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跋扈:我们即将踏入监狱,并成为狱友。
?
监狱、狱友萧溪的肝肺颤抖了一下,许久之前的一段记忆陡然清晰起来,真正能让他进去蹲着的事,也就打群架了。
当时,齐警官用六字真言折磨了他许久,最后念他救人有功、打架也是无奈之举,就没有多追究什么。
反倒是后街的那几个小混混,这么长时间没露脸,应该是被拘起来了。
张飞扬那二傻刚刚说,他们要成为狱友。
难不成齐警官反悔了?
他要秋后算账,带人来拘他们了。
怎么可以这样,身为人民警察竟然出尔反尔!
法盲萧大爷瞬间就慌了,他在乱糟糟的人群里四下张望,没有寻到齐警官的身影轻轻松了一口气。
很好,人还没来,那就先跑为敬,他真的不想在让耳朵接受六字真言的折磨了。
对了,还要拉着安煜一起!
至于张飞扬卖了,他这会八成是被抓住了。
萧溪退出聊天界面,切近电话联系人,找到安煜的手机号迅速拨了出去。
微信拉黑不代表没法联系,得亏他周末死皮赖脸把安煜的手机号要了过来。
电话嘟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安煜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清亮低沉,还掺杂着细微的电流声,惹的人耳蜗里一阵酥酥麻麻的。
萧溪恍然想起安煜在他耳边吹气说话的场景。
安煜不太爽的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克制的意味说:躲在枕头里笑的爽吗?
虽然安煜的手总是冰冰凉凉的,但气息却是温热的、绵长的,里面还掺杂着幽幽的薄荷香。
错觉吗。
萧溪感觉自己的耳边荡起温热的气息,鼻尖萦绕着清香的薄荷味。
周末赖在短租屋的时候,他发现安煜在学习的时候,不仅喜欢带着耳机屏蔽外界的杂音,还会备一盒薄荷糖放在手边,偶尔含一颗提醒神脑。
光是轻轻一吹,清凉的薄荷味便已如此浓烈。
若是舔一舔,味道是不是
说话。安煜在电话那头喂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耐心渐渐消失,无情起来:挂了。
等等,别挂。萧溪回神,迅速把舔.舔这个诡异的念头压下去:你这会在哪里?
安煜:班里,准备下楼出操。
别去了,不安全。我在一楼洗手间等你,你快来。萧溪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他都在一楼了,安煜还在班里,估计是老师压堂了。
安煜穿校服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做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见面再说!
萧溪说的很匆忙,电话也啪的一声直接挂断。
看着突然跳转的界面,安煜有些不明所以。
屏幕上的名字一时间变的格外扎眼。
同学,快走吧,别迟到了。旁边的同学,见安煜站在座位旁边发楞,路过时提醒了一句。
安煜蹙了一下眉,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帮我和老师请个假,谢谢。
不是!今天周一,有升旗仪式呢,男生看着安煜离开的背影喊了起来:王主任说了,升旗不允许请假。
男生的话音还没落,安煜就扎进人群中消失了。
萧溪急匆匆的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竟然还约到洗手间这么个微妙的地方。
安煜叹了口气,他大概永远都摸不清,萧溪的脑壳里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高一高二所在的教学楼是回字型结构,左右两排教室,中间只有一个通道,行走起来很不方便,再加上课间短,两边的学生根本不怎么往来,在各自的领地相安无事。
而这样的楼层设计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每一层都有四个洗手间
那么,萧溪在那个洗手间里等他,就成了一个值得探究好问题。
安煜下到一层,在楼梯间的角落里驻足,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竟然付诸了行动。
带着这股疯劲,安煜给萧溪打了个电话,出乎意料,那边无人接听。
又打了好几遍,每次等来的都是冰凉的女生:请您稍后再拨。
这人
安煜握紧了手机,环顾四周,大家出操的速度很快,教学楼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他叹了一口气,踏出了楼梯间,紧接着,教学楼里出现了有趣的一幕。
一个大帅哥,冷着脸在洗手间来回进出。
监控室的保安下意识坐直身体,隔着屏幕盯死安煜的背影,他不知道这学生进进出出的在做什么。
但见人踏进最后一个洗手间久久没有出来,神经瞬间绷紧。
保安紧张的小声咕哝:这可千万别是什么危险分子啊。
安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划进了危险分子的行列,但一看见墙角上的摄像头,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滚蛋吧,萧溪。
不可思议的是,他带着这个想法坚持到了最后,一个挨一个的找,活像个大号神经病。
安煜踏进最后一个洗手间,终于找到了把他变成神经病的罪魁祸首。
而萧溪现在的行为,又让安煜有那么一瞬间的困惑、迷茫、与窒息。
他看着把整颗脑袋扎在水里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神经病,他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本期节目:欢迎观看神经病大赏。
第29章 早就认识
听见脚步声,萧溪立即把脑袋从水里抬出来,怕别人误会他是个神经病。
但转头一瞧是安煜,神经松弛了下来,懒散的靠在洗手池旁,你也太慢了吧。
如果你告诉我自己在哪个洗手间,就不用挨个找了。安煜扯了一大把纸巾递给萧溪,眼睛不自觉的别开:擦擦。
刚从水里抬起头,萧溪整张脸都是湿的,挺翘的睫毛此时挂着水珠,软趴趴的向下坠去,外表看起来有点可怜,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鸡。
但那平静的眼神出卖了萧溪,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狼狈,更像是在抽疯,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扎猛子。
萧溪接过纸巾,一边擦脸一边问:我刚刚没告诉你,我在那个洗手间吗?
不然呢?安煜双手环胸,也靠在洗手池旁。
我记得说了啊。萧溪把擦湿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但一看安煜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又觉得自己记忆出错了,只好强行掰扯:那可能是我急忘了。
虽然萧溪的脸擦干了,但额前的碎发还是湿漉漉的,耸拉在眉眼之上,水渍蜿蜒,顺着脸颊往下流。
划过他漂亮的喉结,在流过颈线、然后淌到锁骨,最后滑进衣服,将胸前那一片浸湿,贴合身体之上,勾勒
头发也擦擦。安煜又扯了一把纸巾递给他,转而问:你扎猛子做什么?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萧溪一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压下舔舔的念头后,就莫名其妙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他一个电话也没听见
我手机静音。萧溪解释完,将手机踹回兜里,转而去接安煜手里的纸巾,对着头发一阵揉搓,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我扎猛子是为了降温,你信吗?
现在已经九月中下旬了,对于北方而言,这个月份的天气就像小姑娘的脸一样变化莫测,一会阴一会晴,一会冷一会热,时不时在给你打个雷哭两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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