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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很明显了。
若是能攀上段冥仙君,那他们冼家的地位在各大家族门派中定能更上一层楼。
君无殇顿了顿,擡眼正好对上小桓松期待的眸子,还是同意了,朝小桓松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冼临舟赶忙将小桓松往前推了推。
君无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几秒之后皱着眉松开。
君无殇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仙缘浅薄,灵核脆弱,不宜修习。”
段冥仙君说话简单直白,从不拐弯抹角,也不怕得罪别人,毕竟他才是那个别人不敢得罪的。
“这……”
冼临舟懵了,一时不知道是先担心儿子的身体,还是先挽回自己的面子。
灵核脆弱,是修习之人的大忌,意味着可能一生都要在药罐子里度过,而且最好不要动用灵核,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会碎掉。
修习之人不用灵核,跟废柴没什麽两样。
因此他们宁愿听到“仙缘浅薄”,也不愿听到“灵核脆弱”。
冼临舟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未来冼家的掌门人。
小桓松似乎是听懂了一点,又或是被四周凝固的气氛吓到,瞪大着眼睛,不敢发出声音。
而“灵核脆弱”这四个字,牢牢刻在冼临舟的心上。
第18章 逼婚
流光无情,物是人非。
当年的小奶团子,如今已长成了翩翩公子。
自周岁宴以后,每次君无殇到访,还未等守门弟子前去通报,冼桓松就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像是早有感应一样,兴沖沖地奔到门口相迎。
不管多大,亦是如此。
只不过,近些年仙京事务日益繁重,君无殇很久未见到过冼桓松了。
他也没想到,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场景,眼前人会是这样的陌生。
君无殇看着冼桓松,眉头不由得皱起:“为何在这”
冼桓松擡起眼,轻佻地勾勾嘴角,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当然是因为这儿美人多啊。对了,既然段冥仙君也来了,不如一起玩一玩您放心,这儿的房间管够,您喜欢什麽样的都……”
“冼桓松!”
冼桓松顿住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
他近乎期待般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失望,但他失败了,他只看见无底深潭,像之前那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冼桓松自嘲地想,要是自己也能像这样就好了,了无牵挂。
片刻的安静后,君无殇再次开口:“你可知自己即将成婚”
冼桓松点点头:“知道。”
“那为何来这”
冼桓松笑了笑:“当然是为了这里的美……”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知道。”
君无殇抿了抿唇,并未打算追问缘由。
若是他想说,便会说。
“跟我回去。”君无殇道。
冼桓松:“是我爹让您来的”
君无殇没说话。
冼桓松嗤笑一声,自言自语般:“他这人也就会这点伎俩,竟然这回连仙君都敢冒犯了,真是……”
也只有他亲爹,才知道他究竟怕什麽。
冼桓松不愿回去,却不敢顶撞段冥。
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办法地摇摇头,只好认命地叹口气。
“走了红姐,下次再来。”
冼桓松朝红姐轻轻昂首,眨眨眼。
见识过刚才房门的惨状,再结合现在冼少主听话的模样,红姐立即认识到身边这位人物是个不能惹的主,便开玩笑地对冼桓松说:“好,记着让你爹赔我的门啊!”
冼桓松应下声,準备跟着君无殇出门时,一双纤细玉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晴姑娘似没骨头地靠上来,又柔又娇,眼神魅惑,小手不老实地顺着袖管里面往上摸去,嗔怪道:“怎麽今日又不留夜啊,下次什麽时候能见你”
冼桓松将她的手挪开,望入她的双眸,含笑道:“急什麽,以后有的是时间。”
君无殇握紧了手中的剑,扭头就走。
冼桓松急忙跟上去。
离开春水楼,两人走在月明星稀的小道上,无人开口说话,整个涤霜城一片寂静。
直到看见紧闭的冼家大门,君无殇忽然停了下来,冼桓松一直是低着头走路,这下差点没撞上去。
他顿住步子,往后退了一点。
君无殇转过身:“既然要成婚,就把脾性收一收。”
冼桓松擡头,眼中难得认真:“不是我要成婚,不是我……”
换来君无殇疑惑的目光。
冼桓松眸子动了动,叹了口气,自嘲地笑笑:“她怀孕了,我没办法。”
君无殇静静地听着。
“她趁我醉酒乘虚而入,并非我自愿让她怀上我的孩子,而且我什麽都不记得了。醒来后,等待我的只有牢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