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亚(18)(1 / 2)

听完这些,乔静姝唏嘘不已,感慨道:想不到这个花凤凰虽然沦落风尘,却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铁柱何其幸运,遇上了花凤凰。

段砺之扭头看向她,眼里有些惊讶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慰,道:我以为你这样的名门闺秀看不起花凤凰那样的出身呢,倒是想不到你还为她说起话来。

乔静姝虽觉得他这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细想,只跟他闲聊着,我也读过不少书,才子佳人的故事看多了,虽然精彩却远不上铁柱和花凤凰有血有肉,来的更真情实感些。花凤凰出身是不好,但我想沦落风尘应该也不是她自愿的,说到底还不是让这世道逼的。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倒是觉得花凤凰一身傲骨比他们高尚的多。

段砺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目光柔情似水,温情脉脉道:白天又是惊又是吓的,早点睡吧

乔静姝愣愣地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眸仿佛隐匿着笑意和极浅淡的伤感,如春风拂过,正是人间最美的四月天。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进去了梦乡。

第38章

夜深了,月色凉如水,一如他的心境孤寂又惆怅。傅楚离一直在暗影处望着二楼的窗,从灯亮了到灯灭,没人知道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其实傅楚离心跟明镜似的,是上天的安排也好,命运的捉弄也罢,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共处一室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他还是在昏暗的角落里隐隐的期盼着,期盼着那盏灯不要亮,亮了又期盼着它不要灭,可终究他的期望还是落空了。也许是这段日子他们朝夕相处,中间没有段砺之的阻隔,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一切都没有变,他们还跟从前一样,眼里心里都是彼此。直到今天段砺之突然出现,终究将那可怜且不切实际的幻想打破了,他不想承认也不行,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他也该从这段无望的执念中醒悟了,就像她说的那样,以有用之身做有用的事才是有意义的。

不远处的福子叔轻叹了一口气,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缓缓地走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雪茄递了过去,来支烟吗?

傅楚离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这么晚了,还没睡?

福子叔收回递出去的雪茄,回道:睡不着啊

傅楚离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白天的动乱虽然有惊无险,但事后心里那股子悸动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两人沉默了片刻,入冬的气温骤降,尤其夜里凉的透骨。福子叔呼出一口白气,很随意地提起话茬,往后有什么打算?

傅楚离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福子叔见状,点了点头,感慨道:年轻真好啊,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可没你这样的勇气和魄力。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福子叔,您是老当益壮!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把福子叔哄得眉开眼笑,不行,老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了。

傅楚离想起了跟福子叔差不多年纪的吴营长等人,随口一问,道:段旅长准备处置那些人?会杀了他们吗?

福子叔点头道:会的!

傅楚离先是一愣,但还是理解地点了点头。

福子叔倒有些意外他的反应,犹疑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觉得旅长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问题有些突如其来,傅楚离没有丝毫的准备,过了许久才缓缓答道:段旅长运筹帷幄,做事雷厉风行,是难得的人才。

福子叔有些吃惊,道:报纸上都说旅长是一个□□者,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傅楚离只是笑了笑,没再往下接话。

福子叔见状,很快地换了个话题,夫人看着娇娇弱弱的,巾帼不让须眉啊

傅楚离点头道:她打小就这样,外柔内刚,性子看似不争不抢的,实则倔得很,认准了的事几匹马就拉不回来,偏偏

他没再往下说,但福子叔也大抵明白他的意思,我听说你跟夫人青梅竹马,感情好的很,若是没有旅长,兴许你们

话说到这里,饶是傅楚离再是不通人情世故,也看懂福子叔的来意了,便直接开门见山道:福子叔,你有话不妨直说。

福子叔见他这番干脆,反倒有些难以启齿了,但以防旅长后院失火,有些话他还是得说,今天你也看见了,旅长对夫人真的很用心,我也算是看着旅长长大的,还从没见旅长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呢,我看得出来夫人对旅长也并非全然无情。只是自打他们结婚以来一直聚少离多,都没能多些时间相处。现在旅长除掉了心腹大患跟夫人团聚,咱们这些旁人应该给他们夫妻多一点时间,你说呢?

傅楚离尽管心酸,但还是表示认可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放心她

福子叔接着意有所指道:你年轻上进,一个小小的玉驼岭困不住你。旅长很看重你,我想你提出什么要求,旅长都会应的,或者你想去西府?

傅楚离摇了摇头,轻声道:旅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我也该走了。

傅楚离走的悄无声息,不过对于他的不辞而别,大家都心照不宣,乔静姝尽管心里有些不好受,但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像是他的走或留都与她无关似的。

段砺之只略略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司令部坐镇了。福子叔将这些日子积压下的公文都搬了过来,本来这些都是副官的工作,不过铁柱不在,他只能代劳了。

段砺之批完了一份重要的公文,揉了揉鼻梁骨,漫不经心道:傅楚离是你赶走的?

福子叔将煮好的咖啡递到他跟前,微笑道:其实我也没说什么,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段砺之把身体往后一摊,靠着椅背一副懒散的样子,这次算我欠他的

福子叔半天没作声,思量了半晌,略带试探道:柳诗小姐想见旅长,旅长要不要见?

柳诗?段砺之迷茫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疲惫且不耐烦道:她见我做什么?

福子叔道:旅长您忘了柳诗小姐是吴夫人的外甥女。

段砺之只隐约地想起柳诗好像跟吴营长那家有点亲戚关系,至于亲疏远近的,他知道的并不多,她找我是给吴营长求情的?

福子叔点头道:不光是吴营长一家子,还有陈营长和苏营长两家。

闻言,段砺之冷笑了声,道:她凭什么以为她求情,我就会网开一面,自作多情。

福子叔见他有些脾气了,连忙赔笑道:是是是,我也劝过柳诗小姐,只不过良药苦口,她怕是也听不进去。

段砺之稍息了一会儿,解了乏,捞过公文继续批阅,随口说了一句,那就随她去吧!

福子叔面露为难道:夫人见过柳诗小姐了。

段砺之微怔,抬起头一脸的疑问。

福子叔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夫人知道您跟柳诗小姐的事了。

段砺之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那她怎么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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