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提他身边的女性了,前妻殷如许,女儿殷栖莹,姐姐陈知意,他对得起哪个?像他这种冷血动物,谁被他爱上谁就很惨。
舅父,你真可怜。
陈钟岳手上猛然发力,我瞬间疼得大声惨叫,在他手臂上乱抓乱挠,指甲里渗进血肉:舅父,我错了我错了,放手吧,求求你了!这个老混蛋,他差点把我变成太监,我的东西彻底软了,没有任何知觉。
在巨大的疼痛里,他雄腰一挺,又进入我的后穴,咬住我的左耳,呼出的热气几乎烫聋我:不怕,舅父把你肏射。
他当真身体力行,反复刺激我的前列腺快感点,把我肏得硬了,射了,然后又用跳蛋和乳夹,让我反反复复的经历高潮,软了硬,硬了软,直到彻底失禁。我奄奄一息的躺在污秽里,陈钟岳还在蹂躏我的乳。
疼我有气无力地伸手,想护住胸口。
他拿起一个蓝药瓶,把冰凉的膏体抹在我乳尖上,一圈圈涂开,异样的感觉在胸口蔓延,一直刺到心底,这是什么?
他不回答,临走前将瓶身塞进我的后穴:以后每天都抹,必须保持粉嫩。
药瓶上写的是日文,我认出滋润、紧致、色素几个词,不过是作践人的情趣用品罢了,瓶子淡蓝长颈,线条倒是优雅。我手一松,瓶子咕噜噜滚落,在地上划出一道肮脏又晶莹的液体。
真恶心。
唯一的一点干净,就是我守住了底线,从始至终没有给陈钟岳唱半个字的戏。窗外日沉西山,热气依然氤氲在每个空气分子里,纱帘飘起,盖在我布满汗液的裸背上,又轻轻滑落,激起我细微的战栗。
一切苦乐兴衰,南柯无二。
笑空花眼角无根系,梦境将人殢。
长梦不多时,短梦无碑记。
普天下梦南柯人似蚁。
我为自己唱一段南柯记,无声地唱,面向窗外开合口型,一遍又一遍轮回着唱词。南柯旧梦,带我沉醉,莫醒莫醒。
第29章 25 秒变小绿茶
眉梢的那点痣更红了,艳得要滴下来似的。
我冷眼打量镜中的自己,左瞟一眼,右睨一眼,研究许久不得不承认,我变了,浑身透着一股娇靡、柔媚的劲儿。
十年前刚高中毕业,我几乎没有犹豫,毅然选择参军入伍,而当时周围同学都在让家人找关系,争取免除兵役或推迟兵役。
我在青年时代算是很有男子气概,向来认为男子应当顶天立地,慨当以慷,为保卫国家贡献力量,入伍后我几乎没有偷懒划水,在连队内表现良好,被授予士官资格。
两年兵役后我进入大学,因为形象和气质都比较硬朗,一直在仪仗队前列做护旗手,不乏有人夸赞我是标致的男子。甚至后来与赵钺恋爱,我虽然屈于他身下,也不曾失掉男子气概,我曾想保护他,做他的坚强后盾。
然而现在。
我冲镜子里的自己勾出一个冷笑,无声骂道:婊子。
骂完这句,我的脸色迅速灰败下来,心一抽一抽地痛。不知道是心更痛苦,还是身体更痛苦,我知道自己生病了,昨日陈钟岳折腾地太狠,竟让我在赤道的初夏里感染风寒。
床头的铃铛忽然摇动,是陈钟岳喊我过去。这样的铃铛通常装在仆人房,方便主人召唤。
我套上一件浅酒红色丝袍,穿衣镜中的人纤纤柔柔,很有弱不胜衣之态。我游魂一样飘上走廊,几乎没有脚步声。
下到楼梯口,可以看见餐厅一角,几个人影正在来回晃动,准备早餐,其中有尹志涵。
我没有看错,是尹志涵,昨天我无意中想起他,今日居然就见到他。我的舅父,的确深谙人心之隐秘晦暗。
尹志涵保养得非常好,看不出已届中年的痕迹,皮肤白细,宛如荔枝肉,整个人持重且优雅,那是年轻漂亮的皮囊远不能企及的。
我站在高处俯瞰楼下,将他打量很久,他似乎早有察觉,抬头用审视的目光扫遍我全身,在旁人还没有注意到时露出一个短暂的讥诮笑容,而后展颐大笑,朗声说:这是小净吧,请下来,我们即将开宴。
楼下的人都看过来,尹志涵走上来迎接我,举止大方,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小净,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之前你舅父跟我提起过,你是少年才俊,政坛未来明星。久仰大名啊。
我摆出一点诚惶诚恐状:前辈言重了。
不,今天见你,真觉得惊艳,你一看就是好孩子,将来肯定大有可为。
过奖了,您才是前途无量。我现在一无所有。
不对,小净是陈家少爷,被舅父疼爱,当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尹志涵双目澄净,笑容亲切而真挚,仅听声音就让人想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好一位温柔绅士,八面玲珑威风不露,最可以杀人于无形。
他确实有资格做陈钟岳的正宫。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是如何帮陈钟岳打理后宫的,言笑晏晏,唱着白脸,将那些有威胁力的争宠者狠狠毁掉。
我对他们的宫斗完全没兴趣,只觉得鄙夷,无论男女,都不应该在无止境的争宠里糟践真心。
我本该向他低头示弱,表明自己不过是一介蹦跶不起来的临时玩物,连争宠都不会。可偏偏又有一个恶毒的灵感在脑海成形,或许我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提早离开馥罗兰岛。
于是在光亮的餐厅内,我抬手摸上尹志涵的脸:如果我想要干你呢?
哐当一声脆响,旁边的菲佣摔碎一只陶瓷蛋托,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尹志涵在我手下颤抖,想要打掉我的手,瞳孔却突然一缩,停住了动作。
滚出去。陈钟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几个菲佣拾起碎片,忙不迭地鞠躬退下。尹志涵风度颇好地向后挪步:小净跟我开了个玩笑,小孩子,唉。
我转眸去看陈钟岳,挑眉,勾唇,笑得十分明艳。学过戏后,我对面部肌肉的掌控力更加敏锐,我知道怎么笑出粉面含春,又淡淡忧郁的感觉。
能开饭了吗?舅父,我饿。
陈钟岳沉沉的目光扫过我,终于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长桌上首坐下。尹志涵坐在他的右手边,我坐在左侧,陪坐的还有几个陈氏集团的董事、高管,都是陈家的老人。
他们应该是和尹志涵一起来的。我猜是为了汇报金纳博览集团的近况。
早餐丰盛的像晚宴,男仆们在椅背后整齐站成一排,随时服务座中人。第一道开胃菜中有鹅肝酱、焗蜗牛、熏鲑鱼、奶油鸡酥盒等,汤是罗宋汤、蛤蜊周打汤和椰汁奶油浓汤。
我召来男仆:我要吃酸的。
男仆端来各种酸食,我都不满意,他端来德式腌猕猴桃时,我几乎是在发脾气了:你是不是想要酸死我啊?
周围的人轻瞟我一眼,当做不在意地继续进食,刀叉与骨瓷相触,发出悦耳清响,他们低声交谈着,长桌上笑语相传。
小净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尹志涵笑着说。
我斜眼睨他,又用余光望着陈钟岳:我要吃青梅酱。
陈钟岳不看我,尹志涵倒是一直捧场,跟男仆商量到哪里去找我要的。陈钟岳忽然开口:南边有几户种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