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幸鱼今天赢了不少钱,他站在赌桌前,周围的人不知怎么的都离他大概一臂远,他也没管太多,数了数钱,又继续下注。站在前方发牌的荷官,瞧见他压的注后不动声色的将牌换了个位置。
毋庸置疑,他又赢了,四周涌出此起彼伏的哀怨声,以及赢后肆意的笑声。其中就有吕幸鱼,他趴在桌上,将赢来的钞票全都扒拉进怀里,笑嘻嘻地开始往背包里揣。
阁楼窗台,两个模样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站在那看着楼下这一幕。曲文歆唇角挑起笑,二楼光线暗沉,衬得他阴柔的面孔愈发晦暗,脸上的伤早已恢复如初,他拨动指尖,烟灰掉在了地上,“小遥,你怎么还没死啊?”
“你说你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曲遥眼神微动,楼下的少年又赢了,看他开心得像是想要跳上桌子了。
他说:“还得感谢大哥饶我一命。”他转过头,他面容不似曲文歆那样阴气沉沉的,像他父亲更多一点,眼睛偏大,五官轮廓更为柔和,若是只看脸,也只是个阳光的大学生。
“大哥,你找的人技术不行啊,两枪都没杀了我。”曲遥笑起来,走近他几步,“下次不如我给大哥介绍几个人,我保证,百发百中。”
曲文歆面色阴戾,他缓缓直起身,犹如毒蛇在攻击人时展现出的警告姿态,阴暗的光线下,他一字一句道:“孽种,当初就该在你出生时就掐死你。”
“就像掐死父亲一样。”
他满意的欣赏起曲遥恨意勃发的模样,殷红的唇掀起笑,“你不知道吧,在你去拉斯维加斯的前一晚,他死的时候还在念着你呢,他的小儿子。”
他抬起手掌,低头茫然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弄死他的了,我只记得他骂我,骂我是孽种,说不该生下我,恶狠狠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烦,这样的话我从小到大从他嘴里听过无数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烦了,所以我就掐死他了。”他的手垂下,抬眸看向他,“你知道吗?我们的爱好很相似,小到喜欢的颜色,物品,大到---”他没说话,目光移到了窗台外。
曲遥冲上前,凶狠地拎起他的领口,警告他:“你敢动他试试。”
曲文歆有些讶异,随即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怕什么?我可不会伤害他。”他把曲遥的手压下去,神秘莫测道:“我也挺喜欢他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的爱好很相似,喜欢上同一个人,轻而易举。”
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正准备出去的曲遥说道:“说到伤害,毕竟,我可不会把他当筹码,来做交易。”
曲遥猛地抓紧门框,一张脸霎时间苍白如纸。
曲文歆漫不经心地夹了根雪茄,剪去顶端,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朦胧间,他看见曲遥合上门走了。
“孽种。”浓白的烟雾与这两个字从他嘴里一同溢出。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台边挨着坐下,长腿搭了上去,轻声道:“小鱼儿...快快游...”他晃着手掌,在空中转悠一圈后贴到了自己的小腹前,眼眶幽邃,十分诡异地笑了下:“游到我这里。”
吕幸鱼蹲坐在一根柱子后数钱,他都不敢把钱拿出来数,两只手伸进了背包里,一张一张数着,“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他声音倏然放大,又立马闭上嘴,左右看了看后把拉链拉上了,欢欢喜喜地拍拍包,财不外露财不外露。
他站起身,莹白的小脸上溢满了笑,酒窝嵌在他的脸颊边,盈盈动人。他记性不好,上次赢这么多钱是在哪一次?他背起包,给曲遥发信息:走啦,你在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遥:你先走,我给你报销车费。
哼,吕幸鱼把手机揣好,这个家伙,本来还想再蹭坐一下那辆劳斯莱斯呢。小气鬼。
他蹦蹦跳跳地出了茶楼,拦了辆计程车就走了。
司机将车停在小区对面,他从右边下去,正打算过马路时,猛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那人力气很大,两只手臂紧紧地箍在他肩膀还有腰肢上。
他瞪大眼,冲着计程车司机喊:“救--”
可惜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他睁着双泪眼,眼睁睁地看着这司机开车走了。
“呜呜呜...不要杀窝......”他嘴被捂着,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嘴里的热气呼在那人手心里,又闷又湿的,泪珠接二连三的打在手背上,那人被烫得微微一颤,松开了他嘴巴。
吕幸鱼抽泣着,肩侧忽然有什么东西挨了过来,贴着他的脸,他僵着不敢动,“小鱼儿,可算让我抓到你了。”
嗓音愉悦,吕幸鱼脑袋陡然一偏,眼珠子往旁边小心翼翼地睨去,江承的下巴抵在他肩上,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顿时,吕幸鱼张着嘴,哭得更大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承:“......”
江承的脸黑了下来,直起身搂着他转了过来,耳边哭声不断,他烦躁的往后薅了把头发,伸出手来指他:“你再哭?”
他长得其实还不错,就是看着很凶,左边眉毛中间还断了一截,看起来更凶了。
吕幸鱼瘪着嘴,哭声渐停,只是喉咙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嗝,断断续续的,给江承逗乐了,他看着吕幸鱼脸上的泪痕,觉得碍眼,便伸手,有些粗鲁地将泪水擦了,“哭哭哭,见着老子就哭。”
吕幸鱼脸嫩,被他擦得脸上犯了红,他疼得眼角又渗出泪水来,‘啪嗒’,正好掉在了江承手心里,他抬眼看去,吕幸鱼包着嘴,脸上潮红一片,眼珠被泪水濯洗后格外清澈,睫毛都湿哒哒的。见他看过来,有些不知所措,江承很凶一张脸。
‘嗝’吕幸鱼张着嘴又打了个嗝,他立马捂住嘴,慌张地看过去。
江承眼神逐渐幽暗,他声音粗哑道:“捂什么。”他把吕幸鱼的手拉下去,自己用手掌握住他的两只手腕,随后身子前倾,对着那张湿红的唇瓣压了下去。
在触碰到吕幸鱼嘴巴的一霎那,他几乎心跳都停止了跳动,随后便用力舔弄着他的唇瓣,舌头向散发着香味的口腔里探去,又湿又甜的,好香好香好香!
江承喘着粗气,像是头野兽一样,用力地在他嘴里吸吮探索着,舌头几乎都要舔到他的嗓子眼里,直挺挺的鼻尖深深陷进了吕幸鱼粉白的腮肉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鼻腔充斥着潮湿的香,他胸膛不停起伏,脑袋被这股馨香迷到眩晕。
吕幸鱼被他亲得直往后退,他一退,江承几乎是立马追了上来,舌头牵连在空气中,又像狗一样贴了上去,舔他的唇肉,下巴,还有透出香味的脸。
吕幸鱼被亲得简直哭都不出来,嘴里所有的声调全都被他吞吃殆尽。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承才离开他的脸,他回味似的舔了下唇瓣,哑声道:“跟我吧,我保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吕幸鱼活动了下手腕,又麻又痛的,他垂眼看去,细白的腕骨上,印着两条红痕,他咬着唇,抬起手臂用力朝那张脸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江承的脸偏过去,侧脸在几秒后浮上几根指印。
江承慢慢将头转了回来,迟钝的脑袋也被这一巴掌扇清醒了,他站直了,冷笑了两声,“给脸不要脸。”
他捏起他的手腕,狠声道:“你跟我犯什么犟?穷日子过多了把你脑子都给整坏了吧。”
他看见吕幸鱼手腕上的红痕,又说:“皮这么嫩?我看你是没有公主命还得了公主病。”
“又穷又爱赌。”他嗤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额头抵上他的,轻声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你还欠我多少钱吗?”
吕幸鱼身子后仰,一副不想被他碰到的模样。
江承看见了,火大得不行,正想说什么,却见吕幸鱼把身上的背包放下来,用力扔进了他怀里,“滚,全都给你。”
江承很少见他这么硬气,他看了看吕幸鱼,对方眼中蓄满了泪水,直愣愣的看着他怀里的包,很明显,舍不得。
他一边观察者吕幸鱼的眼神,一边把拉链拉开,朝里面看去,还不少钱呢。他把钱全部拿了出来,用的头绳捆上的,他握在手里掂了掂。
“哟,赢这么多呢?”
吕幸鱼直勾勾地看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垂在他身侧的手指不停摩挲着。
江承笑了下,把钱放回背包里,转而背在了自己肩膀上,他说:“我的了。”
吕幸鱼唇瓣颤抖几下,没出两秒又哭了,哭得无声无息的,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江承勾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满脸泪痕啊,真可怜。
他低头,本想吻去他的泪水,却被一股大力拎起,随后甩在了一边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等他起身,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侧,他偏头吐出一口血,看着身前的何秋山,声音混着血腥气,“来晚了你,哈哈哈,你不知道,吕幸鱼的嘴巴亲起来有多带劲。”
何秋山眼神迸发出滔天的怒火,他手臂绷紧了,一条条青筋鼓起,他扬起手,拳头重重地落在江承身上,“你找死!”
江承翻身起来,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吕幸鱼吓得口水都忘了咽,瞧见那只背包丢在了一边,他急忙过去捡起来背在身上,又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
他费力地拉着江承的手臂,仗着他俩互骂的声音大,自己偷偷骂道:“你他妈的你敢抢我包包,你去死吧!”他脚下使力,踩在了江承的脚尖上。
江承一恍神,竟看见吕幸鱼拉着自己,手上动作一慢,下一秒,就被何秋山踹在了地上。
又是一口血。他躺在地上,费力的掀起眼皮,狠声道:“你给我等着,下次老子一定会弄死你。”
“何秋山。”
何秋山抬手擦了把嘴边的血迹,“我等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支棉签,小心翼翼地替何秋山擦药,“疼不疼啊哥哥,江承太坏了,下次看到他,我一定要往他脸上吐口水。”
他嘴巴微张,心疼地往何秋山脸上吹气,背上还背着包,白净的脸颊沾了些血迹,嘴唇,下巴,甚至酒窝,斑驳一片,全是江承留下的印子。
何秋山脸色很沉,嘴边青了大块,殷红的血迹从他额角蜿蜒而下,时间久了,还是吕幸鱼用酒精帮他慢慢擦拭干净的,何秋山握住他手腕,哑声道:“他亲你了?”
吕幸鱼的腿开始发酸,他支支吾吾的,“他就在小区门口,我怎么躲嘛......”
“他亲得我可难受了,我舌头都破了。”他的舌尖伸出来,搭在唇肉上,红肿的尖儿上破了点皮。
何秋山冷着脸,抬起他下巴,眼神深邃地打量着。
瞥到他背上还背着包,问道:“你今天去哪的?”
吕幸鱼目光躲闪,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何秋山拧眉,将背包从他背上取下来。
“诶,别看......”他心急如焚,眼睁睁地看着何秋山拉开拉链,取出那一沓钞票,面色入水地问他:“哪来的?”
吕幸鱼垂下头,搅着手指,磕磕绊绊道:“我、我...我捡的......”
“捡的?”何秋山语调怪异,不可置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吕幸鱼,站起身道:“那我去交给巡查警。”他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吕幸鱼仓皇抬头,急忙去拦,他跑到门口,双臂大张地堵在那,“不准不准!”
他仰着头,在何秋山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他脸上的一切是那么碍眼。何秋山看他这样,火气快要压不住了:“到底是谁给你的?”
他声音不自觉放大:“曾敬淮?”他带着恨意,说出了这个名字。
吕幸鱼脸上空白了一瞬,他立刻反驳道:“不是!这是我去赢......”
他急忙捂住嘴,说漏了......
何秋山立马抓住这个字眼:“赢?”
“这是你赢回来的?你又去赌了是吗?”何秋山捏紧手里那沓钱,反问他。
吕幸鱼仰起的头慢慢垂下,耳尖通红,声音细弱蚊蝇:“我、我错了嘛......”
“哈。”何秋山笑了两声,脱力般地后退两步,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鱼,我和你说过什么?”
他逼近比他矮一大截的吕幸鱼,握住他的肩膀,嘶哑道:“我和你说过,我说不要再去赌了,不要再去了,我说我不在的时候江承会欺负你,我让你不要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心抬起吕幸鱼的下巴,让他对着门口的穿衣镜,“你看你,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
吕幸鱼呆愣地对着镜子,皎白的脸上红痕密布,尤其是唇肉,如同开得靡艳烂熟的花瓣。不知道亲他的人是有多卖力。
粗粝的指腹蹭上他嘴角,何秋山垂眸,指尖用力,露出了他的虎牙,“屡教不改。”
吕幸鱼的胸口小幅度的起伏着,呼吸声细微,他抖着手握住何秋山的手腕,颤声道:“我、我错了哥哥,我不去了......”
“你别这样,我害怕......”
何秋山凄然地笑了下,松开他下巴,转身去了厨房,等出来时,手里拿了双筷子。
他一步步走进吕幸鱼,将他的手掌摊开,吕幸鱼这时才知道他要干什么,抽泣着往后退,“我不要...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我......”
何秋山眼眶猩红,握紧他的手,别过眼,下一秒,筷子落在吕幸鱼的手心里。
“啊!”泪珠滚滚而下,吕幸鱼背抵着门,躲都没地方躲,他哭叫着,“啊啊啊呜呜呜...我好痛!何秋山,我讨厌你呜呜呜呜.......”
何秋山拧眉,又是一下打在他手心。
白嫩的手心很快肿起,打了两下后,何秋山手指松动,筷子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吕幸鱼哭得撕心裂肺的,心里疼得厉害,上前去抱他:“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哭闹着,用力抽回了手,他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红肿的手心,哭腔连连:“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呜呜呜,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何秋山握着他那只手不停揉捏着,“宝宝,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
吕幸鱼瞪着他:“你打我,你从来都没打过我,你还拿筷子打我手心,呜呜呜呜呜,我讨厌你......”
“我好疼呜呜呜呜......”
何秋山抱紧他,心如刀割,他哑声道:“我错了,我错了宝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
吕幸鱼猛地推开他,转身扭开门把手就跑了。
何秋山愣了一下,拔腿就追了出去。
吕幸鱼跑得很快,电梯刚好在他这一层,眼看着何秋山要追上时,电梯门关了。何秋山看向另一部,另一部还在一楼,他迅速地朝楼梯跑去。
吕幸鱼跑出小区,拦了辆计程车跑了,何秋山穿着双拖鞋,下楼梯时,额角的伤渗出血来糊了他眼睛,一时没看清从梯子上滚了下去。
他摔得头晕眼花的,恍了几秒后又扶着墙起身追了出去。
等他追出去时,小区门口早没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抱着腿坐在后座上,哭得好大声,司机都听不下去了,安慰他道:“别哭了小朋友,谁欺负你了?”
吕幸鱼哇哇大哭,边哭边说:“呜呜呜呜,我男朋友家暴我呜呜呜呜......”
“什么?!家暴?”司机怒道。
吕幸鱼哭得梨花带雨的,还不忘把伤口给他看,“呜呜呜,他打得我疼死了.....师傅,我要报警抓他......”
司机开着车呢,抽空往他手里看一眼,随口道:“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吕幸鱼瞪大眼,质问道:“我手心都肿了,你没看见吗?肿这么高!”
正好红灯,司机师傅把车停下,歪着头看他手:“诶哟我的天,刚刚光线太暗了没看清,确定是你男朋友打的?不是你家长打的?”
“家暴打手心?拿啥打的啊,一点儿痕迹都没。”
吕幸鱼鼓着嘴,气得眼泪都没掉了,他收回手,闷声不出气。
司机也是自讨没趣,悻悻然转过头,正好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下了车还对着司机翻了个白眼,蹬蹬蹬地跑了。
司机:“你这小孩儿你......”
他一路跑上楼,手掌拍在防盗门上,楼道寂静,他胆子小,一边敲门还一边看身后,害怕有什么东西跟上他。
片刻后,门开了,曲遥穿着身睡衣倚在门边,“谁啊,大半夜的。”
吕幸鱼一见着他,就扑进他怀里,开始瘪着嘴哭,“呜呜呜呜呜,何秋山打我....曲遥,呜呜呜呜......”
曲遥张着手臂,怀里一团温软,他有些不知所措,手掌停滞在空中,僵硬地轻拍在他脊背上,“怎么了,你慢慢说。”
他抱着人进来,房门被他顺手勾上。
吕幸鱼坐在沙发上,他哭得可怜,“他打我,他从来都没打过我....呜呜呜。”
“他打你?哪儿?!”曲遥握着他肩膀,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梭巡着。
吕幸鱼气哼哼的,他把手伸出来,他说:“他拿筷子打我手心,我都疼死了...他还那么凶的和我说话,我都哭了诶,他还骂我,呜呜呜曲遥,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曲遥低头看他的手心,是有一点肿,他轻轻吹了几下,吕幸鱼还在低声抽泣着,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他问道:“他为什么打你?”
吕幸鱼说:“还不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和你去玩了几把,回来的时候又撞见江承了,结果他,他亲我的时候被何秋山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的时候他问我包里的钱是哪来的,他居然以为是淮哥给我的,我一时说漏了嘴,他就生气了。”
曲遥皱起眉,神色变幻莫测,他知道江承一直都有那个心思,可没想到竟然找到了他的新家来,他看向吕幸鱼,唇瓣殷红,脸上也是哭得乱七八糟的。
他叹了口气,抽了两张纸巾替他擦脸,吕幸鱼唇瓣轻颤几下,“疼......”
他哭得太久了,脸上的泪痕干了后又重新浸染,皮子又嫩,粗糙的纸擦拭在上面自然疼。
曲遥一顿,起身去浴室拧了一张温热的毛巾出来,替他擦脸。
吕幸鱼就这么乖乖仰起头,让他擦,睫毛一颤一颤的,漆黑的眸子格外水润,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曲遥低垂着眉眼,和他错开了目光,只是胸腔里的心跳像是在打鼓。
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又响,吕幸鱼把它拿出来,关了机。
曲遥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了,眼神一暗,他问道:“不接吗?何秋山现在肯定急坏了。”
吕幸鱼抱着臂,靠进沙发里,堵起道:“急死他好了,谁让他打我。”
“我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我。”
曲遥:“他找到我这也是迟早的事,除了我这里,他想不到你会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记得前两年吗?你和他吵了架,也是躲我这,结果不出半天,他就找上门来了,还打了我一拳。”曲遥淡淡道。
吕幸鱼回想起上次,他梗着脖子说:“我不管,你不许让他进来。”
“行吧。”曲遥无奈道,他递给吕幸鱼一套睡衣,“去换了吧,瞧你身上脏的,还以为是哪个小乞丐。”
吕幸鱼愤愤夺过,“你才是乞丐!”
他跑去了浴室换,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很响,曲遥摇头失笑,还真是个小孩儿。
敲门声毫无预兆的响起,听起来很急促的几声,曲遥朝门边看去,踱步过去时还在想,这么快就来了。
他把门打开,果然是何秋山。
男人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侧脸以及眉毛上都是风干后的血迹,他身上灰尘扑扑的,十分狼狈,一双黑眸紧盯着他,“小鱼呢?”
曲遥轻啧一声,侧身让他进来了。
何秋山把门推开,长腿跨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吕幸鱼换了身睡衣从浴室出来,看见他后,小脸上又迸出怒意,转身想往里面跑。
可何秋山心里早就急死了,怎么会让他跑掉,三步两步地跨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嘶哑的嗓音露出几丝如重释负,“宝宝,我错了。”
吕幸鱼在他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呜呜呜呜,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打我时候怎么不说你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呜,我都要疼死了...何秋山,我讨厌你......”吕幸鱼渐渐在他怀里失了力气,脸蛋埋在他肩上,温热的液体逐渐渗透布料,传进了何秋山心底。
何秋山单跪在地上,抱着他腰,“对不起。”他抬起头,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很大,曲遥听着都觉得疼。
何秋山侧脸迅速浮上几根通红的指印,他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小鱼,对不起,我该死,我不该打你,都是我的错。”
他说着,还要扇自己,吕幸鱼拽住他手腕,啜泣道:“你、你有病啊...呜呜,都、都扇破相了,丑死了。”
他低头小声的哭着,何秋山就这么跪在地上,心疼地接住他的眼泪,“不要哭了,小鱼,和我回家好不好?”
“你都不喜欢我,我不要和你回去。”吕幸鱼赌气般地偏过头。
何秋山站起身,将他横抱起来,在他脸上轻吻:“我爱你,等回去后,你想怎么闹都可以,现在是在别人家。”
吕幸鱼在他怀里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任他抱着出门了。
曲遥站在门口点了根烟,冲他背影道:“下次再打他,我可不会开门了。”
何秋山脚步一滞,侧身看了眼他,而后快步走了。
等两人到家时已经快接近凌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完澡后,何秋山把他抱在怀里,手指细心地揉捏他的掌心,耳边是他絮絮叨叨的控诉。
“你不知道我多疼,还打我两下,手心都肿那么高......”
何秋山洗了澡,脸上的指印十分明显,都凸出来了,他还是满脸自责,心疼地亲他哭得潮红的脸颊,“宝宝,再也不会了。”
“你乖乖的好不好?答应我,不要再去赌了。”他追着吕幸鱼的目光,问他:“是钱不够用吗?”
吕幸鱼咬着唇瓣,声音细弱:“不是...我就是觉得好玩,再说了,哥哥,我这次赢可多了,我很厉害的。”
何秋山将他的手展开,与他十指相扣,耐心道:“这是运气好,那下一次,运气不好的时候呢?输了怎么办?要是我没及时赶到,那你岂不是走不掉了?”
“那些人可比我凶多了,说要你一只手一只脚的,那怎么办?”何秋山问。
吕幸鱼心想才不会呢,淮哥肯定会罩着我的。
但他面上还是乖乖应了,“我知道了。”
“你乖。”何秋山笑了下,轻轻吻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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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幸鱼毛绒绒的脑袋慢慢探出被子外边,闭着眼睛道:“随便...”
何秋山笑了下,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穿,衣服拿出来时碰巧把吕幸鱼的带出来了,他弯腰捡起,“又乱揉成一团,到时候穿,皱巴巴......”他把衣服展开,抖了抖,兜里似乎掉出来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很清脆的一声。
他蹲下来捡起,宝石蓝的小鱼挂坠,指腹粗粝,轻轻拂过翘起的鱼尾,他眼中的温情陡然敛起,看起来价值不菲,他把东西放进自己兜里,出卧室门时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而后轻合上门走了。
天色阴沉沉的,一场蛰伏了许久的夏雨快要降临了。
他太匆忙了,明明昨晚看了天气预报,却还是忘记带伞。
计程车在大楼前停下,司机把钱收了还问了句:“在这上班啊小伙子,听说能进这公司的都是博士生呢。”
何秋山没搭话,关上车门就走了。他站在公司前的广场上,仰视这三幢高楼,乌云漂浮着与最高的那层接踵。
他不是博士生,他连初中都没毕业。握紧手里的挂坠,他提步往旋转门内走去。
“十一点有一场总结会议,下午三点要与北区政府接洽廉租房拆迁事宜,还有......”
“咚咚咚。”办公室门外传来几声沉重的敲门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信止住,走过去开了门,是楼下的小秘书,“方秘书,前台打电话上来说有人想见曾先生。”
方信低头手机上查询一番,回复她:“上午没有人预约。”
小秘书面露难色,她说:“他说他姓何,过来还东西。”
“姓何?”方信反问道。姓何?没有姓何的客户啊...不对,方信立刻看向前面,曾敬淮坐在皮椅上顿了顿,这才抬起头,声线沉冷:“让他上来。”
小秘书应了声就走了。
何秋山乘电梯来到顶楼,门口有一位穿职业装的女性为他在前面引路,“何先生。”
秘书在红褐色的门上敲了敲,过了几秒,门从里面推开,是一个西装男,面容俊逸,他目光率先看向了后面的何秋山,眼神像是有几分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低声和秘书说了几句后就让她走了。
方信站在门口,“请,何先生。”
何秋山淡淡地瞥过他,与他错身而过。方信看着他的背影,还真是何秋山啊,关门前他隐晦地向自己老板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正宫都找上门来了,你个做小三的可别连累我一起被打啊。
门被合上,曾敬淮朝他看去,“我不觉得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是需要单独见面的。”他嗓音矜贵,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冷劲,仿佛和他曾敬淮见面是什么至高无上的荣耀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盯着他,慢慢走进,“做小三也应该有点职业操守,不仅要提防着被正宫发现,还要记着,永远不要越界。”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曾敬淮的桌子上。
“你的东西。”何秋山脊背微躬,捏着挂坠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曾敬淮背靠着椅子,他漫不经心地瞟了眼桌上的东西,又看向他,轻声道:“我记得他很喜欢这条项链,每次来见我都会戴上,要是不见了,他会生气的。”
他罕见地笑了下,唇角扯出弧度。他站起来,从桌后走到何秋山身前,两人身高所差无几。何秋山捏紧拳头,眼中怒火燃烧,胸口升起的怒意使他狠狠揪住了曾敬淮的领口,“你还要脸吗?这么大个公司老板却有着给人当小三的癖好。”
曾敬淮冷眼看着他,薄唇翕动,说出的话轻蔑至极,“你要脸,你让他过的什么日子?是破洞的衣服,是冻得通红的脸,还是带他去吃的那顿劣质牛排?”
何秋山的身体僵住,握着他衣领的手指也是一动不动的。
曾敬淮撇开他的手,在自己领口拍了拍,“自己穷就算了,还带着男朋友一起穷,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到底给了小鱼什么?”
“不如这样,你和小鱼分手,我保你以后平步青云,风生水起。”曾敬淮点了根烟,笑着说。
何秋山逼近他,狠声道:“你做梦。”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他一字一句的,他痛恨曾敬淮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
曾敬淮脸上的笑意消失,烟头被他随意地摁灭在桌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印子,他说:“何秋山,吕幸鱼不该过这样的生活,他就该被人好好养着,锦衣玉食,金银细软地堆砌,这些,只有我能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锋利的眼神直逼何秋山,“你只能给他带来贫穷,哀怨,还有数不清的痛苦。”
“你想让他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吗?”
“何秋山,你太自私了。”他平淡而锐利地说出他的窘迫。
何秋山闭了闭眼,他与曾敬淮对视着,“曾先生,我挣多少钱是我的私事,小鱼与我的感情也是我的私事,至于你说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总有一天,我会给他的。”
江由锡一干人在会议室等了快半小时了,连曾敬淮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他干脆去了门外走廊抽烟,恰好看到方信站在曾敬淮办公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递了根香烟,方信被吓了一大跳,他拍了拍胸口,接过烟放在西装口袋里,“江总。”
“抽啊,你们曾先生不也抽烟吗?”江由锡嘴里含着烟,说话含含糊糊的。
方信笑了笑,“我瘾不大,工作时间很少抽烟。”
“你在这干嘛呢,敬淮在搞什么?不是十一点要开会吗?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我还得回家吃午饭。”
方信低头整理着西装,含糊道:“曾先生临时有点事,不过应该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