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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粲宁被美丽纱裙惊呆了目光,没有及时拒绝白寄欢,那件纱裙已经摆到了她的眼前,白寄欢温柔的对她说:“试试吧。”
……
“对不起。”
“什麽?”
罗粲宁兴致缺缺,不是不喜欢这里的婚纱款式,而是不想试,因为时间不多了,没必要。她辜负了白寄欢的心意,看她那样开心的样子,心生有内疚。
面对白寄欢的质问,她正想理由,鼻唇间流下一股热流,她感到怪异伸手去擦,那是一抹鲜红的血,瞳孔失焦,她无力的僵直身体朝一旁倒去。
白寄欢被她这一动静吓得惊慌失措忙,一边问她怎麽了,一边说要带她去医院。
罗粲宁颤着双手捂住口鼻,她害怕把婚纱弄髒了。
白寄欢抱着她安慰道:“别怕粲宁,我打车带你去医院。”
罗粲宁无措地摇头,她想说不去,鼻腔顿时又喷出血来,令她惊愕住,捂住口鼻手一点都不敢松了。
放松
白寄欢和罗粲宁重归于好后,一直觉得她娇娇弱弱的,看她时一颗心里充满了保护欲。看她走几步路要大喘气,只以为是她生病了,结果却是她要死了。
如果不是罗粲宁这次吐血,她怕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生病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这是罗粲宁醒来后,白寄欢问她的话。
“告诉你,又怎样?”
这是罗粲宁回答白寄欢的话。
白寄欢看着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面如死灰的她,心情十分受伤。医生告诉她,罗粲宁的病,治不好了,可在一个月以前,还是能治的。
罗粲宁看着白寄欢,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主动开口问:“今天几号了?”
白寄欢道:“三十一号。”
罗粲宁诧异道:“这麽快?我以为,还在二十五号。”
氧气面罩上蒙着一层水雾,罗粲宁感觉脸上痒痒,她只剩些微力气可以说话。
她本来想陪白寄欢玩一阵时间就离开,自己一个人做剩下的事。如今的结果,她完全没想到。
“你不走吗?”
罗粲宁问道。
白寄欢说:“我走了,你怎麽办?”
我怎麽办?
我不知道。
罗粲宁闭眼沉思,她现在说话很费劲,但还是在努力想说点什麽,回答白寄欢。
“我困了,你站在那,我睡不着。”
白寄欢顶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一定要我走吗?”
罗粲宁:“嗯。”
白寄欢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门口。罗粲宁用仅剩的力气撑着眼皮,看着白寄欢离开后,才放松的闭上了眼。
粲宁
XXXX年X月X日
写给寄欢的一封信: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
这个开头,我早在三年前我们分开时就写好了。
我那时只写了几个字,觉得不好,不对,不行。
于是,我就没在写下去。
我们分开的太久,我已不记得日期,索性就不写了。
我想对你说的几句话,一直是有机会和你讲的。
但我却一直未有开口。
我喜欢你。
不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喜欢……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你的感情究竟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还是另一种。
总之,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开心。
虽然很开心,但也不得不说,你有时候也真的让人觉得讨厌。
那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现在想想,其实我以前的行为也很让人讨厌,换做我现在一定忍受不了以前的自己。
谢谢你寄欢。
你这暴脾气,以前居然没把我打死,哈哈。
这些字,是在某天,我刚从床上醒来时写下的。想让寄欢看看,不知道怎麽才能让她看见。
关于生病,我的心情是坦然的。
死亡,并不可怕。
那天,你带我看花,那花真的好美,你也是,很美。
那天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我有吃药,但是作用不大。
我一直想说,你变了,寄欢。
你比以前变得还漂亮了。
以前的你是微胖型,身上肉肉多。现在是偏苗条型,很让人喜欢的那种。
我不知道我写这些还有什麽意义。
也许是因为寄欢不在,随便写写打发时间吧。
……
我希望白寄欢爱我,而不是讨厌我。
……
顶部写的是一封信,而实际就是寥寥无几的几段话。
罗粲宁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白寄欢打开看了,里面的聊天软件,各个有内容的东西她都看了。
没什麽令人意外的,只有这几段存在备忘录里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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