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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止住,温玫笑了笑,起身,那会陈柏臻已经走在去往二楼的台阶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陈柏臻,未经我允许就乱闯我家房间。”
陈柏臻单手插兜,另只手已经来到二楼第一扇门的门把上,眸光轻轻往走上来的温玫那飘了飘,极不在乎的姿态轻松显现。
“要你麻痹的管。”接着他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尤其是温玫那,“你小子是不是又他妈的吸了?”
“要你麻痹的管。”温玫回敬。
他照样没什么所谓,手在空中挥了几下,“那我就更得给你屋里头开门开窗透透风了,免得连累我吸二手毒。”
门被重重推开,他走进房间内,转了圈,走出来,接着下一间。
陈柏臻忽然提高音量,在这条走廊内喊道:“你们这种毒虫,自己吸也就算了,别他妈的也骗人跟着你们一块吸,害人害己的。”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陈柏臻的目光在这些画上瞄来瞄去。
直到来到这幅画有蝴蝶的画前,眯眼,瞅了会,说:“你屋里怎么净是挂些这种渗人的东西。”
他的手握住这扇门的门把,旁边温玫好心提醒:“这幅就是你现在正在找的那个人画的。”
手在推出后感到阻力时停住,陈柏臻挑眉,立刻就换了个面孔,问:“多少钱买来的,我出双倍,卖给我。”
“你想买我还不卖呢。”温玫看着他握住门柄却始终推不开这扇门心有不甘的模样,摇了摇头,“这是我卧室,你要还进去就多少有点失礼了,陈柏臻。”
“怎么,你卧室是天堂?我没资格进?”
又推了几下门,打不开,略显尴尬。
温玫双手抱臂,再度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个事,于是说:“我听你爸说,你现在正在疯狂抢陈谦致的生意。”
陈柏臻放弃去推这扇门,弯腰,开始盯着钥匙孔思考,庆幸还好这栋别墅老旧,门都是带这种老式锁的。
“陈柏臻,我们都觉得你应该收手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我跟他有什么好日后相见的。”他直起身,冷冷看着温玫,脸上带了点揶揄,“难道不是你见你这个老相好现在混得实在惨,开始于心不忍了?”
温玫看着陈柏臻,脸色变得不是很好。
陈柏臻伸手,管他要钥匙。
温玫直接说没有。
他不气馁,跑去另一间屋子,拉开好几个柜子,终于找出一根细细的铁丝。
察觉到门那的声音时,李允站在卧室里惊慌失措。
温玫不久前告知李允待会儿他未婚夫要来,问李允要不要和他见个面,李允当然不愿意,于是温玫就叫李允去卧室躲着,谁料想这个疯子直接搜起屋子来,一扇接着一扇门打开,直到来到这扇锁起来的门前。
正专心致志地用一根铁丝开锁。
“反正我劝你的话就说到这为止,以我对陈谦致的了解,他现在肯定在想法子整你,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嘭”的一声,陈柏臻直接一脚踹在这扇门上,踹得门那边的李允一个激灵,吓得小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当初找你订婚,你要我帮你把他搞死,这会不过就是把他赶出了集团,这就心疼啦,温玫。”
“我这是要你注意你自己的安危,陈柏臻,别跟我订了个婚,把自己命搭进去,倒头来我成了罪人。”
插进锁眼的铁丝细细地动,“吱嘎——”轻微的一声,门随之露出一条缝。
陈柏臻丢掉铁丝,站在这扇门前。
没有进去。
李允就站在门的那边,本想着也没必要继续躲他,大不了他真进来,先冲他脸上来两拳,再问他为什么还要派人跟踪自己。
但已经打开的门就只是开在那,一条细细的缝,那边的阳光正挤着照进来。
“温玫,我觉得你这人活得蛮矛盾的,你嘴上说着恨死陈谦致了巴不得他立刻去死,真到了这种关头,你还是觉得陈谦致更有本事,在这唱起我的衰来。”
他伸手,去接那条细缝里透来的光亮。
“你让我想起了个人,要死要活的在我面前说不肯做谁的替代,扭头跑去给其他人画假画。”
他对着这扇门一字一句说道。
门那边的李允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画那点破画能拿几个钱,一个吸毒犯的脏钱也敢要。”
语气讥讽,态度刻薄,李允甚至可以想象出,他那张脸上是写满了多少嘲弄与看不起。
久违的,让李允如此熟悉。
伸出去的手始终定在那,摊开的手掌虎口处有一道微微凸起的疤痕,那是在和李允争执时被碎瓷片割伤后留下的印记。 ', ' ')