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高大,壁画俯视殿内,这个夜晚泛着清雅的幽蓝,窗纱轻轻扬起,窗外色调欢快的热带植物散发香气,隽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净的存在,过去他总是悄无声息,像透明人,今夜,他的四肢,他自说自话的神态,占据了隽所有的空气。
隽走下床,脚步很轻,一直来到净的面前,遮住他的月光,才被他发现,他眼中还带着沉醉于诗的纯诚,隽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他的眼睛,因为看久了,就会抑制不住尘封在心中的危险情绪:耽溺美好,向往善良,贪图温柔,这些危险情绪会腐蚀一个君王的刚硬意志。
但这个夜晚,注定是被施了魔法的。隽捉住他的双肩,吻上他的唇。
净起先愣的像石头,张着朱唇任他品尝,反应过来后奋力推搡他:滚开!隽一把将他压在身底,以唇摩挲他的脸,深吻他的颈窝,充满男性火热的欲望。在他耳边默念:柏拉图,柏拉图
滚,我不跟你柏拉图!净冲他的鼻梁挥出拳头,挣脱出禁锢跑向殿外,隽想到一句老话:女人用巴掌,男人用拳头。他拔腿追上去。
池内莲花静静闭合,雪白的大理石长廊上一望无际,全是月光,净的脚踝纤细笔直,他回头剜隽一眼,纱帘角上青莹莹的玉石飞扬在风里,忽然怦然碰撞,泠泠然光影轮转,长廊旋律翩然,那一眼叫隽魂飞魄散。
马厩外,骆驼缓缓嚼草,赶马人打着哈欠催促坐骑们进食,净跨上一匹白马就走,隽随后赶上,骑上自己的爱马腓特烈,一直追他到皇宫外。
荒野上二人驰骋追逐,净抽出佩剑回身进击,隽利落接住这一招,叮叮锵锵,眨眼功夫已过了数十招,隽没想到他深藏不露,剑术竟然不俗,百招过后净卖了个破绽,隽故意撞上去,被他以剑抵住喉咙。
净笑了,纯粹而得意,隽也跟着他笑:你赢了。想杀我吗?净看着他的眼睛,笑容渐渐凝止,拿剑的手在颤,他主动迎上剑尖,净立刻后退,他再往前一步,净的剑掉在野草中。
草坪上两个人的影融为一体,他们狂热地拥吻,隽抚摸他的脸颊、脖颈、肩腰背,又从下往上,扯开他的纽扣,不要他喘息着。
太阳之子、世界第一剑客、葛德罗西亚王子,向您认输,请允许我爱您。
净被他长长的头衔逗乐,噗嗤笑出来,隽顺势推倒他,伏在他洁白的腰身上,舔弄他的肚脐,净轻声叫出来,他太敏感,就这一下身体就荡出微粉。
别这样。
隽把他的衣衫往上推,舔弄他两个圆圆的乳首,求您,不要,这太奇怪了。净佝偻着腰护住胸口,急得眼泪要渗出来了。
好的,没问题。隽舔弄他洁白的胸腹,一路向下,伸手解开他的马裤,不由分说含住他的性器,净如打挺的鲤鱼,一个劲儿哆嗦,想推开胯间那颗起伏的王子头颅,却又不敢用力。
够了够了,求您停吧,脏净绞着两手欲哭无泪,青涩的模样让隽越发怜爱,他吐出口中那物,让净翻个身,净含泪点头,傻傻照做,雪白的两瓣臀丘堆在荒草上。
颤颤巍巍,像弹滑的牛奶冻,融化的冰淇淋球,隽下嘴咬一口,两手稍用力,中央粉色缝隙闪出,他顺着粉色舔下去
净伏在手臂上哀哀啜泣,全身粉透了,羞得恨不得钻到地底:求求您不要再弄了,好难受。
隽自白嫩臀丘后抬起脸:我也好难受。他下流地褪下裤子,握住自己沉甸甸的孽根:您愿意帮帮我吗?我要死了。
净原本就因王子做了那种事而羞愧,羞涩又愧疚,觉得欠了他似的,事已至此,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把脸埋在臂弯里,微不可查地点了头。
一声沙哑柔婉的尖叫冒出,很快被遏住,净紧紧捂住嘴,含泪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的腰被王子掐着,后穴那里,逐渐被塞满。
好疼,我不行了,你出去!停
别怕,别怕,再忍忍。隽胡乱亲舔净的脸,拼命克制欲望,尽量缓慢尽量慎重,净已经开始反悔了,他紧咬下唇,沉默着,面色苍白,眼睛显得越发黑润潮湿。
隽试着抽插,十多下后龟头划过一点小凸起,如电光潋滟,那一下勾出净的轻喘,潮红再次漫上面颊,连带着他的眼也迷离妩媚起来。
舒服了?隽抵着那处反复研磨:你早该放心,王子办事,绝对马到成功。
净又被逗乐了,想笑却来不及,已被身后快速律动的情欲淹没,隽将他翻了个面,让他正面对着自己,捞起他两条腿环在自己后腰上,再次插入他柔腻的小穴,他羞赧地闭眼,发出悠长绵软的呻吟。
睁开眼,我要看你的眼睛。
净的睫毛颤了颤,半睁开,眼神湿漉漉的,在情事的颠簸中一荡一漾,泪水眨上微卷的睫毛,软化了隽的心:你好软,是我上过的,最软的
他意识到说错话时已经晚了,净的眼中露出厌恶:你什么意思?
喂,我不是听我解释。
净已经拳打脚踢地推开他,捞起散落的衣裳穿上,一瘸一拐往白马那里走,腰肢还是白,耀眼,那种瘸劲儿,让人心里痒痒的,明知道是受了蹂躏才那么美。
别走!我爱你,我爱你还不行吗!净,别走他跑上去拽他,瞬间被甩开。
别碰我!净冲他大喊:去上别人吧,我宁愿死也不想你碰我!
隽愣住,站在原地,胸口疾速起伏,他茫然四顾,从草丛里捞出佩剑,雪松和月桂郁郁葱葱,刀刃折射树荫筛漏的月光,依旧明亮刺眼,净回过头,冷笑:你要杀我?杀啊,我抖一下就不是个爷们!
刀身铿然一响,划破空气,割破隽的手臂,隽把受伤的手伸到净面前:我把我的血送给你,你能信我吗?我爱你。
净惊讶,但更多的是伤心,忧郁像水漫遍眼眸,他拿衬衫包扎隽的手臂,低声说:这不是爱,是你的不甘心,你不允许有人不爱你。
我真的爱你!你要我说几遍!隽晃动他的身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上你了!我早就爱上你了!
爱不需要说出来。净轻轻摇头,既不相信他的爱情,也不屑于再反驳他,眼睛不再看他。
你看着我好不好,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愿意为你流血为你死,你就爱我吧,求你了!
可是,不该这样,你不该伤害自己,我不能因为可怜你就爱你
没有可是!隽扛起他,将他放到腓特烈的背上,自己也踩着马镫翻身上去,坐在他身后,一手按住他的小腹,另一只手粗蛮地脱了他的裤子,塞进他的臀缝揉一揉那个小洞,再一次,挺着孽根进入他的身体。
拒绝也变得无力,净看着隽手臂上的血,伤心无话,俯身抱住马颈默默承受,隽脱了红斗篷盖住他们的接合处,道一声坐稳,猛然挥鞭策马。
腓特烈在荒原上纵蹄奔驰,每一次起伏都让净敏感颤动,隽的孽根在他体内变换角度戳插,欲火烧身,情潮连绵,在呼啸的狂风中多次险些坠落,这场酷刑无比煎熬。
隽终于勒马,将他抱起,在空中掉了个面,变成跟自己面对面的坐姿,净泪眼朦胧,双腿软软岔开,隽说:你不抱紧我,小心掉下去。净摇摇头,但终是轻轻环住他的肩膀:够了,到此为止吧。
我不,我只射了一次。他霸道地再次挺进小洞:你替我磨磨,等会儿我就硬了。
净无动于衷,只是承受,隽一个劲儿追问:你不喜欢吗?你不爽?他扯开净的衣襟亲吻那洁白的肌肤,尤其是胸前两个淡粉乳首,他嘬了又嘬,看着净难耐地扭动,媚成一滩稀泥。
你不是很喜欢吗?你的身体爱死我了,你还嘴硬什么?说!爱不爱我!隽摇晃净,灼灼盯住他粉潮澎湃的面孔,发誓如果他敢说不,自己就继续干他,干到他泪水涟涟,服软求饶为止。
净睁开那双水眸,泪痕稀碎,在月光下,格外多情,又似是深深受了伤,竟让隽一时失语,感到惭愧,乃至对自己感到厌恶。
净说:有谁会不爱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