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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粲宁:“你就是想带我来看这个?”
白寄欢:“嗯。”
这是处难得的风景。
山茶花无法放到室内的花瓶里,她只适合开在宽阔的地方。(4)
白寄欢:“这麽漂亮的山茶花,就应该分享给喜欢的人。”
她回眸望向看癡了的罗粲宁,罗粲宁同样望向了她,可听她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罗粲宁又急忙收回了目光。
罗粲宁:“来年冬季,山茶花还会绽放吗?”
白寄欢:“会的。她们每一次绽放都很美。粲,我下次带你看看刚绽放时到山茶花吧。”
罗粲宁:“好。”
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后,她垂下眼眸,嘴角上扬硬挤出一个笑容。
婚纱
罗粲宁在床上睁开眼,浑身无力,只觉嗓子有些干哑难受,忽然腹部涌起一股异样,她本能的想快速从被窝里出来,却控制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口腔里充斥着腥气味,血色染红了床头柜上昨夜捡回来的白色山茶花。
罗粲宁忙起身去卫生间清理,为什麽会吐血呢?
收拾完一片糟糕后,她断电似的躺回床上。
仿佛生不如死。
……
其实,以前读书的三年里,罗粲宁真觉得白寄欢一直在欺骗她的感情。因为她们是同性啊,感情难长久,更害怕被欺骗。
她昨天,也是第一次听到白寄欢说出“喜欢”这两个字。
回想起从前跟她表白时……真是让人觉得可笑,谁家好人表白一口气给别人发一连串的“我喜欢你”啊?
以前真的有点傻,现在……好像也有点傻。
那时候第一次谈恋爱,罗粲宁不知道怎麽跟喜欢的人表达和相处,所以只会一味的点头哈腰似的无条件答应对方的要求。
因为跟白寄欢在外玩的太晚,回家的时候心里很忐忑,怕又被爷爷奶奶质问。她小心翼翼地去开锁生怕发出一点声音,锁开了后,却发现怎麽用力都推不动大门,透过缝隙隐约能看见铁门后有根棍子抵在门后。
她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去推门,却怎麽都推不动,自己也已满头是汗,索性放弃,拿出手机给白寄欢发去一条消息后,手机没电关机了。
她进不去家门,不知道怎麽办,在周围游蕩了两圈后,来到了附近的庙里,这里没人,在这留宿一夜,应该没事吧。
她这样想着,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待着,还是晚上,她竟一点也不害怕。
后来是,她在庙里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睡着了,然后被来找她的白寄欢叫醒,带回家去了。
……
白寄欢外出买粲宁爱吃的菜,回来时只见她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
帮她擦汗时摸着她的脸,发现她烫的厉害,心一下又揪了起来。
“粲宁。”
她身上还盖着被子,一定是闷得难受了。白寄欢忙把风扇打开,给她擦完额头上的汗,扯开裹在身上的被子,看她拧着眉喘气,难受的样子。
白寄欢叫了罗粲宁好一会儿都不见她动,心里涌起一阵奇怪的恐慌感,好像生怕罗粲宁永远都叫不醒了一样。
“寄欢。”
听到这一声回应,白寄欢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粲宁,你吓死我了。”
罗粲宁:“?”
罗粲宁艰难地挺起腰,靠在白寄欢身上,“家里好热。你怎麽出去这麽久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睡觉都在做噩梦。”
白寄欢安抚的摸了摸罗粲宁的头,“吃完饭,我带你出去。”
罗粲宁下意识要应一声好,听到她的后半句立马改口问道:“去干嘛?不是又要去爬山吧?!”
白寄欢轻笑一声:“不是,是带你去试婚纱。”
“……”
她说什麽?
试婚纱?
不。白寄欢她热昏了头了吧?
-
和白寄欢一起试婚纱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那会是罗粲宁想都不敢想的。
白寄欢一脸认真挑选婚纱款式的模样倒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白寄欢:“粲,过来啊,呆站那干嘛?你喜欢哪一种?”
罗粲宁站在原地踌躇许久,面对白寄欢的热情,她像个冷冰冰的木桩。
白寄欢向她走近:“怎麽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罗粲宁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对不起。我不想试。”
白寄欢怔了怔,转而又问:“你是不喜欢这里的婚纱吗?”
“不……”
白寄欢拉着她去看一旁摆在展柜里的白色婚纱,那纱裙的裙摆很大,很梦幻,就像无数少女年幼时都做梦都想要的那种公主裙子。
白寄欢握着她的手说:“我觉得这件最好看,配你很合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