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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白寄欢早早起来做饭,期间喊了罗粲宁无数次,她每次都是敷衍地应了两声后又拉着被子盖上接着睡。
最后还是白寄欢硬生生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她才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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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粲宁累生累死地抱着石柱子说什麽也不肯撒手。
白寄欢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喘着气说:“这才不到半山腰呢,你这就不行了?”
罗粲宁:“我哪里知道你说的出来玩是来爬山啊!”
白寄欢:“来都来了,不看看山顶的风景?”
罗粲宁不听她的话,扭过头去不看她。
白寄欢见她不肯动,也没有硬拉着她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陪她。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总会有供人歇脚的小亭子,而从山头不过一点点的距离处就有一处小亭子,不过很少有刚开始爬的人在那,除了罗粲宁。
一般人不会像罗粲宁那样爬了一点路就不肯走了。
于是,很多刚开始爬的登山客总会不经意的多看她们两眼,然后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亭子旁有条湖,波光粼粼,湖水蕩漾,望着被落叶激起的波纹不禁让人胡思乱想起来。
罗粲宁耳边忽然响起白寄欢的问话:“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麽追我的吗?”
…………………………………………………
那怎麽可能忘呢?
她衣
罗粲宁本在心里盘算今天一整天都不和白寄欢说一句话——不,一个字都不和她说。可一听白寄欢问的问题,她又下意识拌嘴似地回答道:“追的人太多,你那个太久远,早不记得了。”
“是吗?”
不是。
……
罗粲宁怕白寄欢再问她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松开了抱着柱子的双臂,拉着白寄欢连跑了两段山路,然后停下大喘气。
白寄欢擦了擦额头的汗,略带嘲讽地说:“才这麽点路就不行了?身体也太差劲了,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死了。”
…………
罗粲宁抱胸,气呼呼地说:“谁让你要带我来爬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差,我刚生病还没完全好呢!”
“身体好的人发烧很快就好的了。”白寄欢嘴上不饶人,却甘愿俯下身背她。
“上来吧,我背你。”
……
罗粲宁:“欢,你变了。”
“为什麽一定要爬上山头?不能换个地方吗?”
白寄欢颠了颠背上的人:“我就是想带你上去看看。”
罗粲宁:“有个毛线好看!”
……
这座山并不怎麽高,爬上山顶后人也很多,风景虽美,却也不是天下第一。总之,罗粲宁并不喜欢,从山脚到山顶,她一直兴致缺缺的模样,反倒是白寄欢,非常兴奋的想和她把话题聊开。
白寄欢:“这晚霞,美不美?”
罗粲宁:“嗯。”
她敷衍回答。
白寄欢:“你饿了吗?”
罗粲宁:“嗯。”
白寄欢:“那边的烤肉很香,要去尝尝吗?”
罗粲宁:“嗯。”
……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从前到现在,她们俩的身份变了似的,从前的罗粲宁可不敢这麽冷漠的回答白寄欢。
罗粲宁:“你拽着我要去哪?”
白寄欢:“回家。”
罗粲宁:“回谁家?”
白寄欢:“我家。”
说着,她又要拽着人走,罗粲宁连忙喊停:“我不要去你家!”
白寄欢扭头发问:“为什麽不去?”
“因为你那没有我穿的衣服。”
白寄欢手腕微微发力,轻轻一拽,就轻松地把人拽到了身边。“别走了,粲,跟我回家吧。”
……
她说让她别走,可当初的她不还是决然地离开她?
罗粲宁脱下身上的髒衣服换上白寄欢给她準备的衣服,那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白寄欢穿过的,没有什麽图案,是纯白色,面料软软的,很亲肤。
“内衣呢?”
她双臂环抱在胸,遮挡着凸显出来的部分。
白寄欢:“没干。新买的,洗了。”
罗粲宁:“哦。”
白寄欢眼神轻佻地盯着她看,暧昧地凑到她耳旁说:“怕什麽?以前没看过吗?”
罗粲宁:“看过什麽?你的?不记得。我看过吗?”
从早上爬完山后到现在太阳落山,天色昏暗,可时间才刚刚七点半。
时间还早,不是睡觉的时间。
罗粲宁有点无聊,正好看看美女赏心悦目一下。
忽然身后一道凉嗖嗖地声音响起:“好看吗?”
是白寄欢的声音。
她偏过头,感受到了白寄欢的呼吸,发觉那人挨着她很近,于是不做回答,自己往旁边挪远了,接着赏心悦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