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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粲宁本不想喝药,但苦于自己还想多活两天的心理,只能拉下脸跟白寄欢说:“欢,你把药给我拿来,我喝了就是……”
白寄欢:“嗯,好,你等一下。”
罗粲宁拖着身体坐到椅子上,头擡不起来,脸贴着桌子,等着白寄欢。
过了会又听白寄欢问:“粲,你饿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罗粲宁饿得不行了,点了点头,想到白寄欢看不到就又拉了个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
白寄欢走出来问:“想吃什麽?”
她说话的语气好温柔。
罗粲宁傲娇地说:“不饿,没胃口。”
白寄欢顿了顿,你刚刚不还“嗯”了吗?
白寄欢:“吃点清淡的好不好?粥,水煮白菜,和炒猪肉?”
罗粲宁:……
都说了不饿。
……
她从前尝过一次白寄欢的手艺,那味道让人喜欢,又叫人想不起来是个什麽味,总之,比她自己做得好,她做菜总是手抖,不是盐多了加水,就是酱油多了加水。
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白寄欢就端着菜出来了。
罗粲宁吃不惯过于清淡的菜,也不爱吃菜梗,就爱吃菜叶子,所以白寄欢就特地把菜叶子和菜梗切了分开。
白寄欢还调了酱汁,白菜叶子沾点酱,不淡很合罗粲宁的口味。
“粲,觉得怎麽样,还合胃口吧?”
“嗯。很好吃。”
罗粲宁本想做出一副高冷、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可现在却……无奈臣服在她的手艺下。
一口菜,一小口肉,大口扒粥。
很快座子上的菜就被她吃完了。
罗粲宁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吃过这麽温馨的味道了,一直以来都吃外面的盒饭。
饭后,她休息了几分钟,白寄欢沖好药给她端来,此时,她又不想喝了。
她又弯下了腰,脸贴着桌子:“欢,我觉得我吃饱后头已经不烫了,病魔已经没了。”跑路了。
她想撒娇卖乖,但药已经沖好,白寄欢要求她喝,她也还是捂着鼻子咕咚两下喝下去了。
白寄欢撕开一颗陈皮糖递到她嘴边:“真乖,吃颗糖润润嗓子,明天带你出去玩。”
罗粲宁张嘴把那颗糖含进嘴里,看着白寄欢那麽温柔贴心的模样,倒是有些……不可置信。
爬山
罗粲宁昨日说喝了热粥后病魔已经散退了,还兴奋的答应了白寄欢要出去玩,结果躺在床上玩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却又烧了起来。
白寄欢用温度枪测了她的体温,叹道:“不得了啊,粲,你都快熟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
罗粲宁厉声拒绝,要是白寄欢陪她一起,又被医生忽悠做一次全面检查,她活不久的事情不就让她知道了?
虽然她这样想,但其实心底里就是想跟白寄欢反着来,就是在对从前白寄欢给她那一耳光闹脾气,虽然过了那麽多年,什麽脾气都该没了。
白寄欢如今倒是没了从前压她一头气势,给罗粲宁的感觉就是变了,变温柔了。甚至能无底线纵容她的小脾气。
只是她不觉得罗粲宁对从前的事还有芥蒂,只以为是生病了导致的心情烦躁。
白寄欢关了空调,开窗透气,对着已经熟睡的罗粲宁说:“正经发烧哪有打了针、挂了水,还不好的?”
她盯着罗粲宁看她动静,那人不动,呼吸声倒是越来越沉重,一定很难受,可她又不肯吃药,也不肯在去医院看。
“粲?你自己一个人肯定又没有好好吃过饭,作息混乱、暴饮暴食,难怪免疫力下降……”
…………
罗粲宁蒙着头不说话,不回答,其实这样挺好的,就是心里别扭,但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别扭。
她翻身戳了戳半阖上眼的白寄欢的脸颊,瘪嘴木讷地说:“我错了,我喝药,我不打针,你抱我。”
白寄欢:“……”
白寄欢沉默了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还跟以前一样跟你闹,你还会打我吗?”
罗粲宁试探性地问,白寄欢的回答跟她的行为一样出乎意料,她竟是问罗粲宁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喜欢她。
罗粲宁没有直面回答,也没给她问的机会,莽撞地堵住她的唇,白寄欢一瞬间有反抗的下意识动作,然后把手伸向了她的腰,轻轻掐了一把。
“……啊!”
一声猝不及防地惊叫,她就被白寄欢压倒在床上。
白寄欢:“粲,你好像还挺有精力的。”
罗粲宁摸了摸被掐疼的腰,有些不悦:“你坏。我不要你碰我。”
说着,就要把身上的人推开,可她又怎会真的把人推开,不过是象征性的做了下假动作,然后就搂着她睡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