漫倦怠的气息,蒋深也心不在焉,空闲时就盯着圣诞树顶的伯利恒星发呆。
他从没有这样期待过圣诞。以前过节向来是冷清的一个人,平安夜从超市买现成材料,煮好一人份的圣诞晚餐,吃过后到海边看看灯饰,再听一刻天主教堂的圣诞子夜弥撒,第二天看场电影,庆祝就算结束。
然而今年明显不同。虽然他知道今晚无论怎么过节,最后都要过到床上去,但思绪还是飘到那张熟悉的大床,肖想起夜晚的情形。
成人商店实在是满足色情想象的最佳温床,目光所及之处,除去性暗示,就是明目张胆的赤裸身体,每一份都提供了丰富素材,足以让蒋深接受想象。只是到了下午,客人突然多起来,甚至临近放工前一段时间里,小小成人商店快要被顾客填满。不停造访的客人才将蒋深从神游中抽离,重新回到他人充斥情色与性欲的世界。
许久不来的女学生们也来到,穿酒红色毛衣和格纹裙,在以红为基调的节日商店里,有种合衬的精致。她们相互交谈,最终挑选了些造型可爱的玩具和女性向漫画,来到柜台前。蒋深向她们礼貌地道一声圣诞快乐,大家都笑起来,纷纷回他同乐。
就连许久不见的周明简也来到,排在队伍的最后,见到蒋深时,露出开朗的笑颜,也说一句圣诞快乐,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
他来是为着取剩下的录像带,蒋深仔细地用牛皮纸包裹好,再放进胶袋,想了想,决定送青年离开。
两个人站在门外的台阶交谈,蒋深诚恳地说: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但还是要向你道歉。
青年笑道:不要紧,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又补一句:而且我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手指一指商店街尽头的十字路口,他在那里等我。
蒋深由衷道一句恭喜,周明简看了看他,问:你呢?那个长得像色情片演员的男孩,你和他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蒋深反应几秒,才想到他说的长得像色情片演员的男孩是佟缜。于是他说:他和我是朋友。
会上床的朋友?周明简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