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愣了一下,但看见了叶怀浊恳求的神情,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篮子。
叶怀浊道谢后一脚跃上比武台,与擂主站在两边,先是朝擂主句了一躬,以示礼貌。
叶怀浊:“说好了不许用武器。”
擂主“哼”了一声,说道:“那是自然,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叶怀浊没废话:“既然如此,直接开始吧,规则不变,还是三招之内,我必然会抢到绣花球。”
擂主就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觉得他不可能赢。
这场面实在是精彩,一个小孩儿和一个壮实的成年人同台比武,吸引了不少集市上的人过来观看。
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哪一方会赢,都是来看个乐子。
毕竟那小孩儿再厉害,哪能把一壮汉比下去。
他们猜得确实没错,擂主有体型优势,两招以后叶怀浊没能够碰到绣花球。
台下的人以为差距太大根本没有可比性,可台上的人不是这麽想的。
擂主已经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脸上露出严肃和认真,额头密密麻麻布了一层细汗。
他能感到刚才两招只是这小孩儿跟自己寻开心,探探虚实,没动真格,却害他差点儿拿不稳绣花球。
擂主紧盯着叶怀浊的一举一动,若是他真输了,那他面子可就丢大了,方圆几十里都能知道这事儿,他至少会被人笑话十几年。
所以,他不能输,不管用什麽方法。
擂主悄悄把空閑的那只手伸进口袋,握住里面的小短刀。
叶怀浊没跟他客气,眸子亮晶晶的,换了个招式立刻沖过来,直逼对方手上的绣花球。
擂主眼见不好,在转身躲避的空隙用身体挡住台下的视线,然后準备用短刀去扎叶怀浊的手。
叶怀浊没想到这人会使阴招,明明说好了不用武器的。
但他咬咬牙,抑制住缩手的本能反应,铁了心要拿到绣花球,就算受伤也无所谓。
突然,叶怀浊感到一阵风吹过,下一秒擂主就倒在地上,他顺利地拿到绣花球,手也完好无损。
叶怀浊看向身侧的人,是方才他拜托帮忙提篮子的那位公子,面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他听见公子语气不算温柔地说道:“用不入流的招数对待小孩子,你也做得出来。”
擂主被踹在胸口上,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起了身却听见这样的话,绣花球也不在自己手中。
他竟然真的输给了小孩儿,台下哄笑一片。
擂主瞪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气得头发冒烟:“谁允许你上台的你不能帮他!刚才不算!”
公子不急不躁地说道:“那之前说好了不用武器,你怎麽掏出短刀呢”
台下围观的人群开始闹腾,皆是对这个壮汉的不满和耻笑。
“我看见了!他就是对準了那小孩儿的手。”
“多大个人了,跟个小孩儿比还作弊,太不要脸了。”
“真丢人,打不过就作弊,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各种不堪的话传到了擂主的耳朵里,他气急败坏,刚準备上前跟这个踹他的人讨个说法,就看见对方手里握着一把剑,锃亮锃亮的,台下的人都在吸气惊呼。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又不是门派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剑。
擂主咽了咽口水,屁滚尿流地跑了。
公子看他跑远,就收起了剑。
叶怀浊还抱着绣花球,他又不要娶媳妇,于是把绣花球递给上一个跟擂主比武的人。
台下掌声雷动,高声叫好。
叶怀浊此刻却没在意,他擡眼看向身旁的公子,后者弯下腰,在他耳边说道:“跟我来。”
比武台恢複了秩序,两人远离喧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那公子蹲下身,与叶怀浊平视,先是问道:“你叫什麽”
“叶怀浊,你呢”
“易梓弦。”
“易梓弦……”叶怀浊低声念了好几遍。
染玉又问道:“你这些招式是谁教的”
叶怀浊:“自己看书学的。”
染玉闻言挑挑眉,眼神中稍带一些探究性:“真的吗”
叶怀浊用力地点头,自信说道:“当然是真的,我什麽都能学会。”
染玉轻笑一声:“今年多大了”
这倒把叶怀浊问住了,灵木成长得要比人类快,要是说他才一岁不到岂不是会把对方吓死。
叶怀浊只好磕磕绊绊道:“额……大概……十岁”
染玉被逗笑了:“你怎麽还反问我啊”
叶怀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染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看你悟性不错,也很勤奋,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