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平也不能真的让何秋山去喝西北风,晚饭前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催何秋山赶快过去。
何秋山放下电话,不紧不慢地把晚饭做好了才准备换衣服出门,临走时叮嘱正趴在餐桌上吃饭吕幸鱼道:“吃完了饭碗放那,病还没好别出门,陌生人敲门不要开,晚上睡觉把被子盖好,洗澡的时候水温要调高一些,算了,我去帮你调好......”他说着,房门都打开一半了,又倒回去调水温了。
等出来后,抽了两张纸巾擦手,擦完了,张口欲说什么被吕幸鱼打断,“行啦,你要不要走了?要不你把碗洗了,盯着我把澡洗了,最后把我哄睡着再走?”
“可以。”他似乎真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吕幸鱼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走。”
何秋山到时,包间里的人都看了过去,有之前和他见过的老板笑着开他玩笑:“老陈还说你今天来不了了,看来,他说的话也不准嘛。”
另一人起哄:“这不是我们何总给你面子吗?”
何秋山脸上透着笑,唇畔弯起,眼眸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走近,倒了一杯酒,玻璃杯倒了得满满当当的,猩红的酒液随着他抬臂的动作漾出杯外,他说:“抬爱了,来晚了我自罚一杯。”说完便仰起头,喉咙大口吞咽着,几位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色,还拍手叫起了好。
陈卫平脸上的笑有些尴尬,在他喝完后就打了个圆场让他坐下了。
等他们结束,时间已接近凌晨两点,陈卫平陪着笑将他们一一送走,等人一走,他的脸立马耷了下来,透出一股疲态,尤其是看见何秋山趴在桌上,喝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太晚了,车也不好打,他扶着何秋山走在街道上,准备到了十字中心再打车,中途在路上何秋山还扒着电线杆还吐了两次,不过吐了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能自己走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走得很慢,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秋山,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家里人?”
何秋山在旁边小卖部买了几根棒棒糖,他撕开扔到嘴里,递给了他一根,嘴里含糊道:“我是弃婴啊,没有家里人。”
“不过后来有了,小鱼就是我家人。”他说。
陈卫平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身世,他摁下心中的愕然,笑道:“那你们缘分很深。”
“是。”他点点头。
两人走过一家婚纱店,陈卫平回过头,见他驻足在了玻璃门前,神情带着期盼与向往。他走过去,声音很轻的开口:“想买啊?”
视线都落在了橱窗底下那张价格牌上,陈卫平也喝了点酒,酒精竟熏得他一时间没数清上面到底有多少个零。
何秋山咬碎嘴里的糖果,劣质的甜味沉重地压在他心口,他目光仔细端详着那条婚纱,头模上铺下一条皎白纯洁的头纱,这也是单独卖的,旁边摆放的有价格条,他定睛数了数,比婚纱便宜不少。
橱窗里安着落地灯,散出莹莹的光芒,婚纱是抹胸款式的,裙摆落在地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他靠近了些,粗糙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呢喃着:“好漂亮。”
嘴里呵出的气息将玻璃模糊,鼻子眼睛都没有的头模在他眼里隐隐约约地变成了吕幸鱼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酒意熏然,眼珠雾蒙蒙的,指腹轻轻搭在被糊了的玻璃上,沉醉道:“好漂亮,我的小鱼,我的小新娘。”
凌晨夜里,刺骨的夜风刮过,冷冷的玻璃上独留下一张痴迷到可怜的脸庞。
次日,吕幸鱼醒得很早,他起来时瞧见另一边空荡荡的,何秋山昨晚没回来吗?他打着呵欠去了客厅,准备倒杯水喝,却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身量太高,脑袋和脚都悬在沙发外边。
吕幸鱼被吓了一大跳,歪头看清他脸后,又气鼓鼓地瞪他一眼。等他洗漱完才慢悠悠地出来,坐在沙发边叫他。
“诶,何秋山,别睡了,起来--”他蹲下来,用手去抬起他脑袋,在靠近他时不禁拧眉,这是喝了多少,这么臭。
他揪上他的脸,“起来啦!滚去洗澡,臭死了,听见没有啊,何秋山---”
何秋山皱着眉,眼皮掀开一条缝,正好看见了吕幸鱼蹲在他面前,白净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开心。
他后脑疼得厉害,坐起身后,抱着吕幸鱼的腰肢埋头进他软乎乎的肚皮里,他声音嘶哑道:“让我歇会小鱼,我头疼。”
吕幸鱼腰肢纤细,被他抱着根本动不了,他戳他的脑门,“谁让你喝那么多,疼死你算了。”
“我错了宝宝。”何秋山错认得很快,他惬意地闻着吕幸鱼身上的馨香,脑子一热,说了句:“我们结婚吧。”
他声音闷闷的,压在吕幸鱼肚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吕幸鱼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何秋山蓦的清醒过来,“没什么。”他抱紧怀中这一抹细腰,现在还不行,至少,至少得等他手里有实权了才可以。
那样他才有足够的底气求他嫁给自己。
天气越来越热,港城也快正式进入夏天了。
吕幸鱼出门前对着门口的穿衣镜给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擦了遍防晒霜,还戴了顶帽子出门。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云层B区大门口,吕幸鱼看见了还嘀咕了两句,这谁家有钱人啊,停这干嘛?还打双闪,来这炫耀来了?
他正想着呢,车子忽然鸣了两声笛,他瞪过去,车窗摇下,曲遥那张欠打的脸伸出来,“上车啊小土包子,站那干嘛,我坐车里等你半天了。”
吕幸鱼连忙跑过去,都忘了反驳他说自己是小土包子了。
曲遥探过身帮他打开车门,等他上来后,说:“怎么样,帅吧?今天开的老板的车,他借我玩玩。”
吕幸鱼关车门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给他硌坏了。
“帅帅帅,曲遥,你真的好帅。”吕幸鱼侧身对着他,两只手掌合在一起交叉相握,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崇拜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时候也能开上劳斯莱斯啊。”他说。
曲遥觑他一眼,“你个小孩儿你连驾照都没考,还开车。”
“少看不起人了,总有一天我会考的。”吕幸鱼嘟嘟囔囔的。
“往哪儿开呢,这是去冬来春的路吗?”吕幸鱼看着路况有些陌生,不禁问道。
曲遥说:“今天不去那了,带你去个新地方。”
“干嘛不早说,淮哥都和我说了好几次了让我去找他玩儿的,我今天才说了要去的。”吕幸鱼有些不开心,他拿出手机来发短信,从侧边看还能看见他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
曲遥哄着他:“我一时间没想到嘛,别生气啦。”
他说:“要不然我现在送你去?”
吕幸鱼瞪他:“我刚刚都和他说了今天不去了,现在你又说送我去?你整我呢?”
曲遥讨好地笑了笑。
车子在茶楼前停下,吕幸鱼下车,说了句:“我不喝茶,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他打量着这座茶楼,装修得倒是很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遥揽着他肩膀进去,“谁让你来这喝茶了。”
“玩你最趁手的那套,摇骰子,怎么样?”
绕过两圈楼梯,曲遥推开那扇古朴沉重的大门,张开手臂冲他道:“怎么样?喜欢吗?”
吕幸鱼在看清后,眼睛冒了光,“喜欢喜欢!曲遥,你太懂我了吧!”
里面无疑又是一间赌场,环境比起冬来春来说虽然简陋了些,不过胜在宽敞,隐蔽。曲遥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笑了笑:“快去吧,别给你急坏了。”
吕幸鱼一下就蹿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加入到了里面。
曲遥走到一边,里面人声鼎沸,赌徒们的叫喊声异常激烈,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一个人来,低声道:“二少。”
“嗯。”曲遥淡淡应了声。
“看好他,别让人欺负了。”他吩咐说。
那人低头应下:“是,二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今天赢了不少钱,他站在赌桌前,周围的人不知怎么的都离他大概一臂远,他也没管太多,数了数钱,又继续下注。站在前方发牌的荷官,瞧见他压的注后不动声色的将牌换了个位置。
毋庸置疑,他又赢了,四周涌出此起彼伏的哀怨声,以及赢后肆意的笑声。其中就有吕幸鱼,他趴在桌上,将赢来的钞票全都扒拉进怀里,笑嘻嘻地开始往背包里揣。
阁楼窗台,两个模样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站在那看着楼下这一幕。曲文歆唇角挑起笑,二楼光线暗沉,衬得他阴柔的面孔愈发晦暗,脸上的伤早已恢复如初,他拨动指尖,烟灰掉在了地上,“小遥,你怎么还没死啊?”
“你说你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曲遥眼神微动,楼下的少年又赢了,看他开心得像是想要跳上桌子了。
他说:“还得感谢大哥饶我一命。”他转过头,他面容不似曲文歆那样阴气沉沉的,像他父亲更多一点,眼睛偏大,五官轮廓更为柔和,若是只看脸,也只是个阳光的大学生。
“大哥,你找的人技术不行啊,两枪都没杀了我。”曲遥笑起来,走近他几步,“下次不如我给大哥介绍几个人,我保证,百发百中。”
曲文歆面色阴戾,他缓缓直起身,犹如毒蛇在攻击人时展现出的警告姿态,阴暗的光线下,他一字一句道:“孽种,当初就该在你出生时就掐死你。”
“就像掐死父亲一样。”
他满意的欣赏起曲遥恨意勃发的模样,殷红的唇掀起笑,“你不知道吧,在你去拉斯维加斯的前一晚,他死的时候还在念着你呢,他的小儿子。”
他抬起手掌,低头茫然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弄死他的了,我只记得他骂我,骂我是孽种,说不该生下我,恶狠狠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烦,这样的话我从小到大从他嘴里听过无数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烦了,所以我就掐死他了。”他的手垂下,抬眸看向他,“你知道吗?我们的爱好很相似,小到喜欢的颜色,物品,大到---”他没说话,目光移到了窗台外。
曲遥冲上前,凶狠地拎起他的领口,警告他:“你敢动他试试。”
曲文歆有些讶异,随即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怕什么?我可不会伤害他。”他把曲遥的手压下去,神秘莫测道:“我也挺喜欢他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的爱好很相似,喜欢上同一个人,轻而易举。”
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正准备出去的曲遥说道:“说到伤害,毕竟,我可不会把他当筹码,来做交易。”
曲遥猛地抓紧门框,一张脸霎时间苍白如纸。
曲文歆漫不经心地夹了根雪茄,剪去顶端,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朦胧间,他看见曲遥合上门走了。
“孽种。”浓白的烟雾与这两个字从他嘴里一同溢出。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台边挨着坐下,长腿搭了上去,轻声道:“小鱼儿...快快游...”他晃着手掌,在空中转悠一圈后贴到了自己的小腹前,眼眶幽邃,十分诡异地笑了下:“游到我这里。”
吕幸鱼蹲坐在一根柱子后数钱,他都不敢把钱拿出来数,两只手伸进了背包里,一张一张数着,“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他声音倏然放大,又立马闭上嘴,左右看了看后把拉链拉上了,欢欢喜喜地拍拍包,财不外露财不外露。
他站起身,莹白的小脸上溢满了笑,酒窝嵌在他的脸颊边,盈盈动人。他记性不好,上次赢这么多钱是在哪一次?他背起包,给曲遥发信息:走啦,你在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遥:你先走,我给你报销车费。
哼,吕幸鱼把手机揣好,这个家伙,本来还想再蹭坐一下那辆劳斯莱斯呢。小气鬼。
他蹦蹦跳跳地出了茶楼,拦了辆计程车就走了。
司机将车停在小区对面,他从右边下去,正打算过马路时,猛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那人力气很大,两只手臂紧紧地箍在他肩膀还有腰肢上。
他瞪大眼,冲着计程车司机喊:“救--”
可惜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他睁着双泪眼,眼睁睁地看着这司机开车走了。
“呜呜呜...不要杀窝......”他嘴被捂着,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嘴里的热气呼在那人手心里,又闷又湿的,泪珠接二连三的打在手背上,那人被烫得微微一颤,松开了他嘴巴。
吕幸鱼抽泣着,肩侧忽然有什么东西挨了过来,贴着他的脸,他僵着不敢动,“小鱼儿,可算让我抓到你了。”
嗓音愉悦,吕幸鱼脑袋陡然一偏,眼珠子往旁边小心翼翼地睨去,江承的下巴抵在他肩上,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顿时,吕幸鱼张着嘴,哭得更大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承:“......”
江承的脸黑了下来,直起身搂着他转了过来,耳边哭声不断,他烦躁的往后薅了把头发,伸出手来指他:“你再哭?”
他长得其实还不错,就是看着很凶,左边眉毛中间还断了一截,看起来更凶了。
吕幸鱼瘪着嘴,哭声渐停,只是喉咙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嗝,断断续续的,给江承逗乐了,他看着吕幸鱼脸上的泪痕,觉得碍眼,便伸手,有些粗鲁地将泪水擦了,“哭哭哭,见着老子就哭。”
吕幸鱼脸嫩,被他擦得脸上犯了红,他疼得眼角又渗出泪水来,‘啪嗒’,正好掉在了江承手心里,他抬眼看去,吕幸鱼包着嘴,脸上潮红一片,眼珠被泪水濯洗后格外清澈,睫毛都湿哒哒的。见他看过来,有些不知所措,江承很凶一张脸。
‘嗝’吕幸鱼张着嘴又打了个嗝,他立马捂住嘴,慌张地看过去。
江承眼神逐渐幽暗,他声音粗哑道:“捂什么。”他把吕幸鱼的手拉下去,自己用手掌握住他的两只手腕,随后身子前倾,对着那张湿红的唇瓣压了下去。
在触碰到吕幸鱼嘴巴的一霎那,他几乎心跳都停止了跳动,随后便用力舔弄着他的唇瓣,舌头向散发着香味的口腔里探去,又湿又甜的,好香好香好香!
江承喘着粗气,像是头野兽一样,用力地在他嘴里吸吮探索着,舌头几乎都要舔到他的嗓子眼里,直挺挺的鼻尖深深陷进了吕幸鱼粉白的腮肉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鼻腔充斥着潮湿的香,他胸膛不停起伏,脑袋被这股馨香迷到眩晕。
吕幸鱼被他亲得直往后退,他一退,江承几乎是立马追了上来,舌头牵连在空气中,又像狗一样贴了上去,舔他的唇肉,下巴,还有透出香味的脸。
吕幸鱼被亲得简直哭都不出来,嘴里所有的声调全都被他吞吃殆尽。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承才离开他的脸,他回味似的舔了下唇瓣,哑声道:“跟我吧,我保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吕幸鱼活动了下手腕,又麻又痛的,他垂眼看去,细白的腕骨上,印着两条红痕,他咬着唇,抬起手臂用力朝那张脸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江承的脸偏过去,侧脸在几秒后浮上几根指印。
江承慢慢将头转了回来,迟钝的脑袋也被这一巴掌扇清醒了,他站直了,冷笑了两声,“给脸不要脸。”
他捏起他的手腕,狠声道:“你跟我犯什么犟?穷日子过多了把你脑子都给整坏了吧。”
他看见吕幸鱼手腕上的红痕,又说:“皮这么嫩?我看你是没有公主命还得了公主病。”
“又穷又爱赌。”他嗤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额头抵上他的,轻声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你还欠我多少钱吗?”
吕幸鱼身子后仰,一副不想被他碰到的模样。
江承看见了,火大得不行,正想说什么,却见吕幸鱼把身上的背包放下来,用力扔进了他怀里,“滚,全都给你。”
江承很少见他这么硬气,他看了看吕幸鱼,对方眼中蓄满了泪水,直愣愣的看着他怀里的包,很明显,舍不得。
他一边观察者吕幸鱼的眼神,一边把拉链拉开,朝里面看去,还不少钱呢。他把钱全部拿了出来,用的头绳捆上的,他握在手里掂了掂。
“哟,赢这么多呢?”
吕幸鱼直勾勾地看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垂在他身侧的手指不停摩挲着。
江承笑了下,把钱放回背包里,转而背在了自己肩膀上,他说:“我的了。”
吕幸鱼唇瓣颤抖几下,没出两秒又哭了,哭得无声无息的,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江承勾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满脸泪痕啊,真可怜。
他低头,本想吻去他的泪水,却被一股大力拎起,随后甩在了一边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等他起身,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侧,他偏头吐出一口血,看着身前的何秋山,声音混着血腥气,“来晚了你,哈哈哈,你不知道,吕幸鱼的嘴巴亲起来有多带劲。”
何秋山眼神迸发出滔天的怒火,他手臂绷紧了,一条条青筋鼓起,他扬起手,拳头重重地落在江承身上,“你找死!”
江承翻身起来,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吕幸鱼吓得口水都忘了咽,瞧见那只背包丢在了一边,他急忙过去捡起来背在身上,又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
他费力地拉着江承的手臂,仗着他俩互骂的声音大,自己偷偷骂道:“你他妈的你敢抢我包包,你去死吧!”他脚下使力,踩在了江承的脚尖上。
江承一恍神,竟看见吕幸鱼拉着自己,手上动作一慢,下一秒,就被何秋山踹在了地上。
又是一口血。他躺在地上,费力的掀起眼皮,狠声道:“你给我等着,下次老子一定会弄死你。”
“何秋山。”
何秋山抬手擦了把嘴边的血迹,“我等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支棉签,小心翼翼地替何秋山擦药,“疼不疼啊哥哥,江承太坏了,下次看到他,我一定要往他脸上吐口水。”
他嘴巴微张,心疼地往何秋山脸上吹气,背上还背着包,白净的脸颊沾了些血迹,嘴唇,下巴,甚至酒窝,斑驳一片,全是江承留下的印子。
何秋山脸色很沉,嘴边青了大块,殷红的血迹从他额角蜿蜒而下,时间久了,还是吕幸鱼用酒精帮他慢慢擦拭干净的,何秋山握住他手腕,哑声道:“他亲你了?”
吕幸鱼的腿开始发酸,他支支吾吾的,“他就在小区门口,我怎么躲嘛......”
“他亲得我可难受了,我舌头都破了。”他的舌尖伸出来,搭在唇肉上,红肿的尖儿上破了点皮。
何秋山冷着脸,抬起他下巴,眼神深邃地打量着。
瞥到他背上还背着包,问道:“你今天去哪的?”
吕幸鱼目光躲闪,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何秋山拧眉,将背包从他背上取下来。
“诶,别看......”他心急如焚,眼睁睁地看着何秋山拉开拉链,取出那一沓钞票,面色入水地问他:“哪来的?”
吕幸鱼垂下头,搅着手指,磕磕绊绊道:“我、我...我捡的......”
“捡的?”何秋山语调怪异,不可置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吕幸鱼,站起身道:“那我去交给巡查警。”他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吕幸鱼仓皇抬头,急忙去拦,他跑到门口,双臂大张地堵在那,“不准不准!”
他仰着头,在何秋山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他脸上的一切是那么碍眼。何秋山看他这样,火气快要压不住了:“到底是谁给你的?”
他声音不自觉放大:“曾敬淮?”他带着恨意,说出了这个名字。
吕幸鱼脸上空白了一瞬,他立刻反驳道:“不是!这是我去赢......”
他急忙捂住嘴,说漏了......
何秋山立马抓住这个字眼:“赢?”
“这是你赢回来的?你又去赌了是吗?”何秋山捏紧手里那沓钱,反问他。
吕幸鱼仰起的头慢慢垂下,耳尖通红,声音细弱蚊蝇:“我、我错了嘛......”
“哈。”何秋山笑了两声,脱力般地后退两步,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鱼,我和你说过什么?”
他逼近比他矮一大截的吕幸鱼,握住他的肩膀,嘶哑道:“我和你说过,我说不要再去赌了,不要再去了,我说我不在的时候江承会欺负你,我让你不要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心抬起吕幸鱼的下巴,让他对着门口的穿衣镜,“你看你,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
吕幸鱼呆愣地对着镜子,皎白的脸上红痕密布,尤其是唇肉,如同开得靡艳烂熟的花瓣。不知道亲他的人是有多卖力。
粗粝的指腹蹭上他嘴角,何秋山垂眸,指尖用力,露出了他的虎牙,“屡教不改。”
吕幸鱼的胸口小幅度的起伏着,呼吸声细微,他抖着手握住何秋山的手腕,颤声道:“我、我错了哥哥,我不去了......”
“你别这样,我害怕......”
何秋山凄然地笑了下,松开他下巴,转身去了厨房,等出来时,手里拿了双筷子。
他一步步走进吕幸鱼,将他的手掌摊开,吕幸鱼这时才知道他要干什么,抽泣着往后退,“我不要...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我......”
何秋山眼眶猩红,握紧他的手,别过眼,下一秒,筷子落在吕幸鱼的手心里。
“啊!”泪珠滚滚而下,吕幸鱼背抵着门,躲都没地方躲,他哭叫着,“啊啊啊呜呜呜...我好痛!何秋山,我讨厌你呜呜呜呜.......”
何秋山拧眉,又是一下打在他手心。
白嫩的手心很快肿起,打了两下后,何秋山手指松动,筷子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吕幸鱼哭得撕心裂肺的,心里疼得厉害,上前去抱他:“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哭闹着,用力抽回了手,他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红肿的手心,哭腔连连:“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呜呜呜,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何秋山握着他那只手不停揉捏着,“宝宝,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
吕幸鱼瞪着他:“你打我,你从来都没打过我,你还拿筷子打我手心,呜呜呜呜呜,我讨厌你......”
“我好疼呜呜呜呜......”
何秋山抱紧他,心如刀割,他哑声道:“我错了,我错了宝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
吕幸鱼猛地推开他,转身扭开门把手就跑了。
何秋山愣了一下,拔腿就追了出去。
吕幸鱼跑得很快,电梯刚好在他这一层,眼看着何秋山要追上时,电梯门关了。何秋山看向另一部,另一部还在一楼,他迅速地朝楼梯跑去。
吕幸鱼跑出小区,拦了辆计程车跑了,何秋山穿着双拖鞋,下楼梯时,额角的伤渗出血来糊了他眼睛,一时没看清从梯子上滚了下去。
他摔得头晕眼花的,恍了几秒后又扶着墙起身追了出去。
等他追出去时,小区门口早没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抱着腿坐在后座上,哭得好大声,司机都听不下去了,安慰他道:“别哭了小朋友,谁欺负你了?”
吕幸鱼哇哇大哭,边哭边说:“呜呜呜呜,我男朋友家暴我呜呜呜呜......”
“什么?!家暴?”司机怒道。
吕幸鱼哭得梨花带雨的,还不忘把伤口给他看,“呜呜呜,他打得我疼死了.....师傅,我要报警抓他......”
司机开着车呢,抽空往他手里看一眼,随口道:“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吕幸鱼瞪大眼,质问道:“我手心都肿了,你没看见吗?肿这么高!”
正好红灯,司机师傅把车停下,歪着头看他手:“诶哟我的天,刚刚光线太暗了没看清,确定是你男朋友打的?不是你家长打的?”
“家暴打手心?拿啥打的啊,一点儿痕迹都没。”
吕幸鱼鼓着嘴,气得眼泪都没掉了,他收回手,闷声不出气。
司机也是自讨没趣,悻悻然转过头,正好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下了车还对着司机翻了个白眼,蹬蹬蹬地跑了。
司机:“你这小孩儿你......”
他一路跑上楼,手掌拍在防盗门上,楼道寂静,他胆子小,一边敲门还一边看身后,害怕有什么东西跟上他。
片刻后,门开了,曲遥穿着身睡衣倚在门边,“谁啊,大半夜的。”
吕幸鱼一见着他,就扑进他怀里,开始瘪着嘴哭,“呜呜呜呜呜,何秋山打我....曲遥,呜呜呜呜......”
曲遥张着手臂,怀里一团温软,他有些不知所措,手掌停滞在空中,僵硬地轻拍在他脊背上,“怎么了,你慢慢说。”
他抱着人进来,房门被他顺手勾上。
吕幸鱼坐在沙发上,他哭得可怜,“他打我,他从来都没打过我....呜呜呜。”
“他打你?哪儿?!”曲遥握着他肩膀,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梭巡着。
吕幸鱼气哼哼的,他把手伸出来,他说:“他拿筷子打我手心,我都疼死了...他还那么凶的和我说话,我都哭了诶,他还骂我,呜呜呜曲遥,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曲遥低头看他的手心,是有一点肿,他轻轻吹了几下,吕幸鱼还在低声抽泣着,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他问道:“他为什么打你?”
吕幸鱼说:“还不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和你去玩了几把,回来的时候又撞见江承了,结果他,他亲我的时候被何秋山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的时候他问我包里的钱是哪来的,他居然以为是淮哥给我的,我一时说漏了嘴,他就生气了。”
曲遥皱起眉,神色变幻莫测,他知道江承一直都有那个心思,可没想到竟然找到了他的新家来,他看向吕幸鱼,唇瓣殷红,脸上也是哭得乱七八糟的。
他叹了口气,抽了两张纸巾替他擦脸,吕幸鱼唇瓣轻颤几下,“疼......”
他哭得太久了,脸上的泪痕干了后又重新浸染,皮子又嫩,粗糙的纸擦拭在上面自然疼。
曲遥一顿,起身去浴室拧了一张温热的毛巾出来,替他擦脸。
吕幸鱼就这么乖乖仰起头,让他擦,睫毛一颤一颤的,漆黑的眸子格外水润,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曲遥低垂着眉眼,和他错开了目光,只是胸腔里的心跳像是在打鼓。
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又响,吕幸鱼把它拿出来,关了机。
曲遥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了,眼神一暗,他问道:“不接吗?何秋山现在肯定急坏了。”
吕幸鱼抱着臂,靠进沙发里,堵起道:“急死他好了,谁让他打我。”
“我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我。”
曲遥:“他找到我这也是迟早的事,除了我这里,他想不到你会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记得前两年吗?你和他吵了架,也是躲我这,结果不出半天,他就找上门来了,还打了我一拳。”曲遥淡淡道。
吕幸鱼回想起上次,他梗着脖子说:“我不管,你不许让他进来。”
“行吧。”曲遥无奈道,他递给吕幸鱼一套睡衣,“去换了吧,瞧你身上脏的,还以为是哪个小乞丐。”
吕幸鱼愤愤夺过,“你才是乞丐!”
他跑去了浴室换,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很响,曲遥摇头失笑,还真是个小孩儿。
敲门声毫无预兆的响起,听起来很急促的几声,曲遥朝门边看去,踱步过去时还在想,这么快就来了。
他把门打开,果然是何秋山。
男人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侧脸以及眉毛上都是风干后的血迹,他身上灰尘扑扑的,十分狼狈,一双黑眸紧盯着他,“小鱼呢?”
曲遥轻啧一声,侧身让他进来了。
何秋山把门推开,长腿跨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吕幸鱼换了身睡衣从浴室出来,看见他后,小脸上又迸出怒意,转身想往里面跑。
可何秋山心里早就急死了,怎么会让他跑掉,三步两步地跨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嘶哑的嗓音露出几丝如重释负,“宝宝,我错了。”
吕幸鱼在他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呜呜呜呜,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打我时候怎么不说你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呜,我都要疼死了...何秋山,我讨厌你......”吕幸鱼渐渐在他怀里失了力气,脸蛋埋在他肩上,温热的液体逐渐渗透布料,传进了何秋山心底。
何秋山单跪在地上,抱着他腰,“对不起。”他抬起头,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很大,曲遥听着都觉得疼。
何秋山侧脸迅速浮上几根通红的指印,他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小鱼,对不起,我该死,我不该打你,都是我的错。”
他说着,还要扇自己,吕幸鱼拽住他手腕,啜泣道:“你、你有病啊...呜呜,都、都扇破相了,丑死了。”
他低头小声的哭着,何秋山就这么跪在地上,心疼地接住他的眼泪,“不要哭了,小鱼,和我回家好不好?”
“你都不喜欢我,我不要和你回去。”吕幸鱼赌气般地偏过头。
何秋山站起身,将他横抱起来,在他脸上轻吻:“我爱你,等回去后,你想怎么闹都可以,现在是在别人家。”
吕幸鱼在他怀里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任他抱着出门了。
曲遥站在门口点了根烟,冲他背影道:“下次再打他,我可不会开门了。”
何秋山脚步一滞,侧身看了眼他,而后快步走了。
等两人到家时已经快接近凌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完澡后,何秋山把他抱在怀里,手指细心地揉捏他的掌心,耳边是他絮絮叨叨的控诉。
“你不知道我多疼,还打我两下,手心都肿那么高......”
何秋山洗了澡,脸上的指印十分明显,都凸出来了,他还是满脸自责,心疼地亲他哭得潮红的脸颊,“宝宝,再也不会了。”
“你乖乖的好不好?答应我,不要再去赌了。”他追着吕幸鱼的目光,问他:“是钱不够用吗?”
吕幸鱼咬着唇瓣,声音细弱:“不是...我就是觉得好玩,再说了,哥哥,我这次赢可多了,我很厉害的。”
何秋山将他的手展开,与他十指相扣,耐心道:“这是运气好,那下一次,运气不好的时候呢?输了怎么办?要是我没及时赶到,那你岂不是走不掉了?”
“那些人可比我凶多了,说要你一只手一只脚的,那怎么办?”何秋山问。
吕幸鱼心想才不会呢,淮哥肯定会罩着我的。
但他面上还是乖乖应了,“我知道了。”
“你乖。”何秋山笑了下,轻轻吻他的额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末,何秋山陪着吕幸鱼睡到了十点才起床,他站在衣柜前换衣服,眼神落在床上鼓起的那团说道:“小鱼,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吕幸鱼毛绒绒的脑袋慢慢探出被子外边,闭着眼睛道:“随便...”
何秋山笑了下,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穿,衣服拿出来时碰巧把吕幸鱼的带出来了,他弯腰捡起,“又乱揉成一团,到时候穿,皱巴巴......”他把衣服展开,抖了抖,兜里似乎掉出来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很清脆的一声。
他蹲下来捡起,宝石蓝的小鱼挂坠,指腹粗粝,轻轻拂过翘起的鱼尾,他眼中的温情陡然敛起,看起来价值不菲,他把东西放进自己兜里,出卧室门时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而后轻合上门走了。
天色阴沉沉的,一场蛰伏了许久的夏雨快要降临了。
他太匆忙了,明明昨晚看了天气预报,却还是忘记带伞。
计程车在大楼前停下,司机把钱收了还问了句:“在这上班啊小伙子,听说能进这公司的都是博士生呢。”
何秋山没搭话,关上车门就走了。他站在公司前的广场上,仰视这三幢高楼,乌云漂浮着与最高的那层接踵。
他不是博士生,他连初中都没毕业。握紧手里的挂坠,他提步往旋转门内走去。
“十一点有一场总结会议,下午三点要与北区政府接洽廉租房拆迁事宜,还有......”
“咚咚咚。”办公室门外传来几声沉重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