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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指摩挲过我的脸颊,二零零的声音在我头顶回蕩:“你要替他受罚。”
我顿时像被点了穴,替这小子受罚?生不如死?我为什麽要这样?
可我就真的就被点了穴,我张不开嘴,只能维持低头跪地的姿势。
“好吧。”二零零仿佛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提着我的腰带就把我扛了起来,他脚步轻快,语气轻佻:“那就由你替他吧。”
我像是一个断线的木偶,无法反抗的被二零零带走。
在路过那小子时,我看了看他,他痛哭流涕的抱着头,蜷缩的样子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方才说要带我逃走的人,从始至终,他没敢擡头看我一眼。
烛火亮起,二零零还算轻柔的把我放在了榻上。
“我不想死!”我的屁股刚沾到床榻,我身上的穴位似乎就被解开了。
二零零回身瞧着弹起来的我,自顾自的解开了身上洁白的披风,披风下的细腰长腿犹如精美雕塑。
我咽了咽唾液,有些紧张的说:“黑鸦大人,我...我没想替那个小子死。”
“我知道。”二零零将披风挂在了木质衣架上,然后坐到桌旁,给自己倒起了茶:
“你连别人的名字都不记得,又怎麽会大义凛然的替他受罚呢。”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的委屈大于了对死亡的恐惧:“那便是您要他活,所以让我来做替死鬼了。”
二零零喝了一口茶,明亮的眸子弯了弯:“我也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又怎麽会找人替他死。况且嘛...我记得你叫‘豔梅’。”
二零零的两句话,顿时就遣散了我心中的忧虑,我像只哈巴狗一般的摇着尾巴靠近他:
“大人,你记得我的名字呀。”
二零零笑着放下茶杯,点了点凳子,让我坐到他的旁边。
“大人。”我现在兴奋极了,二零零记得我的名字,是不是证明...我在他的心中是特别的!
我做作的将耳发撩到而后,想着话题:“您就不担心那个小子继续乱说呀。”
二零零将手肘撑在了桌上,直白的表达:“经此一吓,我相信他日后是绝不敢再胡言乱语。”
我开心的点头,称赞二零零足智多谋。
但转念一想:“那我岂不是日后得躲着那小子了,否则,他若看到我安然无恙,恐怕就再也不信服大人您了。”
二零零勾起嘴唇看我:“你倒是很为我着想。”
第六十章 豔梅
“那是当然!”我诚挚的点头,表达我的忠心:“我是全心全意的为大人您着想的。”
大概是这样的话已经听腻了,二零零并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的感动,反而异常平静的说:“明日,你便跟我一起啓程离开吧。”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我向二零零确认着:“大人,您是要带我走?”
烛火的火光映衬出二零零挺拔的身影,他轻轻的点头,我的世界开始排山倒海。
“你哭什麽?”二零零突然伸手拭去我眼下的泪珠,眸中露出疑惑:“原来你不想跟我离开吗?”
“当然不是!”我飞速的摇头,生怕二零零误会:“我是喜极而泣,我愿意跟您走,我特别愿意!”
闻言,二零零露出轻松的笑容。
一如雪夜那般迷人。
二零零收回他的手,柔声说:“豔梅,今日就先休息吧,天不亮你就得跟我登船了。”
我乖顺的点头,可放眼整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床榻,于是便为难的看向二零零。
二零零已经起身,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炙热,又或是一直没听到我的动静。二零零回头问我:“怎麽了?”
我咬了咬嘴唇,羞怯的问:“大人,这屋内并无二榻...我看我还是先在门外守您一夜吧?”
二零零只像是听了一件十分荒诞之事,面露不悦的说:“我何曾在睡觉时让人到屋外吹凉风的?”
我耳朵发烫,垂头不敢看二零零。
二零零似乎这时才恍然大悟道:“你方才的意思是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而你又是个姑娘家......”
我本来不是一个薄脸皮,但二零零的话,还是瞬间让我涨红了脸。
“是我草率了。”二零零沉默良久,才说道:“黒鸦冢很少有女死侍,我便没想那麽多。”
我微微拉起嘴角,害羞的摇了摇头。
“那你睡在这屋里,明早我来叫你。”二零零说着,拿了他的洁白披风就要离开。
我急了,不顾礼数的小跑上去逮二零零的披风衣角,慌张解释道:“大人,其实我不介意,我只是担心影响您的清誉!”
二零零身形一顿,喃喃的念了念:“清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